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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作者:994041983|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2 00:51:07|下载: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TXT下载
  里慢慢琢磨慢慢练习。

  店铺也开张了,曹中敏为了报答推荐之恩,尽心尽力,所以三家店的生意都十分红火,没了张氏阻拦,俞筱晚磨了老太太好些日子,终于让老太太答应,每个月许她出府去店里巡视yi回。

  只要出府,俞筱晚必定要去看yi看那二十名少男少女的习武进程,文伯有个徒弟沈天河,也前来投奔,负责管理这些小孩子。

  俞筱晚便同文伯商量,请他亲自回汝阳督促庄子里的管事。张家那边yi直没有动作,俞筱晚却越来越警惕,快到秋收了,前世她汝阳庄子上的佃农,便是在秋收的时候,死于非命的。当然,话她只能这样说:“年底就要运特产入京,这是咱们铺子里第yi笔大生意,可马虎不得。我怕您不在,那些个管事的乱来,弄出什么欺压佃农的事来,我俞家的名声就毁了。”又说了要注意佃农的安全,做事认真的,赏银可以丰厚些。

  俞文飚也觉得有道理,收拾好行囊,叮嘱了沈天河yi通,便骑马回汝阳了。

  俞筱晚便也戴好帷帽,乘马车回曹府。还隔着曹府两条街呢,就听到热闹的鞭炮声,走得近了,发现就是曹府在放鞭炮,门口还贴着两经巨大的喜报。俞筱晚让马车从侧门入府,派初云先去打听yi下。

  不yi会儿,初云气喘喘地跑过来禀道,“小姐,今日放榜,敏少爷和睿少爷都中了举人,府中来了好多客人贺喜,明日要摆宴呢。”

  俞筱晚“哦”了yi声,换了衣裳去给老太太请安。

  穿过池塘的时候,曹中睿忽然窜了出来,拦在路上,难掩得意地道:“晚儿妹妹,可否借yi步说话”

  这是想向我炫耀吧俞筱晚冷冷yi笑,“睿表哥又想吃狗屎了吗”

  曹中睿脸色yi变,想起了往事,恨声道:“晚儿妹妹怎的变得这般粗鲁如此不雅的字眼天天挂在嘴边。”

  “总比你行为猥琐要强上百倍。”

  俞筱晚根本不想跟他多说yi句话,只要yi面对他,就会想起自己前世有多傻,居然会被几句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往日里越是柔情蜜意,被背叛时就越是锥心徹骨

  43.出大丑了

  俞筱晚惊惶地大声叫人来救表哥,眼中却闪过yi丝狠戾,你时时处处想要拿捏我,我少不得要回敬yi下,若没记错的话,今日会来yi位舅母最妄想攀附的金枝玉叶,你就给她留下yi下深刻的印象吧。

  小池塘边水并不深,曹中睿也识些水性,扑腾了两下就稳住了,他在水中就开骂,“贱人,快拉我上来”

  曹清儒正引着客人走至近前,闻言脸色微变,口出恶言,有辱斯文忙大喝yi声,“快去拉二少爷上来。”又问俞筱晚,“这是怎么回事”

  俞筱晚行礼见过摄政王,这才回话,“方才正跟表哥道喜,表哥不知怎的就往池塘里冲。”

  “才不是”曹中睿气恼地大吼。

  他狼狈地让人拖上岸,浑身湿漉漉的,碎发都黏在脸上,两脚沾满塘底的淤泥,散发着恶臭,头上还顶了yi片早枯的荷叶这形象无论如何无法与美男联系起来,

  跟在摄政王身后的yi名小随从,就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发出很不屑地轻哼。

  曹中睿方才只管狠瞪着俞筱晚,没注意四周,这会子才发现摄政王和几位大臣都在,忙敛祍行礼,又告了罪,先去更衣。

  摄政王身后的那名小随从忽然出声道:“慢着,你是怎么掉下去的,你还没说呢。”

  曹中睿心下大怒,真是无礼,yi个小太监也敢拦着我,可瞥见摄政王也是yi副有兴趣听的样子,只好结巴地道:“不c不小心c滑了yi跤。”

  小随从很不满意,追问道:“隔这么远也能滑进去明明看见你在跟你表妹说话儿”

  曹中睿更加不满,可他也看出来了,这名小随从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弄不好是个姑娘家,摄政王对她多有纵容,难道是传闻中最受摄政王宠爱的惟芳长公主曹中睿心中大急,在公主面前,他自然想表现yi番,可他真没法解释自己为何要往池塘里冲。

  俞筱晚眸光清冷地暗瞥着曹中睿涨得通红的脸,作弊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来的,就怕听者有意,假的也会成真的,表哥只能吃下这个暗亏了,在摄政王的面前衣冠不整到了这个地步,日后想平步青云,可就难上加难了,前世倾心于你的惟芳公主,只怕也不会爱上yi个头顶枯叶的男人。

  我亲爱的表哥,这还只是开始,我会yi次yi次在你看到希望的时候,当着你的面yi点yi点毁去

  韩世昭本是跟在父亲韩丞相的身后的,见此情形,便走上前去,温言问道:“曹贤弟当时是不是觉得头有些晕”

  这个解释比较好,曹中睿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忽然有些头晕。”

  韩世昭粲然yi笑,“应当是啖迷之症。医书上有云,世人若逢巨喜,难免啖迷于心,便会产生眩晕之状,定定心神即可,没有大碍。”

  小随从“哦”了yi声,恍然大悟。摄政王微挑了挑眉,让尴尬的曹中睿先去更衣。

  立时便有大臣拍韩丞相马屁,“令郎不愧是解元郎啊,果然博览群书。”

  曹清儒笑得十分勉强,附和都不想附和。俞筱晚神情恬静淡雅,心中却不住撇嘴,这个韩二公子真会挖坑,他中了头名解元,谦虚镇定c气度雍容,倒是睿表哥这个第二名“逢巨喜”c“啖迷于心”,瞬间就将他自己给烘托了出来。

  小风波结束,曹清儒继续引着客人们往后花园去,俞筱晚垂首让到路旁,韩世昭经过她身边时,轻轻yi笑,极低声地问,“俞小姐莫不是知道今日惟芳长公主会跟来,不希望表哥被公主相中”

  俞筱晚心中暗惊,抬起小脸,清澈的双眸纯真无伪,“晚儿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可否明示”

  韩世昭亮如星辰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yi眼,手执扇柄在唇边敲了敲,微微yi笑,便追着众人而去。

  他是怎么发现,是自己激怒了表哥的呢俞筱晚转了转手中的帕子,忽然想起蒋大娘说过,有些人是会读唇语的,看不出韩二公子还有这样的本事。

  俞筱晚的眸光闪了几闪,若是想揭穿她,应当早就会说了,既然没说,那么知道了也没什么。她抛开思量,到了延年堂,张氏c武姨娘等人都聚在中厅里,围着老太太乐呵。

  张氏yi个月前才解了禁足令,伏低做小了几个月,今日终于苦尽甘来,尤其的眉飞色舞,见到俞筱晚进来,立即招呼道:“晚儿快来给老太太道喜。你睿表哥中了乡闱第二名,唉,这孩子,还为了没中头名而懊恼呢。你敏表哥也不错,得了第十五名。”言语里都是炫耀。

  俞筱晚笑着上前福了福身,“恭喜老太太c恭喜舅母c恭喜武姨娘,曹家要出两位人物了。”

  孙子有出息,老太太也十分高兴,嘴里谦虚道:“什么大人物,只要日后他俩能中个进士,就是光宗耀祖了。”俞筱晚顺着说了几句吉利话儿,便坐到老太太身边,问起了明日摆宴的事。

  张氏不屑置辩,小小的进士可不是她的目标,她的目标是前三甲,若睿儿中个状元,她就是堂堂的状元之母,看以后老太太还敢不敢禁她的足

  女人们在商量宴会的事,男人们则逛过了园子,便纷纷告辞。今日刚出榜,曹爵爷的同僚们只是来道声喜,真正的宴会从明天开始大摆三天。

  还未到韩府,韩世昭便跟父亲告别,想趁时辰尚早,去书局逛逛。到了京城中最大的品墨斋,他径直上到二楼,从执事房里拐过yi个小屏风,来到书柜后的小隔间。

  隔间里已经有几人在等他,他yi眼便见到其中yi名凤目滟潋,神情慵懒的少年,不禁轻笑道:“你家老祖宗允你回来了”

  那人看到他就没好气,大翻了yi个白眼,“要你管你做好自己的事就成。”

  “啧啧”韩世昭直摇头,“你的事怎么不做好说好俞家分你管的,上回俞小姐的钗子,你干嘛不自己还给她”

  那人正是君逸之,闻言便痞笑道:“我这不是给机会给你吗”

  韩世昭笑得不怀好意,“是吗不晓得是哪个的老祖宗开口闭口就是俞小姐的”

  上首的少年轻轻yi笑,“好了,别斗嘴了这五家的事儿调查清楚没有”

  韩世昭和君逸之的神色yi正,齐声回道:“调查了yi番,表面上没有问题。”

  上首的少年笑得惬意,“表面上没问题,不yi定实际上没有问题。那段时间就是这五位大人身亡,死因必须查清楚。”

  在座的几人都点了点头,韩世昭迟疑了yi下,遂问道:“公子,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说出个形状来,要如何寻找”

  那少年笑得无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慢慢找,有缘的话,总能找到的。”

  闻言,韩世昭和君逸之等人无奈地对视yi眼,心中暗叹,看来想查清真相,还得去佛前求yi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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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你居然敢打我

  次日,雅年堂东房,张氏正在卖力宽慰。

  说起来,张氏这yi个来月倒是很老实,没急着收回府中的管事权,对俞筱晚也是嘘寒问暖热情亲切。她的脸皮不是yi般的厚,思量yi番,觉得还是笼络住俞筱晚为好,便yi相情愿地付诸行动,自认为之前不过yi点小恩怨,小姑娘家家的,被她的温情yi感化,自然就会淡忘了。对于昨日俞筱晚激怒睿儿,并令睿儿出丑yi事,她也认为宜大事化小c小事化了,毕竟老太太十分信任晚儿,不见得相信晚儿会说这样的话,弄不好又以为是她在捣鬼或许这才是她要儿子忍下来的主要原因。

  曹中睿在母亲的宽慰下,阴沉的脸色终是微微放霁。是啊,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来贺喜的官员不会少,正是yi展风华的时候,应当高兴才对。

  曹中雅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她只知道,今日府中会有许多名门夫人,在这类的宴会上相看未来的儿媳妇,所以她要在宴会上大出风头。衣裳好不容易挑好了,可换了不下二十件首饰,都不满意,“这耳坠上的珍珠这么大,却还没有表姐那个小耳扣亮。”俞筱晚耳上的那对透明金刚钻的耳扣,闪若星辰,想忽略都难,“听说那首饰是yi套的,娘,若是我能戴上,今日必定压过所有的姑娘。”

  张氏想想也是,便笑道:“走,跟娘去趟墨玉居,找你表姐借几件首饰去。”

  到了墨玉居,张氏说明来意,再暗示道:“亲戚间本就是应当相互帮衬的,所以昨日的事儿,我告诫了睿儿,不许说出去。”

  哟呵,若不是算准了你不敢声张,我怎么会这么说,难道还打算用这个来威胁我

  俞筱晚暗暗冷笑,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以为碍于晚辈的身份,这个面子情我总得给你是吧“当年”我就是被你教得太讲情面c太注重名声,才会落下凄凉的下场,这yi世,我可不会再在乎这些虚无飘渺的名声了。

  “太可惜了,晚儿现在不能佩戴首饰,所以都收了起来,不方便出借,而且,我也不打算借,舅母若真心喜欢晚儿的首饰,就真金白银地来买吧,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我卖你几件。”

  张氏惊得瞪大眼睛,“你寄居在我曹府,问你借几件首饰还要我出银子”

  曹中雅亦是十分忿恨,“就是,你太无耻了”

  到底谁无耻“当年”你找我借的首饰,可从来没见你还过。俞筱晚的眼神yi冷,“这话我可得问yi问老太太,舅母当初可是说好,要将我当成亲生女儿yi般待的,怎么现在又成了寄居就因为我不借首饰我的首饰,我借给你是人情,不借你是道理,难道还想强逼我出借不成这跟拦路抢劫有何区别”

  张氏没想到俞筱晚不单yi点面子不给,还给她连扣几顶大帽子,顿时便恼了,面上却是不显,阴森森地笑道:“那好,只要你日后别后悔。”既然俞筱晚不要情面,她也懒得虚情假意,“老太太身子不爽利,你这么孝顺,就在屋子抄心经yi百遍给老太太祈福吧。睿儿的贺宴不用你参加”

  她是当家主线,说不许参加,晚儿就不能参加看着俞筱晚丕变的神色,张氏得意地yi笑,拽着女儿出了墨玉居。

  曹中雅恨得咬牙切齿,“娘,就这么走了我的首饰怎么办”

  张氏扶额,“雅儿你天生丽质,不yi定要晃眼的首饰。”说着阴笑,“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捧着妆奁来求我了。很快不出十日”

  曹中雅对母亲深有信心,闻言眼睛就是yi亮,“母亲有何妙计。”

  这事儿却是张氏不能说的,只催促她快去穿戴好,客人们要来了。

  这母女两yi走远,路边小径的草丛后就窜出yi名七八岁的小丫头,飞跑进屋子,小声儿地禀报给了俞筱晚。

  初云恨声道:“小姐,舅夫人肯定是有什么j计”

  俞筱晚神色安详恬静,唇角还含着yi丝浅笑,笑意直达眼底,“我该怎么感谢舅母呢”

  定然是汝阳庄子上的事儿,从汝阳传讯息入京,要三四日,从佃农身亡到闹得不可开交,是两日的光景,若是不出十日就会去求她,那么yi定是在三四日后行事。有了时间地点,她还想翻出什么浪花

  赵妈妈按着小姐的吩咐,让放了yi只信鸽出去,俞筱晚又将初云c初雪c丰儿这三个心腹丫头叫来身边,细细耳语yi番,又叮嘱道:“就是昨日那名小太监,万不可弄错了。”

  再说曹中雅回屋挑了几样首饰戴上,这才领着丫头们往延年堂而去。路过yi处假山亭时,听得yi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地道:“摄政王殿下的随从怎么还没来”

  曹中雅眉头yi皱,这是初云的声音。

  跟着便听到初雪的声音道:“快了。yi定要请她将摄政王引到小香海去”

  初云兴奋地道:“若是能成为侧妃,就可录入皇家玉牒,这是何等荣耀啊”

  曹中雅听得眼皮yi跳,俞筱晚想勾引摄政王

  张君瑶和吴丽绢都已经入了终选,现在住入宫中学礼仪规矩去了,她这阵子可没少听老太太c父母亲憧憬美好未来,原本就有些羡慕,这会子心都动了。若是当摄政王的妃子如此荣耀,她为什么要让给旁人不行必须抢在俞筱晚之前,她可不比俞筱晚生得差

  刚拿定主意,就听丰儿小跑过来,喘着气道:“来了来了,在池塘那边。”

  曹中雅大急,立即回头低声吩咐自己的丫头,“去拦着那几个丫头。”然后自己yi提裙摆,急忙忙地跑去了池塘边。

  迎面正遇上yi名绯色圆领长衫的小太监,曹中雅不知世情,以为摄政王身边的小太监跟别人身边的小随从是yi样,端着架子,高扬着下颌道:“你,去请摄政王殿下过来yi下,请来了,我还有赏。”说着很大方地抛出yi锭银子。

  惟芳公主满脸古怪之色,打量了她好几眼:没长开的小丫头,应当不是想勾引皇兄吧,要是勾引的话,也不会这样跟我说话她难得耐心地问,“你为何要见皇殿下,有何冤情”

  曹中雅见她拿了银子不办事,原本因俞筱晚不愿借首饰而变坏的心情,更加坏了,心头怒火骤起,“叫你去就去,yi个奴才配问我么”

  虽然惟芳公主是做奴才打扮,可心里却认为曹中雅才算奴才,她本就是刁蛮任性出了名的,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当下就便yi个耳光扇了过去,“放肆”

  “你居然敢打我”

  曹中雅呆了yi呆,就尖叫着伸出十指,往惟芳公主的脸上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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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得罪公主没好下场

  惟芳公主素来得宠,走到哪里都是人人畏惧,还真没见过曹中雅这样敢跟她叫板的貌似公主殿下忘记了她穿着太监服饰,当下怔在原地,不知躲避。眼看着曹中雅的爪子就要挠到脸上了,惟芳公主吓得两眼yi闭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她忙悄悄将眼睛睁开yi条小缝,这才发觉曹中雅被yi名眉目如画c气质如仙的女孩抓住了两手。

  曹中雅报仇受挫,扭头yi瞧,气得哇哇大叫,“俞筱晚,你放开我我要打死他”

  俞筱晚妙目凝霜,低叱道:“胡闹来者是客,何况他还是摄政王殿下的随从,你怎能这般无礼快快道歉”

  曹中雅自小就是曹爵爷和张氏掌中的珍宝,养成了目中无人傲慢自大的性子,就是王府中的郡主,她也只是表面上恭敬,心底里却是不屑的,如何会愿给个太监道歉当下便瞠大眼睛,冷笑连连,“摄政王殿下的随从又如何,不过是yi个奴才表姐以后就是摄政王殿下的侧妃娘娘”

  雅儿还真是不负我所望,俞筱晚眸中闪过yi丝诡异的精光,眉头却担忧地蹙成小山,立即打断她的话,“休得胡言。还未终选,哪里来的侧妃娘娘”

  曹中雅得意地yi笑,想回敬yi句,忽觉yi阵风来,右脸yi痛,又挨了惟芳公主yi个巴掌。惟芳公主冷笑,“有你这等亲戚,没了辱没了皇家的威严,我这就告诉王爷去,你家表姐休想入选”

  俞筱晚抢在曹中雅之前,急急地解释道:“这位小公公请息怒,君瑶表姐端庄淑雅,并非”

  “叫君瑶是吧”惟芳公主用力记下这名字。

  曹中雅正要开骂,忽听身后有人痞痞地笑问,“小姑姑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声到人到,君逸之轻摇折扇,翩翩而至,绛紫的圆领斜襟广袖长衫衬得他有如谪仙。他辈分虽低yi级,但却比惟芳长公主大了两岁,惟芳长公主立即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逸之,这个臭女人骂我,给我打她”玉兰yi般的食指指着曹中雅。

  原来不是她惹怒了小姑姑,君逸之心中yi松,嬉皮笑脸地道:“全凭小姑姑吩咐。”说完真的作势撸袖子。

  曹中雅惊得手足生寒,话都不敢说了,她再任性妄为,也知道皇族之人比她高贵得多,更没想到这个小太监居然是长公主,呆傻地看着君逸之越走越近。

  俞筱晚忙深深yi福,“所谓不知者不罪,这位主子玲珑慧敏,扮什么象什么,表妹眼拙没有认出您来,才会出言莽撞,还请韩二公子c这位主子,宽宏大量原谅表妹这次。”

  “这样啊”君逸之动作潇洒地收起扇子,yi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看向惟芳长公主,“若真是无意,小姑姑您又已经出了气,不如就此罢了”

  惟芳长公主哼yi声,旋即又得意地问,“你们真没看出我是假扮的”

  俞筱晚红着小脸,羞愧地摇了摇头:“没有看出来。”

  君逸之意味不明地瞥了她yi眼,唇边勾起yi抹玩味地笑,附和道:“若不是我认识小姑姑,也不会那么快发现不妥,所以曹小姐虽然是粗鲁了些,却也不算太眼拙吧。”

  惟芳长公主心情顿时好了,“我就说象嘛,偏皇兄还说不象”

  正说着话,曹中睿带着韩世昭气喘喘地赶过来,嘴里说道:“君兄怎的跑到这来了”转眸看见惟芳长公主,怔了yi怔,他虽然猜出她是谁,却也不敢肯定。

  韩世昭是认识的,忙yi揖到地,“拜见长公主。”

  曹中睿这才跟着深深yi揖,又春风拂面般的微微yi笑,希翼给惟芳长公主留下yi个好印象。

  听说曹中睿是曹中雅的哥哥,惟芳长公主撇了撇嘴,第yi眼的惊艳被抹去了不少,再细看yi眼,竟是昨日那个狼狈的少年,更是失望,皇兄还说他人才出众,是可造之材,我看也不过如此,还比不得韩二这个讨厌鬼。

  她顿时没了兴趣,懒洋洋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原来是曹中睿陪着韩世昭到内宅来给老太太请安,君逸之闲着无事,也说yi块来看看,走到半路,君逸之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这两人才yi路寻了过来。

  惟芳公主道:“那现在无事了,便yi同去大厅吧。”

  曹中雅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肯定有手指印,便告罪想先回梳洗yi下,惟芳公主要笑不笑地道:“我不准”

  说罢就当先而行,君逸之和韩世昭等人跟上,曹中雅急得想哭,曹中睿忙悄悄地问是怎么回事。曹中雅自然指着俞筱晚道:“还不是她”

  话未说完,惟芳公主就回头冷声道:“还不跟上”

  曹中睿不敢抗命,压下满心疑问,快步跟上。

  俞筱晚微微yi笑,神色担忧,语气却是兴灾乐祸,“妹妹得罪了惟芳长公主,日后哪还会有名门闺秀敢与妹妹交往若是君瑶表姐真能当选为侧妃还好,若是不能唉。”

  说罢便提裙先行,曹中雅恨得银牙咬碎,却yi时也不能发作,只能委委曲曲地跟上。

  曹府的池塘里时尚地养了几只天鹅,yi点也不怕人,大摇大摆地从几人的眼前路过,然后跃入池面,优雅地滑行。

  众人都不自觉地看着,君逸之无聊地扯扯嘴角,“呆头鸭。”

  惟芳公主立时笑话他,“逸之连天鹅都不认识吗”

  君逸之倜傥地yi笑,“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不象鸭子么”眸光玩味地在俞筱晚的脸上转了yi圈,落定在惟芳公主脸上。

  惟芳公主笑了,旁人也凑趣地笑,只有俞筱晚心下着恼,她觉得君逸之就是在说她那晚走路摇摇摆摆的,肯定是

  到了延年堂,早得了信儿的曹老夫人c曹夫人和yi众女客,都候在大门外,恭迎惟芳长公主。惟芳长公主此时才拿出了皇家的威严,神情淡然端庄地抬了抬手,“免礼。”

  众人簇拥着她走到大厅,待她在上首坐定,赐了坐,众人才依次坐下。

  曹老夫人代表曹府恭维了yi番,惟芳长公主淡笑道:“我不过随皇兄过来玩yi玩,令孙高中乡试第二名,可喜可贺啊。不过”她眼珠yi转,瞟了曹中雅yi眼,“令孙若是想在朝堂立足,家中姊妹也得修心养性c言辞谨慎才行呐。”

  她虽未点名,可女客们都是各府的当家主母,怎会不知她说的是谁虽然惟芳公主名声也只有这么好,人人都觉得错不yi定在曹中雅,可到底她是金枝玉叶,又与摄政王兄妹感情极好,得罪了她,就差不多等于得罪了摄政王,哪家还会要这样的媳妇贵族女子十yi二岁,正是议亲的时候,怎么会忽然生出这样的是非来

  张氏惊得瞠目结舌,陪笑问道:“不知小女错在何处,臣妇愿代小女给长公主陪不是。”

  君逸之笑道:“小姑姑哪里是这样计较的人”

  竟是不让长公主说出事由,连化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46.你印堂发黑

  这里女眷多,韩二和君二向老太太施了礼,便与曹中睿回前院了。贵妇和少女们中身份高贵yi些的,全围在惟芳长公主身边奉承凑趣,挤不过去的,便坐在yi起小声地议论刚刚离去的三位美少年。

  “若论身份,自然是君二公子最高贵。”

  “那又如何,他几个月前跟人争粉头当街打架,被楚王爷罚去封地思过,这才刚回京,昨日就去了伊人阁。”

  “啊,这样的人呐那还是韩二公子和曹二公子好。”

  “韩二公子中了解元连贺宴都不摆,这才是真正的虚怀若谷。”

  “曹二公子也好,可是他妹妹”话到此处,无声胜有声。

  张氏要曹中雅躲在屏风后,怕再触怒惟芳长公主,她听到这话气红了眼,可张氏不允她出来,发作不得,只能委曲的抹眼泪。

  俞筱晚陪在外祖母身边,淡淡地笑,眼底却是yi片冰寒,前世,每yi次的宴会,她就是这样被张氏以各种借口隔绝在自己的闺房之中,任人说东道西也不能辩解。如今,这滋味终于让雅儿尝到了,过些日子,让张氏也尝尝。

  这yi天,不会远的。

  能为张氏撑腰的张君瑶,上yi世靠的就是金大娘,这yi世金大娘已经答应推荐吴丽绢,张君瑶能不能选为侧妃,还真不yi定了,若张大人和张夫人知道是雅儿连累了自己的女儿,还会不会全力支持张氏呵呵,若是张君瑶落选,这个讯息,得想办法告诉张夫人才行啊。

  宴会散后,张氏便急急地将女儿叫到跟前,问清原委,直气得七窍生烟,咬牙道:“去请表小姐过来。”

  俞筱晚听得舅母传见,微微yi笑,吩咐更衣,顺从地跟着曲妈妈来了雅年居。yi进东房,她就敏锐地发觉,屏风后有人,而且气息浓重,是名男子,能在张氏房中坦然呆着的男人,除了舅父还会有谁。

  俞筱晚盈盈施礼,张氏也不藏着掖着,劈头就问,“晚儿,我且问你,你今日寻殿下所为何事可别否认,雅儿的丫头们都听见了的。”

  俞筱晚柔柔地yi笑,“舅母误会了,我只是想寻殿下的随从,问yi问吴姐姐现在可好,还准备了些银票,希望小公公能帮忙美言几句,吴姐姐若是能选上,对舅父和两位表哥的前程都是极好的。只是可惜,雅儿妹妹与惟芳公主争吵了起来,不过惟芳公主穿的是太监的衣服,我们都没认出是女子,也不能怪雅儿妹妹。”

  听俞筱晚扯到雅儿的头上,张氏大怒,冷笑道,“胡说雅儿明明听到你说要见殿下,再者,你怎知yi个小太监就能说上话儿”

  俞筱晚似乎被吓着了,哆嗦了yi下,才小声地道:“能随行于殿下身边的,自然是得力的心腹。”顿了顿又叹息似的,“其实只凭他是殿下的人,雅儿就不应当与他争吵,还连累到了表哥”

  “什么还连累到了睿儿”曹清儒的声音忽地响起,他按捺不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直直地问俞筱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晚儿你说清楚”

  俞筱晚自然是乖顺地细述yi遍当时的情形,听说公主没提到吴丽绢,曹清儒的心稍稍松了yi点,随即怒道:“雅儿也太不知分寸了,殿下的人也敢骂,我看得禁足yi个月,将女则抄上百遍。”

  张氏莫名惊慌,忙辩解道:“雅儿是被晚儿骗了”她以为晚儿会象上回那样直抒胸臆,这样爵爷就会知道是谁在搞鬼,哪知晚儿竟会这样狡辩,偏她为了让晚儿有话直说,没让雅儿留下,弄得想解释都解释不了。

  曹清儒哪里还会相信,冷哼了yi声,“都是给你惯出来的,你给我把她教好yi点,知情守礼之前,不许踏出屋子半步。”

  俞筱晚连忙表态,“舅父不必担心,吴姑娘那里,我请金大娘帮忙美言了,应当不会有问题。”

  曹清儒眼睛yi亮,“可是尚衣局的那位金大娘”

  “正是,她是我的绣活师傅。”

  张氏嘲讽道:“你是金大娘的徒弟牛皮也不怕吹破了。”

  “闭嘴”曹清儒现在听到张氏的声音都烦,拂袖去了老太太处,俞筱晚乘机告辞,才不留下来跟张氏喷口水。

  老太太正等着消息,听完儿子的描述,轻叹yi声:“张氏入我曹家二十余年了,之前yi直瞧着贤惠温婉,怎么忽然变得这般小肚鸡肠的,先是教睿儿说谎,现在又惯坏了雅儿。依我看,是以为娘家要出个侧妃,得瑟了,不把咱们母子放在眼里了。”

  这话说得可重,曹清儒顾念夫妻之情,不敢接嘴。

  “可张家小姐选上了,也是帮着张家的,能帮着咱们多少但吴姑娘就不yi样,没有娘家人支持,王府哪里那么好生存咱们就可以当她的娘家人,她也必须拿咱们当她的娘家人。”

  “请严嬷嬷去教雅儿吧,晚儿懂事得很,不用学什么了。”老太太又欣慰道:“晚儿还想着帮忙打点,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爵爷以后要多疼她yi点。”

  曹清儒点头应是,又与老太太展望了yi下美好未来,便告辞回屋歇息。

  这回老太太和曹爵爷都铁了心,调了严嬷嬷过去给曹中雅进行地狱式淑女训练,把曹中雅折腾得苦不堪言,俞筱晚照常每日晨昏请安,对老太太孝顺,对张氏也是恭敬有加。张氏想着俞筱晚迟早要求到自己头上,便按下怒火虚与委蛇。

  过得几日,汝阳庄子上传来讯息,说是yi名佃农做工时跌入枯井,摔成了重伤,yi直昏迷不醒,家属不满俞家给出的赔偿,已经告到了衙门里。

  俞筱晚急得不行,求老太太让她去铺子里问yi问情况。正遇上张氏过来给老太太请安,见俞筱晚两眼通红,老太太拍着她的手,“你先去打听清楚,有什么事回来与你舅父商量便是。”

  俞筱晚给张氏请了安,忙忙地出府了。张氏便关心地问老太太,“晚儿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淡淡地看了她yi眼,“没事。”

  嗤,这是怕我乘机敲诈么,可惜到最后,她还是得求到我的头上,张氏心中暗道。

  再说俞筱晚,到了店铺里,细看了yi遍文伯传来的密函,仔细回了yi封,便好整以暇地到铺子里巡视。

  绸缎庄里yi个大客户在挑三拣四,看到俞筱晚便哼道:“我好心想来做你的生意,可你这铺子里的东西实在是入不了眼。”

  俞筱晚暗道yi声“秽气”,脸上却笑道:“我这小铺子里都是民间的缎子,哪比得上宫中的君二公子以后还是别来了,免得白白跑yi趟。”

  君逸之高傲地yi抬光洁的下巴,“我想去哪儿,就是我家老祖宗都管不了的。”说着古怪地盯着俞筱晚看了几眼,自言自语般地道:“不会是看错了吧”

  俞筱晚并不接话,他无趣地暗翻白眼,继续说道:“喂,我可是跟静安大师学的相面,你印堂发黑,看来是官司缠身啊。要不要本公子帮你破解yi下收费不多,yi张药方即可。”

  47.舅母落入圈套了

  刚刚才传入京的消息,又是她的私事,他是如何得知的难道他在暗中跟踪她

  俞筱晚忽然抬头,直视着君逸之漂亮的凤目,声音冰冷地道,“君二公子消息真是灵通啊。”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原本是少女的清澈无邪,转瞬间变得幽深晦暗,透出丝丝冷漠和浓浓戒备,君逸之心神yi阵恍惚,这是yi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该有的反应吗惹上了官司,有人主动相助,不是应该欣喜若狂c感激涕零吗而且,她第yi反应就是他在调查,这么敏锐,怎么看都不象yi个十yi岁天真浪漫的闺阁少女,倒象是久经历练的老江湖。

  只yi眼,俞筱晚就收回了目光,压制下内心的汹涌情绪,正容平和地问道:“不知君二公子要如何相助”

  君逸之挑眉笑道:“对付地方小官,只需派我楚王府的管家出面打个招呼就成了,能有多难”

  的确,在她看来需要费心布署的事,当权者只需yi句话就成了。她已经有了捉贼拿赃的计划,可若是有楚王府相助,yi则更有保障,二则她也可以摘清自己,免得被人怀疑yi个小姑娘怎的这般会谋算而产生戒心。

  “若君二公子愿意相助,小女在此拜谢。”俞筱晚真的敛衽福了下去。

  君逸之真是被她弄了个措手不及,前后不过yi弹指的功夫,她的态度从冷漠到感激,仿佛之前是他眼花了yi般倒是个有趣的人。他压下心底的诧异和yi丝陌生的感觉,玩世不恭地挑眉笑道:“你还没说药方的事。”

  俞筱晚弯眉yi笑,流露出少女特有的娇丽俏皮,“yi半药方,前面不是还有个赌约吗”

  君逸之哈哈大笑,“那我赢定了,你记得将方子准备好对了,你总得给我个信物,我让田管家跟你那儿的管事联系yi下。”

  俞筱晚觉得有道理,便写了yi封信,盖上自己的私印,君逸之收好后扬长而去。

  俞筱晚轻轻呼出yi口气,总觉得这个成天游手好闲的君二公子,时常流露出yi种压迫感,就象刚刚,她怀疑的他的同时,他也在怀疑她,让她有种会被他看穿的感觉其实,有他相助也好,到时,张氏和张长蔚兄妹俩连埋怨的地方都没有,前yi世,她傻傻地被这兄妹俩算计,真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这yi回,她yi定要让他们痛都呼不出声来

  十几天yi晃而过,俞筱晚心情愉快地等待君逸之帮忙解决汝阳的官司,可在曹府,却时时显得忧心忡忡,yi个人默默垂泪。

  张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大哥是吏部侍郎c掌管所有官员的考核,任谁都要给几分颜面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晚儿怎么还不来求她

  石青销金撒花软帘yi掀,曲妈妈急匆匆地走进来,打眼色让丫头们退出去,这才附在张氏的耳边小声道:“方才老奴经过墨玉居的时候,听到初云跟初雪在聊天,好似俞管家在那边找了个俞老爷的故交帮忙。”

  难道已经解决了张氏心中yi惊,虽说是人走茶凉,可俞家到底在汝阳执掌了近百年,人脉也未必没有办这事可撒了不少银子进去,决不能让到嘴边的肥肉跑了。

  她急得等不下去,问清俞筱晚现在在老太太处,便扶着紫儿的手,直奔到延年堂请安。

  门里传出祖孙两个说笑的声音,张氏心中yi紧,难道真解决了,昨天晚儿还是愁眉苦脸的呢。她让杜鹃通传了yi声,端出笑脸走进去,请了安,加入了说笑之中。

  张氏细心观察俞筱晚的表情,发觉老太太没看着她的时候,她清丽的小脸上便会流露出几丝忧愁原来没有解决张氏心中大定,有心在老太太面前卖个好,便主动问起,“晚儿,你庄子上的事情解决了没有若有什么为难的,yi定要告诉舅母,你也知道,我大哥是吏部尚书,说话还算得数的。”

  俞筱晚的眉目间闪过yi丝惊喜,“是吗”

  老太太yi怔,张氏急着表现自己的宽厚亲切,没注意到,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要我说,也没什么大事,那个佃农又不会死,无非是想勒索你些银子,你庄子里的奴才打了他又如何要我说,这等刁民就是应该打,居然还敢告你纵奴行凶,你放心,此事交给我大哥,必定能帮你解决了。”

  “什么还告了官”老太太着急地拉着俞筱晚的手问是怎么回事,因为俞筱晚从来没跟她提过,上回出府,也是说铺子里有事,而不是庄子上。

  俞筱晚弯眼笑道:“老太太莫急,就象舅母说的这般,没什么事,管事们就能解决了。晚儿还是要多谢舅母的好意。只是,晚儿不知舅母您是如何知道晚儿庄子上出了此等事的,而且还知道得这般清楚,连佃农告官的内容都yi字不差。晚儿还未跟家里任何人说过呢。”

  老太太原本焦急的眼神立时悠远了起来,淡淡地落在张氏的身上,等着她回答。

  老太太竟然不知道张氏简直不敢相信,急急地道:“我是听方才你的两个丫头说什么,俞管家去找你父亲的故交,谈到的。”

  俞筱晚柔柔的笑,“不可能,她们说的是庄子上丰收了,要给父亲的故交送些节礼,舅母若是不信,可以问yi问我墨玉居的丫头和婆子,大部分可都是舅母亲自挑选的。”

  老太太眸中精光yi闪,“送节礼也能推断出晚儿的庄子上出事了,媳妇你真是有本事啊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