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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笨猪
严薇不明白他这眼神,琥珀色的眸子美若琉璃却又灼热霸道,似要把她吞了——他怀疑她是凶手?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林贵嫔和皇帝做~爱都能死,真是红颜多薄命。是不是皇帝当时太兴奋,掐住了她的脖子?”男人冲动起来果然致命。
拓跋晗被她这不加遮掩的话噎住。他脑海中蹦出另一副画面,他按住她的后颈自后而入,直侵她身体最深处,那样紧密贴合让两人都兴奋地战栗,他还清楚地记得她最尽致的吸纳,仿若灵魂交汇,哪怕就此快乐到死也甘之如饴。
“其实……掐住脖子的确很有感觉。薇儿,你说是不是?”
打住,不是在聊林贵嫔的死么?怎么越说越离谱?“儿子在睡觉,若你闲得实在无聊,可以去找别人。死了两个侧妃,你还有四十八位可供消遣。”
“你舍得我去找别人?”他隐忍着难耐地冲动,坐在她身侧,见严恩那小家伙睡得人仰马翻,便试探握住她搁在膝盖上的手,“薇儿,你是要与我绝交吗?”
她抽回手,用帕子轻按着脖颈上的汗冷声道,“正有此打算。”
他竟从不知道女人擦汗竟也能如此风情万种,燥热死了!他从袖子里取出折扇,狠命的扇风,“严恩恨我,是因为我去品玉妃的参汤,又夜宿婉妃那边,你和我绝交是为何?”
“因为你是猪——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保护不了的猪!”
猪又丑又笨又懒又肥,他哪一点像猪?“能不能找个好听的词?”
“我觉得猪很贴切呀。猪生了一窝小猪仔,任由别人掳了去宰割,做成烤|乳|猪,弄成红烧肉,它却一声不吭。”
“你怎知我一声不吭?”他向来不是做事鲁莽的人,玉妃害严恩这件事,牵扯重大,就算惩处了玉妃也只会让太后生气,还不如旁敲侧击,先搬倒玉妃那个做刑部尚书的父亲林之焕。
严薇忍不住笑,“呵呵……瞧,你自己都对号入座为猪了。”
“你……”他俊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才发觉自己被算计了。“你这个狡猾的妖精,敢骂本王是猪?看本王怎么治你?!”
见他生气,她来不及穿榻下的木底凉拖,赤脚奔出凉亭。
他紧随其后追过来……
两人孩子似地你追我躲,她被步步紧逼,只得奔入宽敞的练功房藏身,却还是被他扑在了光滑如镜的地板上。
他得了机会搔她的痒,弄得她大笑不止连连求饶,“拓跋晗,不要……我错了,你不是猪还不成么?你是大好人!大好人!我真的错了!”
见她笑得喘不上气,他只得放过她,闲雅撑着脑袋躺在一侧。
她笑意未褪,俏脸绯红,眸光如星,傲然的胸因激烈喘息不断起伏,又因刚才的一番嬉闹,她外罩的纱袍早已散开,内衬的齐膝裙也滑到了膝盖上面,修长的腿混若无骨,细细的汗珠儿俯在如玉的肌肤上,越是润泽,似能掐出水来。
如此春光明媚,他气息愈加不稳,却又不想打破两人难得的和谐。“薇儿……”若是可以,他真想让这一刻绵延至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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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定一个约会
她舒服地仰躺在清凉的地板上,任由他轻抚着发丝,兀自欣赏练功房的顶部狰狞威武的祥云腾龙。
“咦,拓跋晗,房顶上竟然有玻璃?这个时代也有玻璃?”四条四爪飞龙环绕那片八角型玻璃,宛若环绕一颗巨大的明珠。
“那东西是皇兄给的,西域进贡了两块儿,一块儿在他的御书房顶,一块儿在这里。”
“你皇兄对你还真不错。躺在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白云,晚上还可以看到星星。”
“你若喜欢,我再去弄一块儿装在卧房顶上,每晚都能躺在床上看星星。”
“晚上来这里看也一样,若是弄在卧房顶上,岂不是没了隐私?”古代人都飞檐走壁,从房顶上窥视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他的手勾住她一缕长发弄到胸前,指尖沿着她浑圆的胸线轻轻抚摸描画,“你怕被人看?那……晚上我陪你到这边来赏星。”
她身体一僵,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晚上,你不用去取血吗?”这好像是约会。
他的笑浸染眼底,原来她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对他的身体了若指掌不去计较。温柔俯首吻住她嫣红的唇,却因她先前在凉亭里吃过蜜饯,残留的酸甜滋味让他上了瘾……
她气息不顺地嘤咛,想推开他,却被吻得七荤八素,全无力气。她没骨气地承认自己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气息,心里纠结挣扎,不由说服自己,若要离开,何不好好享受与他在一起的这几天?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他的吻。
他触电似地一震,倾身压住她,手巧妙捻开她裙子的梅花盘扣,探入她的文胸内……
说巧不巧,练功房门口,本是要拜别入宫的玉妃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
自打入王府,她还从没见拓跋晗对哪个女人如此欲罢不能,花园里他魂不守舍的凝望也就罢了,眼前这一幕已经切切实实说明了这位王妃不可取代的地位。这两日她本已经精神倦怠,倍感虚弱,刚才姐姐的死讯更是让她心焦,林家自此怕是要败落了,看到这一幕……她更是恨不能杀人,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妾身给王爷、王妃请安……”
拓跋晗巧妙将严薇拥在怀中,挡住她的身体,“玉儿,你入宫代本王与王妃吊唁林贵嫔,也让你父亲节哀顺变。”
“王爷不陪玉儿入宫?”林家的地位非同一般,姐姐在皇上身边也是极受宠爱,平日王爷与父亲也在朝堂上惺惺相惜,王爷应该去,就算给林家撑撑场面也好。
“本王忙着。”
“玉儿还记得初入王府时,王爷也是对玉儿呵护备至的。”
严薇听出玉妃口气中的怨怼,若有所思地轻扬唇角,在拓跋晗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撒娇似地说,“玉妃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王爷就去吧,就算不给林家面子,也该给陛下面子。”
“薇儿?”她明明是在乎他的,为何还要将他推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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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王妃毒计
严薇起身,笑吟吟地走到玉妃面前,她身上轻薄凌乱地衣裳衬着婀娜有致的身材,气韵妩媚妖冷又暧昧,让玉妃又是妒忌,又是自惭形秽。
严薇见她看着自己发怔,极快伸手按住她后颈的一处岤位,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语,“林玉,你记住,是太后杀了你的姐姐,你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林玉眼里的妒恨与阴郁奇迹般消失,转而对严薇毕恭毕敬,“谢王妃提醒,妾身记下了。”
“你去车上等着吧,王爷换了衣裳就去。”
“遵命。”
拓跋晗不知她们嘀咕了什么,颓然仰躺在地上,不悦瞥着关上门走过来的严薇,“你明知我不想入宫……”他的话因她突然骑~坐在身上的大胆举动嘎然而止,“薇儿?”她到底要做什么?是要害他血脉崩裂吗?
“今儿宫里有一场好戏,你一定要去瞧瞧。”她知道他早已蠢蠢欲动,拉高裙摆,扯开他的衣襟,直切正题。
因这最亲昵的接触,让他气息愈加紊乱。
她咬唇蹙眉适应他,姿态越是销魂蚀骨。
他坐起身扯开两人最后的阻隔,吻住她莹润的耳垂,灼热的气息也喷薄在她颈侧,“妖精,这可是你惹的。”
说罢,他箍住软腻如蛇的柳腰在身上起伏旋动,她在难耐的快~感里啜泣似地低吟。虽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他爱死了她这样的主动。
一阵g情似火的颠鸾倒凤,疏解了他三天的窒闷。“别忘了,晚上在这等着看星星。”他在她额上狠狠一吻,这才急匆匆地换衣裳出府上了马车。
严薇摇头苦笑,星星恐怕是看不成了。虽然对他心有期许,可她不敢奢求。“恩儿,母妃离开之前,会把所有对你不利的人都清理干净。”看着腾龙环绕的八角玻璃,泪从眼角滚落。
玉妃早已等得心尖拔凉,见他坐进来,却又顿时喜上眉梢。
拓跋晗看都没看她,只命令,“起驾入宫。”
林贵嫔之死让拓跋冽悲痛万分,遂追封为妃,厚葬。
拓跋晗带着玉妃赶到灵堂时,拓跋冽和太后萧兰贞与后宫众妃都坐在蒲团上静听尼姑们念经超度亡灵。
他低声对拓跋冽安慰几句,示意玉妃上前来叩拜。
玉妃却视线犀利地只盯着身着玄黑凤袍的太后,经过她身边时,突然从发上拔下金钗便刺过去,“老妖妇,还我姐姐命来!”
太后身边的拓跋冽骇然,迅速出手扼住玉妃的手腕一扯,狠击打出一掌正中她的胸口,“护驾!护驾!”
玉妃娇小的身躯哪经得住这样一击,身体飞起,撞在灵堂的柱子上,当即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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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心寒
林玉刺杀,让太后与皇帝震怒,林氏一家顷刻间被押入大牢。
随即,拓跋冽将拓跋晗叫进书房。
“七弟,林玉是随你来的,之前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蛊惑?平日母后待她不薄,为何她要刺杀母后?”
“皇兄认为是我蛊惑她刺杀母后?母后是皇兄的生母,也是臣弟的生母,臣弟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会做这种遭天谴的事!若皇兄没有其他事吩咐,臣弟告退。”
“七弟,朕也不过是问问,你生什么气?”
拓跋晗头也不回的走出御书房,阳光刺目,也让他豁然开朗,赫然想起严薇在练功房里的话——“今儿宫里有一场好戏,你一定要去瞧瞧。”
这就是她指的“好戏”?
冗长深远的宫道被阳光灼晒,似有火焰飘忽,他却只觉得寒冷——是刺骨的心寒。虽然他想除掉林之焕,想给伤害严恩的林玉一点惨痛的教训,滥杀无辜却不是他乐见的。
严薇,你不承认自己是夜魂蓝羽,可你知不知道自己和蓝羽一样心狠手辣?为了严恩,你忍心看着林家九族就此覆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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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时辰,林玉刺杀太后一事传遍整个硕京。
浴室内,严薇听了素纹的禀奏,在温泉池撩起一阵水花。夜凌子的药果然厉害,不过才两日,林玉竟果真做出这种事。
“素纹,命人将玉景阁的牡丹搬出来晒晒太阳。”好在那些药粉被阳光一照,便会荡然无存。
“是!”
素纹刚走,另一个声音便从浴室的帘幕后传来,“羽儿,我还以为你变了!”慕刃风走到浴池台阶上,飘渺的水雾被他身上的煞气震慑,顿时轻薄了。
严薇靠在浴池边摆弄着飘在水面上的花瓣默然不语。他是在暗讽她心肠恶毒吗?她只是反击,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太后一再命人暗下毒手,林玉差点害死严恩,她岂能坐视不理?!
他坐在浴池边缘,拿起毛巾给她擦拭肩背,看到她颈侧的吻痕,他的手不由微微一顿。“羽儿,你大概也猜到林贵嫔是我杀的。可你让林玉失心入魔刺杀太后不是个好主意。刺杀太后形同谋逆,林家会被抄家灭祖。”
抄家灭祖?她只想让太后自断左膀右臂,从没想过其他。古代的律法她没有细细研究过,轻重难以掂量,她并非故意,却又无法挽回。自己这双手,终究是染了血腥。
“你知道拓跋晗想要除掉林之焕,才出此下策帮他吧?”不管他怎么阻止,她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拓跋晗。
她的确知道拓跋晗要除掉林之焕,他书房的抽屉里都是林之焕的罪证。可惜,太后袒护,林贵嫔在宫中恩宠无限,拓跋晗只能一点点蚕食,她这样做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帮他,就是在帮严恩。我若不除掉林之焕,难保林之焕不会害拓跋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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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穿越为妃
“羽儿,你可知九族有多少人?林家上下三百口,都要为林玉和林之焕陪葬,这其中甚至还有襁褓婴儿。”皇家杀人不像杀手该杀谁就杀谁,为免后患,都会斩草除根。
“风……”她不想这样,只是想教训林玉,教训太后,帮拓跋晗除掉眼中钉。
“我去联络一下朝中的人,或许能给林家求情,林之焕也是贪赃枉法,死有余辜。”
“谢谢你。”
“谢什么?你闯祸是好事。”这说明,她随时都会需要他善后。
水面上的花瓣静默下来,她看着他在水面上俊雅的倒影半晌无言,满心亏欠。
她惧怕他走得太近,惧怕他的专横,惧怕他会纠缠不休,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需要他立在背后才能感觉安全。
她知道自己太贪心,一边贪恋拓跋晗的吻,一边还要依附慕刃风,这无疑是脚踏两只船,是她曾经最鄙夷的。好在,她就要离开了,到时桥归桥路归路,在现代,她又恢复成孤家寡人,除了孝顺父母,再无其他牵挂。
良久,慕刃风才又开口,“羽儿,蓝搫已经派出人,他忌惮你的武功,也可能会和蓝鸢联手来杀你,你不要疏忽练功。”
“我定会谨慎。风,你能帮我在半月内修炼到幽冥门的第九层吗?”
三年来,他费了不少心思让她练功,现在她总算是肯用功了。“你决定回幽冥门了?舍得恩儿?”
“我若不舍,他必死无疑,不是么?”她并非回幽冥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拖延到七月初七。
他从怀中取出一本手札放在浴池边,“沐浴之后你仔细看看,这是很久以前我们练功时一起记下来的诀窍,只要内功调息好,很快就能练成。另外,我会派人盯着蓝搫和蓝鸢,他们一旦靠近王府,我会先通知门主,有他开口,没人敢碰你。”
严薇硬着头皮点头,幽冥门主,她真的不想见那个恶名如阎王的人。“你在江湖上阅历深厚,认不认识占星神算之类的人?”
“倒是认识一个。”
“能带他来见我吗?”七月初七,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你见这样的人做什么?”
“有重要的事要问他。”
“你我都是不信命的。”
“风,我真的需要这样一个人。”她知道,不必给他理由,他也一定能做到。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带来。”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离,消失,她阖上眼,手心里的花瓣被碾碎,花汁如血,芬芳浓烈。
是呀,她想要的,他总是能给她带来。可是,他想要的,她半分也给不起。“风,我求你不要对我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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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拓跋晗从皇宫返回府中,一连五日,他再没出现在严薇面前,看星星的约会终究成空。
像是怕碰触伤口,练功房一直空着,丫鬟们每日仍是清扫的一尘不染,他和严薇默契地都没有再靠近。
严薇就算练功,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在练功房内,而是在卧房内。
府中太后的耳目众多,万一她这个夜魂蓝羽没有武功浅薄的事传扬出去,必死无疑。
那些侧妃侍妾们仍是绞尽脑汁地诋毁她,接近拓跋晗。而素纹如往常一样,每天热心地打听拓跋晗的一举一动。
第一天,用过晚膳。
她忿忿地奔进厢房内,“小姐,王爷去了婉竹轩。上次王爷不过用芍药香骗了小姐,这次……是真的去了!小姐,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去宠幸别的女人吗?”
严薇沉默不语,尽管心里隐隐刺痛,却还是波澜不惊。
啪啦——正喝药的严恩把药碗打碎。
素纹只得上前来收拾。
严薇命令一旁的嬷嬷,“再去给小王爷端一碗药来。”
“我不喝药!我死也不喝!”严恩含着泪怒声抗议,纯净的眸子里满是泪水,却倔强的不肯垂落,父王,父亲,生父,到底是什么?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为什么给他的只有痛与恨?
严薇疼惜地将他揽入怀中,“我的恩儿最乖了,不喝药伤怎么能好呢?一会儿喝了药再吃点蜜饯,母妃给你讲个你从没有听过的故事,好不好?”
第二天,上午。
“小姐,王爷去了珍妃的珍珠圃。”素纹的神情里已经透出些愤恨,“王爷也太过分了,就算不过来看看小姐,也该看看小王爷,前些天还炫耀自己得了宝贝儿子呢!”
严薇坐在练武场的高背椅上品着夜凌子调配的养颜花果茶微扬了下唇角。
正在练剑的严恩,挥剑一劈,将武场边缘地刀剑架劈成了两半,因用力过大,他背上的伤又扯痛,手上的短剑也丢在地上,小脸煞白,摇摇欲坠。
嬷嬷和小厮们都想奔过去扶住他,严薇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恩儿,练功最忌讳的就是心焦火燥,你这样如何超越义父?再过几天,义父会过来看你,别让他失望。”
严恩只得强忍着痛捡起短剑继续练功。
第三天,晚膳。
“小姐,王爷说静妃的院子空着,就封了侍妾赵柔儿夫人为侧妃,院子改成了柔心居。今晚他宿在那边。”素纹蔫蔫的说着,把刚炖好的鸡汤摆上桌。
晚膳丰盛如常,严薇只当什么都没听到,给严恩夹菜。
严恩却直接把饭碗扣在桌子上,抬脚一踢,整张桌子翻在地上,他阴鹜的小脸如拓跋晗大怒时如出一辙,让丫鬟嬷嬷们跪在地上,胆战心惊。
“严恩,你忘了,盘中之餐粒粒皆辛苦。门外的乞丐还饿肚子,你竟如此浪费?”严薇冷声斥责,“既然不想吃,就饿着吧!”
严恩满腹委屈,“那个赵柔儿前天还在花园里骂母妃是……是花楼里出来的贱人。”
“嘴长在人家身上,骂也是败坏她自己的德行,你可见母妃痛了痒了?”
严恩不甘心地摇头。
“人在高处,就应该经得起流言蜚语,若是连几句话都经受不住,如何能做成大事?恩儿要记住,你是这府里的小王爷,那些侍妾见了你都矮一头,她们说几句闲话就说去。”
“是。恩儿谨遵母妃教诲。”
严薇见他知错,也不由心软,吩咐嬷嬷,“把这些都收拾了,让厨子做点小王爷爱吃的水晶蒸饺送过来。”
第四天,夜色静美。
“小姐,王爷说玉景阁也该有个主子,他封了擅长歌舞的郭妙菱为菱妃,玉景阁也改成了妙菱阁,还说今晚要留在那边看菱妃跳舞。”
严薇慵懒地歪躺在床榻上,继续翻看手上的《幽冥秘籍》。一字一句虽然都记在了心里,每看一遍却还是受益匪浅。
严恩却躺不住,从床上跳下来,只穿着小短裤和肚兜,赤着脚丫,提了短剑,奔出正院……那架势俨然是要与孙悟空斗法的红孩儿。
片刻后,护卫匆匆来报,“王妃,不好了,小王爷闯入妙菱阁把王爷新封的菱妃刺伤了,这会儿小王爷正要杀王爷呢!”
“找医官给菱妃瞧瞧伤势,让辛文挑选两件新奇的玩意儿赏赐给她,就说是我代小王爷赔礼。”
“这……王妃不去瞧瞧么?”
瞧?“我又不会医伤,去瞧也没用。”更何况,她一点也不想看到拓跋晗被一群女人围拢撒娇的情景,她怕自己会失控——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理智。
“可……小王爷是真的要刺杀王爷。”
“儿子是王爷的,让王爷自己收拾吧。退下!”
护卫僵持,跪在地上耗着。
“怎么?你是要留下来陪我?”严薇作势要宽衣解带。
护卫脸一红,忙退出去。
第五天。
一早,用过早膳,严薇在正院的小花园凉亭内静默笑纳了婉妃、珍妃、柔妃、菱妃和一众侍妾的请安,并依照府中规矩,给了柔妃和菱妃月银,还有不少赏赐。
众侍妾退下之后,辛文送过来的一匹冰蓝鲛绡。
鲛绡,传说中鲛人所织的绡。《述异记》中有言:“南海出鲛绡纱,泉室(指鲛人)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服,入水不濡。”
这名贵的薄纱在阳光下莹莹闪烁,宛若蓝色的冰,幻美夺目,一看便知不是轻易能得到的。
“这是王爷奖赏给王妃的,说王妃贤良淑德,宽宏有度,又喜欢蓝色,特意从皇宫里寻来的,南海新进贡的。”
“代我谢王爷赏赐,让他保重身体,不要太操劳。”严薇这话出口,连自己也不禁想笑,这样的关切,恐怕只会让拓跋晗愤怒的吐血吧。他要的是她的道歉,可她的字典里天生没有“歉意”这个词,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千万个对不起也无法挽回。
辛文欲言又止,迟迟不肯退下。
“还有事?”
“属下知道有些事不该过问,可……王妃既然知道王爷的心性,何不给王爷个台阶下?王爷已向陛下进言,林之焕贪赃枉法恃宠而骄被斩首,其他人都无罪释放。”
亭子四周花团锦簇,紫色薄纱随风轻扬。
她高高绾就的灵蛇髻墨光无限,身上只一袭宽大的天蓝色抹胸长裙,一朵朵洁白的幽兰绽在裙角上,素面美如芙蓉,细长如葱白的手握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万种风情,撩人心怀。
听过辛文的话,她歪在贵妃塌的靠枕上轻轻一笑,眉梢眼角染了几分妖娆的妩媚。“呵呵呵……”
辛文不禁抬眸,虽然她很美,这笑却让人毛骨悚然,“王妃笑什么?”
“觉得可笑,所以才笑。王爷救了林家九族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何让我给他个台阶?你这话是在说我怂恿玉妃刺杀太后的吗?辛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辛文脸上顿时没了血色,撑在地上的手也冰凉,“王妃……”她怒了吗?为何她的声音还是如此轻柔?
“王爷为林家求情,不过是为玉妃做的罢了。你告诉王爷,玉妃伤害我儿子在先,她该死,她背后的人更该死!他求情这件事何必让我知道?活像是我求着他让他给林家求情似地。”
“王妃息怒,属下只是照王爷吩咐的话说了一遍而已,并无怀疑王妃的意思。”
“哼哼,怀疑也没关系,玉妃本就是我弄疯的,太后那个老妖妇连自己亲孙儿都容不下,更是该千刀万剐!”严薇的话已讲明,脸上却无丝毫愤恨之色,相反的,她莞尔一笑,慵懒地做了个呼吸,“你下去吧,帮我提醒王爷,茹妃的院子也空着,看他喜欢谁就再封一个。”
辛文胆战心惊,眸光从她白皙的香肩上溜过,不敢再多呆,只得告退。
此时,拓跋晗正带着严恩在兽园里拿切好的肉喂一头花斑猛虎。
猛虎是他从东北一带的山上猎回来的,已经在府里驯养了大半年,性情也温顺。兽园被围成一个巨大的铁笼,内里有假山,水池,还有绿松,活脱脱一个猛虎家园。
严恩和拓跋晗有说有笑,猛虎在笼子里被逗得滚来滚去,还不时立起前爪“作揖”。
昨晚在妙菱阁里打了一架,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的呕了半天的气,严恩终是拗不过,被拓跋晗扛去了书房里,两人聊到大半夜才打开心结,又在书房的罗汉榻上将就睡了一晚。
严恩终究是孩子,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眼前的猛虎多有趣,可比生气好多了。
拓跋晗远远地见辛文独自过来,不见严薇的影子,顿时怒火上涌,不顾严恩的抗议愤然将一盆的肉都丢进笼子里。
笼子里的猛虎却并没有马上去吃,而是先凑上去嗅了嗅,又试探看了眼拓跋晗,才大块朵颐。
严恩紧盯着猛虎这点小动作,越觉得有趣。
辛文却焦头烂额,只能省略了严薇的一番嘲讽,捡着无关紧要的说,“王妃收了王爷的鲛绡,还说……茹妃的院子也空着,让王爷喜欢谁就再封一个。”
“哼哼,她倒是厉害,竟和本王拧上了!收了本王的赏,还是不肯低头,哪有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其他人可是巴不得能贴到他身上来逢迎讨好。
严恩赏着老虎,学着他的口气凉凉的说道,“母妃的漂亮衣服多的塞满箱子,才不稀罕那些纱。昨儿夜凌子舅舅给她弄了好多细细的金线柱子,她就高兴得不得了,还说义父就快来了,会给她带一个占星的神算来,到时候,她就再也不用给你管女人,她会回去属于自己的地方。”
在山上时,母妃差点被雷劈走了,他可没本事阻拦,不过,父王应该能吧。希望母妃不要知道是他说的。
拓跋晗越听越是恼怒,脸上的笑也荡然无存,阴沉的面色与浑然的怒火就连笼子的猛虎也不安地低哮后退。
这怒火却也只是如一道闪电,转瞬即被平日的浅显的邪笑与冷魅取代,“辛文,帮本王去做件事。”
辛文附耳上前,“王爷请吩咐。”
拓跋晗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见辛文匆匆去了,若有所思地一笑,转而把严恩扛在肩上,“恩儿,想不想去逛街?”
严恩顿时丢了猛虎,硕大的星眸里闪过一抹狡黠,“
母妃去,恩儿就去。”也该让母妃知道,父王好得不得了,她总是不见父王,都让那些坏女人占了便宜。
“当然,我们一家都去。今儿可是庙会,热闹着呢。”
“你要亲自去邀母妃她可能才会去。”
这小子高估他的魅力了,他请不来严薇,还得借用一下宝贝儿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严恩拉住他的大手,随着他往正院走去,“我能不能吃冰糖葫芦和糖人儿?”
“能,怎么不能?母妃平日不让你吃么?”
“母妃总说那些东西会吃坏牙齿。”
“母妃也是为你好,少吃点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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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o章 穿越为妃
未到晌午,烈阳已如火,知了在树上不耐烦的叫着,搅得人心里更是燥热冒火。
严薇天生怕热,只穿自己设计的吊带长裙已是热得难受,出门还要穿肃安王朝的锦袍,锦缎虽然轻薄,可将手臂身体遮挡的严严实实,里面还要衬着一层衣裳,这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可怜的皮肤就快长红疹了。
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挥着团扇,还是止不住汗,身上的衣装都似被汗水粘连在一起,每走一步都难受。
前面严恩坐在拓跋晗的肩上,吃着冰糖葫芦,乐颠颠地催促她,“母妃,快点!前面还有好玩的呢!”
严恩这小子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一夜剧变,和拓跋晗一个鼻孔出气?逛街,逛街,逛街……逛他们的大头鬼!王爷逛街不都是乘坐马车的吗?干嘛要用走路呀?故意找罪受。
古代的集市真没有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卖菜的,卖糕点的,卖胭脂水粉的……哪有现代购物中心里舒服,且不说一年四季有中央空调,还有名牌和许许多多的试用品可供消遣,就算累了,还有奶茶,冰红茶,冰激凌……老天爷,她好想念现代!上帝,如来,观世音……各路神仙都死了吗?为什么把她弄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
再看看眼前,身旁经过的粗壮男人吆喝叫卖,女人们则仍是香粉四溢,整个硕京都这样热火朝天,汗味儿,香味儿,臭味儿,混合在一起,这简直是人间炼狱!
她不由蹙眉,越是气急败坏,“拓跋晗,我要回家!”这样逛街,简直是要她的命,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前面扛着严恩的拓跋晗只得停下脚步等她,见她在人群里捂着鼻子难受的躲来躲去,还要撑着伞遮挡烈阳,积压了几日的怒火都荡然无存。这个胆小鬼,不是和他拧吗?一点炎热就受不了了?
短短的一段路,她走到近前来时,鬓边的发丝都被细汗黏贴在脸上,额上,脖子上也都是汗珠儿,白腻的鹅蛋脸也热得通红,柳眉更是不悦地皱成了一团。
“你是要故意热死我吗?”这男人也真是奇怪,他肩上扛着个孩子,竟然一点汗都没有?
他一手扶住在肩上的严恩,一手握住她捻着团扇的手,“再忍一忍,一会儿到了庙会我们吃点东西喝杯凉茶。”说话间,他悄然将一股幽冷的真气灌入她体内。
严薇感觉到手上的清凉,心底一暖,却不想他为了给自己消暑就耗费真气。“好啦,你不用假好心。”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反与她十指相扣,“关心我还别扭了这些天?尽这样难为自己,何苦呢?”
她可没有为难过自己,“是你先不理人,还反过来怪我?不知是谁说要看星星看月亮的,最后连人影都见不到!”
她自己做错事,还要兴师问罪?他冷笑,“你做得不对,又不知悔改,我为何要理你?”
严恩坐在拓跋晗的肩上,居高临下看着吵架的两人也忍不住插嘴,“母妃,你也说过呀,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父王给你收拾了烂摊子,你至少也该说声谢谢。”
严薇没好气的冷斥,“你闭嘴,小白眼狼!还不都是因为你?!”就知道向拓跋晗揭她的短,平时真是白疼他了。
“你对孩子发什么火?”护犊子的某男更是不悦。
“还不是随着你,忘恩负义,一个德行!”她就搞不明白,为什么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长相和性情都那么像拓跋晗呢?
“天地良心,本王一直念着爱妃的好,从没有做过忘恩负义的事。”
“嗯嗯,父王蛮好的呀。”小白眼狼啃着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含混附和,“父王那几天虽然和母妃生气,其实也没有真的生气,那个蓝蓝的纱真是超好超好的,坏女人都没有,只有母妃有。父王只是和那些坏女人吃吃饭睡睡觉,没玩亲亲!母妃,我说的都是真的!”
拓跋晗哭笑不得,什么叫吃吃饭睡睡觉?
严薇气结,从拓跋晗手中抽手,猛烈地挥着团扇扇风,迈开大步往前走。
严恩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疑惑,“母妃怎么了嘛?好像又生气了。父王本来就什么都没做呀,难道和坏女人吃吃饭睡睡觉也不可以吗?父王,我帮你解释清楚了呀。”
拓跋晗总算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他无奈地将严恩肉呼呼的小身体从肩上弄下来抱在怀中,“恩儿,男人和女人是不能用睡睡觉这个词,明白么?”
“不明白。”严恩挠了挠小脑瓜,“难不成男人和女人都不能睡觉,只有小孩能睡觉么?”
“不是,男人和女人当然能睡觉,是因为男人和女人睡觉……那也不能叫睡觉……”他有点语无伦次,苦恼,该怎么解释呢?
平日他与那些臣工针锋相对巧舌如簧,怎么和个孩子解释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都解释不好?想了半天,只能道,“以后恩儿长大了就明白了。要不要吃栗子糕?父王给你买。”
严恩很快被栗子糕吸引,不再研究“睡睡觉”的问题。
走在前面的严薇被迎面的一阵浓重的汗味儿冲撞,本就有些怒的她,更是火冒三丈,“走路不长眼呐,偏往人身上撞!”
“严薇姑娘倒是长了眼,却又怎会入错了身体?”
严薇被这话一震,不禁重新审视面前举着“半仙神算”条旗的山羊胡男子,他一身土黄铯道士袍服,双颊清瘦,眸光锐利,不像是什么世外高人,却又恰巧说中了她的身份。
“这位道长尊姓大名?”
“小人姓周,这硕京的人都称我为周半仙。小人刚才无意冒犯,还请姑娘不要介意。”说完,他举着旗子便要走。
严薇看了眼远处正在给严恩买栗子糕的拓跋晗,忙追上周半仙,“等一下。”她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我要你帮我测算点事情,银子不多,请半仙收下。”
周半仙笑看了眼银子,并没有收,而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姑娘的事儿在下实在帮不了,银子在下也不敢收。”
竟还有有钱不要的人?“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帮不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难倒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事?”
周半仙被她扯住袍袖,走不了,只能进入路边的茶棚里坐下,向小二要了一碗凉茶。
严薇似在久旱的沙漠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忙跟过去坐下,用帕子按了按汗,和缓口气,“周半仙,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请你讲清楚。”
“姑娘何必为难在下?”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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