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看着康宁礼貌的跟给自己让路让他出去的人道谢,宋冉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宁愿没有来参加者脑残的宴会,可事情已经如此,自己还真不能放着康宁不管。
“看啊,宋冉站起来,他是不是也要上”
“等等宋冉也往外走他要上台”
影迷们大叫,没想到今天除了可以看到康宁开口,竟然还能听见宋冉开唱,大家都激动起来,大叫着宋冉的名字。
站在过道上,看着宋冉从坐席里出来,康宁笑了起来。
宋冉出过道,助理主持马上上前,激动的问道:“宋冉先生要和康宁先生同台吗”
“我吗我想去洗手间。”把全场逗乐之后,宋冉笑道:“我是给康宁打下手,买赠,希望首歌也能为贫困地区的人募捐到善款。”
“你怎么抢我风头”康宁在宋冉的耳边说道。
“风头不能让你独占。”大方的拍拍康宁的肩膀,
待两人走到前台时,激动的叫声再次响起,因为又有个人站了起来。
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的助理主持连忙兴奋的跑到前座,今天她可是赚足了出镜率。“商承俊先生,你也要上台吗”
越过主持人商承俊看眼康宁和宋冉,“我是想问洗手间在哪”瞧助理主持憋红了脸,商承俊耸肩道:“买赠再赠,我当他俩的活动布景,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
疯女人
三个人没有直接上台,而是先到后台准备。毕竟是临时出演,再加上是三个人合作,怎么说要个短暂的磨合时间还是情理之中的。
不过这三个人到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后台,而是到后面,就起跑到厕所。
宋冉说要上厕所那是开玩笑,但商承俊确是真的要上厕所嘘嘘。反正也出来了,所以另外两人也跟了进去。
三人占成排直线,讨论起会儿上台到底要干什么。
“我好不容易有把出风头的机会,你们干嘛要跟我抢,就这么看不得我好过。”站在中间康宁边嘘嘘,边抒发自己的不满。
“我是不想明天各大报章都被你给占据,更不想被人说过气了。”提上裤子,商承俊走到洗手池边洗手。
系上裤带,宋冉也走到水池边。“你们的想法太狭隘,怎么可以就想着出风头,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来看问题。你想会儿我们上台之后会造成多大的广告效应,到时我们的电影就会再次引起轮观看的风潮。这么好的宣传机会,当然要把握上。”
康宁和商承俊瞧着宋冉,发现肚子坏点子的家伙其实就是这个秉持着讲文明,懂礼貌,尊老爱幼,为社会组贡献身为杰出青年代表的家伙。于是他们二人把自己刚洗完手还没有吹干的水拼命的抖向宋冉。
“你这个家伙真是”
“懒得说你,你也不是好鸟”
看着自己全是水的衣服,宋冉对这两个家伙的幼稚行为表示了发自肺腑的鄙视,更表明自己要和这两个家伙划清界限,不然会大大有损他自己的形象问题。
当然,宋冉的想法遭到了其他两人的无视,贼船上了岂是那么容易下得。
靠在墙边,商承俊有些担心的问康宁:“喂,你到底打算怎么办真的上台开唱,我从没听过你唱歌。”
“没唱过不代表不会唱,我经常唱歌,只是你们不知道。”
“哦那问句,请问你平时在那唱”宋冉笑问道。
对这镜子梳梳自己的马尾辫,康宁大方的说:“洗澡和大便的时候我都唱歌的”
商承俊沉默
宋冉接着沉默
两人默契的直接就往门外走。
“别这样吗,开玩笑的”康宁拉住两人,认真的说道:“我在美国上学的时候曾经是教堂唱诗班的,虽然很多年没有唱过了跑调还不至于”
“为什么好久不唱了”商承俊傻傻的问。
康宁白了眼,“那些歌童声唱才动听纯洁,我后来变声期,就纯爷们了,还唱个屁。”
刚到美国的时候,康宁跟着他的新家人每周去教堂次,然后他和狄安娜起穿着统的衣服,在修女的指挥下站在台上唱歌,起做弥撒。
从教堂出来后,家四口就会去小镇上的餐馆吃饭。那时他都会跑到餐厅的钢琴边表演,看着大家对他笑,表扬他,把他的照片挂在店里的照片墙上。
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是他少有的欢乐时光,不过太短暂。
“康宁,康宁”宋冉推推突然不说话的康宁,问道:“那我们三个也不能在台上唱这个吧”
被宋冉叫醒,康宁发现自己又想起过往,潇洒的笑了笑。“以前在街上混的时候,经常和那些黑人起玩,不过那些曲子三个人没法表演,也不是学就会的。”
“你就没有什么会唱的歌,我们给你伴奏,”打发走来叫他们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的商承俊问道。
“我想想前几年我还真闲得听了几盘专辑对了”康宁拍手,突然想起首曲调简单,歌词也不长的曲子。哪怕是没有听过,也能跟着唱下来。“你们等着”康宁跑出厕所,向工作人员要来纸笔,刷刷几下写了两份歌词,跑回来交给走过来的商承俊和宋冉。“这是歌词,至于曲调,我会用钢琴弹,然后你们俩加进来就了”
“你弹琴”
“你怎么弹”
宋冉和商承俊盯着康宁,然后把视线转移到这人的右手上。要知道那只手平时都干不了重活,更别说是按下钢琴的键子,两人十分不赞同,可有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看不起我”康宁摘下脖子上的红色三角巾缠在手上,还不等其他两人再表态就蹿上台行礼,弄得宋冉两人也只能无语的上台。
虽然其他的节目依旧在进行,但其实大家都等着看这三个人的演出,实在是机会难得。
开始大家都认为如果是三个人表演,用钢琴配乐的定是商承俊,却没想到上台康宁就在钢琴边的坐下。而宋冉则走到工作人员摆放好的高脚椅上坐下,拿起递上来的木吉他调调音,拨了拨弦,确定后,这才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这时众人开始找寻商承俊的身影,既然其他两个都上台了,那这人哪里去了
大屏幕切换,商承俊的图像突然出现在台上的大荧幕上,众人看去,发现这人居然在通往后台的过道处。那里是乐队伴奏的地方,而这人更脱下西装,卷起衣袖坐在架子鼓后面。
不得不说这个安排出乎大家的意料,于是会场马上安静下来。
见康宁把双手放在琴键上,周曼森小声的问李修:“康宁会弹琴”
李修有些紧张的点点头,“小俊最开始的钢琴就是在孤儿院跟康宁学得,每次康宁的弹琴,他都会乖乖的醉在旁听着。”虽然这么说,但李修还是紧紧地盯着康宁的右手。
转头见商承俊向自己打手势,康宁深吸口气,祈祷自己的右手不要这时候出问题,定要挺到唱完歌。
台下的观众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只见大屏幕上的商承俊轻轻敲击了下手里的鼓棒,接着男子的清唱传了出来。
“r b r ”
首先传来的是坐在钢琴边康宁的清唱,然后钢琴声慢慢的加了进来,很轻,轻到后来好似是他在给宋冉的中途加进来的吉他声伴奏。
接着康宁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宋冉略带磁性的嗓音,伴随着吉他声,给下面的观众的带来另种不同的感觉。
虽然唱得都是相同的歌词,但康宁的歌声里带着丝莫名的沧桑,而宋冉的嗓音则温柔的很,让人舒服得想要闭上眼睛。
在众人沉浸在两种声音带来的奇妙感时,突然阵鼓声惊醒众人,商承俊有力的声音伴随快节奏的鼓声传了过来,却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
此时绝对没有人能相信,这首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歌曲,其实他们根本没有排练过,就是歌词也是在几分钟前写出来。
不同于直温柔的看着商承俊的霍文霆,蓝斯特可是直紧紧盯着康宁的又手不转眼,就怕有意外。如果不是人太多,还有媒体记者,他恨不得马上上台把人给扛下来。
居然拿自己的手开玩笑。
宵烨看着弹着吉他笑着唱歌的宋冉,脑海中浮现当年他们上中学时的事情。宋冉突然迷上了音乐,然后经常翘课跑到楼顶唱歌。
那时宋冉唱歌,他躺在旁听着。
后来宋冉上了重点高中,自己则去了所三流高中混日子,也就是那时起,虽然同住个屋檐下,但两人却慢慢的生疏起来。
没有悬念,三人的节目获得了当天最热烈的掌声,不过在下台的时候却发生个小插曲。
就是主持人赵达明在上台的时候绊到了脚下的电线,摔跪在地上,如果不是宋冉伸手搀扶了把,这人就直接趴在地上,而且还是趴在康宁的面前。
“你没事吧,小心点”宋冉收回手,礼貌的下台。
看着赵达明发白的脸,康宁也礼貌的让到边,笑着下台。在后台的时候,康宁和宋冉把商承俊围在角落里。
“你小子也太敢干了,你就不怕被人拍到。”
“怕什么,我做的有很隐蔽。”我只是偷偷用脚勾起了电线,商承俊心道。
“那应该在他上台的时候再绊他。”
“康宁”
“宋冉,我随便说说。”
在准备回座位的时候,商承俊发现康宁居然往反方向,于是喊道:“康宁你干什么去,回会场在这边”
康宁站住脚,回身摆摆手。“我去抽根烟,你们先回去。”
见宋冉和商承俊没有怀疑,康宁快速走到楼梯间,在处没有人的楼梯上坐下。并把直隐隐作痛的右手放在腹部夹住,把头放在膝盖上。
“你啊,不能弹琴逞什么强”
康宁抬起头,见蓝斯特在自己身边坐下,更伸手拉出自己发痛的右手揉了起来。
在台下的蓝斯特直盯着康宁,看见商承俊和宋冉都回了座位,可等了半天也没看见康宁。料想这人定是躲在哪里,所以他悄悄起身去找,果真在后门的楼梯间见到了坐在那的康宁。
揉着康宁发抖的手,见这人脸的虚汗,蓝斯特讥讽道:“这就是逞强的下场,你和那个主持人制什么气。他要是提出来让你上台跳舞,你还真跳不成。”
“这是脸面问题,想看我康宁笑话,他没这个命。”
“那你这样就值得,疼得直冒虚汗”
“直啊轻点轻点现在我觉得点都不值得。”泪眼婆娑的看着蓝斯特,嘴上认错,心里却把这用力揉摁自己右手的人骂上百遍。
见康宁的手越抖越厉害,蓝斯特站起身。“我去开车送你去医院检查,你在后门那等我。”说完就往停车场走。
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康宁给宋冉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和蓝斯特先回去,不用等他。从头到尾也没有提自己右手的事情,康宁不太喜欢让人为自己担心。
推开通往小巷的后门,因为所有人都挤在正门口,再加上现在是宴会中段,狗仔队们也还没有上工,于是后门处个人也没有。
小雨已经停了,刮着几丝冷风,地上的水摊映着天上出来的月亮。
掏出裤兜里的香烟点燃,走过泥泞的后巷,康宁靠在街对面的电线杆下抽着手里的烟。看着不远处的灯火和尖叫声,康宁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夜晚的安静。
甩甩越来越痛的手,康宁站在路边望了望,见蓝斯特还没有开车绕过来有些着急。这时他感到有人拍自己,于是转过身,只见是个穿着邋遢,派头散发赤着脚的女人站在他面前。
“怎么是你”女人抬起头,接着路灯的光线康宁发现眼前的人竟是那个女人。
“果真是你我就说我不会认错你是我儿子我不会认错”女人抓紧康宁的衣服,叫道:“报应,你有没有看到我遭到了报应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打扮犹如乞丐,全身散发着臭味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康宁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但原谅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见蓝斯特车子从街角转了出来,于是康宁扒开女人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就往前走,没有看到女人眼中的恨意和疯狂。
女人冲到康宁面前,大喊道:“小杂种,是你毁了我的切,是你,我要杀你这个扫把星”趁康宁不备,连着两刀捅进康宁的腹部。“杀了你,我就会走好运了走好运了”说罢又是三刀。
松开插在康宁腹部的刀子,女人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大笑,“哈哈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扫把星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丑事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他们知道你让生母沦落至此”
女人说完就拼命的往满是记者的正门跑,哪知这时拐角处开出来辆大货车。
因为女人是突然冲出来,所以开车的司机来不及踩刹车,直接撞了过去,女人被撞飞了好几米。
蓝斯特开着车子出来,就见个乞丐放在康宁面前纠缠。料想那人可能是想要钱,所以蓝斯特没太在意,便在车里等交通灯。
可当他在发动车子的时候,便见那乞丐突然跑开,康宁却捂着腹部跌倒在地。蓝斯特连忙发动车子,这时傍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刚刚那乞丐就被撞飞了出去。
顾不上别的,蓝斯特从车里跑出来,就见康宁腹部全是血,上面还有把刀。“康宁康宁我送你去医院”把人抱起来正准备上车时,蓝斯特发现怀里的人头往车祸的地方探,嘴唇动了动。
把人放到车上,蓝斯特急忙要关车门,却见康宁用带血的手拉住自己衣袖,只能探过身子。“你说我听着。”
“妈我妈叫救”
“你给我闭嘴”蓝斯特生气的甩上车门,马上开车赶往医院。
他不懂都什么时候了,这人居然还担心那个女人。
男人
睁开眼睛片白白茫茫,不过鼻子闻到的消毒水味告诉康宁他现在待在的地方应该是医院。动了动手,感觉到两只手上都吊着东西,床上的人这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被那个女人捅了五刀。
五刀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要急着找记者,也许会再多送给自己几刀。
睁着眼睛,康宁自嘲的笑出声,发现他们母子两人的关系从没有正常过,临到最后还要弄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康宁便要起来,却发现有双手压住自己。
“你腹部缝了十多针,不能乱动”来人摁住康宁,拿起桌边的眼镜为这人戴上,“你有事我帮你叫护士过来,是要上厕所吗”
听见声音康宁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只是没有想到是他。戴上眼镜终于能看清楚东西,康宁笑道:“宋冉怎么是你”望了下病房,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见康宁微露的失望,宋冉把拿着花瓶到厕所接水准备把买来的花插进去。在厕所边接水边说道:“怎么看见是我失望啊,你真是太伤我了康宁。”走回病房,把花放在床上人能看到的地方。“我大清早就过来,结果不招人待见。”
“我哪有嫌弃你”
“你刚刚脸的失望。”
躺在床上的康宁与站在地上的宋冉对视,随后康宁率先转开头。
瞧这脸皮可比铜墙铁壁的人居然会脸红,宋冉此时的心情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你这是害羞”
“屁”康宁发窘的大吼,但由于气出丹田,于是腹部有伤的康宁马上扯到了伤口,疼得直冒冷汗。
拉过凳子坐下,宋冉拿起面纸给康宁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怕出人命没敢再调侃。“早上蓝斯特才走,现在外面都是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情况太特殊,他不好在这儿总陪着你,晚上他回坐宵烨的车子过来,这样不会被人发现。”
康宁点点头,他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要细究起来真的是讲不明白。
例如自己为什么会在那出现,为什么自己会中刀,为什么本应在会场的蓝斯特会突然出现把自己送医,还有那个女人
张了张嘴,康宁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于是把头转到边。
坐在旁,宋冉平静的说道:“那个女人”见康宁身子动,心中叹了口气,明白康宁再表现得怎么厌烦那个女人,但在心底还是把她当做母亲。“那个女人因为是突然冲出街道,所以开车的司机刹车不及,只能把人撞飞出去。那女人颈骨直接折断,当场死亡。”
康宁把头转到边,句话也不说。
科技发达了,于是街边的建筑物都安装了摄像机,什么事情也逃不过这天二十四小时运行的电子眼。
所以当车祸发生之后,交警在调出影像准备确定事故责任的时候,发现这个被撞死的女乞丐在冲出马路之前还和人发生了争执,然后拦下要走的行人,再接就发疯的往外跑,而那行人则倒在地上。
于是警察怀疑是乞丐在抢劫伤人后,因为慌乱而冲出街道,所以被迎面驶来的车子撞死。
巧合的是,当时蓝斯特抱着康宁冲进医院,对后来来做笔录的警察说得是打劫,这正好跟交警的猜测和拍摄下来的画面相符,刀上的指纹毕竟不是假的。
女人的身份无可查证,联系不到人,这个案子也就以交通意外结了。
只不过受伤的是康宁,而送人就医的好心人竟是莫顿的总裁蓝斯特,这两应该在会场的人怎么会出现的后巷。
当然,这事不归警察管,那是那些娱乐记者的事情。
蓝斯特在医院陪了康宁整整宿,得到消息的宋冉清晨躲过楼下的大批记者,提着帮康宁收拾好的东西来到医院替换蓝斯特。
说实话,其实蓝斯特也不像找宋冉,但这种时候也只有这人有用。
“她被宵烨的人带走在地下卖场接客,还摘除了个肾。在运回地底下卖场的时候,押送的人见她要死不活的,就没有看严,以致她他们直派人去找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个星期前。”宋冉说到这看着康宁,突然觉得事情有时就是巧得这么离谱。
那女人无处可藏,为了躲避抓自己的人,只好把自己弄成要饭的模样,躲在桥洞下,翻找垃圾箱。
她不是不想报复康宁,而是知道就凭自己这副样子说她是康宁的亲妈是没有人会相信。
结果居然会在昨晚出来捡吃得的时候看见了站在路边的康宁,然后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吐出口气,康宁突然觉得自己自从回到这片土地上到现在好像就在做梦,切都那么的不真实。“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半个月,你得庆幸因为她没有什么力气,所以后面的三刀刺得不深,也就前两刀严重了点。对了,按照蓝斯特的要求,医生还给你做了血液检查,他怕那女人用的刀有什么病菌。兄弟你很走运,什么都没检查出来。”
“我饿了,有吃的吗”从昨天到到现在,康宁滴水未进。
“打住医生说了三天后你也只能吃流食,打生理盐水度日,想吃饭别作梦了。从今天开始,水你也只能这么喝”把棉签沾湿了后在康宁的嘴边涂了涂,然后笑道。
“为什么”康宁不满的大叫。
“为什么”宋冉气人的耸肩,眼睛瞟到康宁的下 身,“你现在什么都不方便,又不装尿袋,当然要控制饮食和饮水,怨谁就怨你家小气的蓝斯特。”
这天下能为了防止护士占便宜而下此不讲理决定的也只有蓝斯特。
商承俊直有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想亲自体验下在病房对着个滴水不能沾,需要禁食的病人面前大吃大喝的卓越感。
虽然这个梦想看起来有些令人无语,但其实是因为商承俊在几次住院时经常受到这样无情无耻的打击。
等霍文霆住院而报复不太现实,所以听说康宁住院了,商承俊马上跑到五星级酒店买了大堆的吃的跑了慰问病患。
把酒店最经典的九菜汤摆上,商承俊掰开卫生筷子,对宋冉招招手。“宋冉快来,趁热吃我跟你说我叫的都是他们的招牌菜,超好吃的”
宋冉看了眼磨着牙,挠着床铺的康宁,实在经不住菜香的诱惑,于是歉意的对康宁的笑笑,马上跑到桌边,大口吃了起来。
这也不能怨宋冉,他早上急着来医院替蓝斯特班,所以根本没有吃饭,给公主它们准备好吃的就急忙出来了,直忙到中午。
不停的告诉自己全当什么都没有闻到,康宁盯着病房的门,有些希望蓝斯特这时能马上出现,把那找死的商承俊丢出去。
可还没等康宁盼来蓝斯特,就听扫把星说道:“你那个冰山来不了,他现在可是被人盯得紧紧地,直被记者围问为什么他那时会出现在现场。弄得他现在根本回不去你们那个家,只能呆在自家的酒店里。”吃了口最爱的咕老肉,商承俊使劲的冲着康宁嚼嘴巴。“要来也只能偷偷摸摸”用力的吸了大口可乐。“你现在老火了,大街小巷都是你被刺的消息。你又抢了我的风头。”
康宁用鼻子哼了哼,“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把这出风头的机会让给你。”
“别,那样的妈可不是人人都享受得起的。”商承俊连忙摆手,打了个哈气。“宋冉,你是最后吃完的,所以你要负责收拾”
看着商承俊剩下的半碗饭,宋冉皱起眉。“你这是吃完吗你这浪费,你没学过勤俭节约吗商承俊,你这样是不对的”
“他明显是被那个霍文霆惯怀了。”康宁躺在场上讥讽道,对于人家吃大餐而自己吊盐水的待遇非常不满。
被人鄙视,躺在沙发上的商承俊只好又爬了起来,端着没吃完的饭又吃了起来。“我吃完还不行吗,真是的,我就是想喘口气。”
“乖,哥哥给肉吃”宋冉夹起块鸭腿放在商承俊的碗里。
吃完了饭,宋冉拉着商承俊起活动扔垃圾,并把没有动过的菜送给值班还没有吃饭的护士。
推开门进屋,宋冉拿着份报纸在康宁身边坐下,递了过去。“你放心,没有人会把那女人的身份联想到的你的身上。”
“她死了也不愿意给我安生。”阖上报纸,康宁侧过头,发现商承俊不在,疑惑的问道:“那家伙呢”
“和外面的护士搭讪,说什么他们照顾你辛苦了要邀请她们去吃饭。
他也不怕霍文霆揍他,康宁闭上眼睛无奈的想。
宋冉陪着康宁聊天,没过会儿,商承俊满面春光的回来,手上拿着纸条,上面满是电话号码。问才知道,商承俊真的不是说笑,他竟然邀请了高等病房护士站的所有护士的吃饭。
高等病房的护士无论是样貌,身材还是技术都是全医院最好的,毕竟护理的人都是有钱有能耐的人。
为了让病人看着舒心心情好,所以样貌那是个赛个,在康宁看来完全可以去参加选秀节目。
虽然康宁住院不到二十四小时,醒来至今也只有五个小时,但这五个小时里护士来回进出就没有断过,全是为了看他和宋冉。后来又来了个商承俊,这层只要是值班的护士就算报道全了。
每隔十五分钟就会有人进来看看自己的点滴有没有打完,那叫个勤,快中午的时候还有人要为他俩打饭,完全忘记他康宁的在禁食。
哼着小曲看着上面的记录的电话号码,商承俊觉得就是吃不到也得过过眼瘾,会儿带着劳累了天的可人儿们去吃饭,表现下自己绅士风度。
至于那个霍文霆,边去吧。
这时敲门声响起,不用问也知道是护士又来查房了,所以商承俊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开门。
见商承俊去开个门就半天没有动静,康宁和宋冉都转过头看去,两人傻住。
纵是在娱乐圈里看过各式各样的美人,他们也没看见长得这么清纯可人却有着魔鬼身材的人。那码的胸围,纤细的小腰,挺翘的屁股,让三个见多识广的男人通通没有形象的咽了下口水。
“康宁先生我帮你换药,可能有些疼,请你忍下。”
女护士开口,那甜甜的嗓音让三个男人的骨头都酥了。
色是男人的天性,无论是多么善良老实的人,也会在碰到美女的时候偷偷看眼。区别在于有的人看完产生邪念,有的纯粹就是欣赏。
康宁他们三人是正常的男人,又不是天生的同性 恋者,所以看到美人,还是个声音甜如蜜的美人当然会欣赏下。
解开康宁的衣服,把裤子往下拉了拉,女护士认真的拆换绷带,没有发现因为自己弯腰,所以乳沟若隐若现,而那个角度康宁正好看得清楚。
此时康宁顿时觉得自己的血气上冲。
“康宁先生你放松下,不要紧张,放松”
看见康宁那副样子,同是男人的商承俊马上猜了出来,连忙绕到床的另边。“小姐,康宁的伤没有事吧”视线偷偷往某个部位瞟了眼,心中窃笑。
“没事,伤口愈合的很好。”护士回身去找绷带。
“在这儿,我帮你。”宋冉礼貌的把东西绷带递上前。
“谢谢”护士甜甜笑。
看见那美人朝宋冉笑,康宁和商承俊同在心里的鄙视宋冉的卑鄙。
护士上完药推着车子离去,屋内的三个男人默契的都没有拆穿对方,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
“对了,我去通知她晚上聚餐”商承俊突然叫道,然后就往外跑。哪知刚到门边,门就突然被推开。“哎呀”商承俊声惨叫倒地不起。
“天”刚刚离去的护士看着晕倒的商承俊吃惊的张大嘴,她只是回来提醒些注意的事项,所以忘了敲门,哪知
“商承俊先生商承俊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护士急哭了出来。
男人最看不得女人流眼泪,特别是美女,所以宋冉和躺在床上的康宁拼命安慰人,再保证商承俊的脑袋比石头硬,这才把人哄住不哭走了。
过了大约个小时,昏迷的商承俊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起来,揉揉额头的打包,抬起头可怜兮兮的问道:“小俊的头为什么这么痛有包包”
宋冉时没有反应过来,听过双重人格,演过双重人格,但见到真的还是第次。
康宁闭上眼睛,想得比较现实。
他在想晚上的聚餐自己能不能去。
因为商承俊发生了意外,所以康宁与宋冉只好紧急叫来保姆霍文霆把人接了回去。但订好的联谊不能取消,所以向绅士著称的宋冉在康宁恶毒诅咒的视线下带着群下班的美女去吃感谢饭,独留孤零零的康宁在空荡荡的病房里。
有异性没人性,康宁见识到男人在女人面前薄弱的友谊。
睡到半夜的,康宁突然感觉的有手摸着自己,屋子太黑又没有眼镜,所以看不清来人。但熟悉的触感让他知道是谁,“蓝斯特,帮我把灯打开。”
“好,你等等”打开灯,蓝斯特帮康宁戴上眼镜。“伤口还痛不痛。”坐在床边,蓝斯特顺着康宁的头发,“你昨天吓死我了。”
见蓝斯特脸上的有胡茬,康宁笑笑,伸手去摸,“扎手”咯咯的笑了起来。
拿下康宁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蓝斯特问道:“渴不渴”
康宁摇头,随后说道:“蓝斯特我想上厕所小便。”
“我帮你拿夜壶。”
“不要,我要站着”
“会让伤口裂开。”
“我要站着撒尿”
康宁态度坚决,蓝斯特只好把人架进厕所。
“帮我脱裤子啊,拿好点滴瓶子,你到是扶住我啊蓝斯特”
“康宁,你给我瞄准点,你是三岁小孩啊,下回你给我躺在床上方便”
大姐
康宁执意要直立上厕所的行为带来的结果就是伤口裂开,必须重新缝合。
麻药退去,康宁挺直腰板,躺在床上不动,等到屋子里的医生护士都离去后,他这才龇牙咧嘴挠着床单。“蓝斯特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死了,是你弄死我的”不光嘴上大叫,康宁还拼命的摇着脑袋。
“不怕再缝几针,你可以接着闹。”坐在病床边的蓝斯特冷瞟康宁眼,无所谓的说道。
不忿的磨牙,介于自己现在犹如是菜板子上的精肉任人随便剁,康宁的气焰马上消了下去。“蓝斯特。”
“嗯”
“我肚子疼。”
见康宁的样子真的有些可怜,试想个活蹦乱跳的人谁愿意就这么躺在床上。大发善心的蓝斯特拆开袋消完毒的毛巾,给康宁擦擦脸,擦擦手。“让你老实的躺在床上小便你不干,都说了会裂开。”
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康宁哼哼了两声,用鼻孔表示自己的不满,心道他们两人现在换个位置,自己就不信这个男人愿意在床上方便。
蓝斯特把毛巾放到旁,说道:“赶紧睡吧,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我想出院。”
“睡觉。”
“我要出院。”
“康宁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你不是小孩子”
蓝斯特本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如果这躺在床上的男人不是康宁,他才懒得管人是死是活。昨晚人在医院折腾了晚上,今天白天又被记者包围,蓝斯特的好脾气也所剩无几,口气冲了些。
停止所谓的无理取闹,康宁用都扎着点滴的双手拉高被子。如果不是身子不能翻动,此时康宁定不只是仅仅把头转到边。
发觉自己刚刚的口气确实不太好,而且还是对个病患,蓝斯特马上败下阵来。“我刚刚口气冲了。”往下拉拉康宁盖在头上的被子。
康宁的头转到边,瞧也没瞧蓝斯特。
“康宁,康宁,康宁”
“我睡了。”
某人突然出声,把蓝斯特逗乐。“你也是医生,难道不清楚你现今只能留在医院观察,不适合移动。告诉我为什么要回家不住在这里,你给我个信服的理由。”把康宁的脑袋扳过来。蓝斯特把自己的头贴上去。
理由
睁开眼睛,康宁把自己耳边的东西往外推了推,“我讨厌这里的颜色,这里的味道,这里的切摆设,我讨厌医院”
医院,这个地方给了康宁太多,也拿走了太多。
流落街头的康宁从没有想过自己以后要走的路,日子对他来说就是用来的混的,混过天是天,没有理想没有追求。
机缘巧合之下,康宁进了医学院,展现了他在这上面的才华。
凭着天份和努力,基础很差的康宁牺牲掉所有的课余时间,每天都啃着面包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里。
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成绩并不是很突出的康宁在实习时被分到最苦最累,也是所有医生都不愿意去得急症室。要知道医学院学生实习的岗位将直接影响以后他们参加工作的分置。
可康宁确是他们那拨学生里唯个被从急诊科调到脑外科的人,也是唯个能在进外科就跟着教授进手术室的人,更是最近几年在实习还未结束的时候就考下医师执照的人。
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年轻的脑外科医生必将前途无量的时候,康宁出了车祸,在正式拿到医师执照,可以提前转成正职医生的时候受了严重的外伤。
右手残废,视力下降,医师执照被人吊销,头上的切光环突然间不见了。
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大半年,康宁变得无所有,而这段日子里也没人有看望过他。
当身无分文的人搬出医院的宿舍,只能再次回到街边,游荡在街头。
“医院对我来说就是个不吉利的地方,这里给了我希望,却拿走了我更多东西。视力,右手,下半辈子的前途,这次我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能被拿走的了,这里的切都让我浑身难受。”睁着看不清任何东西的眼镜,康宁看着蓝斯特。
把手附在康宁的眼睛上,蓝斯特把自己的头与康宁相靠。
“相信我,这次你什么也不会失去。”
按照康宁百炼成钢的性子,会忆苦思甜也就只有在精神抽搐的时候。
那度过低潮期迅速调整为正常情绪的速度,让蓝斯特恍惚的以为这家伙就是装的,只是为了引发自己的愧疚之心。
半靠在病床上,康宁看着电视里的蜡笔小新嘿嘿地傻笑,中途经常因为笑得太激动而扯到伤口,可就是这样,康宁还是止不住。
看着捂着肚子还要笑的康宁,蓝斯特把视线转到电视上,实在是没有看出来这东西有什么可笑的。他只知道里面那个光着屁 股,唱着大象的小破孩真的是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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