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机,就在这时,个身影从背后抱住宵烨,往后拉扯。
“宵烨你疯了,你是不是人杀多了觉得无所谓”
宋冉来到楼梯间就见下面两人对峙的幕,瞧宵烨没有动真格的,坏心的宋冉便觉得让人吓吓杰森也好,不然他是真的挺不住了。
听见宵烨让杰森保证不再找自己麻烦的时候,躲在旁的宋冉还拼命点头,期待杰森快点说,然后大家皆大欢喜的收工回家,哪知竟然
“宵烨你敢开枪试试”宋冉清楚感觉到宵烨在那瞬间是真的要开枪。
听见宋冉的声音,宵烨僵了下,但插在杰森嘴里的枪并没有拔出来。
瞧宵烨无动于衷,宋冉只好把手扣在宵烨的枪上,让他无法扣动扳机。“杰森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然后小心的往外轻扯宵烨拿着枪的手。
宋冉的关心让杰森忘记了切,马上星星眼的盯着宋冉。又点头又摇头,然后扭捏起来,脸害羞,这弄得宋冉差点忍不住开枪射杀。
确定某个发春的人没事,宋冉把宵烨往后拉了拉,让他离杰森远点。“宵烨你跟我走,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宋冉,我现在什么都想听”宵烨想走,但衣袖却被宋冉拉着。
“不,有些话我必须要说”
“我不想听”宵烨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袖,刚迈开步就听见杰森叫声和东西滚落的声音。迅速转过身,眼前的幕让宵烨冷汗直流,“宋冉”慌张得冲了下去。
站在楼梯边的宋冉根本没有想到宵烨会用力甩开自己,于是丝毫没有防备的人就这样被忍甩了出去,上演了下电影里经典的滚楼梯情结。
在滚到底,倒地的瞬间,宋冉很想问问,他到底是招惹了谁最近要这么倒霉。
宋冉的烦恼下
瞄了眼车上的表盘,系着安全带的康宁靠到车门边,伸手握紧车窗上方的把手,咕咚声咽下口水。“蓝蓝斯特你超速了虽然晚上公路人少车也少,但是”见开车的男人侧过头瞪了自己眼,康宁闭上嘴巴。
他就是随口说,谁晓得这人会发这么大的火。
想到自己竟然会害怕这人,康宁先是错愕了下,然后大大的把自己鄙视了番,赌气的把头转到边,开始为自己叫屈。
不就是说说想想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居然摆脸色给他看,难不成他康宁天生受气命,身体被人管着,连思想也不得自由了。
想到这儿,康宁的脸色也拉了下来,“停车蓝斯特你给我停车”
正在开车的蓝斯特把康宁当做个屁,理都没理,不但照开不误,还脚踩下油门。
“我操叫你停车听见没有,你他妈听见没有”
“闭嘴”
被蓝斯特吼了的康宁气得发抖,什么都不顾的伸手就去抢方向盘,使得高速行驶的车子在马路上左冲右撞,几次都险些撞上对面的车子。最后要不是蓝斯特脚踩下撒车,及时在车子冲出围栏掉进河里时把车子停下,两人早就呜呼。
劫后余生之下,两人的脸色都有点发白,要知道只差点他们俩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康宁你找死是不是,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的脑子就不能正常点。”蓝斯特气得大骂,恨不得把人拖下车揍顿。
坐在旁的康宁也不吭声,只是伸手解开安全带,然后伸手拉拉被锁住的车门。“我要下车。”没有激动,不是赌气,康宁很平静的说道。
见康宁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蓝斯特发动车子开回到马路上,“别闹,我们先回去。”要开车时却见康宁伸手把车钥匙拧到反方向。“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下车。”
有种人自我意识膨胀,例如他给了人家点恩惠或是好脸色,那别人就定要感恩戴德。虽然蓝斯特还不至于如此垃圾,但被人顺从惯了的他也有些恶劣的自负感。
蓝斯特这人不是个会刻意放下身段哄人和有耐心的男人,平日里对康宁的忍让已经可以算是奇迹。在面对康宁时,他已经尽力的去做以前自己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他认为自己对康宁的放纵已经是前所未有。
因此在康宁不领情时,蓝斯特本性的某个恶劣情绪冒头。
解开车锁打开门,“滚”把康宁推下车,锁上车门。
站在原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跑车,康宁扯了下嘴角靠着围栏坐在地上。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点燃根烟叼在嘴里。
听着下面流动的河水声捶捶隐隐作痛的右手,“操,又他妈的要下雨”看眼没有星星的夜空,康宁咒骂了句,用力抽了大口烟。
刚刚在车子要冲出去的时候康宁突然发现个足已让他惊恐的事实,对此他必须要清清楚楚的想明白,不然太过可怕,这个事实十分的不靠谱。
地烟头,已经无烟可抽的康宁抱着右手把头埋在双膝上,弄清的事情让他抑郁。
因为康宁发现自己真正怕得不是和蓝斯特硬碰硬,他怕的是有天蓝斯特走了自己又是个人,而他现在害怕孤零零个人。
这个发现让康宁惊慌,他直拒绝蓝斯特靠近就是怕习惯了之后害怕失去,没想到最后怕什么来什么。
在感情面前委曲求全的下场如何,康宁看得实在太多,反正都是没有好结果。他也绝不允许自己为了所谓的担心而放下原则和自尊去讨好别人,虽然这两样东西他也没剩多少。
在康宁抱膝靠在桥边唾弃自己时,瓢泼大雨突然从天而降,再配上夜间的低温和冷风,实在冻人的很。
桥上看不见来往的车辆,雨也不见有停下的趋势,已经被浇透的康宁从地上站起来,脱下外套把右手包裹上。
往两边各看眼,发现往回走下桥的时间比往前走要短得多,于是顶着大雨,康宁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打算去桥下的加油站借个电话。反正也被浇透,康宁便不紧不慢的溜达,口里还哼着小曲。
坐在车里某人同样也根接根的抽着手里眼。
把车子停在路边,蓝斯特靠在车边心里也很烦,他生气康宁总是和自己对着干,更生气自己居然会把身无分文的康宁个人丢在桥上。
想回去找人,可蓝斯特又拉不下脸,并且刚刚是自己把人赶下车的,现在回去低头实在有些那个。
检讨了下自己的态度,蓝斯特觉得自己对今天在酒店的事情实在有些小题大做,康宁是个什么样的人个懒得要命,喜欢沾小便宜,花花肠子大堆,却从来也只是光说不做,嘴上占便宜的人。
而自己竟因为句玩笑之话就
想到自己因为丁点的小事就大惊小怪,还为此发生无聊的争执,蓝斯特就自我唾弃。每次碰到与康宁有关的事情,先乱阵脚的是自己,患得患失的是自己,不可理喻的也是自己。
站在车边回头望了眼,蓝斯特决定只要会儿康宁走过来,他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把人拉上车。
想通之后,蓝斯特的心情就变得好了起来,坐进车里打开音响听着音乐等康宁。可时间分分的过去,康宁人就是没有出现,浴室蓝斯特又心烦起来,因为他的车子根本没开出多远。十分钟足够康宁走过来,可已经个多小时这人还是没过来,那只能说明康宁是往回走。“妈的”蓝斯特掌拍在方向盘上,而这时天降大雨。
“该死的,死到哪里去了”车外的大雨让蓝斯特想起康宁的右手,马上发动车子掉头往回开。
踩下油门,蓝斯特驱车找寻,在快要下桥时看见了顶着大雨还不忘踢水玩的康宁。
方向盘右打,车子横甩拦在康宁面前。
开门下车,不顾自己是否会被浇湿,蓝斯特拉过康宁把人推进车里。“这么大的雨你还真是有闲情,右手不疼是不是”扯过康宁的用衣服包裹的右手,解开上面的衣服,发现此时康宁的右手冰凉惨白,还不停的发抖。
关严车窗,打开暖气,蓝斯特揉着冰凉的右手,“疼不疼”
康宁沉默的点头。
“那你还淋雨,傻了”
康宁沉默的点点头。
康宁的样子让蓝斯特打怵,伸手摸摸这人头,确定没有发烧。
“你有病啊,还不开车去医院,想我真残了”挥开头上的手,康宁瞪着蓝斯特,心道就是不能跟这人轻声细语给温柔。
看着突然与自己恶语相向的人,蓝斯特这才放下心,确定康宁没病,就是有病也已经恢复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动作片拍多了,反正这次宋冉从楼梯上滚下来送进医院,从头到脚个不差的做了详细的检查。最后确定,这人除了前额和后脑勺各有个大包外,就是歪了下脚,没有其他任何外伤和内伤。
但为了以防万怕有个后遗症,在宵烨的坚持下宋冉还是留院观察。不过在宋冉的要求下没有小题大做的包下间头等病房,而是在急诊室要了个床位,打算当做酒店凑合晚。
从救护车赶到开始,宵烨就直守着宋冉,就怕人有事,可真的当人没事了,宵烨又没了踪影。
对此,躺在床上无聊的宋冉只能叹气。
他跟宵烨的情意找个东西来形容,最形象的就是绳子。最开始是结实,拉扯不断的麻绳,后来越变越细。在他们关系最恶劣的时候麻绳已经变成了根细绳,轻轻拉就会断裂。
想到自己以前跟宵烨好得比亲兄弟还要亲,就像个人,可后来又像仇人般互相做着报折磨对方同时也在折磨自己的事情,而现在
看眼在门外徘徊,而且好像很久的人,宋冉招招手,叫道:“宵烨,你进来。”
被人点到名字,宵烨的身子明显僵,然后不吭声的走进病房,站在旁。
床上的宋冉不吱声,就那么盯着宵烨,站在地上的人也不吭声任人盯着。
久久,忍不住的宵烨率先开口说道:“宋宋冉对不起我不是”
“我知道。”宋冉与宵烨的视线相接,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然后呢”
“什么”宵烨看着宋冉不明的脱口而出。
宋冉揉揉后脑勺上肿起的包,“我是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感到有些痛,扯了下嘴角。
宵烨把头转到边,“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找你那个经纪人。我我”
“我累了,你没事先回去吧,明天我会自己搭车回去。”没等宵烨把话说完,宋冉收起脸上的笑。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外面的护士。”说完,宵烨狼狈离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宋冉躺在床上把只胳膊压在眼睛上,这样小心翼翼又在躲闪的宵烨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累过,不知道是身体累还是心累。躺了会儿,宋冉突然翻身起来,穿上鞋子,掏出身上仅有的零钱,晃出病房,打算到外面透透气。
工作和杰森的纠缠加在起,也没有宵烨的声不吭让宋冉觉得疲惫。
医院的贩售机里没有啤酒,于是宋冉特意走到医院的马路对面买了瓶啤酒。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看见不远处有间吉普赛人开得算命屋。
宋冉从不相信这些,但他今日实在觉得太没意思,于是走了进去。
算命屋不大,但装饰却很有风格,不是水晶就是动物骨头。屋里没有凳子,只有张桌子,而桌子后面是个华丽的帐子,里面坐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
“年轻人,请坐,你要问什么”身吉普赛人装扮的老妇人讲着口地道的英语。
看眼桌前的垫子,宋冉盘腿坐在,盯着桌上的水晶球问:“我想知道我最近为什么这么倒霉,老是碰上不顺心的事情。”
老妇人深深地看了宋冉眼,然后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语,双手在水晶球上比比划划,大概分钟后,妇人开口道:“年轻人,你惹到了两个运势十分强硬的男人,你的霉运是他们怨气所至。”
是不是真的宋冉挑眉,仔细盯着桌上的水晶球,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与人为善,不会招惹什么人啊”
“不定是你直接跟他们有接触,也有可能是通过什么媒介使你惹到这两人。”
“有没有办法化解”
老妇人又念了段咒语,睁开眼说道:“让他们无暇再顾及到你,你也是运势极强的人,到时霉运自会散去。”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听了好话就当作是安慰。
站起身,宋冉掏出十欧元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去,这时却被身后的夫人叫住。“还有什么事”宋冉礼貌的转过身。
“年轻人,有些事情开始就已经在轨道上运转,如今已没有办法改变。再的做无意义反抗,不如放下心来去顺从,也许你会有意外所得。”
“谢谢”
站在路边把手里的啤酒喝完,拉拉身上的衣服,宋冉走回医院。上趟厕所晃回病房,竟在门外听见有说话声,这才想起自己住的不是单间,而是急诊室的张床。这也就是说,随时都有医生在这里救治病人。
敲了下门,宋冉推门进屋,正打算到自己的床上待上宿,却在屋里看见熟人。
“康宁”
“宋冉”
“你怎么在这儿”
“你受伤了”
康宁指指正被医生上药缠绷带的手笑道:“老毛病,下雨就发作,到是你怎么会在这儿。”
被人问到在这儿的原因,宋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指着隔壁的病床的说道:“我从楼梯上滚下来,所以留院观察晚。”
“很严重”康宁紧张的问。
“没,就撞了个包,宵烨他”宋冉耸耸肩,突然察觉到道凌厉的视线。转过头,就见蓝斯特脸敌意的瞪着自己。
这时宋冉突然想起吉普赛老妇人告诉他话,把视线转移到康宁身上,宋冉突然笑了起来。“康宁,要不要也住晚,这床是空的。”
“不行”
“好啊”
由于医生也提议康宁留言宿,以便早上换药,所以就是再不愿意,为了康宁的身体蓝斯特还是妥协,但他再要求自己也要留下。
然后狡猾的宋冉故意提起公主和王子,担心两只狗独自在家会不会有事,于是蓝斯特就这样被爱狗心切的康宁赶了回去。
拉开两张床中间的拉帘,两人各坐张床。看着心中的有事的康宁,宋冉蹿到康宁身边,伸手把人挎住,拍拍怀里人的肩膀问道:“心里有事别憋着,拿出来说说,要是有困惑,大家起讨论找原因。”
“宋冉”
“乖,告诉知心大哥哥,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趁康宁松懈不备,宋冉脸上闪过邪恶的笑脸。
灵异事件
康宁抬起头看着自称为知心大哥哥的宋冉,笑着回搂住对方。“宋冉我怎么觉得你小瞧我”
“什么”虽然心中发虚,但宋冉表面上镇定得很。
“你说呢”康宁反问,扯了扯宋冉的衣领,道:“无事献殷勤非即盗,你突然这么关心我,我可得要小心下。”
听了康宁的话,宋冉脸哀伤,诚挚的盯着康宁。“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小人。”松开挎着康宁的手,把身子转到边。
这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康宁看着宋冉,腿伸往床上躺,“说吧,什么事情能让向绅士的宋大少摆出这副恶心的嘴脸。”
既然被人看穿,宋冉也不绕弯,拉起康宁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遍。
皱了皱眉,康宁没想到宋冉居然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心想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上地毯买个水晶球后摆摊算命。“你还真信”
对什么运势极强的两人和怨气所致康宁是个字都不信。
“不信,开始我就乐呵乐呵,但刚刚我回到病房看到那个蓝斯特,我就不得不信。”
想到蓝斯特是总是对宋冉释放怨气,康宁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个巫婆还说什么了”
“还说什么啊”揉揉额头上的包。摇摇头道:“剩下的就是私人秘密,不能告诉你。”
宋冉不愿意说那就证明这事真的很私人,不适合拿出来说,于是康宁也没死皮赖脸的追问,但看宋冉的表情好像这事对他真的挺严重。“那个吉普赛人真的算得这么准”
“不是说准不准,而是她说的话即像暗示又像启示。”
把左手枕在头下,康宁盯着屋顶的灯管,突然翻身坐起,把宋冉吓了大跳。
“干什么”
康宁低着头不语,过了会儿把视线投向关着的病房门。“宋冉那个算命的在哪我想去。”
看眼手上的表,宋冉扯了下嘴角,“兄弟凌晨点多,什么店铺都关门了”看眼窗外亮着路灯的街道,宋冉回到自己床上,抖开毯子准备眯上觉,天亮就回家。
哪知他刚躺下,就被想到马上就要去做的康宁给扯了起来。“你不也是才从那回来的,这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快点”
“康宁,我困我是个病人,从楼梯上滚下来的病人,并且被宵被你经纪人折磨得快要神经衰落的人,求求你让我睡觉吧。”
“杰森不光是我的经纪人,他也是你的。”见宋冉蒙着被不起来,康宁保证道:“要不然你看这样,我把杰森介绍给商承俊怎么样”
想到商承俊,宋冉觉得还算靠谱,于是伸出头看着康宁,“那天亮我就陪你去。”
“不行,现在,马上,立刻”
“康宁算我求你,你就不能可怜下我,天亮再去行不行。”
“我要告诉蓝斯特其实我对你有好感”
“去马上就去”宋冉把掀开被子坐起身,套上外套就穿鞋,他点都不怀疑康宁不只是说说而已。“还不快走,早点回来早点睡。”如果自己不陪他过去这人明天说得肯定比这更暧昧。
由于是二十四小时运作的急诊室,所以宋冉和康宁从病房里面出来,走廊里面还是有不少人,除了急诊的病人,忙着工作的医生护士,还有做调查的警察。两人本来是想在贩卖机里买饮料,但里面的东西对现在的两人来说太贵了。
但凡参加宴会,康宁身上都不带毛钱,而宋冉身上的钱也仅仅够明天从医院坐出租车回家的钱。然后宋冉想到个很重要的问题,于是他拉拉身边的康宁问道:“你没钱会儿算命拿什么付账”
“这个呗”康宁竖起左手的小手指,只见上面带着枚镶钻的小指环,很是漂亮。“虽然只是装饰品,但也值个几千块。”
忍不住伸手摸摸康宁的头,宋冉怀疑这人是不是发烧了,不然个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的菜市场都会为了几毛钱斤斤计较的人,现在居然告诉自己他要拿个几千块的指环去低十块钱的算命钱,难道明天会下大雾不成
喝着康宁利用美男计换来的咖啡,宋冉竟然觉得这杯便宜的东西居然比高档咖啡店里的还要好喝,心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便宜味。
凭着记忆领着康宁转过几个街口,宋冉终于找到了那家吉普赛人的算命屋,而那里还亮着灯。上前推开的门,只见里面的老妇人正坐在桌边还像正在等他们似得。
站在小屋里看了圈,康宁在桌边坐下,看着对面的妇人。
老妇人先是看了康宁眼,然后对宋冉说道:“年轻人又是你,你是特意带朋友过来”
宋冉耸耸肩,在旁坐下。
老妇人了然,把视线投向康宁,她没有念咒语也没有看水晶球,更没有问康宁想知道什么,而是直接开口说道:“你的本命星原是星空中最耀眼的颗,只是被乌云遮住,所以从出生开始你就坎坷不顺。”
老妇人的话让康宁眼角跳。
“按照本命星的轨迹,它将永被遮于乌云之下,你所拥有的切也都只是昙花现。”
这些话听得宋冉难受,偷偷看眼面无表情的康宁,心中有些后悔把人带来,这明显是自找恶心话添堵。“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
“个契机”
“契机”康宁不懂。
“本命星已经开始偏离,只需个契机,它将远离乌云的遮蔽,而你的霉运也将在三十岁时终止。”
康宁皱起眉,无论这人说得是不是真的,他都想试试,过山车他已经玩得够够的,只是这契机到底是什么,上哪里去找。
想要再问,却见那老妇人摇摇头闭上眼睛,因此康宁只好把要问的话咽进肚子。
在康宁和宋冉准备离去的时候,妇人伸手在水晶球上摸了下,对站在门口的人说道:“上天将给你份大礼,至于是好是坏要看你自己。”
走出算命屋,两个男人相互看了眼。回到病房,康宁躺在床上宿没有合眼,决定天亮时再去趟算命屋问清楚。
第二天天亮,康宁拉着哈气连连的宋冉冲出医院,直奔算命屋,只是当他们到了之后算命屋已经人去楼空,里面片狼藉,门上挂着出租的告示。
趴在窗户上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房间,宋冉双手插兜,回头看着康宁。而康宁也脸的困惑,这家搬得也太快了些。
在两人纳闷的时候,隔壁的餐馆有人出来丢垃圾。看眼大清早站在门口的两人 走回餐厅,然后又退了出来。问:“你们是来租房子的”
摇摇头,康宁走上前问道:“我们来找里面的算命师,她”
“算命师”那人打量着康宁和宋冉,“她星期前就死了,所以这屋子也外租好几天。”说完走进餐馆准备开张。
站在原地的宋冉和康宁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如果那算命师已经死了个星期,那昨晚他俩看见的是什么
走到窗边,康宁往里看了眼,突然被屋内角落里椅子上东西惊住。“宋宋冉你看”康宁想要把话说直,但他实在忍不住发抖。
“什么”宋冉顺着康宁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白着脸转过头。
“出租车”
“出租车”
两个大男人大叫着冲出马路,拦下辆车钻进去,脸的惊魂未定。
“先生去哪”
“教堂”
“教堂”
两人异口同声
阵小风从缺口的窗户处刮进屋内,吹起椅子上被压在指环下的钞票。
坐在会议室里,听着各部门的报告,蓝斯特的心绪却飘得很远,满脑子想得都是那日从医院回来后就变得失常的康宁。
从那日早上康宁急匆匆跑进门冲进卧室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开始,蓝斯特就发现康宁不是经常发呆,就是盯着自己猛看,像没见过他似得。
晚上更夸张,以前睡觉他还跟自己保持距离,现在是使劲的往上靠,缠着自己不松手。就连半夜起来上厕所还得叫醒自己陪着,天知道厕所就在卧室里,只隔着扇门。
康宁那天和宋冉从教堂里出来后,转了几班地铁终于到家,进屋就躲进被窝里,满脑子都是那个已经去世了个星期的吉普赛老妇人和她说的话。
个无神论者,个平时看电视时见到同样状况都会讥讽两声的人,现在亲自碰见了灵异事件,说不害怕那是假话。况且那人讲得话头头是道,更准得不得了时什么人都得发闷。
本来康宁是要开始采访布莱斯的,但没想到人家那边的秘书打来电话,说他们执行总裁有事出国,所以采访延后周,于是无事可做的康宁闲在家里开始胡思乱想。
自己个人待在家时康宁就会想起老妇人对他讲得话,直在想契机和大礼到底是什么。蓝斯特下班回来,康宁便又盯着人家用力瞧,想要弄明白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优点竟然让他陷进去。可算来算去,康宁总觉得蓝斯特的缺点比优点多,于是他更加疑惑自己是不是眼睛瞎了,便又盯着蓝斯特找优点,然后发现的还是缺点,如此循环。
最近几天的晚上他除了盯着蓝斯特把人看毛外,什么事情也没做。
对于康宁的反常,蓝斯特追问过原因,但这人不是不吭声,就是转移话题,直到有天见康宁被自己逼问急了居然采取色诱。
未免康宁有事,蓝斯特主动打电话给自己最讨厌的宋冉,问他那晚在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哪知宋冉也吱吱呜呜,不是打哈哈,就是装做很忙挂上电话。最后已经戏份杀青的人居然还自费跟随剧组跑到法国,这让蓝斯特更加确定有事发生。
宋冉跑了,蓝斯特随即又想到商承俊,只是这人根本找不到。如果不是某日蓝斯特在便利店看见买东西的霍文霆,他还以为这两人在宴会结束时就回国了。
“老板老板”所有主管都讲完报告等着蓝斯特总结,哪知他们工作起来丝不苟的副总裁居然在开会的时候走神,迟迟不说话,于是秘书小心的叫了两声。
盯着桌子上的报告,蓝斯特也不说话,直到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上面显示的姓名的是康宁。
接通电话,听康宁叫自己马上回家,以为发生什么大事的蓝斯特马上散会命司机送他回家。
急匆匆的跑进屋,蓝斯特就看见康宁光溜溜的躺在地板上,正晒着有意身体健康的日光灯。
趴在垫子上的康宁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拿起手边的眼镜戴上,看了眼蓝斯特,摁下关灯的遥控器从地上大方的站起来。“这么快你飞回来的”拿过搭在旁的浴袍穿上。
“你把我叫回来就为了看你在家裸浴”
白了蓝斯特的眼,康宁拿起桌上的档案袋扔过去。“看完没有异议就签名,式三份,你我各份,律师那里有份。”康宁想了好几天,觉得既然自己已经陷进去了半,那就更不能让蓝斯特中途跑了,不然自己很吃亏。但光有口头上保证不行,定要有法律约束力,最差最差的结果自己没了人也能拿到财。
蓝斯特看着协议上的条款,先是皱眉,然后是感到好笑。“康宁你过来”把文件扔在桌子上,蓝斯特让康宁坐在自己身边,指指文件说道:“让我签不是不行,但是必须加上两条。”
“说说看。”康宁不在意的说道。
“上面说如果在我们同居期间,我因移情别恋或其他任何原因单方面提出结束这段感情,就必须把名下半的资产转送到你的名下对不对”
康宁斜了蓝斯特眼,“是,你有意见”
蓝斯特笑笑,摇头道:“没有,但你也必须遵守,除非我接受你单方面提出结束的理由,不然你也必须把你名下的半的财产划归给我,你有意见吗。”
“可以,第二条是什么。”
见康宁这么爽快,蓝斯特心想会自己得查下康宁的账户,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钱,不然这个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用他心爱的钞票当押金。“第二条很简单,我要求在签订这份协议的时候也顺便签下结婚协议,当然前提是在这份有效期为两年的协议书终止的当日,如果你我都不打算拆伙,那结婚书开始生效。相反,在这儿两年里它只是张废纸,两年后如果我们拆伙,它也是张废纸,怎么样”
“蓝斯特我怎么觉得你有阴谋。”
“那你答不答应。”
“再加条,如果结婚协议生效,就必须再签订新的受益条款。”
“没问题。”
拿出电话吩咐了下,很快三份新合同在最快的时间内送到蓝斯特面前。检查过所有条款,确定无误后蓝斯特签下自己的名字,把笔递给康宁。
看眼蓝斯特,再看眼文件上的签名,康宁拿起笔在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腰酸背痛的康宁脸色不好的在工作人员陪同下走进电视台,准备两小时后采访布莱斯。
坐在位置上边看提问的大纲边让化妆师化妆,但心里却在骂这几天不知节制,吵吵要享受福利的蓝斯特。要知道他胸口下,整个背部都快没有个好地方了,全是红点。
录节目前康宁喜欢个人待着,这事他的工作团队都知道,所以化完妆后众人便退出化妆间,让康宁准备。
阖上看完的资料,康宁到里间换上录节目的衣服。在看见自己手臂上的吻痕时,他又把蓝斯特骂了遍。
距离摄影还有个小时,康宁个人在楼道里闲晃,在入过装设备的仓库时,听见里面有动静,于是好奇的推门进去。
“对不起,几位继续”看清状况,康宁迅速退出仓库,并把门关上。
听着里面的声音,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掌攥成拳头,咬咬牙,康宁扭头走开。
混乱
从医院出来回到家,宋冉便再也没有看见宵烨,行李还在可人却不知所踪。
工作劳累,变态马蚤扰,宵烨越发的不可理喻和大晚上活见鬼,这串事件让宋冉身心疲惫,进屋倒在床上就睡死过去。
宵烨的再次失踪让宋冉坐在床上放空了近两个小时后,然后切又恢复正常。
戏份已经杀青,正处于调整阶段的宋冉回绝了所有工作,在附近的服务中心报名参加了个学剪切的短期班,每天开着车子去上课,在回家的时候会到华人市场买菜,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当时他个人留学时。
可好日子没过两天,宋冉的平静生活就被蓝斯特的通电话打断。
每次蓝斯特打电话过来,宋冉便会找出各种理由来绕开这个话题。宋冉觉得蓝斯特这次是真的太瞧得起他了,再好的朋友之间也不是定要无话不说。
就好像他和宵烨的事情,他就不想和任何人说。
再说,他又不缺心眼,宋冉觉得自己就是实话实说告诉蓝斯特他和康宁碰见了鬼,这人也肯定当自己是敷衍或是找这么个不靠谱的理由。
但宋冉小看了蓝斯特的执着,天通电话追问原因,甚至还要约他见面,这把宋冉吓得够呛。于是马上收拾东西联系剧组,自费跟随大部队前往法国,美其名约向导演学习拍摄手法。
庞大的剧组也不差多张嘴吃饭,再加上宋冉平时人缘好的不得了,所以自费变成了公费。
在外面躲了近个星期,确定蓝斯特没有再找自己,于是学有所成的宋冉挥别剧组,率先回到英国,并在导演的介绍下认识了位知名的剪接师,而这人平时待在电视台。
联系完那人,宋冉收拾了下东西,便去电视台找人请教在剪接时应注意事项和技巧。
把车子在停车场停好,出于礼貌宋冉掏出电话打过去,得知那人正在开会,但已经吩咐助手为自己准备了房间,让他先先自己练习。
拿着自己在家剪好的带子和母带,宋冉锁上车门准备走进停车场的电梯。哪知他刚迈进电梯只脚,就感到身后有人靠近,更伸手勒自己脖子。
从小就练习防身术的宋冉反射性抓住对方从背后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臂,个侧身反推,把来人摁在墙上。
待他看清来人,嘴角抽。“兄弟,偷袭是不对的”宋冉松开牵制对方的手退后步说道。
看清仓库里的情景康宁迅速退了出来,更随手把门关上。靠在墙边抚平混乱的心绪,康宁甩甩头忘掉那双盯着自己,充满哀求的眼睛,咬咬牙,攥着拳头大步离开。
“那人不会去叫人吧”
“不会。”
“我倒是觉得他挺眼熟的”
“这电视台天天进进出出这么多人,没人会管闲事。”
“不过刚刚邀请他他竟不实好歹。”
“会儿查查,继续,别坏了兴致。”
不该看的东西不看,不该听的东西不听,不该管的事情不管,康宁不停的告诫自己,拍拍头让自己不去想。“康宁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人,你是自私的,所以你根本不用觉得内疚,你就当做没看见,不知道,与你无关,他人死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底着头,康宁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只是心绪不宁走得匆忙,连身边有人跟他打招呼都没有看见。
由于布莱斯工作繁忙,他只有在下班后才能抽出时间做节目,而且只有两个小时。因此制作部把康宁脱口秀节目的录制时间安排在晚上,空出个摄影棚。
因为是晚上录影,这时电视台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整个大楼留下加班的部门并不多。除了有摄影棚的楼层可以听见拍摄的声音外,其它的都很安静,有的楼层除了走廊灯亮着外所有办公室片漆黑,就像康宁刚刚跑下来的那层。
在走廊电梯旁的椅子上坐下,康宁把手伸向衣袋里想抽根儿烟,结果却发现口袋空空,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换了件衣服。
闭上眼睛,康宁疲惫的靠在墙上。
看着被自己钳制在墙上的男人,宋冉松开手,“商承俊你不蒙眼睛改偷袭了”瞧眼对面的人,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刚刚还击时还身手凌厉的人现在又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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