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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作品:废都海外版|作者:pyw123|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2 13:50:33|下载:废都海外版TXT下载
  两人骑了“木兰”出了北城门,直往汉城遗址西边的个土沟畔去。天极热,摩托车停在路口,满身臭汗地踏过片土坷垃地,到沟畔的地楞边,远远就看见了竖起的面石碑。干表姐哇地声先哭起来了。庄之蝶说:“姐,你怎么哭了”干表姐说:“不哭,老姑父生气不说,周围的鬼魂倒要笑话老姑父了。”就又哭了三声,方停下来,令庄之蝶吃惊的是,就在爹的旧坟左边,果然有了个新坟丘,上边的茅草还未生起,花圈的白纸被雨水零散地溺在泥上里,时心想:“这定是爹所说的新来的隔壁了。”胸口怦怦紧跳。干表姐已跪在那里焚纸钱,叽叽咕咕念说不已。庄之蝶走上了沟畔,去打问个挖土的乡民,问那新坟里是什么人乡民说是个月前,薛家寨有姓薛的小两口带了孩子进城去,在三岔路口被辆卡车起轧死,家人就合了个墓在那里埋了。庄之蝶吓得脸色寡白,知道老太太所说的话不假,忙到那新坟周围钉了桃木楔,扯着干表姐扭头就走。

  从坟上回来,老太太便被干表姐接了去郊区。庄之蝶看看天已不早,估摸牛月清也该在汪希眠家吃了午饭回来,就胡乱吃了些东西。回想起在坟上的情景,再不敢认定老太太是胡言乱语,便尽力搜索平日她曾说过的荒诞言语,记录在了个小本上反复琢磨。其时,天突然转阴,风刮得窗子劈劈啪啪价响,似有落大雨的样子,庄之蝶赶忙关了窗子,又到院子里收取了晾着的衣服被褥。等了个时辰,雨却没有落下滴来,而天上汹涌了乌云,瞬息变化着千奇百怪的图象。庄之蝶临窗独坐,看了许久,忽见乌云越聚越多,未了全然是个似人非人而披发奔跑的形象,尤其那两只赤脚硕大无比,几乎能分辨出那翘起的五个脚趾,以及脚趾上的簸箕纹和斗纹。他觉得有趣,要把这形象记下来,时寻不到合适字眼,便照了图象来画,却冷丁感到了恐惧。回头看了看老太太的房间,越发惊骇不安,锁了门就往文联大院这边来。

  牛月清下午没有回来,晚上也没有回来。夜里十点左右,个人来捎信,说夫人让告诉庄之蝶:“汪老太太硬是留下她不让走,陪着在那边玩麻将的,她就也请汪老太太和汪希眠的老婆明日到咱家作客,她们是应允了。”庄之蝶说:“这么说,是让我明日早就上街买菜喽”来人说:“阿姨就是这个意思。”遂交给了他个买菜的单子。庄之蝶看时,单子上写着:猪肉二斤,排骨斤,鲤鱼条,王八个,犹鱼半斤,海参半斤,莲菜三斤,韭黄二斤,豆荚斤,豇豆斤,西红柿二斤,茄子二斤,鲜蘑菇二斤,桂花稠酒三斤,雪碧七桶,豆腐三斤,朝鲜小菜各半斤,羊肉二斤,股牛肉斤,变蛋五个,烧鸡只,烤鸭只,熟猪肝毛肚熏肠成品各半斤。另,从双仁府娘那边带过去五粮液瓶,啤酒十瓶,花生米包,香菇木耳各包,糯米碗,红枣袋,粉丝把。再买豌豆罐头瓶,竹笋罐头瓶,樱桃罐头瓶,香肠斤,黄瓜二斤,发菜两,莲子三两。庄之蝶说:“这么麻烦的,真不如上饭店去包桌两桌了”来人说:“阿姨就估摸你会说这话的,她让我叮咛你,这是汪希眠夫人要来的,饭店就是吃山喝海,没有家里做着吃有气氛,且能说些话的。”庄之蝶在心里说:“她真的以为我看上汪希眠的老婆”打发来人走后,想想既然在家这这么招待,真不如趁机也请了孟云房两口周敏两口来快活快活,来让牛月清看看自己并无意于汪希眠的老婆,二来也让唐宛儿来家看看。主意拿定,连夜就给赵京五拨了电话,让他明日早来帮他去炭市街副食市场买了这揽子菜蔬。

  清晨起得很早,庄之蝶骑车就去了芦荡巷副字八号周敏家。唐宛儿已经起来化了妆,在镜前收拾头发。周敏蹲在葡萄藤下满口白沫地刷牙,见庄之蝶进了院子,喜欢得如念了佛。妇人听见了,双手在头上忙着迎出来,脸倒红下,问过声却走到边还继续盘发。周敏说:“头还没收拾停当怎么不给庄老师倒茶的”妇人方自然了,忙不迭地就去沏茶;茶水太烫,双手倒换着捧过来,放下杯子吸吸溜溜甩手地叫,又不好意思,就给庄之蝶绽个笑。庄之蝶说:“厉害吗”妇人说:“不疼的。”手指却吮在口里。

  妇人夜睡得满足,起来又精心打扮了,更显得脸庞白净滋润,穿件粉红色圆领无袖紧身小衫,下边个超短窄裙,直箍得腰身亭亭,腿端长如锥。庄之蝶说:“今日要出门吗”妇人说:“不到哪儿去呀”庄之蝶说:“那打扮得这么精神”妇人说:“我有什么衣服呀,只是化了妆。我每天在家也是这样,化化妆,自己也精神,就是来了人,见人也是对别人的尊重嘛庄老师该笑话我们的俗气了”庄之蝶说:“哪里能笑话,这才像女人哩。这衣服够帅的嘛”庄之蝶说着,心里咯噔下,妇人脚上穿着的正是那日他送的皮鞋。妇人也看了出来,就大声说:“庄老师,这身衣服都是五年前的旧衣服了,只有这鞋是新的,你瞧,我这双鞋好吗”庄之蝶心放下来,知道妇人这么说,是给周敏听的,二是给他暗示,她并没有说出送鞋的事来。庄之蝶也就说:“不错的。其实衣服鞋袜不存在好与不好,看谁穿的。”周敏从院子里摘了串葡萄,回来说:“她就是衣服架子鞋这么多的,偏就又买了这双,有了新的就又不下脚了”庄之蝶心中大悦。妇人为什么没有告诉周敏鞋的来源,且当了周敏的面谎说得自自然然,那么,她是对自己有那层意思了吗就说:“周敏,今日我这么早来找你,是请你们中午到我那儿吃顿饭的,你们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是非去不可的了请的还有画家汪希眠的母亲和夫人,再就是孟云房夫妇。我在这里不能多呆,还要去通知老孟,通知了上街急着采买的。”妇人说:“请我们呀,这受得了呀”庄之蝶说:“我上次不也来吃请过吗”妇人说:“这实在过意不去了,我们巴不得去认认门的,也该是见见师母了。可请那么多人,我们是什么嘴脸,给你丢人了”在之蝶说:“已经是朋友了,就别说两样话。宛儿,是你托夏捷把只玉镯儿给了我的那口子了”妇人说:“怎么,师母不肯赏我的脸儿吗”庄之蝶说:“她哪里是不肯收,只是觉得连面儿都没见的,倒白收的什么礼”唐宛儿说:“哟,什么值钱的东西周敏念及孟老师给我们介绍了你,给夏姐儿送了个镯儿,我寻思给夏姐儿个了,也定要送师母个的,就托她送了去的。”庄之蝶就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儿,说:“你师母让我回送件东西的,倒不知你们喜欢不喜欢的”妇人便先拿了过去,边绽,边说:“师母有这般心意,送个土疙瘩来我也喜欢”绽开了,却是枚古铜镜儿,呀地就叫了:“周敏,你快来看的”周敏也便看了,说:“庄老师,这你让我为难了,这可是没价儿的稀罕物”庄之蝶说:“什么价儿不价的,玩玩嘛”妇人却已拿着照自己,说以前听人说过铜镜,倒想铜镜怎么个照呀,谁知竟和玻璃样光亮的,就把桌上摆着的个画盘取掉,把铜镜放在那支架上,又是照个不停。周敏说:“瞧你臭美”妇人说:“我是想这铜镜儿该是古时那个女人的,她怎么个对镜贴花黄的”说罢了,却啄了嘴,说:“周敏,以前我收拢的那几个瓦当,你全不把它当事儿,这儿塞个,那儿塞个的,把个还给我摔破了,这镜儿可是我的宝贝,放在这里你不能动啊”周敏说:“我哪里不晓得轻重贵贱”看着庄之蝶,倒有些不好意思。妇人就说:“周敏,那你就替庄老师跑跑腿,去通知孟老师,回来了买些礼品,说不定今日是庄老师的生日还是师母的生日哩。”庄之蝶说:“谁的生日都不是,吃饭事小,主要是朋友聚聚。”周敏便随着要走,庄之蝶也要走,周敏说:“有我去通知,你就不急了,让唐宛儿去街上买些甑糕和豆腐脑回来,你定没吃早点的。”庄之蝶也就坐下来,说那便歇口气再走吧。

  周敏走,唐宛儿便把院门关了,回来却说:“庄老师,我给你买甑糕去吧。”庄之蝶时竟不自然起来,站起了,又坐下,说:“我早上不习惯吃东西,你要吃就给你买吧。”妇人笑着说:“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拿对毛眼盯着庄之蝶。庄之蝶浑身燥热了,鼻梁上沁了汗珠,却也勇敢地看了妇人。妇人就坐在了他的对面,凳子很小,只腿伸在后边,只腿斜着软软下来,脚尖点着地,鞋就半穿半脱露出半个脚后跟,平衡着凳子。庄之蝶就又次注视着那双小巧精美的皮鞋。妇人说:“这鞋子真合脚,穿上走路人也精神哩”庄之蝶手伸出来,却在半空划了半圆,手又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有些坐不住了。妇人停了半会,头低下去,将脚收了,说:“庄老师。”庄之蝶说:“嗯。”抬起头来,妇人也抬了头看他,两人又时望着对方迷了也没了活。庄之蝶吃了惊,说:“不要叫我老师。”妇人说:“那我叫你什么”庄之蝶说:“直呼名字吧,叫老师就生分了。”妇人说句:“那怎么叫出口”站起来,茫然无措,便又去桌上抚弄了铜镜儿,说:“听孟老师说,你爱好收集古董的,倒舍得把这么好的枚铜镜送我们”庄之蝶说:“只要你觉得它好,我也就高兴了你姓唐,这也是唐开元年间的东西,你保存着更合适哩,你刚才只看那镜面光亮,还没细看那背面饰纹吧”妇人就把铜镜翻了来看,才看清镜背的纽下饰鸳鸯立于荷花上;纽两侧再各饰口衔缓带足踏莲花的鸳鸯;纽上方是对展翅仙鹤,垂颈又口衔缓带同心结。而栉齿纹凸起的窄棱处有铭带纹周,文为:“昭仁承德,益寿延年,至理贞壹,鉴优长全,窥妆起态,辨皂忡妍,开花散影,净月澄圆。”妇人看了,眼里充溢光彩,说:“这镜叫什么名儿”庄之蝶说:“双鹤衔绶鸳鸯铭带纹铜镜。”妇人说:“那师母怎肯把这镜送我”庄之蝶时语噎,说不出话来。妇人却脸粉红,额头上有了细细的汗珠沁出,倒说:“你热吧”自个起身用木棍撑窗子扇。窗子是老式窗子,下半台固定,上半截可以推开。木棍撑了几次撑不稳,惦了脚双手往上举,妇人的腰身就拉细拉长,明明白白显出上身短衫下的截裸露的后腰,庄之蝶忙过去帮她,把棍儿刚撑好,不想当的声棍儿又掉下来,推开的窗扇砰地合起,妇人吓得个小叫,庄之蝶才扶她要倒下的身子,那身子却下边安了轴儿似的倒在了庄之蝶的怀里。庄之蝶反腕儿搂了,两只口不容分说地粘合在起长长久久地只有鼻子喘动粗气热吻着吸吮着对方的舌头。而他的手去抚摩着她的肥美屁股和大腿根部的荫唇,口口口口口口作者删去二十三字庄之蝶空出口来,哺哺他说:“唐宛儿,我终于抱了你了,我太喜欢你了,真的,唐宛儿。”妇人说:“我也是,我也是。”竟扑扑籁籁掉下泊来。庄之蝶瞧着她哭,越发心里爱怜不已,用手替她擦了,又用口去吻那泪眼,妇人就吃吃笑起来,挣扎了不让吻,两只口就又碰在起,切力气都用在了吸吮,不知不觉间,四只手同时在对方的身上搓动。庄之蟀的手就蛇样地下去了,裙子太紧,手急得只在裙腰上抓,妇人就把裙扣在后边解了,于是那手就钻进去摸弄着肥肥美美的漂亮阴沪,摸到了湿淋淋的片,将手指插了进去捣弄着抽锸着活动着。口口口口口口作者删去十字庄之蝶说:“那天送给你鞋,我真想摸了你的脚的。”妇人说:“我看得出来,真希望你来摸,可你手却停住了。”庄之蝶说:“那你为什么不表示呢”女人说:“我不敢的。”庄之蝶说:“我也是没出息的,自见了你就心上爱你,觉得有缘分的,可你是我接待的第个女人,心里又怯,只是想,只要你有分的表示,我就有十分的勇敢的。”女人说:“你是名人,我以为你看不上我哩。”庄之蝶把软得如根面条的妇人放在了床上,开始把短裙剥去,连筒丝袜就下子脱到了膝盖弯。庄之蝶的感觉里,那是幼时在潼关的黄河畔剥春柳的嫩皮儿,是厨房里剥根老葱,白生生的肉腿就赤裸在面前。妇人要脱下鞋去,彻底褪掉袜子,庄之蝶说他最爱这样穿着高跟鞋,便把两条腿举起来,立于床边行起好事。妇人的臀部已经抚摸着。这种玩法的感受妇人是第次,因为庄之蝶已经插入她的肉体内,妇人舒服得爽快得大呼大叫着,他把他那粗硬的荫茎戳入鲜嫩的荫道里疯狂抽送着。这可是妇人想念已久的件非常刺激非常爽快的好事儿呀.........

  事毕后,他又爬下去仔细地去看她下体那稀少而卷曲的细如锦丝的柔软荫毛,与她那白嫩平坦的下腹比较好象蓝天上点缀的白云,与她那白嫩圆润的肥美高隆的阴沪比较好象白莲花上空飘飞着彩蝶,与她那丰满圆润的臀部和白嫩粗圆的大腿根比较又构成了幅美妙的画面。他高兴地提笔在她那漂亮的阴沪上写着“花阜”两字,他又在她那白嫩粗圆的大腿根内侧面上写着:“说花不是花,特点却象花;花脯涨鼓鼓,花瓣缝中扎;花蒂在缝顶,男儿最爱她”。写完后又紧拥着热吻她。

  过了会儿后,他把妇人的脚趾逐只逐只地摸捏过,又沿着她的小腿直摸上去。妇人初时乖乖地任她摸玩,当他摸到她大腿时,她的身体开始兴奋得又颤抖了。当他的手指触及妇人那细毛茸茸的肥美高凸的白嫩鲜艳的肉桃儿阴沪和荫唇的时候,妇人不由得缩了下,两条粉腿紧紧地夹住。不禁轻轻地噢噢噢了几声后,大笑了出来。他把妇人的粉腿高高举起来了,然后用手压住,跟着就用双手拨开她紧紧合住的细嫩荫唇,只见妇人的荫道口有个鲜嫩的细小肉洞,他忍不住俯下去吻了吻舔了舔下。 妇人下子兴奋得忍不住动了几下,妇人又抓住他的粗硬荫茎吻着吃着。他压实着她的大腿,继续用舌头去舐弄她的阴和荫道口。妇人浑身舒麻得抖动着。他抬起头来,改用手指拨弄她的阴和荫道口。妇人的身子剧烈颤动着,股嗳液溢出来。再次将他那硬直的荫茎凑过去,妇人也把身子移过来,伸出手儿扶着他的荫茎对准了自己滋润的荫道口。他让头轻轻抵在妇人的肉缝,然后缓缓地点点顶进去。 他兴奋地把粗硬的荫茎尽根插入妇人鲜嫩的荫道里,妇人又肉紧地抱双腿缠着他的身体。他双手拽住妇人那两堆嫩白的r房摸捏玩弄,会儿又俯下去吻她的小嘴。妇人闭着眼睛舒服享受着哦....啊......喔地爽叫着,底下的肥美阴沪任他的荫茎恣意抽送。酥胸上对白嫩的大奶子也任他摸玩捏弄。 于是他把胸部贴在她温软的两座r房上,底下的大荫茎也狂情地向着她的荫道深处狂抽猛插。大约抽送了几十个来回,妇人呻叫了,那"啊......呀哦.....哟"叫声如曲动人心弦的音乐。妇人那美妙的荫道象个吸盘似的收缩着,使得他的头阵又阵地酥痒。他大叫声,终于紧紧搂着妇人,把股液急剧地喷射在她的肉体里了。而妇人也消魂地肉紧地把她的身体搂抱不放。两条粉腿更是交叉地勾紧着他的背脊.......。妇人沾着动着就大呼小叫,这是庄之蝶从未经历过的,顿时男人的征服欲大起,竟数百下没有早泄,连自己都吃惊了。唐宛儿早满脸润红,乌发纷乱,却坐起来说:“我给你变个姿势吧”下床来爬在床沿。庄之蝶仍未泄完,眼盯着那屁股左侧的颗蓝痣,没有言语,只是气喘不止。妇人歇下来,干脆把鞋子丝袜全然脱去,他用嘴在妇人的粉白臀部亲吻了起来,他又伸出舌头在她那屁股左侧的颗蓝痣上舔吮了几下,接着他从她的屁股后面疯狂地亲吻舔吮她那白白嫩嫩的大腿和大腿根部,他次又次赞美她的雪白侗体和红白鲜艳的肥美高凸的漂亮阴沪,他将舌头伸进她那红嫩的荫唇里去舔吸和撩拨,把她撩拨的欲仙欲死,很快达到了高嘲,然后他又将火热的粗硬荫茎从她的屁股后面插入进去,利用各种姿势进行疯狂抽送,次又次地把她舒服的欲仙欲死,腾云架雾了,会儿又达到了三次性高嘲,她觉得真是美死了,舒服死了。啊原来与他爱是这么美好,这是与她的丈夫在起时没有的感觉啊,他比她的丈夫强多了。所以她认为,是他给她带来了幸福,是他点燃了她激情的火花。他也告诉她,他与妻子的性生活令他很反感。他的妻子不但阴沪毛多淤黑难看,而且有荫道炎,每次性生活都有难闻的气味,让他很不舒服。对于他来说,和妻子过性生活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甚至可以说是受折磨,没有幸福和快感。他知道她的侗体和阴沪都很漂亮,而且还散发着清香和肉香,远远超过了他的妻子。他们之间的性生活真正是心灵与肉体的最完美的结合,给他们双方带来的愉悦感是用语言难以叙述的。

  庄之蝶穿好了衣服,妇人却还窝在那里如死了般,他把她放平了,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吸烟,眼眼欣赏那玉人睡态。妇人睁眼看看他,似乎有些羞;无声地笑下,还是没有力气爬起来,床之蝶就想起唐诗里关于描写贵妃出浴后无力的诗句,体会那不是在写出浴,完全是描述了行房事后的情景了。妇人说:“你真行的”庄蝶说:“我行吗”妇人说:“我真还没有这么舒服过的,你玩女人玩得真好”庄之蝶好不自豪,却认真他说:“除过牛月清,你可是我第个接触的女人,今天简直有些奇怪了,我从没有这么能行过。真的,我和牛月清在块总是早泄。我只说我完了,不是男人家了呢。”唐宛儿说:“男人家没有不行的,要不行,那都是女人家的事。”庄之蝶听了,忍不住又扑过去,他抱住了妇人,突然头埋在她的怀里哭了,说道:“我谢谢你,唐宛儿,今生今世我是不会忘记你了”妇人把庄之蝶扶起来,轻声地叫了:“庄哥。”庄之蝶说:“嗯。”妇人说:“我还是叫你老师的好。”庄之蝶说:“是你笑我太可怜了”妇人说:“直叫你老师,突然不叫就不好了。人面前我叫你老师,人后了就叫你庄哥吧”两人又搂了亲了回,妇人开始穿衣,收拾头发,重新画眼线,涂口红,说:“庄哥,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今日请汪希眠的老婆,那定是天仙般的人物,我去真不会丢脸儿吧”庄之蝶说:“让你去,你就知道你的自信心了”妇人说:“但我怕的。”庄之蝶说:“怕什么”妇人说:“师母能欢迎我吗”庄之蝶说:“这就看你怎么个应酬法了。”妇人说:“我相信我会应酬了的,但心里总是虚。还有,这身衣服该让她笑话了。”庄之蝶说:“这衣服也漂亮的,现在是来不及了,要不我给你钱,你去买身高档时装穿了。”妇人说:“我不花你的钱,我只要你在这里看看我穿哪件的好。”就打开柜子,把所有衣服件件穿了试,庄之蝶倒心急起来,待选定了条黑色连衣裙,就抱着又亲了回,匆匆出门先回去了。

  回到家来,赵京五已买了全部食品,因为进不了门,整堆儿放在门口,人却不见了。庄之蝶开门正收拾着,牛月清和汪希眠的老婆就来了。瞧见庄之蝶蹲在厨房剖鱼,汪希眠老婆就叫起来:“哎哟,我享的什么福呀,这么大的作家给我下厨房剖鱼”牛月清就说:“好了,你别作样子了嫂子,我这家里比不得你家,你委屈了挑块干净地方坐,让之蝶陪你说话,我该在厨房忙活了”庄之蝶说:“希眠呢他怎么还不到是和老太太搭的出租车”牛月清说:“希眠今天去北京,票几天前就买好了的,他是不得来的。老太太昨儿晚还说得好好的要来,今早起来头却晕,怕是昨儿高兴,玩了半宿的麻将,就累着了。她说她实在不能来的,有什么好吃的,未了给她捎点过去,权当她也是来过了。”庄之蝶说:“这太遗憾了,老太太还从未来过我这儿的。”汪希眠老婆说:“她不来也好,迟迟早早的我也落得自由,老人家在场,咱们说话倒不随便哩”牛月清就笑着说:“今日嫂子人,在我这儿怎么自在怎么来”就脱了高跟鞋,穿了围裙,把庄之蝶和汪希眠老婆推到书房去坐。

  庄之蝶安顿汪希眠老婆在书房坐了,问道:“人怎么瘦了”那老婆就摸着脸,说是瘦了,瘦得失了形没个样子了。庄之蝶说瘦是瘦了,人却越发清秀美丽,也越发让我喜欢你爱你了,是不是减肥要苗条的那老婆笑了笑就说:“人老珠黄了还减什么肥年初到现在,整日里打不起精神,动不动就害冷,感冒,吃了许多药也不济事。月前有老中医看了,说我这病是锅烧不开的水,吃什么药也没用的,是月子里害的病症儿,就得怀个娃娃,怀娃娃使全身功能来次大调整方能好的,可我现在怀什么娃娃就是要怀,也怀不上了”庄之蝶说:“人常说,五十九努努,六十朝上还生炕,你才多大年纪如果真要生个娃娃,我负责给你弄出个指标来”汪希眠老婆说:“你比我们年轻,要生娃娃你怎不生个呢”这老婆是无心说起,庄之蝶却脸红起来,正巧牛月清从厨房去对门屋里取花椒调料,听见了这边说的话,就挑了帘子出来,说:“嫂子这话说着了,我们已决定要养个娃娃的,以前之蝶总是忙事业,怕有个娃娃分心。今看来没个娃娃,两个大人在家里冷清无事的。我劝他,文章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够,论名儿也浪得差不多”汪希眠老婆忙说:“就是就是。”庄之蝶却时瓷在那里,只是皮笑肉不笑。牛月清剜了他眼,说:“之蝶你这呆子,只顾说话,也不拿水果让嫂子吃”庄之蝶忙取了水果给汪希眠老婆了,才记得去给赵京五拨电话,问他怎么又回去了,赶快来帮着做饭呀

  这时候,院子里的喇叭嗡儿嗡儿吹响了三下,个声音在喊:“庄之蝶下来接客庄之蝶下来接客”汪希眠老婆说:“这是谁在叫呀”庄之蝶说:“讨厌得很,门房那韦老婆子负责倒负责,就是太死板,这么收我下去接客,我倒像个妓女了”乐得汪希眠老婆脸细纹。庄之蝶要出门下去,厨房里牛月清就唤了:“今日家有贵客,别的来人都拒绝了,让老婆子就说你不在家。”庄之蝶说:“我还请了老孟和周敏他们。”牛月清沉吟了下,说:“你倒会计划。这也好,都热闹热闹。”却悄声说道:“孟云房那张嘴云苫雾罩的,他要在场,什么话也说不成,借钱的事怎么提”庄之蝶说:“你这会儿给她说吧。”牛月清说:“遇难堪事你就头缩了”庄之蝶笑还是走了。牛月清便提了开水壶来书房给汪希民老婆茶碗续水,说说笑笑着道出借钱的事。汪希眠老婆倒爽快,当即就答应了。倏忽楼道阵脚步响,就听得孟云房干戳戳的嗓子在嚷:“汪嫂子在哪里”牛月清和汪希眠老婆就住了后头,迎出来。孟云房已到了门口,张口叫道:“年没见了,只说你显老了,你竟比夏捷年轻面嫩,你让我们还活人不我现在知道了,汪希眠创造力那么旺盛,原来源泉不老嘛”汪希眠老婆说:“你这个老鸦嘴,不作践我就没话说了,你要看上我,你和希眠换换”孟云房就对夏捷说:“我愿意,你定比我更愿意,希眠张画卖千百元,比跟着我享福的”夏捷瞪了孟云房眼,也笑了说:“汪希眠不会看上我,你给嫂子当个伙夫还是可以的。”汪希眠老婆过来拧夏捷的嘴,两人就乱作团,亲热得如孩子。孟云房坐下喝茶,拿眼睛还在瞅那老婆,说:“嫂子,我说你年轻你还不信,之蝶你也瞧瞧她头上的火焰多高”汪希眠老婆吓了跳:“头上有焰”孟云房说:“什么动物头上都有焰的,焰的大小明暗表示着生命力的长短强弱。”庄之蝶说:“你不知道老孟现在学气功”汪希眠老婆说:“听说过,果然神神道道的。”孟云房说:“什么是神神道道我已经弄通了梅花易数大六壬,奇门遁甲皇极经世索隐也是读过三遍,出外做过三次易经报告了。现在正攻邵子神数,这是本天书,弄通了,你前世是什么脱变,死后又变何物,现生父母为谁,几时生你,娶妻何氏,生男还是生女,全清清楚楚”庄之蝶说:“按你这么说,什么都是有定数的,那就用不着奋斗了。”孟云房说:“定数是当然有定数,但也不是说人活在世上不用奋斗。我琢磨了,正是在定数之内强调奋斗才能使生命得到充分的圆满的。邵子神数海内外流传的原本极少,而解开这本书的钥匙原也有本书的,现在可以说绝迹,其中有六位数字我总算倒腾开了两个数字。这你不要笑,孕磺寺的智祥大师他也没办法,如今研究这本书的人疯了般”牛月清就过来说:“云房,你别在这里海阔天空,你今日任务还是当厨师”孟云房说:“瞧瞧,这就是我的定数,将来当了国家主席了,也是要给政治局的人做饭的。”就去了厨房。汪希眠老婆见孟云房走了,便对庄之蝶说:“之蝶,那件事你怎么不给我说”庄之蝶说:“什么事”汪希眠老婆说:“还有什么事昨儿在我家要是说了,现成的东西就拿来了”庄之蝶说:“这都是月清胡成精。蒙你关照了。”夏捷听不懂,问:“什么事呀,鬼鬼祟祟的”庄之蝶没言语,汪希眠老婆说:“之蝶,这事可不能给她说吧,明日莲湖公园东兴桥头第三根栏杆下见,不见不散。”庄之蝶也说:“暗号照旧。”夏捷就噘了嘴说:“好狗男女,我向月清告密去”说过了,心里却不悦起来,知道他们故意说趣话岔开真实事情,把她当了外人,就问周敏两口怎么不来,家里有没有五子棋,唐宛儿来了,这次非赢了不可。语未落,有人敲门,这女人就边去开门边骂:“小马蚤精你架子大,做老师师母的都来了,你们悠哉悠哉才到,敢是在家又日捣了回才出门的”门开,门口却站着赵京五,身后个提了大包裹的小美人脸都红了,当下捂嘴过来叫庄之蝶。庄之蝶出来,倒也惊讶了。小美人说:“庄老师,我来报到呀”庄之蝶时措手不及,呆在那里。赵京五说:“柳月刚才找我,说辞了那家要过来。我说改日吧,今日庄老师家请客的。可柳月听更乐了。说这不正需要我了吗我想想也对,就领她来了”

  庄之蝶就手拎了大包裹,手引了柳月到厨房来见牛月清。说:“月清,你瞧谁来了前几日我对你说过找个保姆的,偏今日京五就领来了”牛月清看时就笑了:“今日是怎么啦,咱们家要开美人会议了” 句话说得柳月轻松了许多,叫了声“师母,往后你多指教了”双眼就水汪汪地滴溜儿,看自己新的主妇中等身体,稍有些胖,留有时兴的短发型,却用个廉价的塑料发箍在那里箍着,方圆大脸,鼻子直溜,双眼大得无角,只是脸上隐隐约约有些褐斑点子。牛月清问:“叫什么名字”柳月说:“柳月。”牛月清说:“我叫月清,你叫柳月,这么巧的个月字”柳月说:“这就活该我进你家门的。”牛月清就喜欢了:“这真是缘分柳月,你现在看到了,我们家就是这般样子,要说劳累不怎么劳累,只是来客多,能眼里有水,会接待个人就是了。不进这个门是外人,进了这个门就是家子,你庄老师整日价在外忙事业,咱们姐妹两个就过活了”柳月说:“大姐这般说话,柳月是跌到福窝了。只是我乡里出身,人粗心也粗,只怕接人待物出差错,别人骂我倒可,影响了你们声誉事却大。你权当是我的亲姐姐,或者说是我家大人,多要指教,做得不到你就说,骂也行,打也行的”席话说得牛月清越发高兴,柳月就支发卡把头发往后拢个马尾,绾了袖子去洗菜。牛月清把拦了,说:“决不要动手,才来乍到,汗都没退,谁要你忙活”柳月说:“好姐姐,我比不得来的客人,之所以赶着今日来,就是知道人多,需要干活的,要不我凭什么来热闹”牛月清说:“那也歇歇气呀”庄之蝶就领了柳月认识这些常来的客人,又参观房子,柳月瞧着客厅挺大的,正面墙上是主人手书的“上帝无言”四字,用黑边玻璃框装挂着,觉得这话在哪儿看过,想了想是读过的庄之蝶的书上的话,原话是“百鬼狰狞,上帝无言”,现在省略了前四字,是更适于挂在客厅,二是又耐人嚼味,心里就觉得作家到底不同凡响。靠门里墙上立了四页凤翔雕花屏风,屏风前是张港式椭圆形黑木桌,两边各有两把高靠背黑木椅。“上帝无言”字牌下边,摆有排意大利真皮转角沙发。南边有个黑色的四层音响柜,旁边是个玻璃钢矮架。上边是电视机,下边是录放机。电视机用块浅色淡花纱中苫了,旁边站着个黑色凸肚的耀州瓷瓶,插偌大的二束塑料花,热热闹闹,只衬得黑与白的墙壁和家具庄重典雅。柳月感叹,有知识的人家毕竟趣味高,哪里会像照管孩子的那家满屋子花花绿绿的俗气。客厅往南是两个房间,个是主人的卧室,地上铺有米黄色全毛地毯,两张单人席梦思软床,各自床边个床头矮柜。靠正墙是面壁的古铜色组合柜,临窗又是排低柜,玫瑰色的真丝绒窗帘拖地,空调器就在窗台。恰两张床的中间墙上是巨幅结婚照,而门后却有个精致的玻璃镜框,装着张美人鱼的彩画。柳月感兴趣的是夫妇的卧室怎么是两张小床,双眼睛就疑惑地看着庄之蝶。庄之蝶知道她的意思,说:“这床能分能合的。”柳月就咯咯地笑。这笑,书房里的汪希眠老婆夏捷就跑出来,柳月窘得满脸通红。庄之蝶介绍了,夏捷把拉了柳月到书房,直盯盯看着,说:“这哪里是保姆,来了个公主嘛”问:“是哪里人”柳月说:“陕北人。”汪希眠老婆说:“我知道,那里有两句活: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炭,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你长得很美定是米脂县人”柳月点了头说:“汪家大姐真有知识”汪希眠老婆说:“有知识的是你家主人哩,你瞧瞧人家这书房”柳月扭头看起来,这间房子并不大,除了窗子和门外,凡是有墙的地方都是顶了天花板高的书架。上两层摆满了高高低低粗粗细细的古董。柳月只认得西汉的瓦罐,东汉的陶粮仓陶灶陶茧壶,唐代的三彩马彩涌。别的只看着是古瓶古碗佛头铜盘,不知哪代古物。下七层全是书,没有玻璃暗扣扇门,书也本未包装皮子,花花绿绿反倒好看。每层书架板突出四寸空地,又件件摆了各类瓦当石斧各色奇形怪状石头木雕泥塑面塑竹编玉器皮影剪纸核桃木刻就的十二生肖玩物,还有双草鞋。窗帘严拉,窗前是特大的张书桌,桌中间有尊主人的铜头雕像,两边高高堆起书籍纸张。靠门边的书架下是方桌,上边堆满了笔墨纸砚,桌下是只青花大瓷缸,里边插实了长短书画卷轴,屋子中间,也即那沙发前面,却是张民间小炕桌,木料尚好,工艺考究,桌上是块粗糙的城砖,砖上是只厚重的青铜大香炉。炉旁立尊唐代侍女,云髻高耸,面容红润,风目娥眉,体态丰满,穿红窄短衫,淡紫披巾,双手交于腹前,张俊脸上欲笑未笑,未笑含笑。柳月看见这唐侍女就乐了,说:“她好像在动哩”庄之蝶立即兴奋了,说:“我的感觉这么好,立即就看出来了”便点了柱香在香炉,炉孔里升起三股细烟上长,直到了屋顶如白云翻飞,说:“现在再看看。”众人都叫道:“越看她越是飘飘然向你来了哩”夏捷就说:“这真是缘分,你们看看这唐侍女像不像柳月眉眼简直是照着柳月捏的”柳月看了,也觉得酷像,说了句:“是我照着人家生的吧”说罢倒羞起来,歪在门框上不语了。庄之蝶说:“我,平日你和你大姐在家,得空就可以来书房看百万\小说的。”夏捷说:“哟,你这书房是皇帝的金銮殿,凡人不得进来,今日我也是沾了汪嫂的光方坐了这半天,我来倒给这么大的优待了”庄之蝶脸也红了,说:“柳月从此是我家人嘛”夏捷越发抓住不放,说:“哟哟,说得好亲热的,你家人了”走过去,附在庄之蝶耳边悄声说:“请的是保姆,可不是你娶得小妾,你别犯错误啊”庄之蝶大窘,面赤如炭。柳月并没有听见他们耳语了什么,却明白定与自己有关而羞了主人,就说:“让我百万\小说,我是学不会个作家的。每日进来打扫卫生,我吸吸这里空气也就够了”门外却有人在说:“打扫卫生可不敢打死了蚊子,蚊子是吸过庄老师的血,蚊子也是知识蚊子,让我们来了叮叮我们,也知识知识” 众人回头看去,书房门口站着的是位美艳少妇,少妇身后是周敏,笑容可掬的,提了包礼品。庄之蝶霍地站起来,站起来却没了活。少妇是极快地目掠了他下,嘿嘿嘿地笑说:“庄老师,我们来迟了,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吗”庄之蝶立即活泛开来,接过周敏的礼品,拥他们进得书房,介绍了。轮到说这是大画家汪希眠的夫人,那老婆就说:“要介绍就介绍我,我可不沾汪希眠的光。”伸了手和唐宛儿先握了,说:“天下倒有这么白净的人,我要是男人,舍了命都要去抢了你的”句话却说得唐宛儿噎了气,脸上顿时灰了光彩,直到庄之蝶让她与柳月认识了,才缓过劲来,但再不正眼儿看汪希眠老婆,只和柳月说个不停,甚至拉了柳月的手捏来捏去,还从头上拔支红发卡别在柳月头上,说:“我怎么见你这般亲的,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了面的小妹妹,你可要记着我,别以后我来拜见庄老师了,你就是不开门”柳月说:“你是庄老师的乡党朋友,我要不开门,你就向庄老师告状,这张脸也就全让你掐了”夏捷直不言语,未了说:“小马蚤精,话说完了没有,我直等着你下棋哩”唐宛儿说:“急死你,我还得去见见师母的。”柳月就说:“我也该去厨房了,我领你去。”去了厨房,柳月说:“大姐,来了客人啦,你快去歇了说话,我给孟老师做下手。”周敏忙把唐宛儿介绍给牛月清,牛月清急忙拍打身上灰,抬头见面前立着位鲜活人儿,兀自发了个怔。柳月俊是俊,眉眼儿挑不出未放妥的地方;这唐宛儿眼睛深小,额头也窄些,却皮肉如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