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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越之武林怪传蜀客|作者:ruguoniaiwo0|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2 18:50:29|下载:穿越之武林怪传蜀客TXT下载
  特殊地带,王晓晓不敢再瞧周围人的脸色,马上端端正正坐好,认真地看着比武台,俨然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模样。

  豪迈的笑声传来。

  王晓晓悄悄循声瞟去,原来那源头正是水若绮的父亲水大侠,他正笑着和漂亮盟主说话呢,话题显然与她有关,因为漂亮盟主正有趣地瞧着她。

  又丢脸了.

  比赛开始。

  不说王晓晓信心百倍,连不远处的美和尚智不空也面带微笑,他对这位师兄的实力很清楚,因此才会向师父推荐。其实以智空的能耐来说,只要临场发挥好点,纵然遇上胡乐之流的对手,应该也能过的。

  谁知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未及动手,智空竟被“菜鸟”追得满场子跑

  见他形状颇为狼狈,王晓晓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怎么了当初不是打得挺来劲吗,十几个小和尚都给放倒了,现在倒怕起“菜鸟”

  难道他的拳法也是假的

  不对吧,自己这点眼光看错就算了,难道连智不空也会看错她赶紧扭脸看智不空,却见那张俊脸上满是疑惑之色,显然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奇事。

  难道他怯场

  也不太对,智空向很稳重,再怯场也不至于被打得这么惨.

  再看比武台,智空只顾抱着脑袋四处逃窜,毫无招架还手之力,二人个在前面跑,个在后头追,场面既尴尬又好笑。王晓晓张嘴无语,少林拳法的精髓是“打不过就要想法子躲”,智空也算是深得精髓了。

  “菜鸟”由于暂时处在上风,精神状态都比智空好得多,满脸生辉,个头虽小,跑得竟也不慢,紧追着智空不放,比武台虽大,智空逃得颇为艰难。

  十分钟,二人皆已汗湿夹背。

  有观众开始打呵欠。

  烈日底下,二人再围着场子跑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都累得气喘吁吁,就在观众都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菜鸟”终于鼓作气,冲上去将脚步踉跄的智空踢翻在地。

  全场欢呼,都庆幸这场比赛总算能结束。

  水大侠宣布:

  第二百十四场,蔡辽胜.

  智空耷拉着脑袋回来,智灵忙迎上去说了几句话,估计是询问安慰之类,智空只是泄气地摇头,个字也不肯说。

  王晓晓飞快地奔下贵宾台,跑过去正要安慰他,还未及开口,冷不防个脑袋光光的白胡子老头抢先步跳了出来,揪住智空不放。

  “蠢材啊蠢材你你你唉”

  “师父。”

  王晓晓定睛瞧,此老头果真披着件大红袈裟,手里拄根禅杖,和武侠片里的高僧模样,想必就是少林寺的方丈无上大师。明白之后,她立即心生敬佩,自从听胡乐说过师父他老人家的往事之后,她再不敢小瞧各派掌门了。

  为教育徒弟,无上大师特地从贵宾台跑了下来。

  “若非智不空说话,老衲也不会让你这蠢材出来丢人现眼,”他指着智空,气得跳脚,“早知道你是个没出息的,唉,中看不中用”

  骂着觉得不够解气,他又顿了顿禅杖,拿袖子擦了把汗,痛心疾首:“老衲原本也不指望你争个什么第第二,能进到前百就好,哪想到你如此不争气,连这头场都挺不下来活活的让老衲丢脸让少林寺丢脸让我们移花宫上下都丢脸呐”

  智空垂头不敢言语。

  智灵不忍:“师父,师兄他”

  “你也是个不长进的”

  “”

  无上大师再捶胸顿足骂了半日,终于觉得累了,加上手中禅杖实在很重,头顶太阳又大,水分流失快,口干舌燥的,也就忙忙地回贵宾台乘凉喝茶去了.

  谁输了比赛都会难过的,王晓晓十分理解这种心情,试探:“智空师兄,你平时打拳不是打得挺好吗,今儿怎么了太紧张”

  智空抬头,哭丧着脸。

  “阿弥陀佛,师父他老人家说了,打架要先找地方躲好,贫僧觉得躲在树后头更安全,因此这套拳法都是在少林寺后院的大树底下练出来的,可如今,这场子里没树”

  .

  “大哥那脚果真神勇无比”

  “少林寺算什么”

  “”

  得胜的“菜鸟”带着帮子跟班,耀武扬威地朝这边走来,见此情景,智空更是脸羞愧。

  “这和尚输了也不躲边去,还站在这里,”有人故意推了路旁的智空把,“让开让开,别挡了我大哥的路”

  愕然的二人回过神。

  太过分了见朋友受辱,王晓晓忿忿不平,正要出言指责,谁知身旁的智灵抢先摸出顶大帽子往头上扣,指着“菜鸟”就破口开骂

  “干你娘的,什么了不起,有种去我们少林寺后院的大树底下比”

  第三卷:江湖如此多娇 师父的茶

  茶摊的棋赛办得热火朝天,传十十传百,加上强悍的广告效应,观众越来越多,整个看台几乎有半的人都挤了过去,甚至连卖草帽的大娘也报名参加了。

  开始所有人都觉得这棋简单,落子儿很随意,可下了几局之后,渐渐地便有人看清了些窍门,兴趣大增,开始细心研究了,还用剑在地上划了棋格开始练习。因此王晓晓这路都听见人们在议论,谁的棋会赢,谁谁刚才走错了,有个开赌场的富商还由此得到启发,现场设起了赌局,让客人买码下注,生意竟也不错。

  茶摊的座位已经加得不能再加,却还是不够,有座位的悠哉游哉地喝茶看棋,品头论尾,没座位的又舍不得精彩的棋赛和热闹,只好站着,边看边窃窃点评猜测,将茶摊三面围得水泄不通,幸好有面是看台外沿,通风良好,否则怕还真要闷倒几个人。

  胡乐忙请人搭棚子租桌凳,准备扩大规模。

  突然,人群片哗然。

  “这姑娘”

  “不讲理”.

  “再来”

  “姑娘输了,该让别人。”

  “我本来是不会输的,刚才不小心走错啦,再来再来”

  “这么多人等着”

  “叫他们等着啦,我有的是银子,五两次吧,这是五百两”

  “你怎的不讲理”

  “”

  声音是从第二组那边传过来的,有人占着位置不走王晓晓听那声音很耳熟,忙亮出主办人的身份,才勉强挤了进去。

  果然是水若绮。

  原来水若绮本就是个闲不住的,在贵宾台坐着没事,智不空又心向佛,对她敬而远之,她百般无聊之下,听说有这新鲜棋赛,哪里肯放过,因此跑这里参加棋赛来了,只是这位大小姐刚落了十几颗子儿就输了,她便犯了脾气,霸占着位置不肯让人,嚷着要继续下。

  擂主正是当初得王晓晓首传的那个白莲教弟子,此刻正被水若绮缠得满脸郁闷,于是王晓晓急忙过去调解,好在水若绮并非为奖金而来,答应晚上陪她继续之后,也就作罢,回贵宾台去了。

  比赛继续进行.

  见茶座生意好,王晓晓很是高兴,想不到想不到啊,只弄个五子棋赛就这么成功,可惜时间有限,不然该摆几张桌子教这些大侠搓麻将

  瞧瞧,又乱想,成天就想着赚钱作者又不是写生意财经报道的,增加灵感也要给人家弄点有用的吧,什么有用江湖嘛,武林嘛,混个女侠当当才是正经

  坚定理想之后,王晓晓觉得有些累,往旁边主办的位置上坐下,端起茶喝了几口,转脸之间,不由怔了怔。

  白衣尘不染,凌夕静静地坐在旁边,宝剑横放膝上,暑气逼人,俊脸上却无丝毫倦意,银色的发带从黑发间垂下,清新之至。

  看看桌上的茶杯,王晓晓心中微动.

  贵宾台茶水供应处。

  伺候天绝大师茶水的是四十三岁的大胡子十九师弟,王晓晓走过去打招呼:“师弟辛苦啊”这声“师弟”叫出口,全身寒毛抖了抖:“师父他老人家今天用的什么茶叶,我拿点好吗”

  “小师姐真是客气,”知道她和萧夜的关系,大胡子师弟立刻点头陪笑,“师父他老人家喝的是最名贵的凡城玉井茶,小师姐若喜欢,我替你沏上些尝尝”

  王晓晓连忙道谢。

  大胡子师弟赶紧接过茶杯,取了水替她沏茶,好在江湖上的茶叶制作工艺还不错,和现代样,用水泡开即可。

  王晓晓称赞:“师弟很会泡茶啊。”

  “不瞒小师姐,我家祖上世代种茶的,”大胡子师弟得意,“这沏茶也有窍门,同样的茶,也须合着不同人的口味,用水的多少和茶叶的多少,连同用壶,这些都是很有讲究的,所以师父他老人家只喜欢喝我沏的茶。”

  王晓晓马上拍:“原来师弟是行家。”

  大胡子师弟却摇头了:“想当年,师父他老人家才是真正的品茶行家,也从不喝这种玉井茶的,这茶颜色虽好,闻起来也还香,味道却只是般,不过是名气而已,若真要细品,还及不上咱们的华山金针。”

  王晓晓笑:“是吗。”

  “是啊,”大胡子师弟叹了口气,嘟哝,“就是不知怎的,如今师父的口味竟变了,只管挑名贵的喝,其实咱们华山金针比这茶好得多呢。”

  王晓晓顺口道:“或许是他喝太多华山金针,厌烦了,口味就慢慢改了吧。”

  “不是,”大胡子师弟辩解,“他老人家的口味是突然间就改了的。”

  突然改了王晓晓愣。

  半晌。

  她变了脸色,失声:“真是突然改的什么时候”

  “你”大胡子师弟吓了跳,壶中的水便多倒了些出来,慌得他连连跺脚叹气,“哎呀,水多了水多了”

  端起杯子看了看,他摇头:“只好重沏杯了”

  王晓晓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你刚才说,师父他老人家的口味是突然变的”

  大胡子师弟看看她,不解:“是啊,说起这个,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日我照常端上华山金针,他老人家却嫌不够名贵,定要叫我换最好的凡城玉井茶,可我见他平日里从不喝凡城玉井,茶房里也没准备,他猛然这么说,倒害我巴巴的跑了好几里路进城才买到呢。”

  王晓晓忙问:“你仔细想想,那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他想了想,“也记不得了,大约就是二十多年前吧。”

  二十年前

  王晓晓张了张嘴巴,紧张:“他老人家那时候说话做事是不是和现在不太样”

  大胡子师弟愣了愣,摇头:“不是,就是口味不太样罢了。”

  “我是说,他以前是不是也喜欢在房间里摆那么多珠宝也喜欢在地上打滚也喜欢”

  “是啊。”大胡子师弟不解。

  是王晓晓怔了半日才回过神,重新请他帮忙沏了杯茶,笑着道过谢,边思索边缓步朝茶摊走。

  又猜错了.

  “你尝尝这茶,看合不合口味”

  凌夕微愣。

  原来王晓晓看他坐了半天,身旁的茶水却丝毫未动,知道他品位比较高,想着天绝大师经常买贵的茶喝,这次武林大会肯定不会输了名气,所以专程过去替他沏了杯。

  半晌。

  他点头微笑:“多谢。”

  茶香四溢。

  “你沏的”惊讶。

  “不是,朋友帮忙的。”

  “你那朋友倒是个行家,凡城玉井原本就该是这个味道。”

  见他不慌不忙地喝茶,王晓晓忍不住问:“你还是不打算去”

  闻言,他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放下茶杯,反问:“你真以为我该去”

  王晓晓点头。

  他默然。

  “我还有件事不明白。”

  “我为何说金前辈不是凶手”

  “是,”王晓晓承认,“你说得这么肯定,是谁都想问的,凡事都要讲求证据,若是你信不过我,那就”

  他含笑打断她:“你师兄是聪明人,既将此事说与你,必定信得过你。”

  “是吗,”王晓晓暗自开心,“那你如果有事,可以跟我说的。”

  他摇头:“知道了只会惹祸上身,我如今想着,你们还是不要卷进来的好”

  “难怪你没来找他,”王晓晓恍然,心中感激,“你到底知道什么,若是不说出来,万哪天你也出了事,江湖上就再没人知道了,这件案子不是永远成谜了吗”

  沉默。

  他轻轻叹息,“出去说吧。”.

  小溪边,大树下。

  浓密的绿荫遮住了阳光,微风习习,倒也凉快。

  “金万生是你师父”王晓晓没有太多惊讶,早就想到他们关系不般了,果然是师徒关系。

  “前任盟主,华山派前掌门长济大师正是家祖父。”

  原来也是盟主的孙子,难怪剑法那么高明

  王晓晓暗叹:“金前辈现在在哪里”

  凌夕黯然:“早在四年前,他便已不在人世了。”.

  金万生死了王晓晓大为吃惊,这么看来,他真的不是凶手了,后山那个叫“冷岳”的鬼当真是在诬陷他。

  “当年,师父跟着众位掌门与祖父同上后山,谁知夜之间,所有人竟神秘失踪,惟独师父他老人家侥幸活着出来了。”

  王晓晓疑惑:“不是说他通风报信,发现失踪的秘籍在后山吗”

  凌夕点头:“不错,的确是他通风报信的。”

  王晓晓诧异:“他既然没有阴谋,为什么要假传消息”

  “他并没假传,”凌夕打断她,“他老人家亲眼所见,失窃的秘籍的确在后山”.

  “当初逍遥派的绝学凌波微步与游仙剑法皆失踪了,师父身为逍遥派护法,自然四下追查,几个月后的天,他发现了个头戴黑笠看不清面容的可疑人物,便直跟踪至华山境内,夜里,他亲眼见那人潜上了后山。”

  “他也跟去了”

  “不错,那时后山并未封锁,他老人家当夜跟上去之后,在林中空地发现了大堆失踪的秘籍,凌波微步正在其中,见那人私自藏阅本门秘籍,师父急怒之下就出手抢夺,却不慎中了埋伏,负伤而回。”

  “所以他就通知各派掌门同上后山”王晓晓想了想,摇头,“是那人设的陷阱吧。”

  “师父其实也明白,当时他并不敢声张,径直回逍遥谷禀报了掌门,二人商议之下,才决定将此事公开的。因为那时的武林盟主正是家祖父,而祖父同时也是华山派掌门,众多秘籍失窃,又在华山后山发现,当时江湖局势动荡,各门派之间纷争撕杀不断,祖父凭着高强的武功才坐上了盟主之位,自然有许多人不服气,因此便有人怀疑他盗窃秘籍,据为己有。”

  “那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他们应该查清楚之后再去。”

  “祖父当初贵为盟主,查起来自然不容易。”

  见他神色赧然,王晓晓马上明白了,这里的盟主简直就相当于皇帝老儿,权利超级大,身边党羽又多,谁敢第个出头去查皇帝的事

  “逍遥派掌门直为秘籍失窃之事忧烦不已,是以听到我师父带回的消息之后,决意邀请各派掌门同上华山追究,祖父迫于压力,只得答应与父亲和几位叔父道,带他们上后山查探,接下来就发生了那夜的事。”

  “原来是这样,”王晓晓忙问,“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天外悠悠的浮云,凌夕沉默片刻,缓缓道:“那夜之事实在诡异至极,师父想了这十几年也未曾想通。”.

  “再上山时,树林里自然已没什么秘籍了,祖父亲自带着各派掌门高手将整个后山搜寻了遍,也不见踪迹,其时天色已晚,由于师父咬定那夜之事不假,何况身上受的伤还在,于是各派掌门都不肯下山,定要留下来寻找线索,以便继续追查,祖父无奈,便答应留夜,各自生火歇息,谁知到了半夜,我师父醒过来,却发现”

  说到这里,俊脸上泛起许多疑惑之色,他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

  王晓晓问:“发现了什么”

  凌夕看着她:“他发现,周围所有人竟已全不见了。”

  王晓晓奇:“他们要撤的话,怎么可能不叫醒你师父”

  “师父他老人家当年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那样几百人突然不见,本不会毫无知觉,可他的确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何况当时四周的火堆还燃着,旁边却空无人,他老人家醒来后十分震惊,四下寻找仍是不见踪迹,欲要施展轻功逃下山,谁知全身内力竟已催动不得,直到天亮。”

  王晓晓突然道:“会不会是中了迷药”

  凌夕摇头:“若果真中了迷药,不只内力,怕是连动也动不得了。”

  “内力用不了,有没有别的可能”

  “也可能是被高手以极厉害的手法封了岤,那样的话连本人也难以察觉。”

  “那”

  “该不会,师父他老人家在当时也算顶尖高手,若是有人接近,两丈之内,他必定都要惊醒,绝不会毫无知觉的。”

  王晓晓不语.

  “后来师父才知道,当日所有掌门高手包括家祖父全都失踪了,只有他人得以幸存,此事实在诡异,说来令人难以置信,师父百口莫辩,因此江湖上所有人都怀疑是他,不时有人寻来报仇,屡遭追杀。”

  “可这不定和叶盟主有关。”

  “但每次师父遇上名门正派弟子的追杀寻仇,都会有叶盟主的人暗地相救。”

  “那也是在保护他。”

  “虽然护他,却又派人跟踪,”凌夕冷笑,“江湖中人虽然都怀疑师父,但若说这种事情是他手策划,实在叫人难以相信,他老人家若有不测,事情也未必完结。”

  王晓晓明白:“你的意思,叶盟主是故意留着他被人追杀的。”

  凌夕没有正面回答:“此事受益最大的是谁”

  王晓晓不再反驳,因为当初自己也怀疑过,这件事里面,受益最大的只有漂亮伯伯,怎么说他也算嫌疑犯之。

  凌夕道:“师父他老人家当时嫌疑在身,叶盟主却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就算派人跟踪,传出去也是师出有名。而后几年,不断有高手前去查探,都命丧后山,几位叔父就是为了追查此事而相继寻去,结果”

  他没有说,王晓晓却知道,那些人都已“失足”摔死在悬崖下了.

  “师父多次去后山查探,都毫无线索,无凭无据怎能叫人信服,而且几年后,他老人家发现,除了正派弟子寻仇,还有批来历不明的人在暗中盯上了他,几次都险遭不测,眼见得情势危急,师父只好设计躲开监视,遁迹江湖,十年前才找到了我。”

  “他在暗处这么多年,追查起来应该更方便。”

  “话虽如此,但自他失踪之日起,那批来历不明的人也消失了,无迹可寻,而后叶盟主让天绝大师封了后山,江湖上渐渐传出后山有鬼怪的谣言,此事岂非蹊跷”

  王晓晓沉思许久,摇头:“那也不能证明就是叶盟主,自从他当了盟主,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各门派相安无事,并没有什么过错。”

  凌夕也叹气:“如今四方安定,叶盟主的确胜过祖父许多倍,功不可没,师父提起他也是极为钦佩的,但师父他老人家身清白,却凭空遭人陷害,成了恶之徒,因此直到临去时也耿耿于怀,令我暗中查探,何况祖父与父亲皆遇害,此事亦关家仇,我原本也该替他们讨回公道。”

  “你确定你师父说的定是真话”刚说出口,怕他生气,王晓晓忙又笑,“我是说,他也可能是受了蒙蔽,有的事表面看来是那样,事实未必”

  凌夕倒没怪她:“师父绝不会骗我。”.

  该相信师兄大人,还是该相信你王晓晓很容易就作了选择:“若真是叶盟主,做了这种大事,害了你祖父和各派掌门,他就算不斩草除根,也应该很关注他们的家人吧,更何况你是前任盟主的孙子,以他的势力,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消息”

  凌夕神情微黯:“我是妾室所生,从小被寄养别处,家中亦不提起,何况我几次欲回家探视,都发现院子四周有人在暗中监视,因怕他们发现,我也从未进过家门。”

  王晓晓顿觉内疚,忙移开话题:“那也未必是他派的人,而且也可能是他想保护你们的家人啊,何况他杀你也容易得很,不会只是让你受伤这么简单。”

  凌夕不语。

  王晓晓又问:“上次那个杀你的刺客,你还记不记得”

  凌夕沉吟:“看身形的确不像他,我也觉得奇怪,当时此人偷袭,我不慎中掌,其实就算翩翩赶来,他也完全有机会杀了我,想不到竟没有。”

  王晓晓道:“你打不过的人江湖上没有几个。”

  凌夕微微笑,摇头:“武学无止境,江湖自有高人,只是你我都没有遇上罢了,说起此人,以我看来,连萧兄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不过,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

  想了想,他又自嘲:“有意思,看谁都像了。”

  “事情都二十几年了,你也别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王晓晓安慰他,“目前最重要的是武林大会,叶盟主若真要杀你,也不会等到现在,何况我师兄也查过,叶盟主肯定不是凶手,你不信我,总该信他吧。”

  凌夕疑惑:“他如何知道不是”

  “因为”王晓晓停下来,谨慎地想了想,才又开口,“因为他是叶盟主亲手提拔的第高手,他信任叶盟主,就像你信任你师父样。”

  凌夕不语。

  这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仅是在帮他,而且也能替漂亮伯伯洗清嫌疑,王晓晓暗下决心,劝他:“放心吧,你先去参加武林大会,就算那个凶手很厉害,到时候我们联手,也不怕他的”

  见她把“我们联手”说得当当响,凌夕略有笑意,不再言语,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第三卷:江湖如此多娇 伤心夜

  话说棋赛至下午,观众不但没少,反而比平日里多了好些,原来举办五子棋大赛的消息已传开,原先那些在客栈躲着睡觉的人听说有新鲜事,自然都赶潮流跑来瞧热闹了,何况还有千两银子的奖金悬在那里。

  丰厚的利润让胡乐的脸都笑得抽筋了。

  比赛至日落时分结束。

  散场时,王晓晓去贵宾台找萧夜,想快些回客栈将凌夕的事情告诉他,谁知水若绮却飞快跑过来将她拉住,悄声嘱咐:“父亲不让我乱跑,待吃过晚饭,我再悄悄过来找你,记得等我啦”

  原来她还惦记着下棋之约,正好王晓晓也有事想跟她打听,便点头应下。

  水若绮这才放心地走了。

  谁知刚回到客栈,天绝大师又将二人叫进了房间。虽说今天胜得颇为容易,不过那梅永之病好歹也是被咱王大女侠的威风给吓出来的,天绝大师坚信,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赢了就是老大,就算放个屁把人熏死,那也是本事,因此他心情颇佳,直夸自己好眼光没看错人,顺便将王晓晓也好好勉励了番,同时嘱咐萧夜务必要多加指点。

  而王晓晓今日也反常态,耐性十足,不仅认认真真地听完训导,甚至整个过程中连师父面上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放过.

  窗外夜色来临,街上处处燃起灯火,问剑台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又要开始了。

  烛光中,两个人影。

  “你怀疑师父”

  “对,”王晓晓趴在桌子上,望着他,“个人的口味变化太突然了,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你看他那样子,哪点儿像个高手。”

  萧夜沉思。

  王晓晓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华山掌门,真正的掌门只怕已经遇害,要模仿个人,动作习惯都不是问题,但改变口味却很难,要吃不合自己胃口的东西,还要坚持二十多年,所以现在的师父很有可能是易过容的,说不定就是帮凶”

  “他没有易过容。”萧夜踱了两步,摇头。

  “没有”王晓晓愣了愣,“那就是长得很像的人,用来做傀儡的。”小说电视里此类情况不是很多吗,人家叶孤城就弄了个小王爷,差点连皇帝老儿都换了呢。

  萧夜沉吟:“其实我初入华山时也曾怀疑过他,只是几次试探下来,除了武功不对,倒并没有别的破绽,何况他曾经生过场大病,据说自那场病后,他整个人就糊涂了许多。”

  生过病十九师弟怎么没提起王晓晓真无语了,难道是生病留下的后遗症她灵机动:“我看师父的胆子不大,不如我们偷偷把他抓来逼供,吓吓,看他说不说”

  见他神情古怪,她急忙补上句:“当然,要蒙面的。”

  沉默半晌。

  “怎么,不行吗”

  “不行。”

  “不试怎么知道”

  “我试过。”.

  王晓晓忍住笑:“结果呢”

  “他只是发抖,什么也说不了,”他看了她眼,“后来他还跑去父亲跟前诉苦,父亲派人查出我来,训了顿。”

  王晓晓笑得差点掉地上。

  他伸手将她拎到怀里,气:“再笑”

  “我没笑。”

  “脸抬起来。”

  修长有力的手指强制性地抬起她的下巴,果然,拼命忍笑的脸上,双大眼睛无辜地眨呀眨,表情生动。

  “你”他板着脸看了她片刻,忽然也忍不住笑了,低头,轻轻吻住她.

  烛光摇摇,呼吸声不再平缓。

  他缓缓抬起脸。

  忽明忽暗的烛光里,金色发冠与黑发互相映衬,透着种华丽的神秘,俊挺的鼻梁掠起道深刻的阴影,明亮的眼睛里光华隐隐,沉淀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的笑意。

  阵阵凉风从窗外吹入,王晓晓却觉得热极了。

  他微笑,拂开她鬓边发丝:“你家住何处我叫人去提亲。”

  她全身僵。

  家将来是要回家的抬头望望那张迷人的脸,王晓晓开始闪躲他的目光:“我家啊你去不了”

  片刻。

  俊脸上,笑意渐渐敛起。

  “你不愿”皱眉。

  “不是”

  “在哪里。”几分薄怒。

  “很远,我哪天不见,就是回去了”

  吻重重落下。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要男主,王晓晓心中百味陈杂,简直想哭了,怎么办将来怎么办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会走感受到那吻中的失望与怒意,她又开始恍惚了。

  “在哪里”

  “”

  怒意急速升到脸上,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

  霸王硬上弓王晓晓脑袋里马上浮现出这几个字,啊啊啊,不要吧,我还没想明白呐师兄大人居然要先上车后补票

  若是回到昨天之前,她也没这么多顾虑,可自从昨天关系确定之后,她对这种事反而不如当初那般期待,甚至还有些着慌。

  “师兄”

  不理会她的抗议,他直接压了上来。

  吻如雨点般落下,带动着王晓晓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了,看着那双迷离的眼睛,仿佛深邃的夜空,其中有无数绚烂的烟花在静静绽放。

  这种神情她并不陌生。

  要被吃了

  “师兄”

  他略略抬起上身,看着她的眼睛:“听话,跟我说,我陪你回去。”语气有些沙哑,却格外轻柔,透着无尽的蛊惑,听起来竟有哄小孩子的味道。

  “”这事能说吗感受到身下某处那种异样的触感,王晓晓更慌了,“这样吧,你先起来”

  她言词越是模糊,那喘息声就越急,俊脸上的欲望也越多,怒意也更重,他不容分说,再次堵住她的唇,迅速解开了她的衣带。

  只手扯开她的衣襟,向下游走。

  手很烫。

  王晓晓阵痉挛。

  被侵犯原本是该愤怒的,然而此刻,她心里更多的却是愧疚,他在生气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真的要离开失踪这么久,估计爸妈已经急疯了,家里只自己个,若是不回去,将来他们老了,孤零零的谁去关照

  矛盾之中,种从未有过的伤心升上心头,泪意涌起,她揽住他的肩。

  他微微僵,动作渐渐变得温柔。

  “我来啦,开门”.

  “你在吗,我进来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二人回过神。

  又要丢脸了,竟然忘记今晚有约王晓晓脸红的瞬间,萧夜已迅速离开她,站起身,挥手将床帐放下,然后整理衣裳。

  不到三秒,门“砰”地声被撞开。

  “好容易才溜出来,”水若绮快步走进来,双手托着个棋盘,上面还有两钵棋子,满脸喜色,“人呢,快快来下棋”

  突然发现萧夜沉着脸站在床前,她急忙规矩地站好,垂头:“萧哥哥。”

  “你来做什么”语气明显不善。

  “找王姐姐下棋,”她东张西望,“她人呢”

  “越来越没规矩”可以想象其脸色。

  “是她让我来的啦,”委屈。

  王晓晓赶紧从帐子里探出脑袋,傻笑着打招呼:“若绮,来了啊。”

  萧夜不再言语。

  发现房间气氛古怪,这两人个情绪激动,个还躺到了床上,水若绮十分不解,望着床上的王晓晓:“你怎么睡这么早,不是说好了下棋的吗”

  “我先回房了,”萧夜打断她,“不要太晚,明日你王姐姐还有比试。”.

  他走,水若绮马上恢复了活力。

  “你怎么啦,病了吗”

  “呃有点累了。”王晓晓擦汗。

  见她没病,水若绮重新高兴起来,急忙摆好棋盘棋子,兴冲冲地移过灯烛,王晓晓也配合地拉过椅子,接着又叫伙计帮忙买了几碟点心,泡了壶好茶,二人这才对面坐了,开始下棋.

  “不算不算,重来”

  “不行。”

  “我眼错没看到嘛”

  这位大小姐实在没有下棋天赋,王晓晓暗自发笑,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经意开口:“你知道妍儿吗”

  “妍姐姐”水若绮头也不抬,摆下颗棋子,“知道啊,她不是萧伯伯的义女吗,只是我跟她不太熟的。”

  王晓晓没好气:“萧伯伯还是叶伯伯”

  “萧哥哥都跟你说了”水若绮眨眨眼睛,讨好地笑,“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是怕萧哥哥骂他很凶的。”

  很凶王晓晓默认。

  怕她生气,水若绮忙用消息转移她的注意:“妍姐姐五年前就不在了,萧哥哥如今都很少回萧园,你问她做什么”

  “她以前住在萧园”

  “是啊,自萧老夫人去世,叶伯伯就让她过去陪萧哥哥,萧哥哥那时候谁也不理,只除了她,如今她不在,萧哥哥也极少回去了。”.

  他不住在家里,是因为她王晓晓发呆,心里苦涩,刚才他还那样抱着自己,就没有想过当初的人吗或者

  水若绮提醒:“该你了,下棋”

  “哦,”王晓晓回过神,缓缓落下枚棋子,“我是不是长得很像她”

  “当然不像啦,”水若绮不解,“你怎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

  “妍姐姐很爱静的,往常萧哥哥很凶,只有妍姐姐敢找他玩,后来萧老夫人去世了,父亲说他越来越荒唐,不许我找他,”水若绮想了想,摇头,“什么叫过得荒唐”

  荒唐王晓晓怔了怔,昨晚慕容无伤的话在脑海里回荡,“男人不像话的多了,便是萧夜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你怎么就不问问”

  水若绮懒得再追究这个词,笑道:“后来听父亲说,自从妍姐姐住进萧园,萧哥哥就变得用功多了,年后叶伯伯派他进了华山,当年武林大会他就成了第高手。”.

  “那她到底怎么死的”

  “听说是自尽。”

  “自尽”

  “我也不太清楚,那阵子父亲把我关在家里了,”水若绮想了想,放低声音,“好像和慕容哥哥有关,那时我才十岁,妍姐姐走的第二天,慕容哥哥就去逍遥谷了,再没回过凡城,听母亲回来说,慕容夫人都伤心得昏过去好几次。”

  王晓晓垂首。

  水若绮倒也察觉了几分:“现在萧哥哥对你最好啦,你别不高兴吗。”

  王晓晓镇定:“高兴”

  “这么多女孩子想嫁给他,你真的不想”水若绮奇怪,“昨日我跟楚姐姐说过,楚姐姐是很愿意和你起伏侍他的。”

  “那我还要多谢她的好意了”王晓晓没好气丢下棋子,算了算了,有什么理由难过呢,反正将来要离开这里回去的。

  “你不喜欢”

  “智不空娶几个老婆,你喜欢”

  本是顺口的玩话,水若绮却当了真,垂头细想了半日,摇头:“不喜欢,我才不想他娶别人。”接着她又面露难色:“可不让他娶的话,父亲会骂我不贤惠的。”

  见她郁闷得连棋也顾不得下,王晓晓内疚,移开话题:“你刚才说,慕容无伤以前也住在凡城”

  “当然。”另个声音.

  “慕容哥哥”水若绮跳起来,“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慕容无伤似笑非笑地瞧了她眼,缓步走过来,往旁边椅子上坐下,“有人在嚼舌头,自然要来听听,小丫头成天想嫁人,不害羞。”

  水若绮红了脸,气道:“讨厌,谁许你偷听我们说话啦”

  “不是偷听,是凑巧听见而已,”慕容无伤竖起手指,笑得脸无害,“我们水大小姐总有法子溜出来,若是叫水叔知道”

  “你不许跟他说。”威胁。

  慕容无伤想了想:“那可不定。”

  见他不吃这套,水若绮赶紧变了笑脸,推他:“慕容哥哥最好了,你别告诉我父亲,什么事儿我都依你。”

  王晓晓重重地咳嗽声,拿眼睛瞪他,那意思是,你呀故意捉弄人家小妹妹吧

  “我不说,”慕容无伤挑眉,“不过你若回去太晚,叫水叔知道了,可不关我的事。”

  “我先回去了。”水若绮赶紧冲王晓晓使了个眼色,飞快走出门.

  望着那双美美的眼睛,还有唇边魅惑人心的笑意,王晓晓呆了片刻,突然上前两步,将他按在椅子上,凶神恶煞地瞪着他:“说,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骗你什么”他好笑。

  “骗我什么”王晓晓冷哼声,“刚才你分明就是在故意打断她的话,你住在凡城,对不对”

  他忍住笑,点头:“很对。”

  “你到底是谁”

  “慕容无伤。”

  “说真实身份。”

  “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他惬意地靠在椅背上,“原来你竟这样不相信我,沐无伤是我在外头的名字,至于慕容无伤,除了你,知道的人也并不太多。”

  “不姓叶”

  “你为何总想让我当他的儿子”无奈。

  “因为,”王晓晓打量他,“除了他,我想不到谁会是你父亲。”

  “你说得对,”慕容无伤看着她,轻笑,“我也想不到谁会是我父亲。”

  王晓晓愣住。

  “你”

  “我没有父亲。”.

  劲秀飞扬的眉毛,诱惑十足的眼睛,美得让人妒忌的脸映着烛光,仿佛个精致的面具,除了浅浅的笑,神情再没有丝毫变化。

  许久。

  王晓晓缓缓垂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摇头:“没有父亲,还能走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