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影却悄悄地摸到了天赐的窗外,推开虚掩的窗子向房间扫了一眼,便点足落到屋内。
借着月色扫一眼金贤的空床,来人的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似乎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转身走到桌边,来人仔细地看了看那只装着点心的盘子,现少了一块时,面巾下的唇边就扬起了一抹冷笑,大步走到天赐的床边,他得意地低语,“小东西,今晚上我倒非要看看,你体内究竟有什么古怪,这么多天蛊毒竟然都没有作!”
月光映出他露在面巾外的半张脸,狭长的眼睛,微微向下调的眼角,正是诸葛渺。
伸出手掌,他抬手抓住天赐的手腕。
哪想,不等他靠近,□□的天赐突然翻了个身,痛苦地呻\吟起来。
诸葛渺大吃一惊,不敢逗留,他点足飞出窗外。
他并不知道,他一离开,刚才还缩成一团的天赐立刻从□□坐直身子,一边佯装着痛苦呻\吟,一边凑到窗子附近,悄悄地向后看了两眼。
确定诸葛渺不在窗外,天赐索性就更加夸张地叫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我的头……好疼……”
孩子尖细的声音,在寂静地午夜显得格外地明显,不多时,附近住着的几个暗宫部下就披着衣服撞开门冲进来,点灯的点灯,便有人扶住□□“疼”得打滚的天赐,“小少爷,您怎么了?!”
“疼,我的头,疼死了……”天赐大喊着从他人怀里逃出去,只是抱着脑袋,在□□滚个不停。
很快,诸葛渺和诸葛青颜也走了进来,自然,此时的诸葛渺已经除去遮脸的面巾,也装出一幅刚刚睡醒的样子。
窗外一声轻响,赶回来的金贤听到屋内的动静,也顾不得许多,急急从窗外飞掠进来,看到在□□滚来滚去的天赐,只急得双眉皱起,向几个手下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vs宫主!(8)
皇上vs宫主!(8)
“属下们正睡着,就听到小公子喊疼,急急冲进来,便是这个样子了!”几个手下俱是一脸地无奈之色。
“我来看看!”诸葛渺走到桌边,探手抓向□□的天赐,哪想未抓到他的腕,却已经被那小家伙捉了手,一口咬在指上。
瞬间,鲜血溢出。
诸葛渺只觉仿佛一排小尖刀刺入肌肤,吃疼地低吟一声,本能地便要反手击向天赐,金贤却已经探手格住他的手掌,“诸葛先生,这是做什么?!”
“报歉,是我失态!”诸葛渺回过神来,忙着道歉。
“臭小子,怎么跟狗一样疯咬,你快放过我爹!”诸葛青颜却是忍不住地冲过来,向着天赐叫骂。
这时,几个暗宫手下也来抓向天赐,小东西眼中空过一抹惊慌,迅松开诸葛渺的手掌,缩到床角。
“爹,您没事吧?!”诸葛青颜心疼地捧住诸葛渺的手腕,看着他被咬得皮开肉绽的肌肤,一眼的心疼,忙着从身上取出药和丝帕来帮他包扎。
那边,金贤和几个暗宫手下还在向天赐柔声安抚。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说,天赐就是缩在床角,惊狼一样满脸戒备,嘴着沾血的小牙,出威胁似地呜咽,一个手下本想扶他,手缩得晚一点,也差点被他咬到手指。
金贤见状,心中越担心,只急得转脸看向诸葛渺,“诸葛先生,天赐这究竟是怎么了?!”
诸葛渺垂下包扎好的手腕,“看他的样子,极有可能是蛊虫噬脑,疯了!”
“什么!”金贤的脸色瞬间变得如脸苍白,“先生,确定?!”
诸葛渺无奈的叹了口气,“天赐中了蛊毒也有不短的时间了,这蛊原是墨川所在,下蛊之人死后,蛊虫换去控制,便会自动吞噬中蛊人的内脏,刚才天赐一直叫头疼,很明显是蛊虫侵噬了他的大脑,所以他才会这样地激动,谁也认不得,见谁咬谁!”
仿佛是证明他所言不虚,床头的天赐突然仰头狂啸,那姿态,简单就和疯的小狼一样。
“天赐!”金贤不敢相信地行到床边,一脸悲怆地看向天赐,“你真的难金伯伯都不认识了?!”
☆、皇上vs宫主!(9)
皇上vs宫主!(9)
“呜……汪……”
回应他的,只是天赐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似犬非犬,似狼非狼的啸叫声。
诸葛青颜对天赐本无好感,见他这个样子,越生出厌恶,“他这样狂燥,我看要用绳子绑起来才行,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跑到谁的房间去咬人!”
“不看谁敢!”金贤听罢,立刻站直身子,以保护地姿态站于床前,“谁要动他,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
那天,冷宁亲手将天赐交到他的手中,他刚刚不过离开片刻,天赐就变成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心疼。
这个天资聪慧的小小少年,从与他见面的第一天起,金贤就打心眼儿里喜欢,这几天来朝夕相处,更是护其如子,视若已出。
似乎是为他感动,一直缩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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