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 6 部分阅读

作品:重生莲亭追东方 衣落成火|作者:bian199098|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3 13:58:26|下载:重生莲亭追东方 衣落成火TXT下载
  杨莲亭见他双目水润,便是晓得他话中之意,却仍是难以自制。待又亲了yi遍,才舔yi舔他嘴唇,笑道:“教主,你也没几日风光了。”

  东方不败想到昨日已又换了yi枚玉势,脸上yi红,含嗔带怒地瞟了他yi眼。

  两人在书房里胡闹了yi会,东方不败忙整整衣裳,杨莲亭待要伸手帮他,却被yi巴掌拍开手:“莲弟,莫要添乱。”

  杨莲亭摸摸鼻子,只觉得他老婆心思实在难以揣测。要知这杨莲亭从前也是做过“杨总管”的,初时为讨好东方不败,也亲手给他打理过衣衫。哪里就“胡闹”了不过倒也不多言,美人亲自动手,那也是好看得紧。

  待东方不败弄好了衣裳,杨莲亭凑过去拿袖子给他擦yi擦嘴角,极是讨好:“教主,我去帮你把卷宗搬来”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看他:“也好,莲弟精气足,多用些子也少点儿折腾。”

  杨莲亭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出门。留东方不败看他背影出去,先是目光yi沉,又轻叹yi声,随即再露出yi点笑意来。

  日月神教是个极大的教派,有教众十万余,遍及南北。而若要养活这些个教众,这产业自然也就多了。因而有青楼c当铺c赌场,又有矿脉c门店c商铺,兼放贷收租,便是这平定州内,就有良田数万顷之多,可说家大业大,十分富足。

  东方不败自做教主以来,这些个产业便都归了他所有,不过也只是明面儿上给他,内中还有盘根错节,与众位长老c堂主干系也不少。手下人贪yi些乃是小事,私下里开办的揽钱所c销金窟亦为末节,东方不败并不看在眼中。只是但凡是神教根基所在,都不容有人染指。因而那些下头的管事每逢月中都要上山报账,但晚yi日,就要严惩不贷。

  所谓教务这些钱财上的账目算是大头,还有便是各堂口c分舵c据点等处报上地方要务,兼江湖要事,总不能放过yi丝风吹草动。

  这积攒了数月的教务着实骇人,就凭杨莲亭这yi把大力气,用了内劲,也是来回十数次方拿齐活了,在书房里是堆成了yi座小山。

  杨莲亭看着咋舌,想当初他独揽教中大权,这些个教务也是由他管理,他便将其余诸事都分给他提拔的那些个下属打理,只管那yi本总账。不过因着他并不识字,账目自是也看不懂,却又不想露怯,便让人用说的报账,他再时时装腔作势yi番,就能将人唬住了。而他那下属们原就不是济事的,能得如今地位全托了他的福,当然不敢太过糊弄于他,便是贪了不少,也定当先孝敬了。故而神教虽是被弄得千疮百孔,杨莲亭却是财势双揽,好不逍遥快活

  东方不败有心操练情郎,就往那桌后yi坐,朝那杨莲亭柔声说道:“莲弟,我累得慌,你可帮帮我么”

  杨莲亭被他软语相求,心也酥了,脑子yi热便上前去,搂住他腰说道:“我怎舍得要你受累,若有甚么吩咐,只管对我说罢”

  东方不败对他yi笑,言道:“莲弟,那卷宗看得我头疼,你与我分开来,好罢”

  杨莲亭yi笑:“这有何难,只是你晓得我从前混账了些,要教yi教我才好。”

  这但凡是有野心的男人,若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领,就不愿再行那狐假虎威之事,而又有了心爱之人,便更不愿让人瞧他不起。杨莲亭上yi世全靠东方不败威势,不过不喜欢他,便利用他混了yi场荣华富贵,可身负“脔宠”之名,他心里岂无不甘而今生他爱煞东方不败c以人“老公”自诩,他老婆又是天纵英才,武功气度皆为天下少有,他便要争yi口气,决不能再被当做佞幸之流啦

  至于向老婆请教,那确是丢脸了些,可既然是房内人,也就没甚么大不了。何况他前世那般不堪,他老婆左右都看全了,还对他关怀备至c连命都不要了,他还有甚么好介怀的

  东方不败观情郎神色,见并无半分不悦之处,心里欢喜,对他心意也多信几分,再想起方才杨莲亭yi心哄他亲他,就是见到机密要务都在眼前,也不曾先看它yi眼。暗暗喜道,莲弟如今果然不同,是要为我两个日后打算的。不然可不是早把我扔在yi边,去找那总账目去了么。

  便笑道:“莲弟,这整理教务倒也不难。只按名目分作两边,yi边是账目,yi边是事务,再我俩yi人yi边,做起来就快啦”

  杨莲亭闻言,yi点头,说道:“那你先坐会子,我且将它们分开再说。”

  说罢来到那卷宗堆前,按东方不败所言整理,他如今已然识字了,只顺手分yi分,还真是容易得很。

  过不得半个时辰,杨莲亭做完这事,就把事务那方卷宗捧了几十条放在书桌上,走到东方不败身畔说道:“账目我不精明,学来想必也极麻烦,不若先将这快的弄了,再慢慢理会。”

  东方不败颔首道:“既然莲弟要先学这个,就学罢”

  这事务不过是些江湖琐事,教主晓得便好的,其实不需怎么处理。yi些个下头人变换交接之事,除非点到的是教主在意之人,亦或是有对神教不利者,才需奏报,不然也是就交由地方处置了,没得要拿来劳烦教主的道理。

  因而杨莲亭看这个倒是很快,不时与东方不败说上两句,就不自觉站了yi个时辰有余。

  杨莲亭内力在身,并不觉疲累,东方不败却看得有些心疼了,便说道:“莲弟,你你还是过来坐着看罢。”说了就要起身。

  只见杨莲亭动了动胳膊肘,yi纵身落入书桌里头,扫袖关了窗,又顺手搂了老婆入怀,带人yi同坐进了椅子里,大笑道:“果然舒服得紧”

  书房

  他说完手就摸进他老婆里衣,于胸口两点处捻了捻,又揉yi揉,只觉着虽不是绵柔酥软,却光滑里凸起yi颗小粒,正在掌心里微微挺立,别有另yi番滋味。也是他喜爱这爱做红妆的男子,才有这般感受,竟比揉捏女子酥胸更加快慰。

  东方不败猝不及防被人搂住,还没等怎地已被人半解了衣裳,正是既娇羞,又气恼。也不晓得莲弟是怎地了,居然如此孟浪,活像个色中饿鬼,是偷了空就要胡来,真真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心里yi急,旋身起来,右臂yi转便将衣襟拢上,而左手顺势拍出,就把那狂妄之徒yi掌打在地上,那椅子受不住内力,yi瞬变成了粉碎。

  杨莲亭跌坐在地,那yi掌可没用多大力气,便是被打了个正着,也是不痛不痒,他仰头看他老婆,就见这锦衣教主颊生双晕,眼里瞪着他,却是水光流转,好不动人不由心里yi荡,yi撑跳将起来,过去赔笑:“教主”

  东方不败拧过身,却不理他。

  杨莲亭又走到另边,再涎脸涎皮地笑道:“你莫要恼我啦,忍了这许久,我想你想得紧了么。”

  东方不败拿他没奈何,叹口气,看他这般小心赔不是,也觉着气得过了,后来只伸指在他额上狠狠yi戳:“叫你歪缠”

  杨莲亭故作疼痛,口里“哎呦”叫了yi声,又凑过去在人脸上亲了亲:“不歪缠,我们说正事。”

  东方不败白他yi眼,就去要再与他看那卷宗,不过那座已然没了,两人都是没得坐,杨莲亭忙献殷勤,转身要出去搬来,才走到门口,想想回来,连连给东方不败把衣裳理好,见是透不出yi丝风儿了,才肯开门。东方不败又笑又气,想道,还晓得廉耻么,在书房里胡闹个甚么

  不过yi息工夫,杨莲亭又进了来,手里托着把红木大椅,那阔得能容下三人。他将这大椅置于书桌之后,yi屁股坐上去,就朝东方不败招手:“教主,这可够我们两个坐啦”又看那人不动,以为还在生气,跟着笑道,“你怜惜我,怕我累着,难道我就不疼爱你么”

  原来他见他老婆当真恼了,也不敢再逗,只是若要干巴巴站着,也未免太没意思。他左右不能动手了,难道还不能挨着才弄了张大椅过来。

  他这点小心思,东方不败岂会不知不过他也知晓莲弟对他有情,方才如此惦念。况且他也深爱莲弟,若非诸般不得已,他亦不会如此推脱,让莲弟受苦。想到此处,他又不禁yi叹。神教既在他两个手里,自然不能再便宜让仇人得了去,他有心与莲弟共赴鸳梦,然则便是他身子妥了,此时也绝非良机。如今莲弟已然退后百步,他也该投桃报李。再推拒下去,恐怕要伤了情分。于是便慢步上前,坐在杨莲亭右面。

  两人之间还有些空处,杨莲亭屁股yi挪,就与他紧紧相贴。东方不败看他yi眼,却不动身,只把yi个卷宗展开,教他批复。杨莲亭见东方不败没有赶他,心里yi喜,精神也振奋些,看那或粗犷或端正的墨字也不觉眼花,便有十分认真。东方不败执笔于其上写字,字迹清隽,笔锋犀利,墨汁流于纸面潇洒如风,亦有yi股霸气由内敛至焕然,竟让人难以移目。

  杨莲亭被晃了眼,不自觉低头在东方不败手背上yi舔,随即醒神,把那东方不败手包了住:“我写字难看,你教我罢。”

  东方不败忆起之前杨莲亭给他写来的那十数封不知所云的信笺,想到日后莲弟掌权,也要亲自批复,如若大字太丑,怕也要被人笑话,便允了。只是手腕yi翻,从杨莲亭掌中脱出,转而覆上他手背,说道:“莲弟可要用心学了。”

  杨莲亭手背触着yi片温润,心里yi痒,口中却道:“那是自然。”

  许是当真因了东方不败执手教他的缘故,杨莲亭写得确然认真,字仍是不大好看,可也不会再出了格,大小总是相应了的。过不多时,各分舵卷宗看了完,除却童百熊提到武当掌门交替yi事,倒没甚么旁的大事。

  杨莲亭见东方不败指尖点在那“武当”二字上,半晌不言,心里有些泛酸,便说道:“教主,在想哪个道士”

  东方不败就口答道:“冲虚。”

  杨莲亭本是调笑,不想他老婆真说了个人名出来,心里极不爽快,虎声说道:“你还当真想着牛鼻子么”

  东方不败yi怔,随即笑道:“莲弟莫孩子气,冲虚此人是个人物。日后待他成了武当掌门,与那少林的老秃子方证沆瀣yi气,对我神教可大大不利。”

  杨莲亭却是不以为然:“不过yi个老道罢了,怎及得上教主万yi便是我去,也不怕与他动手。”

  东方不败被情郎夸赞,心里自然欢喜,不过口中还是劝道:“莲弟莫要看轻于他,他武艺不在任我行之下,就连那令狐冲,也曾受过他不少恩惠。”说到这人,他不禁多言两句,“令狐冲剑法精妙,与他这年纪说来,很是了不起啦。他肯为那任大小姐与我这天下第yi人动手,实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是yi个大好的男儿。真真不愧那任大小姐为他要生要死。”

  杨莲亭听到“令狐冲”三字,不由烦躁,他前世就听人数度叨念此人,将他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而今他老婆还像是对他颇有赞赏之意,让他怎能不妒便粗声道:“你倒是记得清楚。”这声气自然也好不起来。

  东方不败闻言看他,只见情郎脸色黑沉,便偎过去,用手抚了杨莲亭胸口,轻声笑道:“莲弟莫恼,你还不知晓么,我心里只有莲弟yi人。”

  杨莲亭气顺了些,抓住东方不败手,在手心重重紧了两下,闷声道:“我现下武功可比那华山大弟子c恒山派的掌门高多啦。”

  东方不败笑意更甚,想到事情已然是做完了的,就柔了身子在杨莲亭身上,手臂松松缠了他颈子,凑在人耳边,腻声道:“是,是。在我心里,只有莲弟最好谁也比不上。”

  这yi声绕得是千回百转,听得人心尖尖儿都在打颤儿。杨莲亭心里yi个激灵,下头又有些蠢蠢欲动。刚想到前头作怪c是惹了老婆发恼的,但如今忍耐不住可怎么好只是低头看时,正对上东方不败眼如丝,又嗅到美人香气芳如蜜,不禁吞了yi口唾沫,捧了美人脸亲下去,yi条舌头搅得是水声啧啧,唇齿留香。好yi阵亲热。

  好容易离了他老婆的红唇,杨莲亭还在恋恋不舍,舔了又舔c亲了再亲。yi双大手顺着领口而下,先摸了雪白的颈,再上了圆润的肩,yi面解了前头的衣襟,不经意又剥了半件衣裳。

  东方不败柔得像蛇,软得如yi滩春水,就仿似化在了这汉子怀里,热气熏熏,娇媚动人。杨莲亭以往以为只有女人才有这般娇态,却不曾想还能在这神教教主身上见着这个,便yi边上下其手,yi边在心里痛骂。老子上辈子可真算瞎了眼啦,竟活活浪费了那许多好日子

  不多时东方不败已是外衣尽褪,里头的亵衣敞了yi半,杨莲亭被那yi抹莹白刺了眼,低头咬住了那粒红了好似珊瑚的耳珠。

  跟着便听见东方不败“啊”地yi声低呼,身子霎时发起抖来。分明是武艺卓绝c这般天下无双的人物,却像有些胆怯起来。

  杨莲亭听得热血贲张,顺势用牙再碾yi碾那耳珠,再大嘴yi张,把那yi整只耳朵都含进去,以舌头乱舔,像是要吞进去yi般。

  东方不败又yi颤,比之前还要抖得厉害。杨莲亭得意yi笑,放开那耳,顺势而下,又啃上了那yi段玉颈。他既吸且吮,再用齿缝碾压,硬生生弄出许多红梅。他手却也不肯闲着,在老婆腰上来回流连,而后攀上背后那片光洁,爱不释手。

  杨莲亭下头的玩意儿高高挺起,就戳在东方不败股间,不安分地突突跳动,蹭得是满处湿湿黏黏。只是知晓其门却不敢入,是yi肚子的情火难泄。杨莲亭亲够了脖子,啜上那胸前两粒,也是咬得两处红肿,手yi伸撕去了他老婆亵裤。东方不败浑身酥软,是任他翻弄,他就将人侧了抱住,把那物挺入他两条大腿,上下耸动。跟着yi边含他胸口,yi边手掌滑下,恰没入美人身后丘壑,浅浅盘桓yi会,就分出yi指探入。正是湿润温软,yi片。

  这等妙处难言,就好似两人化成了yi个,魂灵儿都要喜得飞了。

  杨莲亭粗喘连连,口里虽吸着那红润不肯稍离,却还在含糊吭哧道:“好老婆你,你快夹紧些儿”

  分离向问天

  这番许久不歇,因着外头有人,待后头杨莲亭动得急了,东方不败是咬着手指,方能yi声不发。胡天胡地弄了有好yi会子,杨莲亭终于长吁yi口,泄了出来。两人都是急喘,好久才顺了气。

  东方不败仰面躺在杨莲亭怀里,身上大片青青红红,之前被揉来捏去实在疲惫,使得他也有些懒了。

  杨莲亭低头在他唇上亲yi口,从他袖子里抽出yi块帕子,慢慢给他把身上浊物拭净,又给他把衣裳穿好。只是这拾掇的时候仍免不了四处掐摸揩油,他怀里人不甚用力地躲闪两回,最后还是任他弄去。

  到两人都收拾整齐,杨莲亭把东方不败抱在怀里,就势与他说话。

  东方不败额间细汗密密,脸色红润,话里带些色气,声调极慢:“莲弟,你看过了这些时日的教务,可有甚么想法么。”

  杨莲亭也是神色餍足,顺手给他老婆拨开黏住的乌丝,口中则说道:“曲洋不是写了函来,说去挖那甚么劳什子的陵墓去了么,就用这由头回了任盈盈罢。那向问天平日里没得事做,便去勾搭小姑娘,不如也派发出去只是他对神教并不忠心,可不能让他去做能得空笼络人的好事。”

  东方不败颔首道:“莲弟所言甚是。”他想yi想,便笑起来,“武当与少林为武林泰山北斗,既然武当要换掌门人,我日月神教怎能不备yi份厚礼”

  杨莲亭闻言,也是笑道:“不过教主既然神功尚未大成,便要让神教教主之下有头脸之人代劳,而这如今黑木崖上最清闲的,非向右使莫属。”

  当初任盈盈被封为神教“圣姑”,yi为遮掩任我行实是被东方不败关押之事,二来亦是东方不败对她也有几分怜爱,又不以为她有能撼动他之威能,才放任她在崖上与向问天勾结。终是被她救出任我行c打上黑木崖。

  如今东方不败面上不显,心里却已把她恨极,那黑木崖yi战若非她动手折磨杨莲亭,他也不至于分心落败c连累了两个人性命他自然不肯再将曲洋召回教她,也要把那向问天与她分开,使她武艺再不能得高手指点。

  杨莲亭摸着下巴上胡茬,“嘿嘿”笑了yi声:“我们的任大小姐琴箫双绝,我曾听闻她与那令狐冲便是以yi曲笑傲江湖结缘,才让她领那外人上来。可此后若没了曲洋教她教主,你说她来日还如何会她那情郎”

  东方不败啐他yi口,笑骂道:“莲弟说甚么话,任大小姐都求到我面前来啦,若不依了她,恐怕教中那些个不服我的又不知要编排我甚么了只是曲洋长老公务繁忙,确然不能脱身,不过我神教财势双全,自然能请yi个技艺高超的琴师回来圣姑若是喜欢,就为她造yi个乐馆也是不难。”

  杨莲亭抱住东方不败重重yi亲,大笑道:“属下杨莲亭,愿为教主效犬马之劳”

  为防夜长梦多,杨莲亭次日便下了山,临行前自然又与他老婆好生缠绵了yi番,虽仍是不能尽兴,却也聊有安慰。再yi想来日旖旎,他便按下情念,专心去找那教琴之人不提。

  而杨莲亭yi走,东方不败也不曾闲着,那些个账目之前他莲弟帮不上忙,要他yi人看来,便很有些费事。而如今他手下可信之人实在不多,东方不败也不能交由旁人处置。

  日月神教自任我行掌管之后,于教务之事并不十分经心,他与神教众豪杰以兄弟相称,除却教中所藏武功秘笈等物外,对钱帛亦不甚在意。因而教中账目原都只由几个堂主分别把持,其实贪墨极多。至东方不败篡了那教主之位后大加整顿,才将账目都收入手里。那啰啰嗦嗦的朱雀堂罗长老,便是最好钱物之人,立时被斩,才有后来东方不败大权在握,无人再敢异议。而童百熊与东方不败乃是八拜之交,又对他有救命的恩情,东方不败自然也对他宽容。他有心要童百熊拿了那风雷堂账目,童百熊却义气深重,硬是交了上来。

  念及这位老大哥,东方不败黯然yi叹。

  他心系莲弟,莲弟当真比他性命还要重要,可莲弟却总是不喜爱他这个老大哥,这可怎么好

  东方不败心里也很明白,杨莲亭是嫌那童百熊区区yi个风雷堂主,竟见教主而不跪,大大咧咧,自以为能与教主平起平坐,全不晓事。而他又爱结交英雄豪杰,这满教上下c除了那些被杨莲亭提拔上来的谄媚之人,只要听了童百熊的名字,都要道yi声好。就算是那几个墙头才c趋炎附势的,也心里敬佩他。如此威望,确是有威胁教主之位的能力。

  只是东方不败却也明白,童百熊对他义气深重,便是要去了自个的性命,也不会对他不住。且他这个童大哥是个粗肠子,偶尔就是做得出格些,却绝不会要夺他的尊位。唉莲弟怎地不明白,这老大哥其实年纪也大了,他再奉养他几年,全了这yi世的兄弟恩义,又有甚么不好

  东方不败有黑衣武士与黄衫护卫在手,能把这黑木崖打造得有如铁桶yi般,不过江湖人也有江湖人行事的规矩,单凭着严刑律令,可不能将人都抓在手里的。

  再者

  东方不败以手托了腮,转头看向窗外。

  这时莲弟已去了三日了,不晓得进展如何按说也是不难。神教耳目遍及天下,但只要拿出黑木令来,便能号令诸教众,想来也该寻到了。

  这重活yi次莲弟变得太快,上辈子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爱意,怎地这次就轻易到了手饶是东方不败智计高绝,心里也难免有些忐忑。

  权势c金钱都能凭借手段得到,可情意却不能。东方不败两世为人,如何不懂得这个道理他几番想要躲避他那莲弟,却被莲弟追了上来,日夜守在他身边。他并非铁石心肠,面对心爱之人如此痴缠,又怎能再心硬下去连日来两人浓情蜜意,东方不败满心欢喜无尽,可原来梦中也不曾想过此等美景,现下尽在掌中。竟让他有些恍然起来。

  莲弟待他种种,他也不是愚人,自然分得清真情假意。如今这般幽思,想来,是莲弟离得太久了罢。好几日身畔无人,竟使他有些想念了。

  阖眼想了想,东方不败招了人进屋,让他去将向右使请来。

  向问天自东方不败夺位后,见他处处下手狠辣,暂且也是安分了的。不过任盈盈被封为“圣姑”后,他却时时上这黑木崖来“拜见”,因他乃是任我行旧部,东方不败又拿的是任我行“患了不治重症退休隐居”的由头登上教主之位,这向问天要拜见旧主之女,实在是名正言顺。东方不败并不好阻拦。

  今日东方不败早听人报来,向右使又去了圣姑所居院里,他要找他过来,只吩咐人去请就对了。

  果不其然,过不多时,就有人在外头求见。

  东方不败传他进来,只见yi个大汉阔步走来,身材颇高,面容清隽,穿着是yi身白衣。与寻常那些个黑衣教众c长老比起来,别有yi番气度。

  想起前世被逼之事,东方不败心里暗叹。这人确实有些本事,只可惜不为我所用,也只得除了。

  就微微笑道:“向右使请坐。”

  向问天拱yi下手,在旁边yi张大椅上坐了,问道:“教主有何吩咐”

  东方不败从案上抽出yi份卷宗,手掌yi翻,就平平朝向问天那里飞去。它飞得极为平稳,yi丝不颤。

  向问天眼中存疑,以手接过,被震得晃了晃,再定定神,看向卷宗。这卷宗上写的乃是武当山掌门交替之事,算是件盛事。可他却未细读,只在心里暗暗惊骇。他原以为东方不败不过才逾弱冠之年,便是天纵英才,武艺也不能比他厉害多少。却未料到才yi照面,他内力只yi吐,就几乎让他受了内伤。他晓得他是练了葵花宝典的,可这葵花宝典,原来竟是这般厉害之物么

  正自惊疑不定,却听东方不败又说话了:“向右使,现下武当如此盛事,我日月神教理应前去道贺。只是本座初掌教务,神功也尚未大成,不能亲身前往,故而要请你过去yi趟,以略表本座心意。”

  向问天yi惊,忙垂眼说道:“谨遵教主令。”

  而后东方不败也没说甚么旁的,只挥挥手,就让他走了。向问天心知东方不败对自己深有防备,却也晓得此人极为自负,定不将他看在眼里。倒没以为这命令有何不妥之处,只想着不知这东方不败是甚么想法,要把这yi桩大事交给他这不服气的人做。

  他在这头思忖,迎面与yi人擦肩而过,他抬头yi看便认出来,乃是东方不败近来颇为倚重的黄衫护卫,像是姓杨的。

  23c拉拢

  只见那人yi停,朝他行了个礼,说道:“向右使。”

  向问天上下打量yi眼,看他年岁不大,身量不小,步伐亦是稳健,是个功夫不错的。想到他为东方不败所用时日并不长久,脸上也带了笑来,语声和气,说道:“杨兄弟办事回来了教主严厉,可还习惯么。”

  这少年十分恭敬:“多谢向右使挂念,属下尚做得。”

  向问天笑道:“老夫素来喜爱小兄弟这少年豪杰,若有甚么要帮忙之处,老夫定当尽力。”

  少年身子yi顿,语气里难掩激动:“属下多谢向右使赏识”

  向问天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了。他却没有见到,他刚背过身,那少年便直起身子,yi缕杀意yi闪而过。

  再说东方不败吩咐了向问天做事,又执笔在余下账目上批复,琐碎的已然都做完了,只剩下盘算总账,倒比之前轻松许多。

  正专注时,门忽然被人推开,跟着yi道劲风夹着男子汗气扑面而来,门也“扑”地yi响,被关了住。

  东方不败才要抬头,身边已然多了yi人,那人奋力挤在他椅中与他坐在yi起,那yi双粗壮臂膀也搂了他腰去。

  跟着就有人在他耳边哑声笑道:“我的好教主,在作甚么这般认真”

  东方不败写完最后yi笔,侧头笑道:“莲弟,你回来啦。”又往他肩上靠了靠,“我就批完这本总账了,你要过目么。”

  杨莲亭下巴杵在他老婆头顶,嚷道:“我好容易赶回来,教主忽然说起这个,可真是大煞风景。” 又狠劲蹭了蹭,“好几日不见啦,你不想我么”

  东方不败仰起头,送上唇去与他yi翻亲热,才细细喘气道:“莲弟平安归来便好。”跟着声气yi柔,“我自然也想念莲弟。”

  杨莲亭闻得此言,嘿嘿yi笑,继而在他耳边悄声道:“既然想我,晚上可记得含着那物”又忍不住在他耳廓上yi舔,“好教主,可不能断,不然你白费那许多工夫,却也苦了我。”

  东方不败嗔他yi眼,小声道:“没忘。”

  杨莲亭抱了他心满意足,跟着像是想起甚么,哼了两声,说道:“教主,你猜我在外头遇见谁了”

  东方不败好笑道:“还能遇见谁,不是我刚把那向问天打发出去了么。”又问,“难不成是他对你说了甚么”

  杨莲亭大笑:“教主英明”他就将方才向问天对他说那几句话说了,更是笑得打跌,“他竟是要拉拢于我,教主,你说好笑不好笑”

  东方不败说道:“有甚么好笑的,向问天见过你,若是不行那笼络之事,我才觉得奇怪呢。”他看了杨莲亭yi眼,微微yi笑,“莲弟如今才满十五,却有如此高强武艺,且才上了这黑木崖不久,便是被我看中,定然对我也没有多么忠心。而我手下有童百熊等旧部,虽有心起用新人,却未必重用。他要营救那任我行,还要在教中汇集人脉,莲弟现在时常与我相处,他自然要向莲弟下手。以便多yi名耳目,也好方便行事。”

  杨莲亭也晓得道理,听东方不败这yi说,连连说道:“正是,正是。”又鼻子里yi哼,“只是他想不到老子是活得第二辈子,和他更是仇人,是万万做不成他的朋友。”

  东方不败yi叹:“他是个人才,这番棋差yi招,也不过是我两个占了重活的便宜,还是不能将他小看了去。”

  杨莲亭皱眉,把抱着老婆的手又紧yi紧:“你就是总爱夸赞别人。”也不见夸yi夸你老公我。

  东方不败柔声道:“因我想与莲弟长长久久相守,故而须得小心谨慎,不可再让他们钻了空子去。”

  他的话杨莲亭也能听进yi些,便道:“你不是要向问天去那劳什子武当山拜会么,干脆yi不做二不休,杀了他如何那任大小姐本事大得很,就是没了他,我看她也能找人救了任我行出来。”他想当时向问天虽与任我行yi同上山,可没有折磨于他,要他痛快死了也是无妨。

  东方不败略yi沉吟:“话虽如此,不过我手下无可信之人,这等阴私,不能随意交予旁人出手。何况向问天武艺颇为高强,等闲人必不会是他对手。”

  杨莲亭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只是这机会实在很好,放了那向问天,不晓得又要怂恿任盈盈出甚么幺蛾子。正难以决断,转头看他老婆,就见这青年yi手支颔,长眉微蹙,眼里含愁,心里登时软成了水。忽然灵机yi动,说道:“教主,你在崖上也呆的久了,不如出去游山玩水yi番,也散yi散心。”

  想yi想,上辈子他只顾自己风流快活,可从没为他老婆想过。这yi世可不能再那般混账,趁这良机,不如两人yi同出去游玩。令狐冲与那任盈盈都敢大言不惭,说甚么“笑傲江湖”,他又为何不能与他老婆去“逍遥武林”

  东方不败听来也有几分心动,若能与莲弟两人yi起,遍览风光随后轻声叹道:“莲弟,如今黑木崖上,我可脱不开身。”他虽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只是那法子莲弟必定不喜欢,还是罢了。

  杨莲亭yi顿,粗声道:“不是还有个童百熊么,你拜把子的兄弟”

  东方不败怔了怔:“莲弟,你”

  杨莲亭看东方不败如此讶异,也晓得这话不像是自个口里说出来的,于是把人yi把搂进怀里,闷声道:“你与他交好,不想杀他,我岂不知”

  他是极讨厌童百熊这不知好歹之人,也防他势大,更晓得如若他起了杀心,东方不败亦不会手软。只是他如今也明白东方不败对这人有些不忍,杨莲亭既有心与东方不败偕老,又怎能让此人横亘于两人之间,平白伤了感情。男子汉大丈夫,让老婆伤心可不算本事。

  杨莲亭低头,见东方不败尚未自讶然中平复,正是双唇微张,觉得很是可爱,便凑去吮了他yi口,笑道:“你莫担心。童百熊对我态度不坏,对你又有义气,我只拿出些本事哄他,也能让他当我做yi个兄弟。日后有他这yi个帮手在,也算是你我臂助。”

  东方不败闻言yi喜:“莲弟此言当真”

  童百熊此人有些拎不清,可真不是个野心大的,待东方不败也是极好,杨莲亭此时见他老婆如此高兴,便yi点头道:“当真。”

  东方不败微笑着:“既然如此,就请童大哥上山为我暂守黑木崖。他也是个不识字的,账目是管不了,yi些琐事还能看看。有他在此坐镇,教中定是无人敢起风浪。”yi刀斩了朱雀堂罗长老,童百熊凶名在外,眼下的神教,绝没有人胆敢找他晦气。

  杨莲亭听他这般说,也答应道:“那就让他先帮咱们保管着神教罢。”

  两人商定了,杨莲亭就要带东方不败去瞧yi瞧他找回来的乐师,与那任盈盈做教他的师傅。东方不败见他这般殷勤,也有些好奇,便被他拉了出去。

  yi出门,两人又yi前yi后,将那主仆的架势摆得十足。

  杨莲亭将那位师傅安排在东院里yi处偏院中,门口有黑衣武士把守,看来竟有些软禁的意味。

  东方不败才走到门前,便听见里头有人说话,像是莺声燕语,便yi挑眉,说道:“莲弟是强抢民女回来了”

  杨莲亭老脸yi红,说道:“算是民女,也不算民女,教主yi见便知。”

  东方不败也不多问,便随他进了门。

  院子里摆放了许多钟鼓琴箫等奏乐之器物,有几名淡粉衫子的垂髫女童或捧或扶c或灌油或擦拭,在那里调音。

  顺眼望去,里面那间大屋敞了门,那些个人语说话之声便是从内中传来。

  几个女童见到有人来了,她们像是认得杨莲亭,面上都露出些许彷徨惧怕之色,东方不败便晓得,他莲弟弄了人来,想必当真用的不是甚么好手段。

  有女童怯生生说道:“秦乐师与萧姑娘在屋里叙话”

  杨莲亭看她yi眼,又向着东方不败垂首道:“教主,请随属下往屋里走。”

  东方不败看他莲弟这般做派,心里好笑,面上却只是微微颔首:“带路罢。”就跟了上去。

  杨莲亭yi推那半掩之门,屋里头的人影便暴露于二人眼前。

  24c琴师

  只见堂里两人相对而坐,怀里都抱着琵琶,正在拨弦而曲不成调,yi人拨来另yi人随之,该是在调弦。

  左手那人是个青年男子,头发松松挽了个发髻,留了yi些落下来,足遮了有半张脸去。而右手处是个女子,身材丰腴,十指纤纤,此时半垂头,露出yi截雪白的脖颈,便只能瞧见侧脸,也能看出她容色惊人。

  这yi男yi女觉察出有人来了,纷纷转头而向,看到杨莲亭,面上便都现出些不忿神色来。

  东方不败停住脚步,轻轻yi笑:“杨护卫,这就是你请来的师傅么。”

  杨莲亭行礼道:“正是。其中男子名为秦玉,乃是个弹琴的高手,女子名为萧琵琶,是金陵乐坊第yi人,人称萧妙音,吹得yi手好萧,弹得yi曲好琵琶。”

  东方不败略颔首:“杨护卫有心了,做得不错。”

  杨莲亭立时垂首:“不敢当教主谬赞。”

  他两个yi番作态颇能唬人,这秦玉与萧琵琶常年在乐馆里见人,所遇王孙公子倒是不少,可那凶神恶煞的武林人却不多。这回被杨莲亭强掳了来,又不晓得这些人要他们做些甚么,心里惧怕实是难以言说,只得坐下调琴,以安心静气。如今见到了被称作“教主”的,哪里还不知道是见到了幕后之人霎时又有些惊慌起来。

  东方不败却不管他们,只走到堂中正座,撩起衣摆坐下来,望着两人微微yi笑:“本座日月神教东方不败,请两位师傅上黑木崖来,实是有事相求,还望两位不要推辞。”

  秦玉两人听得心里大骇,日月神教乃是武林中人称“魔教”者,他们不过小小乐师,哪里敢来作对连忙拱手道:“教教主有令,但请明言。”

  萧琵琶适才也抬眼看了座上之人,只觉得这东方不败看来年轻俊秀,唇边也是带笑,却不知怎地让人心里透着寒意,便立时低了头,不敢再看。

  东方不败也是见了两人正面,那秦玉左脸秀美,而右面则有疮疤,竟是个毁了容的,萧琵琶倒果真不出所料,是个绝色的美人。

  杨莲亭立于东方不败身侧,才刚觉着他老婆看人看得久c心里泛酸,就被人在腰里狠狠拧了yi把,听yi道细细声线不知从何处传来:“莲弟,这女子可当真美貌得紧啊。”他心里立时yi喜,暖酥酥飘飘然。只苦于他不会这“传音入密”,又有外人在场,不然非得好好去“罚”他yi回。

  却见秦玉缓了口气,搂了琵琶抱拳问道:“不知东方教主要我师徒两个上来,是”他身形瘦弱,此时姓这江湖礼节,可说是不伦不类。

  秦玉与萧琵琶所在乐馆名为“邀月馆”,秦玉是当家的琴师,不过因着相貌不好只能隐于屏风之后。而这萧琵琶是馆主买来的孤女,经秦玉yi手调教,学成了撑起这乐馆,在金陵yi带无人不知。两人有师徒之名。

  东方不败倒觉他有几分胆气,yi笑道:“秦师傅不必惊慌。不过是教中圣姑想要学习琴箫之技,故而差人去请来了两位。想必是我者属下不懂礼数,让两位受惊了。”继而声线yi沉,“杨护卫,你还不去给两位师傅陪个不是”

  杨莲亭看他老婆暗地里飞来那白眼,晓得这是在作弄于他,便大步走到这两人面前,拱手为礼,歉然道:“实在对不住两位,之前是我莽撞了。”

  秦玉与萧琵琶两个见这鲁男子躬身行礼,再yi想适才这人那副凶神恶煞的形貌,都觉讶异。随即连连推辞:“不敢当,不敢当。”

  之后杨莲亭举步走回,与东方不败擦肩而过时,可没忘了在他手心捏上yi把。心里却在发狠。此事yi了,定要将那传音入密学来。又想道,左右老子现下容让了多少,来日都yiyi在床上讨回来就是

  秦玉活了近三十岁,见过的人着实不少,因而虽见东方不败言语客气,却绝不会当真把自己当做个人物来。他心知与魔教中人无道理可讲,便只得答应道:“蒙圣姑垂爱,小人自当尽力。”

  东方不败有些赞赏,就说道:“只要尔等尽心教导圣姑,我日月神教定将两位奉为上宾。”又略略沉吟,“过几日本座在圣姑居所在外起yi座乐馆与两位使用,这两日便先将就将就罢。”

  秦玉与萧琵琶自然是赶紧谢过,只听东方不败续道:“择日不如撞日,秦师傅与萧师傅,这就随我去见yi见圣姑罢。”

  说完起身而行,杨莲亭快步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