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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鬼畜宠物|作者:zhaocong5521|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3 23:15:07|下载:鬼畜宠物TXT下载
  正文 第1章

  办好母亲的身后事,我只身前往日本。去日本,是母亲的遗愿。因为父亲在日本,可以照料我以后的生活。其实说是父亲,20年来却没有见过次面。

  母亲说,这是她和父亲的协议。除非有日她同意我前往日本,否则我永世不能和父亲见面。

  每年我生日都会受到父亲的信和贺礼,但是,他称呼我为女儿。

  好笑了,堂堂个男子,竟然被称呼为女儿。

  我以为这是日本男人的怪僻。

  母亲却在临死前刻告诉我,20年来她对父亲隐瞒了我的身世。因为父亲是日本嵯峨派帮主,简单点来说,黑道。她怕我被染指了,所以说谎。

  原来,我有个这么复杂的身世,简直可以媲美偶像剧。

  飞机在日本东京成田国际机场降落。早先我寄了封信给父亲,告诉他自己今天会来日本。

  对父亲,只有张照片的记忆,他穿着男式和服和母亲站在起。在早稻田大学的门口。

  听母亲说,他们是校友,父亲大她届,是学长。基于什么原因二人后来分开了,母亲没有给详说,据我分析,可能是因为父亲家族的原因。

  嵯峨派在日本早有历史,据说在幕府时代就已经流传至今。父亲好说也是百几代的掌门人了。

  听母亲说,父亲的正妻没有子续。我此翻来日本,方面是见20年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另方面是来日本求学,据说日本的医学在世界名列前茅。

  我叫延平,延是母性。没来日本之前在国内件很有名气的医学院读书,大二。我想如果跟父姓的话我应该叫嵯峨延平。但基于中国人的尊严,我坚决不改姓。

  熙攘的人群中,我看见个牌子,上面用中文歪歪扭扭写着延平。我走过去说,"我是延平。"

  那个人穿着保镖的制服,对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问了我句,"rr"

  我快速瞄了眼照片,两年前的,那时候我留着及肩的长发,因为经常被班上的同学说美型,所以在极度懊恼中剪短了头发。我想剪短头发,不会再有男人错认我是女人了吧

  "r"我爽快的回答。

  其实我会说日文,是母亲长年熏陶下的结果。早稻田,母亲的母校,可以去那里求学,想着也让我全身细胞兴奋。

  在飞机上睡不好,为了省钱我买的是经济舱。于是坐在舒服的大奔驰上,我不知觉的入眠。

  保镖唤我下车的时候,我翻然醒悟,看了眼外面的景物,如果没有估计错,这番应该来到了京都。

  三月,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第次看见樱花,果然如想像般的漂亮。

  诺大的前院,全部种满樱花,风吹,粉嫩的花瓣洒满肩头。

  标准的日式住宅,前后四院。保镖带我到大院。未到,已听见吵杂的声音。

  "义父叫那个人回来不是想让她继承嵯峨派吧她凭什么可以独享其成,只不过是个支那人"

  哼想不到现在还有人称中国为支那

  "义父身体不好,你就少给他添麻烦。断水流派那边的事情你还没有和我解释,这次事情闹成这样,要是被义父知道是我们在外头惹的祸,怕是连我们的命都没有"

  "是对方先向我们宣战的,说什么和平相处,其实他们比我们更有私心"

  我不小心踩到地下条小树枝,发出咔嚓的声声响,说话的两人顿时回头。

  我站在前院的门外,看着他们脸上错愕的神情。

  其中个男的说,"说支那,支那就到,放心吧,他听不懂日语"

  个徐老的男人突然走出来问我,"你是延平"

  "我是。"我用纯熟的日语回答到。

  抬头望了眼刚才骂支那的那个男子,下巴掉了下来。

  "请您在这稍等,我叫老爷出来。"

  "好的。"

  我脱鞋走进前厅,跪膝而坐。入乡随俗,切按照日本的方式。

  刚才骂我支那的那个男子望了他眼,突然脸红的垂下头。

  未几,个略有年纪的男人走了出来。沉稳的眼神扫了眼前厅,"我的女儿呢"

  我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我是。"

  下秒,他听见砰的声倒地的声音。

  父亲艰难的揉了揉太阳岤问我,"原来你是男子,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明呢"

  "那是母亲的意思。"我回答。

  别院,只有我和父亲两个。

  "你母亲,唉"父亲沉重的叹了口气,"她是故意隐瞒的啊,她不想你继承我的衣钵,所以扯下了这个谎言。"

  "父亲,我的确没有此意,此番我是来日本学医的。"我明确表示自己的目的,因为他答应过母亲,接受父亲照料,但是绝不沾染嵯峨派的事情。

  父亲诧异的望着我。再次沉重的叹气。

  "你是我唯的儿,除了你,我并无子续。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福音啊。嵯峨派到我如今已百余代,从1868年起就没有断过香火,如今到我这代唯的儿却不肯继承,到我归老后,如何向宗辈交代啊"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对不起父亲,我答应过母亲。"我歉意的低下头。

  "你再考虑考虑吧。过几天和我去参加个午宴,我带你去介绍给我的些朋友。"

  "好。"

  呼坐了整天的飞机和车,终于能够睡下来休息下了。虽然我实在睡不惯榻榻米上铺层棉被这样的睡法,不过将就下就算了。

  急忙给身在东京的好朋友蒜头发信息,告诉他我到了日本。蒜头,人如其名,长得矮墩,又特别爱吃蒜头,以前高中的时候靠近我说话,嘴里就股蒜头味,因此得名。

  呵呵不知道日本有没有蒜头

  午后,我和父亲去参加他朋友的个午宴。在他朋友京都的家里举行。父亲坚持要我穿上日式的和服。居然穿着袜子夹着对人字拖。那对拖鞋,我怎么都穿不稳,走几步就掉,走几步就掉。

  虽说午宴,竟然在门口排开了好几排的奔驰宝马,律黑色,果然是黑帮的调调。

  房子比父亲家的别致,也大。古色古香,保留着幕府时代的风格。鹅卵石铺路,竹筒流水,落樱飘香。

  午宴在前院,在草地上品茗,美其名曰,赏花。

  "延平,给你介绍下我的挚交,断水夫先生。这是他的二儿子,断水崖,大你5年。是你的长兄。"

  "你好。"我拘束的朝断水夫点点头。

  再转向他身后的儿子,对上无框眼睛背后那对狭长锐利的眼睛,我不禁愣。

  怎么会是他

  酒吧里的那个男人

  正文 第2章

  准确点来说,应该是企图对我做出不良行为的男人。

  父亲再次做出介绍。

  "这是我的儿子,嵯峨延平。亲生的儿子。"

  "弘业经常提起你,果然很俊朗啊。原来我们直以为你是女儿,还私下订了婚约,让你和二子成婚,哈哈没有想到原来你是男孩,只能作罢,只能作罢"断水夫摆手笑道。

  呵呵我也只能尴尬陪笑。没想到还有这等事情。

  断水夫,看得出来是个干练的男人。头发后梳,偶有斑白。虽然还是笑,但是仍然给人严肃的感觉。秉持日本男人贯的作风,加上祖辈是德川幕府的后代,所以言辞间还是比较传统。

  从父亲那里得知,断水流派和嵯峨派以前直是世仇,相互为争夺领地发出不少争斗。这样的争斗直持续了百几年。从父亲这辈开始,双方帮主以善为盟,开始结交友谊,和善处之。并签订和平相处条约,宣布从今不再交恶。

  而化仇恶为友善的途经竟然是:品茗。

  没有想到,曾经叱诧风云,打打杀杀的二人竟然喜欢如此静态的喜好。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比起断水夫,我更害怕的是他背后的儿子,断水崖。

  回忆起和他的第次见面,有点心有余悸。

  那天我发信息给蒜头,告诉他我来了日本。他第二天晚上便约我去西武大百货旁边的歌舞伎町。蒜头告诉我那里是全日本最大的欢乐街,以情业为主。

  我大为诧异。蒜头说,来日本了,就定要到这些地方见识下,好好了解下日本的文化。他说这是他东京大学的学长告诉他的。

  蒜头神秘兮兮的带我走条后巷,窜到个酒吧的门口。上面写着:。凭我对英语的了解,那个英文的翻译是:雌雄同体。

  看到蒜头熟头熟路的样子,我想他应该经常来这些地方。

  从后门进去,里面喧嚣的音乐差点震聋我的耳朵。乌烟瘴气,灯红酒绿。

  舞台上竟然有三个漂亮的男生在跳钢管舞三个看起来不过18岁的少年,赤裸着上半身,下身穿了条牛仔裤,裤衩的部份竟然掏空了,里面穿的是条黑色的丁字裤。且火辣辣的上演着倒挂金钩的钢管舞。旁边竟然是群男人,叫嚣着往台上扔钱。

  眼前的景象让我诧异的合不拢嘴。难道这些就是蒜头所说的日本文化

  我和蒜头找了个离舞台最远的角落坐。

  "诧异吧,这些就是日本的文化,可是中国没有的哦"蒜头阴嘴笑笑。

  我喝了杯长岛冰茶。其实我对这些没有什么研究,以为就跟中国的冰红茶差不多,谁知道喝下去才发现是有酒精的。

  突然蒜头的手机响了,太吵,他到外面去接电话。

  有几个男的过来想拼台,我跟他们说,这个位置有人的。

  蒜头聊了很久,还没有回来。在这样的地方呆久了我全身不自在。

  让我更不自在的是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我。抬头搜索,却什么都没有。

  有些男的,竟然公然来调戏我,双色眯眯的眼睛不安好色的打量着我。

  我说"你快走开,我不是的"

  岂料那人却说,"来得这种地方的,就不要羞羞答答的。"只手还不安分的摸上我的腰。

  "唉呀,真柔软啊,不知道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你他妈放手"我忍不住大吼。

  "好小子,竟然骂人。看来不来硬的是不行了"

  他们强行把我拉出去。我好想大呼救命,可是这里是红灯区,没有人会帮助我的越想越害怕。拼命挣扎。

  "放开他"有人站了起来。

  "谁多管闲事了"那几个混混到处张望。

  个男人走出来,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是觉得他很高大。

  "巴嘎笨蛋,竟然多管闲事。"领头的个混混朝那个男人挥出拳。那个男人敏捷的躲,那个混混竟然摔得头破血流。

  余下的两个人也被那个男人快速的收拾掉。

  于是我心里暗暗感激。就算是红灯区,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蛇鼠窝的。

  "谢谢你。"我感激的说。

  "你打算怎么报答我"那个男人说。

  "呃你想我怎样报答我可以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男人说,"你跟我来。"

  我只好跟着那个男人走,走着竟然走到洗手间。

  男人回过身跟我说,进去。

  我懵懂,于是进去。

  我可以看清楚男人的脸,狭长锐利的双眼,棱角分明的嘴唇,带着轻蔑的微笑。前额的头发柔软的掉在浓密纤长的睫毛上,冷峻的美,带着诱惑的气息。

  他逼近我,感觉到霸气,我往后缩。直觉告诉自己那是危险的男人。也许比前面的三个混混更危险。

  "怎么了现在才开始害怕"他高高睥睨着我。

  "你想干什么"

  他的脸靠近我,"被我个人上,不好过被刚才那三个混混上"

  "你走开"刚走了三个变态的,又来个神经的我真是倒霉

  "还是你喜欢人数多的"他邪魅的笑。修长的手指来回抚摸着我的下颚。

  "真迷人啊,这样的线条。真想现在就把你吃掉。"

  我撇开脸,心里阵发毛。

  蒜头啊,蒜头,你死到哪里去了

  "延平延平"突然我听到外面蒜头大喊我的名字。

  "我在这里"我大喊。挣脱开那个人,急忙跑出去。

  "快走吧"我对蒜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酒吧里那个可怕的男人,竟然是断水夫的儿子

  "你好,延平,很高兴认识你"断水崖朝我伸出手。

  他知道我来自中国,竟向我行中国人的礼仪。

  我微笑的回敬,"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手和他相握。

  他握着我的手,几秒,放开的瞬间,中指悄悄在我的掌心划了下。

  来自掌心轻微的颤动。我抬头看他。他依旧礼貌的朝我微笑。

  可能,刚才只是不小心的。或许是我想多了。

  瞧他的模样,明显是没有认出我来。不过,虽然他今天戴了副眼睛,掩饰了锐利的眼眸。但是他的样子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父亲和断水夫有事情要协商,于是叫断水崖带我参观下他的府第。

  断水崖彬彬有礼的带我从大院到前院别院,路参观过去。断水府第也种了很多樱花,路上纷纷扬扬的飘洒。

  我生硬的夹着那对人字拖。困难的跟着断水崖。

  刚才在前院那里看到断水家的照片,其中副是家庭照。四个人。我认出两个,断水夫和断水崖。还有个男人和个女人。照我推理那个女人定是断水崖的母亲,眉宇之间很相似。另外个男子我问断水崖。

  "这个是你的哥哥吗"因为刚才我记得父亲介绍的时候说,断水崖是二子。就是说,他还有个哥哥。那为什么不介绍呢哥哥也很俊美,看起来家的遗传都很完美。

  断水崖镜片后的眼眸闪,中指推了推挺直鼻梁上的眼镜,微笑着说,

  "我兄不在,有机会再介绍。"

  "哦。好啊。有机会也很想和他见上面呢"我礼貌的回应。

  眼睛后的眼眸骛的看我眼,嘴角上扬。"放心吧,定有机会的"

  走着走着,我磕到块小石子。很没有仪态的跌在地上,人字拖也掉了下来。

  断水崖双手插袋,回头看了眼狼狈的我。突然蹲下,抬起我的脚,我的脚直都是最没有骄傲的,只比女生的脚大那么点点。修长的手指猛的用力把我的袜子脱了下来。然后拾起旁边的人字拖小心翼翼的帮我穿上。

  "我喜欢这样穿。"他低下头,镜片挡住了眼睛。

  我看着那两只洁白的袜子在小池边上半深不浅的浮着。

  听见他说,"上次就那样跑掉了,可是你对待恩人的方式"

  正文 第3章

  和父亲回家。奔驰在高速公路流畅的飞跑。望着窗外瞬即逝的景物,我想起断水崖临别前说的话,期待和你下次的会面。

  下次是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危险而另类。我想我并不期待和他的下次见面。

  父亲似乎对这次午宴感到很愉快。直在霈霈而谈今天的见闻。

  我无心装载,隐约听到他说断水夫的儿子权威什么的。

  我缩起脚趾,不安的夹紧人字拖。断水崖帮我穿上鞋子后,在我的脚背吻了下。

  轻轻的吻,但是脚背像火样烫。

  晚上,父亲介绍我认识两位哥哥,都是父亲收养的义子。嵯峨三郎和嵯峨养次。

  嵯峨养次,就是上次上次骂我支那的那个男子。三郎大我三岁,养次大我两岁。

  嵯峨三郎很温顺,对我很好,人很有礼貌。尽力的帮我适应日本的生活。反之嵯峨养次似乎不满我的出现,语气有点冲,甚至都不正眼看我,我看他他就会低下头,脸颊绯红,奇奇怪怪。

  父亲又找我会话,还是关于嵯峨派继承的问题。我想他有两个能干的义子,我的继承是否并不是太重要。

  明天是早稻田大学开学第天。我满心期待。整理好些医学用书,我早早睡下。

  早稻田大学,西式建筑混合日式风格,独树帜。

  我站在医学院门口仰望着八层建筑物,红墙绿瓦。门口穿梭着身穿白袍的学生和教授。种满足感洋溢心口。

  找到二年级三班,在位置上坐下来。今天上解剖课。

  教授还没有来,听周围的同学议论,说这位教授很有威名。在美国深造的时候发表过篇论人的脑干细胞和人自主的深层意识而扬名。听说外国医学院想高薪聘请他为教授和医生,但是他拒绝了。而且他还是早稻田最年轻的教授级人物。

  这样的人,居然会虚尊降贵教我们二年级。我对这个人感到好奇。而我最佩服他的是,当他还是美国哈佛医学院二年级的学生时,曾经仅花了10个小时将个成年人的皮肤从身体上剥离,而且不伤条微细神经。这样的创举连哈佛的教授都无法完成。但是他,个二年级的学生却做到了

  我还在对这个人做着无限的憧憬时,教室安静了下来。教授来了。穿着件白色的医用长袍,纤薄镜片后的眼睛扫了眼教室,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秒钟,嘴角上扬。

  这个人

  竟然是断水崖

  我愣是没有回过神来。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下次见面

  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站起身来。

  听见断水崖说,"请嵯峨延平同学到讲台上为我们进行解剖。"

  同学们热切的鼓掌。

  解剖,应该不是很困难。我大的时候教授说过,我做得很好。

  我从断水崖手上接过解剖刀。看见断水崖从讲台下提出个笼子,笼子里面是只可爱的小白兔。

  我讶异的望着断水崖,他竟然要我解剖个还有生命的生物

  在中国,我只解剖过已死的动物尸首。

  断水崖把兔子从笼子里提出来。放在讲台上,对我说,"开始吧。"

  我拿着解剖刀,根本下不了手。同学们在台下瞅大了眼睛。

  气氛就这样僵持了五分钟。

  断水崖说,"无从下手吗我可以协助你。"

  说罢他贴近我的后背,右手覆上我的手,抬起解剖刀往兔子的腹部切去。

  兔子猛烈的挣扎了几下,发出唧唧的声音。腹部涌出的血液和肠液下子沾湿了洁白的绒毛。

  断水崖还在抬手做切腹状,我胃里片翻腾,蹲下身,呕吐起来。

  我第次看见如此残忍和血腥的解剖方式。

  断水崖解剖完兔子后,脱下手套,拿起旁边的文件夹,打了个叉。

  "嵯峨延平同学,不及格"

  "嵯峨延平同学,请你午休的时候来趟我的休息室,你必须解释下今天的行为。"

  丢下这句话,断水崖离开教室。台下片唏嘘。

  我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只要想起刚才断水崖活生生解剖兔子的情景,胃里又会片翻腾。

  我只好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

  中午还要去趟断水崖的办公室。其实我想跟他解释,关于解剖我可以做到更好的,只要不是还有生命的生物。

  磕磕磕,我敲门。

  "进来。"断水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

  "那个断水老师,我可以解释的,因为"

  话都还没有说完,断水崖拉出张椅子让我坐下。

  "没关系的,这种情况很常见。"他嘴角阴骛的笑。中指抬了抬鼻梁上的眼睛。

  "那我的学分"我不想开学第天就被扣学分。

  "想要回学分么"他在我耳边吐气。

  "嗯"我点点头。

  他从台上拿起解剖刀,冰凉的刀背贴到我的脸上。阵寒意袭上来。

  "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呢"他语调轻的像在呓语。

  解剖刀的刀背沿着我的脸路滑向胸膛,再滑落小腹。

  我心里阵发毛,解剖刀在午日的窗下泛着凉意的白光。我动不敢动。

  裤子的钮扣被挑开了,冰凉的刀子贴着我的分身。

  我震惊的望着他。这个人究竟要怎样

  他伸出舌尖,舔着我额上密麻的汗珠。

  初春,我竟然吓出身汗。

  刀子在我的分身上下来回着,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碰。

  "学分可以给回你。今天晚上,你来我的研究室。"

  他抽回刀子。我大大的喘了口气。

  正文 第4章

  吃不下饭,心里记挂着我的学分。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想做事情有遗憾。

  洗了澡以后,我到断水崖的研究室。门没有锁,我敲了敲门,没人应。心想可能他还没有来。

  于是进去等他。

  九点钟,研究大楼里早就没有人了。我把玩着医学仪器,心绪有点烦乱。

  看了看表,九点半了。他不会忘记了他约了我的事情吧。

  突然闻到股幽香的味道,觉得很好闻。迈开几步,顿时觉得头重脚轻,头晕,倒在地上。

  冷我醒来后的第个知觉。

  张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眼帘感应了下,发现被黑布蒙住了眼睛。

  手被束缚住了,向上被人吊了起来。两脚也被缚住了。身下阵冰凉。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断水崖明明叫我在这里等他。为何现在我会被人束缚在此

  我不安的挣扎。阵刺痛从手腕处传来。感觉有尖锐的物体划破了皮肤。

  再挣扎,感觉手腕的皮扣处布满了钉子,尖锐无比。大力扭动,就会刺进手腕。

  妈的难道被人绑架了头脑快速做出分析。知道这个时候我会在这里的,只有个人,就是断水崖

  有人靠近,虽然看不见,但感觉阵阴影投射在我的脸上。

  "你是谁"我大声责喝。

  不出声。

  "你赶快放了我"我激动,挣扎起来,颗钉子刺进手腕里。

  那人莫不出声。

  我的眼睛被蒙住了,此刻只能靠听觉去分析。

  胸前衬衣的钮扣被解开了。

  突然阵湿润温暖的东西覆上我胸前的软点。柔软的发丝在我的胸前磨梭。

  突如而来的刺激,我绷直了身体。直到我感觉到那湿润温暖的东西是口腔。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我是嵯峨派的,你再不放了我,我他妈找人灭了你"心里着急,粗言秽语倾口而出。

  听见对方带着鼻音的蔑笑。我的心凉了半载。

  我还想再继续骂,岂料对方堵住了我的嘴,用他的唇。

  舌尖灵活的窜进我的口腔,阵撩拨,允吸着我的唾液和味蕾。从对方口中淡淡的烟草味和本身的自觉,本能告诉自己,那是个男人

  因为是男人,所以我更恐惧。强烈的挣扎和躲避。更多的钉子刺进肉里。

  好痛感觉到微热的液体从手腕处路流向胳膊。

  但是对方下步的行为却令我的挣扎加剧。r

  他的手抚上我的分身。肆意的玩弄着。我羞耻的扭动着身体。怪不得刚醒来的时候下身阵凉意,原来他早就脱了我的裤子。

  分身被他抚摸的坚硬起来,我害怕,手腕企图挣断束缚住的绳子。

  如果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羞耻的兴奋着,更多的应该是耻辱。甚至我根本看不见那个人的样子。

  他的手用力的握住我的分身,疼痛而兴奋着。唇却直未离开我的嘴。我努力的紧抿着,不让他进入。

  耳边是他低哑而紊乱的呼吸。

  突然他用力的抱住我的腰,手快速的上下移动。我用力咬住唇,不发出丝声响。紧贴着他,分身被他力度箍的越来越炙热。身体的挣扎也越来越剧烈。

  终于我忍不住释放在他手里。

  喘着粗气,感觉两袖的衬衣被液体湿湿的紧贴在胳膊。

  他解开我手上的枷锁。我颓然倒地。

  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我拉开眼罩,窗外的月色皎洁清朗,带着阴阴的风灌进窗口。

  我扯开陷进皮肉里的钉子,共二十六颗,连皮带肉。

  我穿好丢在旁的裤子,蹒跚的走回宿舍。

  幸好过道上没有人。两只袖子,被血染的通红。

  走到宿舍门口,我看见地上有张纸条,忍痛捡起来,看见上面写着句话。

  今夜有事,不能赴研究室。署名是:断水崖。

  如果说今晚那个人不是他,那会是谁

  我潦草的包扎了下伤口,疲倦的睡下。

  第二天醒来,愕然发现,手腕处的伤口肿胀得惊人。密密麻麻的伤口,看得自己揪心。

  动脉血管被刺破,所以流了很多的血。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异常的苍白。

  那个人究竟是谁又有什么企图如果是单纯的猥亵算我倒霉,但是只是猥亵需要下这么重的手吗现在我的手沉痛得根本无法提起来。

  临上课前看了眼课程表,才发现今天要上断水崖的实验课。

  断水崖让我们分成两组,每组二人,做糖尿病患者血液的糖分离。

  我用针筒抽出血液。左手举起试管,准备做混合。针尖瞄准试管管口。拇指按下针筒。

  但手却不听使唤不停的颤抖,微用力就痛。

  针尖没有对准试管管口,反而不小心刺进了左手的食指。生痛的触觉袭来。砰的声试管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突兀的声音让整个实验室安静了下来。

  断水崖走到我面前,大声的指责我,

  "次这样,两次也这样。你在中国究竟都学了些什么我没有见过如此失败的学生"

  我努力的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

  如果昨晚那个人是他,他或许无法佯装生气。就算装得出来,相信也瞒不过我的眼睛。但是现在断水崖锐利狭长的眼眸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或许他的眼角眉梢还掩藏着我看不清的嘲讽笑意。

  我第次看见他生气。

  "对不起"我说。向他九十度鞠躬。

  虽然你是权威,但是也不能看不起我

  我重新拿起根试管,做血液透析,把抽出的血液混合在试管内。搁在显微镜下观察过滤,然后得出数据。

  "糖成分占百分之九十七,超标"气呵成。手臂仍然发胀得疼痛。

  断水崖镜片后的眼眸阴骛的扫了我眼。我瞪大眼睛和他对峙。

  我骄傲的自尊心,不能让你鄙视

  断水崖看我的眼光转为深沉,有些我看不懂的含义。

  他转身离开,白袍拂过我的小腿。

  京都,柳树与樱花交错种植,保存旧时古老的风貌。建筑绘画雕刻历史遗迹混和着园林之美。悠久的历史氛围沐浴其中,心神仿佛得到安宁。

  我陪父亲去清水寺祭拜,那里供奉着嵯峨家族历代的宗辈。寺庙四角像鸟的翅膀张开。温情而弯蜒。父亲虔诚的供奉着祖辈的灵位,每个灵位均上三炷香。口中念念有词。不仿是后继有人之类的感激之言。

  我望着苍穹的蓝天,屋檐挂着的蓝白令牌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清澈悦耳的铃声。

  切,就像如梦初醒的朦胧。

  在日本学医,比想像中艰难很多。虽然内心想像过无数次日本人对中国人的刁难。但是想不到咄咄相逼的竟然是主任教授。

  断水崖,真是个让我捉摸不透的人。

  有时候,眼神锐利得妨似有企图。有时候,又会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房间外,流水潺潺,月色温暖如玉。

  突然,我看见个黑影闪进我的房间。鬼鬼祟祟。

  "谁"我大喝。拉开趟门。看见个人站在我的床沿。

  正文 第5章

  "嵯峨养次"他怎么会在这里。

  借着微亮的月光,我看见嵯峨养次慌张的往背后藏着些什么。

  "这么晚了,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我我进来拿点东西"

  进来我房间拿你的东西

  嵯峨养次慌忙走出我的房间,背后不小心掉下团白色的东西。

  我从榻榻米上捡起来。笑意爬上嘴角。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只有我和嵯峨家两个养子起。父亲因为年纪大了。所以进餐般在自己房中进行。吃的食物也比我们讲究很多。

  "今天吃稀饭"我看着台上的日式稀饭,小菜,味曾汤,还有柴鱼片豆腐。

  "这段时间就吃清淡点吧。"嵯峨三郎对我温和的笑笑。

  阵暖流从我心底流过,被人记挂的感觉真的很好。前几天吃饭的时候我拿不起筷子,只能勉强的用勺子。笨拙的姿势怕是早已入他们的眼了。

  还有昨天晚上,嵯峨养次掉下的那瓶白色的药膏。擦了以后手臂上的痛楚真的消退了很多。

  "不想吃就算支那"嵯峨养次忿忿的看着我。

  "巴嘎笨蛋"我骂他。笑着坐到他身边。他的身体微微的颤。

  医学院不是每天都有课的。我想就趁这段时间在家里好好的修养下。

  午后在别院

  三郎卧膝,左手拿着个黑色的瓷杯,右手拿着束拌茶的道具,在杯里旋转的搅拌着绿茶。

  很好看的姿势,特别适合三郎这样温和的人。青葱白玉修长的手指,根本不像长年动刀动枪的人。

  他提起茶壶,往杯里灌水。袅袅的阵白烟。杯里的绿茶凝聚成个小小的漩涡。

  "父亲希望你能继承嵯峨派。"他把茶端到我的面前。

  "那你们呢"

  他低下头,眼底闪过丝莫名的光泽。

  "你会讨厌我的出现吗"

  "我们的责任是辅助嵯峨派的少主。不是要争名夺利。"他抬起脸对我微笑,明眸皓齿。

  "只是养次那个家伙脾气不是太好。希望你不要见怪。其实他是很善良的。请你相信我。"

  "我明白。"

  我微笑,希望他不要误会我在试探他。

  "父亲的年纪大了,他希望后继有人。"

  "我只是来日本学医的,不是为别的。"

  混黑帮,什么时候才会有个头

  "说来也奇怪。断水流派的少主也是学医的。他的情况原先和你样,也是不肯继承断水流派。不知为什么的,后来竟也愿意了。"

  断水流派的少主三郎是指断水崖

  "可是少主不是由长子继承的吗"我记得断水崖还有个哥哥。

  三郎讶异的看了我眼,欲言又止。

  然后默默的说,"断水夫的长子已经死了。"

  "断水夫有几个儿子"

  "两个。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断水家的午宴。在前院看到的照片。还有断水崖说过的话。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握着热茶,心却无名寒冷。

  "延平"三郎唤回沉思的我。

  "哦。没什么"我若有所思的笑笑。

  这段时间,父亲的身体每况日下。家里经常出现很多身穿白袍的大夫。随时候命。

  我没有想到在嵯峨家也会看见断水崖。

  他穿着身黑色的缎面礼服。没有戴眼睛。黑色,穿在他的身上依旧冷峻,俊魅带着危险的诱惑力。

  "我来接你。"他说。半眯着狭长的眼眸向我逼近。

  他很高,半个阴影笼罩在我身上。

  他迈前步,我后退步。

  退至弦关处,我磕了下门槛。眼看就要往后摔。

  他眼明手快的手挽过我的腰,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

  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只是挽过我腰的力度似曾熟悉。

  "怎么,你很害怕我吗"他棱角分明的嘴角上扬的轻笑。

  "你来干什么"我岔开话题。

  "你父亲没跟你说么"下秒他放开我。

  说是说了只是我忘记了。

  父亲身体不适,让我以嵯峨派的身份去参加个酒会。

  其实我根本不想去。无奈在父亲的软磨硬泡下,我穿起西服,和断水崖同出发。

  走出去,屋外居然停着部开蓬的法拉利。

  没想到,黑帮也混得这么拽

  我是知道的,父亲这次摆明着是要向外界公布我嵯峨少主的身份。

  这段时间父亲施与我的压力很大。让三郎和养次带着我不停的在帮派里溜达,说是熟悉下。

  各大帮派的掌门人骆绎不绝的来家里做客。美其名曰是做客。实际上却是来看我。

  想潜移默化我么

  我实在受不了这样尔虞我诈的局面。加上我本来就不是善于应酬的人。

  我坐在位置上,吹着风,自顾自的想东西。

  "不是去大阪么"我看见断水崖驶入隧道。这根本就不是去大阪的路。

  "你不是不想去吗"

  他怎么知道我不想去难道我的表情有这么明显

  "你带我哪里"

  "吃饭。"

  断水崖带我来到家高级的西餐厅。在山上,很有情调。坐在窗边可以看见满天的星星。

  只是两个男人,犯不着来这样的地方吧

  不过还好,我点了客神户牛柳,味道不错。

  我没有跟断水崖说话,因为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

  难道问他那天晚上那个人是不是他

  我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断水崖。看见他的眉头皱了下。

  他切牛柳的动作停了下来,用餐布擦拭了下餐刀,搁在旁边。

  然后从西服的口袋处掏出把手术刀,继续优雅的切牛柳。

  "餐刀有点钝了。"他解释着。

  我怎么能不害怕连手术刀也随身带的男人。

  牛柳吃了半,好像没什么胃口了。

  结帐后,我们走下半山腰。那里刚好有个坡。静寂的开着几朵花。

  我瞭望山下的夜景,果然美得震撼。不辜负日本世界三大夜景的美誉。

  我想,如果我旁边没有断水崖,我会更放松。

  忽然看见明明灭灭的东西飞过。

  "萤火虫"我开心的呼叫。

  兴奋地拉着断水崖的衣袖,"你看萤火虫耶"

  断水崖用力的捏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从他衣袖上扯落。

  好痛

  "走吧。"他说。

  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家门口。断水崖送我进门。

  阵晚风吹过,樱花花瓣纷纷扬扬的撒落。有片沾到我的脸上。

  断水崖伸出修长骨感的手指把花瓣从我的脸上取下,然后放进他的嘴里。

  "好吃吗"我问他。

  "和你嘴里的味道样。"他说。

  正文 第6章

  时年四月,父亲逝世。原来父亲在我来日本之前就已经发现患上胰腺癌。他怕我担心,直不跟我说明。

  现在这个世界上我唯的亲人也离我而去了。我不知道我还剩下些什么。

  父亲说他最后的岁月是自己最幸福的岁月。因为我直陪在他的身旁。

  他弥留之际对我提出两个要求,第是把他的骨灰和母亲的放在起安葬。

  第二是我必须承继嵯峨派。

  我答应了。看着他带着笑容离开。

  父亲的灵位按规定安放在清水寺。告别仪式那天,各帮派的人出席吊唁。

  日本的四月,多雨。我的心情也像灰蒙蒙的天,不着边际。

  断水夫和断水崖也来吊唁。几个月不见,断水夫憔悴了很多。

  他好意安慰了我番。倾说失去挚友的苦楚。说什么,我无心装载。毕竟父亲已逝,说什么都是枉言。

  我的目光只停留在他身后的断水崖身上。他依旧两手插袋,漠不关心。

  断水夫去瞻仰遗体。断水崖走到我面前惺惺作态的说,

  "令尊的死实在很可惜。请节哀顺便。"

  "听说你不肯为他就医"我对峙着他镜片后的眼睛,字顿的说。

  "回天乏术。恕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