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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作者:浪里行舟|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5 07:31:53|下载: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TXT下载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1.求婚

  “依凝,中午我请你吃饭!”

  快下班的时候,顾依凝听到男友肖良亮微微愉快的声音。

  让肖良亮请吃饭可不容易,依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喂,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还没到发工资的时间吧!”

  肖良亮弯下身飞快地在她俏脸上吻了吻,俯耳悄声道:“待会儿再告诉你!”

  顾依凝和肖良亮是对儿恋人,据说两人从小订了娃娃亲,青梅竹马起长大的。

  同事们早习惯了这对小情侣的亲密,并没有过多的留意,但他们的顶头上司贺江南例外。

  “工作时间和公众场合,严令禁止打情骂俏!”贺江南副温文儒雅的绅士模样,偏偏不苟言笑。尤其因作风问题训斥顾依凝和肖良亮的时候,真正完全诠释了“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含义。

  “报告警官,我们没有打情骂俏!”被这样“冤枉”的次数多了,顾依凝倒也淡定,她耐心地跟他解释:“刚才肖良亮说等下班请我吃午饭。”

  贺江南俊颜寒沉如水,半晌才冷冷地道:“私人问题等下了班再谈!”

  “要不是贺警督那么年轻,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难道太帅的男人都不怎么正常?”

  下班后,顾依凝和肖良亮起走出警局大楼,边嘀咕道。

  “小心被他听到你背后骂他,我们俩又要罚款写检查!”肖良亮最郁闷的事情就是:顾依凝对贺江南顶嘴时会被罚写检查,他顶嘴就会被罚款。

  “我才不怕他呢!”顾依凝不屑地冷哼。

  “”他怕啊!

  对肖良亮来说,罚款简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惩罚。几次割肉之后,他学乖了。每当挨贺江南的“训诫”,他都保持沉默是金。

  肖良亮有辆黄铯的奇瑞,后面的标志被他贴住个,另个用漆多补了个圈,变成了“8”。

  对于这种可笑的行为,依凝反对了几次,不过肖良亮乐在其中,她也就懒得再管。

  当奇瑞“8”停在家门面鲜亮的酒店前面时,依凝还真被小小地震憾了把。

  “亮亮,发奖金了?”不怨她大惊小怪,只因印象中肖良亮从没有带她到如此高档的场所用餐。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去拉面馆羊肉馆或者路边的大排档。

  “嘿嘿!”肖良亮得意地扬起下巴,适时地从怀里拿出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深情款款地递给依凝:“凝凝,送给你!”

  第次非情人节还能收到肖良亮的玫瑰花,太意外了。依凝接过花,仔细研究,确定是天然纯种玫瑰不是自制仿品,并且卖相尚好应该也不像花店打折处理的积压货。

  又请吃饭又送花的,这家伙搞什么鬼。依凝狐疑地歪歪脑袋,问:“是不是想找我借钱?”

  “不是!绝对没有这种想法!”肖良亮连忙否决,握起她的小手,脉脉含情地道:“我们进去说!”

  “什么?结婚!”依凝无比震惊,就连桌上堪称精致的菜肴都顾不上吃了。

  虽说她跟肖良亮直保持情侣关系,但总觉得结婚是件很遥远的事情,她还没有做好踏入已婚妇女行列的准备!

  肖良亮脸的认真,郑重点头以示肯定。“凝凝,我们必须马上结婚!吃过饭,下午去领证吧!”

  依凝有些风中凌乱,半晌问道:“为什么?给个理由先!”

  下午去领证?开什么国际玩笑!

  肖良亮将身子挤靠过来,嘴巴凑到依凝的耳朵上,神神秘秘地说:“根据内部可靠消息,我们局里准备分职工宿舍楼,结婚的才能分到!”

  呃,原来这就是结婚的理由!依凝皱起秀眉,不高兴地瞪他:“支玫瑰加顿大餐就算求婚了?”注意量词是“支”,这个小气的家伙连束玫瑰花都舍不得买

  “好凝凝,结婚才能分到房子嘛!我们先把证领了,等装修好房子再举办婚礼!”肖良亮手搭上她的纤腰,亲亲密密地在她腮帮上亲了口,哄道:“反正早晚都要结婚的!”

  “切,”依凝可不是三岁小孩,哪能这么容易好糊弄。毫不买帐地推开他,面无表情地继续享受着丰盛的午餐。

  从小到大,难得他大方次,得多吃点儿!

  见依凝只顾吃饭没点头同意,肖良亮有些着急。他抓耳挠腮,却不敢逼得太紧,苦着脸说明原因:“凝凝啊,只有三天时间,错过了损失惨重!”

  依凝冷哼声,总算抬起头,扬了扬眉,大声地拒绝:“你的损失关我什么事?”

  终生大事岂能为了套房子就这么草率定下?更何况她有些恼恨肖良亮的势利——他这么着急娶她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为了套房子!

  看着依凝紧绷的脸色,肖良亮心里惴惴。

  青梅竹马起长大的,他摸透了依凝的脾气,她不点头的事情,任谁也勉强不了。

  可这次关系到房子,实在妥胁不得。他小心奕奕的打量了她的脸色,思忖良久,终于壮起胆子鼓起勇气申明:“局里有位新来的小师妹,直在倒追我。她说,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

  “啪!”依凝将手里的筷子拍到桌子上,秀眉倒竖,杏目圆睁,愠然怒嗔:“肖良亮,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不不!”看她大光其火,肖良亮吓得赶紧摆手,迭声否认:“没有威胁你!”

  事是他挑起的,哪能这么容易算完?

  “我告诉你肖良亮,三年之内我没打算结婚!为了那套破房子,你爱找谁结就找谁结去,别来烦我!”依凝拍着桌子忿然喊道,“局里新来的小师妹倒追你?好啊!既然郎有情妹有意,你去娶她吧!”

  周围的食客纷纷投注过来目光,肖良亮尴尬地压低嗓音劝道:“大家都在看你呢,小声点儿!”

  “看就看呗!反正丢人的不止我个!”顾依凝把玫瑰花丢还给肖良亮,站起身,余怒未熄:“没有答应你的求婚,这顿饭我别吃了!你请你的小师妹来吃吧!”

  肖良亮连忙起身拽住她,苦着脸央求道:“小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不结婚就不结婚,饭还是要吃的!”

  就这样,在肖良亮的妥胁声里,依凝像胜利的女王重新落座,享受战利品。

  她越生气的时候吃得越多,所以肖良亮请吃饭的时候通常不敢招惹她。

  看着顾依凝撒气般地大快朵颐,肖良亮心里暗暗叫苦。是谁说女人生气的时候吃不进去饭?他真想把那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家伙拎过来亲眼瞧瞧顾依凝是怎么用事实推翻这个谬论歪说的。

  下午,依凝没有见到肖良亮。

  还在赌气,她没打他的电话,私下里跟外号“八婆”的同队女警张美莲打听了下。

  张美莲告诉她,肖良亮下午有急事请假了。

  想起中午的争执,依凝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太过强硬。毕竟两人相恋多年,也该到有结果的时候了。不过她就是对肖良亮太过功利的性格有些不满意。因为,他急着跟她求婚只是为了套房子!

  算了,不跟这个小气的男人计较。两人青梅竹马起长大的,他的德性她清楚,她的脾气他也明白。

  彼此包容些,结婚就结婚吧!

  肖良亮已经请假,她怕再去找贺江南请假又会被扣顶俩人集体翘班去约会的大帽子。几经思忖,决定主动要求出警巡逻。

  时值盛夏,出警巡逻可不是什么美差。其他同事避之不迭,她主动请缨,在无人竞争的情况下,顺利批准上岗。

  骑着警用三轮摩托车,依凝围着繁华市区的路段转了两圈。

  骄阳似火,这天气实在热得够呛。

  依凝给肖良亮打了个电话,对方关机联系不上。

  每当两个人吵架或者闹别扭,为避免依凝火爆的脾气造成两人矛盾升级,肖良亮都会失踪两天平息争执。

  个人坐在路边的树荫下反省了几分钟,依凝觉得自己这脾气忒臭了些。

  她不知道除了肖良亮还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她火爆的性格。反正早晚都要结婚的,为房子提前婚期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她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何反应那么激烈。

  其实肖良亮这个人除了现实势利抠门了些,其他方面还不错。

  顺手拨了个电话给表姐穆嫣,告诉她:“嗨,我要结婚了!”

  穆嫣波澜不惊,大概是早就习惯了依凝经常性的心血来潮。“跟肖良亮吗?”

  “废话,除了他我还勾搭过别人?”

  依凝的表达能力向惊悚,穆嫣见怪不怪。“结就结呗!日子订下来了?”

  “他要下午去领证,被我拒绝了!”依凝比较矜持地申明:“我想还是明天去领证比较合适!”

  穆嫣呆了呆,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你就直接说吧,我什么时候去喝喜酒?”

  “具体时间需要跟他商量,先订下让晨晨和俏俏做我的金童玉女!”

  晨晨和俏俏是穆嫣生的龙凤双胞胎,今年六岁了,上幼儿园大班,十分聪明可爱。

  “呵,你们俩谈了多年直不温不火的,到结婚的时候动作倒是挺快!”

  “那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嘛!”

  顾依凝不是个矫情的女子,不会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手腕,也没想要坐等男友再次求婚。既然打算嫁了,她就直接付诸于实际行动。

  巡逻任务完成后,看看还有些时间,她决定去菜市场买些食材,晚上回家陪妈妈做顿丰盛的晚餐,再把肖良亮和肖婶请到家里,两家人坐起吃顿饭。明天跟肖良亮扯了证,就要正式准备婚礼了。

  通往菜市场需经过座名叫“云海”的国际连锁星级酒店,这是临江最繁华的路段之。

  依凝经过这里的时候被拦截下来。具体来讲,所有经过这个路段的车辆现在律需绕道行驶。

  道路平整光滑,云海大酒店门前铺上了崭真的鲜红地毯,洒满五色鲜花瓣,彩旗迎风飞扬,礼炮蓄势待发。这场面很明显是准备迎接某位重要的大人物莅临。

  对于这种特权行为,依凝很看不上。她指着胸前佩戴的巡警牌对那位拦截她的警察说:“同志,我正在执行任务,麻烦让让!”

  那位拎着警棍的警察丝毫不动,瞥向她胸牌的目光毫不掩饰鄙夷:“市长的车都要绕道呢,你个小小的巡警算什么?”

  依凝淡定地怒了,什么大人物这么牛叉?

  “往后靠靠,车来了!”那位警察毫不客气地推了她把,同时出现了许多人高马大,保镖模样的男子,协助警察起维持现场秩序,不让任何车辆或者行人靠近。

  “推什么推?”依凝是个不吃亏的主儿,她狠狠还击了那个势利眼的警察,俏脸笼罩寒冰:“狐假虎威的东西!”

  那个警察料想不到她这么大的火气,冷不防被她反击,踉跄倒退数步,差点儿摔倒。正要上前跟她理论,却遭到他顶头上司警官的喝斥。

  “怎么回事?保持安静!”走过来的警官,那张脸没有贺江南长得帅,但脸上的表情比贺江南看着她时还要臭。“哎,那个小巡警,你哪来的?赶紧回哪儿去!这里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

  你丫的眼睛有毛病?我是正在执勤的巡警,哪儿像闲杂人等了?

  当然,跟这些家伙讲不通。依凝便瞪他们眼,悻悻地调转摩托车头。

  这时,由警车开道的车队驶到了云海大酒店前,辆奢华的法拉利跑车缓缓停在门前。身着燕尾服的服务生连忙上前拉开车门。

  依凝倒想看看这个牛叉的大人物到底是哪路神圣,她把摩托停靠在路边,远远地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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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殉职

  耀眼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位绝代佳人,那举手投足的风华简直颠倒众生,瞬间秒杀在场所有不同年龄阶段的男性同胞。

  惊艳的抽气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比核桃还要大,眨也不眨地盯着美女。心里发出共同的慨叹——太美了!

  “太美了!”依凝忍不住喊出了所有男同胞的心声!她对美人特别有爱,否则也不会容忍贺江南对她的挑衅那么久。“啧啧!绝色尤物啊!”

  美人回眸笑,倾国倾城,她伸出玉手扶住随后下车的男子,嗓音悦耳如银铃:“琅,我们进去!”

  狼?名字可真够另类的!

  依凝的目光随后移向那位名叫“狼”的男子,再次惊艳。假如说美人国色天香,那么随后下车的“狼”就是风华绝代!

  他拥有希腊神般俊美无铸的绝色画颜,颀长健硕的身躯挺拔如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流露出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

  原来这个男子才是今天莅临云海的大人物,美女不过是他带在身边的金丝雀!

  王者般的美男,在保镖的簇拥下,美人的陪伴下,跟云海大酒店的执行总裁邵杰握了握手。两人神态间似乎很熟稔,好像多年的老朋友。

  依凝在电视里见过邵杰,现在这位来自京都的军门权少背景显赫,他亲自隆重接待的客人,身份当然不同凡响。

  能让市长的车都绕道而行,可以驱使警察现场戒严最繁华的路段,首都军门权少的邵杰亲自恭迎,依凝实在猜不透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绝色美男到底有着怎样显赫的身份。

  等到美男和美女走进云海大酒店,路段的戒严总算解除了。

  依凝对美人素来有爱,也就不太介意他们近乎张狂的排场影响了当地的交通。于是,她继续快乐地赶路,去菜市场置买今天晚餐的食材。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段新鲜的小插曲,万万都想不到她未来的人生会卷入到场风暴里,更想不到她将会跟那对儿令她惊艳的绝色美人纠缠不休。此为后话

  汗流浃背地拎着满满篮子蔬菜从熙熙攘攘的菜市场走出来,这是依凝和几位大妈齐心奋战,经过轮激烈砍杀,以最经济的价格收获的战利品。

  想到菜贩子鄙夷的目光,她毫不在乎地撇撇嘴——节俭是美德嘛!

  过日子如此精打细算全靠男友肖良亮日久月累的熏染,每月就那么点儿工资,不节俭能行吗?

  拎着菜篮子来到停车处,这里乱七八糟地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自行车电瓶车摩托车,依凝那辆警用三轮摩托算是比较扎眼的。

  她将沉甸甸的菜篮子塞进警用摩托的车兜子里。

  还在执警的时间,想到穿着警服侃价有损警察的光荣形象,依凝换了便装。停车处旁边就是公用卫用间,换装很方便。

  虽然麻烦了点,不过省了银子也值了。

  拎着警服正准备去换回警装,突然见从斜里的小巷冲出个女子,慌慌张张地向着她跑过来,眨眼间就跑到了依凝的面前。

  “姐姐救我!有个犯罪团伙抓我卖滛,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他们在外后追我”女子紧抓着依凝的双手,像抓着救命的稻草,颤声求救。

  光天华日之下居然有人胆敢逼良为娼?

  目光凝视向那个受害女子,依凝的眼珠顿时滞住。天啊,这这不就是那个绝色倾城吗?

  没错,眼前的女子就是她在经过云海大酒店时见到的绝色美女——那个依偎在绝色美男身边的金丝雀!这转眼的功夫怎么就落到卖滛团伙的手里了?

  太神奇了吧!生活难道就是如此变化无常?

  稳稳神,依凝当机立断地做出行动。她指挥美女坐上摩托车,安慰道:“别怕,我是警察!先回警局,等弄清楚状况再说!”

  不管什么原因,面对落难的美女,身为警察的依凝不可能坐视不理。考虑到自己单身匹马,又没有穿警服,还是先带着美女脱离险境,等回到警局再作处理。

  动作麻利地坐上副座,美人精致的娇颜流露楚楚动人的感激。“谢谢警官!”

  美人的柔弱激起了依凝的豪气,既使看到大帮子人高马大的凶悍男人随后追赶过来,她亦毫无惧色。

  手握油门,“轰”声,警用三轮摩托车以史无前例的英勇气概飞驶出去。

  路疾行,依凝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她的警用三轮车被身份不明的车队包围,无论怎么横冲直撞都无法突破包围圈。

  这些车队相互之间配合默契,看起来受过专业的训练。陈形有序,围而不攻,只是渐渐把她迫向偏僻的路段。

  她想回警局,不知不觉被车队迫得驶上了郊区的公路,马路上尘土飞扬,车辆稀少,行人也减少。

  显然,对方就是想把她们逼到偏僻路段,方便下毒手

  “快打电话求援!”依凝察觉到对方的险恶用心,形势危急,苦于腾不出手,便让身边的美女代劳。“拿出我的手机拨局里的电话,让警队速派警力支援!”

  美女可怜巴巴地抖着,看那样子哆嗦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替她打电话求援。

  丫的,她拼了命救她脱险,这个女人居然连个求援电话都不能替她打!顾依凝眼中闪过抹怒色,低低地诅咒道:“漂亮女人都是白痴,难怪你傍的美男大款不要你了!”

  那位牛叉闪闪的极品美男怎么会任由身边豢养的金丝雀沦落到卖滛团伙的手里呢?于理不通!依凝就忍不住考虑:看来男人也忍受不了太过白痴的美女!

  警察姐姐的脾气好像不太好哎!被骂白痴的美女吸吸鼻子,委屈地几乎要哭了。

  “算了,算了!”依凝见她要哭,连忙哄道:“千万别哭,我跟你开玩笑呢”

  怜香惜玉的话还没有说完,依凝就发现她根本没有必要跟美女道歉。因为接下来的惨痛事实再次证明她的话完全正确:丫越漂亮的女人越白痴!

  迎面驶来辆集装厢卡车,依凝本能地想避开,但不知身边的美女吓傻了还是怎么的,半晌没有任何动作连求救电话都不能打的美人,此时竟力度惊人地撞向她的肘部。

  握着车把的胳膊猛然扭转,疾行的警用摩托顿时改变方向。

  “啊!啊!啊!”依凝来不及调转方向,圆睁双目路惊喊着冲向卡车。

  今天,她顾依凝托个极品白痴美女的福气,要光荣殉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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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绝色

  眼前出现自己被碾成蟹酱的惨相!瞳孔放大,脑部完全呈现空白,坐下之骑毫不减速来不及减速,依凝大无畏地准备英勇就义!

  千均发之际,依凝僵硬的肘部被只有力的大手生生地扳了回来,车头调拐,抽身避让。

  长鸣着刺耳喇叭的集装厢车险险地贴着警用摩托飞驰而过,刮起的劲风几乎把摩托车给掀翻。

  劫后逃生,依凝几乎虚脱,浑身渗出层冷汗。还不等她吁口气,就又发现了件惊悚的事情——

  白痴不见了!不对,是坐在副座上的美女不见了!

  天啊!她什么时候弄丢了她?会不会被那辆集装厢给刮走了?

  回过头,想看看白痴哪去了,结果看到阴魂不散的车队又追了上来!

  距离很近,甚至从拉开的车窗里能看到那些彪悍的男人手里握着轻型冲锋枪之类的武器。

  不会吧?卖滛团伙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装备!依凝吃惊不小,顾不得再寻找白痴美人,逃命要紧。

  她顶着炎炎烈日跟只兔子似的窜了近个小时,车队始终紧紧咬着她,不超车也不让她有时间求救,利用高超的技术把她逼上条荒废许久的公路。

  白痴美人被抓了吗?还活着没有?为什么这些匪徒仍死咬着她不放呢!

  依凝汗流浃背,像条缺氧的鱼张大嘴巴,脱水症状严重,再这么窜下去,她要中暑了!

  容不得她多想,警用摩托已被迫驶到片荒郊。这里的车更多,全是清色的黑轿车,她陷入了重重包围。

  好像故意逗她玩般,十几辆轿车围着警用三轮摩托团团飞驶,将依凝圈在中间绕来绕去,并没有发动攻击。

  依凝知道自己身陷重围,说什么也逃不掉!这个团伙势力财力惊人,绝不是白痴美人口中所说的普通卖滛团伙。

  她到底招惹上了什么样的煞星?至死都不明不白。

  依凝当然不会轻易地束手就擒,沉住气冷眼打量四周的形势,终于让她找到了个突破

  团团飞驶的车队简直转花她的眼,但她还是看到辆停在不远处的豪华跑车,那个标志她认识,林副局长也开着这么辆车,叫什么来着?对,是法拉利!

  漂亮流畅的线条,奢华的造型,逼人的贵气,哪怕停在荒郊里,也闪耀夺目。

  此时,车窗玻璃完全落下,只修长好看的大手搭在车窗上,骨节分明的指无聊地轻轻叩敲,似乎意兴阑珊。

  漆黑的潭眸玩味地凝视着场中那辆被追赶得团团转的警用摩托,还有摩托车上那个看起来气急败坏的女骑手。薄唇扬起嗜血的浅孤,冰魄般的眸子却毫无笑意。

  顾依凝生平第次被人当成了玩物消遣,她控制不住心里的恼怒。丫的都坐在开着空调的小轿车里,追得她满场地里跑,敢情故意消遣她!

  大热的天,她跑得满肚子火气!

  敢玩她顾依凝?她就敢让那个坐在车里悠闲悠哉以观赏她跟车队赛跑为乐趣的无聊混蛋尝尝她的厉害!

  瞅准个空档,她扭转摩托车把,加足油门向着停靠在旁边的马蚤包法拉利冲过去,目标就是车里那个看起来悠闲无聊拿她消遣打发时间的男子!

  大概在场的人都小觑了依凝的实力,更小觑了她的胆量,谁都想不到她完全处在劣势的情况下还敢挑事。

  当她加足油门开到最大马力,狠狠地撞向那辆停在旁边看热闹的法拉利,所有人都惊呆了,甚至那些团团转的车辆都来不及停下来。

  没有人来得及阻止,泊在那里的法拉利更加不可能瞬间转移。

  依凝显然动了真怒,她卯足劲要跟法拉利同归于尽,就算撞不烂它也要给它致命的重创。想到这辆车随便损毁个部件就比她的三轮坐骑贵十倍,憋火的心便暗爽不已!

  然而,电光火石间,依凝突然就看清了,那个坐在法拉利里的男子竟然就是她在云海大酒店门前见到的极品“狼”美男。

  到底是神马情况?依凝凌乱不已!脑子乱,手脚也跟着乱,想刹车可惜已经来不及。

  眼看就要撞上了,车里的男子迅速抬起手腕,手里握着把袖珍手枪瞄向冲过来的不速之客。

  三声枪响,依凝座下的摩托三只轮子全部爆胎。巨大的冲击力仍然持续着,摩托车像被谁绊倒般向上弹跳。

  “啊!”依凝和车里的菜篮子起飞起来,在空中来了个亮相特写,然后——随着冲击力头扎进法拉利敞开的车窗里。

  声闷哼,接着声惨叫,车里顿时变得十分热闹。

  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简单些说,就是依凝栽进车里,先是横冲到那个持枪的美男怀里,在他铁硬的胸口前体验了把什么叫男人,然后又屁股坐到旁边美男的怀里,享受了两把与美男的零距离亲密接触。

  伴随着依凝起闯进车里的还有那满满篮子蔬菜,时间,菜花飘舞,豆角齐飞。

  “靠!”

  “妈的!”

  车里的两个美男结结实实地承受并且化解了依凝的巨大冲击力,尤其是坐在窗口的凌琅,他被飞进来的依凝撞得胸口翻涌,差点儿吐血。

  减缓了冲击力,依凝再屁股坐到凌琅旁边的阿九怀里,虚惊场,她毫发未伤。

  被她压得直翻白眼的阿九伸手拨开蒙在眼睛上的白菜叶,忙不迭地将怀里的女人推开。车厢里的空间就这么大,依凝便这样被重新推回到凌琅的怀里。

  被两个美男这么推来搡去的,依凝很不舒服。她抬起头,看看两个美男,时间几乎忘记呼吸。

  个是人间的绝色,个是天上的神仙!近距离地观察,眼前的这个“狼”美男比在云海大酒店前见到时更加迷人,他漂亮得简直不带烟火气。

  无铸的俊颜每分都完美到恰到好处,像艺术大师的巅峰之作,毫无瑕疵。双比星海深邃比冰湖还要清冽的眸子静静地冷睇着她,看她的目光就像看片粘在他身上的白菜叶。

  良久,凌琅伸出足以媲美手模的绝美大手,拿开插在他衬衫领内的株芹菜,微微眯起迷人的眸子,凉薄的唇勾起嗜血的浅笑。

  “咳!”依凝被他的笑容惊艳到,不过也看出美男的笑容似乎掺杂着怒气,他生气了。她连忙好心地帮他清理掉衣襟上的两根蒜黄,讪讪地解释道:“对不起啊!刹车不及,打翻菜篮子弄脏了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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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警察?

  尽管刹车不及跟眼前的美男有直接关系,此时在人家的地盘上,依凝觉得还是谦虚些比较明智。

  凌琅没有说话,他抿紧薄唇,伸手打开车门,像拎臭袜子样将坐在他怀里的依凝拎出车外。

  “嗵!”依凝被狠狠地扔出去,仰面跌倒在地面上,旁边正好躺着她的空菜篮子,跟它的主人样仰面朝天。

  依凝摔得呲牙咧嘴。奶奶熊的,美男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吗?什么玩意儿!

  好在她受过训练,这点儿摔打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个骨碌爬起身,她拍拍手掌上的土,再弯腰拣起空空的菜篮子。

  可惜了满满篮子菜,她有点儿心疼。

  凌琅走下车,颀长英挺的身躯在群彪悍的男子中间显得鹤立鸡群,只是身上粘的几片菜叶损坏了他的完美形象。

  阿九连忙跟着下车帮主人清理干净身上的残余菜叶,同时有保镖模样的男子撑着把巨大的沙滩伞走过来,手脚麻利地固定好。

  凌琅抽出条男式手帕,将自己的十根漂亮的手指揩试干净,随手将帕子丢弃到依凝的身边,好像她就是垃圾筒。

  依凝对美男如此缺乏教养的不礼貌行为很忿然,她暗暗捏了捏拳头,腹诽道:小子,以后有种别犯事落到姐的手里,否则,哼哼!

  “你是警察?”站在遮阳伞下的男子淡淡挑眉,冷冽的冰眸闪过寒芒。

  依凝并没有穿警服,知道是那辆警用摩托让男子起了疑心。看看那辆接近报废的摩托车,她欲哭无泪。

  这种情形之下,她知道承认自己的警察身份无疑更会招来祸患,连忙矢口否认:“不是!这辆摩托车是我借邻居家的!”

  凌琅没有跟她多废话,直接亮出了警员证。

  呃,她的警员证!

  依凝满头黑线,想来刚才扎进他车里的不止是她和她的蔬菜,连警员证也掉到他怀里了。

  这下子铁证如山,依凝狡辩不得。看看面色阴冷皮笑肉不笑的极品美男,再看看极品美男身边那位面无表情的小美男还有周围分列排站气势汹汹的众多男子。大热的天,她只觉脊背窜过股子寒流,毛发陡竖。

  苦啊!今天说不定糊里糊涂地死在这里,她连自己被何人所害都不清楚。

  凌琅挑起锐利的眼尾,冷声问道:“夏初那个贱人呢?”

  夏初?贱人?依凝被毒辣辣的太阳晒得脑袋晕,抬胳膊抹了把汗水。“你说的是被我救走的大美女?我本来不认识她,看你们这么多大男人追逐她个女流之辈,身为警察的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实在猜不透那个名叫夏初的美女到底是何身份,大约个钟头前还看到她小鸟依人般地靠在这个极品美男的怀里,转眼间就遭到激烈的追击。

  她很怀疑夏初的话,凭着美男显赫的身份,还有这些精良的武器装备,根本不像卖滛团伙成员。

  “少爷问你到底把夏初藏到哪去了?老老实实地回答,少吃点儿苦头!”阿九见依凝只顾着发怔,便开口替主人喝斥道。

  依凝最见不得盛气凌人的家伙,就算长得再帅她也不买帐!当下毫无惧意地抬起头,讥嘲道:“看你们主仆俩长得人模狗样,实在不济去做牛郎,起码靠自己的身体吃饭不算丢人!竟然做起逼良为娼的皮条客,简直丧尽天良!”

  此话出,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热的缘故,依凝见“狼”美男的俊脸瞬间“噌”地绿了下。

  “逼良为娼的皮条客?”凌琅危险地眯起冰魄般的眸子,从他绝美的唇瓣里似乎传出阴森的磨牙声:“那个贱人是这样告诉你的?”

  阿九已经忍不住爆粗口:“妈的,说谁是皮条客臭娘们,再胡说拔掉你的舌头!”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不等依凝出声抗议这俩货的粗鄙,那个主子已经做出行动。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活该被她利用作逃跑的工具!”凌琅向依凝投去最后鄙夷的瞥,大热的天,他耐性有限不打算再耗下去。修长英挺的健躯缓缓转过,对旁边的人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处理掉吧!”

  处理掉什么?依凝见四周的枪口齐刷刷地瞄向她,惊悚地明白过来——原来美男是要属下处理掉她!

  死神突然降临,依凝措手不及。看着四周黑洞洞的枪口,她知道若不采取行动,下秒钟自己马上就要被打成筛子眼。

  求生的本能迫使她扑向转身意欲离去的美男,双臂紧紧箍住他的健腰,悲惨地哀鸣:“你不能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死得冤啊!”

  天知道夏初跟他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过劫?但她感觉这个风华绝代的美男绝非皮条客,荷枪实弹的武装团伙更不像卖滛团伙。她被白痴美人给耍了,自己很悲催地充当了回白痴,做了那个女人的替死鬼。

  亡羊补牢,为时应该不晚吧!她抱住这个“狼”美男并非无谓的纠缠,而是另有目的。

  她自己的枪在刚才的撞击中不知去向,必须尽快想办法再搞到枪才能有反击的资本。夏季衣衫单薄,只要他身上藏着枪,她就能摸到。问题是她在他腰间摸来摸去吃足了他的豆腐,也没摸到任何武器。

  “别费劲了,枪在这里!”只短枪顶到她的脑门上,男子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依凝全身的动作顿时僵住,抬眼瞧着他,搭讪着问道:“你藏在哪里?我怎么没找到?”

  男子薄唇弯出嗜血的弧度,打量她的目光变得饶有兴趣,不再像看棵烂白菜,而是像看只稀有的宠物。“你倒有几分胆色!”

  “嘿嘿!”依凝试探着让自己的脑袋尽量跟他的枪口保持距离,讪讪地提醒道:“帅哥,小心走火!”

  该死的男人,简直狡猾如狐。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设法稳住他,等脱险后再跟他算帐。

  “我欣赏有胆色的女人,但并不表明我会饶过你!”美男嘴里好像吐着冰碴子,大热的天很有降暑的功效。

  依凝吞了口唾液,听到子弹推进枪膛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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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阴险

  “别开枪,有话好好说!”身为警察,她做好随时为民捐躯的准备,问题是,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将死在何人手里。

  “想活命?”男子的声音再次阴恻恻地响起,“想活命照我的吩咐去做!”

  “什么?让我做你的女朋友?不行啊!我有男朋友,而且快要结婚了!脚踏两只船的事情我不做哦,我顾依凝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依凝万万想不到对方竟然要她假扮他的女朋友去见他的奶奶,这太荒谬了!

  但抵住她脑门的枪口越顶越紧,同时她看到男子漂亮眸子里闪过的杀机,于是,她反对的声音便慢慢弱下来,最后完全噤声。

  “少废话!再唧唧歪歪现在就崩了你!”凌琅心情糟透了,现在他的确想杀人泄火。

  “呃,”在生命和原则之间,顾依凝明智地选择了后者。“好吧,我答应你!”

  车厢里重新清理过,纤尘不染,空气里有种淡淡的薄荷香,很像他身上的味道。

  依凝坐在男子的身边,甚至都搞不清楚他的真实姓名,便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男子连眼都没有看她,深拢眉心,似乎正陷入某种纠结烦恼的情绪里。

  她原本想问问“狼”美男跟夏初美女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见他闲人勿扰的冰冷态度,只好知趣地保持沉默,在心里反复苦思脱身之计。

  摩托车基本报废,她要求他派人帮她修车,他没说话,也不知道答应没。

  手机和手枪都在撞击中不翼而飞,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报警或者反击的东西,只能听天由命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这次阿九开车,车技十分娴熟,不到十分钟就驶回到繁华的市区,在拥挤的车流里见缝插针,不断地超车。看得出来很着急,在争分夺秒的赶时间。

  凌琅始终沉默着,双深邃的星眸漆黑如墨,深沉不可捉摸。

  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依凝在心里诅咒他们的驾照全部吊销。问题是,这么横冲直撞的,路上也没见交警出来拦他们。,真是嚣张到了姥姥家。

  不知道“狼”美男的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依凝记得林副局的老公有辆车,在路上从没有任何交警敢拦截。林副局的老公是北京野战集团军的少将,地位显赫,自然无人敢拂其锋。

  “狼”美男的法拉利显然同样拉风,挂的车牌绝对有猫腻,否则如此嚣张绝不会无人敢上前问津。

  记得在云海大酒店门前见到此君的时候,他的车队由警车开道,军车押尾,邵杰亲自出门迎接,可见他大有来头。

  他的真实身份如此神秘!还有那个当时依偎在他身边的绝色美女,两人明明看起来很亲密,转眼间个逃个追把她顾依凝也牵扯了进来!到底怎么回事?

  诸多谜团塞满了她的脑袋,简直像理不清的乱麻。

  路无话,车子终于到达目的地,居然返回到了云海大酒店。

  下车的时候,凌琅改冰冷的态度,竟很绅士地桥她的手。依凝试着拒绝了下,却被他更用力地攥住,“亲亲热热”地拽下车。

  九楼的窗台上,探出颗满头银发的脑袋。老人鹤发童颜,雍容华贵,看得出来年轻时的美丽,即使古稀之年依然难掩出众的气质和外貌。

  “他们下车的时候手桥手!”凌老太太转过头,兴奋地对彼得医生说:“琅琅很少牵女孩的手呢!”

  彼得医生温和地微笑道:“老夫人,您该躺回到床上去,等他们俩进来看望您!”

  “对对!”想到自己目前正在装病,凌老太太当即行动迅捷的返回到床上,矫健的身手哪里有丝毫的病态?

  依凝几次试着把自己的手从对方的大手里挣脱出来,她是个很羞射的孩子,不习惯跟男友之外的任何男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帅哥耐性有限,对她的不配合十分不满。到了老太太的卧室前,他总算松开了依凝的手,却同时将枪再次指上她的脑袋。

  “见了奶奶敢露出马脚,当场崩了你!”他低声恐吓威胁道。

  还没等依凝作出回答,房门突然打开。于是,凌琅用枪指着她脑袋的幕完完全全地落入房内所有人的眼里。

  迎出来开门的彼得医生服侍老太太的佣人,还有躺在床上的凌老太太,全部用惊诧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