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恨声道:“这里马上就要彻底毁灭,还有联邦调查局的人也早盯上了这儿!你,同样逃不掉,给我陪葬吧!”
陈奕筠却不以为然,淡淡得答道:“我既然有办法闯进来,自然就有办法离开,不劳你费心,你安心下地狱去吧!”
“哈俣,那就陪着我起下地狱吧!”罗伯茨狠狠得咬牙,摁动手里的微型遥控器。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预料中地动山摇的大爆炸。他睁开眼睛,世界依旧如此令他绝望得平静。他顿时变了脸色,不可置信般得瞧向手里的遥控器。怎么可能,难道里面没有电子了吗?工程师怎么可以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
“真正的遥控器在我这里!”陈奕筠很快就替罗伯茨解答了疑问,他托起手里的枚微型摇控器在罗伯茨的面前晃了晃。别看这东西小,却完全控制着整片基地的存亡。
“啊!怎么到了你的手里?”罗伯茨大震,好像怎么都不肯相信。突然,他浑身颤,后背就多了个枪洞。大睁着眼睛,缓缓转过身去,看到他的亲信马丁正端着把枪对准他,而里面的子弹已经射进了他的后心。
终于明白了,是他身边的亲信马丁背叛了他。难怪陈奕筠能够轻易得攻陷基地,因为有马丁在里应外合。不但出卖了基地的秘密,还有那枚关系到基地存亡,至关重要的遥控器。
陈奕筠优雅而缓慢得迈着步子,踱到罗伯茨的面前。那枚小小的遥控器就捏在他的手心里,好像捏着罗伯茨的小命。“这里到处都埋满了炸药,只要轻轻按下去,整座基地都会被炸上天!不过,你太性急了些,我的事情还没有完呢!等我把该拿的都拿走,会让这片基地给你做陪葬!”
枪口再次响起,马丁对着罗伯茨又开了枪。这次罗伯茨哪怕咬断牙根都再也没有力气吐出个字,他仰面倒下去,沉重的庞大身躯砸得地面震。
从此,乔治亚洲最大的军火商不复存在,欧洲军火界将再次洗牌。
等到罗伯茨咽气,陈奕筠指挥自己带来的人将所有军火搬上直升机。
这不但是件危险的事情,更是件十分劳累的事情。不过陈奕筠早有准备,直升机里载着重型机械,可以毫不费力得将这些沉重的军火搬运上去。
有了专门的运输机械,不但省力还省时。在这里,每分每秒都关系到生死存亡。得手后,必须要以最快得速度撤退,只有全身而退,才代表着真正得胜利。
“陈少,联邦调查局在洲界处设了关卡,我们的直升机恐怕要飞不过去,只能返回原路!”周维宁快步走过来,悄声提醒道。
陈奕筠沉吟着,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决定。是直接将军火运输到目的地,还是顺着原路返回他的地方。
就在这时,又有亲信快步过来了,急声道:“瓦尔特来了,他说可以帮你将军火成功运过关卡去!”
作为的终极b,瓦尔特素来跟军火商井水不犯河水。此次冒险前来,实在令陈奕筠有些
意外。
而瓦尔特出手不凡,居然说到做到,真得帮陈奕筠把刚刚搞到手的军火顺利运出了关卡。
“联邦调查局直想抓到伯罗茨的把柄,这个关卡也是专门来对付他的。现在他死了,只要有人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关卡自然就会撤掉了!”瓦尔特胖胖的脸上露出老狐狸般狡猾的笑容,抚着肥厚的手掌,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能够举端掉罗伯茨的老窝,陈少果然少年英才,不容小觑啊!”
面对瓦尔特刻意表现出来的恭维和友善,陈奕筠并不敢掉以轻心。他缓步近前,距离瓦尔特十步开外的距离停下。面对着闻名与世的杀手界鼻祖,他不得不防。“想不到瓦尔特先生会出手相助,很让我陈某意外!”
陈奕筠对瓦尔特客气得拱了拱手,行了个中国式的江湖传统礼节。
“你们中国有句俗话,自古以来英雄相惜,我佩服你!”瓦尔特主动趋前步,友好得注视着陈奕筠,目光充满了赞赏。
陈奕筠潭眸闪,直言不讳得指出:“据我所知,瓦尔特先生好像跟琅少是死敌!”
“哈,我跟凌琅的确是死敌!”瓦尔特毫不掩饰自己对凌琅的恨意,却依然对陈奕筠表现得和颜悦色。“不过,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俩并非同个人!”
“我替琅少爷做事的!”陈奕筠时间摸不透瓦尔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小心得字字斟酌,不让对方抓到丝把柄。“瓦尔特先生应该明白这点儿!所以,我就猜不透你为什么要帮我!”
说话间,陈奕筠的众属下已经手脚麻利得将所有军火都装上了直升机。陈奕筠暗中对周维宁打了个眼色,对方立即领会到他的意思:万事小心,只让二分之的直升机飞过关卡直达目的地,其余半则飞回原处待命。
就算这样做法费时费力费财,为了安全起见,也要如此了。
等到周维宁领命而去,瓦尔特仍然缠着陈奕筠,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我欣赏你,觉得你是个少见的人才!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见过个华裔军火商能够像你这样出色!凌琅他不配支使你,你为什么要受他所制!哪个男人不想大权独揽,君临天下!我看好你,你完全可以取代他!”瓦尔特对陈奕筠极尽怂恿鼓动,边仔细打量对方的神色。
陈奕筠眯起眸子,似乎在凝神考虑瓦尔特的话。
“我做的是杀手,你做的是军火,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我跟凌琅是死仇,必须要他死!假如可以,我真希望我们俩能够联手!只要凌琅死了,我们俩的目的都达到了!”瓦尔特又走近了陈奕筠两步,他伸出肥厚的手掌以示友好。“我们俩合作吧,各取所需!”
陈奕筠的双手仍然插在他的裤兜里,没有要跟瓦尔特握手的意思。
瓦尔特不以为忤,叹了口气,颇动感情得感慨道:“我知道你有对漂亮可爱的龙凤胎儿女!可是,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有对那么可爱漂亮的孩子!”
陈奕筠动,幽邃的潭眸闪过抹犀利的锋芒。他不确定此时此刻瓦尔特提起他的双儿女是什么意思!威胁他吗?
“也许是我杀戮太重,上帝惩罚我!他们在妈妈的芓宫里竟然出了意外最后只有我的儿子出生了!”提起r,瓦尔特就悲痛欲绝。“假如你亲眼见过他,定会惊讶,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完美的孩子!他漂亮得像天使,可惜唉!”
想起儿子,瓦尔特不禁老泪纵横,难过之情绝不是装出来的。
“他是多么让人心疼啊!我唯的心肝和念想,就毁在了凌琅的手里!”瓦尔特抽出条手帕,揩了揩眼窝里的泪,接道:“只有做过父亲的人才知道有多么痛苦。”
陈奕筠沉默着,似乎有所触动。
“我们联手吧,干掉凌琅!”瓦尔特激动起来,对陈奕筠说:“只要他死了,我为儿子报了仇,从此退出杀手界,找个地方颐养天年。你呢,以后整个欧洲就是你陈奕筠的天下!谁还能再与你争锋?”
终于,陈奕筠抬起头,对视着瓦尔特的眼睛,却不置可否。他晃了晃手里的微型遥控器,淡淡得提醒道:“这个地方马上就要爆炸了,如果我们俩不想陪着罗伯茨去见上帝,就赶紧离开吧!”
直升机翱翔在蓝天上,底下
却是火光冲天,爆炸掀起的巨大的气浪几乎让直升机都无法保持平稳的飞行。
方圆约有几十里地的基地完全被炸弹送上天,罗伯茨的尸体随之变成了灰熄,消声匿迹,好像从没有存在过样。
瓦尔特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平庸的胖脸上只有片漠然。他的外貌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可是他也有他的骄傲。曾经,他有过个堪称世界上最英俊的儿子,却折殒在了凌琅的手里
想起这件事情,他就恨不得想将凌琅碎尸万段。当然,前提是他能够做到的话。
今天,他的确送了陈奕筠个顺水人情,但他的目的却远远不止他说出口的那般简单。
“我觉得陈奕筠不会背叛凌琅,至少他不会轻易背叛他,因为他还不够信任我们!”贝尔塔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观
瓦尔特却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陈奕筠和凌琅多年的合作,他怎么可能仅跟我见面,受我些恩惠就轻易背叛凌琅跟我合作呢!”
听到瓦尔特这样说,贝尔塔终于明白这只老狐狸的做法还有深层的用意。“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今天”
“哈哈!”听到贝尔塔说想不明白,瓦尔特反倒高兴得大笑起来。脸上空洞的漠然扫而空,好像又变得兴奋。“你当然想不明白!如果你真想明白了,你就可以代替我做的老大!”
“属下不敢!”贝尔塔不禁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多言。
香港,凌琅的居所。
身处“东方之珠”的不夜城,凌琅的生活却比绝大数香港人要简单得多。他并不喜欢应酬,也不喜欢声色犬马的夜生活,如果不是谈生意或者处理事务,他的消遣时间的办法,要么去健身房,要么在花园里喝咖啡看报纸。
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很安静。他是个不喜多言的人,所以他身边的亲信乃至佣人都是极懂眼色从不敢多话的人。
所以,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娶聒噪的顾依凝为妻。当然,这个问题,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答案。
看着手里的英文报纸,他注意到乔治亚洲的化学实验基地爆炸,里面的科研人员全部殉职。
从表面看,这役打得非常漂亮,至少官方并没有产生半分的怀疑。陈奕筠做事越发干脆利索,颇具霸主之风。
凌琅黑钻般灿闪的眸子划过激赏之色,嘴角绽露笑意,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总有天陈奕筠可以称霸欧洲军火界。
然而,也许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微微笑足以倾国倾城。
因为女佣对着他发花痴流口水,他解雇了好几批,最后留下来的都是比较淡定的,比如说乔姐。
乔姐年龄并不大,也就三十多岁,身材很好,只是长相令人有些不敢恭维。不过她有个优点,就是从不会对着凌琅发花痴流口水,所以她被留在凌琅的身边伺候。
就在凌琅心情愉悦的时候,乔姐端着咖啡壶走过来续咖啡。
凌琅颀长的矫躯慵懒得斜靠在椅子里,专注得看着报纸,嘴角噙笑。没有任何笔墨能够描述他的性感俊美,也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抵抗他的绝色倾城。当然,乔姐例外。
不过今天,乔姐也好像被他惊艳到了。目光接触到那张俊美到令人发狂的脸庞,不禁略微得惊艳,有不到秒钟的停滞。
目光在他俊脸上极短暂得停留,她立刻意识到不妥,瞬间挪移开,装作若无其事得为他续满咖啡杯。如果换作平常人绝计不会察觉,但她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凌琅。
凌琅突然抬眼,纤长的眼睫微张,那双寒星般的眼眸牢牢锁住乔姐,似乎有几分探究或者说是有几分意外。
乔姐忙垂了头,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什么话都不敢多说,转过身意欲离开。
“站住!”凌琅凉凉得开口。
乔姐身形僵,缓缓转过来,仍然垂着头。“琅少爷有何吩咐?”
凌琅不答,只是将她上上下下得打量着。
乔姐深埋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能从她紧绷的身体看出来,她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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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凌琅语气淡然得问出了个令人吃惊的问题。
乔姐好像被吓到了,她下意识得抬起胳膊想去擦额角的冷汗,就在这时,有枪声响起。
枪手的枪法极准,子弹正中乔姐抬起的手腕。可是,并没有听到预期的惨叫声,而是听到种奇怪的金属相撞的刺耳声音。
就好像子弹射到了坚硬的金属上面,无法穿透,弹射了回来。
枪手是凌琅身边多年的亲信栾海峰,他几乎从未失手过,但是这次却有些意外。
这种时候,短短的瞬间就可以决定生死存亡。栾海峰略微迟疑的时候,乔姐那只被击中的手非但没有废掉,竟然还在瞬间发生了令人不可置信的变化。
就像是动画片里的变形金刚,那双纤细的手竟然组合成把轻型冲锋枪,瞄向坐在藤椅里的凌琅。
她同样自信她的枪法,几乎从未失手过。但是,凡事都有意外也有例外。栾海峰如此,她亦如此。
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火舌,目标就是那个俊美到令人不敢逼视的男子。可是不知怎么的,就看到张小巧精致的咖啡桌飞起来,正好挡住了射出的梭子弹。
子弹射到红木质地的桌子,竟然也发出尖锐刺耳的撞击声,这张看似实木的咖啡桌竟然是特殊金属制作的。
机会就是短短几秒钟,凌琅就地个翻滚,他再站起身,已距离乔姐十米之外,并且他的身边涌出了十几名身手矫健的亲信保镖。
“拿下她,要活的!”栾海峰指挥属下活抓乔姐。
乔姐看了看被摔到地上的咖啡壶,再看看远在十米之外的凌琅,不禁叹了口气,似乎很失望。
凌琅果然不愧为瓦尔特最大的劲敌,这么多年,瓦尔特费尽心机,折损了无数精锐杀手,始终无法扳倒他。
他精明到令人扼腕,反应之快让她叹为观止。
“废掉她的四肢,暂时不要靠近,咖啡壶里很可能有炸弹!”凌琅冷冷地喝令道。
果然,闻言刚要靠近准备活抓乔姐的保镖连忙停下脚步,再纷纷后退。
激战的时间并不长,毕竟这里是凌琅控制的范围。就算乔姐有双诡异到可怕的金属手,仍然无法逃脱被俘的命运。当然,除非她能赶在被俘前成功自杀。
落入凌琅的手里,就连自杀都是件艰巨的任务。更何况乔姐看起来并没有要自杀的意图。
她的四肢被子弹射得像筛子眼,软绵绵得瘫倒在血泊里,动不动,连申吟挣扎都没有。
栾海峰指挥两名保镖上前:“剥下她的人皮面具,看看她的真面目!”
两名保镖上前,并没有立刻俯身动手,而是用尖而长的刀子扎进了乔姐的肋下。
只要扎碎肋下的脾脏,她既不会死还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就连咬阖牙齿之类的动作都难做到防止她牙齿里藏着炸弹的遥控钮。
乔姐痉挛得抽搐,颌骨果然失去了咬合能力。
撕下她的人皮面具,眼前竟然是张美丽到令人惊叹的绝色容颜,只是被疼痛和仇恨扭曲了,看起来像张美丽的面具。
凌琅眯起星眸,认出她是的王牌杀手尼娜。略微意外,他不禁冷冷扬笑:“你又回去替瓦尔特做事了!”
尼娜并没有回答凌琅的话,她疼得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栾海峰上前用银针在她颈部的岤眼扎了下,她的疼痛感消失了大半,只是全身麻木,从颈部以下好像变成了高位截瘫病人。
不过尼娜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并不在乎接下来有什么命运等待她,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能杀了你,实在遗憾”
凌琅蹙起眉头,似乎在自言自语:“瓦尔特从不会原谅背叛者,对你倒是例外!”
尼娜凄凉笑,她的瞳眸焦距变得涣散,似乎注视着前方某个虚无的地方,喃喃道:“为了你,我拼上了这条命!如果有朝日,你得逞所愿,可否会记得我?记得我拿命来爱过你!或者说,你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和她为你生的两个孩子”闻听此言,凌琅眉头拧得更紧,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寒星般的眸子顿时射出慑人的冷芒。
就在此时,另个亲信彭国盛走过来,俯近凌琅的耳边,小声说:“瓦尔特帮助陈少拿下了罗伯茨的领地,还帮他打通了关卡运输军火,两人好像已经合作在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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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降级成叔叔
“瓦尔特帮助陈少拿下了罗伯茨的领地,还帮他打通了关卡运输军火,两人好像已经合作在起了!”
这个消息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再加上之前尼娜所说的那番话,让人不由联想浮翩。
凌琅最是个喜怒不形之于色的人,他精致的俊颜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只用慑人的星眸睨向瘫在地上的尼娜。
“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杀了我吧!”尼娜将头仰起,视死如归的神色。
“你什么都不必说,我自会把事情搞清楚!”凌琅拿起块毛巾,将十根手指慢慢揩试干净,连眼都没再看尼娜。
栾海峰走上前,问道:“怎么处置她?”
“先留下她条命!”凌琅淡淡得抬眸,吩咐道:“等陈奕筠忙完了那边的生意,让他来香港趟,就说我有事找他!”
找了场漂亮的胜仗,陈奕筠十分高兴。幸运再次眷顾了他,对他来说,能够毫发无伤得全身而退,甚至比多赚几亿美金都重要。
以前,他可以不顾惜自己的性命。现在,不样了!他是两个孩子的爸爸,除了事业,生命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他去守护。
马丁走进来,呈上只精致漂亮的银质首饰盒,恭敬得递给陈奕筠。“吉姆先生带来了陈少想要的东西,要不要让他进来亲自见您?”
陈奕筠对吉姆并不感兴趣,只是接过了马丁递上的首饰盒。古老的银质雕镂,技艺十分精妙,单看首饰盒的做工就价值不菲。当然,里面的东西更加珍贵。
“叭”首饰盒盖弹开,顿时璀璨的光芒四射,令人惊艳。鸽子蛋般大的裸钻经过巧手工匠的完美切割,每道线条都充分折射着每丝光线,美到惊心动魄。
“不错!”陈奕筠嘴角勾笑,似乎对其很满意。合上了首饰盒,那仿佛盛载了满天星光的光华顿时敛尽,令人意犹未尽,眼前好似仍然还有耀目的光芒在闪烁般。“交给吉姆,嘱咐他寻找最巧手的首饰工匠,照着上次极乐之星的款式和风格,做枚戒指!”
他答应她的事情定会做到——只要这次他能活着回去,就送给她枚钻戒还有她直期望的婚礼。
心里仍有些芥蒂和悻然,不过那些情绪并不强烈了。时值今日,历尽沧桑的他已不想再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纠结赌气上面了。
曾经可望不可及的,现在已经唾手可得。只要他肯放下倨傲的性子,只要他肯原谅她的背叛和错误,只要他肯宽容些他和她还有他们俩的两个宝贝,就可以组合成个完整而幸福的家庭。
已经蹉跎了那么多年,他不想继续在孤独和寂寞中虚度光阴。
幸福距离他步之遥,只消转身,唾手可得。
总体来说,陈奕筠此时心情还算不错。跟罗伯茨的役赢得十分漂亮,得手的货物销得十分顺利。甚至,就连以往不对盘的都破天荒助他臂之力,每件事情都很顺利!
有手下进来禀报道:“瓦尔特先生来拜见陈少!”
陈奕筠微怔,想到瓦尔特几次助他,倒也不便拒绝,便点头应允:“让他进来吧!”
瓦尔特仅带了个随从,满脸笑容得走进来。他似乎对陈奕筠完全不设访,点儿都不担心对方可能对他下手,让他有无回。
平庸的肥脸上挂着笑容,瓦尔特的心情似乎也很好:“陈少最近事事顺心,特来恭喜啊!”
陈奕筠站起身,客气得回应:“多亏了瓦尔特先生的仗义相助,否则事情也不会做得如此顺利!”
尽管并不清楚瓦尔特为何如此殷勤地倾力相助于他,但他得了瓦尔特的恩惠是真的!满载军火的直升机得以顺利通过关卡,全是瓦尔特的功劳。
“哪里哪里,陈少未免客气!”瓦尔特热情得上前跟陈奕筠握手,颇有感慨得道:“我跟陈少见如故,拿你当老朋友待的!区区小忙不过举手之劳,何必客气!”
坐下后,陈奕筠按照中国的待客之礼,让人给瓦尔特端来了茶水。
瓦尔特品茶的表情似乎很娴熟,叹道:“我的妻子就是中国人!她为我生了对龙凤双胞胎,可惜我没见到我的女儿长什么样子是在猜想,假如她能顺利出生的话,说不定比我的儿子更漂亮。”
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在瓦尔特心中,他不但拥有个世界上最英俊的儿子,还有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儿,只是女儿命薄,没能来到世间看看。
也许他们俩都是对龙凤双胞胎的父亲,这点儿让瓦尔特和陈奕筠找到了共同话题。只是不同的是,瓦尔特的双儿女早不在人世,所以他十分羡慕陈奕筠,嘱咐他要做到父亲的责任,只要有机会就好好待孩子们。
“等你的儿子长大了,千万别再让他碰军火!”瓦尔特以过来人的身份奉劝陈奕筠:“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件事情就是让我的儿子做杀手!假如当然我送他去国外读书也许他今天仍然可以陪伴在我的身边!可是,他的天赋那么强,不做杀手简直是暴殄天物!”
对此,瓦尔特十分纠结,至今还是无法找到最圆满的答案。
“我当然不会让他碰军火!”陈奕筠对此倒是没有半分纠结犹豫,“也不会他接触任何阴暗的东西!”
“噢,你是个好父亲!”瓦尔特笑起来,对陈奕筠的决定十分赞赏。假如时光可以倒流,他相信自己已经有了不同的决定。可惜,时光如流水,逝去永不复返,他再也没有了重新选择决定的机会。
就这样,瓦尔特和陈奕筠说说笑笑,气氛倒是十分融洽。
“有什么用得到我瓦尔特帮忙的地方你尽管直说!”瓦尔特到底还是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我会等你做出决定!无论你是否答应,在我的眼里,你都是我的朋友!”
陈奕筠放下茶盏,嘴角的笑有些凉意。“瓦尔特先生,你来我这里闲坐欢迎,可是如果其他的打算,恐怕陈某不能答复!”
“唉,无所谓了!”瓦尔特摇摇头,接道:“只希望我跟凌琅兵戎相见的刻,你不要插手,那样太令我为难了!”
似乎对瓦尔特的话产生了动摇,陈奕筠再次沉吟不语。
这时,瓦尔特已经起身告辞。“陈少事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再相聚不知何时,希望我们俩永远都不要做敌人!”
陈奕筠抬首,淡淡扯笑:“我的心情也样!”
该说的话都说了,瓦尔特转身离去,肥胖的身影似乎颓废了许多,甚至有些步履蹒跚,也许他真得老了。
直注视着瓦尔特的背影消失,陈奕筠沉默得静坐原位,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马丁步履匆匆得走进来,禀报道:“琅少爷紧急召唤陈少,说让你即刻去趟香港!”
“唔,”陈奕筠大感意外得抬起眸子,问道:“什么事情?”
马丁摇头,道:“这个琅少爷的人并没有说明白!”
穆嫣可以待在临江的时间并不多,毕竟她是趁着周末请了两天假出来的,剧组直在催促她回去继续接受培训。还有,宝宝和俏俏周要上学了。
她没办法,只好跟顾妈妈说明了真实情况。
“拍电视剧吗?这是好事情啊!”顾妈妈倒是很开明,乐呵呵得道:“当然忙正事要紧,欣妍的婚礼有我准备呢!说让你帮衬着其实就是想让你多在家里待几天!既然剧组催你回去,就回去呗!不过婚礼那天,你可得回来!不止你,还有宝宝俏俏还有他们的爸爸,个都不能少!”
已经知道陈奕筠才是宝宝和俏俏的亲爸爸,但是顾妈妈并没有见过陈奕筠。对此,她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嘱咐穆嫣要好好珍惜这第三次婚姻而已。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两个孩子有圆满的家庭和亲爸爸。
“欣妍结婚那天,我会带着他们起回来祝贺,姑妈放心吧!”穆嫣嫣然笑,道。
“既然已经领结婚证了,你们俩也要加紧时间把婚事给办了!最好搬回临江来住,彼此也好有个照应!”顾妈妈热心得道。
穆嫣却并没有立即答应,她嗫嚅着道:“婚礼的事情还要再考虑考虑我们俩分开那么久,暂时还没有做好举行婚礼的准备。至于搬回来以后再说吧!”
简单得收拾了下,穆嫣带着孩子们坐上车,跟顾家人挥手告别,约好了等举行婚礼的时候再见面。
穆嫣心情十分愉悦,载着两个孩子向着高速公路方向进发。
快到高速公路的收费处时,却有个长身玉立的男子向她挥手,示意停车。
本能得减缓了车速,待到看清招手的人是谁,穆嫣顿时诧异得微张眼睫。
温峻智跟她初识时相比,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就连嘴角那抹痞痞的笑都没改变。
在他身旁缓缓停下,穆嫣有些猜不透他的来意。
“美女,方便搭个便车吗?”温峻智张嘴就来了这么句。
然而,就是这看似调侃的话却勾起了他们之间曾经温馨的回忆。
那时,她刚从b市返回临江,也是载着两个孩子,他不放心她,亲自来高速公路接她。见面时,就是这样的打趣她。
犹记得当时,有个清洁工大爷,见到穆嫣轻易得让搭讪的温峻智上了车,还好心上前提醒她,小心骗色骗财的小白脸。
两人当时都乐了,路上还互相取笑番。
如果重新忆起,竟然恍如隔世般。
穆嫣的清眸黯然下去,嘴角勉强绽露抹苦涩的浅弧,道:“找我有事吗?”
见她语气疏冷,似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温峻智明亮的眸子也黯然下去。沉默了会儿,他轻轻叹了口气:“可以让我上车说两句话吗?”
正值盛夏,天气很炎热。烈日当空,将路面烘烤得好像面架在火炉上的平底锅。温峻智伸手擦了把鼻尖上的汗珠,定定得看着穆嫣。
穆嫣无法拒绝,淡淡得点头。
温峻智打开车门,进到凉爽的里面,见到了坐在后排的宝宝和俏俏。
两个孩子对他表现出种生疏和戒备,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没有顾忌得扑进他的怀里,喊他温爸爸。
“宝宝,小丫!”温峻智伸出大手抚了宝宝的小脑袋,再捏了捏俏俏挺俏的小鼻子,极是慈爱。
“温爸爸!”俏俏怯生生得喊了声,并没有找他抱。
宝宝则绷紧小脸,并没有说话。
见此情景,温峻智知道肯定是他们的长辈在他们面前说了关于他的坏话,否则孩子们不会对他生疏至此。
目光瞥向穆嫣,穆嫣同样有些惊讶,她回首提醒道:“怎么不问候温叔叔?”
“”他已经从爸爸降级成了叔叔,心里更加难受。
俏俏欲言又止,宝宝则直言不讳。“爸爸说了,温叔叔是个大坏蛋,专门破坏我们家人的感情。如果遇到他,要躲得远远得,不许理他!”
“”很好,他就猜到是陈奕筠搞得鬼!这个卑鄙又恶劣的家伙!
穆嫣不禁哑然,勉强替温峻智说了句公道话,算是在孩子们面前帮他洗白:“温叔叔不是坏人!”
“爸爸说他是坏蛋!”在宝宝的心里眼里,爸爸的话永远是对的!
温峻智决定不再跟两个孩子较真这个问题,他把话题引到了穆嫣的身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两天了!”穆嫣不确定温峻智的突然出现,是否跟云珊有关系。那日在私立医院不愉快的相遇,也许云珊会来个恶人先告状。
果然,温峻智开口了:“那天在医院里,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云珊并未跟他说穆嫣回来的消息,是他去调查那天顾欣妍跟云珊起争执,无意中发现穆嫣也陪着顾欣妍在场。
穆嫣不禁冷笑,淡漠的清眸睇向身后的那个男人:“你是专门来兴师问罪的!”
“你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温峻智知道她生气了,连忙解释:“珊珊并没有跟我说起你,是我听司机说她在医院被贺局长的未婚妻撞到了,对方态度蛮横”
“等等!”穆嫣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只听面之辞好吗?到底是谁态度蛮横,如果你当场没有在场亲面目睹,就不要妄下结论!”
温峻智阵沉默,然后轻声道:“我来找你不是想跟你吵架的!”
穆嫣哑然,她悻悻得转过头,没有再看她。
“我们以前在起的时候很融洽,几乎从来不吵架!两个孩子也很喜欢我,亲昵得喊我温爸爸”提起以前的事情,温峻智的眼窝阵湿热,就连嗓音都变得有些哽咽。
终于,穆嫣开口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何意义?”
“嫣,我真得很喜欢你!”温峻智的俊目隐隐浮起泪光,动情得告白:“其实,我并没有跟云珊结婚!”
穆嫣心里动,但她漠然依旧。“你们俩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没有理会穆嫣的冷漠,温峻智幽幽得接道:“我直没死心!我想也许我们俩还有复合的机会!因为你的性格那么倔犟,如果我结婚了,你肯定不会再回我的怀抱!”
“不要再说了!”穆嫣冲动得低声呐喊:“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事至今日,难道我们俩还有任何挽回的机会吗?你选择背叛我们的婚姻那天,就选择了分道扬镳这条路!无论你有没有跟她结婚都样的结果!”
“呵,”温峻智笑起来,笑声却是苦涩难言。“你总是这样,好像唯恐说句软话就显得你低人等似的!假如你能像云珊那样我们俩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穆嫣哽住,她想不到温峻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半晌,她趴伏在方向盘上,浑身好像虚脱般无力。“你走吧!”
再争执这些,还有任何的意义吗?
“等我说完了想说的,我会走的!”温峻智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略微沉吟之后,道:“我给过我们俩彼此机会,是你没有珍惜。我想说,等云珊生下孩子之后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
“唔,”穆嫣冷冷浅笑:“我说过,你们俩的事情我真得没有兴趣!如果你说完了,请离开吧!”
温峻智用种十分古怪的目光觑向她,他看着她的背影,因为她始终没有回头。无声的注视大约有几十秒钟,然后他收回了目光,打开车门走下去。
重新站在烈日烘烤下的路面,温峻智却只觉浑身都是透骨的寒意。颗心好像冰坨般,再炽热的阳光都无法晒化。
他始终不曾真正进入到她的内心,也不曾得到过她的心。也许,他只是她疲备不堪时选择的临时休憩的港湾,也许,他只是她寂寞孤独时的解语花,可是,她从没有真正爱过他。
偶然间相聚,偶然间分离,他们像世间大多数闪婚的红尘男女样,快餐式的婚姻,结束后并没有太深的记忆和感触吧!
温峻智嘴角噙着抹凉冽的浅弧,俊目里却是绝望般的激狂,甚至射出隐隐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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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落马的前市长千金,穷困潦倒,男友另娶新欢,用她的话说——倒霉到姥姥家了!
他是高贵的钻石王老五,英俊多金,女友趋之若鹜,用她的话说——马蚤包到姥姥家了!
当倒霉的她遇到了马蚤包的他,却演绎出了令人大跌眼镜的意外幕。
“曾骞,我不爱你!”
“没关系,让我爱你就行!”
“喂,我说的不是在床上”
女人和男人的思维行动永远都不在个频道上!
直到有天,曾骞认真地对她说:“何处,我爱你!”
“喂,大姨妈刚来不方便!”
“我说的是这里!”他拉起她的小手轻轻按在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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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陷阱
陈奕筠火速乘私人专机飞往香港,他不知道凌琅突然紧急召见他有何要事。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舒悫鹉琻
到达香港机场,他连半分钟都不敢耽搁,立即坐上了凌琅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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