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但是,那些东西在陈奕筠的面前统统不堪击。
以前,瓦尔特将凌琅视为平生大敌,但当他在跟陈奕筠正式交手之时才知道,陈奕筠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陈奕筠不动则已,击必杀。
这么多年了,瓦尔特跟凌琅斗了个旗当鼓对,可是陈奕筠却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将击溃,并且活抓了瓦尔特还有的第王牌杀手贝尔塔,简直是的奇耻大辱。
瓦尔特和贝尔特被押上飞机,准备随飞机起飞往香港,交由凌琅来处置。
明知道必死无疑,而瓦尔特却连寻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机舱的门突然打开,威廉快步走进来,看了看瘫在那里的瓦尔特还有被捆绑起来的贝尔塔,大声说:“这架飞机马上就要坠毁了!”
闻听此言,两人大惊失色。奈何他们俩个瘫痪个被缚都动弹不得。
“这架飞机的飞行员都是克莱斯的人,他要我们所有人跟着这架飞机起陪葬!如果不想死,就赶紧逃命吧!”威廉让人松开了贝尔塔的束缚并且交给他两套降落伞。
弄妥了切,威廉就带着仅剩的人跳下了飞机。离开之前,已经放置了定时炸弹,飞机将在十分钟之后爆炸。
“贝尔塔不要丢下我!”瓦尔特见贝尔塔脱险,他十分着急,开口喊道:“快帮我戴好降落伞!”
贝尔塔以最快的速度佩戴好降落伞,对瓦尔特投去不屑的瞥,哼道:“抱歉,我现在自顾不暇!”
瓦尔特又急又怒:“你这个见恩负义的畜牲,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
“你养我不过是像养只猎犬而已,这些年我为你猎到的猎物足够报答你的养育之恩!”贝尔塔对其毫无感激之意,甚至都懒得多看瓦尔特。“再见了瓦尔特先生,但愿你死后能够下地狱!”
五分钟之后,无线电波传来威廉的声音:“贝尔塔独自跳伞离机,并没有帮助瓦尔特起逃生!”
陈奕筠收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和穆嫣已经站在沙漠中央之处的小小“绿洲”。选择的降落点十分准确,而且没有风,几乎没有任何的偏差。
听到了威廉报告的消息,陈奕筠丝毫都没有意外。切都在他的预料当中,就像落脚的地点样,毫无偏差。
贝尔塔跟瓦尔特仅仅是主仆关系,慑于瓦尔特多年的滛威,也许表面上很忠心,实际上早生异心了!尤其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更不会顾及瓦尔特的生死。
陈奕筠故意让人放走贝尔塔,给他代替瓦尔特重整。黑帮势力需要平衡,铲除得太干净反倒水至清无鱼。贝尔特逃生后做的第件事情就是找克莱斯报仇,代替陈奕筠除掉目前潜藏的最大的劲故!
这,就是陈奕筠放走贝尔塔的原因和理由!
时值当地时间下午三点钟,烈日当空。距离陈奕筠等人落脚地大约百公里处,坠落了架飞机。
飞机的飞行员尽数跳伞,任由无人驾驶的飞机坠毁在大沙漠里。
可是,不等那几名飞行员落地,就被威廉率领着埋伏在附近的人举枪击毙。
幸好切发现得早,否则,整架飞机上的人都要随着这架飞机起葬身在沙漠,无人可幸免。
穆嫣双手紧攥,额角渗出汗滴,脊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洇透了,紧紧地贴在皮肤上,粘腻难受得很。可是,身体的不适远远不及心灵的震撼更强烈,第次面对死亡如此之近,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怕吗?”只有力的大手抚上了她的香肩,带着些许的安慰,将她轻轻拥在怀中。
依偎在陈奕筠的怀里,穆嫣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勉强扬起嘴角,并且摇摇头。
时值夏末,天气炎热,更何况是在火炉般酷热的沙漠里,地表的温度几乎是人类无法承受的。
幸好穆嫣穿着身户外运动装束,她的胶底运动鞋远远比高跟鞋适合在沙漠里行动,鞋底的隔热效果也比较好。
因为事发突然,他们只来得及跳伞逃生,必要的生存物资却没有带出来。好在选择的着陆点是在片绿洲的附近,步行约十几分钟之后就进入到沙漠中的绿洲。
印象中的沙漠绿洲应该是流淌着清澈的溪水,两岸生长青青的草木,吸引着干渴的沙漠动物到此处觅食觅水。可是等到他们进到绿洲里,眼前的景像却异于寻常。
个约有几公里宽的湖泊,水面却是呈现种深褐色,上面聚集着数不清的苍蝇,引来数不清的鸟儿啄食,两岸倒是有些绿色植物,并不十分繁茂,好在那些巨型仙人掌可以帮助他们遮蔽炎炎烈日。
虽然看起来有些脏乱,但在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能够看到水和绿色植物以及其他活着的动物已属不易了!
温度极高,短短半个小时,穆嫣就感觉头晕目眩,体温升高,浑身绵乱无力。
所有人里面,唯有她是女流之辈,也属她的体质最弱,所以她最先出现中暑的征兆。
现在,她急需降温,而降温最需要的东西就是水!
陈奕筠极着急,幽邃的眸子逡巡着湖面,掠过湖面那些黑压压的苍蝇还有啄食的鸟儿,似在犹豫着。
“奕筠,我想喝水!”穆嫣知道,再不喝水,她要中暑晕倒了。
虽然眼前的湖泊表面遍布苍蝇,看起来极恶心。但焦渴的炎热令她无法抗拒对水的渴望,她好希望能喝口凉凉的水。
马丁走过去拨开湖面的飘浮物,捧了把水,仔细看了看,回过头请示陈奕筠;“这么多的鸟在这里生存,是不是说明水是无毒的?”
陈奕筠的眸光幽暗下去,突然沉声说:“水不能喝!”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陈奕筠,显然他们在等着他做出解释。
“没有鸟喝湖里的水,它们只是在吃湖面上的苍蝇!”陈奕筠说道。
是的,湖面上飞掠而过数不清的鸟儿,却看不到它们有只喝湖里的水。如此炎热的沙漠,如果水能喝,它们不会不喝水降温的!
马丁站起身,点头:“还是陈少观察入微,否则”
旦误喝了有毒的水,在这种缺乏医疗条件的地方无疑必死无疑。
可是,穆嫣又热又渴,她无力地坐到棵巨型仙人掌的荫翳下面,鼻翼翕张,嘴唇有些干裂。
养尊处优的现代社会生活让人类的野外适应能力急剧下降,迫降到沙漠里不到个小时,她就撑不住了。
陈奕筠思量着眼前的形势,在心里做着盘算。
事发突然,能顺利逃得出性命已属幸运。他们并没有带出任何应急物资,而飞机坠毁的地点应该在数百公里以外了,想寻找飞机残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在沙漠中贸然前行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不能轻易涉险。
求援信号发出去了,就算分布在最近地区的组织势力赶来救援恐怕也需要等几个小时,那时估计就天黑了。
他们这些人不吃不喝挺几个小时应该也不成问题,但穆嫣恐怕坚持不住。
陈奕筠掏出枪,几乎不用瞄准就扣动了扳机,枪声惊飞了片飞鸟,却有只扑棱着落下来。
他故意没有击中它的要害,因为要它活着血液才够新鲜。弯腰逮住在地上乱扑棱的受伤鸟儿,他走到穆嫣的身边。
穆嫣微阖着眸子,心里脑子里只念叨着样东西——水!
突然,她的下颌被他有力的手指捏住,她被迫张嘴巴,温热腥甜的液体灌入了她的口中。
“咕嘟”她吞咽了口,血腥的味道却令她想吐出来。
“不要品尝,快点喝!”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朵喝令。
连着喝了三四口,她的下颌才被他松开,伸手抹去,只见手指上沾着鲜红的血液,吓得张大眼睫。
“别怕,是鸟的血!”陈奕筠将死鸟丢开,然后将惊惶失措的穆嫣拉进他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再撑几个小时,会有人来接我们!”
穆嫣明白过来,鼻腔酸差点儿落下泪。“奕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陈奕筠亲昵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柔声赞道:“你很勇敢,比我想象的还要棒!”
千米高空之上,她毫无惧色地陪着他纵身跃下飞机。这份胆色绝非寻常女子可比,就连他身边的弟兄们都对她暗中佩服不已,怎么会觉得她没用呢!
“真的吗?”穆嫣有些忐忑,喃喃地道:“我抽时间学习女子防身术,还买了些防身的武器,可惜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傻瓜,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把它们派上用场!”陈奕筠吻了吻她犹存血痕的嘴角,意犹未足,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像只嬉戏的豹子。“有我保护你,你无需费这种心思!”
“不,我要变强,不想事事依赖你的保护!况且,你是人又不是神,哪能每次神机妙算都能及时救我呢!回国之后,我还要努力进修,每年至少考级,等我考取了黑带的资格,就可以独当面了!”穆嫣痛恨自己的虚弱,看看现在吧,大家都生龙活虎的,就她上气不接下气。
“黑带资格?”陈奕筠微微意外,似是不相信般将她重新打量遍,只是噙笑不语。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穆嫣撅起嘴巴,有些不高兴。
陈奕筠摇摇头,依然波澜不惊,肯定地笑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穆嫣这才重绽笑靥,有他的陪伴,就算是烈日炎炎的沙漠,也变得生动有趣多了。
哪知道,某人竟然随后低声加了句:“我和你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你完全没问题,所以我相信你的能力!”
“”要死了!这家伙不分时间地点怎么就信口胡说八道呢!穆嫣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体温又噌地回升起来,而且双颊烧得好像要渗血似的。她忙不迭环首打量四周,看看是不是有人注意到她和陈奕筠的对话内容。
好在大家都刻意地跟他们俩保持着距离,大约是不想打扰他们吧!应该不会有人听到他们俩的谈话。
尽管如此,穆嫣还是羞窘得很,攥起粉拳狠狠地在他的胸膛上擂了记。
铁硬的胸膛硌得她手骨都疼,他使拉了她的纤手放到嘴边轻轻吻着。
这时,天空隐隐传来马达的轰鸣声。
众人下意识地仰首望去,只见蔚蓝色的天空犹如碧玉,矫阳似火,数架直升机就在上方盘旋着。
“陈少,是琅少爷亲自来接我们了!”马丁发出惊喜的喊声。
陈奕筠精神振,忙站起身,见其中架直升机已经迫降下来。
巨大的螺旋刮得劲风阵阵,使人睁不开眼睛,穆嫣以手掩面挣扎起身。她跟陈奕筠并肩而立,看到凌琅从直升机缓步而下。
“你小子真是命大!”凌琅见面就给了陈奕筠重重的拳。
陈奕筠稳稳地接下,再在凌琅的肩膀上狠拍记。“你怎么跑来了!”
“我直暗中跟随着你的飞机,没想到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你跟组织发出求援信号,我就最先找过来了!”凌琅说话的时候,脸上神色有些凝重。他心有余悸地看着陈奕筠,沉声道:“怎么回事?”
陈奕筠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渍,说:“大热的天,就不陪着你在这里多废话了!赶紧上飞机吧,有冰镇的矿泉水多来几瓶,我媳妇儿可是渴坏了!”
穆嫣痛饮了整瓶冰镇矿泉水,才把燥热的暑气压下去。
最热的季节,她去世界上最热的地方游,倒算是生平奇遇了!幸好仅仅待了个多小时,否则如果她中暑热晕过去,岂不是总要被陈奕筠取笑。
陈奕筠跟凌琅低声交谈着什么,那是男人们的事情,穆嫣听不太懂,可她能从他们俩的神情看出,事情好像进展得很顺利。
但愿切顺利,她在心里祈祷着—首望向机窗外,外面流云淡淡,晚霞漫天,好片瑰丽绚烂的奇景。
短短的两个月,逃回美国的贝尔塔就取代了瓦尔特的位置,重整的旧部。卷土重来之时,他完全改变了进攻的目标。
瓦尔特生前跟凌琅是死敌,但在他死后,贝尔塔坐上了老大的位置,目标却转向了军火商克莱斯。
克莱斯直跟陈奕筠是盟友,不知为何两人解除了合作关系。落单的克莱斯实在倒足了大霉,竟然连番被贝尔塔攻击,损失惨重后役,他不幸中弹身负重伤。
出院后,克莱斯的身体状况极差,只好去比较清静的尼泊尔去静养。但飞往尼泊尔的路上,飞机失事,他随着飞机残骸埋骨在邻近尼泊尔的山脉间,从此消声匿迹。
早晨的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间射进来,有种明媚的跳跃感,引诱人伸手撕开它,迫不及待想看到黑夜过后的无限光明。
纤手轻扬,“哗”声,窗帘被拉开。穆嫣赤着脚立在宽阔的落地窗前,望向窗外繁茂的法国梧桐树的枝叶,还有透过枝叶的斑驳光线,投射在她的丝质睡裙之上。
长长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她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呈现半透明的雪色,十指如葱,扶在透明的玻璃上,阳光几乎能穿过她纤细的玉指,映出里面的纤骨和血液。
此时的她,轻盈飘逸,好像随时都会越窗飞去。所以,有人害怕了。
双健壮的臂膀突然从她的身后将她牢牢搂抱住,力道之大令她皱起眉头。
秀眉方颦起,她又笑了。慢慢回首,对拥抱住她的男子嗔道:“你这么粗鲁,总是弄疼我!”
陈奕筠稍稍松了些力道,仍然屡她,不肯放开。“站在这里看什么?难道我不比这些梧桐树叶好看吗?你看它们还不如躺在床上看我!”
“哧,”穆嫣忍不住掩笑,故意划着脸气他:“你有什么好看的!”
哪知道,这句话又闯了祸。要知道早晨的男人更容易兴奋,也更容易被激怒,而惹到他的后果她已品尝了无数遍。
不过这次,她不想再逆来顺受。
“嗯,疼!”在他揉捏她的时候,她娇吟着推拒。
稍稍松了些力道,他放缓手劲,然后剥下她的睡裙。
修长而美丽的身体完全不着丝地呈现在他的眼前,白皙到近乎半透明的皮肤上却留下许多昨夜他狂野占有她时的欢爱印痕,在阳光下,青紫的痕迹看起来竟然有些触目惊心。
陈奕筠略微怔,神色有些踌躇,大手忍不住抚上她因遭受他“蹂躏”而遍布痕迹的娇躯,轻轻摩挲着,温柔了许多。他似乎在喃喃自语般,问道:“昨晚我很粗暴吗?”
“嗯,有点儿!”穆嫣像只受惊的猫儿般钻进他的怀里,同时扯开他睡衣的带子。
“呵,”陈奕筠被她俏皮的举动挠得有些痒,刚刚压抑下去的欲火重新燃烧起来。喉节滚动,幽邃的眸子燃烧起两簇火焰。“你要不想再吃苦头,就别乱动!”
穆嫣偏偏喜欢乱动,她在他的怀抱里扭动着,亲昵着,狎嬉着
他将她按倒在落地窗前,再次覆上她
然而,这次穆嫣却不准备被动地承受他的给予,她要主动告诉他,她想要的是什么。
以往在性事上,陈奕筠都是为所欲为,占领着主导地位。第次,他需要顾及她的感受,耐心询问她的喜好。
在早晨九点钟明媚的阳光之下,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他们俩翻云覆雨,彻底融为体。
吃过早餐后,穆嫣收到了从美国打包寄来的画稿。
那日,因为离开得太过于急促,她什么东西都没有顾得上收拾,包括她在美国创作的画稿。没想到陈奕筠在美国的属下很是细心能干,居然将她的东西样不落地给收拾了空寄过来。
打开包裹,穆嫣整理着自己的东西,特意将所有画稿都整理出来,准备待会儿拿了画去画廊装裱。
自打跟振显影视公司解约之后,穆嫣就变得懒散。她不像过去那样拼命地工作,只是灵感来临之后信手涂鸦△画对于她来说,终于不再仅是糊口的工具,而更多的成为她的兴趣爱好。
以前的她紧紧抓住事业不肯放松,认为她可以放弃切唯独不能放弃事业,其实是她缺乏安全感所致。
现在,她更愿意把时间腾出来与他相聚。在她的心里眼里,世上任何事情都不如与他独处的幸福时光更来得重要。
工作,真得只是业余爱好了!
她想,假如此时陈奕筠再跟她玩次游戏,那么她将再无翻身的可能。将自己的心交付出去是件极冒险的事情,可她愿意拼着万复不劫的可怕结果再搏次。
这次,她赌上了她的身家性命!
陈奕筠坐在旁边的沙发椅里,悠闲地品着茶水,问道:“去画廊?”
“嗯!”她回眸嫣然笑,拿起整理好的全部画稿,缓缓起身。
“你跟画廊又没有合约,急着交稿做什么!”陈奕筠对她伸出只大手,勾唇道:“过来,陪陪我!”
穆嫣扬眉,道:“从回来,我就直陪着你!今天得去趟画廊了,不然叶先生还以为我穿越了呢!”
陈奕筠哼了声:“叶大叔的画廊少了你个人的画不会关门大吉,你也别把自己想象得那么重要!”
穆嫣气结,然后瞪他。
他回瞪她,然后笑。
就在穆嫣意识到危险,想站起身逃跑的时候,却被他抢先步逮住。
纤细的娇躯被抛到了柔软的沙发里,见陈奕筠紧跟着覆过来,她急得俏脸通红,擂着陈奕筠的胸膛:“李阿姨带着帅帅过来了!”
“怕什么,我们是夫妻!”陈奕筠果然又把这张王牌给搬出来。
“你”穆嫣实在无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夫妻又怎样,就能容你为所欲为了!”
她对他的粘腻又是幸福又是无奈,幸福的是他们好像又重回到热恋时的美好时光,无奈的是,他总这样粘腻她,反倒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了!
“李阿姨是个懂眼色的人,就算撞见了,也懂得回避!”陈奕筠知道这些日子自己索求无度累坏了她,可是每当单独面对她的时候,他总也克制不住对她的强烈冲动。
穆嫣将手掌挡在他吻下来的唇上,清眸浮起几分俏皮的促狭,摇首对他说:“我现在不想做!”
他凝视着她片刻,危险地眯起眸子。偏偏她不怕他,故意跟他瞪眼睛,看谁的眼睛更大。
“哈,”陈奕筠捏了捏她的脸蛋,扬眉道:“胆量见长了!”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随心所欲的泄欲工具!”穆嫣毫不示弱,她推开他,郑重宣布道:“以后每次想做的时候,记得先征询我的意见!”
说完,她不再看他的反应,卦起身慢慢整理衣服。
其实也不是特别急着去画廊,也不是非要今天交稿不可,而是她想让他知道,她生命的全部重点并不单单只有他,也不是除了跟他粘腻,她除此之外无事可干。
说到底,她的心里还是不怎么塌实,潜意识里总怕在自己不设防的时候,他会突然给她致命击。
陈奕筠撇撇嘴巴,也就不再跟她较真。其实,他的坏习惯多半是被她惯出来的,假如以往在他强迫她欢爱的时候,她能够坚决地反对,他也就不会养成在床上唯我独尊的习惯。
“我陪你起去画廊吧!”陈奕筠站起身,笑眯眯地接道:“让那位叶大叔看清楚你的老公多么优秀,知道什么叫自惭形秽!”
穆嫣哑然失笑,摇首不语。
这家伙,臭屁拽拽的毛病老是改不掉!
不得不承认,陈奕筠的话还是有定道理的。
当叶宝德看到陈奕筠挽着穆嫣出现在画廊的时候,分明听到胸口有某样东西破碎的声音。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谢顶的脑门,目露沮丧。
“叶大叔,多谢你对穆嫣的照顾,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定邀请你去喝喜酒!”陈奕筠伸出手跟叶宝德重重地握了握。
叶宝德勉强咧了咧嘴巴,即是手疼,又是尴尬。握手的时候,陈奕筠的手劲极大,差点儿捏得他叫出来。另外,对方的那声大叔,叫得他无比尴尬。
穆嫣见势不妙,赶紧拽了拽陈奕筠的衣角,对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许胡来。
松开了叶宝德,陈奕筠仍然笑意盎然,道:“最近段时间,穆嫣要准备做新娘子了,暂时不能再作画。等到我们结了婚,度完蜜月,再生了孩子,她才能有精力继续工作!”
“呃,”叶宝德抚着自己被捏出红印的手,满脸讪然,勉强附合道:“女人嘛,结了婚自然是家庭更重要了!”
陈奕筠闻听此言大悦,俊颜带笑地转向穆嫣,道:“叶大叔也这样说,看来男人的观点都是致的!”
穆嫣不想让他留在这里继续给她丢人了,赶紧拉了他跟叶宝德告辞。临走的时候,她尴尬地对叶宝德说:“他就这样喜欢开玩笑,您别介意!”
叶宝德摸着脑门讪讪地笑两声,终归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就这样看着她和陈奕筠并肩离去。
他知道,以后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拼命地工作了,因为她的生命里已经有了比工作更加重要的东西!
男人任性调皮起来简直像孩子样淘气,但是再淘气的孩子也要管教,否则岂不是更加为所欲为。
出了画廊,穆嫣就狠狠批了陈奕筠顿,说他对叶宝德讲话太刻薄了!在她最倒霉的时候,叶宝德赏识她帮助她,现在他这样对待叶宝德,她很生气。
陈奕筠只所以对叶宝德发难,其实就因为叶宝德在穆嫣最需要的时候帮助过她。陈奕筠愧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的冷漠和无情。所以,他敌视任何对她有所帮助的男性,生怕在穆嫣的心里对叶宝德念念不忘。
当然,这些话他并不会对穆嫣说出来。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丧气地由着她批评,并不反驳。
穆嫣见他不吭声,也不忍说得太过,适可而止地拉拉他的大手,安慰道:“我也有缺点和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对我说出来!毕竟分开了这么多年,彼此有些改变属于正常。我们又不是彼此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晓对方心里的每个想法呢!奕筠,以后你为我决定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先问问我的想法?总是这样武断专横,我会不开心!”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女子的娇俏和柔媚,容不得他拒绝,也容不得他继续武断下去。
陈奕筠知道她指的是他对叶宝德说的那番话,并没有事先跟她商量过,也没有征询过她的意见就告诉叶宝德:在她生下孩子之前不会再创作画稿了。
她和他心里都清楚,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了,那么这辈子她岂不是都不能再画画了!
陈奕筠理亏,讨好地冲她笑笑,说:“以后都听老婆的!”
穆嫣醉了,他对她越来越浓烈的依恋和缠绵总让她误以为坐上了时空穿梭机回到了他们俩热恋的时光。他对她的依赖眷恋痴缠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纵然有时候恶劣到令她头疼,而她也总是微笑着纵容着他。
而她,无论如何矫情任性撒娇,他亦会无限度地包容她宠溺她
小小的争执过后,两人很快摒弃了不快,十指交握在起,四目相对,脉脉含情。
“你没有事情要去做吗?”他已代她跟叶宝德请了假,在“孩子没生下来”之前,她属无业游民。而他,从回国后,好像就直粘着她,就没见他干过正事!
“有啊,陪我老婆嘛!”陈奕筠跟她手挽着手,像初恋时那样沿着浓荫密布的小路慢慢走着。
穆嫣陶醉于这样的美好时光,为了他,别说事业,甚至就连她的性命赌上,她也愿意。好吧,那就依了他的想法,在她再次“生下孩子”之前,先把工作放到边去吧!
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陪着他!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想着他!
自从陈奕筠回来之后,宝宝和俏俏更高兴了!他们放学后就齐扑进陈奕筠的怀抱,缠着他撒娇。
陈奕筠对双儿女极疼爱,抱着这个,亲亲那个,询问在学校里天发生的事情,细枝末节,极为详尽。
穆嫣看得眼窝热热的,心里暖暖的,极是满足。
曾经最心疼孩子们缺乏父爱,现在终于补上了!看两个孩子幸福满足的小脸溢着天真快乐的笑靥,她亦心满意足。
不过,也有些令她揪心的事情,比如说
“姨姨,什么时候到秋天呀?”帅帅将小指头含在嘴里,泪眼汪汪地问道。
穆嫣心里酸,几乎无法回答他。
帅帅总是问她,爸爸什么时候来接他,她说到秋天爸爸就来接他了。现在,他又问什么时候才到秋天。
孩子总喜欢将小指头含在嘴里,她说了多次他总也改不掉这个坏毛病。也许,孩子心里缺乏安全感,才总爱吸吮自己的指头吧!
“快了!”穆嫣将帅帅拥在怀里,微微哽咽道:“树叶发黄凋落的时候,秋天就到了,你爸爸也就来了!”
秋天的踪影暂时丝毫无迹可寻,不过最近却即将发生件喜事。
好消息是从陈奕筠那里传来的,他跟穆嫣粘腻在起的时候,穆嫣留恋不舍地问他,是不是该回美国去了。
他说:不忙,等喝完了冬子的喜酒再去也不迟!
猛然间,穆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呆,她试探着问陈奕筠:“冬子的新娘子是谁?”
陈奕筠摇了摇头,如实道:“我也不知道!”
“你没见过她吗?”穆嫣用略微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神色变化,似是意有所指。
感觉她眼神有些奇怪,陈奕筠失笑道:“冬子的老爸给他安排的媳妇儿,我哪里见过!”
穆嫣愕,问:“冬子的老爸给他安排的?”
“冬子年龄已不小,是时候该成家了!我跟他年龄相仿,对双胞胎都这么大了,他老爸能不着急啊!”陈奕筠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毫不遮掩的骄傲。
穆嫣无语,又觉得好笑,只是白了他眼。
“管他的新媳妇是谁呢!”陈奕筠将穆嫣搂到怀里,吻了吻,邪笑道:“只要我知道我的媳妇儿是谁就行了!”
陈奕筠对玲子毫无印象,穆嫣又不好提醒他是否还记得在“君临天下”那个曾经差点儿“伺候”过他的女孩。没办法,她只好私下里去找玲子。
打玲子的电话总也打不通,穆嫣意识到出事了!考虑了下,她便给孙庆冬打电话。
孙庆冬倒是很痛快地接听了,他的语气微微带着歉疚:“嫂子,我最近准备结婚呢!已经回到临江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找秦连峰吧”
“我不找秦连峰,就找你!”穆嫣的语气清泠中带着几分薄恼。
大概是听出穆嫣语气似乎不悦,孙庆冬呆了呆,便问道:“嫂子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要结婚了?”穆嫣并没有直接问出她想问的,也许是怕承受不起那个否定的答案。她都没有勇气承受的答案,玲子承受得了吗?
“是啊!”孙庆冬的语气十分平静,没听出来多么高兴,也没听出来不高兴,只是平静地说着件事实。“老爹着急了,说我要是再不结婚,今年就不准我回家过年!”
孙庆冬出身农村,倒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他的妈妈早逝,年迈的父亲是他唯的亲人了。
穆嫣踌躇良久,到底还是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你跟谁结婚?”顿了顿,她怀着丝希翼接着问道:“是和玲子吗?”
电话里有短暂的沉默,只听到孙庆冬的声音再度响起,嗓音似乎有些不舒服的低哑:“不是!”
很简单的两个字,包含的却是否定的内容!
那个火热痴情的女孩可否已经知道这个可怕的消息,假如不知道,她仍然活在美丽的梦幻里,着实可怜。假如知道,梦幻破灭后的残酷真相,她能否承受得起!
“嫂子,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孙庆冬的声音透出丝沙哑,好像微微有些疲惫。
挂了电话,穆嫣坐立难安。
跟玲子认识的时间并不久,甚至她对她并非十分了解。可是女孩火辣的性格和火热的感情令她印象深刻,尤其是玲子娇羞和娇嗔时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少女时代的自己,令她忍不住想帮助她,想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帮她度过坎坷的难关。
可是,命运弄人。玲子注定要痴情空付,这种时候她的难过和绝望,穆嫣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来。
她担心年轻的玲子绝望冲动之下容易做傻事,她必须要尽快找到她,尽自己所有力量帮她,劝慰她。
说不清什么原因,穆嫣并不想让陈奕筠再看到玲子,所以,她只能单独去找她。可是,由于陈奕筠总是形影不离地粘着她,她想私下里做些他不知道的事情都很困难。
好不容易盼到陈奕筠有事出门去了,穆嫣赶紧趁此机会溜出门去。
驱车来到了万千风华,顾不得这个时间段玲子可能没有上班,她只想打听到玲子的下落,打听对方是否安好。
找到了负责管理玲子的名副经理,穆嫣问起玲子的下落。
“玲子已经走了!”那名副经理如实相告;“她突然提出辞职,按照这里的规矩是不被允许的!她干脆直接走人,再不露面了!”
副经理也不知晓玲子的下落,只知道她最后次来上班的时间大约三天前!
也就是说,三天前,玲子就已经知晓了孙庆冬准备结婚的消息。
万千风华布置装饰极是奢华,而且空间极大,每转过条甬道,眼前的美景都不尽相同。
此时,穆嫣无心欣赏万千风华的美景,她只是默默地低首走着,卦思忖着心事。恰好走到处室内花样喷泉池附近时,冷不防跟前面的个人撞到起。
本能的,她对那人道歉,尽管她都没看清他的长相。“对不起,我在考虑事情,没注意碰到你!”
那人并不答话,也没让开,仍然挡住穆嫣的去路。只有喷泉池哗哗的流水声,似乎永不止休。
如此情形,穆嫣不禁怀疑,是她不小心碰上他的,还是他故意挡道呢!
抬首定睛望去,目光接触到那人的面容时,穆嫣顿时愕然。
眉目如画般精致,俊美到近乎妖孽的脸,那不正是谢子晋!
穆嫣稳稳神,明白对方显然是故意找事儿来的!她傲然抬起下巴,以戒备的恣态睥睨着他。
“嗨,美女!”谢子晋勉强保持着以往吊尔郎当的痞相,不过总也掩饰不住丝异样的纠结。但他的真实情绪流露太过短暂,就像流星样稍纵即逝,无从寻察。
穆嫣难得幽默了会,回道:“嗨,帅哥,你挡着我的路了!”
“我故意的!”谢子晋恶劣地勾笑,接道:“想跟你谈两句!”
“对不起,我没兴趣也没时间跟你谈,请借光!”穆嫣错开步,如果他非要继续堵在这里阻碍交通的话,她只好绕道而行了。
谢子晋倒也保持着应有的气度,并没有无赖般地纠缠,只是睨着她欲匆忙离去的身影,冷笑道:“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遭到振显公司的解约?”
穆嫣脚步略滞,她却没有正眼瞧谢子晋,只是讥讽地冷哼道:“当然是看在你谢先生的面子上,对我的格外照顾了!”
“,你错了!”谢子晋伸出根指头在眼前摆了摆,狭长的眸子再次掠过抹阴戾,笑道:“你应该感谢陈奕筠对你的格外照顾!为了能让你顺利解约,他又送给我车军火!”
说完这些,他便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准备欣赏她生气时的样子。
她生气时的模样很有趣,尤其是她生陈奕筠的气,他瞧着更有趣!当然,如果她为此回家跟陈奕筠狠狠吵架,甚至闹分手的话,他就更满意了!
果然,穆嫣闻言愕,明显吃惊不小的样子。不过短短的时间里,她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抬眸看着谢子晋明显准备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她并不生气,嘴角反倒挽起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对他说:“你专程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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