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戳我,小声道:“你没事吧让哈利当你和马尔福的孩子的教父就算你提斯内普的名字我都不会更惊讶了。”
格兰杰不知道被金妮哪句话逗笑了,先是低头自己笑自己的,闷笑了yi会儿后抬起来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擦着眼泪说:“我c我能理解你的选择。”她扳着手指说,“第yi,哈利有着很好的社会声望,虽然他没有足够的家世跟马尔福相提并论,但在整个巫师界只怕也没有人能说他不如马尔福家有影响力。说实话,恐怕到他死的那yi天,他都要顶着yi枚金光闪闪的救世主招牌了,就是葬到地下,估计墓碑上也有救世主的金色花体大字以显示他的身份,让几百年后的人也能向他献花。”
她望着我,摇动手指:“这恐怕是你选择他的第yi个原因吧。”她用的不是问句,我认为不需要回答。
她竖起第二根手指说:“第二条嘛,估计就是现在提出这yi点,要哈利当马尔福的儿子的教父,至少魔法部中相当yi部分人都会愿意看到这yi幕。”她的眼神锐利了点,我平静的看着她。
金妮喝茶,像是根本没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格兰杰慢悠悠的说:“马尔福代表旧贵族,更多的是旧贵族的势力。就算韦斯理先生是魔法部长,是纯血贵族,可他从来没有很有钱过,这就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向那些守旧的守贵族们靠近。”她耸肩,无奈的说:“他是yi个正直的人。yi个正直的魔法部长,他更希望这些旧贵族向他靠近并对他的要求妥协,可这在短期内不可能实现。”
我理了理袖子,马尔福家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恢复在魔法界的影响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充当了旧贵族和新魔法部之间沟通的桥梁。韦斯理先生这个格兰芬多出身的正直的魔法部长虽然已经有些改变,并愿意做出yi些让步,可是他毕竟从心底里反对那些曾经鼓吹纯血的旧贵族,他认为这些人需要作出改变。甚至也yi直想改变他们。
而旧贵族不是那么容易被左右的,当年黑魔王能够得到这么多的旧贵族的支持,并非是这些贵族都被他的话煽动了,为了净化巫师界的血脉什么的话只能去哄yi哄那些热血冲动的青年。旧贵族看到的是利益,他们要的也是这个。黑魔王最后带来恐怖政治,同时也失去了很多yi直在观望,或者说隐形支持他的旧贵族。那些曾经旁观保持中立,更多的是希望他能成功的旧贵族都离开了他。
他们现在转而支持韦斯理先生领导的魔法部,要的也是利益。而韦斯理先生想要取得旧贵族的支持,企图只用理想和抱负来感化他们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做出让步。而在中间起润化油作用的就是马尔福家族。
事实上,韦斯理先生的魔法部在很多政令的通过和施行上都有些困难。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正确说来,是举步维艰。
取得旧贵族更多的好感已经是韦斯理魔法部无法逃避的难题,而韦斯理先生领导的魔法部中并不全是正义至上理想至上yi步不肯后退的格兰芬多,中庸派的赫夫帕夫和最擅长审时度势的拉文克劳也不在少数。更多的实干派认为面子这个东西和理想yi样,都属于yi种奢侈品。而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更顺畅的行事和更多的支持,不要有那么多挑错的找麻烦的。
格兰杰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在此时提出这件事,相信就是哈利不愿意,很多人也会压着他愿意的。”
我不能说我没算到这yi点。对现在的韦斯理魔法部来说,能够跟旧贵族更近yi点总是好的。而且哈利波特这个救世主有些避世的清高味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像马尔福yi样伏低作小陪笑,或者睁眼说瞎话。又无法用钱或权来打动他,大战后他似乎对把自己隐藏起来更感兴趣。他不喜欢名利,同样也不愿意受到约束。魔法部不可能让他去参加酒会宴会餐会陪人喝酒吸烟聊天然后谈下yi个个合作的机会来。
如何利用他这个救世主的光环为现在的魔法部多做点努力是yi件难事。
“只是当yi个教父,担yi个虚名。对他对魔法部来说都太简单太合适了。”格兰杰笑着摊手。
我没有回答。
她长叹yi口气:“最后的yi点,恐怕就是他的正义感了。”她垂下头,似乎这yi切让她无力,“如果你平安无事的生下孩子,那这个教父的说法只怕也只是让魔法部和马尔福家族yi起联手做了场秀。”
她抬头看我,似乎有些可怜我:“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yi个可能会在马尔福家受到压迫或伤害的孩子就会成为他心里最沉重的包袱。”
她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乱划:“让我们来推测yi下,马尔福对你是有感情的。所以可能在前几年,他还没有再婚或生孩子之前,你的孩子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而哈利此时应该也会对你的孩子采取漠视态度,毕竟从现在的情况看,他应该不会对这个被强迫认下的教子有什么感情。那么等个十几年后,再深的感情都消耗完了,马尔福再婚,有了新的孩子,你的孩子出现了危险。”她停下,看了眼金妮,“我想金妮到时应该会充当yi个提醒者的角色。”
金妮握住我的手,对我微笑。我看她,yi起微笑,反握住她的手摇晃了下。
格兰杰露出yi个勉强的微笑来,说:“在金妮的提醒下,哈利会发现被他刻意忽视了多年的教子正在遭受伤害,或将要遭受伤害。而他应该早就发现这yi点,毕竟那是他应该熟悉的马尔福,他应该了解马尔福并早点发现他的教子可能会受到的伤害。但他却自私的疏忽了这yi点。”
格兰杰啪的yi声将羽毛笔拍在桌子上,咬牙瞪着我说:“自责和内疚会压迫他更加因为他的童年曾经有过同样的经历,被亲人虐待c伤害c漠视的经历,你的孩子的形象会被他投射到自己身上去,帮助那个孩子的迫切和对他曾经的漠视而造成的愧疚都会加倍他会尽他的全力去保护你的孩子如果马尔福到时真的会伤害你的孩子的话,他会像个屠龙勇士那样挡在他的面前”
她呼得站起来,指着我从牙缝里挤出来说道:“贝比马尔福你是yi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yi条”
“阴险的毒蛇。”我慢慢的替她把话说完。
她瞪着我呼呼喘气,我挑眉,示意有话可以接着说,她低头,长出yi口气。我摊开双手:“那么,你要现在退出,我不反对。”
格兰杰深呼吸,坐下来,平静的说:“不,我会帮你。”她咽了口口水说,“不管你在算计谁,你保护的目标都是你的孩子。”她加重语气,“我,不会阻碍yi个母亲想保护孩子的心愿。”
我松了口气,正直的人,正直的格兰芬多,最适合当朋友的人。
最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
格兰杰走了,她临走时并不开心,甚至不愿意去向卢修斯和纳西莎告个别,她要金妮向同来的韦斯理夫妇说yi声就走了。
“下周,要么我给你带来好消息,要么预言家日报给你带来好消息。”她这样对我说,亲吻了我的脸颊祝福我和我的孩子后离开。
金妮扶着我慢慢回到房间,只是出来这么yi会儿时间,我的腰就开始酸了。
金妮问我:“还有多久要生”
我作了个鬼脸:“不知道,事实上我觉得七个月后都很危险,毕竟会有可能早产。”
金妮瞪着我:“你怎么就不会想点好事”
我耸耸肩,突然把yi直以来盘旋在我脑海中的yi个荒唐的想法告诉她:“这个念头很愚蠢。不过我yi直在担心,你说我会不会又死在二十二岁这yi年”
金妮不走了,我们停在回廊前,她瞪着我的样子好像很想打我,半天才的说:“的确很愚蠢”
我僵硬的笑笑,这话说出来是挺蠢的。
她看起来很想生气,可是又在拼命压抑,估计是觉得对孕妇发火不太好
她深吸yi口气,努力温和的对我说:“我知道在某些时候,孕妇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当时也有过。”她靠近我,笑容有些狰狞,“不过我当时也只是天天怀疑布雷斯有外遇而已。”
她yi字yi顿的,大喘气的,带着恐怖的温柔说:“你的怀疑,能不能,和平yi点”
我陪笑,她逼近我:“这yi点我可以给你保证我上辈子是十六岁半挂的,这辈子我已经活到了二十五岁,我是打算活到yi百二十五岁的。你也最好相信自己能活这么长”她恶狠狠的说着,yi把将我推开。
我还没来得害怕就被人从后面接住了,是珀西。他yi边抱住我yi边瞪金妮:“这个玩笑过分了”
金妮叉腰仰头,珀西叹气,扶着我站好说:“她还小,你现在应该保重自己,最好离她远点。”
金妮yi边冷笑yi边高深的摇晃手指:“你是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
珀西扶着我转身沿着回廊散步,不理金妮。十秒钟后,金妮追上来。
珀西握着我的手像yi步步走得非常稳非常慢,我甚至能看到他脸上慈祥的微笑。他打量着我的肚子说:“这个宝宝会在三月份出生对吗”
我说:“应该吧,只要不早”最后yi个字让珀西温柔但强硬的给瞪回去了。
我闭嘴。金妮得意的说:“看吧她刚才yi直在说”她的话也被珀西给瞪回去了。
珀西继续温柔微笑:“我这次回来给你和金妮带了很多中国的东西,我想你们会喜欢的。”他看着我的肚子说,“也给宝宝带了好玩的东西。”
他开始轻松的讲述在中国的事,气氛慢慢变好。我也渐渐放松,最后他扶着我坐到回廊尽头的吊篮椅上。我以为他还要继续说中国的事,就连金妮也期待的看着他时,他微笑问我:“贝比,你叫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事”
我僵了,话题的突然转变让我yi时反应不过来,导致接下来对他提要求时气势有些不足。
我说:“我是想请你帮我把那些股份和收益立个遗嘱给我的家人们留下。”重点是我的孩子。不过珀西没给我让话题进yi步深入的机会。
他微笑,看着我,半天。我越来越不安,按说那些股权是他给我送给我的,这话说的有些不那么理直气壮。
他按着我的肩说:“贝比,我或许听错了,你是想立个遗嘱,对吗”他转头看金妮,金妮好像突然对回廊前的花坛发生了兴趣,站起来向花坛慢悠悠走去。
哦,这个叛徒
我看着珀西,刚才在面对格兰杰时明明很有气势啊,为什么在珀西面前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好像在跟长辈说话的压迫感呢从心底觉得自己的提议幼稚又愚蠢。
珀西的话很温柔,态度也很温柔,但他就是让我感觉自己的想法越来越站不住脚,越来越心虚。
他关心的看着我:“是因为孩子吗你这样不安,我真是太疏忽你了。”他拍着我的肩就好像在安慰我,没关系他来了。他坐到我身旁来,认真看着我:“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我。”
我扭头看金妮,她偷眼看我,怯怯摇头。
珀西仍在等着我的回答,十分专注。
我结巴起来:“我只是觉得,可能,我是说,或许”
他在等。
我低头像把话含在嘴里yi样飞快的说出来:“我害怕会死”
这样说,觉得这个话真是蠢透了。好像我yi下从二十二岁变成了十二岁,不对,我十二岁时好像也没这么蠢。
我是笨蛋。
我坚定的抬头:“我只是在预防问题的发生。”
对,我只是在预防问题的发生。虽然那些懦弱的想法就像潜伏在暗处的幽灵yi样,我不相信它们的存在,却无法控制我的恐惧。
第 229 章
珀西听了我的的话之后什么表情也没有。应该说我设想中的惊讶c不解然后接下来苦口婆心的劝解通通没有。让我觉得自己设想那么多很没有必要。
他点点头,好像我只不过了是说了中午要吃牛肉馅饼yi样。
“好吧,我会安排律师为你立yi份遗嘱,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拿过来给你签字”
这个我早想好了,下个月的四号到十五号魔法部有yi场关于yi个法令的听证会,德拉科和卢修斯都要去参加。我把时间告诉他,说:“你来之前提前告诉我,我再安排。”想办法或者是我出去,或者是趁纳西莎不在时,或者就像今天yi样,让珀西跟yi堆人yi起来,我签个字就行。
珀西答应着站起来,亲昵的拍拍我的肩,走了。金妮追上去送他。我呆坐在原地有yi分钟,决定等金妮回来再问珀西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真觉得我这么想没问题,还是认为跟我说没有用呢
挥魔杖叫小精灵过来扶我回房间,谁知yi会儿出现的却是德拉科。
“贝比,我来叫你去吃蛋糕。”他夸张的做出yi副垂涎的模样,“你yi看就喜欢”
我把手伸给他,用力稳稳站起来。现在我yi旦坐下后十分不愿意站起来,不过久坐也很不好,有时会有尿漏出来,很尴尬。我从来不让德拉科知道这件事,小精灵托托会帮我洗换下的衣服,我开始坚持在袍子里穿裤子,然后垫上卫生巾。正确说来成人尿布更适合我,但妈妈给我送来后,我坚持不穿我要托托帮我保密。不过后来纳西莎还是知道了,她过来找我,告诉我:“亲爱的,在后面的两个月里,这种事会发生的更频繁,所以你完全不用瞒他的。”她摊手,“你们睡在yi张床上。”
我决定跟德拉科分床,我不能想像有yi天他发现我会尿床是什么样子。可是我又想先把给孩子认教父和那份合约给搞定后再分床,毕竟两人亲密的时候yi些话比较好说出口。
想到这里,我握着德拉科的手说:“德拉科,我想给我们的孩子立yi个基金。”
基金这个说法太好了,比我原来的想法好听多了。
德拉科哦了声,问我:“是麻瓜的东西什么叫基金”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好按照我原本的设想来解释:“就是在孩子还没有长大之前,我们先为他存上yi笔钱,然后等他长大就可以使用。”
德拉科点头:“就是说先在古灵阁给他立yi个金库,对吗”
差不多,我说:“我请格兰杰帮我写这个东西,等她拿来时让她解释吧。毕竟我也不太懂。”
德拉科答应下来,他好像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答应下来后拉着我去吃蛋糕,像是根本没放在心上。我松了口气。
格兰杰yi个星期以后才来,她带来了写满四卷羊皮纸的文件。
德拉科在书房见她,两人都很严肃。我坐在yi旁的沙发上喝茶吃点心,似乎跟这个严肃的气氛很不搭调。
格兰杰完全yi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先拿出yi卷羊皮纸,六七张纸全是德拉科现有的财产清单,包括他在珀西公司的股份投资,在韦斯理魔法笑料商店的投资,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投资。还有德拉科所有的固定资产,他的几处房产,包括那座庄园,和庄园后的yi大片猎场。他的金库中包括他的爷爷留给他的yi笔钱,以及他的父母在他成年和结婚时的赠与,以及他自己赚的加隆。
格兰杰像在法庭上yi样问我:“你有异议吗”
我茫然摇头,什么异议他居然如此富有我都不知道。
格兰杰盯着我:“如果你知道他有任何隐瞒的财产没有列在这份清单上的话,请说出来。”
我不知道。
格兰杰得到我的回答后,转头几乎是谴责的问德拉科:“你的妻子居然不知道你有多少钱马尔福,我怀疑你对别人撒的谎更多”
她为什么这么具有攻击性从根本上来说是我在算计德拉科啊。我给如女战神般燃烧着的格兰杰使眼色,结果是德拉科看到了,他冲我眨眨眼,对格兰杰说:“我的东西就是属于我的妻子的。”
格兰杰没有放过他的这句话:“哦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德拉科走过来吻我的手:“我当然是认真的。”他的态度倒像是在开玩笑,我配合的笑了下。
格兰杰拿起羽毛笔说:“那我要加上这yi条了。”
德拉科没回头,我怀疑他是没听到。
格兰杰重复道:“你承认贝比马尔福拥有你财产的yi半吗”
我紧张起来,这是yi个陷阱,德拉科会怎么回答格兰杰正在他背后把这句话写在羊皮纸上。如果这句话真按照格兰杰说的去写,那么重点是我本人拥有德拉科的财产的yi半,而不是身为他的妻子的我拥有yi半。
德拉科没发现吗
他斜坐在沙发扶手上握着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微笑:“当然,贝比拥有我的yi切。”
他明明在微笑,说话时这么轻松。可格兰杰不是在开玩笑啊,我yi时分不清他在想什么。
格兰杰似乎僵了下:“yi切全部德拉科,你要我这样写吗”
我紧张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每yi分的表情。
他仍在轻松的笑:“为什么不呢我的就是贝比的。她有权力拿走我的yi切。”
格兰杰不再问,我听到羽毛笔刷刷写字的声音。
德拉科虚抚过我的脸颊,说:“如果你要,我可以把我的yi切绑上缎带放在银盘中送到你面前。”他吻我的手,“包括我的生命。”
我不会要你的命。
我送上yi个吻。
就算是我离开以后也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下去。爱上别的女人,最后和她葬在yi起。我不会担心你,你是yi个坚强的人。你努力的活下去,不会轻易被打倒。
我爱我的孩子,不求任何回报。我只要尽我所能的保护他不受伤害,yi切可能的伤害,我都要为他挡在外面。
剩下的羊皮纸是关于所谓的成长基金或教育基金的,不管它叫什么名字。
这笔基金在设立之初德拉科必须付出他金库的百分之三十投入到这个基金中,古灵阁中给我的孩子的yi个金库。
这些钱是在他签字后二十四个小时内必须送到我的孩子的金库中的,超过时间每隔yi分钟就赠加总额的百分之三。
除了这笔固定的钱以外,他在其他公司的股份,每yi年收益的百分之十归我的孩子,以当时的价格换成加隆放入金库。他的股权如果转卖,那么受让人必须接受同样的条件,否则转让不成立。这是为了避免他为了逃避责任而以极低的价格转让股权。
至于他在马尔福自己家的公司的股份,格兰杰并未列在上面。我也觉得这样好,马尔福自己家的公司里的钱,要是沾上了说不定就会引来卢修斯和纳西莎,得不偿失。
德拉科看了yi遍后,签下名字。
格兰杰看了眼说:“这个签名具有魔法效力。”
德拉科笑:“我不会想变成玛丽埃塔那样的。”
格兰杰冷笑:“如果你认为只是长yi脸青春痘就行的话,那可太轻松了”
德拉科耸耸肩,并不在意。
格兰杰收起这份文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拿着另yi份文件说:“刚才你的话让这份文件需要再做yi下修改了。”
德拉科接过文件问:“这是什么”
格兰杰叹气道:“你不是说贝比拥有你全部的财产吗所以这就产生了yi个继承的问题。我给贝比写了份东西用来保证她的利益,在最后有yi个继承的条款,贝比愿意将yi切都给她和你的孩子留下。如果你的那句话有效的话,这意味着贝比肚子里的小东西会在未来得到你的yi切。”
她加了句:“当然,只是假设。写的时候当然要考虑到yi切未来可能发生的状况。不是说这个孩子就有这yi切了,前提是贝比去世。”
德拉科在听到格兰杰的最后yi句话时脸色稍稍有些不好看,我看到他几乎可以是警告的瞪了眼格兰杰。
格兰杰举起手:“我收回那句话。”她抽走德拉科手中的文件,“我会再修改yi下的。这样你的利益可以不必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她的这句话应该是个玩笑,我配合的笑了。
德拉科却拿回那份文件,认真的翻看起来。
我屏息等待着。
大约十分钟后,德拉科再次抽出笔,认真在文件的最后yi页签下名字。
格兰杰回头看我,我跟她交换眼神,心里却没有轻松的感觉。
“那么,我告辞了。”她说,收起文件离开,临走前说:“关于证人的问题,我想有几个合适的人选,到时我通知他们得到同意后,会在你们的见证下为这份文件署名。”
等她离开,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看着德拉科,他看起来yi点都不像刚签下了两份会将他的金库掏空的文件。
他收拾了书桌后过来坐到我身旁,搂着我的肩问:“好了,晚餐想吃什么”他握着我的手摇晃,皱眉道:“你最近好像食欲有些下降了。”他拉着我手轻啄yi口,问:“还是你想吃点别的餐桌上的都吃腻了吗”
我抚摸他的脸,认真盯着他看,却觉得他的每yi分都是崭新的,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去了解他。
我说:“德拉科,你会幸福的。”
他露出yi个微笑,我说:“向我保证,你会幸福。”即使没有我,也要幸福。
他叹息着吻我的额头,把我这个大块头慢慢拢到怀里虚抱着,说:“我会幸福的。”
我渐渐放松下来,就算我这样算计他,也是希望他能幸福的。那份文件必须重新计划yi下,不能让人拿来真正威胁到他。
他的下巴压在我的头顶上,低沉道:“有你在,我会幸福的。”
第 230 章
开始阵痛的时候我正在浴缸里泡澡,肚子里突然有yi丝向下坠的扯痛。
岔气。
我这样想,不敢再泡下去,小心翼翼的从浴缸里出来。
两个小时后,在晚餐桌上,我正在切yi块牛肋排时,又痛了。这回时间长了yi点,我有yi瞬间想到阵痛,不过离预产期还有yi个月。
错觉。
我想是我切牛排的动作太大太用力了,放下刀叉请德拉科帮我切完后再吃。
睡觉时我再yi次问德拉科:“亲爱的,你确定不用到另yi个房间去睡吗”
再过yi个月就要生了,按说上个月我们就该分房间了,可是他坚持要跟我睡在yi起。
“我可以帮你翻身。”他这样说。
我可以不翻身。我想这样说。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能侧睡,身前还要放着个大枕头架着,所以我睡觉非常难受,有时睡着了不知道,身体会发麻难受到醒过来。后来德拉科从纳西莎那里学了个咒语,我睡觉翻身时床垫会自动帮我。这样我能睡好了,可他却会在床垫翻动时醒来。
我说:“不用你帮我翻身了,有床垫在。”
他亲了我yi下说:“你不能把床垫当丈夫,它绝对没有我贴心。”
晚上yi夜无梦睡得很熟,早上醒来时摸着肚子想,果然昨天都是我的错觉。
今天格兰杰会带来愿意为我那两份文件当证人的人的名单,本来这件事应该在上个月就解决掉,麻烦的是她在魔法部的工作突然压了过来,那个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协会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有人质疑协会资金的流向,也就是说怀疑格兰杰是否把那些捐款全都用于协会的工作而不是中饱私囊了。
格兰杰只好先去忙协会的事,反正只等证人署名之后文件就可以入档了。
而我也的确需要重新考虑yi下,今天格兰杰来,正好我可以把我的新想法和yi些小变更告诉她。
“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贝比,你是想告诉我在你努力了这么多以后,你打算让yi切都变成yi场空话吗”
格兰杰似乎怒火冲冠,她yi手拍在桌子上逼近我。
我谨慎的后退并护住肚子说:“我只是想做得更好些。”
“更好些”格兰杰把我刚刚给她的羊皮纸摔到桌子上,“更好些你管这个叫更好些”她不等我回答就拿起羊皮纸对着我比划:“如果我没看错,重新更改后的条款中德拉科马尔福拥有48,而你的孩子只会拥有52。而这yi切的理由就是因为他是你的丈夫,所以可以在你离开后继承你所有的yi半财产”
她冲我怒吼:“太可笑了马尔福把他的所有的钱都给你,然后呢你再还给他yi半而且这部分你并没有设立任何监管,而是直接给他你想干什么贝比马尔福别告诉我几天时间过去你的脑子里就换了另yi个人了”
我努力想让她冷静下来:“格兰杰,你听我告诉你。”
她愤怒极了:“好吧,我听你说”她气冲冲的坐下来,抱起双臂看着我。
我摊平羊皮纸说:“格兰杰,我并不是想要将德拉科当成敌人看,我不是要与他作战的。”
她皱眉看着我,似乎不接受这个解释。
我拿着那份被我修改过的文件说:“这个东西是yi份威胁,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个东西当成武器去伤害德拉科。”我深吸yi口气,说:“我只要它能给他警告就可以了。”
在德拉科签下文件,声明给我全部的财产,这yi切都会归我们未来的孩子时。我突然害怕了,如果这份文件中代表的利益被人用来伤害德拉科呢
这是无法避免的。
我要格兰杰加入这件事的其中yi个原因就是为了利用她在魔法部的身份和地位,我知道格兰杰帮我起草文件这件事韦斯理魔法部长是绝对知道的。我希望他知道,这样他才会为这件事大开绿灯。因为这样他才能用这份文件来压制马尔福家族。
引入跟马尔福家族对立的势力成为保护我的孩子的力量是我yi开始的设想。但这并不表示我就愿意毫无限制的把马尔福家的要害送到别人的手中,诚如我所设想的,这是yi份威胁,它也仅仅只能是yi份威胁而不是yi件武器。
马尔福必须在这份威胁转变成武器时有足够的手段和机会来防御。
我的初衷是保护我的孩子,而不是在未来让他像傀儡yi样被人利用来攻击他的父亲的家族。
我想格兰杰是能够明白我的意思的。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摊手道:“好吧,你说了算。”她从包中拿出yi卷羊皮纸,摊开道:“我想你对这份证人名单应该也有新的想法了吧”
在以前我透露给她的想法是,我希望这份名单中最好有yi些强而有力的人选。比如韦斯理魔法部长yi类的人物。
我看那张记录着yi排人名的羊皮纸,格兰杰着重的说:“他们都同意了,只要有你正式的邀请信,他们就愿意为这两份文件当证人,并在未来这两份文件中的条款被违背c伤害c扭曲时站出来。”
那上面不但有亚瑟韦斯理的名字,还有麦格教授和哈利波特的。
我拿过羽毛笔,划掉上面的几个名字,又加上了几个,然后推回给她。
她拿过来看,冷笑:“贝比,你这简直会让这份文件徒具虚名”她的手指划过证人名字,“你只要了哈利的,却又加上了布雷斯扎比尼和金妮扎比尼的名字。”
我解释道:“证人应该是单数,这样方便他们作出决定。”
她摇头:“我看不出这份证人还会有什么作用。哈利yi个人可抵抗不了扎比尼夫妇两个人。”她看着我摇头,“我不能相信,你为什么会加上扎比尼的名字他不但是个斯莱特林,还是你丈夫的好朋友。在你为了防备你的丈夫的证人中,你居然会加上这么yi个人”
我说:“我选的是金妮韦斯理扎比尼。”
格兰杰叹气:“你绕了个大圈子,要金妮拐着弯跟部长扯上关系。花这么多的办法来平衡两边的势力,不过我很怀疑,你为什么会认为金妮到时会为了你的孩子的利益跟她的丈夫对着干事实上我认为扎比尼在说服人上很有yi手,金妮也不像是yi个会坚持自己信念的人。”
她拿着羊皮纸摇晃:“如果马尔福得到扎比尼的支持,而金妮又受到了蒙蔽,那么哈利yi个人是不可能让这份文件发挥它应有的力量的。”
我说:“我相信金妮。”而真到那时,就算德拉科和马尔福家族能够跟魔法部达成某种协议,金妮也绝不会屈服。
最后格兰杰离开时说:“好吧,既然这是你挑的证人,那么我没意见。”
yi天后,在格兰杰的主持下,金妮c扎比尼和波特来到马尔福城堡,并在文件上签名。拿到这份签名时,我长长出了yi口气。
德拉科yi直在旁边安静看着,结束后走过来邀请大家留下来用晚餐,算是马尔福家对他们的招待。
波特要赶回学校,他现在当教授上瘾了。他拒绝了晚餐的邀请后送了个小礼物给我,他走过来递给我时看起来有些尴尬:“希望yi切都好。”他笑了下,看来还不太习惯这种社交生活中友好的微笑,这让他的笑容有些僵硬。然后他伏低身让我亲吻他的脸颊,我吻了yi下后真诚的对他说:“谢谢你答应做孩子的教父。”他答应的时候我比任何人都更惊讶,本来还以为会经过yi场战斗,或者格兰杰他们要用更多的时间来说服他。
他认真的说:“小孩子都应该有yi个幸福的童年。”
谢谢。
我想起身送他,德拉科过来扶我,刚刚撑着膝盖用力yi起,下面哗啦yi股暖流泄出,声音大的我想在这间房间里的人都听见了。
德拉科僵硬了,格兰杰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人,她惊呼着把包扔到桌子上扑过来架住我,对着波特和金妮喊:“哈利去叫马尔福先生或夫人过来金妮过来帮我扶住贝比”然后她转头吼德拉科:“不管你是要叫家养小精灵也好还是叫你的私人治疗师也好快叫过来”
扎比尼跟着波特yi起离开并关上门,金妮过来扶着我用力的说:“没事我都生过两个了没事很快的你就会生出来了”是孩子会很快生出来,看来她也有点紧张。
德拉科脸色惨白的却坚定的抱着我,举起魔杖对我说:“别怕,我送你去卧室。”
我被漂浮着送进卧室,格兰杰手忙脚乱的站在yi旁问德拉科:“我还能做点什么”
金妮飞快的把卧室里yi些杂乱的东西都给搬到外面去,看到她费力的扛着那座钟出去时,我真想叫她别忙了。
现在下面痛的还很轻松,应该说还在忍受范围内,只是我觉得它应该会慢慢加重。我yi边紧紧抓着德拉科的手yi边安慰他:“没事,应该还要很长时间。”
我笑笑,想说点轻松的:“或者我应该先上个厕所或者吃点东西”
格兰杰摸着额头在床前转圈:“对,还要大约十个小时吧,因为宫口要慢慢张开。”
德拉科像种在床边yi样拉着凳子坐下,握着我的手说:“我在这里陪你。”
我开始发抖,是痛还是害怕身上出的汗越来越多,好像都是冷汗。我挤出个笑:“不要,太丑了。不让你看。”
纳西莎很快赶过来,她先把格兰杰和金妮都请出去:“到隔壁等着吧,孩子们,贝比要打yi场硬仗”把她们推出去后,她走过来站在德拉科身后,把手放在他肩上说:“宝贝,你要出去吗”
德拉科看着我摇头:“不,妈妈,我在这里。”
纳西莎点头:“好吧,你可以陪贝比yi会儿。”
治疗师很快来了,她用魔杖为我做了个检查说:“还不错,你还可以轻松yi会儿,要来点吃的吗”
我推德拉科:“去让托托给我送点吃的,鸡汤还是什么的来点炖的汤。”
他站起来又坐下,看了看屋子里剩下的人,纳西莎正在跟治疗师说话准备东西,两个人忙得团团转。
他不会叫小精灵到这个屋子里来的,在他的下意识里,小精灵是不洁的生物,他不会让它靠近现在的我。
我抓着他说:“在你的书房里,有我给你的yi个礼物。去看看。”
他用力吻我的额头,紧紧握了下我的手:“我很快回来”
我微笑着送他出去,又说了遍:“去看礼物”
他出去了,纳西莎去关门,我倒回枕上,急喘道:“别c别再让他进来了。”
纳西莎抽出魔杖锁住了门。
治疗师靠近我:“我可以给你yi些魔药,让你好受些。不过我希望你能保持清醒和体力。”
我费劲的点头,她没有教我怎么呼吸,不过倒是不停的用魔杖把yi道道温暖的光射向我。
时间过去,痛渐渐加剧。
我看着天花板,却觉得自己根本不在这个房间里。
纳西莎在我耳边说:“卢修斯去接你的爸爸和妈妈了,贝比,加油,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是的,我笑了下,感觉自己像在水里泡着yi样。
德拉科会看到那个礼物吗他会拆开吗
我希望,我希望
我闭上眼睛,惨叫出声。
四个小时后,我生下了我的第yi个孩子。
yi个六磅的男孩。他长着柔软的金发,哭声嘹亮。
第 231 章
在书房中,德拉科找到了yi个指长的水晶小瓶,里面是银色的流动的液体。
他愣了yi秒,把它放进口袋。转身出去叫托托准备食物,小精灵很快端着巨大的银托盘出现了,他接过来。小精灵在他的身后急切的说:“少爷托托祝贺小夫人和少爷还有小少爷”
德拉科停下来,回头对战战兢兢的小精灵说:“托托,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托托喜极而泣,说不出话,拼命鞠躬行礼。
德拉科带着食物回来,却发现自己被关上外面了他放下托盘捶门大叫:“妈妈让我进去贝比贝比你怎么样了”
几分钟后他明白了,房间被隔音了,他在外面怎么喊里面都听不到,而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无法知道。
德拉科拔出魔杖,随即僵住,他不能硬冲进去,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他不知道,或者很危急,或者里面的人都在忙。他不能打扰他们。
他在门外走廊上转圈,看着旁边的托盘气的上去yi脚踢翻,哗啦啦食物和饮料洒了yi地。
对着yi扇这样的门,德拉科觉得自己会窒息。或者他会不顾yi切的冲进去。这两种结果他都不喜欢,这时他摸到了怀里的水晶瓶。
这里面的回忆,是贝比在生孩子之前给他的礼物。
他转身回到书房,关上门,从柜子中取出冥想盆,掏出水晶瓶,把里面银色的回忆倒进去。
在他扶住冥想盆伏下去时,有yi种感觉,这里面的回忆未必是幸福的。
因为贝比给他的感觉,就像她正站在悬崖前yi样,他就站在她身后,她却不肯伸出手让他拉她yi把。
到底yi直以来是什么在折磨她她又为什么守口如瓶德拉科发现,在她陷入不安和痛苦之中时,她选择第yi个通知的人是金妮扎比尼。这位前韦斯理小姐出现后,贝比的计划才得已全面展开。而回顾在她们仍是同学时,贝比和这位韦斯理小姐的感情就十分奇特。不同的学院,不同的年级,不同的社交环境,不同的成长环境。她们的友谊突如其来,而yi认识就像yi辈子的好朋友那样互相信任。
扎比尼曾嘲笑过如果这个世上有yi个他会害怕的情敌,那么不是救世主波特,而是贝比。
是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