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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破天传奇第一部:血战江湖|作者:狐蝶儿|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5 23:29:53|下载:破天传奇第一部:血战江湖TXT下载
  如果各位不讲道义,老夫也就撕破脸皮,就算死无葬身之地,也要奉陪到底”

  缪大胆怒叫道:“放屁,放你娘的狗马蚤屁梅风寒,人做事人当,缪小小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勾结红巾妖邪,人神共愤,早就被老夫逐出缪家。就算他劫了你的镖,又关老夫什么事”

  梅风寒怔了怔,继而哈哈大笑,抚胸良久,方道:“缪老儿,休得巧言相欺北武林盟主逐子,可不是儿戏。如果真有其事,早就应该风传武林,成为江湖中人的饭后谈资了,为何老夫却从无所闻哈哈,可笑啊可笑,缪老儿,凭你这副熊样,也能坐上北武林的盟主宝座,真是让人失望啊,失望”

  刘绍兴冷冷笑,目光移到梅风寒脸上,寒声道:“梅局主,好事不扬名,坏事传千里。缪小小胆大妄为,敢动梅局主的歪脑筋,死不足惜。但他人行事,并不代表缪庄或者我另四家别有所图,梅局主又何必牵连甚众梅局主不是糊涂人,想必知道,这些年来,我五大家族谨守五家先贤遗言,直对振风镖局礼让有加,而且还化了不少银子,全力支持梅局主去干大事。梅局主虽然不缺钱花,但要想成其大事,若无我五大家族支持,恕刘某说句不中听的话,丝毫无异于白日做梦”

  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我居然句都听不懂,难道我五大家族与振风镖局有旧,还是别有图谋我只知道,我们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直都相安无事的。

  仰天声悲啸,梅风寒字字铿锵,落地有声,“不错,为了得成大事,这些小恩小怨又算得了什么”转向缪大胆,道:“缪老鬼,缪小小是你的儿子,你身为北武林盟主,我不能点情面都不留给你,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在我屁股上狠踢脚,我便仰天摔倒在地,哑岤却也解开了,揉揉晦涩的眼珠,向场中看,梅风寒已然不见,只能模糊看到远方有个黑点迅速消逝。

  入夜,篝火熊熊,明如昼,燃过的竹灰,被微风送上天空,漫天翻飞,经久不散。我被缚上沉重的脚镣手铐,又被拇指粗的牛筋巨索缠得棕子也似,紧紧捆在离地两丈多高的木桩上,动弹不得。

  浸猪笼五马分尸死后戮尸大卸十八块抛尸喂狗,这些恐怖词语,只要黎明到来,我便会享受,这就是五大家族为我精心备制的优厚待遇。

  我不怕,虽然死得很难堪,但痛苦绝不会太久。其实有很多话,直憋在我心里,没人倾诉,也不能说给别人听。我所有的苦衷,都会随着自己的惨死,带入阎罗殿。

  我不后悔,也不想后悔。我并不认为自己有哪条,有哪点错了。我自己的路,我自己会走

  都快死了,还有什么心愿没了吗是的,有最大的桩心愿,我直都没对任何人说过。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我和他知道。

  他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充满智慧的老人,有着花白胡须,笑起来胡子颤颤的,十分可爱。是他,激发了我的无边斗志,可惜我就要死了,要不,我定会再去见见他。

  还有老爹缪大胆,他虽然对我凶些,但我知道,他是面恶心善,我自幼失去娘亲,他既是我的爹,又是我的娘。我这去,他心里必定非常难过,虽然他绝不会说出来。

  轮到梦琳了,我真希望能永远跟她在起。前面我已说过,下“妹儿浪”,并不是我真的想跟她上床,骗取她的童贞。我绝对不是个真正的轻薄浪子,只是上天注定,我与她有缘无份,只能让她终生恨我。其中的苦衷,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恐怕也会随着我的死,而烟消云散了。

  夜凉如水,虫鸣啁啾。潮湿的空气中,满是弥漫不散的浓烟味。

  很想睡觉,以后“睡”的机会当然多的是,那叫睡不醒。但我还是困了,我好想睡。

  “毕剥”声,支火把坠地,落地即熄,人急抚手腕,厉声叫道:“谁,是谁”叫声在静夜中传出,凄凉可怖。

  所有的人,双目中都透出光彩,四处搜寻。是谁谁会来救我

  “是我”个扎着马尾辫,身着浅绿衣衫,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从暗黑角窜了出来。林小美,林上上的妹妹,十四岁。

  林小美跑到被她用石子打落火把之人的身边,面带歉意,不安的道:“对不起,刚才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你可千万不要见怪啊”那人脸上怒气稍舒,强笑道:“林大小姐千金之躯,我怎么敢跟你计较呢”

  “拦住她”,林上上自远处策马向这边疾冲而来,双手在马背撑,飘然落地,目射寒芒,紧盯林小美红扑扑嫩脸,厉声道:“小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前来闹事”

  面孔涨得通红,林小美双眼中泪花打转,樱唇紧咬,泣声道:“哥哥,你”林上上怒声道:“少来,你以为用泪水就可以打动我吗念在你年纪尚幼,世事不通,我也不难为你,还不将缪大胆给你的书信交出来”

  “什么书信”林小美张大了美丽的眼睛。“闭嘴你这小丫头,看来我不对你动刑,你是不会招的了”身形疾闪,游鱼般直冲而前,伸手扣住林小美右手肩头,向外带,“喀嚓”,林小美惨呼声,面色苍白,珠泪滚滚,咬牙道:“哥哥,你好狠”

  “是吗小丫头,既然心中害怕,还不快把书信交出来,将功赎罪”林上上大声咆哮。“见你的鬼,根本就没有什么书信哥哥,你真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林上上嘴角抛出个冷硬的弧线,左手疾探,伸进林小美衣襟,从她怀中搜出圈信纸,捻开纸团,宏声念道:“小美,小小有难,即刻设法救之。若然事成,老夫当推荐你为红巾义士,斩妖除魔。缪大胆”抬起头来,怒容满面,眼锋如刀,直迫林小美。

  “很好,小小,真没想到你人小鬼大,居然与魔入伍,反我五家。嘿嘿,枉家父平时对你谆谆教诲,你不思报答也就罢了,为什么,你要帮缪大胆”

  林小美虽然年幼,却也感到这事大异寻常,平时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哥哥,如此对待自己,安的是什么心

  手脚渐渐麻木的我,看着下面上演的惨然幕,连连撇嘴,心中却由衷佩服林上上演技之高超,哈哈笑道:“林上上,为了北武林盟主之位,你已经变得六亲不认了,小心走火入魔啊”

  林上上控背缩腰,箭在弦上,随时可发,只要我再有不中听的话说出,他立刻就要取了我的性命。但我却是破罐子破摔,丝毫不以为意,胸中的气怒早就极度不安,清楚的听到郁闷于胸的血管“砰砰”狂跳,仰天声悲啸,我大声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林上上,回头是岸,你要继续错下去,可就没人救得了你了”

  双腮鼓动,林上上脸上乌脉翻腾,狂吼声,道:“臭小子,死到临头,逞什么口舌之利”

  马蹄声骤然传来,有如狂风暴雨,尘沙蔽天,彪人马转眼冲近我足下,勒缰停马,跃地静观。

  见到林小美,林哈哈浓眉皱,寒声道:“小美,你个女孩儿家,不在家里呆着,跑到这里胡搅什么”林小美垂首于胸,向林哈哈施了礼,低声道:“我,我”

  “这死丫头,无法无天,为了己之私,跑到这里来,就是甘冒大不韪,要与我们唱反调来着爹,像这种辱没家风之辈,留着招人笑话,不如刀将她了却,也省得以后头疼”林上上满脸杀气,话声冰冷。

  十死难瞑目

  十死难瞑目

  “放屁,上上,我是你老子,老子不发话,你插什么嘴小王八蛋,你有几斤几两,老子清楚得很,乘早闭了你的鸟嘴,滚到边去”林哈哈完全没了平日的风度,大吼起来。

  林上上只得悻悻退到旁,眼中杀芒大盛。

  “林哈哈,你都大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旺,佩服,佩服其实,为了几个后辈的事,杀鸡焉用牛刀,我看这事,还是由老夫来解决吧”刘绍兴轻盈地迈步而出,立在场中央,双手负背,眼睛微眯,脸诡谲之色,“五大家族联盟几十年,直和和睦睦,同为武林之首,为天下人表率,风光无限。江湖中人,无不钦慕。唉,事到如今,祸起萧墙,波未平,波又起。小小背叛北武林,乃是年幼无知,受了妖人蛊惑,情有可原。但老夫万万没有想到,就连我北武林的盟主大人缪大胆,也居然与红巾妖会沆瀣气,果然是天道沦丧,世风不古。思及此事,老夫感叹再三,愁闷抑胸,不能遣怀。幸得今日,各位英雄,济济堂,事情要怎么处理,还是由众位英雄投票表决吧”

  “刘绍兴,老夫身为北武林盟主,直兢兢业业做事,克尽己能,不敢稍有妄心,以免遭天下武人唾骂,遗臭万年。你今日如此污蔑老夫,究竟有什么阴谋”老爹缪大胆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大为走调。

  “缪老儿,事到如今,你赖也无用。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任你舌绽莲花,借来张仪之嘴,苏秦之舌,也不能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刘绍兴看似轻描淡写地说着,却大起煽风点火的功效。

  “缪伯父,你平时自视清正,眼高于顶,没想到却是个道貌岸然的匹夫。小侄,小侄我只恨有眼无珠,竟然没有提早认出你的丑恶真面,以致缪家上百条人命白白断送”林上上咬牙切齿,面上青气游动,双手不觉已悄悄按上悬在腰畔,露出半截漆黑刀鞘的刀柄上。

  这二人唱和,激得众人义愤填膺,摩拳擦掌,纷纷鼓噪。

  “杀了缪大胆,以正武风”

  “拨他父子的皮,抽他父子的筋,以儆效尤”

  “好个狼子野心的缪大胆,我们算是瞎了眼了杀”

  群情激愤,声浪喧天。缪大胆倏然声怒吼,有如疯虎出闸,众人掩耳后退中,他纵声叫道:“刘绍兴林上上,口说无凭,你们既说老夫与红巾会气相通,不知有何凭据”

  “是啊,姓刘的,有什么证据就乘早拿出来,可别冤枉了好人”人群中有人高声叫嚷。

  “证据可以假造,人命可以滥杀”我不无悲哀地想着。“要证据是吗缪大胆,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小侄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林上上扬起手中的纸团,“各位,这书信是缪大胆亲笔所写,用来哄骗天真弱女林小美的。各位心头如有怀疑,何不拿去辨真假”

  纸条在人群中互相传递,看过的人,无不怒气填膺,叫骂声更毒更响了。最后,纸条传入缪大胆手中,展开信纸,他双眼疾扫信中内容,身子簌簌抖颤,倒抽口凉气,后退两步,脸惊容,看那样子,信中的笔迹应该跟缪大胆的字迹有着惊人的吻合之处,使人真假难辨,鹿非鹿而变马了。

  “谁谁在陷害我”

  顿拐杖,“卟”的插入土中尺余,梦无双面上鸡皮扭动,形同鬼魅,鸟爪般的左手食指指向缪大胆,厉声叫道:“缪大胆,你敢说信上的字,不是你写的吗”

  “写得好,写得妙哈哈,就连我这原装货,也找不出笔划间的破绽。看来,要害我的人果然是处心积虑。如此来,就算这信不是我写的,我也无法推托。”

  “还要狡辩缪老儿,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林哈哈轩眉暴喝,气劲盘胸,衣衫鼓荡,“砰砰”劲响,与洗衣女木槌搗衣之声,般无二。

  “呛呛”“铿铿”,刀剑同时间出鞘,厉芒在火光映射下,在空中交织成片片蓝幽幽的刀剑海洋,“喳喳”,脚步整齐有序移动,众人将缪大胆团团围在垓心。

  “不,你们不能冤枉缪伯父缪伯父,他,他是好人,而且,而且这信根本就不是他写的”林小美回过神来,尖声大叫。

  林上上满脸阴云,怒气冲冲,“放屁不是缪大胆写的,却是谁写的”

  “这,缪伯父本来就没送信给我嘛,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扣人罪名呢”林小美急得双足急跺,蛮腰不安的左右摇摆。

  “臭丫头,这里没你的事,还不给老子滚回去”林小美始终是林哈哈的女儿,他可不忍心自己的女儿在此陪着缪家父子送死。

  “杀了缪大胆,以祭缪家上百义士在天之灵”

  “干掉缪家父子,清除武林败类”

  “肃魔扫妖,为冤死的人讨回公道”

  喝声激昂,直冲云霄。

  人声鼎沸,发怒的人们挥舞着刀剑,浪浪向缪大胆身边涌去,却又个个口中惨呼不绝,倒飞而回,不是骨折,就是肢残。

  缪大胆怒发冲冠,须眉戟张,瞳孔扩大倍余,双掌疾出,好比狂风扫落叶,打得众人哭天抹泪,入地无门。他身法快极,凝成团光球,左冲右突,使的全是两败俱伤的招数,下手之间,丝毫不留情面。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不到半个时辰,缪大胆身上已多处挂彩,衣衫破碎,血肉横飞。

  再支持片刻,缪大胆右脚被名黑衣人左手飞出的挠钩索绊住,扑通摔倒在地,黑衣人大喜之下,不防缪大胆右手疾扬,挠钩索带着“呼呼”尖啸,倒飞而回,插进黑衣人脑后强间岤,深入脑髓,黑衣人“呜哇”惨叫,死不瞑目。

  缪大胆爬起身来,扫飞近身五名人众,林上上疾纵而前,手中燕翔刀受双掌圈起的强势劲流绞动三圈,蓦然离手飞出,“扑通”,利刀入腹,穿出缪大胆背后,衣衫破裂,鲜血直淌。缪大胆临死之前,双眼暴瞪,向前疾冲两步,右足斜扫,“喀嚓”,林上上右腿折断,仰天倒飞出去,被吃惊赶上的林哈哈双手托住。

  名黑衣人不顾危险,只想抢功,长剑送,刺入缪大胆腹中,缪大胆鼻中重重哼,双手送出,箍住黑衣人颈项,向左转,“劈啪”,黑衣人的脑袋立刻向左肩软垂下去。

  刘绍兴伸手抢过名护卫手中火把,振臂掼出,火把排开空气,顺利的穿背而过,缪大胆发出最后声惨嚎,抱着被他箍死的黑衣人起滚倒在地,再也没有站起来。

  “天啊”,林小美脸上血色尽褪,双膝软,娇躯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巨响,口喷白沫,美眼不住翻动。

  “爹”绑在木桩上的我,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吼,极度充血的眼珠暴出眼眶之外,心中无比的仇恨挤得胸腔胜过刀剜剑绞。

  就算化作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夺”,破空尖啸,道光影有如流星赶月,插入土中,是把飞刀,刀柄上红巾颤动。

  “红巾圣刀”,人们脸上露出惧色,争先恐后向后退去,四大家主也是惊疑不定。

  人影劲射,有如暴风卷入人群,流光飞萤,人影疾冲的后劲,扫得不少人立足不住,“扑通”摔倒,惨呼震天。

  “刷”,人影带起的风柱卷入我足底木桩边,陡然离地升起,我只觉眼前亮,流云刀瀑如烟花爆空,“哗啦啦”,将困住我的脚镣手铐和牛筋巨索斩成粉屑,四散飘飞。

  鼻边突然冲来阵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体香,我心头荡,右臂倏紧,黑衣人右手执红缨刀,左手紧握住我的手腕,“登萍渡水”,双足捣碎空气,带着我划空疾飞而去。

  地上的人群,目瞪口呆,嘴巴大张,久久不能合拢。书包 网 b2. 想百万\小说来

  十血腥屠杀

  十血腥屠杀

  香气并没有被空中狂暴的风吹散,反而愈加浓烈,凛冽芬芳,由于有面上红巾挡住,我不能确定黑影的性别,却知道他她定很年轻。我的眼睛就这样望着黑影,用力嗅着黑影身上散发出的幽然体香。

  刀光再次划亮长空,闪了闪,立在万丈悬崖上的株参天巨柏枝叶喷洒,望空疾坠,人多长的半截树干滚落树身,还没开始堕下悬崖,黑衣人拉着我疾赶而前,右足弓鞋猛然踢在被切树干的圆口上。

  “霍”长声响起,树干成了脱弦之箭,带着耀眼火星,狂躁地撕开空气,向悬崖对面直飞过去。

  黑衣人搂紧我的身子,双臂疾划,连连催功,双足虚空乱踢,眼看势竭,足尖朝着在下疾飞的树干上点,便又借势窜起,飞越而前,如此点到三次,“轰隆”,树干透入崖边鸡冠形巨石,嗡嗡颤响,落石如雨,在崖边拉下长长的尘线。黑衣人在同时间,带着我稳稳落入草丛中,口中娇喘,放开了搂住我的手。

  心中的赞美之词,堵得我心头发慌,这种生平罕见的事,能让我有幸碰上,简直是让我大开眼界,黑影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看着黑影刀柄上仍在疾晃的红巾,我笑了笑,“原来你是红巾会的”杀气倏忽透过面巾,直迫我的脸上。我骇然后退两步,强笑道:“我只是胡乱猜测,你如果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恩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还请受我三拜”我作势下拜,黑影右袖拂,劲力发出,阻住我下拜的身躯,冷冷道:“当日空不空遭人围攻,你虽然不会武功,却舍命相护,有感于此,我今日救你出来,还你之情,从此你与空不空再无瓜葛,你走你的路,他过他的桥”

  “哦”了声,我道:“原来如此阁下武功高强,轻功无双,看来比空不空还要厉害几分,阁下想必是红巾会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何不让在下睹真颜,也免在下寝食不安”

  “闭嘴”黑影厉声大喝,“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红巾会从今以后,与你再无丝毫渊源,你是你,我们是我们,知道的事越多,对你的处境越不利,你明不明白”

  “红巾会人人有情有义,虽然被武林中所谓的正派人士视为邪魔歪道,水火不容,依我看来,却全是真英雄真好汉,至少比起我北武林五大家族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何止强过千百倍”

  “是么”黑影目中异彩连闪,声冷哼,叹道:“江湖大乱时,人心不定规。山河我长啸,红巾遍地开。缪小小,你还是走吧,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红巾会的人”

  口中连连冷笑,我握紧拳头,道:“我缪小小,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也绝非卖友求荣之徒,阁下为何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不明白”黑影幽幽叹,双足跺地,迅风般向前疾掠,“嗤”,面上红巾被斜伸而出的茂松枝桠挂落,黑影不经意回头,我足下倒退,有如五雷轰顶。

  回头“望”百媚生,倾国倾城无颜色

  乌云流瀑,垂散肩头,眉凝深黛,秋波盈盈,精雕玉颜,百合绽放,本色朱唇,娇艳欲滴,虽然脂粉未施,样艳光照人,顿令身下百花失色,千鸟低头。

  我似乎看到她脸上有道红云越过,燃透她的雪白粉颈,没来得及仔细观看,她便已鸿飞冥冥,隐入了连绵起伏的滴翠山色之中。

  惊鸿瞥,丽影沉钩,夺魂掳肠,我快步上前,自松枝上拾下她留下的红巾,双手紧紧捧住,生怕它会被突然袭来的大风抢去,我将头深深埋在红巾上,用力呼吸着那如兰非兰似麝非麝的淡淡幽香。

  “我们定会再见面的,就算历尽千辛万苦,我也要找到你,红巾黑衣人”将红巾慢慢折叠好,藏入怀中,深深地呼吸几口来自灵山妙野的新鲜空气,大步下山。

  车声辘辘,振风镖局副局主尚无能快马当先,扬鞭催马,左右上百镖师护着镖车,鱼贯相随,后面步行镖众放步疾奔,口中山呼“振风镖局,扬名天下”声昂激风,气劲藐云。

  山道旖旎,无尽延伸,直指天际。峭崖夹峙,将狭道紧紧掩住。

  “大伙儿打起精神,准备随时应战。此道顾名思义,唤为亡魂道,皆因强梁出没,害人无数之故。振风镖局名列天下镖行之首,威震武林,江湖草寇见之,无不退避三舍。但此镖干系太大,利之所诱,必有不畏死的悍夫前来送死”尚无能满脸警惕之色,双眼盯着两边耸入云霄的怪崖乱峰逐扫视,手中马鞭抖,在马臀上留下道红痕,马儿嘶鸣声,放蹄奔进狭道。

  后面诸人口号洪亮,字排开,眼中精光暴闪,双手不自然的按住悬于腰际的各式武器,手骨高突,闻风声鹤唳,便会将来敌斩死兵刀之下。

  人群渐入狭道深处,“空空”,暴声传来,跟着响起“啊”的声惨叫,众人抬头观望,但见方磨盘巨石自左边崖顶疾坠而下,将走在最后的名镖师俯地压下,紧紧封住了出口,尘烟仍未尽散,随着凄迷的风布空乱旋。

  数道血流自可怜的镖师身上喷出,汩汩翻腾,向万斤巨石缝下狂泻而出。人群中立时起了不安的马蚤动,窃窃私议,脸上既惊且愤。

  “大家不要慌乱,赶紧出谷,以免活活困死”紧要关头,尚无能脸角青筋抽动,镇定如恒,表现出他非凡的魄力。

  “瓮中之鳖,跪地受死”话声自空泻下,众人抬头望,不由骇然欲死。向上越狭的崖壁缝中,条黑影御空疾飞,手中长剑挥洒,惊虹现而疾逝,逝又重现,“嚓嚓嚓”,长剑刺石,如切豆腐,毫不费力,石雨横行线,呼啸而下,快到毫巅。

  惨叫声从开始,就没有停过,地上乱七八糟躺满了尸体。有的或被石头砸穿头顶,有的或肩胛碎裂,有的背上中石

  “哈哈哈”黑衣人看着自己的杰作,发出夜枭般尖厉刺耳的狂音,身子半空折,蓦然个俯冲,头下脚上疾速堕地,临近地面,剑尖入地三分,顺势绞,剑浪盘旋,向两边扩散,笼罩十丈方圆。

  剑光辉映,马嘶人吼,马血人血杂成处,血雨蔚风,交相撕扯,四五十人身上中剑各异,血溅黄尘,惨叫声声,死于非命。

  黑衣人左手在剑柄拍,长剑脱土,弹起身形,旋风扬沙,风助沙威,黑衣人向后疾跃,剑光缭绕,厉芒妖涨,后面如山人群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脖颈中剑,血柱冲天,身首分家,脑脑相撞,血雾蓬飞,凄迷妖异,余下半截尸身栽倒沙尘中,被狂嘶窜跃的烈马踏成肉酱。

  看着身后最后人栽倒尘埃,黑衣人双足在巨石上用力蹬,身子蓦然转向,回身疾飞,剑芒再吐,“叮叮”,双剑相碰,金铁交鸣,飞珠喷玉,寒星乱迸,却是自后赶上的尚无能及时封住了黑衣人雷霆剑。

  黑衣人长剑沾即走,身子侧,便自尚无能身边空档处灵蛇般滑过,长剑继挥,剑芒又吐,如山气劲在空中跳跃翻弹,剑剑索命,剑剑惊心。

  地上尸体,逐渐增多,终于,除了尚无能外,还有惊嘶乱蹦的烈马,再无人能侥幸活出生天。

  黑衣人抱剑凝立,任发了狂的烈马自身边向前疾冲,冷冷瞧着尚无能,周身散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寒气,嘴唇掀,“尚无能,交出玉弥佛,我饶你命”

  尚无能满脸悲愤,仰天长啸声,低头凝视黑衣人,嘎声道:“振风镖局,只有战死的汉,没有投降的龟,众兄皆去我独活,了无意义。动手吧”

  “好,我成全你”黑衣人想必受到尚无能气势所震,身子颤了颤,继而剑挥出,风雷齐发,追魂剑气刺激得空气“咝咝”乱响,电奔尚无能前胸。

  剑未至,气已到,尚无能全身衣衫被迫面急来的狂风扬起老高,骇然之下,双手握剑,提起十二分真力,发出他有生以来,最为狂猛的剑。

  “喀喀”,剑纹压地,地上道深沟向黑衣人足下疾速延伸过去。黑衣人双足互点,身入半空,双手牢牢捧剑,狂挥而出。

  “啊”剑气将尚无能手中长剑自剑尖到剑柄,划分两断,跌落地上,复钻入尚无能胸膛,血柱自背爆出,猛击在岩石上,“噗”,岩石穿了个大洞,血雨疾灌进去。

  “好厉害的剑,你是,是”尚无能神情诡异,挑起左手食指对着黑衣人前胸,“砰”的声,仰天摔在地上,四肢阵抽搐,便寂然不动。

  黑衣人冷冷笑,转身,重挥剑,剑芒刚吐出,奔在最后带起镖车狂行的匹骏马,雷鸣惨嘶,臀下双足被剑斩飞,离肢伏地,栽倒下去。马车骤失重心,虽然右边镖马四蹄疾腾,前面也有两匹拉住镖车的烈马狂奔,但车身还是斜了斜,“轰”然撞在山壁上,马车破碎,木屑纷飞,三马挣断缰绳,惊叫着向前不要命的飞奔,余下双足被斩的惨马被落下的碎木砸烂脑袋,嘴中喷着白气,卧倒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黑衣人飞纵而前,伸手捞起自马车中颠簸掉下,就快落地的锦盒,切金断玉的阵长笑,双臂振,划空而去。

  十二奇人异事

  十二奇人异事

  垂头丧气的走在山间小路上,父亲惨死,我再无依靠,只觉前路迷茫,天下虽大,仅自己踽踽独行,仇恨焚胸,愧叹技不如人,只能让老爹含恨九泉,死不瞑目。

  但,总有天,我要用仇人的血,洗净北武林的大地,我不会让老爹永远做个孤魂野鬼。

  为了不让北武林中人认出我来,我只得在地上抠了几把泥土,将脸上搓得脏兮兮的,绕过引人注目的“龙凤酒楼”,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枯藤遍布,环绕树身,杂草泄地,喷芳吐蕊。我骑在匹老眼昏花的瘦马上,想起自己父仇未报,竟要逃难他乡,真是愧为人子。想起梦琳的娇柔,想起林上上的阴险,他们配在起,总会有恨事发生,但我却无能回去阻止。想着心爱的女子对别人投怀送抱,上演惨烈爱情恨事,我恨不得猛扇自己两耳光。还有,对我冷冰冰的红巾女子,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飘然出尘,扣击着我的心扉,实在是挥之不去,神啊,借我慧剑,斩断情丝吧

  再走半里之遥,仍然处身山端,劲风拂来,草浪奔腾,我杂身其中,顿感天地之大我独小。

  人语喧哗声,猜拳行令声,从山顶不绝传下。

  奇怪,山上有什么大事发生吗不忍再见老马劳累,我掏出藏在腰间的锋利匕首割断马缰,双足落地,拍了拍马头,叹道:“老马啊老马,你已经老了,何必还跟我受罪呢如今,我放你归山,如何生存,就靠你自己了,好自为知吧”

  我擦擦眼边的泪水,转过身去,便要上山,只闻身后老马声嘶鸣,蹄声传出,老马闪到我身前,将头探出,目蕴奇泪,在我手臂上挨挨擦擦,竟然不舍离去。

  没想到连匹马,都如此重情重义,人呢我心头暗叹,再次拍拍马头,笑道:“我会记着你的,老马,你快走吧,远离人群,当心被他们抓住,继续劳累,或者甚至煮来吃了”

  老马将头连点,泪水滚下马腮,伸出暗红舌头舐舐我的肩膀,慢腾腾向另面山峰行去,步三回头。

  我心头感叹,向老马远去的背影挥了挥手,黯然转身,再不回头,向山顶疾奔而去。

  到得山顶,但见雾气蒸腾,自峭崖边扑腾冲上,幢木楼占去了山顶大半的空位,我仔细瞧,匾额上竟然用朱砂写着“野人客栈”四个大字。

  不错,野人客栈,正合我的处境。妈的,这客栈老板选这么个鬼地方开着,定生意萧条,看来,他不是有神经病就是患上了精神病。

  但,里面如雷嘈杂声不绝于缕飘散出来,难道竟然食客盈门,不会吧好奇的走了进去,我双眼四扫,但见屋子里真的坐满人众,个个袒胸露背,貌相粗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逸兴横飞。

  最奇怪的是,地上居然也坐满了人,边吃喝,边谈笑风生。妈的,到底搞什么我搔了搔头,邪门,这事邪门

  冷不防被人拉了把,我手臂麻,屁股歪坐地上,看那拉我之人时,却不由吃了惊,白日做梦剑客李我他

  这小子,年纪轻轻,凭着自创的“白日做梦三十三剑”,名动江湖,虽然算不上绝顶剑客,却绝对算得上流快剑。

  他的白日做梦剑,乃是以苍蝇来喂招的,刺死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只苍蝇时,他已经能闭着眼睛毫不犹豫的将雄苍蝇的性器官剑斩下,可见其剑法之娴熟了。

  我接住李我他递来的杯酒,饮而尽,满脸疑惑之色,道:“李我他,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李我他嘻嘻笑道:“缪兄有所不知,玉人光降,蓬荜生辉。今日在坐的,有哪个不是来睹芳容的”

  掩了掩口,尽量不让笑声从嘴里发出来,调了调脸上的神经线,我松开嘴,还是禁不住快让双眼眯成线的笑意,道:“既然有美女前来,你们这些粗人,个个光着上身,还不将美人儿给吓跑了”

  李我他拍了拍毛茸茸的胸膛,笑道:“缪兄,这事就非你所能想像了。据说今日来的这美人儿,根本就对那些小白脸不屑顾,所以经过我们大众商议,才想出了这不是法儿的法儿”

  “新鲜,果然新鲜”我又喝了口酒,拿起面前双竹筷,挟了箸青菜放入口中阵大嚼,道:“李兄,客栈老板是谁,怎容得你们如此胡闹”

  李我他也喝了口酒,笑道:“这个你且放心,客栈老板可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是谁”

  “甲鱼镇有史以来最富有的财主金万两”

  “金万两这家伙远在八十里外的甲鱼镇纳福,跑到这里来开什么鬼客栈,他妈的,这里面定有什么阴谋”我皱紧眉头,脑中思潮起伏。

  “小兄弟,你太多心了”个镶着金牙的大胖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挨着我身边坐下。妈的,体积太大,屋内空隙本来不够,加上这恐怕有四五百斤重的胖子,惨了,我们哥几个被挤得东倒西歪,差点被榨成了人肉干。

  我左边脸抵在金万两右肩上,右边脸压住李我他被挤过来的黑头,感觉张脸被拉长了三尺,难受,“死胖子,你就不能站着说话吗”

  金万两哈哈笑,站起身来,我的天,我的颈子挂在他的肩上,他站起,我立时双足腾空,挂在了他肩头的肥肉上,差点没将我细嫩的下巴振出位。

  “咦,刚才这小子跑到哪儿去了”金万两不知是真的不知呢,还是在装蒜。

  “妈的,我被你的死猪肉挂住了,你感觉不到吗”要能腾出手来的话,我想我的话声绝对会被凌厉的拳代替。此话出,惹来四周的人轰笑不断,鼻涕眼泪俱下。

  金万两不好意思的笑笑,肩上肥肉向上抖,将我震落在地,扶住我快要摔倒的身躯,怒气冲冲,“死胖子,还不减肥怪不得没有个女人肯嫁给你”

  “小子,你这可就大错特错了。我金万两威风八面,身为绝顶美男,引得无数美女为我癫狂。哈哈,像我这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天下第美男,怎么可能被个女人就缚死呢”

  话声落,所有人起跑了出去,对地狂吐,只差没将肚中的肠子喷出来。

  金万两歪着脑袋,左手倚着门框,摆了个极酷的,裂嘴笑道:“哈哈,人说女人妒心奇重,没想到男人也是样啊唉呀”

  “喀嚓”,原来门板承受不住金万两的超级重量,被挤出框外,连着金万两肥胖的身躯起摔了出去。

  拍拍尘土,金万两站了起来,摇头道:“这门太秀气,兼且年久失修,早就该换换了”我已经没了笑的力气,抚胸片刻,正要开口说话。

  倏闻乐声骤响,却弹的是江湖浪子,别号烂人的首哇呜哇,弹琴女子边弹边唱:“哇呜哇,哇呜哇,呜呜哇呜哇,哇哇”灵指跳跃,歌喉宛转,百折千回,胜过黄莺娇啼,抱琴女子,巧移莲步,身着鼓起两团肉的肚兜,媚眼连抛,从二楼出发,向楼下走来。

  这首烂掉渣,让人不得不狂吐鲜血三升的“歌”,居然在江湖上广泛传播,泛滥成灾,不得不说是近年来的大江湖异事。

  十三美女多娇

  十三美女多娇

  就是这么样首歌,在眼前这能令人再次狂喷鲜血三十三升的女子口中唱来,竟然别有番滋味在心头,让人骨软筋酥,魂儿飘飘,心儿飞飞。

  你们,统统死啦死啦的口耳眼鼻都不断喷血的我,得意的环扫四周,“通”“扑通”“扑扑通”,身周的人倒了大片,包括曾剑斩掉雄蝇性器官的“白日做梦剑客”李我他那个没出息的剑客,也没能例外。尤其是膘肥体壮的金万两,自认为风度翩翩,迷倒女子无数的他,此刻正在无偿献血,狂吐狗血七十七公升半,还嫌不够,继续发扬艰难的献血之风。

  足登露趾高跟靴的女子走到我面前,猩红嘴唇堪堪要抵上我的清白之唇,我赶忙向后跳,挥袖拭去脸义务献出的鲜血,心头“咚咚”狂跳,暗道:“幸亏我见机得快,要不我这清白之唇就要被她夺去了”

  妙龄女郎紧迫三步,我急退三步,她三步,我接着三步终于,“砰”的声,我的后脑勺撞在墙壁上,眼冒金星,退无可退,眼看逼来的猩红之唇寸寸靠近,我慌忙紧紧闭上眼睛。

  妈的,怎么还不来搞得我既想避开,又想彻底尝尝“该死的温柔”唇上的味道,令我喷血的女子,为什么还不发动她暴风骤雨般的攻势

  眼角睁开线,咦,她去哪了我索性张大眼睛,眼中飞出的色欲细胞以每秒钟千二百亿每公里扫射的高速动作,疯狂的向四处发出扫射。但是,奇怪,她跑哪去了

  “帅哥,你找谁啊”左手纤纤五指拢住我的右臂,妙龄女郎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吓得我向后疾退,“砰”的声,脑袋再次与墙壁亲密接触。

  哇呜哇,死啦死啦的我只感头昏脑胀,身子软弱无力的倒在妙龄女子身上。妙龄女子嫣然俏笑,拦腰将我抱起,“登登登”,疾步上楼。百忙中我回头看,只见地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盯死在我的脸上,眼中怒匕挥寒,再不快点,我可能会被他们碎尸万段

  妙龄女子将我轻轻放在香气喷射的软塌上,搬来张木凳,托腮坐在我身边,笑问:“帅哥,尊姓大名,可否赐告”我无力的笑了笑,道:“贱名何足挂齿,缪小小是也”

  “哦,缪小小,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妙龄女子笑着说。“靓妹,大名尊姓,可否告赐”我嘻皮笑脸的道。

  “何足挂齿贱名,是也红不红”妙龄女子笑道,“哦,红不红,大名久仰,如耳贯雷”番让人不得不喷血的对答,让我丑态百出,醒悟到自己的出乖卖丑,真恨不得挖条地道钻进去才好。

  尽力调整脸上的肌肉神经,想让我的表情严肃些,虎下脸,我轻声道:“红不红,你不惜牺牲色相,赚我们前来,究竟有什么阴谋”

  “阴谋”哈哈,红不红撇了撇嘴,“缪少爷,个愿打,个愿挨,我又没请你们来,这可是你们心甘情愿的事儿,你怎么能怪罪到小女子身上来呢”

  “不说是吧,小心我发出香玉不惜功,让你死有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