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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59章

作品:重度感情洁癖互助小组|作者:封刀|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6 09:57:49|下载:重度感情洁癖互助小组TXT下载
  谢览:“不会的,他肯定很喜欢你。”

  过了一会儿,谢览又道,“你说他会为我骄傲吗?”

  景粱丘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会的。”

  谢览:“梁丘,陪我睡会儿吧。”

  景粱丘从他背上翻下来,把他搂在怀里,下巴蹭着他的头顶,柔声道:“睡吧。”

  屋外,峰峦如聚,林涛如怒,残y一点点淡去,晚钟从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

  谢览往景粱丘怀里更近地靠了靠,呓语般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景粱丘嘴角绽开一抹笑意,“比那玩意儿更远。”

  谢览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70章

  和好之后,金楚南带着那条蠢狗又搬回了两人共同的家。方小南乐得j乎把尾巴摇散了,和金楚南住出租屋时,虽然小金也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它,但由于剧院薪资微薄,到底是不如家里的。现如今终于回了来,方小南又有了生生不息的丝袜和狗粮,心情不是不愉悦的。

  至于方金二人,小别之时,两人各自都有一番辛酸惆怅,因此重聚之后,彼此相处时都透着一g小心谨慎,生怕哪步行差踏错,又将坠入往日的无底深渊。至于方居然,更是时时刻刻都绷着根心弦,简直如履薄冰,每一言每一行,都得经过审慎的思虑。金楚南要是拿起抹布做家务,方居然必然会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和他一同劳动,若是金楚南做了一件家务而方居然没能赶上,那他就必定要另寻一件来平衡一下。金楚南给他做了早餐,他要客客气气地说麻烦了,金楚南给他洗件衣f,他就感恩戴德再三道谢。方居然处处小心翼翼,金楚南自然也不好意思g受着,又怕他多想,所以也不好开口让他别这么样,只能跟他一起客气一起谨慎。一时间,两人连在狭窄的过道里相遇,都得再三谦让后方才通行。

  这样的相处模式,外人看了说不定还会夸一句贤伉俪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令人欣羡。可事实上,这样的小心和客套,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疏离和yu盖弥彰的掩饰,像是一p薄薄的盾或是一件易碎的铠甲,看似是用来御敌的,殊不知其实是为了压制自己心中的恶鬼。

  本来若是长久地这么客套下去,虽然有些yu遮还露的嫌隙,但总不至于生出什么事情来。可人心中思虑过多,难免会有一句两句的漏出来,戳破这镜花水月般的温馨和乐。

  一天夜里,两人都得闲,一起看了部电影,又喝了两瓶酒,都有点儿微醺,渐渐地意乱情迷,滚到了一起,可激战正酣时,方居然突然又于情热中恢复了两分清明,黑漆漆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金楚南,把他看得发mao,动作也缓了下来,过了会儿,方居然突然幽幽道:“你和他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金楚南乍闻此言,立时就软了。

  方居然也自觉失言,忙夹了他一下,自己起起伏伏地上下摇摆着腰胯,可金楚南兴致已失,任他再如何施为也无法重振,方居然心里闷闷的,金楚南也不好受,原本火热的身t已经凉了,两人拥抱在一起,竟也冷得瑟瑟发抖,无法,只得慢慢分开,自去清理,而后同床异梦地睡了过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昨晚的事,依旧是死板到近乎于机械的相敬如宾。谢览闲来无事,到他们家玩耍了一回,惊得目瞪口呆,赶紧呼叫秦松叶来观此异象,秦松叶闻讯而来,先是对方金二人进行了一番惨无人道的围观,而后亦是啧啧称奇。

  谢览上前一步,握住方居然正擦桌子的手腕,一手摸着下巴,一手似模似样地给他搭起脉来。

  秦松叶也凑上去道:“依先生高见,此为何症?”

  谢览煞有介事道:“嗯,时快时慢,时有时无,依老夫愚见,此乃喜脉!”

  方居然:“……”

  时有时无是什么鬼?!

  谢览说毕,又向方居然鞠了一躬,“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秦松叶也跟着凑热闹,似模似样地鞠了一躬,金楚南看得有趣,也不说话,边洗碗边乐。方居然忍无可忍,把这两个八婆乱棍打了出去。

  三人嬉闹到电梯口,好容易恢复了正经。

  谢览问:“你们这怎么回事?玩儿角se扮演呢?看不出你们还挺有情q的嘛。”

  方居然待要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描述这种诡异的状况,于是只得长叹一声,而后简短道:“还是之前那事儿。”

  谢览瞬间懂了,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不好解决的,于是也叹了口气,而后开解道:“你也别太发愁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主要是你们之前那事儿闹成那样,两人都伤筋动骨了,要恢复以前的样子,工程量不比一次灾后重建要小,也别太急,慢慢来吧。”

  方居然点了点头,脸上的愁闷却一点没消。谢览和秦松叶对视一眼,知道自己这一句半句的开解不顶什么事儿,可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又怕胡乱支招反而弄巧成拙,于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聊作宽w,而后各自散去。

  金楚南仍旧在之前的剧院工作,楚荆却辞了职,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也不知去向何方。方居然之前参与了两部剧,一部他为了追回金楚南,直接撂了挑子,后来江长堪又走人了,新接替的那两位又不和,把个剧组闹得乌烟瘴气,拍出的成品也是不堪入目。后来的那部又出了拍摄事故,行业里就有些好嚼舌头的,说他最近正走背运会带衰剧组,虽然是无稽之谈,但架不住传的人多了,总有那么一两个信的,所以到底也是对他有些影响的。

  幸而方居然还颇有j个肝胆相照的朋友,愿意替他活动给他机会,于是在家闲了没多久,他就找到个好剧本,又拉了j波投资,定了重要角se,又把导演组摄影组后勤组准备齐了,就打算大g一场了。

  这个新剧组哪儿哪儿都合他心意,导演是他老搭档,男nv主有人气又敬业还好说话,编剧团队是业内知名的,各项预算也都充足,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剧中的绝大多数场景,都需要到挺远的一个影视基地去拍。

  这一去,又至少要小半年才能回来。

  他和金楚南感情尚岌岌可危,灾后重建工作也只进行到清理受灾现场的地步,而且都还没能清理完,要说现在暂且把他晾着,过j个月回来再继续清理,也不是不行。可谁知道等他回来时,这地儿还是不是他的?说不定他去风刀霜剑地闯荡一遭,等回来时,别人已经在此处起高楼宴宾客了。

  可又不能不去。

  他之前也想过,给小金安排一角se,让他和自己一块儿进组,但又怕勾起小金关于剧组的伤心回忆,不但没能亲近,反而更添龃龉。就这件事,他反反复复想了无数天,斟酌来斟酌去,最后也没个主意,眼看着进组的日期越来越近,他心里就跟搁了块儿烙铁似的,烫得他夜不能寐。

  他睡不着,小金自然也不得安稳。可,既不安w他,也不指责他,继续和他相敬如宾地耗着。终于有一天,他实在是想烦了,y着头p试探着给小金提了一句,小金倒也没生气,只说剧院最近有好j场演出,实在腾不出时间,算是委婉地拒绝了他。

  重话,也没提往事,但不知为何,方居然心里那烙铁却更烫人了j分,j乎b出了他的心头血。

  可不论心里如何翻江倒海,时间仍旧不留情面地一点点流逝,眼瞅着就是别离,却又出了另一遭折磨人的事。

  临别前的那个周末,方居然玩儿了个小l漫,在某高级酒店的顶层旋转餐厅订了个位,又编了个理由将金楚南骗了出来,备好鲜花美酒美食,给了他一个小惊喜。

  小提琴手在他们身侧动情地演奏着,乐音悠扬,灯火迷离,餐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霓虹闪烁的城市和无垠的夜空。

  两人自相识以来,一直都过着一种充斥着柴米油盐和jmao蒜p的家居生活,很少弄这些情情调调的玄虚,所以偶一为之,反而别有风味。

  酒醉人,人微醺,正是谈情说ai的好时机,可惜天公不作美,向他们投掷来一坨江长堪。

  方居然已经很久没见过江长堪了,听说他被套麻袋揍了一顿,也没能生出一丝一毫的同情怜悯之心,在他看来,他没有在江长堪伤口上补上两刀,已经算是仁慈至极的了,更不可能去关心探望他,于是自然也不知道他已经伤愈出院的事。

  可惜冤家路窄,他和小金之间诡异的气氛好容易出现一点松动,这傻缺就又来搅局了。

  江长堪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夸张的事,只是让侍者过来问候了一声,并且给他们送了一瓶红酒过来。

  方居然拿过来一看,脸se霎时就变了,酒是残酒,被人喝过,至于是谁喝的,自然不言而喻。

  金楚南原本舒展的脸se变得y沉,方居然也相当恼火,待要去找江长堪理论一番,又觉不妥。此时餐厅里坐满了客人,这些人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只会觉得赠酒这一行为是相当友好的,即使是倒空了一半的,也不影响继续品尝,若是实在介意,搁在一旁就行,无需大动肝火。可方居然和金楚南都知道,江长堪这么做,纯粹是来恶心人的。可要是方金二人为这事儿大动g戈,不明就里的餐厅众人只会觉得他们无理取闹,认为他们素质低下,最后的结果反而遂了江长堪的心意。

  于是方居然只得暗暗把这事儿记上一笔,又礼貌地让侍者将红酒退了回去,之后两人也无心继续,cc吃了j口,就双双离去了。

  方居然本以为金楚南是要发火的,可小金却并未如此,他只是安静地开着车,对今晚的事只字未提,回家后也如往常那般,客客气气地和他相处着。

  临行头一天,金楚南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给方居然饯行,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吃了起来,间或闲聊两句。吃完,方居然心里烦闷,又开了一瓶酒,闷闷地喝了起来,小金见了,不但没有阻止他,竟也和他一起喝了起来。

  第二天,方居然醒来时,金楚南还在酣睡。他轻手轻脚地起来洗漱一番,拎起行囊,在桌上留了张字条,而后独自离去。

  他走在花园小径上,眼前模模糊糊浮现起昨晚的情形。

  两人先是微醺,再是酒酣,最后是酩酊。醉到j乎人事不知时,方居然却清楚地听见金楚南问了一句,“你就只有那一次吗?”

  却并没有下文,方居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也不知道金楚南有没有听见。

  初春的清晨,小区里有晨跑的年轻人,有练五禽戏的老大爷,前方不远处的某扇窗户内,隐隐传来小童晨读的稚n声音。

  方居然神思恍惚地往前走着,路过那扇窗时,里头突然传来一句——

  “断肠人在天涯。”

  他身形一颤,抬头看了看青白的天,咬了咬嘴唇,唇齿相接处,破出一抹锋利的血痕。

  第71章

  谢览家的一猫一狗,不知是不是到了青春期,最近戏多得不行。

  谢览有个小柜子,里头是m得整整齐齐的两层表盒,约莫能有十j块,总价值等同于一栋小别墅,有他的也有景粱丘的,不过两人也基本都是混着带,不分彼此,早先的基本上都是他买的,后来景粱丘慢慢收到了p酬,也陆陆续续添置了一些。

  家里也没外人,平日里那小柜子基本上是不落锁的,谢览经常拿完手表就让它大敞着。往常也没出过什么差池,可最近他却突然发现柜子里的手表盒子越来越少,一开始他以为是景粱丘拿的,也没在意,可当他某日突然发现柜子里的手表少了四块时,就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

  他想着可能是景粱丘用了之后放在别处了,于是就问了一下,可景粱丘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注意这件事,自然也是一问三不知。

  谢览又想,莫不是小侄nv儿拿去戴着玩儿了?于是就找来小侄nv儿,小侄nv儿还在记恨谢览强制没收她ipad的事,直接翻了他一个白眼儿:“你问我我问谁去?”而后便高昂着头颅扬长而去,留给谢览一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背影。

  谢览气得牙痒痒,却拿这小破孩儿没办法,打又下不了手,骂又骂不听。再说小侄nv儿也不总是这么没大没小的,有时候还挺会撒娇挺暖心,虽然古灵精怪了点儿,但其实相当有分寸,任x却不至于太过分,也基本上不会乱动别人的东西,于是谢览也就将她排除了出去。

  不是小侄nv儿,也不是景粱丘,更不可能是他自己梦游着吃掉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是家里遭贼了?

  这个谜团在他心里萦绕了两天,第三日终于得解。

  那天他闲得无聊,想去和自家那俩小mao团儿玩耍一下,刚靠近那一猫一狗的宠物小屋,就瞅见小灰猫嘴里叼着他挺喜欢的一块手表,往小白狗的怀里塞去,边塞还边拿mao茸茸的小脑袋在小白狗身上蹭来蹭去,小白狗起来挺开心,尾巴摇得很欢,伸出爪子轻轻地拨弄着小灰猫的耳朵。

  谢览霎时就被闪瞎了眼,家里这俩小mao团儿不分日夜地秀恩ai,深深地伤害了他脆弱的心灵。谢览的那颗小心灵是没有固定状态的,有时候脆弱有时候不脆弱,但也并非毫无规律,景粱丘在身边的时候他就一点儿也不脆弱,特别寡廉鲜耻,天天花式求亲亲求抱抱求么么哒,景粱丘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就特别脆弱,旁人或者旁猫秀一点儿恩ai都能让他内心的悲伤逆流成河。

  更何况现在,他家那j贼的猫咪不但秀恩ai,还借花献佛地秀,肆无忌惮地秀,目无法纪地秀,竟然将主人的手表偷偷顺走,然后献给自己心ai的狗子。

  谢览如何能忍?!

  于是谢览气壮山河地大喝一声:“小贼哪里逃?!”

  而后一手一个将两只小mao团儿拎了起来。然而小mao团儿们实在是太知道谢览软脚虾的本质了,故而并不见丝毫惊慌。小白狗两只mao茸茸的小爪子在x前垂着,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不疾不徐地摆出了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并且还侧头在谢览爪子上蹭了蹭,谢览心肝儿一颤,酝酿好的疾言厉se霎时烟消云散。

  至于小灰猫,走的则是高贵冷艳路线,他先是给了谢览一记王之蔑视,而后略微抬了抬爪子。谢览知道这位小哥是个不世出的武学奇才,能够反手三百六十度挠人,并且出手如电百发百中。而这轻蔑的眼神和高贵的一抬手,就是给予他的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