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法说话的她想求救都难如登天。”
莫媛媛眸色阴冷的看着欧阳御医,神色愈发森冷,字眼更是咄咄逼人。
欧阳御医被莫媛媛说得脸色一窘,羞愧得噤若寒蝉。
而莫媛媛的那一番话听在东陵烈琰耳中,更是弥漫着浓重的怨息。
这让他陷入自责,如果当时他没有贪婪要和她再呆一个时辰的想法,
或许这个丫环便不会受到母后非人的惩罚。
突然,一直缄默不言的宇文御医沉思一阵后,
上前禀道:“回禀皇上,如果强硬接舌的话,事必会改成不可挽留的后果,
舌头是在檀口内,既柔软又滑腻,且不说缝线时难度高,
就是过程都有可能出现大出血而造成生命垂危。
所以,微臣认为,不可接舌,也接舌不得?”
宇文御医的话等于将莫媛媛心头的那抹希翼给折断。
闻言,东陵烈琰心头一阵复杂,不敢看向莫媛媛那绝望的眼神,
蹙眉问向宇文御医:“难道舌头割掉后就不能再长出来了吗?”
宇文御医一脸凝重,捊须一阵后,回道:“回禀皇上,人的舌苔生长是与生俱来,
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再廷长,除非——用药的性能和作用去刺激它。”
“宇文御医,你有那种药,对不对?”
这个办法虽然有效,却没有条件做…
“宇文御医,你有那种药,对不对?”
听到宇文御医的话,莫媛媛平静的眸子圈起波澜,神色满是殷乞,
仿佛被割舌之人是她,而不是半夏。
见她如此,东陵烈琰心如针扎,恨不得那个受伤的人是自己,
手握紧她变得异常冰冷的手,她的善良让他不忍心看到她失望。
然而现实总是如此,宇文御医虽然给了莫媛媛一个希望,
却还是狠心往她心里泼了一盆冷水。
沉呤一会儿后,回道:“王妃,那是一种只有北澜国深山区域才有的药草,
叫‘蛇苔草’,跟它的名字一样药草的形状就像蛇皮的表层一样,
但是我们要取的却不是它的草,而是它的‘蛇苔花’,
蛇苔花的性能主要就是刺激舌部的苔根生长,
可惜的是那种蛇苔花生命力极弱,寿命又极短,
一年四季只有十八天的存活寿命,
过了那个月份当中的十八天就只能等到明年,
而且蛇苔花必须在极寒的温度才能开花,
蛇苔花还有一个物质就是它不是固定月份开花,
而是挑在每一年腊冬里最冷的十八天夜里开花。
可以说,是一种极稀有又附有灵性的药草。
而像半夏这丫头的情况,除非有办法让她可以吃上整整五年日夜不断的‘蛇苔花’,
只是那蛇苔花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满足到这个要求,
所以,这个办法虽然有效,却没有条件做到。”
莫媛媛闻言,苍白圆润的脸即刻变得近乎透明,
一种噬骨的心痛和窒息感让她近乎无力地替半夏感到崩溃。
老天,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连累半夏至此!
她拿什么还!
她莫媛媛拿什么还半夏这份“债”?
下一刻,她再也支撑不住的失去意识地身子倒倾在东烈琰琰的怀里。
“圆圆,圆圆!”东陵烈琰脸色大变,焦虑地唤着,
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和愧疚凌迟身心。
她身为儿媳应该好好‘孝敬’婆婆1
接下来的三天,莫媛媛日夜照顾着半夏,什么都亲力亲为,
三天不能进食的关系,她特向宇文御医要了一些能让她缓解痛苦
安神入睡的熏香,好让半夏可以没有痛苦的安然入梦。
这三天里,她安静得有些怪异,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只有在看向半夏时,眼神才褪去那层寒霜,溢起浓浓的愧疚。
既然怀喜的身子让她渐渐变得愈发疲困,然而她仍是在旁无微不至地侍候着。
三天里,她手里一直端着从宇文御医讨来的药书,
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宇文御医所说的蛇苔花。
三天里,她身为儿媳,没有向太后请安,除了不愿外,还有不屑。
太后虽然不满,想要借此降斥,却因为东陵烈琰一直坦护的关系不得不忍之。
东陵烈琰将突然变得安静得离谱的莫媛媛看在眼里,
除了降尊屈就地静静守候外,别无它法。
第四天,半夏的病情已经稳住,已经可以折掉雪纱。
抓完折布,宇文御医交待了一些要项,莫媛媛仔细听着,牢牢记在心上。
在宇文御医退下时,突然命他开一个方子给她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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