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生怕死的人在被铁搧时都没有屈打成招而一味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单单这一点,她就可以相信昊暄儿的话没有半点虚假。
对于昊暄儿是否有无害她之心,她心里早已有底,
这女人虽然对她心存不满,却倒不是个没脑子的人,
皇亲血脉,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动那念头,
所以,这件事一定另有蹊跷。
鼻尖的血腥味愈发浓腥,这种味道让她很难受,柳眉紧蹙,
抑怒着胸腔的火气和作呕感,冷静道:“王爷,昊暄儿她在受罚时
都不忘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这是一般女子都不容易做到的,
从这一点王爷可以试着相信她的所说的话,重新彻查此事,以免伤及无辜”
闻言,东陵轩胤即刻不屑冷哼:“妇人之仁,她这种行为叫‘苟延残喘’,
以为这样屈死不招的烂把戏王爷更是不耻,这种恶毒的贱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三味药她说是别人逼她放进去的,后来又说于管家突然出现让她没有机会放,
可是本王却搜不到她房里有这三味药的踪迹,墨影却在膳房里找到那包三味药的纸张,
而且秦郎中也认出了她的声音,她居然还是冥顽不灵,慌话连篇地说自己没有出府,
全是他人陷害,这种话,谁信?难道是本王有意冤枉她不成?简直是笑话!”
这婆娘总是话里话外的都藏着刺
听到东陵轩胤的话,
昊暄儿甚是激动地想要为自己解释:“呜呜——不是——侍身真——呜呜——王——妃,救——我!”
趴在地上的吴暄儿紧抱着莫媛媛的脚字眼模糊不全地迸出红肿出血的唇缝,
眼泪啪哒啪哒地往下掉,头发凌发,满嘴血渍,泪眼朦胧,
即刻此时痛得几欲晕厥,却还是抓住莫媛媛这根稻草紧攥着不放地说出自己的冤屈。
“还敢狡辩,来人——”
东陵轩胤听到昊暄儿的话即刻暴喝如雷,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贱骨头的女人。
莫媛媛急言:“王爷,妾身只是认为这事有待查认,不可屈打成招,
妾身更不希望王爷的眼睛被一种表面的障眼法给蒙混了过去,
否则,王爷到时被一些冤死鬼,讨债鬼夜半缠身得喊着申冤,那就不好。”
说到此,她冷冽的眸光扫了柳娆儿和一直抹汗不停的秦郎中一眼,迸射出森冷的精芒。
东陵轩胤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种种听来,
吴暄儿的话是有些不着边际到不合乎常理,
但是她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还有人牵涉在内,这种感觉让她选择相信吴暄儿的话,
也许有些妇人之仁,但她更不愿意被真正的歹人逍遥法外。
就像如半夏和东陵轩胤所说的,她已经被人盯上了。
闻言,东陵轩胤眉头半蹙,这婆娘总是话里话外的都藏着刺,
不过——
对上莫媛媛犀利的目光,
从方才她的言辞中,却能听出她另有所指,暗藏玄机,
如此一想,不禁蹙眉迟疑一阵。
东陵轩胤淡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再细细回想方才的全过程,
蛰冷的眸光在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上略过停顿,
忽然想起吴暄儿所提到的‘蒙面女子’,顿时眸色一冽。
在场所有人被东陵轩胤那样森冽的目光冷扫得后背一阵发麻。
王爷英明
莫媛媛见他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顿时脸色缓和,
又道:“王爷,就算昊暄儿说的都是假的,那三味药也确实是她下的,
但妾身如今这腹中的东陵皇亲血脉至少没被得逞,
依然健在,昊暄儿该罚的也都罚了,就算不是她的如今也已经屈打成招了,
这‘是’或‘不是’如今已成定论,妾身也不好说什么,
所以,还请王爷看在妾身未出世的孩子份上,饶了吴暄儿这一次。”
指桑骂槐的讽刺话只希望这死鬼能听得懂才好。
莫媛媛知道这死鬼要的是一个台阶,既然他要,她给他就是,
这种时候也不想跟他多计较。
见莫媛媛脸色表情转得比天气还怪,东陵轩胤先是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寒星蛰眸突然憋见到她耳坠下的那点玫红,
昨晚浴池那香艳到爆血管的一幕又浮出脑面,
脖子那被婆娘咬过的齿痕此时也不知为何,有些辣疼辣疼,
顿时只觉胸头似被人拿着轻羽抚过一般痒痒的,
脸上的燥气说来就来,鼻间似乎有热气上涌,
顿时,他邪俊的脸上闪过尴尬,轻咳几声改为低眸地看了趴在地上的昊暄儿一眼,
沉呤一阵后,面无表情地扬令道:“既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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