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寒碜,居然养乌鸦!
“不用管,咱们回去,它们会跟上来的。”笑起来,岳楚人回头与金雕说道。裴袭夜养的这些东西智商不够,她懒得琢磨。
金雕很听话,径直的越过关口直奔大营。
那几只乌鸦果然跟上来了,在金雕落地岳楚人从它背上滑下来后它们就一窝疯的从半空俯冲下来,那气势好似要把金雕啄死。
岳楚人快步的走远,那几只乌鸦也冲了下来,金雕随意的抬起翅展,几只乌鸦都撞到了它的翅展上,立即晕乎乎的躺在了雪地上。
岳楚人大笑,“太蠢了,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畜生,蠢死了。”走过去,一只只的把那几只晕乎乎的乌鸦拎起来,随后大步的往营地方向走。
“妹子,你可回来了。我酒都备好了、、、这是什么?下酒菜?”一听说金雕回来了,费松急忙的从军帐里出来,大嗓门的喊着,一眼瞧见了她手里拎着的几只乌鸦。
“下酒菜?行啊,咱们就把它们吃了吧。”看了看手里的乌鸦,这东西估摸着花了裴袭夜不少的心血,能好吃。
“今儿都顺利吧?瞧你这么高兴,肯定顺利。”接过乌鸦,费松大笑道。
“嗯,顺利的很。”还捡来几只乌鸦,更顺利了。
走回军帐,费松果然已经准备好了酒菜。脱下狐裘直奔暖炉,不过一会儿费松从外回来,一边大笑道:“让伙房把那几只乌鸦烤了,下酒正好。”
“今儿可得少喝点,像上回似的喝的第二天都失忆了,那太丢人了。”关键丰延苍不在,她喝多了没人照顾她。
“成,咱兄妹俩难得聚一回,喝酒为辅谈心为主。”说他粗莽吧,有时候还能冒出一句很押韵的顺口溜来。
“费大胆最近读书了?出口成章啊。”岳楚人笑眯眯的调侃,费松大笑。
暖和了过来,俩人相对而坐,桌子上的菜有些凉了,不过并不影响喝酒。
费松分别倒了一杯,结果第一杯酒刚下肚,外面就进来了人。
“王妃,费大胆,你们兄妹俩要喝酒也得叫一声我吧,哪怕假意叫一声也成啊。”齐白走进来,对这二人私自喝酒不带他很是介意。
“齐军师你确定你喝酒?喝多了我们可不负责把你送回去。”岳楚人轻笑,她觉得齐白可不是来喝酒的。
“看,我妹子说了,喝多了没人管你啊。”费松粗嗓的说着,一边拿过一个杯子倒酒放在齐白面前。
齐白笑容满面,看着岳楚人道:“王妃,今日可顺利?”
“顺利。”点点头,岳楚人悠悠道。
“王妃辛苦了,敬王妃。”齐白举杯,很是尊敬。
“不辛苦,分内之事。”回敬,两人一饮而尽,对面费松也随着喝。
“王妃于半空之上可瞧见了不妥?”放下杯子,齐白继续道。
“不妥?还真是没看到。雪太大,落地直接没过小腿,就这样的条件,他也不会费力不讨好。”摇摇头,唯一的意外就是那几只乌鸦。
“昨夜东疆边关有小冲突发生,北王或许不敢大肆的骚扰我军,但对东疆却是从没放松过。”齐白说道,岳楚人还是稍稍有些意外的。
“哼,欺软怕硬。”费松粗声冷叱,很是看不上裴袭夜的作风。
眨了眨眼,岳楚人轻笑,“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正式开战,咱们也来个鹬蚌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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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脾性怪,自是不能按照常理推断,所以近些日子须得严加提防才是。”齐白很有见解。
“他军马靠近不得咱们关口,除非他能带着大军从太居子巫两座山翻过来。现今需要多多关注东疆那边儿,据说东王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咱们提防裴袭夜的同时,也得多加提防他,我看他现在对大燕和北疆都很眼红。”大燕吞并了南疆,裴袭夜吞并了西疆,只有他东疆什么都没得到,说不定眼红成什么样了呢。
“此话有理。”齐白研究过东王,自是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行了行了,先别说这些了,来来,喝酒。”他们说话,费松插不上嘴,端起酒杯阻断二人说话。
正喝着,小兵从外走进来,端着托盘,上面是烤好的乌鸦。
“这是?”齐白微微蹙眉,看不出这是什么。
“来,老夫子尝尝。”拎着个乌鸦强硬的递给齐白,费松嘲笑他不懂武功只懂之乎者也。
接过,又研究了一番,烤的焦黄,也看不出是什么来,倒是挺香的。
岳楚人轻笑,扯下一只腿儿来吃,裴袭夜果然养的不错,肉很香。
正在吃着的空档,军帐的帘子自外挑开,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的阎靳从外走进来,帘子挑开,外面的声音也传进来了,什么东西在嘎嘎的叫,尽管好像很远,但在这儿也听得到。
“将军。”阎靳一进来,齐白与费松都站了起来。
岳楚人眨眨眼,同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眉毛蓦地拧起,“乌鸦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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