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转转。”轻松的语态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去玩玩儿罢了。
“如此一路顺风。”反常态的没说任何讽刺揶揄的话,她走至金雕身边,明显要离开。
漆黑中,裴袭夜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落到她刚刚所站过的地方,以及旁边那塌陷下去的雪坑。
“你刚刚怎么了?”她无缘无故的不可能停下,那地方明显有人打过滚儿,还有一股酒味儿。
一手扶着金雕的身体,岳楚人眨了眨眼,随后淡淡道:“看这雪地好,躺了一会儿。”
“真的?”裴袭夜明显不信,迈开步子朝着岳楚人一步步走过去。
金雕的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脖子上的羽毛微微竖起,意欲攻击接近的人。
“难不成我在和你逗着玩儿?快天亮了,你要做什么便去做吧,阴魂不散很讨人厌。”抓住雕儿的羽毛,岳楚人一脚抬起踏上它的翅展欲爬上去。
裴袭夜猛的闪身瞬移到她身后,金雕同时一个转身张开翅展击打他,双翅打开,岳楚人被那股大力推倒,一屁股坐进了雪堆里。
裴袭夜向后闪开几步,金雕双翅全开,将岳楚人护在后面,同时微微低着头,冲着裴袭夜做足了攻击姿态。
“畜生,让开。”冷声,尽管刚刚只是那么一瞬间,但他似乎也看到了什么。
金雕的喉咙发出咕噜声,根本不怕他的威胁。
“裴袭夜,你到底要干什么?”从雪地里站起来,岳楚人拧着眉头,那点耐性要被磨没了。
“是该本少问你,你都做了什么?”中间隔着金雕大吼,头顶上乌鸦的叫声都被盖住了。
“我做什么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举步朝着金雕走去,雕儿微微低伏身子,岳楚人顺势踩着它的翅展爬上了它的背。
抬眼看向前方的裴袭夜,漆黑褪去愈发朦胧,看着他也清晰了许多。
对视,裴袭夜更加确定了,精致的脸庞被阴郁笼罩,下颌紧绷的厉害。
“希望你说话算话。”淡淡的说了最后一句,紫竹笛拿在手,放在唇边笛音起,盘旋在上空的密密麻麻的乌鸦哗啦的四散飞开。金雕同时飞起,顺着它们让开的空间飞至半空,翅展拍打,眨眼间走远。
天色渐明,关口也进入视线。趴在金雕的身上,岳楚人半闭着眼睛全身无力。
裴袭夜恐怕是看出她怀孕了,有那么个变态的技能着实无语,担心他一个发疯伤害腹中的孩子,所以只能狼狈逃跑。
越过关口,费松带人就在关口后的
一个哨岗处等着她。
金雕目力强,很容易的便找到了地上的人,地上的人也因着金雕的出现而汇聚一起,站于雪地之中皆仰着头望天。
俯冲向下,很稳健的停落在距离他们几十米外的地方。
收起翅展俯下身子,它背上的岳楚人翻身滑了下来,趴在了雪地里。
一个身影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俯身扶着岳楚人的肩膀,“可是受伤了?”
顺着那力道站起来,仰头看向正垂眸看着她的阎靳,摇摇头,“没事,不过我输了。”
“无碍,你没事便好。”她脸色极差,阎靳微微蹙着眉峰沉声道。
“妹子,你可伤着了?”费松大步的走过来,身后跟着数个兵将。
视线越过阎靳的肩头看过去,摇摇头,“我好得很,但很丢脸的是,我输了!”
“嗯?输了?没事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听输了,费松一愣。天色渐明,瞧着岳楚人不太好的脸色,她还满脸抱歉,费松立即改口安慰。
“不止输了,一段时间内我无法再与裴袭夜斗了。我会让戚建过来,由他代替我。”说着,她将视线转移到阎靳身上,他还在单手扶着她,她也确实有点站不住了,四肢无力。
“怎么回事儿?妹子你还是受伤了?”费松大步的绕过来,瞪大了眼睛瞅着岳楚人,马上要冲出去与人大打出手的模样。
“他伤着你了?还是,要挟你了?”眉峰皱起,阎靳声音沉冽,他不相信裴袭夜的人品,也自是相信这些他都干得出来。
摇摇头,用力的站直身体,“我怀孕了。”随着话音落下,她身子一晃,阎靳那只一直扶着她的手收紧,成功的拦截住要倒的她。
费松愣怔,瞅着无力倒在阎靳臂弯里的岳楚人,半晌才回神,“妹子你说你有身孕了?好事啊!”
“恭喜恭喜,你要做舅舅了。”笑笑,她脸色煞白,笑得也不好看。
“先回去再说。”垂眸看着臂弯里的人儿,阎靳面色沉静,透澈的眸子恍若融雪,清冽的让人寻不到一丝温暖。
“嗯。”顺着阎靳的力量往回走,她吐得浑身无力,骑着金雕吹着冷风,更是有点晕。
带着岳楚人上马,一行队伍返回营地。
马儿的速度不快,岳楚人坐在前,阎靳在后,共乘一骑。寒风冷冽,太阳还未出来,空气更是一丝暖意都没有。
两人中间隔着些许的距离,岳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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