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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阅读

作品:猎气|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7 06:43:47|下载:猎气TXT下载
  俊完美的笑容,随手一挥,原本大厅中所坐的四个人顿时被他送出了厅外。

  莫奈等几人眼前一闪,场景却已然变幻,知道自己已经被送出了星辰大厅。

  却见门口站着几名同是法师装扮的图蒙人,莫奈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终于在其中认出一张脸来。

  “塞缪尔,是你?”莫奈提高了半阶音调,然后冷笑了两声,“看来你在军情处也没能混下去啊,被发配到这个地方来了。”

  “你的‘也’字用得很传神。”对面一名法师笑起来,“可惜,我可不是那种被人一脚踢出来的粗货。只是上面翻阅了你们的报告,对你们上次的失败和损失非常不满意。看起来,你们已经控制不住远东的局势了,所以我们也只好勉为其难往这边走走,顺便在这里训练几个学生,以便把你们没法完成的工作做好。”

  莫奈的脸『色』顿时涨成了绛紫『色』:“原来什么大学堂二部就是你们这些人搞的鬼!”

  “什么叫搞的鬼?你这话如果传回军部的话,只怕某人又要受到处分,不知道下一次还能流放到哪儿去?比以拿森林?还是枷锁冰原?”那法师尖刻的话引起了同伴的一阵哄笑声。

  “总而言之,我们这一次可是休假来的。不过顺便教教徒弟,等半年之后他们就能替代你们的工作了。”那名叫塞缪尔的法师说完,那群法师又都笑起来。

  朗贝尔已经注意到莫奈耳朵后面的青筋已经迸了出来,连忙拉了拉莫奈的衣袍,低声道:“他们应该是和克莱门廷大师一同过来的。不要冲动!”

  “那就看半年之后吧,希望你们不要输得太惨。”莫奈冷哼了一声,终于还是压下了冲动,和朗贝尔几人一同离开了星辰楼。

  在他们身后,塞缪尔和其它几名法师都冷笑起来。

  “在学院里的时候早就听说过这家伙了,只当他在军中锻炼了两年,原来还是这么没种。”一名法师说道。

  “若是他刚才敢动手的话,我倒是能高看他一眼。可惜啊……”塞缪尔嘴角微微地翘起,显出一丝隐藏不住的得意,“他也一辈子就是个算来算去的命了。”

  莫奈和朗贝尔三人一直来到了东方的火楼中。

  自从西华大学堂被一分为二,星辰楼也不再是他们专属的主楼,如今他们的实验室都基本上都搬到了火楼中来。

  “这群杂碎,我一定要让他们在这里吃点苦头!”回到自己的实验室中,莫奈捶着桌子大喊道。

  “军中明令禁止法师相互斗殴。”朗贝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不是一向自诩用力不如用智吗?为什么不想想办法?”

  听到朗贝尔如此说,莫奈长长地吐出几口气,这才稍稍平抑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那个塞缪尔……应该就是把你赶出学院的那几个人之一吧?”朗贝尔借着整理眼镜,用眼角的余光瞟了莫奈一眼。

  后者有些无力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他今天反应这么大……”另外两名法师相互小声说道,对于莫奈的过去,他们也早有耳闻。

  “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半年之后的比试中取得好的成绩。”朗贝尔拍拍莫奈的肩膀说道,“魔网建设的成功或者失败,都是由军部的那帮人负责,跟咱们并没有多少相关。但是学堂的成绩却是直接与咱们这些人以后的发展和去向挂钩。”

  “半年之后的比试是一把双刃剑,塞缪尔想用这个来证明他们的实力,但是咱们也可以同样用这个机会来证明我们自己。”朗贝尔接着说道,“现在双方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两边的学生谁胜谁负,基本上就代表着两边老师的实力。”

  “怎么可能是同一起跑线?”莫奈叫道,“先前送来那些孩子咱们都见过,全部是在大秦之外的各地筛选上来的精华,魔法感应值都在五十以上。而咱们这边的学员都是向豪门望族中发出邀请,来的人什么资质都有,还有一大批根本就毫无前途可言的废物。”

  一名法师反驳道:“不是还有那十三名护法者么?他们的资质不错,而且已经打下了基础,如果抓紧学习的话不会比那些孩子差。”

  “可是现在那十三个人只剩下两个了。”莫奈没好气地提醒道,而且郁闷的是其中一个还是戊字班的学员,正是他刚才所说的废物中的一员。

  现在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给严羽注『射』那圣杯之血,白白用掉一个圣杯不说,还让一个最大的杀手锏变成了废物。若是早几天知道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只要教出严羽一个弑魔者就能干掉西边那半边学校!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莫奈叹了口气,转向朗贝尔诚挚地说道:“朗贝尔大师,现在只能依靠您了。”

  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一名年轻法师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跑进来,大喊道:“朗贝尔校长!莫奈大师!不好了,学员们『乱』起来了!”

  “怎么回事?”莫奈正在火头上,一把抓过那年轻法师的衣领喝问道,“什么『乱』起来了?难道你们治不住么?”

  “都打起来了啊。”年轻法师愁眉苦脸地说道,“两边的人都有,咱们的学员和二部那边的学员,就在土楼附近打起来了,怕不得有好几百人,我们也不能用火流星往人群里轰啊。”

  莫奈和朗贝尔一听,连忙往外跑去。

  等两人来到南方土楼前面的大广场上时,那场混『乱』的群架已经接近了尾声。

  朗贝尔发出了一道旋风墙,将泾渭分明的两派隔开,躺在地上直哼哼的也被旁边的法师各施手段给弄了起来。莫奈这才板着脸上前询问事情的经过。

  混『乱』发生的起因已经不可考,但是混『乱』爆发的理由却很简单。西华大学堂原本的学员都是大秦的世家子弟,一方面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一方面又自居天朝上国。虽然这华邦的威严似乎跟图蒙人抖不起来,但是如莫尔翰,波莲这般一直臣服在中原政权下面的小国却根本不被这些公子们放在眼中。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西华大学堂二部的这些学员虽然年纪更小,却真是千挑万选中精捡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将半年之后的比试在学员们中间传播开来,他们同样有理由鄙视对面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柴。

  一来二去少不了摩擦,加上双方的语言也不通,虽然学堂中的老师极力弹压,但是一到被触发的时候便彻底爆发出来。

  朗贝尔和莫奈将所有大学堂本部的学员都遣送回到宿舍中,然后一一查点,到最后发现竟然少了四个人。

  “其中两个竟然是仅存的两名护法者?”一听到这个消息,莫奈的脑袋顿时大了一圈。

  “这肯定是有预谋的!”他愤怒地大喊起来,“一定是塞缪尔他们搞的鬼!”

  同一时刻,就在西华大学堂沼泽楼的地下室中,只有一盏昏黄的烛光亮着,形同鬼火。

  乾钰负手而立,正对着那烛火发愣,也不知道心中正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是推门的声音,随即严羽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进来吧。”乾钰转过身来。严羽依旧是面目呆滞,身形僵硬地走进门里。

  “关上门。”乾钰又冷冷地吩咐道。严羽还是完全按照指令将门关好,只是乾钰似乎从他的动作间看到了一丝迟疑,脸上暗暗浮现出一丝冷笑来。

  “难为你了,演技真的不错,连我都瞒过了一个月。”乾钰走上前,一手轻轻拍在严羽的肩膀上,笑『吟』『吟』说道,“若不是刚才那场群架,我还真的会被你给唬过去。可惜啊,你的胆子虽然大,可惜运气不好,而且脑子更不好,竟然还敢跟着我下来……”

  “知道你哪里『露』出破绽了吗?”乾钰笑问道,一手轻轻地拍向严羽的脸颊。

  但是他的手突然被严羽一把抓住,顿时好像落入了一个铁钳中一般!

  “你怎么?”乾钰脸上的笑容顿时转化为惊恐,双眼圆瞪,可是无论如何用劲都无法从严羽的手中抽出分毫。

  “你怎么会还有力脉?”乾钰惊恐地叫起来,“你不是已经被毁了吗?”

  “我不但有力脉,而且还有别的!”严羽的表情终于从那呆滞的神情中变化回来,“本来还不想这么早动手,可惜殿下太『性』急,那我这就送殿下上路吧!”

  一团紫『色』的火焰,突然从严羽的口中迸发出来!

  乾钰脸上的惊恐顿时化为绝望。从那股扑面而来的热浪他就能感觉到紫『色』火焰的威力!

  就在那紫『色』火焰吞噬乾钰身体的最后刹那,他胸前的一块玉佩突然『射』出一道绿光,击中严羽的前胸!

  =====

  今天有事耽误了,两章合在一起发吧,抱歉抱歉。

  第二十五章 圣火尊者

  庆典城严家虽然在当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也有数百年的传承。但是毕竟只是普通士族家族,跟镇南王府无法相比。所以严羽也不知道,像乾钰这样的王子身上,自幼都会随身佩戴高人炼制的护符,在收到攻击的关键时刻能够将里面积攒的力量释放出来,救主人一命。

  所以当严羽的紫『色』火环马上就要烧到乾钰身上时,挂在他胸口的玉佩骤然破裂,一道浓郁的绿光直接击中了严羽的胸口,顿时将他胸前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来!

  严羽口中也鲜血狂喷,关键时刻却一咬牙关,硬生生挺住那钻心的疼痛,力保脑中清明,气脉不断!还是以往在狮子林下院中练出的那股狠劲派上了用场,严羽就凭着那无数次在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意志,虽然躲不开对方的致命一击,却强撑着将自己的一招使完,眼看着紫『色』火环将乾钰的身体燃烧殆尽,他这才惨『吟』一声倒向地板。

  那玉佩中封存的一击足有五阶武士全力一击的力量,而且劲力中还带着一股螺旋状的穿透效果,是以比普通五阶武士一拳更难以防范。那劲力入体之后,不但将胸前打出一个大窟窿,而且碎烂的洞口旁边的血肉都被那螺旋劲力给硬生生绞碎!

  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火种马上从气海中跳了出来,飞快地在伤口周围钻动修复起来。但是这次受伤的伤口太大,更兼连严羽的心脏都被击碎了一部分。现在若不是严羽已经修成了先天罡气,这口气一散就会顿时毙命!

  “世子殿下?”守在门外的两名学员听到屋子里传出的惨叫声,在外面扬声问了一句。那两人算是学堂中乾钰的跟班,这一个月来总是与他混在一起,这一次也在外面充当了看门的角『色』。

  严羽躺在一地血泊中,一边忍受着胸前的剧痛,一边想要运起力量,将外面两人一同杀掉。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失血过多而死,严羽刻意封住了自己的心脉,免得破损的心脏往外喷血。但是血脉不转,气脉同样不转,严羽吊着那口气,始终无法将力量运上来,只能心中焦急。

  好在外面那人喊了一声之后,却听到另一个学员小声劝道:“算了别喊了,谁知道世子殿下在做什么呢?反正那小子只是个傀儡而已,而且世子武艺高强,也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先前那人笑道:“那倒也是,却是我孟浪了。”

  听到两人如此一说,严羽心中稍安。静静地在地上躺了一刻钟左右,他胸前的窟窿已经被一层新皮蒙上。但是严羽知道,那就跟以往自己逮山鸡搭的陷阱一样,只是表面看上去无恙,而里面仍旧是一个巨大的空洞,尤其是心脏与普通血肉不同,看起来即使火种也不敢轻易下手,只是将心脉旁边的血肉慢慢修复。

  “早晚还是要出去。”严羽咬了咬牙,积蓄了一点力量之后忍住疼痛站了起来。

  他额头上仍旧汩汩地冒着汗,一手扶着墙踉跄着往门口走去。

  外面两人还在小声议论,一人忽然说道:“你说世子殿下这段时间有些举动为什么有些奇怪?比如今天让咱们把两边的学员们煽动起来打架,然后打起来了咱们却跑了。”

  “大概就是为了给那些图蒙人找找麻烦吧。”另一人小声说道,“上次他们十三护法替学校去执行什么任务,出去十三个只回来两个,其中一个还是靠着世子殿下才被带回来。你说进了咱们学堂的哪个不是世家的宝贝,到现在还有各家的亲属跟学堂扯皮呢。”

  “要说若是咱们大秦的学校,就算是国子监出了这种事情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还是人家图蒙人厉害,根本就不管你这一套,死了也就死了,拉出去一埋就是个意思,根本连解释都不给一个。”先前那人说道,“还是人家霸道啊。”

  “谁让人家拳头厉害呢。”另一人摇摇头,“反正我看这些图蒙人开设咱们这学校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你说这么危险的任务让学生去做,多少人也不够死的啊。我估计世子殿下就是看准了这个,才给他们学校里的老师找点麻烦,让他们抽不出身子来算计咱们。”

  先前那人正在大点其头时,突然听到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地滑开。

  两人都扭过头去,却只感觉到一股热浪,眼前的世界突然变成了一片紫『色』!

  片刻之后,墙面上只剩下两个人形的黑影,还有地面上一团灰烬。

  催动舍身拳强行发出一击又让严羽吐出一口血来,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几乎要烂成棉絮了,一股先天罡气在体内没头苍蝇一样地『乱』窜,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只要一口气上不来马上就要立毙当场!

  以他现在这样的身体状态,只够勉强支撑他回到陨石楼,但是要想自己恢复伤口没有半年十个月是不要想了。严羽一手撑着墙,脑中寻思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将昆仑灵土整理好完整的衣衫,然后跌跌撞撞地往校门口走去。

  从这里到校门短短的几百步路,几乎将严羽最后的一丝力气耗光。强撑着走出校门之后,严羽从怀中取出一根手指粗细的香来点燃,然后便一头扎倒在路旁的灌木丛里。

  再睁开眼时,严羽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淡粉『色』的窗幔从头顶垂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严羽试着动弹了一下,发现手脚都颇有些无力,但是胸口却没有了那钻心的痛楚。不过随着他这一动,顿时便听到房间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冰冰地说道:“不要『乱』动!”

  “祝姑娘!”严羽呻『吟』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走调,应该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运起内视功法往体内看去,严羽发现自己的胸腔已经恢复了原样,只有心脏里被击碎的那一部分,好像被一团粘稠的泥巴糊住了一样,严羽的感觉也无法透过那团泥巴看到里面。

  “尊者还请叫我『药』姬。”『药』姬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带着一股香风走到了严羽的床边,探出一支手来搭在严羽的手腕上。

  “多谢你出手相救。”严羽嗓音嘶哑地说道。

  “这是我的本分而已。”『药』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鄙夷,“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用得上求救的信香。”

  严羽只能苦笑,他没想到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场戏被演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乾钰的突然发难确实让他有几分措手不及。距离上次启动魔网工程的失败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内乾钰一直将严羽当做了自己的傀儡,毫不生疑。

  严羽也乐得没有人找他麻烦,能够多出时间来潜心修炼,所以一直不曾对乾钰动手。在他看来,乾钰已经对自己失去了戒心,做掉他随时都可能办到。没想到这一次,乾钰突然策划了土楼广场上的那起混『乱』。而严羽正是在执行乾钰的某个指令时『露』出了马脚,所以才被乾钰发现。

  只是乾钰也不知道严羽仍旧保留着一身武艺,而且比起从前更加精进,否则不会选择自己单独解决掉严羽。此人心计智力都远超常人,可惜心胸过于狭隘,而且过于自负,容不得别人玩弄于他。虽然发现了严羽的欺骗,但是也不肯借着混『乱』直接干掉严羽,而是要将他领到偏僻的地方将事情说清楚再羞辱一番下手。

  若非种种因果,最后也不会形成这样两败俱伤的场面。

  还好,严羽身后刚刚多出一个红莲教的支持。而这么严重的伤势,也只有红莲『药』姬才能治好了。

  “我昏『迷』了多久?”严羽开口问道。

  “你从学校里出来是前天晚上的事情。”『药』姬答道,“不过你最快也要等到两天之后才能起床出门,我给你用的『药』虽好,但是你的心脉已碎,需要时间才能修补完成。”

  两人说话时的感觉颇为古怪,虽然言语中是大夫和病人在讨论问题,但是语气却冰冷如同仇寇。

  『药』姬的话说完之后,两人静默了一阵。严羽突然开口问道:“既然祝研和我们从前的家主一样,都只是你扮演过的一个角『色』,那么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祝研其人?那那位真正的祝姑娘可也是被你……”

  『药』姬脸『色』突然一变,霍的站起身来,冷冷地道:“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的事情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严羽能够听出她的口气确实有了变化。之前的那些冰冷还有几分故作生疏的因头在内,但是这一次却是从里到外都凉个个透。

  “我只是好奇,你现在的容貌还是当初在安定府时候祝研的样子。难道以后你都要以她的面目示人?为什么你还不『露』出自己的脸?”

  严羽一口气说出好几句,却见『药』姬并不作答,而是出手如电,从他的胸口拔起两根银针,揣入了自己怀中,然后大步往屋外走去。

  严羽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原来一直『插』着两根针。可是银针拔出之后,胸口一股难忍的麻痒感觉顿时传来,弄的严羽眼泪都流出来。他才知晓原来刚才『药』姬特意为他扎针镇定,可是自己刚才那句番话惹恼了她,于是连这待遇也没有了。

  不过严羽却不认为自己问错了。原本她假扮严天昊,还可以说是各为其主,而且严天昊本来也算是红莲教中的人,只是后来叛变想要另起炉灶,严格地说起来并不占着道义。而在对付严府的人里,严羽最恨的只是严辛,对于『药』姬假扮严天昊的事情倒是并不太在意。

  但是祝研这一次可就是『药』姬为了接近自己而刻意弄出的身份,而被冒名顶替的那位祝研却是个无辜者。

  好在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严羽对那麻痒感觉总算是适应了一些。这时听到房门响动,他原本以为是『药』姬又回来,抬头一看却是那福伯带着一脸老『j』巨猾的微笑走了进来。

  “怎么说不到两句就又拌嘴了?”福伯笑『吟』『吟』地坐在严羽的床头,却是看似随意地在严羽的胸前点了两指。

  严羽顿时感觉一股清凉之意从那两指落处弥散开来,胸前那麻痒难当的感觉顿时消退了不少。

  “多谢福伯了。”严羽长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这功夫可只能管一个时辰,比不得『药』姬的银针。”福伯笑『吟』『吟』说道,“其实你莫要怪她。『药』姬的本家也是姓祝的。”

  “哦?”严羽略一惊讶,“那她跟那真正的祝研……”

  “应该算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吧。可惜这孩子的母亲只是个丫鬟……”福伯叹了口气,“后面就是个很老套的故事了。所以从某种角度说起来,她也只是在假扮自己而已。现在她就是以真面目示人,可惜别说是你,就算是圣教中人也没有几个相信的。”

  严羽默然,半晌之后才出声问道:“那她那位姐妹呢?”

  “那也是我们圣教中人了。”福伯为人何等老道,话说到七分火候,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上次行动的结果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福伯出手,应该没问题吧。”严羽有气无力地说道。到现在他也看不出这位叫做福伯的老头究竟是几阶武士,甚至都看不出此人身上有没有气脉。可是只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严羽就会觉得自己后背上有股滑滑腻腻,如同被蛇缠绕般的感觉,显然那是一种示警,只有在遇到比自己强大很多的人面前才会出现这种感觉。

  严羽这一记马屁倒是拍得福伯颇为舒坦,他呵呵地笑了两声,正想详细讲讲当时的情况,却突然听到房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这些家伙怎么搞的?”福伯眉头一皱,愤然站了起来。

  却听到外面『药』姬的声音叫道:“邬左使,里面有伤病,请不要『乱』闯!”

  听到这个名字,福伯却是微微一怔,脸上表情颇为古怪。

  这时,房间的大门却又被人一把推开,一个瘦高个的青年男子风风火火地从门外闯了进来。

  “哟,这不是北天王座下邬左使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福伯马上又挂上了一副标志『性』的笑脸迎了上去。

  “福伯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来?”那青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来调人已经来了三次了,我家天王指定要『药』姬过去帮忙,为什么你这边一直拖着不放人也不接令牌?”

  福伯马上变出一幅尴尬又无奈的苦笑表情,对那邬左使连连作揖道:“这个可不能怪到小老儿头上。实在是我们这边的事情也脱不开身啊。你看,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伤重垂危的亟待『药』姬出手么?”

  “闲杂无关的人我管他去死!”那邬左使气冲冲地挥手道,根本不往床上的严羽投上一眼,只是举起手中的一个铁牌大叫道,“北王的令牌我已经亮出来了,福伯我跟你是平级,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是北王的命令在此,难道你也要违抗?”

  福伯半张着嘴,脸上显出一副痴呆般的表情,好半天才颤巍巍地说道:“这个小老儿可真的做不了主。”

  “胡扯!”邬左使怒道,指着福伯的鼻子大喊,“难道你今天想要叛教不成?”

  “不不不!邬左使切莫给小老头扣这帽子。小老儿对圣教和教主一片拳拳之心,日月可鉴啊。”福伯连忙说道,“只是就算邬左使拿着北王的令牌,总还是要等这位的事情完了之后才能再提调遣之事啊。”

  邬左使顺着福伯的手指,终于看向了严羽床上这边,陡然怒道:“我都说了,这可是北王亲口下令,整个圣教之中,除了教主和四天王之外人人都要听从。这货是个什么身份,伤了就让他自己去死好了,咱们圣教又不是慈善堂,哪里有这么多精力去普度众生?”

  听到福伯终于将话头扯到了自己身上,严羽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道:“福伯,我之前好像听你说过,我以后在圣教之中,发话自教主以下都管用,不知是不是真的?”

  福伯连忙脸『色』一肃,做出一副惶恐表情,对严羽说道:“回禀尊者,此事果然不假。尊者之位在教中极为尊崇,但凡您有吩咐,教中兄弟都需听从。”

  “尊者?”那邬左使脸『色』一变,再转头看看严羽,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床上张脸孔,忍不住拉着福伯骂道,“这货又是个什么尊者了?”

  福伯顿时厉喝一声:“邬左使小心禁言!”这一声如同霹雳一般,惊得那邬左使向后一跳跃出一丈多远,却是砰的一声后背撞在墙上,顿时墙上白灰簌簌而下,端的是灰头土脸。

  严羽也没想到一向笑容可掬的福伯发起威来的时候竟然也有如此威势,一言就能将人惊走。

  却听到福伯脸『色』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位就是咱们圣教之中的第七位圣火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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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线上网就是不靠谱,今天直到半夜才能登得上来,还是二合一发了……

  第二十六章 夜游神

  弄明白严羽的身份,那邬左使脸上惊讶更盛。

  “我早就听说教中多出一个圣火尊者不假。但就算尊者之号只算闲职,也不是街头一文钱的白菜,怎么连这种货『色』都能给?”邬左使指着床上的严羽厉声问道。入房多时,虽然他还没见识过严羽的身手,但是却早就发现他只能躺在床上无力起身。

  经过『药』姬的医治仍然如此严重,可见之前此人所受的伤究竟有多严重。此人的身手也可见一斑。

  倒不是说强者与人交手的时候就不会受重伤。事实上,若是两名高阶武士分出胜负来,那绝然是非死即伤的下场。就像上次严羽亲身参与的脏道人与陈星远一战一样。这些高阶武士所运用的神通威势,与他们本身身体的强度相比实在是太过庞大,所以一旦防线失守,脆弱的身体就如同巨浪下的一块木板一般。

  但是高阶武士同样也具有运用天地灵气的威能,就算受了重伤也能够很快地恢复过来。若是再加上『药』姬这样的丹『药』高手相助,一名高阶武士就算身子烂掉一半,也能在一天的时间内恢复九成的战力。

  这也是为什么北王如此迫切想要调动『药』姬到他手下的原因。有她在旁辅佐,北王自己加上左右二使三人加在一起,就足以干掉大秦朝廷的一整支军队!

  当然,北王对『药』姬美貌的垂涎也非止一日,但那与大业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严羽躺在床上听得那邬左使对自己百般轻视,心中大怒。但是别说他现在伤重卧床,就算是自己完好的时候估计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严羽在记忆碎片之中曾经附身在严家第一代家主的身上。那位先祖虽然赶不上后来那位赫赫有名的征西大将军严洪烈,但同样也是一名五阶武士。

  五阶的武士只能在红莲教中当做后备军和弃子,由此可以推断出,至少那东南西北四王都应该是七阶以上的高手!而眼前这个牛气冲天的邬左使,既然能够直接奉着北王的令牌,想必也是六阶网上的人物。

  虽然在之前装傻的那一个月中,严羽又炼出了五枚气丹,总数也达到了二十枚之多,但是距离五阶武士的最低门槛还有四枚。何况除了他这样拥有火种,能够随时拆东墙补西墙的怪胎,也不会有其它的四阶武士如他这般畸形发展,能够将所有的气丹都投入到同一条气脉中。

  所以若是不能突破五阶,严羽的真是战力在四阶武士中都不算拔尖,若不是手中有紫『色』火环这样威力强大的异火和他的九龙控火诀相配的话,更要算作四阶中垫底的人物。

  “咱们且走着瞧,反正我如今有十方后土诀和混沌法阵,修炼气丹的速度别人根本想象不到。等到我的实力强过你之后,咱们再来算算今天的帐!”严羽心中恨恨想到。

  “邬左使,圣火尊者现在虽然实力不济,但也是因为他年纪尚幼,未能将火种的威力发挥完全。再者与他尊者之名,乃是咱们圣教教主口谕。刚才邬左使这句话,可是将教主置于何处啊?”福伯对着天一拱手,斜斜地瞪着那邬左使,竟似一步不让。

  那邬左使怒哼了一声,直接便撕破了脸:“老匹夫,你现在已经不在西王麾下做事,还想仗着谁的威风?我今天就再问你一遍,『药』姬究竟让不让我带走?”

  福伯也是双眉一竖,可是还没来得及等他说话,突然只见那邬左使的身形已经在眼前消失!

  “卑鄙!”福伯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打算,怒吼一声,同时双手往胸前一架,顿时从他额头喷出一道红光,在半空中演化成为一尊巨灵神像,举起手中的铁棒,朝着前方空处砸去!

  只听到铛的一声,那铁棒明明砸在空气中,却如同击打在一块石头上一样硬生生反弹回来。而在那被铁棒砸中的地方,一个淡淡的人影猛然浮现出来,然后向后一窜,变回了那邬左使的身影。

  “老匹夫你的功夫还没落下啊!”邬左使现身之后,猛地一咳嗽,却有星星点点的血渣从口鼻中喷了出来。

  不过邬左使不以为意,只是一脸笑容,用手背将口边的血『液』抹去。

  福伯脸上微微变『色』,猛然回头看去,却见严羽面如死灰,竟然已经昏『迷』了过去!

  “邬白!你竟敢以下犯上,伤害圣火尊者!”福伯须发皆动,狂怒道。在他头顶上漂浮的那座巨灵神像也同样发怒,手持铁棒,再次往那邬左使头上砸去!

  邬左使嘻嘻一笑,身子未见作势,已经变得如同烟雾一样向后飞掠出门去。门外还传来他悠悠的声音:“北王不日即将来探望圣火尊者。不过若是一个月之后尊者仍然不能将圣火融合的话,这圣火尊者的名头只怕就戴不下去了吧!”

  福伯十指如钩,身形也向外飞掠。但是他的神通战技都不是以速度见长,很快就只能望着邬左使远去的背影望洋兴叹。

  等到他一脸恨意地回到房间时,『药』姬已经坐在了严羽的床边,双手各拈着一枚银针,扎在严羽的一只手腕上,眉头紧锁。

  “他伤势如何了?”福伯连忙上前问道。刚才他一时疏忽,只以为对方要向自己出手,没想到真正的目的竟然是严羽。而如今严羽的身体伤势严重,正是需要恢复的时候。更兼心脉已经被震碎了一半,若是剩下的一半也被击碎的话,就算『药』姬的灵丹再厉害也无力回天。所以由不得福伯不重视。

  “倒不是伤势。”『药』姬重重叹了口气,“邬左使没有在他的伤口上下手,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圣火从他的气海里剥离出来……”

  “无形爪?”福伯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不能将生活再送回去吗?”

  “若是平日,圣火自然会自行寻找主人的气海。但是如今这圣火外面,包裹着一层无形介质,将整个圣火和外面隔绝开来。我也想不好什么法子。”『药』姬站起身来,突然身形微微一晃。显然刚才银针探脉对她的损耗也颇大。

  “现在只能等到他醒来之后,问问他自己有什么办法了。”『药』姬说完,脸『色』黯然往外走去。

  福伯突然省悟起来,这争斗的源头其实就还在『药』姬的身上。北王福桓对她一往情深,在圣教之中可谓无人不知,自从五年前丧偶之后,一直虚正室之位以待不曾续弦。可惜『药』姬对福桓不假辞『色』,以前还可以用学业未精,年纪尚幼诸多理由来推辞,但是近年来也只能主动申请那些潜伏任务躲避福桓的纠缠。

  没想到这一次在追回严羽体内的火种时出了岔子。不但任务没能完成,而且就连『药』姬的处子之身都葬送在严羽的手上。这件事情还是福伯帮她隐瞒了下来,若是被福桓知道自己中意的佳人已然被人拔去了头筹,只怕他们这一干相关的人都要承担雷霆之怒。

  这一次,恐怕福桓真的是等不及了!

  还是说,他也在教中听到了什么关于『药』姬的风声?

  福伯眉头紧皱,陷入了思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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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羽其实并没有昏过去,后来发生的事情他都清楚地听到了耳中。

  只是那邬左使出手毫无征兆,他当时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便是身子一沉,小腹中多了种异样的感觉。

  运起内视功法,严羽将意识沉入到身体内部。

  在他的气海上方,赫然出现了一支骷髅鬼手,手中紧紧握着一样物事,正是原本和气丹融为一体的火种!

  而失去了火种的支撑之后,那些气丹都从浑然一体的状态中先后跳出来,变回了本来一颗颗的球体。

  严羽也尝试着运气将那骷髅鬼手的指节掰开,但是那骷髅鬼手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根本无法撼动分毫。他又尝试着与火种沟通,让它自己努力从鬼手的指缝间变形钻出来,可是火种被那鬼手抓在手中之后就与严羽失去了联系,根本无法接触得到。

  “该死!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严羽尝试了各种方法,但是都无功而返,最后也只能望爪兴叹。

  之后『药』姬走进了房间,并且用银针探脉,检查严羽的身体。两根银针入体,严羽顿时察觉到两根冰凉的触手一样,从落针处往身体中渗透进来,并且在自己全身上下检视了一番。

  如今他面对『药』姬诸多尴尬,倒不如继续装昏下去,况且他也想知道『药』姬能不能处理好自己这一次的不妥。

  『药』姬那两根银针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一番之后,终于将重点落在了那被鬼爪抓住的火种身上。『药』姬又用出了上次在青峰书院曾经用过的『药』粉,让严羽的血肉变成透明,那骷髅鬼爪的全貌终于呈现在她的面前。

  让严羽失望的是,『药』姬面对这诡异的鬼爪似乎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她也给严羽服下一枚白『色』『药』丸,入喉之后化作了一把白『色』的小剑,飞到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