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声好吗”
过得片刻,却不见有人应声。王羽华惊呼道:“糟了,难道小妹偷着跑出去了”只见他上前步,右手平举,暗运真气,便要破门而入。
这掌还未推出,房门却已毫无声息的打开了,只见王小妹出现在门口,嘴角上依旧带着那种让人着迷的笑容。只是两个眼圈发红,看上去有些憔悴。
王笑月把拉住王小妹的手,看着她的表情,眼前已有些模糊,急忙闭上双眼,眼泪才没有流出来。过了会儿,慢慢睁开眼睛,柔声说道:“小妹,不要这样,哥不让你去也有他的道理,我们便在家里安心的等他们回来,好吗”王小妹微微笑,对王笑月道:“二姐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想个人静静。”王笑月道:“没事就好,记得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你了。”
王羽华接着说道:“小妹,千万不要乱跑,会很危险的。”王小妹笑着说道:“二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的。”王羽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二人见王小妹确实在自己的房间里,也就放下心来,各自回房去了。
王小妹关上房门,来到床边坐下,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就不会去吗哼,我非去不可。”想到这里,擦干眼泪。站起身,走到柜子前,翻出些银两和几件衣服来,匆忙打了个包袱。待收拾停当,这才走到门口,伸手便去开门。就在手指碰到房门的刹那,心中突然闪过个念头:“如果我这么出去,万被二哥看见就走不成了,还是等到天黑了再说吧”
王羽平随闪电翎来到海边,向前方观望了片刻。随即对闪电翎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动身。”闪电翎扇动着翅膀咻咻的叫着,头飞入了大海。王羽平也不多想,跟着跳上艘小船,随着闪电翎向大海深处驶去。
在大海之中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眼前隐隐出现个黑影,闪电翎咻的声长啸,加速向前飞去。不多时,人鸟便双双踏上了地面。王羽平四处观望,只见这里与自己所住的地方有许多相同之处,红花绿草,高山长河,到处是副生机勃勃的样子。王羽平对这些景色并不感兴趣,转对闪电翎说道:“你还知道姐姐住在什么地方吗”闪电翎围着王羽平转了几圈,咻咻的叫着,突然转身,路向北飞去。王羽平不暇多想,急忙跟了上去。向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眼前便来到了浮云镇。
王羽平问闪电翎道:“姐姐就在这浮云镇里面吗”闪电翎看着王羽平,用力扇动着翅膀,连声高叫。王羽平点头道:“好,我们这就进去。”说到这里,便向前走去。闪电翎扇双翅,跟着王羽平向浮云镇内飞去。
闪电翎带着王羽平来到浮云镇东北方的户人家停了下来,便回头看着王羽平。王羽平明白闪电翎的意思,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高声问道:“里面有人吗”就在这时,闪电翎扇双翅,腾空飞起,在空中来回飞舞,咻咻的叫着,副焦急的神情。王羽平见,心知不妙,遂又用力拍打着门板,唤道:“请问有人在吗”
只听门内有人回道:“来了来了,不要敲了。”不多时,大门半开,由里面走出中年妇人,上下打量着王羽平,问道:“是你在叫门有什么事”王羽平忙施礼道:“这位大嫂,在下冒昧叫门,实为寻人而来。”说到此,拿出王笑红的画像,交到妇人手中:“不知大嫂可曾见过此人”妇人瞧过,点头道:“这位姑娘我认得,她曾住在我家。几天前,有人叫门讨水喝,她便去开门。谁知与叫门之人说了几句话,眨眼便飞走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连换下来的衣服都留在这里了。”王羽平忙问道:“大嫂可知她去了哪里”妇人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王羽平谢过妇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思讨道:“闪电翎是靠着气味找到这里的,现在姐姐把衣服换了下来,恐怕它也是无能为力了,如此来,却该如何是好”
在浮云镇里转了圈,并未寻到姐姐的下落,王羽平不免有些失落,颓然对闪电翎说道:“看来姐姐已不在浮云镇了,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找找看吧。”
人鸟顺路前行,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来时经过的十字路口。王羽平四下张望,苦笑道:“只顾着胡思乱想,怎么又走回来了现在我们该去哪里”闪电翎不出声,只是歪着头看着王羽平。
就在王羽平犹豫不决之时,由远处走过三个人来。但见这三个人的衣着打扮各不相同,右首人身黄衣,腰间扎着条深蓝色的腰带,瘦削的脸庞略现微黄,四方大口,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显得十分有神。右手提着根稍棍。左首之人是个官差打扮,穿着套深蓝色的官服,也是付英俊的面孔。腰间挂着把弯刀,左手拿着只令箭。在二人中间押着位年轻女子,活脱脱个小美人,双手被倒背着绑在身后。娇小的身躯兀自在不住的打颤,清秀的小脸儿没有丝血色。樱桃小口张合,不知在说些什么。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三人不说句话,径直向王羽平走来。
王羽平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见这小姑娘的眼神,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暗想道:“不知这个小姑娘因为何事被抓如果真是为非作歹的恶人也便罢了,不然启有不救之理也罢,先问问再说。”想到这里,便站在原地,只等这三人到来。
片刻,三人已到近前。只见王羽平向前步,双手抱拳,开口对手持稍棍之人说道:“这位大哥还请留步,在下是外地人,初次来到此地,想向这位大哥问个道儿,但不知这是什么所在”此人正急着赶路,忽见有人问路,便停下脚步,抬头观看,三人几乎同时看见了闪电翎,各自在心中赞叹:“好美的凤凰。”
左首官差打扮之人本是安庆县的个捕快,名叫李平飞。但见李平飞还了礼,回答道:“这里是十字坡,你是什么地方的人”王羽平道:“我是从雪莲岛来的。”李平飞看了看王羽平,问道:“雪莲岛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王羽平微笑道:“只不过是个小地方,不值得提。”李平飞点头,说道:“既然你是第次到这里,我就与你介绍下这附近的地方。如果你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就往西走,不远便是远近闻名的十里湖。向东走五里便是安庆县,向北不出十里是浮云镇。这附近也就这么多地方可去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失陪了。”说罢,抱拳,便向前走去。
王羽平见这三人要走,急忙拦在挡前,问道:“不知二位大哥有什么事,这样急着赶路亦不知这小姑娘犯了什么案子”李平飞回道:“她并没有犯什么案子,怪只怪她长得太漂亮了,我们县太爷看上她,要她做五姨太。谁知这丫头不知好歹,硬是不从,没办法,只好把她抓回去与我们县太爷入洞房。”王羽平听是这么回事,不由得火往上撞,强忍着满腔的怒火,笑着问道:“你们县太爷也真是好色,都有了四房夫人还嫌不够吗”李平飞接道:“咳,男人嘛,哪个不是这样有多少也不会嫌多的。”
王羽平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冷声道:“你们县太爷看上这位姑娘,你们就去抓吗真是忠心啊”李平飞抱怨道:“谁愿意干这种事啊把这方圆百里的百姓搅得不得安生。没办法,在安庆县,他就是皇帝。他想要哪家的姑娘,我们下边儿的兄弟就得去办,谁敢说半个不字除非你不想活了。”王羽平哈哈大笑道:“既然你们不想这么做,不如让在下帮你们这个忙吧。”李平飞问道:“兄台此言何意你却又如何帮得了我们”王羽平自左向右扫了眼这两个人,笑道:“这太好办了,你们二人把她放回家不就成了”李平飞连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你这哪里是帮我们分明是害我们呢,要是让县太爷知道了,我们还有命在吗王羽平冷笑几声,说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现在只要你们放人,至于你们回去怎么交待,我可管不了这许多。”
站在右首之人直没有开口,在旁边注意着王羽平的举动。此刻见王羽平要他们放人,甚觉好笑,不去理会王羽平,转对李平飞道:“休要与他罗嗦,赶路要紧。”李平飞忙应道:“是。”推身旁的女子,便向安庆县走去。
不想刚走出两步,眼前花,王羽平又出现在面前。只听王羽平说道:“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不把人留下,你们休想离开这里。”右首之人“嘿嘿”冷笑两声,说道:“就凭你,也想把我二人留在此地”王羽平上上下下打量着此人,问道:“你是谁”这人笑道:“好说了,在下便是江湖人称金面虎的梁成礼,受安庆县县太爷之请,特来相帮办案的。”王羽平笑道:“请你办什么案子难道让你帮他到各个村庄去找漂亮的年轻女子吗”梁成礼道::“这个你管不着。”王羽平看也不看他眼,问道:“但不知这县太爷给了你个什么官职”梁成礼得意笑:“县太爷知人善用,让鄙人在县衙担当捕头之职。本不该是你管的,问这些有何用”王羽平道:“你们县太爷让你做什么官我是管不着,不过今天这事我却非管不可,你们要是不放了这位姑娘,我就让你做不成这个捕头。”
梁成礼斜眼看着王羽平,嘴角露出丝不屑的笑容,说道:“在这里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第个,也许是最后个,今天我便让你领教下我的少林棍法。”说罢,不顾李平飞的劝阻,双手紧握稍棍,轻轻抖,但见条金黄色的长蛇直向王羽平面门击来。眼见着稍棍向自己击来,王羽平却动没动。只听“叭”的声脆响。那年轻女子“啊”的声尖叫,急忙闭上双眼,暗暗想道:“人家与我素不相识,却挺身相救,谁知救我不成,反倒丢了性命。天啊,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就在这年轻女子胡思乱想之际,却听李平飞大声叫道:“大人,您没事吧”年轻女子心中惊,慢慢睁开双眼,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但见王羽平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梁成礼的稍棍,梁成礼却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王羽平看着倒在地上的梁成礼,笑道:“我还以为少林棍法有多么了不起,也不过如此,竟连我招都接不住,还敢说这样的大话。”梁成礼挣扎着站起身来,只觉胸口隐隐作痛,喉咙发痒,忍不住口鲜血急喷而出,双腿发软,又倒在地上。
李平飞疾步赶上前去,将梁成礼搀扶起来。只见梁成礼脸色苍白,没有点血色,身体也软绵绵的,遂开口问道:“大人,您怎么样”梁成礼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总算还有命在,不过武功尽失,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李平飞这惊非同小可,看着梁成礼呆滞的眼神,暗暗想道:“这个人如此了得,竟有这般身手,招间便废了梁捕头的武功,当真是不容小觑。”
王羽平走到二人面前,冷声道:“二位,放人吗”李平飞转头又看了看梁成礼,颓然道:“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看来这丫头我们也带不走了,至于我二人,也并交给你,你就看着办吧。”王羽平笑道:“要你二人有何用处只要你们把人交给我,想去哪里,我决不加阻拦。”李平飞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人就交给你了。”说罢,搀着梁成礼,径自回了安庆县。
待得梁成礼二人走远,王羽平来到年轻女子面前,这时才将其仔细打量番,只见这小姑娘身雪白的衣裙,长长的黑发自然的向下垂着,脸色较之被抓之时多了些红润之色,便似出水芙蓉般,双大大的眼睛正注视着王羽平。当二人眼神相对之时,却又急忙低下头去。王羽平微微笑,来到她身后。双手抓住铁链,稍用力,只听“啪”的声脆响,铁链应声而断。把铁链向旁扔,转到前面,对她说道:“那两个人已经走了,你快些回家去吧,以后可要当心了,莫要再遇见这些人。”转身,对闪电翎说道:“耽搁了这许久,我们去别的地方找吧。”
就在王羽平转身要走之际,忽听得身后隐隐传来哭泣之声,有如莺啼般。王羽平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见这小姑娘双手掩面,跪在地上低声啼哭。王羽平摇了摇头,又来到她面前,蹲下身问道:“姑娘,为什么还不回家,却在这里啼哭”这小姑娘慢慢抬起头来,但见秀气的脸上挂满了泪珠,让人见了无不怜惜。王羽平又问道:“怎么不回家,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小姑娘听王羽平这么问,又低下头,擦干眼泪,这才讲出段不幸的往事。
这位姑娘本姓白,名叫白思雨,今年十七岁,家住安庆县西南方的凤阳村,离这里差不多有十里路远。家中有四口人,父亲白庆林母亲阮氏,还有个比她小两岁的妹妹,名叫白思云。虽说家境不算富裕,倒也活得轻松自在。父母十分疼爱她们姐妹二人,把她们当作掌上明珠。但凡苦活累活,从来不让她二人伸手,姐妹俩也只做些轻快之事,余下的时间便在家里学习琴棋书画。二人可是好景不长,不幸之事悄然找上门来。
今年正月十五,姐妹二人同去安庆县猜灯谜。两个人在安庆县里转来转去,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白思雨怕父母担心,便叫妹妹回家。但白思云正玩在兴头上,哪肯回去硬拉着姐姐,非要再玩儿会儿。白思雨平时就特别疼爱妹妹,什么事都顺着她。这次也不例外,只好与妹妹去看花灯。
安庆县的县令武贤明闲来无事,也出了县衙,带领手下来到大街上观灯。此人刚上任之时却也是个清官,凡事为民做主,不谓强权。安庆县的百姓都叫他武青天。自从来了粱成礼,在衙门里当上这个捕头,武贤明的脾气完全变了,已不再是百姓心目当中的那个武青天,只变得专横跋扈,唯我命是从,若是有谁不顺了他的意,势必招来顿毒打。时间长了,大家便都在背地里叫他白眼狼。
武贤明在粱成礼的怂恿下,先后在附近的村镇强抢了三个少女做小妾。当时武贤明心中还有些害怕,粱成礼却在旁说道:“大人,您想得未免太多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这里离京城那么远,皇上是不会知道的,您便是这安庆县的皇帝,我倒要看看,有谁敢说个不字,我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武贤明思虑片刻,说道:“粱捕头说的不错,山高皇帝远,这安庆县便是我们的天下。但我始终有些担心,若真是闹出事来,只怕难以收场。”粱成礼接道:“这点大人敬请放心,只要有我粱成礼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您都不用担心。”武贤明双手抱拳道:“切便有劳粱捕头了,今后我武贤明如有发达的天,绝定不会忘记粱捕头。”粱成礼还了礼,客气道:“大人不用如此,粱某人若不是得遇大人,便不会有今天,我们江湖中人最重个义字,以后大人如有什么事敬请吩咐,粱成礼义不容辞。”自此二人狼狈为,搜刮民脂民膏,只把个安庆县弄得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
武贤明正兴致勃勃的观赏花灯,忽听身旁的粱成礼伸手指,说道:“大人,您看。”武贤明顺他所指的方向观看,不禁眼睛亮,笑道:“好个俊俏的丫头。”
但见前面不远,白思雨姐妹二人正有说有笑的向这里走来。粱成礼看着武贤明的表情,轻声问道:“大人觉得这丫头怎么样”武贤明眼睛直盯着王思雨看,不暇细想,随口应道:“不错,果然有几分姿色,像这么漂亮的小妞儿,倒是少见。”粱成礼微微笑道:“只要大人喜欢就好,剩下的事儿就交给卑职去办。”武贤明“嗯”的应了声,眼睛却直盯着白思雨,没有离开过。粱成礼看着武贤明的神情,也不多言,径直向白思雨姐妹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跟前,又细细的将白思雨打量番。这才说道:“二位姑娘请留步,在下有话要说。”白思雨见有人拦住去路,遂问道:“有什么事”粱成礼略加停顿,这才说道:“我们大人想请两位姑娘喝杯茶,聊聊天,不知二位赏不赏这个脸”白思雨想也没想,随口回绝道:“现天色已晚,我们姐妹二人该回家去了,若是回去晚了,恐父母担心。实有不便,烦请替小女子谢过大人。”说罢,拉着妹妹的手就要往回走。
粱成礼见她没有同意,冷笑两声,紧跟着个箭步窜到白思雨姐妹二人面前。双手平伸,拦住二人去路,说道:“本人话已带到,既然我们大人请姑娘喝茶,就不要推辞了,还是跟我走吧,免得麻烦。”话音落,人也慢慢的向前逼近。白思雨急忙上前步,挡在妹妹前面,眼神之中露着惊恐之情。但还是鼓足勇气问道:“你想干什么”粱成礼回道:“不干什么,既然请不动二位,只好这么办了。”话音刚落,人已到眼前。二话不说,伸手便向白思雨的左肩抓来。白思雨“啊”的声尖叫,急忙向后躲去,但还是慢了步。只听“嗤”的声响,衣袖被粱成礼撕下片,手臂也露了出来。粱成礼眼睛直直的盯着白思雨裸露在外的肌肤,楞住了神。白思雨伸出右手挡住左臂,惊问道:“你你想干什么”粱成礼转回视线,笑道:“不想干什么,只是请你去喝茶。”
白思雨也不答话,偷眼向四周观看。此时人已见多,便放下心来。不等粱成礼有所反应,拉着妹妹的手,急向旁闪,钻进人群当中。粱成礼眼见她姐妹二人消失在人群之中,只是微微笑,却并没有追赶。
白思雨拉着妹妹的手在人群之中急速向县外跑去。等跑到十字坡,回头瞧去,只见漆黑片,不见有人追赶,这才放下心来。再看妹妹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地上哀求道:“姐,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反正他们也没追来,我们歇会儿再走吧。”白思雨见粱成礼确是没有追来,但还是不放心,遂劝说道:“思云,我的好妹妹,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等到了家里再休息,我总觉得这里不安全。”白思云慢慢站起身,苦着脸道:“好吧,就听姐姐的。”二人无话,白思雨搀着妹妹向家中赶去。
姐妹二人急匆匆的向家中赶,却不知危险就在身旁。原来粱成礼早已料到她姐妹二人要出安庆县,已带人先步赶到十字坡,埋伏在路旁,只等白思雨姐妹二人的到来。等她姐妹二人到得十字坡,梁成礼却没有动手,路悄悄跟踪,直向白思雨家中走去。
姐妹二人到得家门,这才长出了口气。白思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嘘”的声说道:“好险,如果不是人多,恐怕我们就回不来了。”白思雨接道:“还说呢,你若是听我的话早些回家,何至于发生这种事你呀,太任性了。”说罢,伸出手指点了下妹妹的额头。
就在姐妹俩有说有笑之际,粱成礼带着安庆县的捕快突然冲了上来。二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围在当中。粱成礼上前步,看了看白思雨,笑道:“我们又见面了。”白思雨急忙把妹妹挡在身后,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粱成礼声笑,说道:“我已经与你说过了,只要你去与我们大人喝杯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不想你却不知好歹,定要让我们这帮兄弟上门相请。”白思雨冷着脸道:“我今天累了,恕不奉陪,请让你的人离开,我还要休息。”粱成礼道:“当然可以休息,不过不是你们,要休息也只能是她个人进去。”说到此,向前摆手,在他身旁的两个捕快便似恶虎般冲了上去。白思雨甚是害怕,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惊叫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却还是慢了步,被那两个捕快左右架住双臂,已然无法脱身。粱成礼走上前来,冷笑道:“既然你不给面子,我也只好得罪了”
众人在门口争执,惊动了房内的白庆林夫妇,急忙奔出房门。等到了院中看,女儿已被围在当中。二老担心女儿,拼命往里边挤,边挤边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放了我女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挤了进去。
白庆林将女儿挡在身后,向四周看了看,问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粱成礼也打量了下白庆林夫妇,轻蔑笑,说道:“干什么告诉你们,这是你们家的福气,我们大人看上你女儿,要娶她进门,做我们大人的五姨太,以后便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对你们家也有好处。”白庆林“呸”的声道:“痴心妄想,我女儿说什么也不会嫁给那个白眼狼。”
只听个捕快厉声道:“好大的胆子,敢骂我们大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说着,拔出腰间的佩刀,便要向白庆林砍去。粱成礼高声喝道:“住手,谁让你动的”那个捕快把刀收入鞘中,低头道:“是,小的知错。”又退回原地。
粱成礼笑了几声,转对白庆林道:“这就由不得你了,你不同意也没用。”随即吩咐道:“带走。”众人应道:“是。”便上来抓人。白思云见父母被推倒在地,姐姐立时便要被人带走,自己却不知该怎么办,情急之下大声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呐,有谁来救救我姐姐”她这喊,惊动了凤阳村的百姓,家家掌灯。不多时,已有上百人赶到这里,把白家围得水泄不通。
众人见这些人全部都是官差打扮,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纷纷议论道:“白庆林向很守本分,他的两个女儿也是知书答礼之人,不知什么事得罪了官府”但听有人接道:“这你还不明白,白家的女儿长得这么漂亮,谁见了不说声好更何况是我们的县太爷啊。”又人接道:“真是没有王法了,皇上是不是瞎子竟让这种人当知县。”不知是谁在后面高声道:“果然是个白眼狼啊”
粱成礼见已被百姓团团围住,知此事难成。他虽不把这些百姓放在眼里,却也怕事情传出多有不便。暗想许久,这才说道:“好,既然你不同意也便罢了,我不强人所难,但我还是要请你想想,我们后会有期。”转过身对众捕快道:“我们走。”当先朝来路走去。
本以为事情过去了,谁曾想不到半年时间,粱成礼突然带着这个李平飞闯来,不分青红皂白,上前便去抓人。白庆林哪里肯依上前与他理论。粱成礼二话不说,高举稍棍,当头打下,白庆林当场死于棍下。妻子阮氏见丈夫被杀,拼命似的冲了上来,抱着丈夫嚎啕大哭。粱成礼不做二不休,上前又是棍,阮氏应声而倒,趴在丈夫的身上紧随而去。粱成礼命李平飞放了把火,将房子烧成平地,用铁链把白思雨捆绑起来,押着她扬长而去。不想却在十字坡遇见了王羽平。
等白思雨把事情的经过细说遍,王羽平开口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过伤心,父母不在了,但是你还有妹妹,找到你妹妹,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别处去生活吧。”白思雨已是泣不成声,边哭边道:“我我们姐妹俩还还能去哪里呀从小就没离开过这安庆县,外地又没有什么亲人。天啊我们姐妹俩该怎么活呀”王羽平道:“纵然没地方可去,但总是要回家的,先找到你妹妹要紧。”白思雨慢慢的平静下来,停止了哭泣,说道:“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说罢,站起身来,慢慢向家中走去。没走出几步,脚下软,又倒在地上。
王羽平急忙赶上前去,将白思雨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白思雨勉强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话音未落,人已昏迷过去,失去了知觉,顺势伏在王羽平的身上。王羽平时却不知怎么办了。心中思讨着:“看她的样子只是惊吓过度而已,并无大碍。虽是如此,却也不能把她丢在这里,该怎么办”思前想后,索性将她送回家去。
既有此打算,转头对闪电翎道:“没办法,既然我们救了她,便不能把她丢在这里。”说着,抱起白思雨,向着她所说的方向走去。
时间不长,眼前果然出现了个村庄。王羽平停住脚步,对闪电翎道:“这里应该就是这位姑娘所说的凤阳村了,我们进去打听下,是否有人认得她”
进得村子打听,却是人人认得她。不费多少时间,便来到白思雨的住处。到得近前再看,房子已经不见了,展现在眼前的只是片废墟。
白思雨此时也已醒了过来,见自己正靠在王羽平的怀里,不觉脸上发烫。王羽平见白思雨睁开眼睛,便将她放下,问道:“这里便是你的家吗”白思雨向四周瞧了瞧,映入眼帘的却是堆灰烬,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眼睛酸,眼泪有如断线珍珠般落下,哭泣道:“不错,这里正是我的家,是被他们烧过的家”说道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王羽平见白思雨楚楚可怜的表情,顿生怜惜之心,安慰道:“白姑娘,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过伤心,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赶快找到你的妹妹。”白思雨渐渐止住哭泣,擦干眼泪,说道:“也不知我妹妹现在何处”王羽平思索片刻,开口道:“既然不知人在何处,不如向村里人打听,也许有人见过她。”白思雨经王羽平说,这才恍然大悟,用力拍了下前额道:“对呀,我姐妹二人从小便没离开过安庆县,可谓是对外面的世界无所知,她个人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怎么这么笨呢连这点都想不到。”王羽平嘴角挂着笑容,说道:“正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不论他多么冷静,也是避免不了的。”这时的白思雨才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便在此时,忽听得有人高声呼叫:“姐,我在这儿”二人听到喊声,双双回头观看,只见远远跑来个小女孩儿。但见这个小女孩儿身穿件粉红色上衣,衬着青色长裙,脚上穿着双白色绣花鞋。正用力摆动着双手向这里跑来,长长的秀发被风吹起,来回飘摆。虽然脸上还带着苦恼的神情,眼神之中却透着无法言表的光彩。这个小女孩儿便是白思雨的妹妹白思云,也是她现在唯的亲人。
白思云跑到姐姐面前,刚刚站稳,眼泪便夺眶而出,扑在姐姐身上放声痛苦。白思雨将妹妹抱在怀里,时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模糊,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流淌。王羽平在旁竟不知该如何自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二人哭泣。
过了好长时间,姐妹二人停止哭泣。白思雨双手搭在妹妹肩头,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让姐姐好担心你。”白思云接道:“昨天他们把你抓走之后,李伯伯便把我带回他家,不让我出门,怕再遇见官差。就连爹和娘的后事也是李伯伯带人操办的。”白思云番话说完,白思雨楞了楞神,随即问道:“爹和娘葬在哪里,你知道吗”白思云点了点头道:“李伯伯与我说过,就在村东的山坡上。”白思雨道:“我想去看看,给二老上柱香。”白思云忙接道:“好,我也去。”
姐妹二人还未动身,前方不远处却慢慢走来人。此人已是五十开外的年纪,却显得十分健壮,走起路来十分稳健,浑身上下好象有使不完的力气。若不是那随风来回飘摆的头花白的头发和颔下微黄的胡须,很难相信这是个五旬开外的老者。只见老人边走边喊:“丫头,丫头啊,你总算回来了。那帮畜生没欺负你吧”
白思雨好似看见了亲人般,几步跑了过去,扑在老人怀里哭道:“李伯伯,我没事,他们不敢欺负我。谢谢您,帮我姐妹二人葬了双亲。”此人正是白思云所说的李伯伯,他是凤阳村的村长,名叫李福才。
李福才便像似父亲般抚摸着王思雨的头,说道:“可怜的孩子,真是委屈你了。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白思雨回头看了看王羽平,伸手指:“是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李福才急忙来到王羽平面前,深施礼,说道:“这位小兄弟,多谢你出手相救,老夫替她的父母谢谢你了。”说罢,便要跪下。王羽平急忙将他扶起,说道:“这可使不得,这么重的礼在下实在是受不起。也该当她有这步劫难,这件事既然让我碰上了,岂有不管之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李福才又施了礼,说道:“大恩不言谢,老夫心领了,今后如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敬请开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王羽平还了礼,客气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谢过了。”
李福才转过身来,看着白思雨,问道:“孩子,但不知你们姐妹俩以后有什么打算”白思雨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想先去看看我的父母,然后带着妹妹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李福才问道:“你们要去哪里”白思雨抬头向远方望去,黯然道:“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李福才道:“你们不如暂时先住在我家,到了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两个小姑娘家岂不危险”白思雨笑着摇了摇头道:“多谢李伯伯的好意,我们姐妹若是住在您的家里,可能会给您带来危险,我不想连累您。”李福才哈哈大笑道:“傻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和我的关系吗我们可是有过八拜之交的。义弟的女儿有难我都不帮忙,那我还是个人吗”白思雨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不管怎么说,咱们和官府斗,最后吃亏的总还是咱们。思雨实在是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您还是让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李福才低头沉思片刻,忽又抬起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李伯伯也不强留。但不知你们姐妹二人今后有什么打算”白思雨苦笑道:“父母已经不在,到哪里都是样。天下这么大,总会有我二人俩安身的地方,李伯伯就不要担心了。”李福才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吧,看来我再多说也是无用,两个小姑娘家在外边闯荡,切要小心。记得有时间回凤阳村看看李伯伯,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话,从怀里取出只钱袋,交到白思雨手中:“李伯伯帮不上什么忙,这些钱你们带在身上,留着应急用,虽然不多,却是李伯伯的点心意。”白思雨接在手中,泪如雨下,双膝跪倒,哽咽道:“李伯伯,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妹妹的。有机会我们定回来看您,请您多保重。”话音落,便站起身来,径直向东山跑去。白思云紧随其后,大声唤道:“姐,等等我。”也跟着跑了过去。
李福才看着白思雨姐妹二人消失在村外,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可怜的孩子啊”再转过身瞧,王羽平与闪电翎已不知去向。原来就在李福才与白思雨对话之际,王羽平见白思雨已无大碍,心中又挂念姐姐的安危,便悄悄的走开了。
第四章 誓死相随
王羽平与闪电翎顺着大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王羽平停住脚步,对闪电翎道:“看来时也不会有何发现,你的伤刚好,还是先回雪莲岛去,就不要和我四处奔波了。”
闪电翎展双翅,抬起头“咻咻”的大声叫了起来。
王羽平抚摩着闪电翎的头笑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的伤还没有好,跟着我到处乱跑会吃不消的,还是听我的话,回去吧。”闪电翎却动未动,低下头,压低了声调又“咻咻”的叫了两声。
王羽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正色道:“你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吗过了这么长时间,张华利的元气也该恢复了。他决不会甘心败在我的手里,定会去找我报仇。单只张华利个人,二弟还能应付得了,只怕柯家兄妹也回了雪莲岛。若是这样,对北莲花岛来说却是大祸了。所以我才让你赶快回雪莲岛,当真有什么不测,你也好与我报个信。”闪电翎展开双翅,显得特别兴奋,又对着王羽平“咻咻”的叫个不停。王羽平也笑了,点头道:“你当然重要,只要有你在,我还怕什么”闪电翎头歪,眨了眨眼,声长啸,向雪莲岛的方向飞去。
直到闪电翎的身影消失,王羽平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出多远,但听得身后有人大声喊道:“等等”听见喊声,王羽平便停住脚步回头观望,只见白思雨和妹妹正快速向自己奔来。等到得近前,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再看白思雨的脸上已不见了初丧双亲的苦闷表情。
王羽平见白思雨这么急着赶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遂关切的问道:“白姑娘,出什么事了难道那安庆县的县令又派人来找麻烦”白思雨喘了喘气,定下心神,说道:“他们吃了苦头,时还不会来。”王羽平放下心来,问道:“但不知白姑娘远道追来却为何事”白思雨的脸色微微泛红,腼腆笑,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小女子还没有谢过恩人的救命之恩。如果不亲自相谢,我这辈子也不会心安。”王羽平微微笑道:“区区小事,何必放在心上”白思雨郑重其事的说道:“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若知恩不报,那还算是人吗”王羽平道:“好啊,既然你要报恩,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但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报法”白思雨想了想,低下头,压低声音说道:“现下我的父母已经去世,我们姐妹俩已然是无家可归了。我也不会干什么,我只想跟随在恩人的左右,早晚扶侍在身旁,也就心满意足了。”
王羽平听白思雨这么说,不禁傻眼了,在心中暗暗想道:“为什么女人都是这个样子东莲花岛的王雪莲如此,来到这里,她也是如此。只要出手相救,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我又要多认个义妹”
想到这里,遂问道:“你可知道我要去哪里吗”白思雨摇了摇头:“我不管你去什么地方,也不管你要办什么事情,只要你不嫌弃我,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王羽平道:“跟着我是要吃苦的,只怕你难以承受。”白思雨连声道:“我不怕吃苦”王羽平道:“就算你不怕苦不怕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妹妹她的年纪还小,能受得了这份苦吗”
白思雨回头看了看白思云,说道:“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从小吃苦吃惯了,比不得那些大门大户的千金小姐。我已经问过了,她也同意我这么做。”只见白思云上前步道:“姐姐说的不错,我们是心意的想报恩,就请满足我们这个小小的心愿吧”
王羽平道:“二位姑娘有所不知,我这个人脾气有点怪,向不喜欢让人服侍。眼前总是有人晃来晃去的,觉得特别不自然,二位还是赶快回去吧。”白思雨看着王羽平道:“难道你真的连个报恩的机会都不给我吗”王羽平道:“姑娘,不是我不让你报恩,只是成天与我走南闯北,那种滋味不是般人能忍受得了的”白思雨急忙接道:“这点你大可放心,只要肯让我们姐妹二人跟随在身旁,我什么苦都能吃。”王羽平点了点头道:“看得出,你是个能吃苦的好姑娘。但为了达成你的愿望而连累妹妹同你起吃苦,于心何忍”
白思雨被他这么说,却有些迟疑,看着妹妹,时拿不定主意。
白思云已明白了姐姐的意思,急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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