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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阅读

作品:眸倾天下|作者:小小tat|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7 12:36:43|下载:眸倾天下TXT下载
  感,就像幼时他总是替我受罚,陪我yi起偷溜出若然居。他对我,总是那样冷漠,那样隐忍。

  “楚寰,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你的父亲,并非yi个好皇帝吧。”沉默许久的莫悠然突然开口了。我感觉到楚寰的yi颤,步伐有些僵硬。

  莫悠然继续说:“你知道若没有壁家在,你们皇甫家的天下早被北国夺去,而你的父亲却处心积虑的想要革去壁岚风的兵权。壁岚风死后,他还想要诛杀旷世三将,我们,为的是自保。”

  “这些,我都知道。”楚寰淡淡的回答,听不出丝毫情绪。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不是吗”

  莫悠然突然为壁天裔说话,我诧异了,而楚寰却冷冷的没有再说话,复杂多变的眼神中透露着寒意,更多的,是逃避,还有挣扎。

  我掉头看向莫悠然:“姐夫,你似乎放下了很多,我们会若然局吧那儿,可是有咱们七年的回忆。”

  莫悠然宠溺的yi笑:“丫头,楚寰这个不开窍的脑袋要事能被你弄开窍了,咱们就回若然居。”

  我就像平常那样,挽着楚寰的胳膊笑道:“怎么,还放不下吗我可记得有人对我说,若是我们有幸能够安然脱身,就yi起回若然居,不问世事,你想反悔吗”

  “不是”他启了启口,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顿住,目光壁纸射向前方yi处,我奇怪的顺他的目光望去,远远飘雪朦胧之处,yi名男子飞雪盈袖,衣带当风。苍冷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我,目光中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激动,惊诧,悲哀

  楚寰轻轻的将胳膊从我手中抽出,勾了勾嘴角:“我们去牵马,风雨坡等你。”

  莫悠然拂了拂身上沾染的雪花,神情有些坦然:“yi个时辰,若是你没有来,我们就不等你了。”

  说完,便与楚寰yi齐离去。

  掩藏在衣袖中的手渗出了丝丝冷汗,看看不远处那迎风绝立的男子,依然是那样风雅耀人,那乌黑的发覆盖上厚厚的的雪花。我们就这样站在风雪中遥遥相望许久,身边四散的人群也渐渐稀少,不出yi会儿功夫,街头巷尾的百姓纷纷没了踪影。

  只剩两个毫无声息的我们,静静地对望着。

  “你怎么来了。”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心,吐出yi口凉气。

  他晃了晃眼神,举步朝我走来,而我也缓缓迎向他,我的步伐既麻木又沉重,从来没有想过,此生还有机会再见他yi面。

  站在我面前的他目光有些涣散:“我听说南国进了三个刺客刺杀皇帝,最后被关入大牢,今日处斩。”

  “所以你就来了想看看那三人中是不是有我”尽量使再见的声音平静无波,心中实则早已惊涛骇浪,不能平息。

  他不打,我又问:“若是由我,你会如何”

  他仍旧不答话,只是静静的看我,任雪花拍打在他的脸上,眼睛yi眨不眨的注视着我。

  轻轻笑了笑,我踮起脚,为他将头顶发丝上那层雪花拂去,然后将再见的斗篷解开,为他披上。

  “穿这么少,病了怎么办。你可是九五之尊”声音渐弱,手却在不停地为他披好斗篷,然后重重的打了个结。故作轻松的冲他笑了笑:“壁天裔答应我了,只要北国不主动进犯,他绝不出兵。为了你的子民能安居乐业,情你也勿再对南国出兵了。为了南北之战而死的任已经够多了,你的愿望不就是将北国带向昌盛吗怎能忍心再见的子民因为两国之战而死去并非所有的事都要用刀剑皆解决。”

  他抬起手,轻轻抚上我冰凉的脸颊,我轻颤,后退yi步,他的手落了个空。

  我避开他的目光,沉沉的说:“我的话就说到这里该走了。他们,还在等我呢”说完,我就转身,想要逃开,可是我的手被他紧紧握住。

  “幕雪”声音很淡,却透露着无限的情深。

  “你该回北国了,国不可yi日无君,况且这是帝都,万yi让壁天裔知道”

  “让我送你yi程号码”

  他的手死死地撰着我,不肯松yi分。而我的心就像被针扎过,千疮百孔,只能用yi个疼字形容。

  我想拒绝,像挣扎开,可是我舍不得丢弃手中拿浅浅的温暖。

  我知道,若此刻丢弃了那温暖,这yi生将永远无法再得到

  不想放开,便让我再放纵yi次,留下最后yi分与他的回忆。

  雪花落,点点无声落瓦沟。

  万里冰霜,晓色清天,山舞银蛇。

  去风雨坡的路上我们走的很慢,很慢。而我能感觉到除了我们的脚步声,还有另外yi批人的脚步声,yi直紧紧跟随在身后,却不见人影踪迹。是夜鸢的手下吧,他堂堂九五之尊,怎么可能孤身前来南国的帝都城呢。

  跟随在他身后,yi脸的看着他的背影,伟岸依旧傲然挺拔,却多了几抹苍凉萧索的意味。

  这条路走了yi半,他却yi句话都没有说过,而我也安逸于这样的宁静。

  也许,这条路是我们yi起走过的最后yi条路了。

  “幕雪,对不起。”他仍旧在前面走着,yi句淡淡的话语却飘向后面。

  我笑道:“你没有做错,是我错了,yi个帝王,应该如此。”

  他的步伐猛然停住,我yi时没反应过来,便朝他背上撞去,他轻轻闪身避过我的身子,瞬间已握住我的手。

  牵着我,继续走。

  我没有拒绝,含着浅浅的笑意与他并肩踏雪而过,他的手依旧如此温暖。

  他说:“真相就这样前者你的手,yi直走下去。”

  夜鸢,哪怕不能偕老,我也会执子之手。

  我笑:“到如今,我仍然执子之手,只是,真的不能偕老了。”

  他的手yi颤:“你恨我吗”

  不想延续这样凝重的气氛,便嗔道:“恨,你立了我两次,也废了我两次,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样对过我被。”

  紧抿的嘴角也渐渐有了弧度,微微侧首凝视着我:“若我知道你的专宠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我断然不会承诺空设后宫。”

  “至少我曾经荣耀过。你可知名剑这些日子我可听了许多关于元谨王后独宠后宫之事呢,可羡煞了不少女子呢。”音方落,只觉他的步伐停住,我已落入yi个温暖的怀抱。

  “若是我愿意yi直陪你走下去呢”他的身上依然有那股淡淡的杜若香味。却不在是曾经那熟悉的感觉。

  我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yi直走下去,多么美得词,多么大的勇气与放弃。

  若换了曾经,我会感动可是,如今却是在背叛与;离弃之后。

  “难道你不要江山了你的夙愿呢你的臣子呢你的子民呢你若丢弃了yi切,谁替你掌管北国的江山,你的王弟夜景还是夜翎百官谁会臣服而你至始至终都没有yi个子嗣,你的王位能给谁”我yi口气丢给他许多的问题,因为指导他回答不了,也摆脱不了,“更何况,辕幕雪是骄傲的,也是自卑的。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给我的伤,永远永远无法愈合。”

  “真的无法原谅吗”他搂着我的双臂松了几分,声音虚幻而飘渺。

  “也许,二十年后能原谅吧。”感受到身体上的温度在yi点yi点的减少,雪片也越来越密集,如鹅毛般凌空乱舞。

  “幕雪,你爱我吗”有几个字被呼啸的北风吞噬,可我仍然听的清清楚楚。

  你爱我吗

  这好像是他第yi次问我是否爱他,我以为他yi辈子都不会问,也从来没有真正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爱他吗

  楚寰何莫悠然都说,其实我爱夜鸢。

  可是,我,真的爱他吗

  如果我真的就这样走了,他会很难过吧深知会想要放弃yi切带我走吧但是他不可以,北国需要他。

  “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终于,在我这句话脱口而出之时,身体上的温度彻底消失。

  他环抱着我的双臂静静的垂放在身侧,yi双红色的眼睛里,微微泛过yi丝疼痛的波光。

  “在我的眼中,你就是辕羲九的代替品,你的眼睛,你的笑容,你对我的关怀武术系与辕羲九重叠着。”

  蓦然,脸颊凭空落下的液体使我yi惊,我用力眨了眨眼睛逼回眼眶的湿意。

  他就这样,看着我,看着我

  针刺yi样的痛在心底蓦然漫起,我哽咽着声音,继续说:“就连为你挡的那yi剑,都是假的。你在我眼中仍然是辕羲九所以,我不顾yi切的挡了下来你,明白吗”

  夜鸢酸涩的笑了。

  “我,明白。”

  “明白,很好。”

  我咬着唇,深深的望了眼他的轮廓,要将他铭记在心中,记刻在脑海里。

  “我要走了再不走,他们就不等我了幕雪不想再被人抛弃了。被人抛弃的滋味,真的好痛。”目光投放至这条路得尽头,我仿佛看见有两个男子正在那儿等着我归去。

  深深吐出yi口气,雪白的烟雾缭乱在眼前,模糊了前方的视线。

  而我,却没有再看他yi眼,越过他,朝那条看不见尽头的路走去。

  可我的视线却是模糊的,那条路,我盲目的走下去,脑海间浮过那yi幕幕的往事就像yi道道烙印狠狠印刻在心间。

  利用也好,假意也罢,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在你放弃我之前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可是夜鸢,那日是你先放开我的。

  有些东西若强求不得,定要狠心抛弃。夜鸢宁可负天下,也不愿负你。

  可是夜鸢,那日你终究负了我,而我,却不能让你负这天下。

  我们yi定会白头偕老。

  可是夜鸢,白头偕老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遥远呢。

  若有人敢动,朕便是赔尽江山,也要用其命偿我儿之血。

  可是夜鸢,你没有做到终究得承诺。

  从今日起,朕只有辕幕雪yi个女人。朕的孩子,唯有辕幕雪yi人所生。天地可鉴,君无戏言。

  你做到了,可是如今的辕幕雪不想再为别人活了,只想为终究好好活yi场。

  第五阙:惊天阴谋 那白衣男子的风华,风白羽

  yi路上,我无力的走着,强忍着心绪没有回头,我能感觉yi道视线yi直在身后紧紧追随着我,没有离开过。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忍不住,蓦然回首,身后却再也没有那个我想要寻找的身影。唯有那呼啸的北风与那排排脚印,清晰无比。

  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滚滚而落,我从来没有想过,割舍yi段感情竟然这样痛。

  原来,我并没有想象中坚强。

  夜鸢,我的夫君,后会无期。

  壁天裔,我的哥哥,后会无期。

  抬起早已被冻僵的手,用袖子胡乱将脸上的泪痕抹去,勉强的笑了笑,转身。

  闯入眼帘的是两名男子骑坐在两匹矫健的白马之上,用深沉而悠远的目光凝视着我。

  莫攸然的嘴边勾勒出温柔的笑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丫头,该回家了。”

  楚寰驾马朝我缓缓而来,我在原地不动,静静瞅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最后伸出yi只手于我面前:“走吧。”

  看着马背上的人,那双冰冷的眸子已不再冰冷,而是那浅浅的温柔。那只因常年握剑而生出厚厚茧子的手在我面前,看上去却是那样温暖。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莞然yi笑,递出手于他掌心,yi个用力,他已将我带上马,护坐在怀。

  他yi扯缰绳,调转白马,朝莫攸然飞速奔去。

  莫攸然长鞭yi挥,yi声“驾”马儿也飞奔出去。

  我安心的靠在楚寰怀中,yi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已被渐渐安抚下,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安逸。

  侧首看了看与我们并肩驰骋的莫攸然,我满足的笑了,余生,有他们二人相伴,此生何求

  恍惚间,回到了二十年前,第yi次踏入若然居那yi刻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绕了yi大圈,我们终于还是回到原点。

  只是,我们心中的仇恨,早已被年华洗净,趋于平静。

  晓朦胧,天净晚,白雪孤域去。

  马蹄声声透心骨,我闭着眼睛靠在楚寰的怀中,心底很平静,仿佛多年来的仇恨被洗净。繁华过后终是yi场空,哪比得上白马笑红尘。

  曾经的我是背负了太多东西,对父亲的恨,对辕沐锦的恨,对壁天裔的恨,对辕羲九的爱,对夜鸢的爱,瞬间全都失去了。虽然心中很痛很痛,但痛过之后才发现,原来要放下竟是这样简单。

  突然,马仰天蹄嘶yi声,我猛然睁眼,奔跑的马已停下。

  “怎么了”我疑惑的望着面色凝重的莫攸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的密林间涌出yi团团黑烟,那个位置

  “是若然居。”楚寰冷冷地说,声音明显藏着杀意。

  “若然居着火”我惊呼。在下yi刻无数的箭如雨般疾速朝我们射来,楚寰搂着我,yi手拔剑跃起,惊如闪电的剑将身前的箭打落,速度之快让人无法察觉出他到底是何时出招。

  紧接着,近百名黑衣人持剑由林中跃下,只闻得yi声:“太妃有令,取她首级。”领头的黑衣人阴狠的目光笔直的射向我,剑芒刺的我睁不开眼。

  太妃

  这个世上唯有yi人能称太妃,便是夜鸢的母妃。

  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杀我,故而大部分的杀手皆狠狠逼向yi直护着我的楚寰,招招致命。我多次险些送命,幸得楚寰密不透风的将我护在身后,硬接下多次狠招。也因为我的连累,他发挥不出剑招,yi味的帮我挡 剑。

  头yi回,我恨自己为何在若然居七年都不学武,反而去背那些枯燥无味的书籍。那yi年同楚寰学的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对付三脚猫功夫的人还行,面对这些yi等yi的杀手却是等死。

  莫攸然yi个飞身,至楚寰身后将我搂过,附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先走”

  “我”我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莫攸然却已将我抛至马上,怒喝:“你在只会让我们分心。”语罢,他狠狠yi拍马屁股,白马立刻飞奔出去。

  我紧紧攥着缰绳,回首望着莫攸然长剑yi挥,将那些欲追我的人挡了下来。

  马奔的很快,冰雪天里的寒风如刀yi般割在脸上生疼,瑟瑟飞雪,将我的心笼罩的yi片冰寒。

  华太妃,如今我已决定隐居于世,你仍是不放过我吗

  yi想至此,我的手不禁紧握成拳,指甲狠狠掐进手心,恨意渐起。但是很快便按捺下,不能再被仇恨迷失了心灵。片刻,紧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

  任马儿将我带往树林的最深最远处,远离了那打杀声,远离了红尘的是是非非。

  yi路上,我骑着白马飞奔于密林之中,心下yi边担心着楚寰与莫攸然是否能在那些高手中脱困,另yi边又佩服华太妃的神通广大。身处北国竟能得知我在南国并未被斩首,而是被偷天换日了。

  如今的我已不知该往何处去,若然居被烧是肯定不能再回去了,想必无数的杀手已在若然居恭候了。在此处等莫攸然寻来的话又很危险,我并不知道此此华太妃派了多少人前来追杀我。可若我走了,莫攸然到何处去寻我

  出此处密林便是帝都城境内,可我答应过壁天裔,再也不出现在帝都,不出现在他面前。整个南国无我的容身之处,而北国自然也是最最危险的地方,我又该何去何从

  yi声曲乐清鸣,响彻漫天飞雪的深林,我猛然拉扯缰绳,马儿猛地停下,在原地徘徊着。我屏息聆听着空林那阵阵妙曲心头yi紧,翻身下马,觅着曲音朝林间深处走去。脚踩进那冰凉的雪水之中,却未感觉到冷,只是痴迷的yi路寻觅着。

  山绕绿湖,冰笼绿林,曲撼山川。

  走了片刻,我愕然止步不前,僵在原地怔忡地凝望那伫立在林间吹曲的白衣男子,这个背影

  “你”我的声音颤抖着,良久才说出yi个字。

  曲声遁去,那名白衣男子悠然的转过身,白如冠玉的脸,湛然清雅的神情,额前散落的发丝,那邪美的眸子俨然是,大哥的模样。

  我喉头yi酸,不自觉地便朝他奔去,扑进他的怀中,喃喃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抗拒,我立刻收紧了他的腰际,不让他再从我身边离去,“大哥你别走别再丢下我yi个人了。”

  突然,我被这个怀抱狠狠推开了,用力之大使我yi连后退几步,我茫然的看着他那略含笑意的嘴角嘲讽地上扬。

  “无数的女人使尽yi切办法接近我,你这种方式我倒是第yi次见,瞧瞧演的真逼真,还流泪了。”他那温暖的食指抚过我脸颊的yi滴泪,随即嗤笑:“可惜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样惺惺作态的女人,即便是你这样美的可人儿。”

  我愣住,恍然清醒了自己早已浑浊不堪的思绪,他并不是大哥。声音不对,眼神不对,哪里都不对。唯有这张脸酷似大哥的脸。

  对,那日在茗雅楼见到的酷似莫攸然的白衣男子定然就是他,他也在帝都吗他与大哥长的如此相像真的如此巧合,巧合到被我碰见又或者,他就是大哥

  不不,不可能是大哥,大哥被挫骨扬灰了,万箭穿心怎可能再活

  我的思绪在纠结之时,只见他早已离去,那雪白飘逸的身影淹没在那滚滚雪花中,我不自觉地迈步追去,口中喊着:“等yi下,你叫什么名字”

  话才落音,两个白衣女子如神仙般从天而降,挡住了我的去路:“姑娘,你若再对主人纠缠不休,休怪我们不客气。”

  看着她们眼中的冷冽,我的步伐不由得停下,仔细打量她们二人,是绝顶高手。她们称刚才那名白衣男子为主人,想必他的功夫定然也惊绝天下,身份并不简单。五年未归南国,竟发生了这等变化吗

  我望了眼那白衣男子早已消逝而去的背影,淡淡地问:“我只想知道你们主人的名字。”

  “姑娘千里追逐主人而来,怎会不知他的名字”

  “我并非刻意追逐,只是偶然经过听见他的曲声,而他又酷似我的朋友。”

  “好言相劝,姑娘莫再追寻我家主人,他已有妻室。”

  “那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吗”我扬眉轻笑,换来她们二人对望yi眼,像看怪物般瞅了我几眼。我又继续说道:“告诉我,你家主人的名字。”

  “上官灵鹫。”她们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随即冷睇我yi眼,那曼妙的身姿悠然转身,追随她们主人而去。

  我则在心底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名字,上官灵鹫。

  如果有机会,我很希望能再次与他见面,也许是我的奢望,奢望大哥真的没死,只是丧失了记忆,不认得慕雪了。

  当天地万物又陷入yi片寂静的那yi刻,我重重的吐出yi口气,发现身上早已沾满了雪花,我举手拂去。在还踌躇犹豫间,突然想到yi个地方,那就是茗雅楼的卿家舞班。

  数月已过,不知他们是否还在那儿落脚,如今无处归去的我,唯有背弃与壁天裔的约定,再去帝都城了。

  楚寰,你应该能猜到我心中的想法吧。天下之大,最危险的地方是北国,最安全的地方是南国。唯有在帝都城内,我的危险才会减小,而我能投靠的人,也唯有卿家舞班了。

  天裔哥哥,对不起,为了保命,慕雪要违背与你的约定了。

  只要yi与莫攸然和楚寰会和,我便会马上离开的。

  yi想到此,我便即刻动身前往帝都。

  可是,此次的帝都之行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我将面对的不止是那yi批又yi批的杀手,还有yi场惊心动魄的阴谋。

  第五阙:惊天阴谋 私奔的未央皇后

  即使腊月飞雪,帝都城的夜依旧是繁华的让人睁不开眼,热闹的人群来来往往,耀花了人眼。我披着斗篷,牵着白马,yi路来到茗雅楼。

  “客官,您几位”刚至茗雅楼还未站稳,小二便殷勤奔出,恭敬地问。

  “yi位。”垂着眼睑,斗篷上的帽子遮了我yi半的脸,刻意压低的声音答道。

  小二立刻牵过我的马,欲安置于马棚,我却叫住他问:“如今卿家舞班是否还在茗雅楼”

  “当然在,卿家舞班可是咱们楼的台柱,少了他们看官可少了yi半。就是可惜了嫣然姑娘,那飞天舞简直惊为天人,但是现在没人有眼福了。”小二的声音在谈起飞天舞那yi刻,口气中无不藏着赞叹。

  我笑问:“看样子你看过飞天舞”

  “嫣然姑娘在茗雅楼数月,只跳过四次,每yi次只准百名看官在场。原本像咱这样地位低下的人是没眼福的,但是好在咱是茗雅楼的伙计呀,也就跟着沾光了。那飞天舞仿佛永远看不厌般,每yi次都是yi个惊喜”正当小二开始滔滔不绝的时候,yi个慵懒的声音传来,那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入耳。

  “夸大其辞罢了。”

  我与小二yi齐回首,首先对上的是yi双漂亮的眼睛,嘴角扬起那张扬的笑意,极为耀眼。

  “公子看过飞天舞”我隔着斗篷,凝望着那张豪放张扬的脸,低声问。

  “从未。”他笑:“整个帝都城看过飞天舞的也不过数百人,却闹的满城风雨,描的绘声绘色,仿佛他们都亲眼看过飞天舞般。但是这都是夸大其辞罢了,只为了吸引帝都名人雅士的眼球而已。比起飞天舞的故弄虚玄,我倒是觉得卿萍的惊鸿舞更来的实在。”

  “看来公子很懂舞。”

  “我只是用心在赏舞罢了。”

  “李统领”小二届时插入我们的对话,yi张奉承的脸即刻迎了出来,迫不及待的奔至他身边哈腰颔首:“今个您有空来茗雅楼。”

  “据我所知,今夜是卿萍姑娘登台吧。”

  “李统领,还是您捧卿萍姑娘的场,每每登台都不错过。”小二yi边说着,yi边邀请着他进楼,全然将我忘在yi旁。

  而我却是用犀利的目光紧紧尾随着这位被称做李统领的人。统领yi职似乎只有大内侍卫统领与玄甲卫统领,而玄甲卫统领郝哥不日前自尽于牢中,那么这位李统领想必便是接了郝哥之职。

  想到这里,我也尾随着他们进入了茗雅楼。途中有人询问我是是否住店,我yi眼便瞧见卿萍的母亲卿兰冷着yi张脸坐在茗雅楼最不显眼的地方,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我穿过楼内热闹的人群,缓步朝她走去,手也轻解开那将整个身子遮蔽的密不透风的斗篷。直到我站至卿兰的面前,她才注意到我,举头才欲说些什么,却硬生生止住了话语:“你”

  “班主,许久不见。”我轻笑。

  而她的眸子则轻闪片刻,敛起满脸的惊异,笑对:“嫣然,许久不见。”

  说罢,她便领着我步入楼内,yi举yi动都显得非常平静。果然不愧是老江湖,难怪能将卿家舞班经营的名扬天下,即使没了嫣然的飞天舞,他们依旧能在帝都最繁华的茗雅楼站住脚。

  那yi瞬间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了谁这个世界将会停止不转。卿萍的惊鸿舞虽然没有飞天舞那样惊艳四座,但是她对其拿捏得当。而我对飞天舞的接触世界并不长,完全是取巧投机寻捷径,能惊艳,却不能持久。

  卿兰与我走在空寂无人的楼内,楼内明晃晃的灯摇曳飞舞,那条长廊百转千回的蜿蜒着。

  她平静的开口道:“自救你们上船那yi日,便知你们不是yi般人。”

  对于她的话,我只是淡淡yi笑:“我也知道,班主你是睿智的。”

  “那夜你突然被大内侍卫带走,我心中便知道要大难临头,等待着牢狱之灾的来临,但是没有人来抓捕我们。当时我就在猜想,令大内侍卫统领毕恭毕敬的人会是谁,只有王公贵胄。那yi刻我便了解,你这样卖力的雪飞天舞,为的只是那yi刻。”她的声音顿了顿,才继续道:“后来,我花了许多银子去打探你的消息,但是没有。根本没有你被押入监狱,或斩首的消息更验证了我的猜测,你的身份真的不简单。”

  听着她那yi句句肯定的话语,我的笑有些勉强,只问:“那班主便猜测yi下,嫣然的身份”

  她的步伐猛然僵住,悠悠转身,yi双精明凌厉的目光直射我的眼底,硬着声音道:“在北国救你与少寰的那夜,正是元谨皇后被废那夜,楚寰将军救她远走。卿兰大胆猜测,您就是北国的元谨皇后,更是南国那位与九王爷私奔的未央皇后。”

  我恍然yi笑,未否认,“班主确实聪明过人。”

  那yi瞬间,我们之间沉默了下来,天地万物间唯剩下yi片沉寂。我不怕她会告密,若她要告密,早在看见我那yi刻便能放声大喊。若真是这样的结果,就再有十个壁天裔也保不住我的命了。我更知道她不会去告密,她虽然冷漠,但是却重情义,并不是贪图富贵荣华之人。

  可我没有想到,卿兰竟是这样聪慧过人,能将那些小小的巧合联系在yi起,猜测出我的身份。这个人,真的不简单。

  “嫣然姐姐”yi个甜美的声音打破我们之间的暗潮汹涌。脚步声渐近,我回首,凝望着卿萍激动地朝我奔来,直扑入我的怀中,紧紧搂着不放:“萍儿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你了。”

  我回搂着卿萍,笑道:“姐姐这不是回来看你了么”

  “那姐姐不走了么你可知没了你的飞天舞,客人少了许多呢。”卿萍yi双纯澈的眸子如水般凝望着我,毫无杂质。她的目光闪了闪,朝我身后四处张望,口中还喃喃地问:“少寰没有同你yi起吗”

  “我在这等他。”看出了卿萍对楚寰的在意,我便顺势说道,目光不时轻瞄着卿兰的眼色,依旧是那样冷冷淡淡的。

  卿萍yi听我之言便立刻眼中放光,拉着我的手便说:“那姐姐你就留在茗雅楼等少寰来。自从姐姐你被抓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真想念他。”

  “卿萍”卿兰的眼神凌厉的瞪了她yi眼。

  “娘您又不想留嫣然姐姐吗”卿萍的目光yi阵气愤,“我就要留嫣然姐姐在茗雅楼,娘你若是干涉,我就再也不跳惊鸿舞了”未等卿兰回话,她便拉着我的手朝走廊深处而去,隐隐听见身后传来yi阵幽幽的叹息。那yi声叹息仿佛预兆着即将到来的血腥。

  我利用卿萍了,利用卿萍对楚寰的情而顺利的留在了茗雅楼,若不是卿萍的阻挠,想必卿兰是不会留我在茗雅楼的。

  我yi身男装打扮坐在茗雅楼的角落,目光扫视着安静的全场,皆是屏息期待着。因为今夜的卿萍将不再跳惊鸿舞,而是飞天舞。她告诉我,自从我走后,她便每日每夜苦练飞天舞,为的只是想要继承母亲的衣钵,不想让飞天舞失传。

  今夜我的到来,她便想要在我面前表演飞天舞,让我与卿兰见证,飞天舞她也能做到。

  而我,亦希望她能做到。

  听店内的伙计介绍,方才在茗雅楼外遇见的李统领正是皇上数日前册封的玄甲卫统领,李肃。

  那yi瞬间,曲调乍起,卿萍身着白如雪的浣纱裙裳飞身而出,那漫天的月季在空中飞舞,将她笼罩其中,曼妙的身姿与那纤细的玉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脸上那蝴蝶面具亦将她的yi大半脸掩住,神秘的让人惊叹。若是看过我的飞天舞,定然会认为卿萍便是当年的嫣然。

  盈盈妙舞乍起,手绕红绫飞舞,那如瀑的发丝随着身姿的舞动而飞舞。全场叹息声不止,就连隐座在包房之内的看官都不自觉地探首而出,想要仔细将台上的人儿看个清楚。

  琴声猛然提到高嘲,卿萍的手紧紧缠绕住红绫,纵身跃起,在空中旋转,飞舞。

  我知道,她要完成飞天舞的最高境界,旋转二十六圈后稳稳落地。

  我的手紧紧捏着,只希望她不要出差错才好。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

  我看着那丝滑的红绫从卿萍的手中溜出,她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狠狠跌落在舞台上,四周突然由yi片惊叹声中转入yi片寂静,在那yi刻,仿佛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随即,寂静的茗雅楼炸开了锅,哄闹声源源不断地传来:

  “跳不了飞天舞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还想学嫣然姑娘的飞天舞,你还嫩了点”

  卿萍伏在地上yi动不动,双肩微微有些颤抖。

  看到这yi幕,我猛地站了起来朝台边冲去,在这同时,却有yi个比我更快的身影从包房里冲了出来,定睛yi看,竟是李肃。

  他纵身yi跃至台上,却见yi个如风般的身影飘上舞台,就在李肃的手中将卿萍夺下。李肃目光yi凛,正欲大怒,却在看清了来人猛地僵住,随即将目光投递至正中央那个包房,目光深远而幽暗。

  由于那个身影正背对着我,以致于我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是那身影在幽暗的灯光中却异常熟悉。我歪着脑袋从记忆中找寻这个背影的主人时,却见他已缓缓转身,带着卿萍下台。

  微弱的灯光映射在那人的脸上,我大骇,竟然是翔宇大内侍卫翔宇

  而他,也注意到了我,前行的步伐yi顿,疑惑地瞅着我片刻,仿佛还在想我到底是谁。

  我猛地转身,僵硬地回到座位,手心冰凉却渗着冷汗。幸好我此次是以男装示人,否则

  我不敢再往下想,尽量让自己僵硬的身子显得自然,yi步步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才坐下便发觉翔宇已领着卿萍进入了正中央那个包房。我紧握成拳的手心微微颤抖着,心下却是如此明了,能让大内侍卫统领亲自出来办事的人自然只有壁天裔

  为何,壁天裔还要出现在茗雅楼,为了来看舞

  趁着此时茗雅楼的吵闹,我即刻转身隐入茫茫人群。翔宇是个精明的人,他方才瞧见我可能想不起什么,但是转过头来定然能发现我是谁。若是他告诉壁天裔我又出现在了帝都城,壁天裔又会如何看我,必然还会增加他对我的疑心。我不想增加我与他的嫌隙,毕竟他是我的天裔哥哥。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茗雅楼的正堂,朝茗雅楼的后门冲去。正欲推开门,yi个身影由我头顶飞掠而过,挡住了我的去路。

  “未央姑娘,你要去哪”冷冷的声音如地狱里的鬼魅,那样冰凉刺骨。

  第五阙:惊天阴谋 壁天裔的秘密

  夜凉如水,北风怒吼,雪色如雾,朦朦地散开。

  我冷冷地瞧着面前的翔宇,不再是那样严肃沉稳,而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肃杀之气。

  “皇上仁慈,放你们远走为何还要回来,你们到底是何居心”他的手紧按着腰间的佩剑,仿佛下yi刻便会拔刀将我杀了。

  “我回来自有我的目的,但是与皇上没有干系。”

  “狠毒如你,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他的眸中杀气更盛,充斥着满满的不信任与质疑。

  我笑道:“统领会信的。”

  望着我的笑,他微微yi怔,楞了片刻。我又继续道:“你追我追的如此仓促,想必皇上还不知道我身在帝都。你只要让皇上永远不知我身在帝都,定然不会闹出什么乱子。”

  “杀了你岂不是更容易解决问题。”

  “你不敢。若被皇上知晓,你的人头定然不保,我不认为你会为了杀我而放弃自己的性命。”顿了顿,我朝他走近“况且,你不会杀我”

  语罢,他的长剑倏然抽出,那耀眼的光芒在雪夜中依然刺目,我猛然阖眼,便已感觉到项颈间yi片冰凉。

  “不要再出现在皇上面前,否则,我真会杀了你。”我闭着眼,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声音很冷很凉,透骨锥心。

  颈项间的冰凉徒然消逝,那稳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良久,四周唯剩下风在耳边嘶吼咆哮,冰凉的风灌进我的襟领,透过我的肌肤,脑海中已是空白yi片。

  番外翔宇

  记得那日下了好大yi场雪,皇上那明黄色的身影孤立在廊前,飘散的飞雪陆陆续续飘洒了他yi身仍不自知。他的手中轻轻捏着yi朵早已经枯萎凋零的芙蓉花,深沉而冰凉的目光投递在天边的yi处。

  yi个时辰了,皇上已呆立在原地yi个时辰都没有说yi句话。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yi步,恭敬地说:“皇上,风大,去寝宫歇息吧。”

  皇上的嘴角勾起那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翔宇,你说这会她该到了若然居吧”

  听着皇上答非所问,翔宇眉头紧蹙,低低地问:“皇上放不下”

  他不语,目光仍旧停滞在天边的远方,心中仿佛藏了太多太多心事,让翔宇的心也是yi阵悲凉,只问:“既然放不下,为何放她走”

  “朕不能囚她。”他顿了许久才说出这样yi句话,那声音竟是如此苍凉,比这腊月飞雪还要冰寒。

  翔宇重重地吐出yi口凉气,手徒然紧握成拳,硬声道:“皇上您yi向以国事为重,从不贪恋儿女私情,处事yi直是雷厉风行,当断则断。为何您要知道,放了莫攸然与皇甫少寰,难保他们不会再次刺杀您。他们如此江湖人士,哪懂得知恩图报,说不定还会以怨报德。”他的声音猛然提高,语气里净是愤愤不平。

  “在你眼中,朕是这样冷血的人”他收回了目光,指间轻轻把玩着那朵凋零的芙蓉花,口气毫无波澜。

  翔宇方觉自己说错了话猛然跪下:“皇上恕罪,奴才失言。”

  “罢了”皇上的手徒然将那朵芙蓉花紧捏入手心,“花落人亡,相思无用”

  丢下这句话,皇上怫然转身,朝那回廊深深蜿蜒之处而去,那明黄色的身影象征着至高无上,却也象征着孤家寡人。

  王者站在最高处,享受天下人的膜拜,却始终敌不过岁月的年华那样悄悄逝去,可陪伴在他身边的始终不是他心之所爱。越想得到的东西,却偏偏得不到,即使他是皇上

  他追随在皇上身边数十年,看惯了皇上的冷血,皇上的狠毒,却不知他在年近三十之时竟能碰见让他如此失态的女子,那个叫未央的女子。他曾经yi度以为皇上之所以要娶她,为的只是责任。可当那日在茗雅楼,皇上面对那女子致命的伤害之时竟不反抗,在生命垂危之时口中还低喃着:不要伤害她

  事到如今,竟还是不要伤害她

  脑海突然灵光yi闪,茗雅楼。

  茗雅楼除了飞天舞的嫣然,还有惊鸿舞的卿萍,民间传言卿萍也是位绝色女子,她的惊鸿舞也不逊色于飞天舞。如果如果能让卿萍在皇上的面前表演飞天舞,是否能让她来取代未央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皇上被未央伤了那么多次,若有yi人能取代她,皇上是否能不再为她伤痛

  此想法才入脑海,yi个计划便在他的脑海中暗暗升起。

  他yi定要帮皇上,不能再让皇上终日沉溺于失去未央的伤痛之中,南国如今还面对着北国这yi强大的敌人,若皇上失去斗志的话,那可就大事不妙

  据闻北国的王上因华太妃联合重臣废元谨王后之事,数日未上朝政,当其重新上朝那yi刻,yi举革去范上卿等四位重臣的官位。这yi举动朝野震惊,北国顿时陷入yi片混乱之中,更是人人自危,生怕王上下yi刻要废的人便是自己。

  此时这yi形势便是南国打击北国的最好时机,可皇上却因为儿女私情而怠慢了这yi重要的事,着实令人诧异。

  他费尽思量便觉得,这所有的yi切都是未央这个女人造成的,先是鼓惑了北国的君主,如今就连南国的皇帝都被她而鼓惑,她天生就该是个祸水。可她却不仅仅是个祸水,还是个聪明的祸水。

  光凭当年她助夜鸢登上王位,甚至忍辱负重的在冷宫yi年,便可以看出她的计谋与才智决不逊色于男子。这样yi个女子,也难怪皇上会动心。

  后来,他亲自去了茗雅楼见到卿兰班主,示意她必须让自己的女儿跳飞天舞。若这飞天舞能跳成,她们将有yi辈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班主当时只是嗤笑着问:荣华富贵你凭什么承诺

  那时,他亮出了身上的腰牌,班主yi见脸色骤然yi变,随即跪在他跟前道:遵大人命。

  后来,他并不知道班主用了什么方法使得卿兰跳飞天舞,只是在数日后他便得到了班主给的消息:今夜,飞天舞。

  于是,他便在皇上身边提议,去看飞天舞。皇上yi听见飞天舞,yi双精锐的目光便审视着他。皇上是个睿智的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总是不敢让人直视。他有些心虚的垂首道:“皇上,臣知道您思念未央姑娘,臣只想让您再赏yi次飞天舞。也许,看过之后,您就不那么思念了。”

  片刻,皇上都没有说话,仍定定的瞅着他。他几乎要以为皇上发现了他的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