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你要大厅的那个人找到了哦”绫子微笑着对园子说。
从一堆甜品里抬起头来,园子说:“是吗资料给我看看。”绫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堆文件来,对园子说:“呐呐,园子认识那个人吗”
姓名:天上城兰,别:女,年龄...33。
“姐姐,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园子的嘴角抽了一下,兰大叔的年纪有这么大吗
“没有啊,和远山和叶,服部平次关系亲密,看起来像是个正常的女人,但其实是个腐女,爱好美少年,喜欢bl。”
“...为什么能够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些词”园子看着绫子坦然自若的样子说。
“阿拉,园子你真是...”
难道说...不可能吧,骗人的吧。压下心中奇怪的惊异,园子说:“总之先打电话看看吧,或许能够得到证实也说不定。”
“喂”女人的声音。
“兰大叔”
“嗯哦”女人放下话筒,“兰,你的心肝来电话了。”
听着女人的声音,园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喂,箐酱”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清晰地从电话那一头传来。
“兰大叔...为什么真的变成了猥琐的混蛋医生大叔了”
“关于这件我再跟你详细地说,”被唤作兰的男人说,“箐酱没想到兰大叔我就是和你关系很好的前外科医生吧~”
“没有想到,你这猥琐的混蛋还在叫什么箐酱,我现在的名字是铃木园子,铃木园子,你知道的,不要让我重复。”
“就算这样,我还是想叫你箐酱啊~”
忽然那边沉默了下,园子对医生说:“怎么了”
“箐酱你等一下,我马上来见你,好好呆在家里不要乱跑知道了”
“嗯哦。”
“对了,也把毛利兰和柯南叫上知道了吗”
“虽然不知道你这死蠢要干什么,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好了。”
“什么啊好了我先挂了。”
强压下心中的讶异。
园子来到这边的世界,第一次像今天这么惊讶:“美惠,打电话给兰和柯南让他们来。”
对于园子来说,在过去唯一的朋友就是兰大叔,虽然到了这边渐渐交了一些朋友,她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没想到,那个变态外科医生就是兰大叔,园子认为自己应该早就想到了,只是别转换,有点不能接受,从外表少女内心大叔变成外表变态内心大叔,实在是不可思议过头了。
穿越什么的好像比什么都要不可思议吧
“园子这么急把我们叫来干什么啊”
兰一进门就看到园子窝在沙发上,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整个人都在散发着黑气。
这是什么啊这不祥的预感,这是园子吗不是园子吧,是别人吧,为什么会黑乎乎的啊,为什么是那种表情啊冬天来了吗是冬天来了吗
兰和柯南除了在心中疯狂吐槽之外连敲都带响。
“箐酱”
兰刚进门就狠狠扑向园子,把园子抱在怀里蹭啊蹭啊:“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抱着箐酱了,真是怀念的触感啊,啊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啊竟然还有遇到箐酱的一天,虽然箐酱第一次出现我就认出箐酱了,所以说我最喜欢箐酱了。”
现在是什么状况简直就是骗人的吧为什么园子的黑气越聚越多啊为什么名字是箐不是园子啊其可修难道园子的冬天真的来了吗谁来告诉我兰为什么是个男人而且看起来好亲密那种亲密感感觉好讨厌...
“你在说什么最喜欢什么的”园子推开紧紧黏在自己身上的兰说,“那我和bl你更喜欢哪一个”
“bl...唔好难选择啊,那就...箐酱”
“gl呢”
“箐酱”
“漫画呢”
“箐酱”
“游戏呢”
“箐酱”
“世界第一喜欢的人就是箐酱”
园子瓷白的脸上带着某种欢愉,她用手背轻掩面容说:“还是像以前一样死蠢啊,不要抱着我,皮肤的感觉很奇怪。”
“那箐酱呢最喜欢我了对吧”
“一般喜欢吧。”
“诶”
“兰大叔,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都已经说了最喜欢箐酱了,为什么箐酱只是一般喜欢啊”
“比起你我比较喜欢兰。”
“...不要随便抛弃我啊。”
“兰大叔,我不记得我有养过你这样的变态孩子。”
“...”兰已经不期待园子的毒舌本会改变,所以只是轻咬下唇,说:“反正我最喜欢箐酱了就是不过bl也很难以割舍啊...”
这个的确是柯南同人吧没有穿越到别的什么奇怪的动漫里去吧这个男人身上甜蜜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啊你确定只是友情吗是友情吗
犹如带着西伯利亚寒气的柯南用一种天真可爱的口吻问道:“呐呐,园子姐姐,这个看起很奇怪的叔叔是谁啊”尤其是叔叔两个被狠狠地加重了语气。
本来把园子紧紧抱在怀里的兰一看到小小柯南就两眼发光,“你叫柯南对不对你就是柯南对吧真的好可爱,好想...好想...”兰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神色,口齿不清说着什么。
看着兰微微抖动的肩膀,园子一幅明了的样子,说:“兰大叔的老毛病了,说起来,你怎么会认识柯南的”
“诶...听和叶他们说的啊,很可爱的少女和小孩。”兰忽然想起和叶与他谈起园子时的表情,亢奋到极点,简直就像是,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嘛,本来她就是那么不可思议的存在,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哪里可爱了”
“箐酱全身上下都很可爱啊”兰习惯拖长了尾音。
“白痴啊你,”园子翻了白眼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兰大叔啊还有不要叫我箐酱,很奇怪。”
兰回眸一笑说,“这种事不是箐酱发现的话,再多说也是没有用的。箐酱你和我不一样,走的道路也不同,分道扬镳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只想和箐酱你再多过几年安定的生活就心满意足了。”
好看的脸上漾着致命的笑容,兰的棕发略显得有些短,但莫名的合适,生出几分邪气来,已经成长为翩翩的美少年了。虽然和以前的长相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终究是多了些什么东西,当然指的不是底下那一。
十七年的时光,又怎么能保证一个人全然不变呢
“呐,箐酱,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正在喝红茶的园子一口喷到兰的脸上。
“这还真是...”兰拿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红茶说,“园子明明说喜欢我却不愿意和我结婚呢”
园子伸出手,兰的额头,又兰的心跳,说:“难道不是身体的问题吗是神”顿了顿,又说:“兰大叔,我不知道你受到了怎样的打击,但是结婚什么的,你真的就满足了吗被人甩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真是大胆又令人火大的发言。”兰说,“算了,你考虑一下吧,我要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做,我姑姑,也就是天上城兰啦有点事找我...”兰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毛利兰很尴尬地站在那里,便说:“对了,你就是兰桑吧我的名字是天上堂兰,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上一次的比赛,箐酱为你闹得很大嘛看到园子有些不悦的神色咳...那个,下次再见吧。”兰绅士地垂下头,轻轻托起兰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那么,就此告辞。”
虽然在园子面前表现出小儿似的天真,但是,对待兰的时候,却仿佛瞬间比毛利兰年长了好几岁一般。
就是这种变化,才让园子觉得不舒服,就算是对自己的态度一丝变化也没有,但是,对待别人时,举手投足之间,却显出一副傲气来。
不过,兰大叔就是兰大叔,再怎么变也就只有那样了。
“只停留在想变成男人的死蠢混蛋有什么好改变的。”
像是在毒舌的话却隐隐透着自我安慰的味道。
“天上堂兰就是园子你说的兰大叔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好像和园子你很熟哦。”毛利兰眨着眼问着,十分不解。
“那家伙,是我唯一的朋友,在碰到兰以前,他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见面了,久到我都快要忘记了已经过了多少年了。”
“那么你要嫁给他”柯南的青筋飞快地跳动,连园子姐姐也没有叫。
“死也不要。”
听到园子这么斩钉截铁地说,兰和柯南没能反映过来,愣在原地。
“诶为什么”
“兰大叔很好,长相勉勉强强,格糟糟糕糕,头发松松软软的,像小狗一样,只有一点,他绝对不会娶我,我也绝对不嫁他,不过,结婚到底能整天再一起也很不错。”
兰和柯南怔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坐在沙发上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柯南的心中理所当然地泛起一些想法。
那个兰大叔和园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既然想在一起,那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呢
奇怪的两个人。
当然不结婚最好
那的确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园子认识gin的时候,才10岁,gin那个时候也很年轻才23岁。
所以做错事也是很正常的。
所谓邻居,只不过在园子旁边的据点而已。
夜幕斑斓,微醺的仲夏之风还徘徊在街边,gin不喜欢夏天,因为黏湿的空气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翻腾的气息里夹杂着一丝血腥味且越来越浓...血腥味
天边,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女孩,拖着断裂的脚骨,由远及近而来,茶色的发丝和雪白的肌肤染上几点污黑,帝丹小学的校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
快要走到gin的窗边的时候,那个女孩子抬眼看了一眼gin。
苍澜色的眸子仿佛没有尽头,深不见底,无畏于死亡,也看淡了一切一般,全身血污的她伤口还在不停地淌血,凝固,然后再被更多的血覆盖,甚至连扎入里德钢钎没有,但她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一直到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女孩的容颜忽然变得温柔异常,只见她发青的嘴唇微微颤动:“兰...”
最后倒下了,在gin的面前。
gin的唇动了动,开始拨打电话:“喂,bloodymary,你现在马上过来,我可能找到了你所说的奇迹般的女孩子了。”
一眼就能发现的,光耀无比的存在。
bloodymary其实是个男的。
gin把女孩抱进了卧室,瞬间就将gin那张雪白的被褥染得一片浑浊,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的迹象。
很严重,但都不致命,似乎不是杀手做的。
“就算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会保护你...你只要能继续展开笑容就够了。”
那孩子喃喃的细语断断续续,却有种连世界都毁灭的悲戚,奉献一切的执念,简直不可理喻,只是为何,gin的心竟然有些动摇了,或许是想要保护各自重要的人的心情,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共鸣也说不定。
“你是...谁”因为眼皮太重而无法张开双眼的园子一恢复意识,就嗅到了gin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男人”
“啊,你叫什么名字”
冰冷低沉的男音,园子轻轻皱眉:“我在哪”
“我家。”
“铃木园子。”
随意地交谈着,在这层面具下,女子的缜密和戒备却隐隐透出诱人的芳香。
“gin。”
铃木园子,似乎是隔壁家的大小姐啊。gin忽然有点迷惑了,他不懂bloodymary为什么那么焦急地寻找这位大小姐。一时间,只有淡淡的七星的味道在房间里蔓延。
“gin,”园子的喉咙很痛,声音都有点不清晰了,“麻烦你件事。”
“什么”
“兰,”园子的手指缓缓收紧,说:“你去毛利侦探事务所看看,那个小女孩,叫做毛利兰的小女孩怎么样了”虽然一直都挡在兰的面前,也不知道她受伤没有,神上,应该受了很大的刺激吧。
“你不怕吗”
“怕,”园子依旧张不开眼,只是说,“你要是敢伤害那孩子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但是现在我只有你一个可以求助的人了。”
“你很沉不住气,”gin抽了口烟,说,“你伤好了,完全可以自己去看她,为什么要我这个完全不知来路的陌生人去看她”
“你好像话很多的样子...我等不了那么久,如果有必要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去看她,你不愿意就算了。”园子的手指又缓缓放松了。
到底还是个小鬼,gin说:“你肩上的钢钎,不用取出来吗”
“如果你会取的话,早就取下来了吧。我不明白,既然你危险的人物的话,为什么要救受了重伤的我杀掉的话,不是更加直接吗”
“你的命,值10亿。有人出了这个价钱,想找到你,而且注明,一定要活的。”
“是吗”
园子思量了一下,究竟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他要用这笔钱来买下自己的命。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命竟然会值10亿那么多。
噗忍不住笑出声的园子忽然想到了兰大叔,大概也只有兰大叔才会用那么多钱来购买自己的命吧。
“有什么好笑的”gin看着这个原本神色淡然的女孩子忽然笑了,而且似乎很愉悦的样子。
园子收敛了笑意,对gin说:“买我命的人叫什么名字”
“bloodymary。”
反正,她就是bloodymary极其珍爱的女孩吧,如果背叛的话,杀掉就好了...gin唇边的笑冷峻得令人发寒。
“血腥,玛丽”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窗户的男子声音高高地传来,gin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就算这里是15楼也是一样。
男人的声音园子蹙眉,不是兰大叔。
“不是她吧gin,所以说是个奇迹般的女孩子啊可爱又温柔的那种”
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园子已经觉得那个人不是兰大叔了,因为园子不知道自己哪里和可爱温柔相符合。但是兰大叔的品味就是那么糟糕,所以,园子想看看,那人究竟是,谁。
因为血染过眼,所以园子很辛苦才勉强张开,可即使张开了,眼前的景物也模糊不清,可能有点失血过多了。
“那么,找到以后那人以后,你打算怎么做”园子松下了神经,随口说道。
“怎么做当然是...”
bloodymary在园子张开双眼的瞬间,呆住了。
那种眼神,傲气,淡漠,洞悉一切一般美丽无比。但是不过几秒钟,这双眼就闭上了园子又失去了意识。
“gin,等下我把钱汇到你的账户里。”
啊,bloodymary轻轻地笑着,走出黑暗。稍显稚嫩的脸和纤长的骨架,偏小麦色略黑的肌肤和分明的眉眼,一身白色长褂,挂着一脸的轻佻,走到了床边。
“总算找到你了,这双独一无二的眼睛。”
他好像在进行某种圣神的仪式一样,虔诚又敬畏地吻上了女子沾满殷红色的手背,月光镀在他的背上,他的背脊上,似乎睡着神灵。
“好严重,右手腕,尺骨完全骨折,左手腕骨裂,肋骨有三处完全骨折,其他还有12个地方,复杂骨折,钢钎还好,没有扎得很深,只是眼睛,似乎有点麻烦,还要过几天才能完全好。”bloodymary熟稔地处理这伤口,但口中念念有词,说不出的怨愤,“gin,你帮我去杀几个人,就算是没有把人完整地交给我的补偿。”
“不是组织上的任务,2千万。”
“2千万只是几个小学生而已,1千万。”
“...成交。”
这时候的gin还很年轻,有价钱可说,但是几年过后,不要说砍价,除了组织上的任务以外,他说是多少就是多少,不乐意就自己去。大概,可能,是因为有了什么新的目标之类的吧,至于那个目标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对了,”bloodymary似乎想起什么一样,说,“这两天有个任务,你帮我照顾一下箐酱,我会付钱给你,价钱你开。”
“5千万。”
“抢劫吗”
“她说她叫铃木园子,7千万。”
“好好好,5千5百万...你说她叫什么”
“铃木园子。”
一瞬间,bloodymary很想灵魂出窍不要告诉我就是那个铃木财阀的大小姐带着奇怪的发卡的花痴
“就是隔壁铃木财阀的二小姐。”
gin为什么只有在这种时候你的话特别多啊
柔婉的晨曦映照在女孩安详的睡颜上,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厚厚的一层绷带掩盖了那双苍青色眸子。
对于gin来说,这是一个原本是个不错的早晨,但是当他看到客厅高高悬挂的那张:园子饲养守则之后,彻底暴走了。
园子饲养守则有如下内容:
ps:假如我归来没有看到这张守则的话,是不会付钱的哦因为gin如果看到的话一定会撕掉的
1三餐都是甜食,切忌不要做除了甜以外所有味道的食品,园子会因为恶心而吃任何不下东西;
2必须要保持每天三个小时的日晒,如果不晒的话,毛色会变差;
3在新的环境中,园子会采取相对的戒备指数,第一天别碰她,不用管她,因为她体型小又受了伤,所以绝对不能使用暴力;
4第二天,她还没有适应环境,温柔地叫她的名字;
5数天之后,就可以碰她了,轻轻地抚她的头部和身体接触要是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就宰掉你哦这个时候也不要缠着她,技巧是绝对别吓到她;
6再过几天,辛勤的努力一定会开花结果的,她会开始对你表示信赖,要是利用这一点对园子做点什么的话,就把你的那拿去喂狗
片尾如此写道:为什么这次的任务要用三个月那么久啊其可修
“呿,我又不是萝莉控。”
gin离开客厅,到厨房看了看,发现不要说甜食,就连白糖都没有。
谁会相信那种守则啊,gin随手把昨天买来的粥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然后就端到了园子的房间里。在此之前,gin一点都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只吃甜味的人,在此之后,他深深感到了世界之大。
茶色的短发在枕间弥散开来,女孩的声音因为喉间疼痛而微微发颤:“gin...”
“嗯,这是早餐。”
嗅了嗅空气中微咸的气味,园子只觉得自己的胃中一阵翻腾,但她只是说:“我不想吃,你拿走吧。”
“喂...”
“请你快点端走...”话还没说完,园子就扶着床开始干呕起来,因为这个举动,腰上的伤又裂开了。
平时虽然能够忍受味道,但吃不下去,现在甚至连味道都不能闻到了。园子上辈子小时候也是这样,长大了就没事了。
事态严重。
无可奈何的gin只有把粥端走,再给某位不停呕吐的小姐重新裹好伤口,然后给bloodymary介绍的甜点师打了电话,最后悄无声息地坐在园子饲养守则面前,杀气兼黑气持续散发中,以至于甜点师来的时候吓得不敢说话。
接下来是重新端上的早餐慕斯蛋糕,酒心巧克力,水果圣代,草莓,以及一杯看起来甜得发腻的牛咖啡。用致的花边木纹盛装的草莓上装点着丝丝油巧克力,水果圣代更是做得无所谓的大,酒心巧克力甚至被垒成了城墙,整齐拥挤地躺在荷叶边丝绢上,慕斯蛋糕几乎有园子的头那么大。
移动餐桌上,一盏明晃晃的灯照在gin的脸上,恐怖异常。
由于园子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只有让gin一勺勺慢慢喂养,这直接导致了gin错过了早餐时间,因为已经十点了。十点钟以前的早餐还能将就一下,gin可不想为了早餐而午餐时间什么都吃不下。
还有这位虚弱的小姐。
究竟是怎样的构造能让人每天吃甜食而不胃穿孔的,gin现在看到甜食就想吐。
在新的环境中,园子会采取相对的戒备指数,第一天别碰她,不用管她,因为她体型小又受了伤,所以绝对不能使用暴力。
gin的背脊一凉,刚刚那个,伤口裂开算是暴力,吗第一条的忠告也没有遵守。他看了看坐在床上文文静静,缄默不语的女孩。异常地把七星熄了,还喷了空气清新剂。
“谢谢。”不知是呢喃,还是呓语,gin觉得自己的钱有望不被砍价了。
所谓的数天之后,就是指现在这种情况吧
“gin,”园子含着勺子,确无误地把蛋糕塞到自己嘴里,其确程度让gin想拆下此女眼上的绷带,“你在看着我吗”
“没有。”
“gin。”
“嗯。”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的脸。”
gin蹂躏了下园子的头发,说:“不可能。”除非你想死。当然gin很明智地把后一句消音了。
“gin。”
“为什么一直叫我的名字”
“稍微想确认一下。”
一抹笑意染上gin的双眸,他伸出手轻轻抚开园子缠有绷带的眼上的发丝,温柔得连gin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忽然觉得,偶尔被人小小的依靠一下,也不赖。尽管,这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女孩在依赖着自己。
超出一般的女孩子许多倍的成熟和任,截然不同的感觉。像猫一样,高兴的时候就粘着你,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暴躁。高傲,温柔,美丽以及不可束缚的自由,真想让人把她关到笼子里。
莫名其妙的独占欲,夹杂着不可言说的幸福感而来这难以置信的香甜。
...异常。
“你让我找的人找到了,毛利兰对吧”gin捧着一大块蛋糕,只等园子手中那块吃完。
“她怎么样”园子将空盘子递了出去。
“还好。”熟稔地接过空盘子,把手中的蛋糕稳稳地放到园子手里。
“是吗”园子的脸上虽然毫无表情,但是掂着的银勺却停了下来,“今天,兰的声音好像比前两天好些了。”
“你下床打了电话”gin手上的空盘子落到餐桌上,似乎有些磕到了,幸亏不是玻璃盘子,而是放着小方巾的木制盘子。
园子笔直地盯着前方,说:“你不在。”
例行公事般,每天都有一通电话,而且是打给同一个人的,署名是毛利兰。在心中感叹了片刻,gin终于下决心把电话移到卧室里去。
“还有下次的话就打断你的腿。”gin淡淡地说,话中的意思很明确,园子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了,”园子咬了一口蛋糕,“gin啊,你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
“虽然你说你没有看着我,但是你的视线让我觉得很冷。所以你能不能把你的眼睛稍微转动一下,不要一直盯着我,你再怎么看也我身上也不会掉出钱来的。”
“......”
终于gin起身,离开了房间。
“病患一直看着也没什么吧。”gin默默地在心底嘀咕着。
没有发现。gin也好,园子也好。
只要园子出现在视线范围内,gin就无法移开目光。虽然后来gin只是把这当做是照顾病患而遗留的习惯罢了,但再遥远一些的时光中,他才意识到:正因为成为了习惯,所以才更加的可怕。所以无论怎么样,既成事实,便无法逃避。
not enough time consciousness, but i have fallen in love with you.
周身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眼睛还看不见。
假如她看到伤害她的人死在她面前,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呢总是陪伴在园子周身的gin不禁如此想着,唇边扬着冰冷嗜血的微笑。比起一尘不染的天使,他还是比较喜欢肮脏无情的恶魔。没有理由的想看看她的里面,如果是白色就毫不留情地染黑,最好到染到没有还转余地的地步。
“那几个人怎么样了”小憩中的园子忽然问道。
“杀了。”把园子整个环入怀中,午睡的时间到了,“你在意吗”
“在意。”园子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愈发地困倦了。
随意地玩弄着园子的发,gin静静地不说话,他只听到怀中的人淡淡地说:“其实只要让她们每个都受到我一样的伤就足够了,杀人很麻烦的,我的同桌就是个死蠢混蛋侦探,而且我也不喜欢杀人。”
“安心吧,只是个失踪案件而已。”
“gin呐,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你是个危险的男人。”园子打了个哈欠,往gin的怀里缩了缩,“但是如果到了那天的话,我想我一定下不去手。”
“为什么”
“因为我没杀过人。”
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分辨不清。
明明对人的生死淡漠得令普通人发指,但又没有明确地杀过人。明明很记仇,但总是下不去杀手。不是纤尘不染的人,却也谈不上有多恶劣。gin觉得就算有一天他告诉园子他是罪犯她也会嗯一声然后继续做手中的事。
房间里回荡着女孩均匀甜腻的呼吸声,伴着男子的一声叹息,浅浅地过了许久。
“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如果一定要的话...”gin掩上园子的眼,说,“那就我就废了你,让你一辈子只停留在这里。”
除了我,没有你可以依靠的人。
除了这里,没有你可以停留的地方。
除了我的身后,没有你可以行走的道路。
here i am, or leave.
therefore,you also is same.
意料之外,园子张开眼后,看到的是变态医生而不是一直照顾自己的gin。
“gin呢”
“他不想见你,”bloodymary笑眯眯地说,“而且我又在园子酱的身边就足够了”
园子皱眉。
“我要走了。”
bloodymary的笑脸僵了僵,但他仍旧带着笑容说:“这是gin留给你的电话号码,有事的话打这个好,当然还有我的。”bloodymary在心中咒骂了无数次gin,因为gin勾引了他小小的可爱的珍爱之物。
“我不会打给你的。”园子只拿走了gin的号码,“我也不会打给他的。”
“为什么”
“我会等他打给我。”
危险的男人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接电话的,园子默默地把电话号码收了起来,对眼前的男人说:“告诉他,我不会搬家。还有,你一定要对着我笑得那么荡吗让我想起了某些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bloodymary唇边的微笑更大了,他知道刚刚园子想起了自己:“我马上就走。”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那间屋子,bloodymary拨下了gin的号码,对方一接听就是一顿痛骂:“gin你这混蛋好色大叔也不是你这样的吧我不说了吗,你要敢对园子出手就宰了你,之前的承诺取消了我现在非常地想收取一笔费用,你这变态。”
“你要是活够了我可以马上送你去见见之前那几个小学生,我可不想被变态说成是变态。”
“你能够坦白地告诉我一件事的话,我就不追究了,还把之前的费用给你。”
“问。”
“你这丫是不是喜欢上园子了”
“....”
“喂我问你话呢”
“嘟嘟嘟...”
你这算是默认吗bloodymary狠狠地合上滑盖,gin,你就逃避吧你。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逃避行为的园子会喜欢你才怪咧你这不肯承认现实的恋童癖...园子算是童吗不算吧,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女人吧...哎,不管了,反正现在园子还是一枚萝莉。”
有生以来,此人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对园子的迟钝感到欢愉了。
“我绝对要让你追园子追得蛋疼,面对现实快去搅基吧兄弟,无限美好的赤井秀一在等待着你。箐酱的神经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你就是说到死你都说不清楚啊哈哈,你瞧那纯洁美好可爱的样子,就是硬推你也下不去手啊,园子要是那么好推我早就推了还能轮到你啊白痴。到时候你要是还能蛋腚地逃避的话,我就不姓天上了。”
今天的bloodymary依然在不知名地角落里崩坏了。
远处扶额的男人忽然一阵恶寒,甚至还没能及时洗掉身上的香水味就径直回去了。虚掩的门后,妖艳的女子脸上带着微笑。
gin的任务是拖住那个女人,让她无法赶去营救同伴,要不是那个身手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还有利用价值,gin现在一定已经做掉她了。他开着那辆最爱的车在路上疾驶,忽然想起了身上带着淡淡的甜味和幽幽的体香的女孩子和第一次看到的苍澜色眼眸。
稍稍相比较的话,那个俗艳的女人简直令人作呕。想到这,gin有些厌烦地抽着七星,想用七星的味道盖过女人身上厚重腻人的香水味。
异样,无法言说。
无数次,他差点叫出了女孩的名字,但听着耳边放荡的叫喊,他觉得对女孩是一种亵渎,因为如果是她的话,她应该是强忍着身体的敏感,发出压抑而甜美的呻吟才对,那绝对是吟唱一般美妙的声音,因为她是那么的骄傲,孤高,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因为被男人压着而放浪。
那才是配得上自己的女人。
只不过,还不行,还不到时候。
当gin看到站在窗前的女孩时,他确实有一点,高兴,更多是恼怒。
“你回来了。”园子没有回头。
“啊,我回来了。”gin彻底后悔了,他应该洗了澡再走,但他不敢保证他的忍耐力可以让他洗完澡而不杀了那个女人。
“我不喜欢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gin知道园子指的是他身上味道的主人,于是他说:“我也很讨厌她。”
“任务吗”
“嗯。”gin说,“你没有回头。”
良久,园子说:“在你让我看的脸之前,我不会回头。”
gin伸手,脱下了外套,说:“你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
他的手没有停下,准备好换洗的衣物后,gin站在园子的身后,说:“闭上眼睛,我想看看你的脸。”他的手扶着园子的下颚,让她抬着头。园子可以感觉到gin身上的味道和他修长冰冷的手指,她轻轻地皱了皱眉。
不知道过了多久,gin终于松开了手。
onlyyour face, i will always remember.
i won't let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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