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揭穿了吧,哼哼,还不老实交代你从哪儿来?
逍遥眸子一下变得冰冷无比,那目光中竟然有几分杀气,云悠呀的一声,手掌一颤,险些将逍遥抛了下去,眼睛也随即变成愣愣的了。
逍遥的目光从冰冷杀意变成嘲弄,仿佛在说云悠这么大一个人竟怕一个小孩儿,真是太丢人了。
云悠也感到丢人,羞愤交加,抓起逍遥的小身子,啪啪两下打在他的小屁屁上,一面口中说道:“你从哪儿来的,还不给我说实话?快说,不然就打你哦!”
逍遥也不哭闹,只是继续用鄙视的目光看云悠,毕竟是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云悠自然不会用大力气,只打了几下,忽然想起,就算这孩子是穿越过来的,生理上还没有发育好呢,怎么可能马上会说话?
她灰心了,念头一转,道:“我现在问你话,你要好好答,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听明白了没有?”她说着又在逍遥的屁屁上拍了一下。
逍遥眉头再次皱起来,不过最终还是轻点了一下。
云悠很满意的点头:“你坦白你是穿越来的了?”
逍遥又鄙视了她一下,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是:“废话,不然我能听明白你说的话吗?”
云悠点点头,道:“那你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历史轨迹那么长,她不敢确定逍遥是不是跟自己同一个年代,所幸逍遥在听了这句话之后还是点了点头,云悠高兴的拍拍他肩膀,像是在拍一个哥们儿,逍遥的眉头紧紧蹙起,转头看着云悠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那目光仿佛在说如果你的手还不下去我就砍了它。
这让云悠有点好奇,这孩子的冷酷表情可不同常人哪,莫非他穿越之前的遭际不同寻常,这可就有点难猜了,云悠眉毛拧起来了,良久也想不出法子来,只得放弃,等到他大一些了再问吧。
不过既然知道怀中的孩子是个成|人魂魄,云悠再也不给他喂奶喝了,让玉箫熬了各种各样味道的米糊糊给他吃,逍遥也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个成|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喝几年的奶水。
逍遥一点点的长大,云悠便开始询问他过去的事情,可每每问起往昔事情,逍遥总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云悠,什么话也不说,直到逍遥声带完全发育完全了,也没有说过任何关于他过去的事情。
任我行虽然察觉到了逍遥的不妥,但毕竟没有往灵魂方面想,反而认为只因为逍遥是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继承了自己的性格,并不以为意,时光飞梭,一眨眼,逍遥已经一周岁了。
抓周见宿敌
逍遥的一周岁生日很快就来临了,他是日月神教教主的嫡长子,身份地位非同小可,周岁生日宴会自然不能寒酸了,不但大大小小的长老都要参加,便是那些长老坐下的堂主香主也都要前来庆贺。
云悠早早的起床了,穿了一身正红色绣百花齐放图案的衣衫,她容颜极美,穿上这艳丽衣裳之后更是明艳动人,任我行在见她之后也是一刹那的闪神,挽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近前,自从生了逍遥之后,这丫头越来越有韵味了,瞧着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情难自禁。
任我行身上一袭黑衣,滚着金边,袖口领口具是以金银丝线精绣着日月图腾,衬托得任我行更显霸气逼人,让人只能仰视,云悠依偎在任我行身旁,怀中抱着儿子,心中充满了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逍遥被云悠抱在怀中,眉头一直皱着,这样被人抱着的行动不由自己的姿态让他非常习惯,动了动身子,向云悠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希望她能将自己放下来。
云悠养了这儿子一年了,虽然对他的来历始终不能探寻明白,但对他的习惯是了如指掌了,感受到他的细微动作,就知道他是想要干什么了,也知道眼下任我行在前,这小东西是绝对不敢有何异动的,心下偷乐,手掌轻拍在逍遥的小屁屁上,很有母亲威严的道:“今天是你第一次出现在教徒面前的日子,你要乖乖的,不然娘亲要打你的屁屁哦。”又是啪啪两下,嘴边恶作剧的笑着。
任我行见云悠下手不重,也不在意,逍遥可火了,转过身子,背着任我行对着云悠瞪眼,眼中愤怒之色一览无遗,云悠挑了挑眉毛,心想管你前世是什么人,你现在可是我的乖儿子呢,儿子不听话,做娘的就打!就打!
逍遥看出了云悠眼中的得意,眼睛眯了一眯,一股鄙视的意味透露出来,云悠又敲他脑袋一下,任我行忙将她的手抓住了,不满地道:“怎么真打起本座儿子来了?”
“他也是我的儿子。”云悠抱着逍遥,宣布着所有权,又道,“他不乖,我才打他的。”
“我看你才不乖呢!”任我行伸手就在云悠的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儿子好好的在你怀中呢,你倒说说看,他怎么不乖了?倒是你这个当娘的,没事儿的就欺负他,上回本座还瞧见你捏他脸来着,是不是?”
罪证确凿,云悠吐吐舌头,只得不说话了,她往日里总见逍遥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从不见他高兴或者伤心的,那一次非要在他脸上逗点表情出来,没想到正好被任我行看见了,今儿个翻旧账来了,云悠心中不服气,这儿子太会伪装了,趁着任我行不注意,动作小小的轻拧了一下逍遥,不过终究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她可不舍得下狠手,只是轻轻的一笑,然后逍遥又奉送上了一个鄙视的目光。
途中打打闹闹着,一会儿就走到了正殿之前,以向问天、童百熊为首的众长老还有一些堂主香主都已经站立在那儿了,见到任我行和云悠款款而来,都行下礼去。
任我行心情好,微笑着摆手让他们起来,又和在首位的向问天、童百熊寒暄数句,享受着众长老们夸赞儿子的话,渐渐的原本表情冷淡的脸上多了几丝笑来,他眼睛一转,突然落到童百熊身后的一人身上。
云悠站在任我行的身侧,感受到他的目光偏离了正和他说话的童百熊,便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见童百熊身后站着一个腰悬蓝带的教徒,一身黑衣,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垂手站立,很是恭顺的模样,瞧他这装扮应该是一名副堂主,只是童百熊身后不是应该站着的是朱雀堂的长老吗?怎么竟让一个副堂主站在他身后呢?
显然任我行也是因了这个才看了他一眼,童百熊一见任我行的目光触及到他身后的人来,脸上一喜,道:“教主,这是我老童的结拜兄弟东方柏,虽然年纪轻轻,但武功修为……”
云悠听着结拜兄弟东方柏七子之后脑子里就哄得一响,之后童百熊的话就都没有听到,眼中只闪现着几个字,结拜兄弟、东方、结拜兄弟、东方……她半身顿凉,莫非眼前这人竟会是日后篡夺任我行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即是童百熊的结拜兄弟,又是姓东方的,除了他,还能是谁?只是现在瞧着他对任我行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样,还真看不出来他将来会成为天下第一个高手,不过这也未可厚非,当年百~万\小!说之时,向问天在向令狐冲转述当年事情之时,不也曾提到即使东方不败已经贵为光明左使了,对任我行面子上也是十分恭顺的,一个政治家,必须是一个天生的戏子,毫无疑问,东方不败就是这样的一个戏子,“王莽恭谦未篡时”不正是他的写照吗?
“夫人,夫人!”任我行略带恼意的重重呼唤在云悠的耳边响起,云悠啊了一声,抬起眼睛,原来自己方才想事儿的时候,一双眼睛竟然始终没有离开东方柏,她抬眼看任我行,任我行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恼怒,随即又很淡然。
云悠小声说道:“刚才在想事儿,一下子闪神了。”
任我行哼了一声,没有过多言语,拉着其她的纤纤玉手,手上稍稍用了点力,让云悠的小眉头皱了一皱,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便随任我行进了正殿。
今日的正殿与往日不同,在教主座椅下方放置着长条桌子,桌上摆放着很多小东西,小刀、小剑等等,难道是抓周?云悠心道。
任我行向云悠看了一眼,道:“让逍遥上去吧。”
云悠点了点头,将逍遥抱上了长条桌,任我行伸手在逍遥的脑袋上疼爱的抚摸一下,道:“乖孩子,看看有什么喜欢的,自己拿去。”
逍遥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作为一个成年人来说,做这样的举动很无聊,云悠担心的看着他,他可别闹出点出轨的事情呀!到时候不好收场。
不过显然逍遥也知道在人前要装出一副孩子模样,因而身子转了几转,小手拨拉着桌子上的小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抓周的规矩,上面竟然还真有些胭脂花粉之类的,他小眉头一拧,自己又不是女孩子,干嘛放这些,看也不看就踢过去,一旁的任我行和日月神教的人看了连连点头,小公子有出息呀!
逍遥闪亮的眼睛四处一转,突然落到一只印章上,他爬了过去,将印章拿在了手中,随之而来的是任我行的拍手赞叹:“好,好,我任我行的儿子就该是抓这个。”
原来逍遥手上的那个印章是教主之印,日月身教教主之位虽非世袭制,但历任教主总和上任教主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毕竟人性本来私,总希望自己的人手握权柄,因而见到逍遥拿起了教主之印,在座的长老也觉得非常正常,甚至有人已经在称呼少教主了,任我行哈哈一下,也不否认,古人相信抓周,任我行一时间志得意满,将逍遥包了起来,开始炫耀自己的宝贝儿子。
云悠的眼中却有一丝担忧,她方才总不由自主的去看东方柏,她看见在逍遥抓起教主之印时,东方柏的目光中露出一丝艳羡,另有一丝嫉恨,这让云悠顿时不安。
逍遥解心结
晚宴结束之后,云悠心事重重的和任我行回了悠然居,逍遥则让奶娘抱着去隔壁休息了。
“今儿是怎么了?”任我行皱着眉头看着云悠,“一晚上好像有心事儿似的。”
云悠看着任我行,脑中却想着那边的东方柏,就是那个人,将来会害了自己的夫君吗?那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呢?他现在不过是风雷堂下的一个副香主,若铁了心的要除他,不过任我行一句话的事情,便是童百熊阻拦,也是无济于事,可是难不成要自己对任我行实话实说吗?任我行会相信自己?不,一定不会,就在两年之前,若突然冒出一个人对自己说他从未来穿越而来,自己也只会当他是疯子。
但是……不说吗?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家人家破人亡不成?
云悠心中琢磨不定,始终没有回答任我行的问话,任我行眉头拧得更紧了:“究竟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了那叫东方柏的缘故?你认识他?”
云悠咬了咬嘴唇,轻轻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只是……”她不知如何接口。
任我行见她脸上弱弱的竟带有害怕的神色,伸手将她拉进怀中,声音变得低柔:“究竟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云悠仰头,任我行的一双霸气中带有温情的目光让她深深陷了进去,就想要脱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但……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这样的事情有几个人能够相信,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抬头,迎视着任我行的目光:“那个东方柏,我……我从他的双目中,看到了野心,你……你要小心。”
云悠说这话时,脸色郑重之极,原以为任我行听到这个,也会脸色沉下,面对这样一个人,说不准就要动杀机,那自然最好,哪里知道任我行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就是因为他目露野心?在这日月神教中,有多少人是没有野心的?那些长老护法,谁不眼睁睁的盯着教主位子看?若没有野心,还会谁来争着抢着来立功?谁来为本座做事?”
“但是……但那不一样……”云悠急切的想要反驳,却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话来反驳,任我行见她着急之情溢于言表,心下倒是多了一丝奇怪:“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这样一个人如此惧怕?”
云悠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千言万语化作长长一声叹息:“罢了,总之你对这个人小心就是,或许……或许是我的预感吧,总感觉他这个人很危险。”
“天下之大,危险的人多着呢,本座不在乎他一个,放心吧,不会有任何人能够伤害我们一家的。”任我行深情的说着,话语中的浓浓情意像和煦的春风吹入了云悠心田,吹散了她的那点惧怕,自己既然能生出逍遥这个儿子来,那其他的事情应该也能改变一二的吧,她在心中默默说着,抬头对任我行点了点头,任我行将她用入怀中,温暖的怀抱也温暖着两个人的心,一同走到了床榻边,一时间,房内春光无限,惹人心醉神迷。
经任我行的宽慰,云悠虽然担心之情稍减,但那只是繁忙的时候不去想这件事情,但凡空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这个事来,这可就苦了逍遥,闲来无事的时候云悠总要抱着自己儿子吧,脸上就不知不觉的会带了一些愁苦之色,看得逍遥直皱眉。
这日,云悠在院中练了半晌的凌波微步,觉得累了,便进屋休息,抱着儿子,吃着桌上的糕点,不知不觉的竟又想起了东方不败的事情来,眉头又微微蹙起。
逍遥突然推了一把她,云悠低头看他,这小家伙从来不主动和自己说什么的,就见逍遥目光落在玉箫身上,又看了看门,意思很明白,让她回避,云悠心知他有话对自己说,点了点头,对玉箫说自己累了,想抱着儿子在床上眯一会儿,玉箫不疑有他,答应着下去。
“你有事儿对娘说吗?”玉箫一走,云悠马上低头问儿子。
听到一个娘字的逍遥本能的眉头又皱起来,脸色沉下来了,云悠嘻嘻一笑:“便是从前你年纪比我大,现在也得叫我娘,不是?”
逍遥对这个娘的爱占便宜心态没话好说了,便就单刀直入话题:“你担心东方不败的事情会发生,是不是?”
云悠听到这个,脸上的笑容没了,轻轻点头,逍遥说道:“你觉得上回见到东方不败,他为人如何?是否有高手之姿?”
云悠一愣,没想到逍遥会问这个,会想当日见到东方不败时他的模样,总结下来就是平平凡凡,也就普通教众一个,若非他的名字,自己是绝对不会注意到他的,虽然他未来可能是天下无敌,但就近日他的步伐神态来看,武功未必就比自己高多少。
当下,云悠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逍遥瞥了云悠一眼,“你只不过是因为知晓后世,才对他的实力有所高估,在你心中,东方不败的武功是一个越不过的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爹爹拥有的不仅仅是吸星,更有北冥神功、六脉神剑,这些失传已久的绝世武功在那个年代或许不能无敌于天下,可是在这个武学逐渐式微的世界中,却能独霸一方,你难道认为这两门功夫再加上凌波微步还比不上一个太监研发出来的葵花宝典?”
这一番话醍醐灌顶,顿让云悠有种发昏头脑被冷水淋透的感觉,不禁将逍遥搂进怀中:“我的儿子就是聪明。”
逍遥小拳头一下砸在云悠胸口,让她和自己保持距离,嘴里说道:“别动不动就说儿子儿子的,占我便宜?”
云悠怒道:“你叫爹叫得顺溜,叫我娘就不成了吗?”
“爹是天下第一邪教的教主,武功通神,手腕高超,那是世上一等一之人,且又是多年前的古人,我叫他爹心甘情愿,你倒说说看,你有什么优点?”逍遥对云悠露出惯有的鄙视。
云悠说道:“生了你这个能气死人的儿子,就是天大的优点!”说着弹了一下逍遥的脑门,逍遥人小,躲避不了,只是还了她一个幼稚的表情,最后说道:“现在不用烦闷了吧?距离书中描述的东方不败篡位时间还长得很,你找个机会把他弄死也就得了,别忘了,现在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副香主,你一个教主夫人,想要弄死这么一个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云悠点了点头,对于弄死一个人,或许两年前的她想也不敢想,可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中,她已经习惯了,一个可能带给他们一家灾祸的人,她绝对不会姑息养j,是的,时间还长呢!东方不败,不,应该说是现在的东方柏,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我们一家!
花园私相见
经过逍遥排解了的云悠,心情总算稍稍好了一些,不再缠着任我行要除掉东方柏了,只是心中始终默默的想着,如何能将东方柏铲除,以解决将来之祸,忧心虽没往昔那么甚了,但眉宇之间,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忧愁在,这一切都被任我行瞧在眼中,不禁暗暗纳闷,这丫头平日里并不喜欢多管教中之事,怎么今次涉及到了东方柏就如此小心在意呢?莫非是事情真是如她所说的那般,仅仅因为女人的直觉,她的直觉是感到了东方柏将来会危害到自己一家子?可这么想着的任我行又觉得这个直觉有些荒诞不羁,并不做深层次的想法,之后对东方柏对了几分注意。
过了一周岁生日的逍遥,已经能够走路了,云悠对此,心中倒是高兴,不管这小子是不是叫自己娘亲,那总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能见到他慢慢成长,心中总是非常开怀的,闲来无事,总带着逍遥去花园中散散步,往日里逍遥不听从云悠的吩咐,但每每云悠要带他出悠然居了,他总是乖乖的顺从,许是因为许久待在房中的缘故吧,像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愿意在没有学成走路之前被人抱着出悠然居的。
在花园里走了一圈,云悠一时兴起,默运内功,一套凌波微步使了出来,在花园中带着逍遥快速移动身形,速度迅捷之至,宛若凌波仙子荡漾在花海之中,飞舞盘旋,瞧得周围经过的几个侍女都傻了眼,从前只知道教主武功高明,却没有想到教主夫人的武功也是如此的高强,真正是郎才女貌。
当云悠停下来时,终于第一次在逍遥的眼中见到了一丝对自己的崇拜,这让云悠心情大好,自从生下这个儿子后,他眼中对自己的向来是鄙视居多,平日里能有一个正眼瞧自己的,那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现在在他的眼中居然有崇拜耶,云悠不禁傻傻的就笑出声音来了。
这个笑声立刻让逍遥知觉了,马上明白云悠心思,轻轻一哼,小脸立刻就板起来了,但他是嫩嫩的婴儿面孔,婴儿肥还没有去掉呢,这般板起脸来的模样只有让云悠感到好笑,俯□子捏捏他的小脸,笑嘻嘻的说道:“崇拜娘亲就崇拜娘亲呗,何必装出这么一副样子来,小孩子嘛,高兴就高兴,难过就难过,为什么要掩藏自己的情绪,这样你就不觉得难受吗?”
逍遥目光一寒,闭了闭眼,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往事,脸上表情几变,有挣扎,有无奈,看得云悠心中揣测,这人究竟有什么过往呢!
最终,逍遥睁开了眼睛,目光又充满了冷漠淡然,道:“有什么难受不难受的?更何况我也不曾装些什么,是你多想了。”
“哼!”云悠一声轻哼,拉着逍遥的手往前走着,一面走一面说道,“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不来跟你多加争辩了,其实,我倒想跟你说一件事儿。”她往人群空旷之处走去,走了老长一段路才说道:“我曾听教主说过,越是年龄小的习武,便越容易打通经脉,对以后的练功有助力,可惜大凡小孩年幼之时都神智未全,自然无法学习,我看你倒是可以现在就修习内功,那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我也有这个想法。”小小婴孩嘴中突出老成的话语,又像模像样的点着头,云悠笑道:“不过这个旁人可教不得你,嘻嘻。”
逍遥瞥了她一眼,自然知道云悠心中想法,他轻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你愿意教就教,若不愿意,那便算了。”
“臭小子!”云悠愤愤的点了下逍遥的脑袋,这个小破孩,知道自己既然说出了这个,必定是要教他的,就来摆这个臭架子了!
逍遥轻轻一哼,忽然他目光陡然变得异常严厉,那严厉中带有一股杀气,云悠一惊,他这是怎么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远远地假山之后有两个人影,一个身影非常熟稔,正是玉箫。
云悠心中微愣,这丫头今天跟自己告了假,说是不能前来服侍,怎么竟到这儿来了?跟她说话的是什么人呢?看那身影,也有些熟悉,应该是认识的人吧,她这般想着,拉着逍遥的手用了些力气,就要过去询问玉箫。
逍遥却是不动,低声说道:“你且仔细看看,那个人是谁?”
听他说这个话,云悠一愣,定睛向那人看去,那人一直背对着自己,只看背影不能瞧清楚,云悠带着逍遥施展凌波微步,无声无息的换了个地方,待得看清那人侧脸之时,大大的吃了一惊,那人竟然是东方柏,未来的东方不败!
云悠心头惊讶恐惧,这人……这人怎么会和玉箫在一起的?莫非……莫非玉箫被他收买了,不,不,玉箫对自己向来十分忠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一定不会,这件事情里面一定另有缘故!
云悠强迫自己相信玉箫,捏了捏逍遥的手,两人悄然推开,回到了悠然居。
云悠心中存了事情,眉头紧紧锁着不说话,逍遥这回倒也懂事了,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并不打扰云悠。
良久,云悠站起身来,在房中踱了几步,转头对逍遥道:“你且在这儿待着,我出去一下。”逍遥默然点头。
云悠出了房门,转了个弯儿,直接来到悠然居后边的玉箫房间,玉箫的房门紧闭,显然她还没有回来,云悠心中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直言相询,会不会伤了玉箫的心,万一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又该如何对玉箫解释呢?
踌躇之间,忽听身后玉箫的声音传来了:“小姐,您怎么来了?”玉箫快步走过来,脸上微带粉色,甚至脸上有些欢喜模样,她来到云悠跟前说道:“莫非找我有事儿?小姐遣人来说一声就是了。”
见玉箫一副从容不怕的模样,云悠倒是心下稍安,只是原本想说的话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只是看着玉箫。
玉箫伺候云悠久了,知道她心意,便请了云悠进屋,微笑着道:“小姐要和我说什么,只管说好了。”
云悠心头思忖良久,终于还是说道:“方才我去了花园西北角,看见你和东方柏……”她说到这儿,没有再说下去,只把眼看着玉箫,等着她接下文。
玉箫突然跪了下来,说道:“奴婢有事请小姐成全。”
玉箫生情愫
一见玉箫跪下相求,倒让云悠一惊,由于她和这个时代的人的不同挂念,她从来不喜欢旁人在自己面前下跪,在教众之前,那是为了维护教主夫人的威严而没有办法,但只在玉箫面前,她是断然不会要玉箫动不动就下跪的,时间一长,玉箫也已经习惯了,可今日却又跪下了,让她心中着实惊讶,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
“究竟什么事?你起来说话。”云悠俯身将玉箫扶了起来,拍着她的手安慰着说道,“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尽量帮你。”
“小姐可以的。”玉箫红着脸说,之后却又半天没有说话,云悠也不开言,只是看着她,良久玉箫轻声说道,“小姐……我……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云悠心中一顿,一阵烦恼涌了上来,并非她不想让玉箫得到幸福,只是今日在花园所见,让她心中隐隐觉得玉箫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呢?
不详的预感向来是很灵验的,果然,玉箫红着脸蛋说道:“就……就是那……那东方副香主。”
果然是他!云悠心中一沉,心中叹息,看着面前脸带羞涩的玉箫,叹了一声道:“玉箫,我……不同意。”她狠了狠心,她不愿意将来和玉箫站在敌对的位置上,与其到时候痛苦,不如现在就斩断两人之间的情思。
玉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紧咬着嘴唇,眼眶中湿润了,半晌没有说话,最后默默点头,低声道:“小姐不同意,奴婢……奴婢就不爱了。”一句话断断续续,伤心欲绝,让云悠听着心下难受,若玉箫跪下相求,或者以死相协,云悠会生气,会摇摆不定,但她这样逆来顺受,仿佛是为了她断绝情爱的模样,让云悠心中伤心难过,仿佛自己就是拆散人家姻缘的罪魁祸首。
“玉箫……”云悠犹豫的叫了她一声,伸手将她的手掌握在了手中,“我……并不是不像你获得幸福,只是……他……不可以。”
玉箫垂头道:“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小姐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不会有怨言的。”
“玉箫!”她一口一个奴婢的让云悠听着很是不舒服,深吸一口气,“玉箫,你会找到更好的。”话很虚弱,这句拆散人家姻缘惯用的话语让云悠觉得自己很虚伪,自己何尝不是为了自己?
“奴婢就这么伺候着小姐一辈子,奴婢不想再要其他人。”玉箫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这让云悠不由自主的就深信她的话,觉得她此言非虚。
云悠闭了闭眼睛,脑中挣扎着,半晌凄然一笑:“玉箫,如果你喜欢,就随便你吧。”她没有权利阻止玉箫寻找自己的幸福,玉箫为她做得已经很多了,她不能再妨碍她了,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或许在这诸多变数之后,事情会变得很不一样呢!她心中升腾起小小的期盼。
“当真?”玉箫眼中迸发出光芒,不敢相信的看着云悠,云悠苦笑一下,点头道:“自然是真,不过虽然你喜欢他,可我也要看看他为人究竟如何,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他那边。”
玉箫点点头,心中一股失而复得的狂喜之情涌了上来,忙陪伴着云悠就出了悠然居。
总坛内宅中,只有教主极其亲属可以居住,其他人等都是在总坛之外的,东方柏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副香主,连居住在黑木崖上的资格都没有,而是居于黑木崖下的一座宅子中。
云悠带着玉箫简装下崖,不一会儿就来到东方柏的宅前,一到宅子前,云悠的眉头就拧起来了,东方府这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就在眼前,而门口的石头狮子眼睛竟然是镶嵌了金子的,很富贵,但很俗气,这东方柏的审美可真奇怪,云悠心中说着。
玉箫上前亮了身份,值守门口的日月神教教徒忙进去禀报,东方柏亲自迎了上来,教主夫人亲临,他激动异常,连连作揖,请了云悠进去。
自从在日月神教站稳了脚后,以云悠教主夫人的地位,教中人等自然对她礼敬有加,小小的副香主见了她大拍马屁的事情多的是,原本云悠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只是现在东方柏对她如此,这让云悠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得意了,这是将来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哪,在自己面前竟然如此谦卑,云悠对东方不败的那种原有的恐惧感觉顿时降低了很多,权势可真是好东西哪,她心中自嘲的一笑。
进了宅子,云悠更是觉得东方柏的审美可真有问题,宅中栽种着大片的艳丽花朵,红艳艳的很是嚣张的模样,连丫鬟们也是穿着艳丽衣裳,行走其间,就好像在染料堆中的感觉,云悠暗暗心奇,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怎么还待得下去。
在正厅之中落座之后,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端茶上来,她穿着和普通丫鬟截然不同,云悠不禁多看了她两眼,东方柏连忙介绍道:“这是属下的妾室。”
“什么?”云悠愣住了,回头看玉箫,玉箫一脸平静,看来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古代女子对于三妻四妾已经很习惯了,可是云悠不行,她眼中立即露出不同意的意思来,玉箫却哀求的看着云悠。
云悠犹豫不决,可终究败倒在玉箫的目光中,罢了罢了,她喜欢就成,勉强开口道:“此次前来,我是为了你和玉箫的事儿,你对玉箫……可否真心?”
“真心!”东方柏毫不犹豫的点头,“属下想要玉箫。”
“如何要?”云悠追问一句,“要”非“娶”,这让云悠心中觉得别扭。
“属下想纳玉箫为妾。”东方柏十分理所当然的说着。
“你……”云悠气急,呼啦一声站了起来,她原想着若两人成了亲之后,他能好还待玉箫,旁的事情也不同他计较了,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胡来,顿时让云悠气急败坏:“为什么是妾,而非妻,难道你认为玉箫配不上你?”
东方柏目光闪烁,犹豫了一下道:“属下已有婚约。”
“哦?”云悠心情稍稍平复,不过还是有些不快,既然已有婚约,何必招惹玉箫?
东方柏说道:“是童长老的幺女。”
“童长老的幺女?”云悠的眉头再次拧紧,“她才十岁。”
东方柏躬身道:“是。”
“你对一个十岁的女娃娃有情不成?”云悠此刻心中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心意,东方柏和童百熊虽然说是兄弟情义,但很多时候兄弟情义也并不非常牢靠,要连成一股力量,还需要靠旁的来帮助,联姻就是很好的一种选择,两家变一家,从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云悠不知此刻的东方柏是否就有了篡位之心,但有一点她明白,东方柏视权势在女子之上,这样的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东方柏愣怔了片刻,他大概是没有想过云悠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云悠冷冷一笑,她此刻对东方柏充满了鄙视和厌恶,拉着玉箫,道:“看来我们今天是来错了。”
玉箫尚且犹豫,看着东方柏,没有言语,云悠微瞪她一眼,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争气?不由分手,拉着她就往府外走。
玉箫心愿偿
“小姐,小姐……”一路之上,云悠拉着玉箫急匆匆地往黑木崖赶,玉箫轻声呼唤云悠,话语中有哀求,有悲伤。
云悠不理会她,看玉箫的表情和话语她就能猜测出来,此刻的玉箫对东方柏的情意还没有稍减呢!这丫头真是鬼迷心窍,云悠暗暗骂道,心中也着实生气,一回到悠南居,就伸手戳了戳玉箫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个丫头呀,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那个东方柏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啦,难不成现在还在留恋着他?”
“他……他对我其实不错的。”玉箫低声说道,云悠立刻一瞪眼睛:“什么叫做不错?你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吗?他不肯娶你做夫人。”
“那……那也没有什么错呀!”听玉箫语调,有伤心,但又觉得理所当然,“最近教主给升了他做香主,他这么高的地位,而我……不过是个小丫头,他不愿意娶我做正妻,那是应该的事儿,奴婢哪儿敢和童小姐一争高下?”
“你这傻丫头!”云悠又在玉箫的脑门子上拍了一下,“什么身份地位的?你是丫头,丫头怎么啦?他又是什么尊贵人不成吗?我听教中的人说了,他从前不过是一个贫民家的孩子,只是一次无意之中帮助童长老躲过那些名门正派的追杀,方才和童长老义结金兰,之后就入了日月神教的,你的身份哪儿就比他差了?何必非要去做小老婆?”云悠气急之下,也不注意修辞了。
“可您也说了,那是以前呀!”玉箫的声音很小,有些怕怕的看着云悠,自从云悠失去记忆之后还从来没有凶过她呢,现下的云悠让她怕怕的。
云悠见玉箫可怜兮兮的模样,那样子好像自己在欺负她一样,更是觉得来气,道:“他东方柏给你灌了药了吗?你就这么想要他?连做小老婆都答应?”
“可是……我只是个丫鬟,而且……而且还是小姐的陪嫁丫鬟,总……总不能给人家做正妻的。”她话声渐渐低了,语调之中有些哽咽。
玉箫的话让云悠愣怔住了,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内疚与负罪感,在古代已经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对于陪嫁丫鬟,她已经非常明白了,那基本就是个通房丫头的身份,当初的云悠嫁与任我行时,玉箫就做了陪嫁丫鬟,虽然任我行并不曾碰她,但外人不知道,玉箫若要另行婚嫁,愿意娶她做正妻的人几乎没有,更何况谁也不敢抢了日月神教教主的女人不是?
“玉箫……”云悠轻轻唤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怜悯和歉意,她伸手过去,将玉箫的手握在掌心,轻声道:“对……对不起。”
“小姐说什么呢?”玉箫浅浅一笑,反手将云悠的手握着,顿了一顿,话题再次转到了东方柏的身上,“小姐,我真的很喜欢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成全我?”
“玉箫!”云悠皱眉喊了一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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