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日子里,云悠每日勤奋练武,她现在就如同一个有着百万存款的富人,所需要学的只是如何将这些钱花到最该花的地方,这个并不很难,有了深厚的底子,她学习任何武功都易如反掌,短短的三四个月期间,武功已经步入绝顶高手的行列,她甚至和任我行过招,竟丝毫不输给他,且又寻了向问天过招,更加将向问天打得大败,这让她心中又喜又惊,又偷偷在心中寻思,此刻的东方不败尚未修练葵花宝典,自己的武功比起他而言,不知又是如何,若哪一天能够试试,倒也不错呀。
逍遥这些年来武功进展也非常之快,他有着成|人的智慧,前世又非比寻常,这一世有名师在侧,练武更加称心应手,云悠在一次见识了逍遥的凌波微步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待他休息之时走过去说道:“上回你说过的,我若不死,你就告诉我你前生的事儿,现在这句话还做不做数?”
逍遥瞅了云悠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都来问了,我能说不作数吗?”
云悠这才咧开嘴笑了,道:“好呀,既然你说作数,那你倒同我说说,你从前是什么样的人,穿越后竟是这样的一个性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家公司的总裁罢了。”逍遥不以为意的说道。
“就这样?”云悠眨眨眼睛,没听说当总裁就会冷酷无情的。
逍遥又看云悠一眼,继续淡淡的道:“只是……公司发展所用的钱是杀人而来的。”
“什么?”云悠惊讶的叫了一声,“你……你是杀手?”
逍遥皱皱眉头,看了看两旁,见四周无人,压低了声音道:“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还有,别杀手杀手的说得那么难听,我是恨天集团的掌舵人。”
“恨天,听着名字就像杀手集团。”云悠偏着头问道。
逍遥嗯了一声,云悠吐吐舌头,原来这小子从前干的事儿和日月神教的营生差不多,怪不得很快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不像自己来这儿的时候,见到杀人,那可是心惊胆战哒。
“问完了?那我走了,你好好练功吧。”逍遥看了云悠一眼,便从她身边走过,云悠哦了一声,心中还在想着逍遥的异世身份,这个儿子还真不简单哪,没准儿在这个笑傲江湖的世界里,将来的成就要比任我行高呢!
72、教主要闭关
自从云悠知道了逍遥的来历之后,忍不住就想把他前世的恨天集团了解的彻底,她十分想知道在现代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中,杀手究竟是用如何巧妙的手段害人性命的。
当听到云悠的这个疑问时,逍遥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可听的?左右不过那些手段。”他这话颇有隐秘之意,让云悠心中不舒服了:“不过听听罢了,我又不可能回去的,绝不会泄露了你的秘密,干嘛不可告诉我?”
逍遥看了看她,眼神又转了过去,说道:“世事无常,谁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
“你信不过我?”云悠瞪大眼睛,对儿子的不信任非常不满。
“胡搅蛮缠!”逍遥宛如看小孩子那样看了一眼云悠,便要起身离开,正这时,小丫鬟跑进来禀报道:“夫人,少教主,东方左使带着小姐回来了。”自从逍遥抓周之日抓了教主之印后,教众们就开始以少教主相称,任我行也无反驳之意,想来对这情形是乐见其成的。
云悠点点头,请了他们进来,今天又是盈盈盘算的东方不败带她出去的日子了,这丫头对这方面算得十分精细,决不会有任何偏袒。
东方不败当先走来,他身后跟着玉箫,玉箫牵着盈盈的手,而在盈盈身边亦趋亦步跟随者的正是东方灵珠,她笑着正和盈盈说着什么,盈盈显然并不热络,只是时而淡淡的点头,待得进了悠然居之后,一见云悠就笑着扑了上来,叫道:“娘亲。”
云悠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宠溺的说道:“你这孩子,有人在这儿呢,就跟娘亲撒娇,也不怕旁人笑话了去。”
盈盈嘻嘻笑着,东方不败和玉箫已经俯身给云悠行礼,云悠看着东方不败,此时此刻的他真的是半点谋反的迹象都瞧不出来,不但对任我行恭恭敬敬,礼数周到,对自己也是如此,便是对两个孩子,也是少教主前,少教主后,大小姐前,大小姐后的,王莽恭谦未篡时,这句话真正一点没错,似乎原著中也有记载,当向问天和任我行谈论旧事时就曾经提到,东方不败对任我行恭敬有加,想来也是,若东方不败当真是个锋芒毕露之人,任我行如此精明厉害的人物,又岂能长久不发现他的用心。
云悠在心中想着事儿,不知不觉间已经让东方不败行礼良久了,盈盈轻轻推了一把她,她方才轻轻啊了一声,回过了神来,正要开口说话,逍遥已经说道:“东方左使免礼。”他的声音清冽严谨,让人乍听之下都不觉得面前这人只是一个孩子,他和盈盈不同,盈盈往日里称呼教中的长老护法都是叔叔伯伯,而逍遥则和任我行一样,直呼其职位,任我行对这一点并没有阻拦,想来这也是因为逍遥是任我行心目中的继承人的缘故,作为一个教主继承人,若在年幼时就将教中长老等视为长辈来对待,将来当真成了教主,队伍可就不好带了,难免有人倚老卖老。
“东方左使今儿怎么有空来这儿?”云悠脸上展现了笑容,高贵典雅却又十分疏离,且带了几分戒备。
东方不败十分恭谨,甚至有几分小心翼翼:“回夫人,今儿带大小姐出去游玩,想着很长时间没有向夫人请安问好,便带着玉箫来探望,玉箫也很挂念夫人。”
玉箫看着云悠笑了一笑,笑容中带了几分苦涩,眼眸中有些犹疑。
她对东方不败的野心是否也知道几分呢?云悠心中暗暗揣摩,望着一身桃红色艳丽装扮的玉箫,她突然生出一股悲哀,从前的玉箫从来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的,而现在,她是否会为了丈夫而不顾自己,甚至伤害自己,云悠的心一点点的疼起来,或许当初将她嫁予东方不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昔日的主仆将来就是仇人,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己会为了玉箫而背叛任我行吗?肯定不会,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玉箫为了自己而背叛东方不败呢?
云悠苦笑一声,自从东方不败出现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哀容越来越多了,东方不败就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只要他在自己面前一天,自己的心就永远不能安定下来哪!
云悠心不在焉,接下来的闲聊中,倒是逍遥和东方不败的交谈比较多,盈盈则是乖乖的待在母亲身边,对总是要往前凑的灵珠很不喜欢,但碍于她的身份,盈盈也不能过于明显的表现出来,只能想尽办法的躲到母亲身边,希望她能够远离自己。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任我行回来了,和颜悦色的同东方不败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又交代了他一些教务,之后吩咐他下去。
一家子口在悠然居的正厅中摆放,其乐融融,云悠因东方不败出现而败坏了的兴致又渐渐好起来了。
一家人用完膳之后,任我行就将逍遥和盈盈赶到他们自己的房间里去了,然后搂中云悠好好的疼爱的一场又一场。
对于任我行的激|情和猴急,云悠总觉得很是怪异,激|情过后,云悠娇小的身躯躺在任我行的怀中,如黑葡萄般的双眸凝视着他:“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我……”任我行的话语中有些犹豫,看着云悠深深的眸子,只说得一个我字便没有说下去。
云悠小脸在任我行的胸膛前轻轻摩擦着,柔声道:“我们是夫妻,难道你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吗?告诉我,好吗?”抬头仰视着任我行,眼睛入星星般闪烁着,使人沉迷其间。
“接下来的时间我会闭关练功!”任我行终于下定决心说出这句话来。
“闭关?”云悠心中一颤,“为什么?”
“傻丫头,闭关练功是很正常的事儿,你这么恐慌做什么?”任我行一手轻抚云悠秀发,嘴边一丝笑容,但眼眸中却有着一分担忧。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自从我醒转过来之后,我总觉得……总觉得你整个人变得怪怪的,是你的武功出了什么岔子不成?”云悠试探性的问道。
“放心,没事,你只乖乖得听话就是了,本座闭关这段时间里,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和逍遥商量就是,这个孩子早熟得很,也很机灵,像我!”任我行话中很是自豪,云悠扑哧一笑,心中的担忧冲淡了一些,但任我行要闭关练功的事儿,还是让她很担心,扯着他的袖子说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闭关练功,你不练可以吗?你的武功已经很高了。”
“傻瓜,武功的增长是没有极限的,今日本座不努力,他日就要被人超越,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更何况我从前也曾经闭关多次,你可从来没有话的。”任我行劝慰着。
云悠默然,事实确实如此,从前任我行也曾经多次闭关练功,自己从无一言异议,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这险恶江湖中更是如此,作为魔教教主,任我行想要武功精进,那无可厚非,可是在眼下东方不败权势扩张极为厉害的时候任我行要闭关,这就让云悠心惊胆战了。
可惜,不管云悠如何劝说,任我行在第三日的早晨还是进了日月神教的密室闭关练功,进密室之前回过头来给了云悠一个宽慰的笑容,只是这笑容让她只觉的心惊肉跳,而没起到任何安慰之意。
73、教主的计划
目送着任我行进入闭关的石室,云悠心中郁郁不乐,任由盈盈牵着手回了悠然居,盈盈见母亲垮着脸,仰头问道:“娘怎么啦?很不开心吗?”忽然眼睛眨了几眨,“啊,我明白来,娘亲是在想爹爹,是不是?”
云悠笑了笑,揉揉盈盈脑袋,道:“是呀,盈盈想爹爹吗?”
盈盈点点头,小眉头略皱:“刚才……刚才爹爹进去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爹爹……呃……感觉我要很长时间不能见到爹爹一样,我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娘亲,这是为什么呀?”盈盈说着话,扯扯云悠衣袖。
云悠心中暗惊,原来不仅仅是她有这样的感觉,连盈盈也有这样的感觉,难不成是父女连心?这次任我行的闭关似乎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起了任我行曾经说过的,有事情可找逍遥商量,现在是不是该和逍遥谈谈了呢?从前她也曾多次和逍遥说过关于东方不败的事情,逍遥总是一脸无所谓,并不和自己透露些什么,今次是否也会这样呢?
云悠心中一时犹豫不决,逍遥却这时来了,跟云悠点头为礼,又抱起了盈盈笑着说道:“今天陈实下了黑木崖,买了一下七香斋的糕点来,盈盈快去尝尝。”
毕竟是小孩子,任盈盈听了这话,高兴的点点头,跳跳蹦蹦的出了门。
云悠的脸色郑重起来,看着逍遥,咬了咬嘴唇,道:“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应该说你心里有疑团要和我商量才对。”逍遥高深莫测的一笑。
云悠没好气的给了逍遥一个白眼:“刷贫嘴很有意思吗?我真不明白他,才刚重逢了几月时间不到,偏偏就要闭关练功了,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任我行现在闭关的行径,云悠心中颇有怨言,好端端的没事儿干嘛闭关练功?
逍遥叹道:“若连你都说这个话,那他可要冤死了,爹为什么要闭关练功?还不是因为救你?”
“我?”云悠一愣。
逍遥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你体内的内力如此突飞猛进?”
云悠点头道:“这我知道,当然是因为你爹在我昏迷的六年之中给我灌输了不少内力的缘故。”
逍遥点头道:“不错,爹是以自身为媒介,吸取别人内功,再灌输到你体内,这样对他身体的损耗是非常大的,爹是先将内力吸入,再以自身内力调和溶解,让其不至反噬,这才将内力输入你的体内,其实他的身体已经受到不小的伤害了,所以他这次的闭关,与其说是练武,不如说是疗伤。”
一番话听得云悠热泪盈眶,原来竟然是这样,自己竟还抱怨他不够体贴自己,当真混账:“那他现在身子如何了?”云悠急急追问,她想起了有一次无意中和任我行对了一掌,他被自己打退数步,自己也真是笨了,竟没能瞧出她身体的问题来。
逍遥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十分清楚,不过有北冥神功在手,我想只需好生调理,以爹对武学一道的了解精通,很快就能想到破解之法的,只是……”他拖长了声调,“你心里要做好准备,东方不败篡位的事情恐怕还是会发生的。”
云悠咬咬嘴唇:“这是不是在你爹的计划之内?”自己三番四次的向任我行提及东方不败,她不相信任我行会对东方不败半点防范都没有,而逍遥此时又说这话,分明就是任我行有所图谋。
“你现在变聪明了。”逍遥一笑,“是呀,东方不败狼子野心并非今天才有,爹又怎么会半分都瞧不出来?只不过另有他想,才暂时放过的。”
云悠点点头,苦笑一声,道:“你爹想得还真是周到,若启用一人代替他代理教务,难免給权容易收权难,正巧东方不败想要造反,便顺水推舟,等到要收权之时,只要将东方不败定为乱臣贼子,道义一方就站在了你爹这边,接下来的事情就会相当好办了,想来东方不败现在自认为的帮他篡权的自己人大半是你爹派过去的吧?”
逍遥笑道:“你倒变聪明了。”
云悠摇摇头:“你爹就不怕自己玩火?”
逍遥说道:“若不如此,你觉得还会有更好的方法吗?爹要疗伤非一朝一夕,甚至非几个月就能完成,真选择了谁代替教主行权,怕没过多久都会生出谋反之意来,便是向问天,你又能保证在尝过了权利的滋味之后就会毫不留恋吗?”顿了一顿,又一笑,说道:“你应该相信爹,既然他做出了这样的安排,就有完全的准备,更何况还有我们在呢!东方不败这个教主休想坐得安稳!”
云悠笑笑:“那我们现下要做的就是配合你爹将这出戏唱全了?”
逍遥笑眯眯的点头,云悠又道:“只是好奇怪,你爹明明有北冥神功在手,为何偏偏不以北冥神功助我疗伤,偏还用吸星吸取旁人内力?”
逍遥说道:“北冥神功纵然精妙,那只是对于你这样没有修炼过吸星的人而言的,可对于已经修炼了吸星的爹爹来说,要将两者融合,又要废不少功夫,那时候爹只想你快点醒来,哪儿愿意多等片刻?”
云悠听得潸然泪下,归根到底竟还是自己的不是了,若……若这次他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决计不会独活。她暗暗下着决心。
在三个月之后,教中传出消息,教主练功走火入魔死在密室,传令东方不败暂代教主之位,一时间,教中乱了,有人对教主之死感到怀疑,有人暗中盘算如何巴结上东方不败,有人却对东方不败产生了质疑,逍遥将这些人的嘴脸一一瞧在眼中,记在心里,思索着哪些人可以为己所用,哪些人属于可有可无的墙头草,哪些人又属于必须铲除的。
教主葬礼之上,教主夫人云悠哭得死去活来,两个孩子披麻戴孝跪在灵前,盈盈是真心伤心父亲之死,逍遥却看着云悠心中暗暗好笑,这家伙演戏的本领倒还挺高明得,却不知云悠虽然作伪,可她心里的愧疚和疼惜却是真的,想到要很长时间不能见到任我行了,还真是珠泪双垂。
教众们都连忙劝说着,向问天道:“夫人节哀顺变,若教主在天有灵,必不希望夫人如此的。”余下的人也连连点头说是。
唯独东方不败若有所思,忽然一叹:“教主平生最爱夫人,此刻泉下有灵,想来最思念的就是夫人了。”
云悠脸色微变,东方不败竟有要自己以身相殉之意,当真歹毒,不过……她冷冷一笑,这么多年的教主夫人当下来,她也不是从前那个少不更事之人,哀哀哭泣着道:“我又何尝不思念教主,若没有这两个孩子在身边,我早早就想随了教主去才好。”
逍遥忙过去扶住云悠,又转头对向问天道:“向右使,昨晚上娘亲竟在房中想要自尽,若非我发现及时,我和盈盈现在就成了孤儿了,还请向右使做主。”
向问天忙说道:“夫人切莫有这样的想法,少教主和小姐都还小,不能离开母亲。”盈盈也拉着母亲哀伤的哭泣,教众们又纷纷来劝,云悠见戏演得差不多了,方才含泪点头。
这样一来,长身而站的东方不败就和纷纷相劝的众人显得格格不入,他向一个长老使了个眼色,那长老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大声道:“向右是方才那句可错了,任教主已经立了东方左使为教主,少教主一词可就不必提了。”
他的一句话,立刻让场中悲伤的气氛便得凝滞。
74、黑木崖易主
东方不败指使那长老对向问天的挑衅让大殿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向问天怒视那名长老,喝道:“鲍大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等教中之人如此称呼少教主已非一日,怎么?难道眼下任教主方才过世,你就忍耐不住的有些旁的念头了?”
向问天虽然是对鲍大楚说话,眼神却已经瞧向了东方不败。
云悠见此心中想着东方不败的狼子野心隐藏的真不高明,除了向问天之外不少的人也瞧出他早就心存不诡,真不明白原著中为何任我行还是着了他的道,不过现今倒是我的错,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任我行的身子出了岔子,不得不出此下策,这让云悠十分歉疚,又想到或许此时的任我行已经在梅庄地下的牢笼之中,她心中暗暗难受,纵然这些都是在任我行掌控之中,可为了取信东方不败,怕任我行还是会吃些苦头的吧!
想到这些的云悠轻轻叹了口气,而此刻场中又起了变化。和东方不败素来不和的烈火堂长老罗古德已经长刀在手,指责东方不败心急教主之位只怕是早就心存不诡,教主死因还需调查清楚。
东方不败能纂夺教主之位,其隐忍功夫果非常人所及,不管罗古德如何出言挑衅,他始终是一派云淡风清模样,淡淡的做着解释。
只是从他瞬间挺得笔直的衣袖上云悠还是瞧出东方不败已经动怒,只是在极力忍耐。
另一边的童百熊涵养功夫可没东方不败这么好,听了罗古德的话手中所持宝刀也立即虚晃两下,喝道:“东方兄弟这些年来为神教尽心尽力,曾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对任教主忠心耿耿更是人所共知。罗古德,你再满口胡言乱语,老子立刻一刀毙了你。”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童长老有多大能耐!”罗古德长刀一抖,就向童百熊攻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了十来招,逍遥就暗地眉头直皱了,罗古德的功夫比起童百熊远远不及,两人再斗下去,难免如原著中那般被童百熊一刀杀了。死一个罗古德不是什么大事,可若因此被东方不败立了威信,那可大大不妙,他忙向云悠使了个眼色。
云悠也早在心中做着打算了,不过她却不急着出手,等到童百熊如雷霆般的一刀砍向罗古德,眼看他无法抵挡之时,云悠身形已晃,眨眼之间就在两人面前现身。
云悠的淩波微步早已练得十分纯熟,此时为了在众人面前立威,更是尽了全力,在场众人都只是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教主夫人就到了场中,端的是进退若神,众人尽皆拜服,东方不败也脸露诧异之色。
云悠空手迎上童百熊的单刀,一把抓住刀背,她得了任我行传输的那么多内功,功力已在童百熊之上,一手握住刀背之后,童百熊便连一寸都前进不了了,涨红了脸驻在当地,心中既感到尴尬,又对云悠的功力十分佩服。
云悠目不转睛的看着童百熊,在任我行的熏陶下,不知何时,云悠的目光也变得很是凌厉了,终于,童百熊慢慢的放手,然后退后一步,对着云悠作了一揖,算是谢罪了。
逍遥见云悠露了一手震惊全场,控制住了局势,慢慢走了上来,朗声说道:“各位,教主虽然已经去世,但他在天有灵,想来不会愿意看到各位因他之死而起纷争。”顿了一顿,在见到众人纷纷点头事又看了看东方不败继续说道:“既然爹爹选择东方左使为教主,那必定有他的用意,大家难道不愿遵从?”
逍遥略显稚嫩的话语说着,然后向在场的长老一个个的望过去,那些长老都低了头。
东方不败向逍遥看了一眼,眼中不见喜怒,只有淡淡的疑惑。
云悠往四周瞧了瞧,又向逍遥望了一眼,道:“不错,我也正是此意,不知大家可愿执行?”
众位长老略一沉吟,都点了点头。
云悠微微一笑,又朝着东方不败点了点头,那眼神中充满着激励之意,却让东方不败心里憋屈到了极点。
论理来说,今日自己成为教主,那应该就是殿上的主角,可眼下这情形看来……却像是自己这个教主是被云悠和逍遥扶起来的似的,他们是故意要自己威名扫地?东方不败想着,就朝两人望了一眼,从两人表情上却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他又心中隐隐后悔,自己在教中根基未稳,此次篡位似乎太匆忙了,不说其他,单说那几个帮着自己篡位的长老,论资历都在自己之上,武功也不见得比自己低,自己这次接任教主之位又十分不顺,日后只怕会有诸多麻烦哪!
顿时,东方不败心中充满了危机感,也让他起了定要学会一门绝世武功之心,不然……前途堪忧呀!
余下长老见夫人和少教主都发话了,当下便拜了东方不败为教主,东方不败脸上表情淡淡的,不见喜怒,原先打算的谦逊之言,现在心中烦闷,也无暇说了。
听着耳边教众称呼东方不败为教主,云悠幽幽叹了口气,想到了当日任我行还在的场面,心中免不了难过,便推说身子乏了,回了自己的悠然居,逍遥和盈盈也跟着她出来了。
盈盈哭哭啼啼的思念父亲,眼圈儿泛红,一抽一抽的小模样甚是惹人怜爱,云悠不忍心,点了她的睡|岤,让丫鬟将她抱下去睡觉。
逍遥则跟在云悠身后一起进了屋子,坐下来,倒了杯茶自己喝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真实情况,有什么可担心的?”
云悠白了他一眼,道:“怎么能不担心?你爹现在没准儿受伤疼痛呢?”
逍遥翻了翻眼皮,不去同她说这个了,云悠瞧了他一眼,想起方才逍遥当着众人说话的模样,又思及教徒们对逍遥的态度,笑道:“其实我瞧你爹这一招也不高明,你本事不小,便让你暂代教主之位,也很好,犯不着冒险,不是吗?”
“你就不怕这样伤害我们父子感情吗?”逍遥看了看云悠,云悠笑道:“父子两个,难道还会你争我夺?”
逍遥淡淡瞥了云悠一眼:“为了权势地位,灭绝亲情的例子在古代可不是少数,想来你也知道唐朝的玄武门之变,清朝康熙年间的九龙夺嫡吧?日月神教虽非皇朝,可也是堂堂一大教派,你就能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云悠心头一下子起了层层寒意,她万万不敢想象任我行、逍遥父子相残的局面,莫非任我行心中也曾有这个想法,为了避免父子之间产生隔阂,选择了东方不败作为过渡,那倒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这么想着,云悠突然觉得东方不败有些可怜,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只不过是为旁人做了一下权力过度,最后势必将被铲除,不过转念一想,若非东方不败心存野心,也不会落此下场,自己种下的因,那果自然也是自己承受的。
75、东方的妾室
北风渐起,今年黑木崖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的早,尚在十月时,云悠就已经换上了厚厚的袄子,顺带着也督促着盈盈穿上带毛领子的狐皮小袄,这是有一年任我行带着盈盈在山上玩儿时猎杀的一只罕见的浑身白毛的狐狸毛皮所制,盈盈看到这个又想起了父亲,眼睛里多了几分黯然。
棕色的小熊猫抖抖身子,飞扑进盈盈的怀中,享受着人体带给它的温暖,那舒服享受的模样让盈盈噗哧一笑,心中哀伤少了些许。
云悠抚摸了一下小熊猫柔顺的皮毛,笑着说道:“这还是当年娘亲出去时候捉来的呢,现在这小家伙倒跟你亲得很了。”
盈盈笑道:“女儿照顾它的时间比较长呀。”她说到这个时,咬了咬嘴唇,仿佛有什么事情将说未说。
云悠拉过了她搂进怀中,关切的道:“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吗?”
“娘……”盈盈拖长声音叫了一声,言语中有些为难的样子。
云悠语音更加轻柔了几分,道:“有什么为难的事儿便告诉娘亲,娘一定帮你。”
终于,盈盈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云悠,粉嫩的小脸略带了几分委屈模样,让人瞧了便心生怜念,盈盈吸了吸鼻子,道:“娘,这小东西是我的,我不要给别人。”
云悠扑哧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竟是为了这个,你当娘亲真的要和你抢这小动物?”
盈盈忙摇了摇头:“不是娘亲,是……是她……东方灵珠。”
“她?”说起东方灵珠,云悠的眉头轻轻锁了起来,那个从前谄媚奉承的小女孩儿?难不成……她看看盈盈,心里有些明了了,像东方灵珠这样性格的女孩儿,父亲当了教主自然也要好好威风一把,只怕抢盈盈的小动物是假,想要借势显显自己的威风是真的,不过……云悠一笑,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被人轻易欺负的,纵然父母不在身边,也决计不会!
云悠拍拍盈盈小脑袋,笑道:“盈盈,你想做什么,便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娘亲永远是支持你的。”
“当真?”盈盈脸上展开了笑颜,抬头仰望云悠,云悠微笑着点头,盈盈放脱了手中的小熊猫就笑着扑进了母亲的怀抱中,小脸儿摩擦着云悠的衣襟,道:“娘亲真好,娘这样说,女儿就放心了,那东方灵珠坏得很,说是娘亲若知道她想要我的小熊猫,也一定会给她的,我虽然说娘亲不会这样,可心里终究有些怕怕的,现在听到娘亲这样说,便也放心了。”
“真是小傻瓜!”云悠将盈盈抱进了怀中,“不管什么样的情形下,娘亲都是站在盈盈这边的,这样说,你可放心了吧?”
盈盈笑着连连点头,并一再保证不给父母丢脸,让云悠呵呵直笑。
两人说到心情畅快处,盈盈便提议出去走走。
云悠瞧了瞧窗外,天气并不太坏,渐渐的太阳已经出来,便点头答应了,牵着盈盈的小手出了悠然居。
淡淡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感到了一阵暖意,浑身上下只觉的暖洋洋的,走至花园旁就见如蟹爪般的菊花盛开着,品种繁多,令人目不暇接。
云悠任由盈盈牵着手往前走着,眼睛微微眯起,享受着温暖的阳光,闻着菊花的淡淡清香,一时间心旷神怡,扫去了久积胸中的阴霾之气。
“我不喜欢菊花,以后这边不许载种菊花,植上一些牡丹玫瑰的方才好看呢!”一个有些做作的女声响了起来,还透露着几分嚣张跋扈。
云悠原本就在享受着菊花带来的阵阵幽香,听得这话,顿时心中恼怒升了起来,向那说话之人瞧去,是一个美艳的少妇,相貌娇媚,身似无骨,软绵绵的模样,身着艳丽衣裳,珠翠满头,虽然美貌非常,却也俗气非常。
瞧着这人,云悠觉得有些面善,却一时之间想不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那美貌少妇身旁站着一个花匠,听了她的话,很是踌躇,道:“可是……夫人十分喜欢这儿的,上回见到时还吩咐我们好好照料。”
这人云悠是见过呃,正是照看花园子的小厮,上回这些话也正是自己吩咐下去的,那艳美少妇冷不防的却突然伸手打了他一个巴掌,喝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没见我已经住进来了吗?现在谁是教主?谁是夫人?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了!”
那花匠被她打了一巴掌,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
云悠却一股怒气直往心头冲来,手上盈盈的小手也是一紧,云悠低头瞧去,盈盈的眼中闪烁着恼怒的光芒,更有几分委屈无助,这顿时激起了云悠的爱女之心,也激发了云悠保护儿女的心思。
再看那美貌少妇,大约是觉得威风逞得还不够,又一把揪住了几朵菊花,一把扯下,扔在地上踩着,她踩烂了几株之后,又要去扯另外的一株,但一抬头,就觉眼前一花,啪啪两声过后,她只觉得两旁脸颊火辣辣的疼痛,顿时愤怒的抬头,对上云悠一双冰冷的眼睛,她顿时觉得在气势上就输了三分,但随即想到了东方不败已经成了教主,她的腰杆子又挺起来了,喝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凭你还不了手!”云悠冷冷的说道,出手如闪电,又是两记耳光打在她脸上,那少妇尖声吼叫了一声,张牙舞爪的就向云悠扑了过来。
云悠从她的身法上已经瞧得十分清楚,此人武功不过尔尔,不懈的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只凭感觉,随意的一挥手,就将她打翻在地上,低头看着在地上哀号、已经全没贵妇样子的她,冷声道:“在日月神教中,除了身份地位,还要凭实力,你不过一介教主妾室,身份、地位、实力,你觉得你占了哪项优势?”
说完这句话,拉起盈盈小手,再不看她一眼,就往悠然居而去。
盈盈一面走一面脸上有了些笑容:“娘亲刚才好厉害呀!”
云悠听得女儿夸奖,并没有一丝高兴的模样,幽幽一叹,收敛起浑身的冰冷气息,蹲□子,看着盈盈娇俏脸庞,将她搂进了怀中,低声道:“可怜的孩子。”她是想起了原著中的盈盈,在父亲被关押西湖牢底,她孤身一人在仇人的抚养下,纵然有圣姑的名分,那又如何?教众敬着她,可东方不败那几个妾室,还有之后的杨莲亭,会将她放在眼里吗?会不会也如今日的她一样欺负盈盈?盈盈之后的聪慧、心计是经过如何的磨练才练出来的?黑木崖是她的家,可她却舍家而去了洛阳绿竹巷,究竟是喜好平静,还是在黑木崖待不下去了?云悠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与悲痛。
76、逍遥被蛇咬
“娘亲不难过,盈盈会保护娘亲的。”盈盈虽然不知道云悠为什么突然抱着自己,很有伤感之意,却还是很懂事儿的拍着云悠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云悠一笑,放开了盈盈,看着她坚定的小脸,说道:“盈盈要长大了之后才保护娘亲,现在娘亲保护盈盈,好不好?”
盈盈笑着点了点头,但随即眉头又微微紧了一紧,道:“娘亲,若是他日再遇上这些人……”她很是犹豫的看着云悠,要让她谦让,那岂非丢了脸面?那些是什么人?不过是东方不败的妾室罢了,难道要让自己容让她们?这让盈盈觉得屈辱极了,自己是教主之女,难道要被这样的女人压在头顶不成?可……不谦让会连累娘亲吗?毕竟形势比人强!自以为爹爹已经不再的盈盈深深感觉到了这一点。
“盈盈,你才是日月神教的主人!”云悠低声却十分有力的说道。
盈盈一鄂,抬头看着娘亲,在这一瞬间,盈盈突然觉得其实素来温婉的娘亲其实和爹爹是同一类人,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正在母女俩谈话之时,云悠身边的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往云悠这边跑过来,眼中带着莹莹泪光,大叫道:“夫人,不好啦,不好啦!”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云悠眉头一皱,那小丫鬟说道:“夫人,是……是少教……是公子,公子在书房被毒蛇咬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教中的人已经不称呼逍遥为少教主了,只是云悠身边的人对这个称呼还不能快速的变化过来。
“哥哥被毒蛇咬了?”盈盈大惊,眼中立刻有了眼泪,拉着母亲便往书房跑,云悠也是一阵惊慌,可心中却不相信这一切,逍遥如此谨慎的一个人,且武功不弱,怎么会轻易就被毒蛇所咬?便是被咬了,想来也会立刻给自己施救的。
正思量间,云悠已经被盈盈拖着进了逍遥的书房,在书桌旁边的软榻上,逍遥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躺在上面,教中大夫已经来了,正捧着逍遥的手挤出毒液,又抹上药粉。
“我哥哥怎么了?”盈盈跑到逍遥身边,瞪着眼睛问那几个大夫,其中一个回答道:“?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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