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好好抱着,小声道:“不要这么粗鲁嘛,这小家伙好可怜的。”忙将小熊猫往怀中搂了搂,这小东西也不怕生,往云悠怀中钻了钻,只是小脑袋还回了过去,看着地上的那只,呜呜鸣叫了几声,仿佛是要将它唤醒。
云悠便让陈默过去将那只小熊猫埋了起来,这才抱着手上的这只再次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萌萌的小熊猫图图一副
五仙教来人
云悠怀中抱着小熊猫,伸手抚摸着它柔顺的皮毛,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她从小就喜欢猫猫狗狗这类毛茸茸的小东西,从前在电视上看到幼虎幼狮的时候也十分喜爱,只是没有机会接触那些野生的小东西,现在能有一只属于她的小熊猫,她自然十分高兴,抱着小熊猫,忍不住就在它毛绒绒的小脑袋上亲了一口,那小熊猫也十分乖巧,脑袋轻轻往上顶着,蹭了蹭云悠的手心,云悠感到手心一阵痒痒的,嘻嘻的笑着。
任我行走在云悠的身边,低头看着云悠脸上的笑容,比那透过林间的阳光还要灿烂,心中倒也开怀。
可就在任我行瞧着云悠笑容高兴之时,那小熊猫却又将小脑袋转了个方向,在云悠的胸口蹭了几蹭,这一下顿时让任我行翻脸了,一把揪起小熊猫的尾巴,倒提起来,小熊猫呜呜的叫着,张牙舞爪,四条小短腿使劲儿踢着,想去踢任我行的手,却哪里能够?
云悠心疼了,一把将小熊猫从任我行的魔爪中拯救出来,嗔道:“你这是做什么?这小东西哪儿惹到你了,你偏那样欺负它?”
“它还在碰你什么地方,你自己不知道?”任我行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只小熊猫,小熊猫的小脸看上去总是笑着的,可此刻这样的笑容让任我行觉得是狡诈、是阴险!
云悠扑哧一笑,将小熊猫往怀中搂了搂,道:“它不过是一个小动物罢了,你吃的什么醋。”
“谁说本座吃错了?”任我行的眼睛一瞪,他绝不承认自己会做出吃一个小东西的醋这样非常有份的事儿。
“你没吃醋,刚才为什么欺负它?”云悠挑了挑眉毛,脸带笑容的问道。
任我行哼了一声,伸手又在小熊猫的脑袋上使劲儿敲了一下:“这种野生的小东西最脏了,身上没准儿就有跳蚤之类的小虫子,你可小心了。”
这话还真把云悠说得毛毛的,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熊猫,想了想,最终还是拿了一件衣服将它包裹起来之后才抱在自己怀中,小熊猫在衣服包裹中很不满的扭动了几□子,见到实在没办法挣扎了,才乖乖的不动了,任我行瞧着,嘴角扯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小丫头倒是挺容易骗的。
过了半个时辰,几人走出了这一片丛林,进入了郊外,金黄|色的阳光撒降下来,为道路两旁的各种植物镀上了一层金光色,照在人身上,也是暖洋洋的,云悠打了一个哈欠,起来了困意,她怀中的小熊猫不喜阳光,这时候往包裹着自己的衣服里钻了一钻,一会儿小眼睛就眯起来了。
任我行说道:“再往前走,就到了云南境内了,在那边日月神教有分坛,等下去歇歇脚吧。”
云悠哦了一声,心中有些郁郁,为什么又要住在日月神教的分坛中?刚出黑木崖的时候,任我行还由着自己住在客栈中,不去滋扰那些分坛教众,可越是往云南走,他便越是要住在分坛之中,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
再走了小半个时辰,已经能望见城池了,道路中行走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云南境中颇多苗人来往,那些苗人都是身着蓝布衣裳,衣服上镶嵌着银饰,很是耀眼,头上带着颇大的银子制成的头饰,上面的小银片随着人的走动,风的轻拂,互相撞击着,叮叮当当的,甚是悦耳动听。
任我行一行人尚未走到城门,就见十来个穿着日月神教教服的教徒们应了上来,为首一人,腰间系着一根蓝带,应是分坛坛主级别的人物,那分坛坛主大步走到任我行跟前,就行下礼去:“属下周一峰,拜见教主,拜见夫人。”
“周坛主免礼。”任我行点了下头,周一峰起身,退到任我行的身旁,说道:“车驾已经齐备,请教主、夫人上车。”
任我行道:“很好,周坛主辛苦了。”
周一峰忙道不敢,引着两人上了马车,自己跟在马车一侧,就往分坛而去。
云南分坛是在城中的一处大宅子,外表看上去像是官员府邸,里面布置则是五步一哨三步一岗,因教主亲自前来,周一峰不敢稍有怠慢,更是加强了守卫,一来以防意外发生,二来也是要在任我行面前显显本事,希望教主知道自己的治理能力。
云悠走了半日的路,身上疲倦得很,任我行便先让她沐浴更衣之后好好休息,云悠点点头,跟着引路的丫鬟走了,任我行则和周一峰去了前厅叙话。
云悠想着任我行方才说的小熊猫脏,便让丫鬟们先弄了水来,给小熊猫洗了个澡,洗完了澡的小熊猫皮毛干净,看上去油光水滑的,小小脸庞上的毛更是蓬松了,看上去添了几分可爱,云悠在它的小脑袋上亲了一口,说道:“你乖乖的先去房间睡觉哦,姐姐先洗澡去啦。”
正想找个小窝给它睡觉,分坛的丫鬟已经拿了一只小窝过来了,那窝是由木头和被褥组成的,木头上还连着一条银色的细锁链,小丫鬟先将小熊猫抱进了窝中,又拿了锁链要将它的脖子锁住,云悠连忙阻止,道:“这小家伙很乖,不会伤人的。”丫鬟这才住手。
云悠好好洗了个澡,去了一身的尘埃,之后在早就准备好了的豪华奢侈的房间中睡了一觉,到了傍晚时分,丫鬟进来说教主已经吩咐摆饭,让她来请夫人过去,云悠才着了衣衫,走出房门,又吩咐丫鬟们给小熊猫找点吃的去。
进入小花厅,任我行已经在席间主位上坐了,两旁各有坛主、副坛主等人陪坐着,一见云悠进来,都起身行礼,云悠点点头,对任我行福身行了一礼,之后才走到了他身边坐下,在外人面前,云悠还是礼数周到的。
坐在任我行的身边,云悠看他脸色,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什么事情不高兴,难道是为了自己晚到?可自己也没有很晚呀,小丫头一来跟自己说饭点到了,自己马上就过来了,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吧,再看几位坛主、副坛主的脸色,都并不十分好,云悠更是心下奇怪了,再想想今天发生的事儿,想不出来,但总隐隐少了些什么东西。
云悠纳闷不解,只看着任我行,任我行也不并不对此多做解释,只是给云悠夹了一筷子菜,云悠低头吃着,便不多问了。
酒过三巡之时,门口有教徒跑了进来,下跪禀报:“启禀教主,云南五仙教派人来向教主问安。”
“派人来了?”任我行微微抬眼,眼中隐藏着怒火,“派来的是什么人?”
“是……是五仙教的黑蛛长老。”那教徒说话时声音小了很多,在坐的人脸上都难看起来,任我行冷冷一笑:“去告诉黑蛛长老,不必拜见了,明日本座自会上五毒岭拜山!”
“拜山”二字一出,在坐众人脸上都一片惊骇之色,更有的人轻轻啊了出来,那教徒也是愣怔了半晌,直到任我行怒视了他一眼,方才下去。
拜山五毒岭
眼看着在座众人脸上变色,云悠心中有些纳闷,拜山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脸上都这样惊讶恐慌?难不成是什么很可怕的事儿吗?她抬头看了看任我行,任我行脸上淡淡的,一双漆黑如深潭的眸子中,隐隐的有些愤怒在里面,却并没有害怕或者其他,云悠心中略定,这样的表情说明任我行心中有底,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身为日月神教的教主夫人,有些事儿虽然不懂,却不能当面问出来,当着人前,你可以不说话,但决不能说错话,在这种情形下,云悠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直到和任我行一起回了厢房,才问起了何为拜山。
任我行说道:“也没什么,只是不以宾客身份上山,而是闯过五仙教的五道关卡上山,有挑衅之意,这拜山一说,也并非只五仙教才有,别的门派也有,当年我还没有入日月神教,为了能在江湖上扬名,曾在一月时间内连着向八个门派拜山,闯过无数的关卡,这才让吸星的威名传播江湖。”
云悠嗯了一声,随即眉头皱起来了,旁的门派拜山设下的关卡,无非就是武功陷阱,任我行武功绝世,自然能够应付,可五仙教并不同于一般门派,设下的毕竟是毒药毒物陷阱,这可难得很哪,抬眼看了看任我行,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任我行见她一脸担心,笑了笑,拉着她往床上一躺,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又在她发髻上一拂,几支固定着发髻的发簪落了下来,如云秀发顿时披散下来,秀发柔顺,任我行轻轻抚着,笑道:“你别忘了,我们日月神教中也是有致命毒药的,黑血神针威力无穷,还有震慑教众的三尸脑神丹,虽不如五仙教那样毒物繁多,但三尸脑神丹中的尸虫种类却也有数百种,作为教主,要想熟练使用三尸脑神丹,则必须了解这数百种的尸虫特性,我入了神教之后,岳父大人曾花费了三月时间教授我这些,对毒物毒药也有几分了解,并不用怕五仙教。”
听任我行说到三尸脑神丹,云悠有些惊讶:“难道三尸脑神丹不是由教内的大夫配置的吗?”
“胡说!”任我行轻轻在云悠的小脑袋上一敲,“三尸脑神丹是教主用来控制教下的利器,岂能让除了教主以外的人掌握关键,你竟把这事儿也给忘了,教主之位的传承,除了镇教之宝葵花宝典,另外就是教主亲授的三尸脑神丹,这丹丸连你都不会使用,你那时候还埋怨岳父呢,难道你忘了?”
云悠吐吐舌头,这些她自然是分毫不知的,哼,都是电视里面误导人,说什么平一指配置三尸脑神丹解药什么的,是呀,书上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个。
不再纠结于三尸脑神丹的问题了,云悠又道:“纵然你熟练使用三尸脑神丹,可也未必能对付得了那些毒物,万一……万一……”
“放心!”任我行在云悠的脑袋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我自有分寸的,你若不信,明儿跟我一起去吧。”
“真的?”云悠奇怪的看了任我行一眼,但也因为这句话心中真正放了心,若是当真任我行对付不了其中的危险,一定不会让自己前去的。
想通了这个,云悠心中不再忐忑不安,随即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问道:“为什么你要对五仙教拜山呢?若真要进入五毒岭,以日月神教教主身份前去,不是更好吗?”
任我行轻哼一声,道:“五仙教居于云南苗疆,距离黑木崖路途遥远,虽然归于日月神教统属,但当初日月神教势微,便多次不恭,本座继承教主一位以来,更是如此,今日本座亲来云南,居然只派了五个长老中地位最低的黑蛛长老前来,分明就是不将本座以及日月神教放在眼中,本座岂能让他们如愿?”
“你选择拜山上五毒岭,便是要向他们示威?”云悠问道,任我行点了点头:“五仙教中多为苗人,擅长用毒,但对武学一道并不如何精通,可偏偏他们苗人最是敬佩武学高深之人,本座有信心用武功降服他们。”
云悠暗暗点头,对于任我行的功夫,她是相当放心的,当下不再多说此事,想着明儿还要起早,便除了衣物,拉了拉棉被,钻进任我行怀中,沉沉睡了过去,任我行看着怀中的佳人儿,轻轻一笑,手微微拢了拢,将她的小身子搂进了怀中,闭目睡去。
身处异地,云悠的睡眠比在黑木崖上的时候差了好些,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时,她便醒了过来,转头见任我行兀自双目紧闭,便想轻手轻脚的起床,但任我行内功深厚,就是睡梦之中,也是耳朵尖得很,云悠一动弹,就知道她醒了,便也起床了床。
两人梳洗完毕,便在小花厅中用了早膳,便在众教徒的簇拥下出了门,上了马车,向五毒岭进发。
五毒岭在云南之北,常年阳光照射不到,可是偏偏岭上生长着无数鲜艳草木,十分夺人眼球,便是还未上得五毒岭,云悠也能瞧见那上头五颜六色的花朵,只是她想着在这五毒岭上遍布毒物,就觉得这些娇艳的花朵,此刻已经化身毒物,正向自己扑面而来,不由得身子微微一缩。
任我行见了,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惊慌,吩咐教徒们在原地等候着,这五毒岭并不很高,等下两人拜山之时,下面的人仰头便能瞧清楚上面的动静,这也是任我行任由这些教徒前往的原因,要知道此时的任我行担任入日月神教才不过短短三年时光,当上教主更只有一年时间,总坛的教徒固然知道这位新教主的势力,可分坛教徒,还有那些江湖上归日月神教统属的门派却未必个个知道,任我行此番前来云南,意图以武功降服五仙教,一来确实针对五仙教,二来也是降服那些此刻存有异心或者轻视的教徒们。
日月神教教徒等候山下,任我行携了云悠就往五毒岭上行去,因五毒岭上就是五仙教的总坛,这山上山下颇多人来往,因而这路早就被开出来了,并不如何难走,对于任我行和云悠这样会轻功的人来说,走这样的山路轻而易举。
才走了几步,任我行便递了两颗药丸给云悠,道:“五毒岭上难免有瘴气毒物,你将这两颗药丸嚼碎服下,寻常毒物便伤你不得。”
云悠依言服下,腹中顿时升起一股清凉之意,随后又暖洋洋的一股气息进入四肢百骸,精神为也之一阵。
云悠刚想说这药的效果好快,就听到山林草木突然抖动起来,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她大吃一惊,难道自己眼睛出毛病了,定睛一看,那草木之上此刻已经多了好些蜘蛛,五颜六色,颜色艳丽,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第一道关卡来了!”任我行将云悠往怀中一揽,定神看着这些急速行来的蜘蛛。
连过四关卡
五仙教教下有五位长老分别掌管五个分堂,金蛇、碧蟾、赤蝎、青蜈、黑蛛,其中以金蛇长老为首,黑蛛长老居末,因而五毒岭上的五道关卡,黑蛛在前,其后的应是青蜈、赤蝎、碧蟾、金蛇。
任我行在心中盘算着的时候,那些五彩斑斓的蜘蛛已经近在咫尺了,云悠瞧着这些毛茸茸的、密密麻麻的小东西,心中就是一阵发麻,别说这些蜘蛛瞧上去就知道是有毒,便是不含剧毒,让这样可怕的东西接近自己,那也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她抽出宝剑,不知道该使出什么剑招来,才能抵挡得住这些蜘蛛,不由得伸手拉扯住了任我行,向他求救。
“别怕!”任我行在云悠耳边低语一句,随即将云悠往怀中一揽,袖子转圈儿在身遭一拂,一股劲风冲着那些蜘蛛而去,那些蜘蛛虽然是剧毒之物,但毕竟个小,任我行饱含真气的一拂,顿时将这些蜘蛛一个没拉的拂出几丈远,顺带着将身边原本的花朵草木也多给拂了出去,只剩下右边的一颗大树,孤零零的站在那儿。
云悠虽深知任我行内功深厚,却也没有想到会深厚到如斯境地,不禁拍手赞叹,笑着说道:“这个好,这个好,这样就不用惧怕这些蜘蛛了,我们便一路这样过去,必然安全。”
任我行笑了笑,道:“若真是这样过去,算得了什么本事?”
“这还不算本事呀?”云悠咂舌,她心中估摸着任我行使出了这番功夫,已经能震撼五仙教中人了吧。
任我行往这再次爬行而来的蜘蛛,说道:“这一手虽然能安然通过关卡,却不能让这些蜘蛛受到重创,岂能消本教主心头之恨,不管怎么说,也要让这些毒物有来无回!”
“难道你要把这些蜘蛛都杀了?”云悠吃惊的问道,这些蜘蛛漫山遍野而来,如何能够杀尽?
任我行只是对着云悠一笑,并没有多加解释,忽地,他双足点滴,挽着云悠一起施展轻功向前飘去,左手挥动袍袖,将正欲向身边爬来的蜘蛛尽数拂开,离开了数丈远之后,蜘蛛越来越少,只零零散散的几个了,任我行自是丝毫不惧,又慢慢牵着云悠的手向前行进,若是不知情的人还当两人是在山间漫步,而非凶险万分的拜山行为呢!
只走了一会儿,又听林中稀稀疏疏的传来响动,这回出来的都是蜈蚣,这些蜈蚣色彩艳丽,有的极大,有的极小,很是奇怪,但云悠已经见识了先前的蜘蛛,对这些蜈蚣已经没有惧怕了。
却见任我行袍袖连甩,一众蜈蚣又尽数让开了道,当进入第三道关卡之时,如任我行所料,出来的都是赤色的蝎子,这次任我行并没有像过方才两道关卡时候那样将这些蝎子拂开便罢,而是跃到蝎子的尽头处,转了个方向,将这些蝎子往回赶,任我行内功深厚,袍袖拂出,自然能够控制方向,一会儿工夫,便将蝎子赶回了蜈蚣丛中,两种不同生物乍然相逢,顿时没了方向。
此刻,任我行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打开瓶塞,将里面的赤红色粉末挥洒出去,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些蜈蚣蝎子咬作了一团,任我行再次将蜈蚣、蝎子赶回蜘蛛丛中,三种生物互相撕咬,一会儿蜘蛛少了半个身子,一会儿蜈蚣的脚没了,情形异常惨烈,云悠忍不住轻轻啊了一下。
任我行没有兴趣再看了,揽着云悠再次向五毒岭上走。
好一会儿,云悠才从刚在的毒虫大战中缓过了神来,道:“那瓶药物是什么?”
任我行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些能够迷惑毒虫,让他们不听原主使唤之物,这些毒虫原本好斗,只是被苗人驯服之后,听从主人的吩咐,不会相斗,本座的那些药粉让迷惑了毒虫的七窍,不听主人号令,自然相互打斗起来,哼,这一回五仙教怕是要损失惨重了。”
云悠暗暗点头,向来从前拜山之人,恐怕只是能够做到全身而退,而不能让这些毒物自相残杀,这一次碰上了任我行,五仙教怕真的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再次一路向前,走了一会儿,却被一条河流所阻,河流很宽,大约四五丈远,河流并不不是十分湍急,可是河流上不知名的有些像荷叶的植物上却蹲着一只只可怕的蟾蜍,这些蟾蜍个儿很大,口宽舌长,偶尔有小鸟儿飞过,它的两眼之后的肿块便喷出毒液,射中鸟儿,顿时鸟儿便跌了下来,它们大口一张,将鸟儿吞了下去。
云悠有些惊奇,她从前只知道当蟾蜍收到刺激时会有毒液喷出,那是一种本能反应,但却不知道它们会在没有威胁的情形下喷出毒液,眼见这蟾蜍遍布河中,要想过河,只有从它们的头顶越过,可跃到半途中,它们定会喷射出毒液来,到时候就是万箭齐发了,如何避过呢?她眉头微蹙,看着任我行。
任我行这一回却反手拍了拍云悠脑袋:“什么事都问,不会自己想法子?这一关本座非要你想出法子来过!”
这一下,云悠顿时发愁了,望着那些虎视眈眈的蟾蜍,她心里就会产生一股恶寒,现在还要她想办法击败它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总不能一辈子靠着任我行吧,有些时候给自己一些锻炼也好,她看着河中蟾蜍,认真思索起对付它们的方法。
云悠眉头微蹙,表情认真的小模样让任我行看了心中一动,这丫头认真起来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就见她时而偏头看着蟾蜍,时而眼转儿四周转着,寻找能够克制蟾蜍的东西,之后又是秀眉深锁,现在并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
这时候又一只鸟儿从高空飞过,一只蟾蜍喷出毒液,再次将鸟儿射下,吞入口中,随即那只吃饱了的蟾蜍趴了下来,两眼之后的毒液包似乎瘪了下去,这一点细微的变化让云悠突然想起自己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蟾蜍在喷出毒液之后,毒液就会耗尽,短时间能不能再次喷出毒液,且这时候的蟾蜍会恹恹的,很多人向要捕捉蟾蜍,就是用鸟儿之类的小东西吸引蟾蜍,让它先喷出毒液,然后就可轻而易举的将其捕获,这个地方鸟儿倒是不缺的,云悠的目光朝天上望了望,不少鸟儿展翅飞翔,时而冲上云霄,又时而飞入丛林,拿这么可爱的小动物诱捕蟾蜍,实在有些残忍哪!
“想出来了?”任我行时刻注意着云悠的表情,云悠踌躇不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将心中的计议说了出来,任我行微笑道:“你是不忍心了?那本座问你,让你在鸟儿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中选择一样,你选择什么?”
“那还用说吗?”云悠有些气恼的任我行的问话,任我行不以为意,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手指轻弹,一枚铜钱飞了出去,正中树上一只鸟儿,鸟儿跌了下来,折断翅膀,却一时未死,任我行把目光投向云悠,云悠心中挣扎了好一会儿,忍着心疼,过去拾起鸟儿,朝着蟾蜍抛了过去,其中一只蟾蜍忙喷出毒液,将鸟儿吞了进去。
依法炮制了十来只小鸟之后,河道的一部分地方已经没有能够喷出毒液的蟾蜍了,且这些水中队伍分别有自己的地盘,即使这只蟾蜍不能喷出毒液,旁的也不会过来争抢地盘的,但任我行对两旁的蟾蜍还是不放心,见捕捉小鸟儿逼迫蟾蜍吐毒液的方法太慢,便随手在旁边一棵树上摘下几枚叶子,手指连弹,树叶飞出,急速掠过蟾蜍头顶,似乎什么都没有碰到,但被树叶掠过头顶的蟾蜍都浑身颤抖,在河面上挣扎了片刻,落入水中,竟然死了。
云悠细看之下,原来树叶略过了他们脑袋上的毒液包,并将毒液包刺破了,不知道是刺破毒液包会死,还是疼痛而死的。
当几片叶子飞出之后,蟾蜍已经死了一大片了,对两人再无威胁,任我行挽着云悠,轻松的跃了过去,云悠回首望着河中的大批死蟾蜍,说道:“五仙教的教主之下可要心疼死了。”
任我行轻哼一声,挽着云悠继续往前走。
五仙教教主
过了蟾蜍那关之后,任我行和云悠继续往前走,云悠见识了任我行叶子射破蟾蜍毒液包的手段,心中便有点气愤:“你明明就有办法对付这些蟾蜍,为什么不自己马上动手,偏要我先想法子。”
任我行道:“本座便是要给你来点磨难。”云悠不服气,道:“那我想出法子之后也就成了嘛,何必当真要害死那么多的小鸟你才肯出手呢!”
“又心疼了?”任我行斜昵云悠一眼,云悠知道任我行最不喜见到自己心软了,吞了吞口水,道:“不是,只是……能不伤害无辜,就不要伤害嘛,而且那些是小鸟,又不会害人的,对不对?”
任我行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云悠的话,云悠吐吐舌头,她也知道自己这个观点在任我行面前是行不通的,或者说在这些江湖中人面前都是行不通的,在这武林中,人的性命都能被随时夺走,更何况那些只是小鸟呢?只能不言语了,专心看着地上,又竖起耳朵细细听着蛇类爬行的声音。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还是没有听到半点声响,云悠纳闷了,刚才可是没走多少路那些毒物就冒出来的,不过多年看电视的经验告诉她,大凡这样的情况就是说更大的危险就在后头,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她越发的集中注意力,一双明眸扫视着地上、树上、以及她能看见的各处角落。
越往五毒岭上走,周围的树木就越茂密,参天树木都将阳光挡在了外头,枝丫互相交错,营造了一个完全与外面不同的世界,都让人怀疑此刻是否还是白天。
忽地,云悠发现前面有东西闪烁了两下,像……像是两盏大灯笼,但那光芒好生奇怪,似乎是黄|色的,有这样的灯笼吗?云悠集中注意力,想要仔细查看,可那光芒一闪而过,不能再次看到。
云悠抬头看任我行,他的功夫比自己好,刚才那光芒虽然转瞬即逝,但应该会看清楚的吧,却见任我行脸上果然十分慎重,云悠忙问:“怎么啦?刚才……是五仙教的人吗?”
“不是人!”任我行一字一顿的道,“是蟒蛇,无比巨大的蟒蛇!”
云悠大惊,难道……刚才那两盏大灯笼是蟒蛇的眼睛,那……那蟒蛇该有多长呀,怕有几十来丈了吧。
任我行道:“刚才那四关我们轻易闯过,五仙教的人自然知道小型的毒物伤害不了我们,所以这次放出了巨蟒,哼,他们倒是不惜血本要给我这个日月神教教主一个下马威。”
云悠说道:“那我们如何过去?”
任我行摆了摆手,道:“别慌,那巨蟒虽然体型甚大,但却无毒,要杀了它,并不非常苦难,我们继续走便是。”
云悠点点头,想了想,抽出腰间的虹影剑,塞进任我行的手中,道:“这个在你手上比在我手上管用。”
任我行也知道此行艰难,并没有拒绝,将那柄锋利无匹的虹影剑持在手中,挽着云悠的手往前面走去,渐渐的,云悠吻到一股腥臭味,似乎是大批死鱼死虾的味道,难道这就是那蛇发出来的气味,再接近些路,怕便是无毒,也要给熏死了。
云悠皱皱眉头,使劲儿睁大眼睛,找寻那条蟒蛇的踪影,但这儿树木参天,不见阳光,且一片绿色,以她的目力,根本不能发现,不由得悻悻,眼睛徒劳着寻找着,其实心中早将希望尽数寄托在任我行的身上。
忽地,任我行一把搂住云悠纤腰,想前越出好几丈,虹影剑蓦然下刺,血腥味急剧增加,云悠刚想叫出声音来时,任我行已经抱着云悠向后划开数十步来。
云悠定睛看时,远处的数目似乎在这刹那间抖动起来,似乎有个庞然大物在剧烈颤动,随即,一个大如水缸的脑袋窜了出来,还有两团黄澄澄的光芒,那脑袋上下窜动,不一会儿,还有鲜血流过那灯笼,将光芒遮蔽了一些,云悠方才明白,刚才任我行急速下刺之时,已经在巨蟒的脑袋上刺了一剑,此时巨蟒剧痛,因此腾挪翻转,方才任我行那剑其实已经刺穿了巨蟒的头盖骨,只是蟒蛇巨大,未必这一下就能致它死命,它翻转之际,瞪着一双大眼,四处找寻着,想看清方才是谁伤害了它。
任我行随手摘过两片较硬的树叶,随手飞出,只奔巨蟒双目而去,蟒蛇巨大,它的行动便不灵敏,毫无意外的,两片树叶直刺入它的双目,不管什么动物,眼睛总是最脆弱的地方,任我行的手上劲力何等厉害,树叶从蟒蛇双目直贯入脑,那蛇这一下挣扎的力度大了许多,蛇尾横扫,一大片树木给扫得都倒了下来,一片眼光撒下了这篇地方。
任我行带着云悠退出数十张,离那蟒蛇远远的,唯恐云悠一时不慎,被蟒蛇扫下的树木伤着了。
那蟒蛇一时未死,云悠和任我行靠在树上,只静静的瞧着,待得远处再无响动了,方才缓缓走过去,只见那蟒蛇双目紧闭着,全身瘫软在地上,似乎死了,云悠想过去查看,却冷不防,刚到了蛇头跟前,那双带血的眼睛蓦地睁开,身子抖动,冲着云悠直奔而来,云悠吓得呆了,幸而任我行早有准备,拉着云悠就往后纵出十几丈,顺势又是两片树叶射了过去,这一回树叶一先一后字蛇头中间位置射入,那蟒蛇终于不在动弹了。
云悠吓得一张俏脸惨白惨白的,任我行轻敲一下她的脑袋,道:“不是说动物是无害吗?现在可见着了吧,这些畜生也会耍诈的。”
云悠惊魂未定,嘴上却不肯服输,道:“那也是因为跟了人,才会这样。”
任我行瞪她一眼:“你倒是有理,走吧。”牵了云悠的手,径自从蟒蛇身边走过。
穿过树林,就见一群人已经等候在哪儿了,那些人身上都穿着蓝布衣衫,头颈中带着银质项圈,身上也用银饰镶嵌着衣服,正是五仙教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容貌秀丽的中年女子,身上衣着质地和旁人一样,但银饰却十分华丽繁多,她对着任我行拜了下来:“属下五仙教教主蓝彩云拜见教主。”原来这中年女子就是五仙教教主。
震慑五仙教
“蓝彩云?”任我行看着面前的五仙教教主,嘴角微翘,露出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倒是和本座夫人的名字犯冲了,改了吧。”说着,并不看蓝彩云一眼,牵着云悠的手便往前走。
云悠被任我行拉着小手,心中惴惴,人家蓝彩云好歹也是一教之主,任我行这般说话,难道不怕他们群起而攻吗?但走了几步路之后,却看见周围的人已经不再全是五仙教的人了,还有一些身着日月神教的教众,这些教众都是身着黑衣,但衣角上绣的图案不同,有的是火焰、有的是水流,仔细观察,金木水火土都有之。
一见这个,云悠顿时想起了明教的五行旗来,莫非日月神教是由明教传承下来的?日月为明,这也不无可能哪,云悠再回头看那五仙教教主蓝彩云,蓝彩云在见了那些身着五行教服的教徒们时,脸色刹那间大变,咬了咬嘴唇,最终缓缓的道:“是,教主。”几个字落下时十分沉重,也有几分不甘,但更多的则是惧怕。
任我行只轻轻嗯了一声,并不停下脚步,只携了云悠的手往前奏,那蓝彩云紧走了几步,跟在任我行的身后,一同进了五仙教的总坛。
和云悠想象的到处爬着毒虫、恐怖万分的阴森地方不同,五仙教总坛布置得十分雅致,大约是因为教中教徒大多是女子的缘故,总坛的基调是粉色,粉色的纱幔,粉色的地毯,正厅的大小比之日月神教虽然远远不及,但有一股温馨气氛,桌椅摆设也非常精致,拿现代的话来说,带了点儿小资情调,云悠对这样的布置非常喜欢,嘴边洋溢出了笑容来。
任我行瞧了微微一笑,将云悠搂得近了,道:“若是你喜欢,你的悠然居以后也这般布置。”
云悠笑着点点头,却又觉得任我行靠得太近了些,脸上微微一红,朝周围看去,幸而周围的都是苗人,苗人性情奔放,对大庭广众之下说悄悄话儿的,并不如何在意,更何况那还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与夫人,只当做没有看见。
任我行在正厅坐了下来,蓝彩云上前,亲自给两人奉了茶水,说道:“教主,教下很多弟子都在等候着拜谒教主,不知教主现下可要召见?”
任我行看了蓝彩云一眼,又瞧了瞧她身后分别穿着五色服装的人,目光特别在那个身穿黑衣的黑蛛长老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说道:“本座累了,明日再见吧。”
蓝彩云原本脸上挂着的浅浅笑容僵了一僵,应了一声,待得任我行喝了杯茶,起身之后,亲自引了任我行、云悠往早就准备好的厢房走去。
待得五仙教中人都退下之后,云悠的满肚子疑问终于有时间问了:“那些金木水火土是什么人?为什么五仙教教主见了就这么害怕,什么要求都给答应下来了?”
任我行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什么金木水火土?那是五行堂的人,日月神教是由明教传承下来的,明教原有五行旗,在堂堂正正的大规模战争中,很有优势,但后来明教变成了日月神教,不再理会朝廷之事,五行旗在江湖上单打独斗的用处可并不是非常大了,因而变成了日月神教的一个堂口,当初降服五仙教,动用的就是五行堂,那时五仙教自以为用毒使蛊本事强大,不把日月神教放在眼中,却不知用毒使蛊,那都是下三滥的功夫,暗地对付单打独斗之人或许有效,对付有规模的五行堂却不容易,他们还没来得及用毒,五行堂的火龙就窜上去了,五仙教伤亡惨重,最终降服。”
云悠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所以,你先行拜山,以武功威慑五仙教,再召来了五行堂的人,让五仙教想起从前败于日月神教手上的丢脸往事,他们便再也不敢反抗。”
任我行赞赏的看了云悠一眼,微笑着说道:“跟在本座身边,脑子倒是越转越快了嘛!”
云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说呢,你要威慑五仙教,自己整就成了,为何偏偏要拿我做筏子?”
任我行呵呵一笑,把云悠搂进怀中,说道:“让你这位教主夫人做些事儿的,就心里不服气了?”
“那倒没有。”云悠摇头说道,“只是你干嘛不和我说一声?”
任我行笑道:“来这儿之前,我都没有想到这个,不过是那五仙教教主说到了她的名字,我才想起来。”
云悠正要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抬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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