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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都市"非常规"生活|作者:tzl2009t|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05:19:37|下载:都市"非常规"生活TXT下载
  女卖滛,我国政府先后出台多种法规,但“小姐”问题是个世界范围内的历史问题,这问题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解决。

  记者之所以关注“小姐”们的情感世界,这是因为这和她们息息相关,也许是与她们本身关系最为密切的个问题。记者在此只是真实再现了对她们的采访内容,并没有居高临下去审视她们。

  在采访中,记者发现可以把她们在情感上的结果大致归为两类:是偶尔会碰上自己喜欢的男人,于是陷进去不可自拔,但大多是被甜言蜜语欺骗,最后人财两空;二是对任何男人都不相信,只是疯狂地想尽切办法赚钱。而之所以造成这两方面的结果,还有更深层次的社会原因。

  采访中,许多女孩子说到最后都是泪流满面,她们说,很多时候她们都会自己恨自己,但确实又是出于生计的逼迫。她们也希望拥有份爱,也希望能够好好地去爱个人和被个人爱,可是自己又被社会上的大部分人看不起,不知道这是不是种奢望。爱情,对她们来说,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地不可能。

  桑拿女郎丽丽自叙的经历:做我们这行的,有两种额外的高消费,都和“白”字有关,是吸白粉,二是养小白脸。

  访问开始前,丽丽先递上了张名片,粉红色的纸片上画着个消防员灭火的图案,旁边还有两行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然后是她的手机号。她得意地说,名片是她“玩”过的个男人亲自为她设计的,个研究生。

  丽丽工作的地方位于深圳龙岗区家规模气派的桑拿洗浴中心,除了在那里做服务员外,她还兼做电话应召女郎,直接去宾馆为客人“服务”。用丽丽自己的话说,她是“大家闺秀”,因为“闺房秀色属于大家”。

  和般的“小姐”不同的是,丽丽的家庭还算富裕,从不需要寄钱回家,但她常常是她同事之中最穷的人。因为她挣来的钱除了疯狂消费外,就是找帅哥。曾经养过多少个“小白脸”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10个20个还是更多

  “很简单,因为我当腻了男人的玩物,现在换我把男人当玩物了。”她说。钱,她是不在乎的,反正钱也来得容易,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每当有空闲的时候,她就把自己打扮得性感漂亮,去迪厅酒吧等场所寻找目标。在有的豪华迪厅舞厅里,霓虹闪烁,音乐暧昧,几个英俊小伙子像蛇样扭曲在舞台中央的钢管旁,激情四射,但这些靓仔常常已被款姐富婆“预定”了,轮不到她。她只有再去寻找,这也难不倒她。正像“小姐”做的时间长了,神情作派里都有股“味道”样,许多“少爷”男性性工作者她眼就能认出来。目标锁定,就懒得嗦,拍拍对方的肩膀:“帅哥,今晚去陪姐姐好吗”

  “这些人都长得很漂亮,就跟明星样,又会讨好女人,明知道是假的,也让人很舒服。而且个个床上功夫了得,花样也多,常常叫我感到说不出的刺激。他们跟的女人多,学的招术也多,加上年青,精力旺盛,有时候晚上要来几回反正在他们身上,我可以为所欲为,我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她说。

  对,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在工作的时候,她接受了不知多少身体的撞击和蹂躏,在那昏暗的灯光下她紧闭双眼。有的客人上了年纪,明显“不行”了,却总会想尽办法,想出变态的手段来折磨她的身体,似乎要让他觉得刚才的那些小费给得值得。“如果不是看在那几张人民币的面子上,我他妈的早就脚踹死他们了”丽丽恨恨地说。现在,在这些“少爷”身上,她也撞击他们,蹂躏他们,就像几个小时前男人对她做的样。

  但她也知道这纯粹是种欲望和利益的交换,因此找这些男人的目的只有个字:玩。有时候碰上那种死皮赖脸的“少爷”,个劲儿在耳边说“我爱你”之类的话,她就会脚把他踢下床,从不犹豫,她觉得每当在这种时刻,自己的心就异常地坚硬。“这些人不过是还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钱,我既然在身体上做了个人尽可夫的荡妇,那在感情上我就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不想想,我能轻易被他们骗吗”她说。

  不过,她说,她也有过次动感情的时候,那是2003年夏天,她去咖啡厅喝咖啡,在吧台认识了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他是咖啡厅的正规服务员,家里没钱供他上学,就个人跑到深圳来打工了。小伙子唇红齿白,副纯真老实的模样,第眼就讨她喜欢了。从此,她经常来这里喝咖啡,找他聊天,然后请他喝咖啡,再后就是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个多月后,她把自己当时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叫他回去继续念书,如果考不上大学,就拿钱去做点小生意,反正不要再出来打工了。小伙子说:将来我定会再来找你的。她说,好。可等他走,她就把手机号码换了。那个晚上,她大醉场。在身体飞扬的时候她仰望着这个灯火辉煌的城市,流着泪声嘶力竭地喊:“想再见面下辈子吧你”

  她的同事中,有的除了养“小白脸”,还沾了另外个“白”:吸毒。但在这件事情上她直没有被拉下水。她说:“不是我不想疯狂,而是旦染上这个,小姐就会做不成了,吸粉的人手臂上扎着密密麻麻的针眼,有经验的嫖客手摸就知道了。”

  还要在这个行业里做多久如果有天不做“小姐”了,去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不敢去想,因为想起来,就是无边无际的恐惧与绝望。她说,做“小姐”的只有现在,没有过去,因为过去不堪回首;也没有将来,因为年龄就是最大的死敌。而现在,切只是为了“ ”,为了“”,为了过完天算天。

  歌厅小姐露露自叙的经历:只要我做“小姐”天,我就得养他天。他为我拉皮条,当保镖;我是他的出气筒玩物和提款机

  对于住在北京丰台区刘家窑小区某地下室的露露来说,她天的工作时间是从黄昏开始的。这时候她刚刚起床逛街回来或者刚结束场牌局。化完40分钟的妆,然后提起手提袋向1000米以外的“歌舞厅”走去。那个手提袋里装着化妆盒身份证暂住证,通常还有避孕套。

  露露说,如果从歌厅门口走进去,就会看到帮服务生,全部是清色的男小伙,女的不要。他们不仅要长得帅,还得带有股“黑道气”,让人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平常,他们干些为客人端茶送水介绍小姐等杂活,碰到有闹事的客人,就成了歌厅养的群打手。

  几乎每个服务生都会与歌厅里的 “小姐”们“谈恋爱”,他们同居,互相管对方叫老公老婆,亲密得像是家人。但实际上却是种相互交换和各取所需的关系:服务生靠着小姐吃饭,小姐靠着服务生撑腰去争风吃醋,打架斗殴。这些帅哥小白脸先是味地甜言蜜语哄骗小姐们的钱,然后挥霍空,然后再向小姐要钱。等他们厌烦了,就会甩掉这个小姐再靠上个更加年轻漂亮有钱的小姐,周而复始。

  被露露称为“老公”的张勇化名原先也是歌厅的服务生。照片里,这是个金黄短发的瘦高个男子,20多岁,人长得很精神。露露说,去年8月份,她第次来到这家歌厅上班时,就被他给“盯”上了。他边跑前跑后地把露露介绍给歌厅经理和领班,边前前后后地告诉她这里的生意情况“小姐”和客人的情况,大献殷勤。最后居然还把露露成功地推荐给了个他认识的客人,让她“来就坐上了台”。晚上下班的时候,露露走到他面前对他笑了笑,没想到他直接就搂住了露露的肩膀,路跟着她回到出租屋里。

  几天后露露才知道,“老公”张勇就是靠女人吃饭的,专门对歌厅新来的“小姐”下手。而这次靠上了她,他连班也懒得去上了,整天不是在家睡大觉,就是和群狐朋狗友打麻将赌钱。

  但露露也觉得无所谓了,她本来就没对他抱多大的希望,就算要他去上班继续当服务生,个月四五百块钱还不够塞牙缝。他年轻帅气,又很会哄女孩子,说起那些甜言蜜语来总是套套的,整天副温柔体贴的模样,从不像那些难“伺候”的客人那样,不高兴就大声喊叫喝斥,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很多时候,在客人那里受了气回来,再在他这里感受种男人所应该有的“优点”,露露只觉得舒服和受用,在心理上也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他另项更重要的“职能”就是当“保镖”。歌厅里,“小姐”之间为争夺客人,甚至平时聊天因两句话不和就会吵架打架。碰上这种情况,只要个电话,他随叫随到,三下两下就摆平了。特别是有次,他来接露露下班时,正好碰到有警察来歌厅检查,歌厅开在地下室,出口已经被警察堵死,所有的“小姐”都被命令蹲在包房外面的走廊里。他却趁着混乱之际拉起露露跑到歌厅的个角落,爬过墙头,从另个隐蔽的出口逃了出来。来到大街上,露露发现自己还穿着高开衩的“工作服”,高跟鞋也被挤掉了,他就把自己的皮鞋脱下来让露露穿着,自己光着双穿袜子的脚。后来,两人走过人行天桥去街对面打车时,很多人都看着他们,他目露凶光地喝道:“他的看什么看,没看过吗”这时候,露露心里想到的是:养这个人也不是白养了。

  白养是不白养,但养是要付出代价的。露露说,她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去稍微贵点的饭店吃饭,大部分的中午饭都是袋方便面凑合。有时候“出台”,遇上大方的客人,首先就是要对方请客去高档的地方吃顿。但“老公”想吃什么了打车也要去吃,衣服也要穿名牌,花钱大手大脚,没了就找她要。平时是挺温柔体贴的,但到了要钱的时候他就软的硬的起上,不给还不行。

  另外,他们住的地下室里还住了大帮的“小姐”。在起的时间长了,张勇就开始打其他“小姐”的主意。有次,露露下班回来,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抓了个“现行”,他却满不在乎地说:“我跟她只是玩玩而已,拿点钱,减少你的压力,我爱的是你。”

  时间长,两人都有些厌倦对方了,彼此在心里都感觉得到,但都不说。张勇没有“远走高飞”,究其原因恐怕是还没有找到更好的“主”。有天,露露下了狠心,她东西也没拿,个人悄悄地去了海淀的家歌厅。几天过去也不见张勇找来,以为已经摆脱他了,于是又在那边租了间平房。没想到搬进去还没几天,早晨打开门,就看见张勇盘腿坐在门口,地上有几个空酒瓶和堆烟灰。他慢慢站起来说:“我在这里坐了晚上,买烟酒的钱是借来的,你看怎么办呢”

  露露只好又拿钱给他,让他住了进来。露露知道,他就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只要自己继续在北京做“小姐”,他总会有办法知道自己的行踪,在他甩掉自己之前,自己想甩他是甩不掉的。并且,就算摆脱了他,自己只怕还得去发展下个类似的“老公”,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做“小姐”的种需要。

  现在,露露仍然是“人挣钱,两人消费”。生意不好的时候,张勇就去网上为她做“推销”。露露说,如果你在网站聊天室看到这样的信息:“女,22岁,哈尔滨人,皮肤白,漂亮,三围865988,400次,800夜”,那就是她的“老公”在为她拉客。

  按摩女芳芳自叙的经历:只有下班回来看见他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还是那个对爱情抱有希望的正常女孩,快年了,我们直都是对恋人,只是我从不和他接吻

  从湖南长沙市东区继续往东北方向,不足10分钟车程,就到了派繁华的星沙镇。这里属于长沙经济开发区,几个国际著名的大公司都驻扎于此。经济发达,娱乐场所林立,当地人笑言:“找个休闲中心比找个小卖部还容易。”

  在靠近镇中心的座5层居民楼的第3层,房门打开着,电脑里正播放着台湾女歌手梁静茹的勇气,个中等个子的年轻男子正在厨房炒菜,但他已经忙得满头是汗。卧室里,双人床上坐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她正专心地涂着指甲油,双腿随着音乐抖抖的。

  这是个带独立厨房与卫生间的小单间,他们已经在这里租住快年的时光了。女孩说:“我有很多名字,就叫我芳芳吧”相貌堂堂的男子是她的“老公”,平时,她称他为“阿皮”。

  两年以前,18岁的芳芳走出湖南西部的贫困山村,通过熟人介绍在长沙开福区的家餐馆做服务员。认识阿皮的经过令她至今难忘:包间里,醉醺醺的客人拉住她动手动脚,说等她下班了要开车来接她。第次碰到这种情况的芳芳大喊大叫起来,老板跑过来说好话,气势汹汹的客人却打电话叫来几个烂仔,叫嚷着今天要让他不高兴了,他就要砸了这个餐馆。饭店里的男服务生和厨师都围了上来,表面上赔礼道歉,实际做好了打架的准备。这时,正在外面大厅里吃饭的阿皮跑进来,他双眼通红,拿着把菜刀,声大喊:“她是我妹妹,要打架是不是打架今天就得死人”说话间手起刀落,自己左手的半节小拇指横飞出去,血溅四周。

  这个挺身仗义的男子是附近家涂料厂的工人。他以前也去过餐馆几次,心中对芳芳暗有好感,但芳芳始终没有注意到他。当天晚上,他就带芳芳离开餐馆,帮她找了间小旅店。这时芳芳才知道,他刚从所技校毕业,只比自己大了岁;并且,两人的老家还隔得不远。他还告诉她,小时候曾得过场大病,现在有只眼睛的视力几乎为零

  这个晚上,在旅店的小单间里,芳芳主动把他留了下来。她抱住他,紧紧抓住他缠满绷带的左手,泪流不止。她感到种说不出来的幸福,但同时又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自己是出来赚钱的,财大气粗的客人对她说,只要跟他晚上,就给3000块钱,自己想都没想就闹起来了,而现在却抱着眼前的这个穷光蛋她不知道从此是不是抱住了个同样可怜的命运。

  阿皮信誓旦旦对她说:“以后你不用去上班了,不要受欺负,我养活你”但他的工资本来就只有1000多块,加上涂料是种腐蚀性很强的化学物质,身上的皮肤早已是红肿得块块的。芳芳心里知道:这句话只给了自己种压力。在细心将他受伤的手指照料好之后,她开始四处找工作。

  她找的新工作在星沙镇的家休闲中心,做泰式按摩女郎。由于上手很快,技术出色,很快就成为了那里的“红牌”。生意不好时每天有三四个钟,生意好时多达十几个钟。个钟提成15元,钟点费加上小费平均每月有3000元左右的收入。有了钱,她在离单位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子,坚决要阿皮辞掉工作,搬过来和她起住。她对他说:“你不要想着是我在养着你,你以前做的工作太苦太累了,我是让你休养阵子,以后你还是要去找事情做的。”

  按摩上钟的时候,芳芳般都要首先跟客人申明:只做正规按摩。但泰式按摩需要接触到客人全身,社会上流传说:按摩,按摩,顿乱摸。有些客人就是抱着寻找刺激的目的而来的。在包间里,芳芳知道,有时候被客人搂搂抱抱,上下其手也是免不了的,因为想拿小费和争取回头客,就必须要牺牲些,反正也觉得挺麻木,没什么感觉。但如果客人有再进步要求,她就有自己的武器,有时候是眼泪,有时候是明确地拒绝,实在不行了就换人。

  其实在整个休闲中心的按摩小姐中,只有包括她在内的四五个技师没有和客人有“那种”关系。有很多小姐进包间就开始和客人讨价还价,谈妥了就跟客人走了,这样收入当然要更高。但芳芳直抵挡住了这种诱惑,方面是想到自己有男朋友,另方面,她见过很多“出台”的小姐,下场都很惨。有的精神空虚最后沦落到吸毒,有的染上性病,到处求医,花很多钱都治不好。

  正是由于这种情况,除了在思想上把持住自己,芳芳还极为注意平常的些细节。她尽量避免和“出台”小姐接触,每天回到家的第件事就是洗手或洗澡。她还给阿皮定下了条规矩:任何时候都不准接吻。

  待在家里的阿皮则完全成了个“家庭主男”,洗衣买菜做饭打扫卫生如果要问他习不习惯,他说,这正是他的爱好。他很少出门,每天就是坐在电脑面前玩网络游戏。以前他喜欢玩的是“反恐”,现在则玩 “传奇”,玩就是几个月,时间过得很快。对于玩游戏芳芳是完全支持的,最开始的时候还给过他1000多块钱去购买游戏“传奇币”。但对于玩游戏之外的其他开支,哪怕只有几十块钱,她都是要问清楚的。

  日子就是这样天天过去。偶尔,他们也有吵架的时候。阿皮真发起脾气来倔强得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这时候芳芳就自己洗衣做饭,炒好菜给他吃,逗他笑。只有次,他定要芳芳也给他做次按摩,还气鼓鼓地说:“你给别人都做得按摩,为什么就给我做不得”芳芳摔了家里能摔的东西,流着泪吼道:“你以为我喜欢做按摩喜欢被个陌生的男人呼来唤去你是不是也要像那些王八蛋客人样像对待牲口样对待我”从此,阿皮再没有提过按摩的要求。

  芳芳知道这个人将来肯定是自己的老公。在般人的眼里,他的缺点很多。他反应不快,甚至还有些迟钝;他平时很沉默,不会开玩笑,永远不知道制造浪漫,撒娇对他起不了作用。他也注定了就不是那种干大事业的男人:喜欢看小说,但绝没可能某天能写出本书来;把游戏玩得炉火纯青,可别指望他将来能开发出个游戏软件来赚钱。但这些反而令芳芳感到欣慰,因为她早已见惯了那种风月场所的虚假欢笑,那种油头粉面男子批发式的甜言蜜语。她记得学做按摩时,老师曾对她说,你不要相信任何个你的客人,不管他多有钱,不管他对你有多好,不管他有多帅。但老师也说过,做“小姐”最大的成功就是赚钱之后能嫁个真心的男人,然后转行做别的。因此她想她需要的只是个风月场所之外的平凡实在的男人,个将来可以放心嫁给他的人。

  访问的最后,芳芳说:“我在这里没有朋友,即使有,我也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鞋子穿在脚上,合不合适永远只有自己知道。只要他愿意,我宁肯直这么养着他,拴住他。等吃完了这几年青春饭,我会为他生个孩子,然后去老家开家小店。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的,今生今世,他的老婆只能是我,我的老公也只能是他。”

  大二男生小讲叙的经历:

  如果像我样,遇到个小姐,你还会爱她吗

  那晚上,她整夜唱着这首歌:冲动的惩罚。

  手机响起的时候,男孩下意识地说了声:“你好”女孩声大叫:“好个屁啊我都等你半个小时了” 这时候是某天的凌晨1点多,男孩女孩第2次见面。路灯下,男孩第次看清了女孩的脸,没有印象中那般惊人的漂亮,但美丽的印象已经留下了。他们第次见面是在个灯管被红线缠绕的歌厅包间,5分钟之前,男孩跟在帮朋友后面走进了这里,只听见朋友叫道:“换人,换人,再不换人叫你们经理过来你丫的别想糊弄我们”于是,女孩跟随着她的同伴走进来了,样的高开叉旗袍,样的猩红嘴唇,样的艳丽指甲油,不样的是她似乎带着丝羞涩。朋友们尖叫着把男孩推向她的怀抱,看着她似有似无地躲闪着,男孩感觉阵的昏眩。后来,男孩唱了首歌:冲动的惩罚。唱完后女孩在旁边拍手说:“你唱得太好了”

  他们去吃宵夜,在饭桌上,男孩说,想吃什么你随便点吧女孩要了盘鱼香肉丝盘凉菜和两瓶啤酒,男孩问:“完了”女孩说:“你还想请我吃鲍鱼啊得了吧”后来男孩知道了女孩竟然比自己小了3岁,但女孩拒绝提起这个话题,她说:“我是骗你的,我不可能那么小,你看我说话做事,起码和你样大。”

  在餐桌上他们曾在起看手相,男孩说:“你的生命线和事业线很长,将来定幸福。”女孩说:“你的感情线很乱,肯定泡了不少女孩子。”在这样的夜晚,男人和女人,个关注生活和事业,个关注感情,却都小心翼翼地避开着对方心里的痛。 饭后他们去散步,沿着条马路走向工人体育场旁边的滚石迪厅,女孩看了看表,说:“再等等吧3点钟就免门票了。”男孩说,没关系啊,又不是很贵,沉寂中的女孩说:“留着那些钱让你再去泡别的女孩好了。”

  他们先去了个网吧,女孩说这是她第次到网吧里玩,所以她什么都不会。男孩教了她用,说以后给她申请个号码,不见面的时候就可以在起聊天了。女孩点了点头,然后说她想听歌,想听那首冲动的惩罚,于是男孩放了歌便去旁玩游戏。游戏玩了40多分钟,她就把这首歌听了40多分钟。出去的时候男孩问:“你怎么不换首呢”女孩说:“你不帮我换我会换吗神经。”

  女孩告诉他,那次回去以后,她买了这首歌的碟,借别人的听了整整5天,直到再见面。男孩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首歌”女孩没有回答,只说她已经会唱了。男孩说:“那你唱给我听吧”“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我也不会相信第次看见你就爱你爱得那么干脆可是我相信我心中的感觉”听着歌声,男孩感觉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下的痛。

  大二男生小讲叙的经历:23点,进入迪厅,男孩女孩自然地贴近在起,就像他们第次见面时做过的样。可是这次,男孩觉得心里感觉不同了。“你了解眼前的这个人吗你真的喜欢她吗”他开始想这样的问题,却没有答案。女孩睁闪着漂亮的大眼睛,似乎在说,别想那么多了女孩在他的耳边喊:“我明天又得睡天了”男孩说要不我们走,女孩坚定地说:“不说好了要玩晚上的” 不要想那么多。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在起,重要的是你们的身体在靠得更近男孩听到了心底里的声音。于是他疯狂地跳动起来,汗水很快流出,他听到了另外的句话:“搞乱你的神经,花光你的现金,使你对人生失去信心。”女孩曾经告诉过他的,这是她第次去上班时,同屋的姐妹教给她的话,她们要她牢牢记住,对任何个男人,永远都不要忘记这句话。

  牵手拥抱亲吻抚摸,喝酒舞动摇头上帝站在云端,说,疯狂吧,我的孩子可惜你们不是同路人男孩觉得自己的心剧烈地疼痛,抱着这个在白天绝对不敢抱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赶快找个地方爱吗如果自己愿意,女孩定不会拒绝。这是她的职业,就像她若干个“姐妹”的职业样。

  “你不可能辈子都做小姐吧”男孩很想问,差点脱口而出,但他还是吞到了肚子里。不做了又怎么样即使马上收手,那你接受我吗你能爱我辈子你永远不后悔黑暗中的女孩似乎感觉到了男孩身体的发热,她更紧地贴近了他,她伸出双手,抓住了那个坚硬的东西。

  来,你跟我来。女孩牵住他的手,终于找到个幽暗僻静的角落。身体紧紧地贴在起,男孩闭住了眼睛,他的脑子片空白,双耳嗡嗡直响,额头上细细的汗珠越来越多耳边的女孩说道:“我第2次做的,手法还不好。”

  她还会有第3次第4次第若干次的,她会和无数个男人爱,迎接数不清的男人们。她拿身体来谋生,借它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要像别人那样在阳光底下光彩夺目地活。她无名无姓,可以叫她桃子雪儿香香媛媛玲玲

  城市在小雨中渐渐醒来,迪厅收场了,女孩拒绝了男孩打车送她回家,他们在小雨中牵手前行,直走回去。在那条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路上,男孩说:“那次你本来已经走了,如果没有迷人的回眸笑,我也不会把电话留给你,今后我也许会好过点。”女孩说:“是吗 ”

  “你会记住我吗”站在楼下,女孩扬起满是雨水的脸问。“会的,我会的,我还要给你申请号呢”男孩说。无声的拥抱,指尖深深地陷入了背后的肉里,女孩说这已经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男孩说那以后有时间还给我打电话吧,女孩说好。望着这个城市灰蒙蒙的早晨,男孩想这样的“好”只是出于礼貌吧。

  “你的生我只能借用晚上。多年以后,你也会拥有个男人,和他结婚生子,当牵起丈夫孩子的手,你会偶尔想起这个晚上吗可是,即使想起来,那又有什么意义这又是谁的错”走向回学校的公共汽车站的时候,男孩这样问,这个问题就像根鱼刺样卡在喉咙。“就想着你的美闻着你的香味在冰与火的情欲中挣扎徘徊如果说不是老天让缘分把我捉弄想到你我就不会那么心痛就把你忘记吧应该把你忘了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更多的人将接受灵魂上的责问

  著名的女权主义者西蒙波娃曾在篇文章里写道:“绝大多数卖滛女在精神上都能适应她们的生活。这并非是因为她们仍然不道德或天生不道德,而是因为她们认为有理由同需要她们服务的社会结为体。”

  这段话说明,和许多由来已久的历史产物样,所谓的“小姐”也是种世界历史存在并且是种持久的世界历史存在。她们的产生和存在,有着深刻的社会和历史背景,在世界范围里都是如此。因此单地给予她们道德上的批判或者谴责,都是有失公允的。

  在记者的采访中,发现不少的“小姐”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却对人生对社会有着相当深刻的认识,说出来的话令人无不感慨就像飘里那个红发女郎贝尔沃特林样,表面上派轻浮,而内心却十分清醒。这更令人感到种惋惜和悲哀:她们本不应该走上这条道路,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放弃正当的生存手段而用身体来做交易,本身是个错误的开始。而身体交易对于金钱的轻易获得,终将使得贪婪的心旦释放就再难回头。

  在另方面,从“小姐”身上,折射出的是:更多的人在精神追求上的低下。正是因为有了寻欢作乐的男人,才构成了她们存在的最重要条件。相比身体交易本身,更加肮脏的是人心,更多的人将接受灵魂上的责问。

  在城市里的某些“洗头房”“夜总会”“洗浴中心”“美容院”“休闲中心” “小姐”于社会的夹缝中存在着,她们的自身问题和由此引发的相关社会问题也存在于个个边缘的角落。也许惟有我们首先人人做到洁身自好,做到自尊自爱,这些问题才会找到解决的根本,才会遏制这样种丑恶现象,我们共同的世界也才会更加纯洁美好与和谐。

  都市“无性族”

  科学实验表明:个人不喝水,大约可以活7天;个人不吃饭,大约可以活44天。如果个成年人不爱呢当然谈不上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

  “无性族人”:民工“无性”原因:夫妇分居,发生“夜情”和获取其他性补充的途径很少。受访人:朱先生等 身份:建筑工人 受访地点:北京方庄建筑工地上午10点40分 建筑工地

  朱先生很生硬地对记者说:“我们直都是老老实实地做工,也没有人去找小姐干坏事,你们报纸要登就登别人吧”

  这个时候记者刚从床上爬起来赶到工地做采访,而朱先生他们已经在工地上忙碌了将近4个小时了。“逮”住他的时候他刚从脚手架上爬下来去马路边搬建筑材料。他皮肤很黑,深深凹陷的眼睛四周布满了层层的皱纹,显得臃肿的衣服上散布着水泥浆点,脚上的黄胶鞋已经变成和泥土样的颜色了。

  看上去很沉默的朱先生今年正值40岁,家乡在河南驻马店的个乡村。他接过记者递过去的支烟,告诉记者他家里有年近70岁的老父老母,两个正在上学的儿女,妻子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自从去年春节前来北京做工之后,自己还直没有见过她。

  简单说完,烟也抽完了,他看了看记者,又爬到脚手架上去施工。旁边的工头告诉记者,他们的建筑队今年已经在北京转了4个工地,朱先生每天都是做个半的班,有时还帮别人顶班。平时他总爱说起自己的儿女,说女儿的成绩不好,打算明年就让她去广州打工,儿子成绩还行,定要把他送上大学。

  中午12点半 工地旁小饭馆

  记者跟随他们去吃饭。饭馆位于工地附近的菜市场里,是建筑队包下的。间到处油腻腻油烟味呛人的平房里,工人们走进去,门就关上了。老板打开机,旁边马上就有人叫喊:“今天有什么好带子”

  几杯啤酒下肚,电视里传来女人的滛声浪语,朱先生的脸开始泛红:“喝了你的酒,其实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来北京,老婆不在身边,直没有那个了。你要说想不想,肯定是想得很,男人女人不就是那回事吗我先赚钱,今年过年回家见老婆了,就好了。”

  朱先生遍遍地跟记者说他很想念老婆,但是打电话她还要跑到邻居家去接,而且电话费也贵,就只好经常写信回去。他的床头放着妻子的相片,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放进被子里,想像着她就在身边。

  平时,他们与性有关的活动主要就是来这里边吃饭边看情片。中午的时间短,往往只能看几个“精彩镜头”,晚上下班后,看的时间可以长些。与此类似的还有看黄色书刊,听收音机里的谈性节目等等,但感官上的短暂刺激往往只会激发身体里更强大的欲望。

  朱先生说:“晚上倒是很容易睡着,因为太累了,只有到了早晨醒来的时候,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浑身像煮熟了那样不自在,惟的办法只有拼命压着它。”

  下午1点20分 马路旁

  吃完饭,朱先生坐在工地与饭馆之间的马路边抽烟。旁边的祝先生把安全帽当成了坐垫,他的眼睛始终在盯着马路上穿着入时的女人。

  笑起来露出排黄牙的祝先生告诉记者,自己跟朱先生他们比起来,还“差了个档次”,因为还没结婚,家里没有老婆等着他。他最大的目标是能存上万块钱,回老家娶个女人上门。他有些伤感地说,今年已经32了,再不结婚只怕要打辈子的光棍了。

  他告诉记者,上个月他过生日,个人带了500块钱,留下句“再穷不能穷自己,再苦不能苦”的“豪言壮语”,消失在夜幕里。第2天清晨回来之后,整整睡了两天夜。这以后,他在那个夜晚的整个细节被工友们要求讲了遍又遍,但那也只是他惟的次。

  记者问他,有人说你们经常故意去挤公共汽车,而且越挤越觉得好,是吗祝先生说,有时在挤公共汽车的时候确实能“做点小动作”,但是故意去挤车是不会的,车票是很便宜,问题就是车上的人不管有多挤总会给他们腾块地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那还不如坐在哪个地方看看美女,想想未来的老婆是什么样。”

  每当马路上走过个比较时尚的女子,祝先生总是很兴奋地在背后指指点点,而朱先生的兴致好像不是很高,他的目光扫而过,口接口地抽烟。

  晚上11点 宿舍

  朱先生已经吃完夜餐回来,同室的祝先生等人还在饭馆被部“好带子”吸引着。宿舍盖在工地角,形成个两层楼的长条。房间里显得非常拥挤,两排上下铺之间只能并排站下两个人。朱先生说,冬天墙角插着电暖器,但仍然寒气逼人。

  房间的地板上散落着几张印有女人穿泳装图案的扑克牌,几本地摊上常见的杂志丢在几个床铺上,书页已经被翻得卷成很高的边。靠门的墙壁上,贴着张女人坦胸露乳的彩色画,上面画着很多的圈圈点点,似乎还有几行字,记者拿起相机准备拍照,但被朱先生拦住。

  他拿出了老婆的相片,相片看来是夏天照的,她穿着花格子衬衣,梳着个大麻花辫子,个子很高,大手大脚,副典型的农妇形象。相片没有压膜,上面油腻腻的,显然已经被抚摩过很多次。

  为了不影响朱先生休息,记者很快告别。临走时他拉住记者说:“把你的名片留张给我吧你应该认识很多当官的吧将来我儿子考北京这里的大学,说不定还要请你帮忙呢。”

  突然明白了朱先生在白天说的那句话:其实这没什么好说的。确实,他们可能永远不知道“爱对人的意义”,不知道有性会怎么样无性又会怎么样,因为身份和经济能力就已经局限了他们在性选择上的单。对于他们来说,性只是他们和老婆“过日子”的部分,离开了老婆,也就离开了性。但是,无论这样的生活多么令人难堪,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为了让日子过得更美好,让儿女们再不必过现在这样的生活。

  走出工地,对面是座夜总会大楼,灯火闪耀。穿旗袍的服务小姐站在玻璃幕墙后展开笑脸,衣冠楚楚的客人们忙于寻找停车位。在这个离工地300米的地方,夜晚看起来派歌舞升平,繁华似锦。

  “无性族人”b:白领“无性”原因:工作压力过大,失去对性生活的兴趣,产生心理或者功能障碍。

  受访人:阿飞 身份:动画制作师 受访地点:嘉年华湘菜馆

  吃饭之前,27岁的阿飞坚决不同意记者称他为“白领”,他翻出衬衣领来给我看,“不过衣领倒真是挺白的,我们做动画设计的大部分都有洁癖”。

  干阿飞这行的人在业内有个专门的术语叫“闪客”。“闪客”们利用电脑多媒体互动技术,将图像声音文字等变成数字动画,广泛应用在卡通网络广告和网络游戏等领域,创造着巨大的经济效益。

  然而,在性生活上,阿飞不再像他的工作那样风光无限。几天前同事和他开玩笑:“你脸怎么那么黄好像3年没有性生活样”这句无心之语击中他的痛处:他确实已经3年多没有过次性生活了。

  3年以前,在大学里学软件应用的阿飞开始学做动画设计,这个刚刚在国内兴起的行业面临着广阔的市场需求,阿飞对事业前景雄心勃勃。但就在这时候,漂亮的女朋友提出了分手,她说:“我已经不小了,我不能把未来押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