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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作品:HP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作者:风吟服饰|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06:34:48|下载:HP为了更伟大的利益TXT下载
  他有错在先嘛我都去了好几封信说原谅他了,他还想要怎样

  我有些生气,但还是捧起手中这封写满玫瑰颜色字迹的柔软信纸,认认真真地从头读到尾。

  信是瑟优娜写过来的,德姆斯特朗的情况照旧,yi切良好,除了亚伦西斯

  “梅林啊”我震惊地注视着那yi行简短的花体字。

  “还有yi件事,亚伦西斯坚持不让我和你说,但我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我已对你隐瞒了太多他荒唐的事情。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好让你有个准备。盖勒特,亚伦西斯他,退学了”

  我抬起头,湖面碧波荡漾,粼粼的水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又快速将这段话读了yi遍。

  字迹写得很潦草,显然是匆匆完成的难道,有人在监视瑟优娜,不让她给我传递消息吗

  我闭上眼,靠在粗糙的树干上。金色的阳光隔着密密的枝丫,影影绰绰地投射在我脸上。

  亚伦西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退学是你在监视瑟优娜传递给我的信件吗你,怎么了

  我只觉得脑海中,yi瞬间,各种思绪,纷乱无比,全部争先恐后地涌上来。

  心中,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与委屈。

  微风轻柔地拂过我的面颊,远处,霍格沃兹浑厚的钟声在yi下下的敲响,悠扬地融入天际。

  “当”

  “当”

  “当”

  我疲倦地闭上眼,渐渐松开了手中攥着的信

  有yi大群人正迈下石阶,朝着湖的方向走去。好几百把椅子摆在青葱的草地上,正前方,放着yi张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朝向它。

  我迷迷糊糊地在人群中随波逐流,温暖的阳光照在我脸上,却引起yi阵没来由的寒冷。

  所有人都神情肃穆,眼露哀伤。

  我看见那个叫海格的霍格沃兹狩猎场看守在无声的哭泣。他怀里紧紧抱着yi个修长的用缀满金星的紫色天鹅绒包裹的东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心里却无名地恐惧起来

  在阳光照耀下的清澈湖水中,yi只由人鱼组成的合唱队在哀戚地婉转歌唱。苍白的面孔在水下荡漾不定,我侧耳倾听,却连yi句完整的话都入不了耳

  yi名身着黑袍的小个子男巫站在那张桌子前,他在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偶有只言片语越过几百个低头啜泣的人们飘到我耳边。

  “高贵的精神学术成就伟大的心灵”

  焦躁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听着这些模模糊糊的声音,我只觉得无比的可笑,但心中,却又似被人强行挖去了某件最重要的东西yi般,空落落地荡在半空,难受得想要哭泣

  谁躺在那里的,是谁

  湖那边的禁林里,成群的马人半隐半现地站在阴影深处,yi动不动,他们的弓箭此刻都肃穆地悬挂在身体yi侧。

  太阳,辣地晒在头顶。

  我舔了舔嘴唇,茫然地,几乎是受到某种召唤似的,踉踉跄跄地向那摆放着东西的长桌走去。

  我感觉到自己很恐惧,很恐惧好似心里已隐隐猜出了什么,又不愿承认

  我蹑手蹑脚地轻轻掀起美丽的天鹅绒布,人鱼们忧伤而奇特的音乐在我耳边水般流转。

  “”

  我惊恐地松了手,倒退yi步,失魂落魄地跌坐在草地上。

  那包裹在寿衣中的躯体和生前yi样瘦长。脸是半透明的,苍白凹陷,眼镜还架在弯鼻子上,而那双平日里湛蓝如最澄澈的天空yi样的眼眸,此刻却是再也不会睁开。

  阿不思邓布利多,静静地躺在我眼前,双手交握在胸前那根我曾用过多年,亦伴随他多年的接骨木魔杖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银光。

  “阿不思”我迷茫地注视着长桌上的身体,脑中yi片空白,我有些混乱地晃了晃头,又眨了眨眼睛,喃喃地小声说,“阿不思你躺在那里做什么为什么不说话是在怪我来得晚吗阿不思,你起来好不好我们yi起走吧我再也不干让你生气的事了我们yi起走吧到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好不好”

  yi声凄厉的哀鸣刺穿长空,yi只深红色的大鸟拖着它金光灿灿的尾巴飘落到我面前。

  “福克斯你也在”我茫然地望着这只很多年前,我和阿不思yi起逮到的凤凰。永生的大鸟盘旋在我头顶,亮晶晶的黑眼睛湿润地注视着我。

  yi滴c两滴

  大滴大滴珍珠般美丽的泪珠,顺着它富有光泽的羽毛,滑落到我脸上

  “你怎么哭了”我伸手轻轻抚摸着凤凰修长的脖颈,“啊我知道啦”我了然地嘿嘿yi笑,贴上它热乎乎的面颊,“是不是阿不思那坏蛋又欺负你了早知道,当初该让你跟着我当初”

  有什么阴暗的场景在我脑海中yi闪而过,仿佛是无法抗拒的几十年时光

  我抬起头,身后有人尖叫起来。

  熊熊的白色火焰从阿不思身上喷涌而出,火苗越蹿越高白色的烟,袅袅升向空中,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愣在原地,微张着嘴。

  永生的凤凰扇着巨大的翅膀,从我手中腾空而起,哀戚地冲上蓝天,长长久久地啼鸣

  “不”我傻傻地摇了摇头。

  无数枚箭像阵雨yi样射向天空,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就坠落了,马人们在致哀人鱼也慢慢潜入绿色的水底,再也看不见了。

  “不”

  我望着出现在眼前的白色大理石坟墓,从未有过的凄厉地大喊,“扑通”yi声跪在了地上。

  身后,不认识的男孩女孩,男人女人,成双结对,低着头,搂在yi起伤心地哭泣。

  我喘了喘气,孤独地缓缓站起身,脸上浮现出古怪的c扭曲的笑容。

  “阿不思我才不上当呢,”我咧嘴嘿嘿笑着,激动地大口c急切地呼吸,“你老是逗我玩我不相信老魔杖那么厉害,它会永永远远地保护你没有人没有人能伤害你”

  “不”

  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我头痛欲裂,我凄厉的大喊,我捂着头疯狂地在地上翻滚。

  我没有哭泣

  “盖勒特,盖勒特,醒醒”有人在剧烈地摇晃着我。

  我汗水淋漓,大喊着从那场刺骨的深渊中惊醒。

  微风拂过,小鸟在轻声欢唱,明净的湖面皱起yi涟漪

  时间,仿佛从来都没有那样悲伤地向前走过,永恒地静止在现今这yi点上。

  眼前,yi双湛蓝的眼眸正温柔地注视着我,其中盛满担忧。

  “阿不思”我颤抖着,哑着嗓子轻唤。

  年轻俊朗的青年微微yi笑,伸手宠溺地理了理我有些零乱的金发。他轻轻地说:

  “盖勒特,我在。”

  chapter 12

  宽阔的湖面,被葱郁平坦的草地环绕。明亮的阳光下,水波荡漾,流光粼粼。

  从我坐的地方,可以望见近湖岸那些光溜溜的c可爱的圆石头。

  我抓了把泥,心情糟糕地向湖里撇去。

  “刚才做噩梦了”阿不思坐到我身边,草地上还散着yi摞书,显然是临时过来的。

  我“嘿嘿”咧嘴笑笑,拍拍手里的泥,“有够丢脸的对吧。”

  微风轻拂中,阿不思很仔细地看了看我,“盖勒特,”他转过头,凝望湖面,“在我面前,如果你不想笑,那么咱们就不笑,勉强出来的笑容好似在哭yi样,看得我心里难受。”

  闻言,我愣了愣,“不我现在确实很开心。”

  因为醒过来的那yi瞬,自己真的很庆幸

  “不过,阿不思,”我歪过头,“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呃”阿不思的脸上掠过yi阵尴尬,“我是要去上课的,只是路过时看见你在这里睡觉”

  “噢”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j笑道,“原来你小子是要偷袭我啊”

  “”阿不思很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为什么他遇见我之后,这个动作就越来越频繁了呢好奇怪哎“盖勒特,我怎么可能做如此无聊的事”

  “那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我看见你躺在树下,忍不住就”他突然别过头,可疑地顿住了。

  “嗯”我好奇宝宝样地凑近,“说啊”

  阿不思深吸了yi口气,他站起身,“好啦,现在你没事了,我也要去上课了。真是,都迟到了”

  “啊”抑扬顿挫的升降调我扁了扁嘴,“反正你都已经迟到了,就别去了。让我来带你玩,比那些老头子的课要有意思得多的事情吧”

  “比如说”阿不思扬了扬眉。

  “比如说”我环视四周,眼睛yi亮,“人鱼”

  湖水灰亮,诡谲。波动,缠结的黑色水草构成了片片茂密的丛林。散落着闪闪发亮的小石子的宽阔平整的泥沙在脚下泛着幽幽的银光。

  因为施加了泡头咒的原因,此刻,我和阿不思的脑袋周围都悬浮着yi个巨大的气泡,这使我们俩的五官看上去被拉长加宽了,显得有几分滑稽。

  我指着他的脸,夸张地哈哈大笑,然后趁他冲我瞪眼睛之前,便赶紧yi个翻身,向更深的湖底扎下去。

  “你老实点”阿不思游到我身边,yi只只像银色飞镖的小鱼儿轻捷地从我俩眼前游过,“这湖里好像有格林迪洛”

  “谁怕它们”我撇撇嘴,故意气势汹汹地挥舞起手中的魔杖,“哼哼,小样儿,来yi个我灭yi个,来yi双我就灭yi双”

  “唉”阿不思不禁失笑道,“看见你,它们说不定会觉得,你不主动去招惹,就是万幸”

  “那是我是什么人呐”

  我可是鼎鼎大名的黑巫师哦小喽罗们,小虾米们,给大王我还有我美丽的压寨夫人阿不思:笑眯眯状靠边站吧

  哟呼yiyi

  又游了yi段时间,水底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黑色淤泥。浑浊的湖水里出现了yi块大岩石,上面绘着许多人鱼。

  “找到了”我开心地向下游去。

  越过岩石,四下里赫然出现了许多粗糙的石头蜗居,上面斑斑点点地沾着水藻。

  “这里大概就是人鱼的聚居区了吧”阿不思前后望着,“奇怪”他微微皱眉,“盖勒特,有些不对劲儿”

  “嗯哪里”我在yi个带花园的蜗居前停下,兴奋地向阿不思招招手,“这家可是个大户,还养了yi个小格林迪洛做宠物呢”我咂舌道,指指门前拴着的小水怪。

  “盖勒特,你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些么”阿不思向我游近,“周围似乎yi个生物也没盔甲护身”他突然大吼。

  “砰”

  许多支不知从何处投掷过来的长矛被阿不思的咒语弹开。

  我“腾”地yi跃而起

  “昏昏倒地”“昏昏倒地”“昏昏倒地”

  无数道红色的的水柱从接骨木魔杖的杖尖射出。我几乎是以飞yi般惊人的速度转了yi圈,用咒语将阿不思前后突然涌出来的人鱼击退。滚烫的水流让人鱼们“哇哇”大叫起来。

  “够了,盖勒特。”阿不思拉住激动的我。

  这帮小兔崽子,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偷袭阿不思

  我只觉得,胸中骤然间杀意翻腾,不知为什么,眼前竟混乱地交错过梦中上yi世阿不思的那场葬礼。

  “啊”我低低地吼了yi声。

  “别这样,我没有什么事情。”阿不思拽住我,他轻而有力地握住我的肩头,“盖勒特,冷静冷静”

  我剧烈地大喘了几口气,慢慢缓过神来。

  阿不思松开手,蓝色的眼眸有些复杂地注视着我。

  “对不起”我晃了晃头,费力地开口,“我我有时候”

  “我知道。”阿不思突然走上前,轻轻搂住了我,他在我耳边说,“我知道,盖勒特。”

  我有些迷茫,“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该知道的。”阿不思简短地回答。

  不,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眼眸暗了暗,忧伤地悄悄搂紧这个温热的c失而复得的身体。

  你不会知道,我已爱了你yi百年。

  你更不会知道,我是穿越了死亡才能够与你再yi次相见。

  有什么在我脸上滑过,流进阿不思的发丝中。好像是冰冷的湖水,好像是晶莹的眼泪

  “现在怎么办呢”

  我和阿不思站在湖底低地上,四周围满了全副武装的人鱼

  这些人鱼的皮肤呈铁灰色,墨绿色的头发长长的,蓬蓬乱乱。他们的眼睛是黄色的,残缺不全的牙齿也是黄色的,脖子上戴着用粗绳子串起的卵石,正谨慎地在我们两人外侧形成yi个大大的包围圆圈。

  “啊呀,他们长得和级长洗澡间里那幅画上的人鱼完全不yi样”阿不思愉快地说。

  “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竟然在男级长的浴室里安上那样yi幅会令人想入非非的画”我有些郁闷地接道,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偷偷溜进去给那画上的小美人鱼施个恶咒。

  “看来,我们今天似乎没法轻易脱身啊”阿不思环顾四周,轻声感叹。

  “倒也没什么,人鱼和巨乌贼yi样,对魔法yi窍不通。”我叹了口气,“不过,最好还是不要留下不好的记录,因为他们似乎和其他水域的生物也有方法沟通”

  我上前几步,用人鱼语冲着外圈的人鱼大喊:“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听了我的话,人鱼们诧异地互相看了看,窃窃私语起来,其中为首那yi条yi直恶狠狠地盯着我,我无所谓地回视。

  终于,他们似乎讨论完毕,那条盯着我的人鱼用粗壮有力的银色鱼尾拍打着湖水,朝yi个长着绿胡子c戴着鲨鱼牙齿做的短项链的七英尺高的人鱼游去,伏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盖勒特,你懂人鱼的话”阿不思悄声问。

  我点点头。

  其实,这人鱼语当初还是我和阿不思在戈德里克山谷yi起学的

  “金发那小子,你过来”高地上,首领模样的人鱼突然哈哈大笑着低沉着声音叫我。

  “请问阁下是要我做什么”我大声反问,余光有些担忧地看见包围圈越缩越小。

  阿不思安慰地握了握我的手,他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两人这样突然闯进来,打乱了我们的祭典,难道就不应该有所赔偿么”

  祭典

  我四下张望,果然在不远处广场上的大人鱼雕像下看见yi个被绑着的已经敲昏过去的成年水怪。

  “好像是啊”我尴尬地笑笑。

  完蛋了,人鱼的祭典可是很神圣的,yi旦被中途打断,是必要另选yi个对等的祭祀品,这下可惨啦

  “不知阁下的意思,想要我们如何赔偿”我心虚地问。

  如果是要再去给你们抓来yi条那样大的成年水怪,勉强还算可以接受

  “很简单,”首领指了指站在他旁边的模样特别粗野c凶狠的那条紧盯我的雌人鱼,爽朗地大笑道,“只要你们两人当中有yi位娶了我这宝贝女儿,什么都好说,当然”他特别施恩似的拖长声音道,“我知道我女儿很迷人,族里有许多棒小伙儿在追求她。因为你们是人类,所以我可以放宽政策,如果你俩都想娶她,yi起办了婚事也可以”

  哦,我的梅林啊

  我身子受不了这刺激地晃了晃。

  阿不思担心地扶住我,“怎样他说什么”他急切地问。

  我摆了摆手,抬起头道,“不行,绝对不行”

  “你不行,还有他啊”首领指指阿不思。

  我擦了擦汗水里哪来的汗,连连摇头,“他更不行了”

  “嗯”闻言,人鱼首领把黄眼睛yi瞪,绿胡子yi吹,粗壮灰色的手臂叉腰,沙哑着嗓音危险地低声问,“你不行,他也不行,到底谁行”

  “说到底谁行”四周,围成yi圈的人鱼个个手执长矛,此刻,他们齐声高喝,将长矛有力地撞向地面,水波振荡不停。

  “盖勒特”阿不思举起魔杖,询问地望向我。

  我用眼神制止了他,哭笑不得地走上前,yi躬到底,“尊敬的首领大人,令爱的美貌就好似那东方的太阳,连月亮都为此嫉妒得面色惨白。天空中最璀璨的两颗星在望见令爱那双明亮的眼眸后,都羞怯地让位,请求由她那迷人的双眼来代替它们在空中闪耀”

  我摇头晃脑yi顿胡诌,音乐yi般动听的人鱼语言从我嘴里流畅绮丽地飘出,配上我真诚的表情,直说得四周众人鱼美滋滋地点头连连称赞。首领摸着胡须满意地微笑起来,那凶狠盯着我的雌人鱼公主当然现在看来,十有是蕴涵着爱意的注视眼神也越发明亮。我敢打赌之前那帮笨蛋雄人鱼从未对她说过这样诗yi般的溢美之词。

  在昏天黑地令人晕头胀脑的yi顿赞美之后,我话锋yi转,“只可惜命运替我蒙上yi重悲哀的面幕。对于恋人们的寒盟背信,梅林总是yi笑置之的。可我不允许同样的情况出现在我身上是的,美丽的公主,我多么痛心地希望能更早yi步遇见你可是,已经有人先听去了我真情的表白,我不能将我曾经的允诺当成无耻的轻狂,相信公主殿下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夫婿是那样yi个背信弃义的人吧”

  yi片寂静只有深黑的水草在轻轻晃动。

  累死我了梅林啊,可算说完了

  我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好笑地看着大家都傻傻地愣在原地。

  “你是说你已经有了爱人啦”半晌,人鱼首领才率先反应过来,他沉下脸,有些生气地问。

  “是的,阁下。”我恭恭敬敬地回答。

  “谁”

  “就是旁边这位先生。”

  场面轰然炸开了锅,众人鱼交头接耳。反正阿不思也听不懂,我肆无忌惮地抬起头,微笑着对着四周yi圈的人鱼连连点头,偶像yi般挥手示意。

  “你说得倒轻松,如何证明”首领沉声喝问。

  “拿出证据来拿出证据来”伴着长矛撞地,人鱼们又开始齐声高喝。

  我不易察觉的悄悄翻了个白眼。什么证据,难道俩男的还能生出个孩子抱来给你们看看么

  不过嘛我抿着嘴窃笑,偷个香总是可以的吧

  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走到阿不思面前,俯身在他耳侧小声说,“配合yi下。”

  然后c然后c然后

  我渐渐贴近阿不思。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咚”敲得特响。

  我肯定脸又红了紧张中,我干脆闭起眼,慢慢的c慢慢的

  突然,腰际被yi股大力迅猛揽过,我始料不及地跌进阿不思温暖的怀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yi片带着草香的柔软的唇便轻柔地贴了上来。

  咦咦咦咦

  我震惊地瞪大眼,却正撞入阿不思那yi瞬不瞬的湛蓝眼眸的最幽深处。诉不完的深情,说不尽的爱恋,此刻全都从那双素来隐忍感情的眼眸中满满的溢出

  我“嗡”的yi声,昏了头脑,只觉手脚瞬间变得酥软起来。

  蜻蜓点水yi般的吻渐渐加深,我迷迷糊糊地与阿不思激烈纠缠起来

  “咳唔”人鱼首领不自然地咳嗽了yi声。

  我回过神来,慌忙别过头喘息着停下,人却依然绵软无力地趴在阿不思怀里。

  梅林啊我惊魂未定地晃了晃脑袋,又迷茫地眨了眨眼,这是什么状况

  “可以了够了”绿胡子首领yi张老脸诡异地红了红算是红吧,因为他皮肤是灰色的,要不是和先前对比,否则很难看出来。

  四周围观的人鱼“轰”的yi声,翻了天,长矛被兴奋地c危险地纷纷向上空抛去。口哨声,笑声,怪叫声平静的水底被震得剧烈地荡漾起来。

  我羞愧难当,使劲挣出阿不思的怀抱,瞪了阿不思yi眼,谁料后者只是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搞什么,人家只是想要意思意思就得了我有些郁闷地想怎么亲着亲着就莫名其妙地变成法式深吻了还有这帮臭鱼,可恶,从yi开始就想要看热闹来着吧

  “呵呵呵,金发小鬼,人鱼素来尊重重感情的人。你们这么恩爱,我也就不难为你了”首领背着手,极为威严地大声宣布。突然,他神秘地冲我眨了眨眼睛,说出来的下yi句话差点让我吐血,“小家伙,我看你应该是那个吧”

  “哪个”我皱眉,怎么这问话听起来这么诡异这么不招人听呢

  “呵呵呵就是下面那个啊”首领极小声地说。

  “噗嗤”身后,阿不思似乎轻笑了下。

  我疑惑地回过头,却看见阿不思yi手握成拳,挡在嘴边,很是深沉迷茫地望向我。

  听错了么

  我转过身,不耐烦地大喊道,“什么上面下面的你说清楚点”

  这下,连四周的人鱼都听见我和首领的对话了。顿时,人鱼们炸开了锅,兴奋地叽叽喳喳起来。

  首领yi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我,他气馁地摆摆手,“唉呀,你真是我的意思是说,就你这样,肯定是当人家媳妇儿的”

  我傻眼了。

  四周的人鱼全笑趴下了

  “才不是”我窘迫地大喊,“我c我c我我是人家老公,他是我夫人”

  憋了半天,我涨红着脸喊出这句话。

  这下,本来有些已经站起来的人鱼又纷纷笑到卧倒,那些还没站起来的人鱼基本上是乐晕过去了。

  “你们你们别不信啊”我磕磕巴巴地叫起来。

  身后,阿不思yi声轻叹,他拽起我,“快走吧,别丢人现眼了”

  咦

  我晕晕乎乎地被阿不思拉着不容分说地往上游,隔了很远还能听见人鱼们狂欢yi样疯狂的笑声。

  喂,太过分了吧,我说的话,可信度有那么低吗

  被阿不思紧紧攥着手,我的头猛地露出了水面。清新c美妙c凉爽的空气瞬间拂过我潮湿的面庞。

  我游向较浅的地方,地站起身,金发全都湿漉漉地披洒在肩上。

  阳光中,阿不思赞赏地注视着我。想起水下的那个吻,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微风吹过,我打了yi个寒颤。

  阿不思用魔杖yi指我的衣服,我全身便变得暖洋洋的,好似在熊熊炉火前,刚刚幸福地呆过很长时间yi样。

  “你在发什么呆”阿不思把我拽到岸上。

  “啊还不是”我眨了眨眼睛,有些惊奇地望向阿不思背后,“亚伦西斯”

  辉月纪

  十yi岁时,德姆斯特朗的秋天就如同多年之后yi样,黄碟翩跹,萧索凋敝。瘦瘦小小的我,盖勒特格林德沃,就在这样yi个凄凉的季节里来到这所传说中冬日大雪冰封的学校。

  “你看那个叫格林德沃的金发小不点,听说他爸妈都是因他而死的呢”

  “嘘小声点也许本来就是他杀的也不yi定”

  “啊太可怕了学校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来这里就读”

  “就是说啊还有他祖父死得也不明不白呢”

  我抿着唇,yi言不发地穿过大厅,心情就像这窗外的景色yi样,冰冷得想要哭泣。

  “盖勒特”

  满目是梦幻般璀璨摇曳的水晶灯光,我回过头,看见那衣着华贵考究的灰眸少年从荣光万丈的众人中央,优雅地走到我面前。

  他伸出手,友好地yi笑,“我是亚伦西斯卡兰登,很荣幸认识你,格林德沃先生。”

  “走开”我冷漠地拨开他的手。

  华光中,那双颇具贵族气质的浪漫灰眸,微微yi愣,然后又瞬间笑意满盈

  十二岁时,大雪纷飞的圣诞节前夜,我走下马车,看着眼前这扇陌生的c豪华奢侈的黑色大铁门发呆。

  “怎么样我家不错吧”门边,懒散地斜靠着yi脸得意笑容的灰眸少年。

  雪花,悠悠地从遥远的天际飘落,我有些不高兴地噘起嘴,“亚伦西斯,做什么yi声不响地把我骗到这里来”

  “乖啦,进去吧”亚伦西斯yi甩围巾,大模大样地揽过我,“你也不想yi个人过圣诞节吧”

  十三岁时,汗流浃背的栗发少年抓着最新款的飞天扫帚,生气地站在我面前。

  “你怎么又不去看比赛,盖勒特”他yi拍实验台,气急败坏的吼声在空阔的房间内回响。

  “结果怎样”我抬眼漫不经心地问。

  少年“哼”了yi声,似是不满意于我的态度,“我们赢了,第二十九分钟时,我抓到了金色飞贼”

  “你看,亚伦西斯,”我拍拍手,合上厚厚的金边硬皮书,“每次都是yi样的结果,有什么好看”

  “可每次其他那么多人都会去看台上给我加油,还有那帮可爱的小女生,”亚伦西斯努努嘴,“人人准备的都可充分了”

  “我又不是那群疯狂的女孩子话说回来,她们确实热情得快够世界杯水准了。”我站起身,去取架子上的玻璃器皿,“实验室刚刚建成,我可没那闲功夫去看你骑着扫帚耍帅,况且满场的人,也不缺我这yi个。”

  “我才不需要那满场人”亚伦西斯余怒未消,他仍旧站在原地小声嘟囔着什么。

  我转过头,突然有些惊讶地发现,“你长个儿了,亚伦西斯”我“噔噔噔”跑到他面前,少年清新的汗水味融进暖洋洋的太阳光中,温馨地满室飘荡,“啊”对比过后,我不甘心地大喊,“这下我想再超过你可就难了”

  阳光中,亚伦西斯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比赢了比赛还高兴

  十四岁时,情人节早上,我被耳边萦绕不息的声音吵醒。

  “盖勒特盖勒特”

  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嗯,啥事儿”

  没人回答,我晃了晃脑袋,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是对床的亚伦西斯在说梦话。

  恶作剧之心涌起,我蹑手蹑脚地扒开亚伦西斯的床帐。只见,进入青春期的少年背冲着我,正含含糊糊地喊着我的名字,“盖勒特真美”

  嘿嘿,这家伙睡觉都能梦到我

  我暗自好笑,毫不客气地爬到他床上,故意死死趴在他背上,摇头晃脑地问,“嗯怎样盖勒特怎样了”

  亚伦西斯双眼紧闭,额上竟是冒出yi层细密的汗珠来,“美真美”他喃喃道,身子渐渐弓起。

  啊

  我被这莫名其妙的梦话弄得有些迷糊。

  这家伙说什么呢

  我好奇地伸头凑到他嘴边,想听个仔细。

  正在这时,突然,亚伦西斯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yi下

  我吓得连忙把小脑袋缩回来。

  只见亚伦西斯翻过身,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yi个满足的笑容,他长出了yi口气,慢慢从梦中醒过来。

  未等那双浪漫的灰眸睁开,我便使劲儿晃他的胳膊,“做什么梦了还直喊我的名字,快说”我贼兮兮地笑问。

  亚伦西斯那幽深的眸光中先是浮上yi层迷茫,他疑惑地盯着我,又四下望望。然后,在逐渐醒转的眼眸深处,刚睡醒的茫然瞬间被惊愕所取代,他yi个翻身坐起,先是惊疑不定地低头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被子,似是确定无人碰过后,出人意料地沉下脸,转头对我大吼,“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快下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yi声大吼吓坏了,慌忙跳下床。

  亚伦西斯阴沉着脸,yi语不发,恶狠狠地合上床帐。

  我被莫名其妙地扔在床帐外面,心里有些恼火,“你干什么啊”我也生气地大吼,“yi点玩笑都开不起,真没劲”

  半晌,亚伦西斯才在床帐内有些尴尬地说,“你先出去,盖勒特,到餐桌上等我。”

  “你怎么了”闻言,我又有些担心。

  “没什么,你快出去”亚伦西斯不耐烦地说。

  “出去就出去”我气鼓鼓地摔上寝室的门。

  那天,任凭亚伦西斯后来赔着笑说了yi箩筐的好话,我也冷漠地没搭理他,而是故意和yi帮给我送情人节巧克力的女孩子们聊得火热

  十五岁时,亚伦西斯因为误接了我订的yi个鼓鼓囊囊的魔药包,而满脸起水泡。他被校医瑟优娜姐姐毫不留情地以“拒不接待丑男”为借口从诊室里轰了出去。

  早已耳闻他俩的渊源,我啼笑皆非地生拉硬拽,终于把亚伦西斯又yi次推进校医室,好好接受治疗。

  “嘶疼死了,臭女人你不会轻点啊”

  “闭嘴,猪头要不是看在金发小弟弟的分上,我才懒得理你”

  “猪盖勒特,我们走,我受不了啦”

  “你给我老实坐下,信不信我能让你小子破相”瑟优娜姐姐穿着白色长袍,yi只手举起医用镊子,另yi只手里的魔杖尖危险地喷出火星。亚伦西斯被按进椅子里,干瞪着她,显得气急败坏。

  “话说,今天真是个晴朗的好天啊,两位”我站在yi边,很认真地瞅着窗外,忽略室内惨叫连连。

  那yi年,我对未来的计划隐约成形,寻找死亡圣器的话题,日渐提上日程。

  瑟优娜的加入令我如虎添翼,我的实验越来越控制不住级别了

  十六岁时,拜那些过于邪门的小实验所赐,我意料之中地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了。

  我很愉快地与亚伦西斯和瑟优娜暂别,来到了位于戈德里克山谷的巴希达姑婆家。去那里,我是早有计划的,因为诗翁彼豆故事集里的三兄弟之yi伊格诺图斯的坟墓就埋在戈德里克山谷里。我想从死亡圣器的最初拥有者那里着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始料未及的是,年轻的我在那个动人的夏天,遇见了阿不思我yi生的爱人。

  然而,在那场爱恋的终点,yi切不堪回首。阿利安娜死了不知道是谁最后发出了那个致命的咒语。

  我看见阿不思定定地站在房间中央,阿利安娜淡金色的头发无力地散开在他脚边,他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陌生,令我清楚地意识到:

  所有的,这个夏天,结束了

  那yi夜,我失魂落魄地逃离了。

  我披着满夜的滴露,跌跌撞撞地跑到亚伦西斯的家,无法抑制地扑进他怀里号啕大哭。

  迷蒙的月色下,亚伦西斯静静地听我述说着这场混乱的爱情。

  “都过去了盖勒特,你本就不属于那里”他心疼地c略显气恼地轻轻搂紧我,“我在这里没关系的你就当做了yi场梦,迷了yi次路,不要紧的只要记得我yi直在这里”他伏在我耳边温柔地喃喃低语,似是说给我听,又似是说给他自己。

  “我我要接着去寻找死亡圣器我不能让那些我和阿不思共同的计划夭折”我哽咽地在他怀中抬起头。

  “好我答应你安心,盖勒特,”年轻的爵士后退yi步,在迷离如歌的月光中优雅地垂下颈,轻鞠yi躬,“你想要的yi切,我,亚伦西斯卡兰登,都会双手为你奉上,古老的北欧第yi家族卡兰登家族将永远效忠于你”

  银白的月光撒落,花园里夜虫轻鸣,我抽了抽鼻子,望进眼前这双染了月色的浪漫的灰眸深处,破涕而笑。

  二十三岁时,我终于找到了接骨木魔杖。曾令我无比痴迷的老魔杖现在正轻巧地被我握在手里。凭借着卡兰登家族流传下来的古老魔咒,我拥有了yi支所向披靡的阴尸大军。在亚伦西斯和瑟优娜的精心经营下,格林德沃的名字,君临整个北欧,赫赫响亮

  可不知为什么,世间yi切对我而言,都变得毫无意义在那个梦幻般的夏天面前。

  我开始频繁地出入那些热闹而欢乱的场所。花蝴蝶yi般的女人们争先恐后地扑到我怀里。在诱人的乳香中,我肆意大笑,眼角却蕴着悲歌。

  那个男孩子是我的副官,他总是红着脸陪我出入那些贵妇的房间。或许,他喜欢我,崇拜我。因为,他总是在接过我漫不经心撇下的披风后,遥望着掀开又yi个女人的薄薄纱帘的我,哀怨地垂下头。

  有yi天,我喝醉了酒,看着小男孩那满脸通红的样子,我不禁有几分沉迷,他有yi双蔚蓝色的眼睛。

  “你”我挑逗性地提起他的下巴,轻启唇,“喜欢我么”

  那男孩子眼眸深处幽光流转,他欣喜得快要哭出来似的大力点头。

  我微微yi笑,俯身亲上他颤抖的眉心,魔杖yi挥,挑落yi室旖旎

  第二天醒来时,男孩已不在身侧。

  我有些意外地看见亚伦西斯静静地站在窗前,眼望天边飘缈的云海,不知在想些什么。

  “亚伦西斯”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金发披洒。

  英俊的爵士转过身,他不出声地注视着我,灰眸深处,暗流汹涌。

  “咦”我看了看安静的四周,有些奇怪地问,“那个孩子呢”

  “处决了。”亚伦西斯简短地回答,他走到我床边,坐上床沿。

  我眨了眨眼睛,头因宿醉而有些昏昏沉沉,“为什么”我傻傻地问。

  “为什么”亚伦西斯似是低笑了yi声,他捧起我散落的金发,垂下头虔诚地轻吻,“私藏祸心,罪孽滔天”

  我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亚伦西斯立刻放下捧起的发,温雅地站起身。

  “盖勒特,”他扭头望向苍茫的窗外,似是平静了yi会气息,才再yi次回过头,“我不管你与那些贵妇小姐们怎么折腾,总之,和男人,不可以。”

  我扁了扁嘴,“我就是喜欢,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亚伦西斯的脸阴沉下来,“我是不能把你怎样,但盖勒特,你若执意如此,你上yi个,我杀yi个”

  闻言,我不禁捶床大笑,“不是吧这么认真那”我嬉皮笑脸地抬起头,望着那双熟悉的灰眸,开玩笑道,“我要是不小心,有yi天看上你了呢”

  当时,素来浪漫不羁的卡兰登爵士yi下子失了言语,我看见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黎明的窗前,逆着浩渺的云天,巫师长袍下的双手在微微发抖。

  我慌忙跳下床,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嘛”

  温柔的晨风吹拂着我们两人的发丝,好半天,亚伦西斯才深吸yi口气,他瞪了我yi眼,甩着宽袖,yi言不发地离开

  yi九四五年,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天空yi直是阴阴的。

  我坐在窗前,细细擦试着银色的老魔杖。

  “盖勒特”门被人撞开,亚伦西斯旋风yi般冲了进来,“不可以”他大吼,“我不允许你那么做”

  我扬眉,笑意盈盈地瞥了他yi眼,“瑟优娜和你说的”

  亚伦西斯从未有过的激动地c定定地望向我,然后他闭目,剧烈地喘了几口气,“我去。”停了yi会儿,他静静开口,“盖勒特,你别想和那个邓布利多单独对上,你准得做傻事”

  我歪过头,哈哈yi笑,“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