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人你的理由真是感人,偏偏我那时又是如此的配合。”我玩转着手中的接骨木魔杖,然后以瞬雷之势将杖尖直迫到阿不思的喉结上,“如果我说,我死了,亚伦西斯会追随着我死去那么,你呢”我淡金色的眼眸紧锁着面前的男子,握杖的手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起来,我轻启唇,“你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我想,”阿不思直视着我,嘴角竟是浮上yi抹淡而缥缈的微笑,“我想,你死后,我会选择继续活下去”他定定地痴迷地看着我,眼眸深处的点点幽光是绝不逊于我的疯狂
“怎样,盖勒特”他朗声笑道,“你想杀了我么我们最后yi次的那场大战你故意让我,令我不爽到现在呢”
我劈手抓起他,转瞬我们两人便已幻影移形到了屋顶的蓝色圆屋,满墙的白色魔法花朵都在轻轻晃动着它们的叶子,静谧而温馨。
我粗暴地把阿不思推倒在宽大的四柱床上。
“杀了你那是多么没有情调的事情”我咬咬牙,“老子现在只想上了你”
阿不思笑容满面,湛蓝的眼眸始终凝望着期身靠近的我,yi语不发。
进去的瞬间,他闷哼了yi声,我却是泪流满面,“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我伏在他胸膛上,控制不住的号啕大哭,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悲伤与放纵。
也不知痛哭了多长时间,我渐渐没了力气,耀眼的金发与温柔的赤褐色在床头缠绵纠缠,分不清彼此。
也从来没有分过彼此。
阿不思抬手缓缓抚上我冰凉的背,他侧过头亲了亲我哭得yi塌糊涂的面颊。
“滚开”我别过脸。
“盖勒特,现在可是你在我”他好笑地提醒道。
我脸yi红。
靠,这小子实在太可恶
我故意挺身恶狠狠地yi撞。
“嘶轻点”
我满意地听到身下的人皱起眉头倒抽口气。
纯白的花瓣静静飘摇,深紫色的华贵床帐斜斜低垂,梦幻的水晶流光柔柔零落
然后,在那yi声喊疼的抱怨之后,yi句话,隔了百年,轻飘飘地落入我耳中。
“我爱你,盖勒特。”
我蓦然呆住了。
耳边突如其来地划过yi阵刺痛的忙音,周身浸入骨髓的疼痛排山倒海yi般接踵而来,我大喘着歪倒在床上,冷汗直冒。
“你怎么了盖勒特你怎么了”隐约听见阿不思万分慌乱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我眼前迷离地交错过许多混乱的画面。
直到疼痛如潮水yi般轰鸣着退去,我的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
面前拥有yi头赤褐色长发的男子痛苦万分地紧搂着我,嘴里喃喃不停,“求你盖勒特,别吓我求你”
“阿不思”我幽幽地轻唤,“没事我没事。”
“盖勒特”阿不思湛蓝的眼眸狂喜地注视着我,“梅林啊”他低头深情地吻着我的额心,“你吓死我了刚刚是怎么回事”他复又抬头严肃地盯着我,“混乱中,我试了yi切我能想起来的治疗咒语,可好像全部都止不了你的疼”
“没事”我苦笑了yi下,慢慢坐起,“yi点小麻烦而已。”
“你在说谎。盖勒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阿不思的目光紧锁着我。
“这事儿可说来话长”我笑笑,“不过真是丢脸啊干事干到yi半,自己就先趴下了。”
“你别给我打岔,你身上出了什么事,快点老老实实地告诉我”
我哈哈yi笑,倾身懒洋洋地靠到阿不思身上,手环过他的脖子,“老子我要普天同庆,大赦天下整整yi个世纪呀花了两辈子的时间,今天我可算把你追到手了”
“盖勒特”
“好,好”我耸了耸肩,正色道,“阿不思,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们俩前世的事情呢”
摇曳的灯光下,阿不思微微yi愣,他想了想,然后道,“最开始似乎是去年冬天,我做了yi场梦,那个梦真实得不像话。既甜蜜又悲伤,既梦幻又彷徨”
“那个时候,我刚刚在这个世界醒来。”我接过他的话。
“醒来”
“未来的我已死去。”我淡淡道,闻言,阿不思神情yi僵,我白了他yi眼,“就是死在纽蒙迦德你害的”我磨牙,“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再有意识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曾经的十五岁。”
“我是自那个冬天以来就yi直做着同yi场梦但始终看不清梦中人的脸。”阿不思慢慢地说,“后来,母亲写信提到你,我对你的名字意外的熟悉然后当晚梦里的我便对着那个看不清的人影喊出了你的名字”他抬头深情地望了我yi眼,“再往后,暑假来临,那yi夜,遥遥看见你的瞬间,我便什么都想起来了,你可知我当时有多震惊”
“什么都想起来”我重复道,“所有的,yi切”
阿不思点点头,“是和你的yi切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只觉得很不想去面对。”
“在未来,你死在我前面。”我平静地开口,“不过好了,这yi世绝对是我死在你前面。”
“盖勒特”阿不思皱起眉。
我无所谓的笑笑,“你没觉得我的脸色很不寻常么”
阿不思微微yi愣,他缓缓道,“是有些不对劲儿”他仔细地上下看了看我,然后,那双湛蓝的眼眸中渐渐笼上yi层难以掩饰的震惊,“你怎么你”
“是的,事实上,”我展颜yi笑,“我,已经死了。”
chapter 16
“所以说是身体已经死去,灵魂却又重生”阿不思眉头紧锁,“盖勒特,像这样的情况在你所熟知的黑魔法中有什么线索吗”
我“彭”地yi声倒在床上,拖长声道,“要是有的话,我也就不用忍受这种疼痛了。”我盯着花纹繁复的华贵帐顶,倦意渐渐上涌,“总之,无所谓了,活过yi天是yi天我也正好可以明确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恍恍惚惚中,我似是看见阿不思轻叹了口气。他俯身细致地将雪白的被单拉到我肩下。
“晚安,阿不思。”我嘟嘟囔囔地说,抬手勾过他的脖子,热乎乎地在他英俊的脸上啵了yi下。
“晚安,盖勒特。”阿不思拢了拢我的头发,倾身轻啄了下我的唇,“放心,”他的额头顶着我的额头,亲昵而深沉,仿佛在倾诉着长久以来我们yi直都只是对方的唯yi,“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不对不对,这是我的台词
我迷迷糊糊地想。
阿不思,你要是说出口就绝对不能反悔哦
如翩飞的蝶翼yi般,我幽长而浓密的金色睫毛轻轻颤动着,意识里挣扎着想要睁开,但或许是因为这yi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最终,yi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还是安静乖巧地阖上了。
“不可以反悔”睡梦里,我模模糊糊地低喃。
静谧的房间中,似是有人轻笑了下,然后魔杖yi点,屋顶璀璨梦幻的水晶灯光摇曳地渐渐变暗
墙上的某花用鼻音哼哼:两位,这里,真的,不是,婴儿房哦
这yi夜,迟到了百年的无梦的酣畅。
“嗯”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得意洋洋地伸出鬼爪子向身边摸摸
“”
吓什么也没有
我“霍”地从床上翻身坐起,茫然地看向四周。
已是早晨,海蓝色的墙壁上,白色的小花依然在柔和地轻摆着娇嫩的花瓣。深紫色的床帐低垂,流金的挂穗轻晃身侧是空的
我眨了眨眼睛,梅林啊你要敢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和你拚命
我稳稳心神,探手伸进被里摸了摸。
还是温热的说明刚离开。
我抖擞精神,掀被下床。
然后
“啊”
“出什么事了,盖勒特”虚掩的木门被旋风般推开,阿不思急匆匆地跑进来,担心地看向我。他身上穿着yi件松松的雪白浴袍,赤褐色的长发地散开在肩上,显然是刚刚沐浴完。
我扁了扁嘴,委屈地飞扑,满意地挂到他身上。
“你刚刚怎么喊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你又疼了呢”他低头亲了亲我,蓝眼睛内忧心满溢。
“我好得很。不过”我抬起头,转身yi指,“我刚刚在床上看到好多血梅林啊我不可以流血的呀”我苦恼地说。
闻言,阿不思yi愣,然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我,“别担心,那是我的血”
啊
“让你昨晚那么不知轻重”阿不思揉了揉额角,“好了,你也快收拾收拾,该去吃饭了。”
“”我呆了呆。
难道说
“可是,不应该呀”我懊恼地垂下头,“我有过经验的我以为”
“嗯”正要下楼的阿不思诧异地回过身。
“啊”我慌忙捂住嘴。
完蛋了
“你刚刚说什么,盖勒特有c过c经c验”他不辨喜怒,语气诡异的平和。
啊啊啊啊我死定了
要知道,阿不思越是生气的时候,就越会抑制自己的情绪,显得比平时还要沉静温和。
“嘿嘿嘿”我心虚地咧嘴笑,“不是那个”
阿不思走上前,他神情愉快地我打了个哆嗦摸了摸我的长发,湛蓝的眼眸内幽光闪烁,“别告诉我是那个亲爱的爵士”他轻快地笑笑。
我被这春风和煦的笑容惹得冷汗直冒,慌忙连连摇头,急急忙忙道,“不是他是别人”
话出口的瞬间,墙上伸脖子看热闹的众小白花集体掩面:笨啊
本来刚才还有推托的余地,现在彻底坐实了罪名
“这样啊”阿不思很微妙地扬了扬眉,语气渐渐冷下来。
“那个我和男人只有那yi次”我被注视得快要哭出来了,“真的你别生气”
众小花再次掩面:yiver
“那说明你和女人还有过很多啦”阿不思面无表情,他淡淡道,“你倒是艳福齐天”
“咦那是因为”
“哼”
不待我说完,阿不思的脸便骤然yi沉,他袖子yi摆,转身大步离去。
我大惊失色,连忙想要追上去,却在抬脚的瞬间被地上的某件事物绊得踉跄了yi下。
“可恶”我生气地望向那东西。
做工精巧的黑色天鹅绒袋静静地躺在地上,显然是在不经意间被盛怒的主人落下。
我弯腰拣起它,耳边不禁想起阿不思曾说过的话:
“等以后吧如果有机会,会让你看的”
以后是何时
他那么重视这个小袋子,说明这里面肯定藏着他最心爱的东西偏巧现在我又惹他生气了,如果能够借此知道他最珍视的东西是什么,再给他弄来作为赔礼,说不定阿不思就会原谅我了
思及此,我不禁按捺不住的窃笑。天啊,盖勒特,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我小心翼翼地扯开绑住袋口的金色丝线,然后紧张地提起袋子,yi倒yi个圆溜溜的小东西轻轻滚到手心里。
我愣住了。
流光般幽远剔透的血红色。
被用魔法固定在最美好的时间里的小悲啼果,轻飘飘地躺在我的手心中,婉转吟唱起它yi生的歌谣,金色的旋律优美动听得无法让人捕捉仿佛那yi夜的月下篱后,疏影纷纷,花香馥郁,银袍青年,隔了百年时光,微笑着与我遥遥相望
清爽的早晨。
在通往大厅的走廊上,霍格沃兹的学生们络绎不绝。
“早上好,邓布利多学长”
“早上好。”阿不思礼貌地点头。
“早上好,级长”
“早上好。”
“学长你身后”惊奇的语气
“不用管他。”如冬天般冷漠的语气
“是”可怜的学弟被这股意外的寒流吓得下意识立正,他转过身迷惑不解地喃喃自语,“好奇怪哎第yi次看见邓布利多学长这么生气。”
“阿不思”我弱弱地拽了拽yi直紧抿着唇的青年巫师的长袍。
阿不思充耳不闻,走得飞快。
我毫不退缩,如狗皮膏药yi般意志力坚定地粘在他身后。
“早上好,邓布利多学长”
“早上好。”
“咦格林德沃学长也在啊,早上好”那满脸雀斑的低年级学生,也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什么别的缘故,总之,他勇敢的忽略了阿不思暗流汹涌的低气压,绕过来和我打招呼。
我心花怒放,笑容满面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干得好呃,不,是早上好下次记得要把我们两位学长的名字连在yi起问好哦”
那名同学被我笑得晕头转向,他懵懂地点了点头。
“好小子,哪个学院的”
“赫奇帕奇。”
汗,怪不得能对阿不思的低气压视而不见
我再yi次重重地拍了拍男孩,“真是有前途啊对不起,先失陪了。”
说话间,阿不思早已走远,我赶忙撇下犹在发愣的学弟追上去。
“呐,阿不思好香啊,你闻到没”恢宏的餐厅大门就在眼前,我赖皮地步步紧跟,没话找话。
阿不思yi语不发,面沉似水。
“阿不思,我听说啊哎哟”正自摇头晃脑的我没注意眼前,恰与迎面yi人撞了个满怀,我揉揉头,却见yi抹白金色映入眼帘。
撒拉斯多夫也正揉着头,发晕地跌坐在地上。
我犹豫了yi下,终还是向他伸出手去。
我的室友这时才看清是我,他愣了愣,然后嘟嘟囔囔地握住我的手从地上yi跃而起。
“谢谢盖勒特。”
咦
yi时间,我呆住了。撒拉斯多夫脸yi红,他低头含混不清地哼哼了yi声,像着火似的以光速离开我。
梅林的胡子啊,这小子竟然不喊我格林德沃了
缓过劲儿,我心底唏嘘不已。
不过,回过头来,却又沮丧地发现阿不思早已坐到他的学院长桌旁,优雅平静地开始吃早餐,时不时还与身边人专注地交谈。
不得已,我万分幽怨地向自己的学院桌走去,yi屁股坐到了血人巴罗的身边。
“兄弟,”我将手放到了斯莱特林鬼魂的肩上,后知后觉地发现这yi举动似乎把自己浸到了冷水里,只得又讪讪地放下,“我真同情你,”我感慨道,“这几个世纪以来,格雷女士yi直对你那么冷漠,真好奇老兄你是怎么坚持到今天的如此非凡才能不如也传授点给我吧”
血人巴罗:“”
魔咒课教室外,撒拉斯多夫穿着yi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高领礼袍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他白金色的短发梳得yi丝不苟,显得格外英俊迷人,引得来上课的小姑娘们窃窃私语。
“我说,你怎么不进教室”我狐疑地走上前,拍了拍室友的肩膀。
“哦我”撒拉斯多夫紧张而又烦躁,“盖勒特,如你所说,我要我要向沙希尔”
“彭”
yi个长着两只蝙蝠似的大耳朵的家养小精灵随着烟雾出现在眼前,它深鞠yi躬,尖声尖气道,“已经都准备好了,我的少爷”
“好,不错”撒拉斯多夫含混地嘟囔了yi声,他额头上冒出yi层细密的汗。
我探头向教室内yi看,不禁吓了yi跳
宽敞的魔咒课教室此时已成了纯白的玫瑰花的海洋。金色的竖琴立于墙角,七彩的音符悠扬飘出。讲台上,yi只漂亮高傲的白色孔雀在优雅地踱步。先进教室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小姑娘们兴奋地向四周张望,她们叽叽喳喳地前后谈论着。
“太浪漫了梅林啊”
“这些好像是马尔福弄的”
“可恶被告白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缩回头,“伙计,祝你好运”
“谢谢”撒拉斯多夫无力地笑了yi下。
“你看起来帅呆了”我给他鼓劲儿,“深吸口气,美丽的女孩绝对无法抗拒你的魅力”
撒拉斯多夫点点头,他依言深呼吸,“感觉好些了谢谢你,盖勒特。”他冲我虚弱地笑笑。
我亦笑了笑,最后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步入教室。
由娇嫩的纯白玫瑰铺就的鲜花地毯在我脚底轻声呻吟,让我走起来感觉怪怪的。
我缓步来到左边第yi排的座位。
“埃菲亚斯,”我完美地绽开yi个迷人的微笑,“今天我有点事情想和阿不思谈,你可不可以将你的座位暂时让给我”
多吉愣了愣,“当然,当然”他急急忙忙地站起身。
“太感谢了”我欢快地叫道。
多吉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坐到后面去了。
有那么yi瞬间,我似乎是看见阿不思轻笑了下,可等再仔细打量时,英俊的青年依旧在面无表情地低头百万\小说。
我内心惴惴,乖巧地坐到他身边。
“嗯呆会好像马尔福要向沙希尔告白”我小心寻着话题。
阿不思将书翻过yi页。
“那个你也知道,那些混帐事都发生在前世”我艰难地解释。
这时候,教室里似乎骤然欢腾了起来,沙希尔走进屋,撒拉斯多夫紧张地跟在后面。
“都是独裁时期的旧事了当时因为与你的疏远,我对周围的yi切都失去了兴趣”我磕磕巴巴地继续说。
身后有人对着讲台上脸红欲滴的沙希尔吹起了口哨,我余光望见撒拉斯多夫单腿下跪。
“真的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像上yi世那样做傻事了阿不思你就原谅我吧”我真诚地眨巴着大眼睛,上手使劲摇晃阿不思拿书的那条胳膊。
不许看啦哼,我才不让你看进去,老实听我说话
“唉”终于,阿不思轻叹了口气,他放下手中的硬皮书,湛蓝的眼眸对上我,“你怎么证明,盖勒特”他平静地注视着我。
怎么证明我愣住了。
身后爆发出喧闹的欢呼声。
“马尔福,吻她”“吻她”“吻她”“吻她”
蓦然间,我脑中yi片空白,只是呆呆地望着阿不思淡色的唇,然后,倾过身,渴望地吻了上去。
清爽诱人的草香在唇齿间流转,阿不思渐渐激动起来,他抬手按住我的头,我忘情地抚上他的肩,白色的玫瑰花瓣沾着滴露飘落到我们两人的身上。
教室里突然变得非常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眼神迷离地与他分开。
“梅林啊”有人低低地惊呼yi声,“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
金色的竖琴浪漫而悠扬地奏响古老的恋曲。纯白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静静洒落。
“我爱你,阿不思。”我清晰而响亮地说道,“我希望今生能永远与你在yi起”
阿不思湛蓝的眼眸湿润地看着我,“盖勒特”他突然轻笑了yi声,俯身吻上我的眼睑,“你知道么”他从未有过的笑着说,“你用yi句话就把我变成了yi个只会看着你的傻瓜你真是个厉害的魔法师”
花香清雅,它的美,纯净而永恒。
“哇噢”
教室里两个学院的众位女孩子突然率先爆发出激动的尖叫声。
“太有爱了太萌动了”
“真是没想到他们两人太配了”
红心满天飞
身旁的男孩子们则是不自然地吃吃笑了起来。
“格林德沃”
yi声生气的大吼破空而来。
我在阿不思怀中回过头。
只见撒拉斯多夫气得几乎要奔到我身边,不过被沙希尔拽住了,那黑脸神情分明写着:你小子凑什么热闹这是我的告白仪式啊啊啊啊
梅林啊亲爱的室友,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歉意地冲着几欲抓狂的撒拉斯多夫傻笑起来。
“我喜欢你,盖勒特。”
夕阳顺着yi扇扇的窗户照进走廊。沙希尔站在我面前恬静的微笑。
“我知道。”我不自然地扭头望向窗外,看着天空中的飞鸟。
“只不过,都过去了”沙希尔注视着我,“和你yi样,我终于也遇到了更值得我珍惜的人。”她温柔地笑了笑,停了良久,她才复又慢慢地说,“我们还是朋友,对么”
“当然”我真诚地回答,“刚来霍格沃兹时,是你最先热情地接受了我。这yi点,我永远不会忘记。”
“如果”她顿了顿,“我是说如果,盖勒特。以后,我的第yi个孩子,能请你做他的教父吗”
我讶然。然后,望着少女渴望的眼神,我缓慢而慎重地点了点头,“我的荣幸,美丽的姑娘。”
我俯身低吻沙希尔的手背。
“谢谢。太谢谢了”静谧的夕阳中,沙希尔带着泪花笑了。
chapter 17
“基奥普斯王时代公元前2600年,传奇魔法师迦加门农为丢失饰品的”
讲台上,宾斯教授干巴巴地念着他的讲义。大部分学生已去会见梦神了,偶尔有人中途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记下古怪的人名和日期,把恶人墨瑞克和怪胎乌尤瑞克给搞混了。
“阿不思,你真是太”在无聊地打了yi个哈欠后,我钦佩地望着身旁yi边翻着厚厚的五十年代后的国际巫师大会概要,yi边时不时潦草地抄下鬼魂教授所讲的知识点的阿不思。
“我不想浪费时间。”阿不思笑笑,他拍拍我的脑袋,“你困了就睡吧。”
我摇摇头,“舍不得”我扬了扬手中的小纸片,“我决定把每个角度的你都画下来”
“如果你肯换掉你那根只会画曼德拉草的素描笔,我相信我会更有可能认出纸上那人是我。”阿不思头也不抬地说。
“啊”我扁了扁嘴,安慰地搭上阿不思的胳膊,“虽然曼德拉草长着人形,可你也不能把自己与yi株植物相提并论啊我家级长大人可是超级帅的”
阿不思挑挑眉,明显被我故意的胡搅蛮缠弄得有几分哭笑不得。
“行行好,我牙尖嘴利的漂亮先生,放过我的胳膊吧,我还得写字呢”他赔笑道。
得意地消停了yi会儿,我又来了精神。“哎,”我推推他,“圣诞节你打算在哪儿过听说当天大家不会再像往日那样分学院坐。平时要也这样该多好”我撇撇嘴。
“恐怕我得回家yi趟。”阿不思皱起眉。
“咦”我yi愣。
“前不久,我给母亲写了封信,告诉了她我们俩的事,顺便也提到yi些对未来的打算。”阿不思淡淡道。
“妈妈怎么说”我坐起身。看看,叫的多自觉
阿不思看了我yi眼,“她没回信。”
嗯以坎德拉的性格,确实有可能会反对我无言地想着。不过,鉴于我是他们家恩人这yi点,她现在大概矛盾得很。
“别担心,盖勒特。”阿不思温和地笑笑,“我们的意志才是最主要的。”
我耸耸肩,“虽然无所谓,但若能得到你妈妈的祝福自然万事完满。”
“说的是啊”阿不思轻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略带烦躁地轻敲桌面。
安静的教室里,宾斯教授依旧在用他那单调乏味的声音不停地念着笔记。
“我应该把他捆起来送给姑婆做圣诞礼物”我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正好这段时间姑婆在修改魔法史,她yi定很乐意看到yi位熟知过去的幽灵。”
“噗”听到这话,阿不思忍俊不禁。
讲台上的老教授不知为何停顿下来,用模糊不清的视线环顾了yi下教室,然后在看到台下金发少年那像小狼崽子yi样虎视眈眈的眼神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圣诞前夜,商店的橱窗上堆满了红鼻雪鹿,我和阿不思c多吉踏着厚厚的积雪回到戈德里克山谷。
“说到底,这个大电灯泡你为什么要邀请来啊”我暗自愤愤不已。
“埃菲亚斯的父母恰巧去埃及度假了。况且”阿不思神秘的笑笑,“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好处,有时候说不定会收到意外的效果。”
切我不信地撇撇嘴。
事实证明,阿不思的话是对的。
回到家,坎德拉果然冷淡地表示出,期望我和阿不思能再慎重考虑yi下。小阿利安娜倒是很有精神头地大声嚷嚷着让我也成为她真正的家人,连带着有些莽撞的阿不福思都对母亲的频频暗示视若不见。
“好吧,我绝不认为每个人都会觉得你们俩的决定是对的。”得不到儿子女儿的响应,坎德拉有些气恼地说,“埃菲亚斯,你是阿不思的老朋友了,你来帮我劝劝他们。”
“啊”正在低头喝茶的多吉茫然地抬起头,他愣了yi会儿,然后万分真诚地说,“可是,我觉得他们两人很相配呀”
听到这令人吐血的大实话,坎德拉几乎要昏过去了。我则在心里乐开了花
“母亲,”yi直保持沉默的阿不思开口道,“确实,如您所说,或许不会每个人都认为我和盖勒特在yi起是值得祝福的。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儿子爱他,不想再失去他而抱憾终生。我相信我只有和他在yi起,才能获得幸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声音沉稳坚定,“母亲,我的选择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我不会再更改,也希望您能做支持我的那yi位。”
小小的会客厅里安静下来,坎德拉的眼睛有些湿润,“我又何尝不希望你能幸福,阿不思”她轻轻抽了抽鼻子,“自小你就太过懂事三个孩子里,只有你从未如此强烈地要求过什么,总是不言不语地掩去yi切情绪罢c罢c罢,”她长叹口气,“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我也只能做到这yi步盖勒特,”坎德拉的视线转向我。
我连忙俯身握住她向我伸来的手。
“盖勒特,你与我家还真是有缘”她浅浅笑了笑,“如果珀西瓦尔在,倒说不定会很喜欢你呢”
“妈妈”我小声地唤了yi声。
闻言,坎德拉浑身yi震,她的神情柔和下来,“好,好从今天开始,我就算又多了yi个儿子”她转过头,拉过阿不思的手,郑重地放在我的手上,“阿不思,说好了,你可不许欺负我这个新儿子”
“母亲”阿不思有些无奈地笑了。
我得意洋洋地瞥了阿不思yi眼,却在yi片温暖的橙色灯光下,看见那双湛蓝的眼眸深情地凝望着我,仿佛在无声地述说着他的誓言。
幸福么
在众人的欢呼声里,我有些恍惚。
我终于,也抓住幸福了吗
在巴希达姑婆那里,我意外地看见了近yi年没碰面的瑟优娜。
“真是这点破事儿坎德拉也能折腾那么长时间”小老太太不满地嘟囔着,“要换我,顶多也就愁愁我究竟是盖勒特的婆婆还是丈母娘”
沉默啊沉默,我和阿不思yi起哑然。我被说得满脸通红,阿不思则掩饰性地端起了茶杯。
“就盖勒特那样儿啧啧”瑟优娜砸了咂嘴。
“我怎样嘛”我不甘心地嘟哝着,“要知道,我才是”
“对了,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盖勒特你常提到的教你恋爱十八招的姐姐吗”阿不思笑眯眯地说,“真是久仰啊”语调很诡异c很诡异
“咦”瑟优娜在愣了三秒之后,以手掩口,大笑起来,“哦呵呵呵怎么可能别扯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笨的徒弟开玩笑的啦”
“就是说啊,看起来也不像呢”温馨的火光中,阿不思笑容满面。
我说强悍的魔女姐姐,你干什么突然和我撇的这么清啊我满头黑线。
“对了,姐,”我插嘴问,“怎么就你yi个人来,亚伦西斯呢我本还想着等圣诞节见面和他好好聊yi聊呢。人没来总要有礼物的吧”我无耻地伸手。
温暖的炉火映着窗外厚厚的积雪,瑟优娜的笑容似是有yi瞬间的僵硬,“他啊忙死了。会有的啦,明早你就能看到他的礼物了,猴急什么”她摆摆手,不愿再谈。
我与阿不思对视yi眼,也不好再问下去。
“他在柏林。”
微光清朦,窗帘外的天空是冷寂的灰蓝色。再过不久,被茫茫冬雪覆盖的戈德里克山谷就将被晨起迎接圣诞节的孩童们的嬉戏声吵醒。
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轻快地穿衣。在泛着黎明幽光的窄窄的立式镜里,我拖至脚踝的如水金发流溢着暗夜的清凉。我没有再去触碰白棉内袍口袋里那早已揉皱了的字条。
“他在柏林。”
淡淡的带着玫瑰香露笔迹的纸条,在狭窄昏暗的过道里被无声地塞进我的口袋,当时,平安夜最后yi缕的火光尚要燃息。
“噗c噗”
结满冰花的玻璃上,有轻微的敲响。我推开窗,将扑棱着炫目羽翼的火红凤凰放进屋。
“福克斯”我温柔地yi下下抚摸着飞凤那金灿灿的尾羽,“真是遗憾了我大概看不到阿不思瞧见你时那惊讶的神情了你可要替我好好陪他过圣诞节哟”
金色的喙,亲昵地碰了碰我的手,凤凰那对湿润的黑眼睛眨呀眨地似是听懂了我的话。
我冲它笑笑,重又走到床前。
清冷的天光自帘后静静的漫溢,阿不思侧身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对不起似乎每次都是这样,你大概又要怪我自作主张吧可是,对不起
我慢慢伸出手,俯下脸,隔着冰凉的空气,小心而又虚无地触摸。
熹微的晨光中,阿不思面容清淡,侧脸棱角分明,柔软的赤褐色长发散开在洁白的床单上,掩去了清醒时分摄人的凌厉。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从yi开始,盖勒特格林德沃就只是为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才会站在这里。
yi生太短又太长,当yi个人独处时,我总是会患得患失,害怕和他来不及老去就会分离在内心中,我从未属于过这个世界。重生后的时间,就好似yi滩不动的死水,散发着混浊的气息,渴望撕裂眼前这虚幻的幸福,证明那些本来就是yi碰即碎的幻影
我直起身,轻轻离开房间。
狭窄的木楼梯因有人走过而轻微的咯吱作响,象征永恒的凤凰在静谧的居室yi角沙沙地梳理起自己的羽毛。
阿不思翻了个身,他沉默地听见木门咔哒yi声合上,那人披着yi身幽蓝晨光走下楼梯,踩上松软的积雪。
“我会等你”
阿不思抬起手臂,遮住眼,遮住帘外泄进的yi道灰蓝光芒。
屋外足音消失。
“我会等你,yi如你曾等了我那么多年,盖勒特。”
我只身站在凌晨柏林空寂的街道上。
与温馨的戈德里克山谷相比,这里的风透着冷硬,我紧了紧身上的白狐大氅,飘散的金发在尾部用yi根银带束起。
我抬头望着眼前这扇熟悉到几乎刻进梦里的高大深黑的铁门,厚厚的积雪在我脚下发出yi声悠悠长叹。
被压榨得支离破碎的爱,深切的痛楚,仿佛,只剩下刻骨的恨yi般
白发黑袍的老总管垂首恭敬地施礼,“格林德沃先生,请这边走。”
我微微颔首,轻车熟路地离那扇记忆中的房门越来越近。十二岁以后的每个平安夜c少年分不清彼此的清新气息c流星般逃亡的花季月夜c痛贯终生的诺言这里,不知何时,yi点yi滴,竟承载起我那样多的回忆。
触碰到华贵冰冷的门把手的yi瞬间,我全身不易察觉地颤栗了yi下。
盖勒特,你该如何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感觉到,在看见那字条的yi瞬间,心,剧烈地揪痛起来。
“他在柏林。”
“亚伦西斯。”
华丽的深红色窗帐被拉开yi半,宽大的落地窗外,白雪皑皑。深黑的枯枝与零散的冬雪寂寞地映衬着屋内斜靠在床上,闭目静默的清瘦青年。
“盖勒特”他听到响声,抬起头,绽开yi个缥缈的微笑,“你,回来了”
“我来了。”我狠下心,淡淡地纠正,反手关上门。
“呵”亚伦西斯浅笑yi声,不予理会,他拿起床边yi个精致的黑夹子递与我,“来的正好,我这份圣诞礼物也不用寄出去了。”
“是什么”我坐到床边,把它打开,然后早已有所预感的心,愈发地沉重起来。
“喜欢么”年轻爵士倾身靠近,yi双雾蒙蒙的灰眸始终柔和地注视着我的侧脸。
“我用了将近两年的心血才把那帮人基本搞定”他捧起yi缕散落的金发,俯首亲吻,“全部献给你,盖勒特。”
“亚伦西斯”我咬了咬下唇,“这里面,真的”
“这里面所有的资料与协议,都可以让我最亲爱的金发王子顷刻之间,翻手为云c覆手为雨。”他眼中带着柔柔笑意,“不过,目前还只是中欧与北欧,要想更”
我侧身,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住他未尽的话语。
晨光摇曳,白色的纸张纷纷扬扬撒了满地。昏蒙的光线中,亚伦西斯全身猛烈地yi颤,双眼瞬间睁大,眸中似有似无的薄雾尽散,“盖勒特”他激动地低喃。
我不语,只是在他淡色的唇上流连忘返,然后yi个个清浅的吻温柔地缓慢下延,直至那微微颤动的几乎不堪yi击的喉结。
“盖勒特,你”亚伦西斯无可抑制地剧烈喘息起来。yi个猛力,他推开我,“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嘶哑着嗓音低吼。
金发垂落,遮住了视线,我缓缓坐起身,忧伤地淡淡yi笑,“那你想让我怎样呢,亲爱的爵士你不是yi直幻想和我”
话语消失在空气里,仿佛海水深深的覆盖,长久的无声,亚伦西斯的脸埋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我浅浅的微笑,舒展开四肢,解开束发的银带,等待着对面年轻躯体那纠葛的拥抱。
我的生命,没有居所,没有苍老。
我c是谁
茫茫然抬首的瞬间,仿佛看见那延绵至远方的命运,我只觉得yi阵难以逃离的疲倦。
这样的凝望,不知过了多久,亚伦西斯那修长冰冷的双手才自阴影中伸出,静静阖上我的眼睑。他把我拥入怀中,轻轻吻着我的发丝。我感觉到他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不要看了,盖勒特,”他痛苦地颤声说,“你是我的唯yi,求你,不要再这样看了”
“亚伦西斯”我伏在他怀里,揪住他华丽的睡袍,困倦地笑了,“我身上,有yi对巨大的翅膀,那上面,有着美丽到极致的繁复花纹,你帮我割掉它。”
chapter 18
“啪哒”
透过薄雾,冰凉的水滴声在空旷静谧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悠远。
我疾步穿过yi团团明亮的雾气,头顶的天空是yi块巨大明净的玻璃圆顶。
我来自何方,又将去向何处
茫然地举目四望,我身无长物,yi无所知。
“邓布利多教授,我们究竟是在哪儿”不远处,在高高的c闪闪发亮的屋顶下,立着两把华丽的靠背椅,yi个黑发男孩坐在其中yi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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