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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22:23:03|下载: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TXT下载
  上,走到门边,透过门缝望去。只见一道金色身影凝功于掌轻打开殿门,跨步而出,又关闭了殿门。

  娘这是要去哪儿?昙儿诧异皱眉,凝功掩饰了自己气息,急步走到殿门前,透着门缝继续望去。

  雷电光闪中,天之佛毫不犹豫飞身化光,狂风暴雨消失了双天宫前。

  昙儿疑惑更甚,匆匆凝功护体,阻隔风雨不得近身,这才急化光追去。娘这暴雨夜是要去什么地方?就是再急也不该忘了使用气罩护体才是,这一行,身上都要湿透了。

  224惊心之秘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路暴雨急行,终于见天之佛光影远处破空落地,昙儿轻松一口气,微顿身子,怕被她发现,当即抬眸细细一看闪电下照亮的所,却是不可置信一怔,皇极七行宫?娘怎么会去那里?

  思量间,却见天之佛并未走群兵守卫的正宫门,而是走了一处只有元种八厉和他们几个孩子知道的僻处,嗖然一闪,没有惊动任何守卫瞬间消失。

  昙儿眉心难以置信皱住,娘怎么会知道此处密道?爹分明已经消除了她此处的记忆!顾不得细思,急身又追去,等了片刻后,确认二距离差不多不会被发现,才从密道悄然进入。

  一路听着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昙儿小心隐藏了自己气息顺音前行,最后脚步声停止,昙儿也急跟着停下。

  突然一阵轰隆声起,暗壁!昙儿心底莫名一真紧绷,听着脚步声进入后,紧凝双眸急身飞出,乘着天之佛还背对门时,穿过阙阗关外,掩藏气息藏开了一半的暗壁后,抬眸皱眉不解看向里面。

  只见天之佛走到了天之厉天字命碑原的地方,缓缓蹲□子,垂首伸出手轻轻抚过黑玉石地面摩挲着,许久后,一声平静的低语轻缈回荡而起。

  “吾又来看了,今夜外面狂风暴雨,不似昨夜是皎洁月空。稍有些冷,以前说皇极七行宫寒凉,此时吾倒是觉得比外面暖热些,天之厉。”

  娘她的记忆没有失去!昙儿双眸震惊僵硬,猛地抬手掩住了双唇,瞪大了哀伤的眸子,心脏紧缩直瞪瞪盯着浑身湿透了的天之佛,不可置信的痛泪突然夺眶而出。

  天之佛未发现她,有些疲累一动,软坐了冰凉的地面上,从发丝流过额迹滑落眼角的雨水,“啪啪”两声落地上,随即抬手轻抹了抹眼眸上的雨水,模糊的视线才清晰了些,才凝视着地面继续低语:“吾答应今夜告诉一些秘密,终于能让知道了。”

  说着,嘴角突然勾出一丝温柔平静的淡笑:“吾知道偷偷搜集吾的发丝,那日厉儿拿给的发丝,是那夜吾去看三个孩子,刻意留厉儿床边的。厉儿心思细腻,便能发现拿给。搜集的发丝该够一锦囊了。还有手札,吾知道布计时,便日日写,从不间断,暂时有这两样东西陪,还有吾夜夜来,该不会觉得孤单了。”

  “想让吾失忆恨,可惜未曾料到吾已知晓,那日暗运所有功力对抗们三,才保得一天有六个时辰记忆还,吾那日醒来打翻药盅时是有记忆的,可看着受伤还笑,只得忍住伤心装失忆,也不知后来身体那般快病重,可是吾那一掌害得。”

  “吾看着质辛、昙儿、佛儿和厉儿,就那么配合更改吾记忆,心头又气又怒又怨,可吾看一日日衰弱下去,夜里醒来坐着一动不动看着吾,又痛涩心疼,若吾无记忆能安心,吾认命了。”

  “吾想一定好奇那没有记忆的六个时辰吾是怎么回事。还记得吾日日用过膳后便将自己锁进卧房吗?吾便是乘着有记忆的这六个时辰另书写手札,把能提醒们二过去的关键事情全部写了吾冷言冷语向要的佛经上,用来提醒吾。”

  “想知道吾的记忆是如何彻底恢复的吗?天之厉?”

  昙儿见她说完这句话后眸底突然掉落下一滴泪水,喉间一哽,眼底泪水啪啪地掉了自己手背上,急张唇死劲儿含住手背,压抑着已到了喉间的哽咽。

  天之佛定定看着棺木位置的黑玉石,泪眸倏然一笑,涩然低语:“其实那日到死,吾都是有记忆的。吾站门口看着醒过来和吾对视,吾受不了也忍不下去,怕被发现,只能狼狈回了卧房中,假装自问落泪,紧跟而来藏门外看着吾,吾都知道。”

  “就浑身冰冷,牢牢抱着吾,眼中流出最后一滴鲜血时,吾体内与们术法抗衡的功力散去许多,这才废掉了们对吾的禁制,彻底突破恢复了记忆。”

  发觉泪水突然不受控制急剧涌出又模糊了视线,天之佛沉叹阖了阖眸,任由悲恸泪水滑落,许久后才睁眸,恍然泪注着地下棺木对应的地面位置,沙哑道:“吾忍着不去抱,不还有最后一丝感觉时抱,这样就能安心去了。说说看,天之厉,吾有没有做错?这个时候,恨的天之佛怎么会抱,她明明是想让死的,所以吾没有抱,而且鬼邪和缎君衡定然快要进来了。吾只能让身子尽可能的贴近,听着眼角鲜血坠落吾身上的声音,心也一点一点冰凉。”

  说着,天之佛抬手轻按了按窒息的心口,缓了口气,才继续流着泪平静道:“果然死后不到片刻,他们便进来了。吾装作什么都不知,而且方才散功时,胸口淤积了气血,一时想到一计,终于能不被任何发现去最后抱一次,就是尸体也好。吾知道这血吐出来必然会昏迷,昏迷中是连的葬礼也参加不了的。吾不能送最后一程,只能再抱一次。”

  泪眸中突然泛出丝温柔笑意,深情凝视着虚空的地面:“天之厉,看,鬼邪他们果然都没有怀疑吾,诊脉也没有发现什么。”

  “想让吾等一千年,吾会听的话等着。吾那时还答应过绝不能让双天宫荒芜,吾会守着,一日一日,哪里都不去,守上一千年……”

  昙儿听到这里,见天之佛面色发白,完全是受寒之象,再也听不下去,急一擦痛涩哀伤的泪眸,一步迈入了阙阗关,心痛唤了声:“娘!”

  天之佛一怔,骤才从悲伤中回神,泪眸一变,不料她竟然跟来,紧阖眸压下了所有心绪,才抬眸平静望去,见她双眸满是痛泪,委屈又难受凝视着她,不由露出丝关心心疼,轻声道:“全听到了?”

  昙儿强忍着的泪水坠落,死劲儿点了点头,募得疾步走近,蹲□子,一把紧紧搂住了全身湿透的天之佛,趴她肩头便放声大哭了起来。“娘……”

  天之佛微凉的脖颈间一热,瞬湿得更加厉害,沉涩叹息收回视线,凝他哭得颤抖的背上,抬手安抚地覆她头上,轻轻抚着:“……娘很好……无碍的……”

  昙儿自责难受地死劲儿摇着头,手指越发搂紧了她的身子,哭出了许久积压心头的哀伤,良久后才哽咽着微放开了她,泪眸抬起怔怔凝视着她抽泣道:“娘为何不告诉吾真相?告诉吾,吾一定不会告诉其他的,就一个,怎么能一个忍着,吾已经长大了……”

  说完,急垂头从自己袖口中取出绢帕,一点一点小心地为她擦着面上的水迹和泪水,擦着擦着,手一顿,本止住的泪突然又涌起,泪眸直直望进天之佛眼底涩哑心疼问:“娘的功力已连凝出护体气罩都不能了吗?”

  天之佛抬手接过她手心中的绢帕,转而凝视她,为她擦着断了线的泪水,淡淡笑了笑,平静出声:“有护体气罩,娘剩余功力就来不了皇极七行宫。如今只剩下原来功力的三分之一了。”

  昙儿眸色一震,刚被擦去的泪水陡然又落,哽咽急望着她出声:“是与爹伯父和义父抗衡的结果吗?”

  天之佛眸底笑意微凝,平静轻叹,温柔凝视着她出声:“记忆比之功力对吾更重要。谁都可以忘了爹,唯独娘不能,吾得记着他。”

  昙儿见她笑眸中暗藏的思念和伤心,骤阖了阖眸,死劲儿压下眼底泪意,才重新抬起,一扫她湿漉漉的衣物,转而泪笑凝视她道:“娘先跟爹说话吧,说完后们赶紧回双天宫换身衣物,娘既然让吾知道了所有事,便全部都告诉吾,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吾一句话都不会告诉别的。”

  天之佛闻言低低笑出了声,抬手轻抚了抚她的肩:“今夜的话已经说完了,现便回吧。”说着先站起,又俯身扶着昙儿站起。

  昙儿见她眸色扫过她的腹部,晓得她是担心她的身子不能皇极七行宫久待,心头暖热间却止不住涩然翻涌,死劲儿压着泪意,才凝视她点了点头:“娘一会儿只须用功力维持护身气罩便好,吾带回去。”

  天之佛笑笑,这才敢再耗费功力暂时先烘干了身上衣物,最后看了眼原来的天字命碑处,颔首:“走吧!”

  二走出阙阗关,昙儿凝功关闭了暗墙,又顺着那条密道离开,原路返回。

  片刻后,金色光影狂风暴雨中的双天宫殿门前一闪,昙儿先推开殿门,让天之佛进去后,才撤去了周身功力,回眸看了眼夜空中斜劈下的紫电,转身急进入大厅,向主卧房走去。

  天之佛早已取了沐浴用的里衣,看着昙儿因皇极七行宫久待而发白的面容,心疼叹息一把扣住她的胳膊:“随吾去沐浴。”

  昙儿一怔,她入睡前才沐浴过,而且身上也没有湿,可见她皱眉神色,心头发软,露出丝欢喜,轻点了点头,便随着她进入卧房,想后殿的温泉池走去。

  良久后,二才周身温热,穿着里衣回到卧房。

  一道紫电倏然张牙舞爪横劈夜空,霎时照亮了漆黑的卧房中一切。夜能视物的母女二也并未点燃晶石。

  看了眼窗户后,昙儿已经先自上了床,睡里面,抬眸看向天之佛道:“娘,以后吾可不可以都和睡?“

  天之佛走到床边坐下,凝视她一笑,点了点头:“只有们两时,自然可以。”

  昙儿激动一喜后,等着她放下帘帷,也躺床上后,才一侧躺身子,枕着一臂凝视她问道:“娘想不想让大哥、二哥和小弟小妹知道?”

  天之佛微凝眸,转头对上她的视线,淡淡一笑,平静出声:“再过些时候吧。吾这只为瞒着爹,让他安心,如今他已不,也没有何隐瞒的必要了,但要告诉众真相,等娘选个合适的时机。”

  昙儿嫌两离得远,又移动身子靠近了些,略一犹豫后看着她问道:“娘是如何知晓爹要计划抽改的记忆?”

  天之佛看着她关切的视线,眸光微凝她面上,微微恍然,陷入回忆,轻叹一声:“就是吾和爹送八岁的去龠胜明峦时。”

  昙儿怔住,眉心一蹙,不可置信直直看着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之佛凝视她,心底一丝酸涩闪过,面上却露出了淡淡的温柔,低语道:“那夜爹找蕴果谛魂秘密商量,吾其实早此之前就发现他有些怪异,故特别留心。他那夜离开后,吾便暗中跟随。龠胜明峦本是吾和蕴果谛魂所组建,圣殿有何密道一清二楚,便藏入其中,把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最后赶爹回去前回到了房中,又搂着沉眠。”

  顿了顿,不由抬手轻按她肩头安抚一覆,才凝眸继续道:“那三日间,吾觑得空隙抽空见了蕴果谛魂,让他答应暗中配合。他未料到吾知晓,思考了许久后才写来一信答应。将爹每次给他的信件全部内容都一字不差地告诉吾。”

  昙儿不料竟是如此,怔了半晌才回过神,定定凝注着天之佛:“娘已知道了十几年,这些爹都不晓得,那娘那次爹发病吐血抱着爹到荒神禁地……”

  天之佛轻点了点头,凝视她,出声打断了她的话道:“吾早已知晓,不过借此时机想看看鬼邪动静,将计就计而已。”

  “将计就计?”昙儿听了诧异不解一怔。

  天之佛涩然一叹,定定对上她的视线道:“爹临终前是不是说过他早知道自己死期?”

  昙儿凝眸,不明所以点了点头:“义父后来告诉的吾。”

  天之佛涩笑一声,平静看着着她告知:“娘也知道。爹藏起来的东西,吾都暗中看了。荒神禁地那次,按照爹的计划安排该是时候了。吾不过按着他的计划走了那一步而已。这之前,众看来,吾有好几次都险些发现真相,实则是吾一次次给爹机会,想逼他改变主意亲口告诉吾病症。什么心症,什么喝药,爹他……”

  昙儿听过质辛他们告诉她之前的事情,怔了一怔后,听出她嗓音已经变得沙哑和眸底的哀伤,不由伸手轻轻按她肩头,涩凝低语道:“娘,爹他怎舍得让伤心?莫怨他……”

  天之佛阖眸沉叹一声,才又睁开眸凝视着她挤出丝暗藏哀伤的淡笑,平静出声:“吾不怨他,吾怎么会怨他……”

  昙儿听这平静至极的声音,却是了然她已是痛到极致麻木再也感觉不到痛,心底忍不住酸楚涩悲,不由紧贴近她肩头,紧紧靠着,一眨不眨凝注着她的侧脸,想着要问的问题,轻颤了嗓音,犹豫良久后才低涩出声:“娘可知爹安排们几个练武,是为了控制娘?”

  天之佛转眸,对上她有些忐忑不安紧张的眸子,淡淡笑笑,平静轻叹:“吾后来才想明白的。爹多虑了,娘如何会轻生,娘舍不得们,不会抛下们的。”

  昙儿听了她如此肯定回答,却直觉心底越发发沉,不由伸手紧抱住了她的身子,直直望进她眸底再三问:“娘真的不会?”

  天之佛一笑,静静安抚凝视她:“傻孩子,不会。”

  说完,见她还是不安,抬手轻将她身上滑落的薄被往上拉了拉,缓慢叹息道:“娘现的功力,们想要制服轻而易举,纵使吾去做,们也能阻止。”

  昙儿微怔后,才微微松了口气,不自觉绷紧的身子一松。

  天之佛听着房外暴雨渐小,这一番该是过了一个时辰,转眸凝视还睁着眼睛看着她的昙儿:“娘该告诉的都说完了,还有小细节改日想知道再言,睡吧,天色不早了。”

  昙儿见她关心眸色,心头一暖,轻点点头,便阖住了眼:“娘也睡吧!”

  良久后,听到昙儿睡熟的声音,天之佛见她睡容安静,呼吸平稳,为她轻掖了掖脖颈间的薄被,才温柔复杂笑笑,放心阖眸躺下。

  半个时辰后,卧房内传出了天之佛的平稳呼吸声,本睡着的昙儿却突然睁开了双眸,清醒冷静,翻了个身,侧躺一动不动看着面色安详入睡的天之佛,暗暗凝肃了眸色。吾绝不会让离开们的,连爹、伯父和义父都被骗了,吾如何敢轻易相信今夜的话。

  225救人治病

  第二百二十五章

  此事过后第二日,晨光熹微时,一道蓝色身影自冰尘宫化光消失,片刻后,出现了荒神禁地神殿中。

  “舅舅!”

  “三千!”

  鬼邪停下正吩咐手下祭司的事情,抬眸看她一笑,出声便直接问道:“想好了?”

  三千蓝眸淡笑一凝,边走边看着神殿四周的变化,与她倒溯时空之前已经不完全一样,不由轻叹

  一声,走近鬼邪后停步笑道:“才离开仅一年,这里就被舅舅整饬得越发完备了。”

  “先退下!”鬼邪对身旁祭司说罢,才转眸凝视她笑道:“等做了大祭司,这些事情便也是该做的。”

  三千轻点了点:“知道。”

  鬼邪见她如此,一笑,抬手轻扣住她的手腕儿,拉着向不远处祭台下的座椅走去,两同时坐下后才凝视她认真再次确认:“当真考虑好了?”

  三千微微一笑,不假思索颔首:“是。从今日起吾就搬来这里,爹娘一会儿会派将吾的东西送来。”

  鬼邪眸色一凝,若有所思静静看着她半晌,才凝肃道:“三千,身为大祭司,不可成婚。必须担职足够四千年后,方才能有选择卸任的机会,卸任后方才能做此事,若有心仪之……”

  三千怔了一怔,貌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募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吾这么小,哪有什么心仪之,舅舅难道这么快就想把吾嫁出去?”

  话音尚未落尽,“剑布衣!”一声平静了然的低沉声音从鬼邪口中传出。

  三千心头一窒,面色笑意有瞬间的凝滞,本要否认,却见鬼邪早已看穿她的伪装,关心认真凝视着她,眸光突黯了黯,苦涩笑了笑,垂下了头低语道:“舅舅,师兄有喜欢的,却不是。一直以为自己是把他当兄长,可直到那日才明白不是。”

  说着阖了阖眸,压下心底酸涩后,才抬起眸凝视他道:“要当大祭司,只是因为喜欢。喜欢大祭司此职所做的事情。就算是师兄喜欢的是,也还是会当大祭司。”

  鬼邪见她说得如此坚决,面色竟也不是方才,一凝眸光,淡淡笑了笑,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肩:“既是如此,吾便放心了。”

  三千一笑:“舅舅多虑了。”

  鬼邪面上笑容未散,看着她继续道:“吾要让知道,那日爹娘面前所言是让协助,实质吾打算退位,就两日后,吾与进行交替,正式掌大祭司之权。”

  三千震惊,眸色骤一变,急声道:“舅舅!说笑!”

  鬼邪似已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笑意更浓,平静道:“这两日吾会带着将大祭司会做的所有事情都做一遍。交接后,再慢慢熟悉。吾已将各部祭司都安排好,他们会协助处理诸事。”

  三千腾得站起了身子,见他神色分明主意已决,不管别如何说都不会再更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解俯视他:“舅舅这是何意?为何要突然卸任?”

  鬼邪挑眉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笑出了声:“吾若说有心仪之,打算去找她,可相信?”

  三千错愕瞪大了眼睛,狐疑道:“…………缎君衡舅夫不就异诞之脉!为何要找?”

  鬼邪闻言沉叹了一声,收起面上笑意,抬手示意她坐下,这才凝视她认真道:“缎君衡和吾是做戏而已。”见三千迷茫不解皱眉,鬼邪继续将他们如何开始做戏,为何做戏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声音不高不低,并无掩饰,神殿内做事的众祭司亦听了个清清楚楚,纷纷震惊不可思议。

  听完后,三千愕然怔了座椅上,好半晌才算接受了真相,迷茫皱眉看他问:“舅舅,当真想好了?”

  鬼邪听了轻抚抚她的肩,想起什么温柔一笑,眸色不知不觉恍然,似是陷入回忆中。三千见他如此模样,迷茫的眸色一凝,一眨不眨盯着,也不再说话。

  良久后,鬼邪才回神,对上她关心的眸光笑道:“吾要寻之苦境,她等了吾上万年。当初答应她当大祭司万年后卸去职位,与她厮守,留苦境,若无事便不打算再回异诞之脉。时间到了,吾该兑现自己承诺,她等待得够久了。”

  三千听了怔怔沉默了好半晌,才平复了一时沉凝不舍的心绪,出声问:“舅舅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鬼邪笑了笑,凝视她如实道:“七日后。到时候可要送吾。此消息吾先告诉了一,到时候再告诉其他。”

  三千眸色一黯,定定看着他含着期待的眸子片刻,不由垂下了眸:“质辛大哥会允许吗?伯父当初留下的遗言让辅佐大哥,怎么可能离开?”

  鬼邪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这就是布衣的用处了,他就是吾的最好替代之。有他,无吾也可。再加上还有、魑肆众多,足够了。”

  说完,起身,平静看着她道:“现就开始吧,先随吾去荒神禁地外围,将其布造构局容纳心中。”

  三千别无选择,只得点点头,起身化光随着他离开的方位紧追而去。这消息要不要告诉爹娘?

  一日后黄昏,处理完异诞之脉诸事,也到了晚膳时辰,剑布衣刚要告辞离开,质辛一笑:“留下和吾一起用膳吧。回去梦王宫也只有一个。”

  剑布衣淡淡笑了笑,也未拒绝,便和他边说事情边向大厅走去。无渊有事去双天宫,提前已告知不回来,会留双天宫用膳。

  等膳食都上齐了,质辛端起碗刚要喝汤,募得想起一事,抬眸看向他叹息道:“有一件事吾吾忘了告诉。”

  剑布衣一怔:“何事?”

  质辛笑凝视他叹息道:“大祭司要易。吾已经答应了伯父的请求。明日便荒神禁地举行交接大典,王令不久前已交到伯父手中,一会儿便会由他亲自昭告各处。”

  剑布衣诧异不解看他:“伯父怎会突然生了退位之意?”

  质辛轻笑一声,将鬼邪写来的与告知三千相同的缘由说了一遍。

  剑布衣听完怔然良久后才笑叹道:“伯父辛苦了,只是他这一离开,吾听他之意,该是永远都不打算回厉族了。”

  质辛轻叹了一声,凝视他道:“倒也不是不回来。厉族若有大事,他还是会回来的。”

  剑布衣沉默片刻后,关心问道:“伯父所选的接任者是谁?”

  质辛放下手中碗,看着他一笑:“三千!”

  “三千?”剑布衣一怔,眸中笑意骤一窒,抓着竹箸的手指无意识一紧。

  质辛不了解他心中之事,见他突然面色变化,诧异一怔,淡笑颔首:“是三千,如何?有何想法?”

  剑布衣急恢复了平静,压下心底翻涌的复杂心绪,摇摇头平静一笑:“吾只是有些诧异。”

  质辛轻笑一声:“三千虽小,但足以担此大任。和她共同倒溯时空,她之能为几何,该更了解。她做大祭司,吾很放心。”

  剑布衣一时说厘不清心底到底翻涌的心绪是何,只能乘着质辛不注意时阖眸压了压,才睁眸平静轻点了点头:“确实。伯父也定安排好了来辅佐她。”

  质辛见两只顾着说话,急笑道:“快用膳吧。”

  剑布衣淡笑点了点头,才舀起一勺汤入唇。

  双天宫,晚膳过后,厉儿和佛儿告别离开,昙儿等殿门关闭后,便转身向已经紧闭的主卧房中走去,见天之佛负手平静立窗户前,含笑常松了一口气:“娘!终于不用伪装了!”

  天之佛闻声回眸,见她如释重负的神色,温柔一笑:“以前帮着爹伪装骗吾时,也未见抱怨。”

  昙儿一噎,不好意思笑笑,走近她身边,顺着她方才从窗户望出的方位望去,狐疑好奇问:“娘看什么?”

  天之佛微动步子,让出了她所站的位置,让昙儿移过来:“只有吾这个位置能看到。”

  昙儿换好位置,好奇看她温润的眸子一眼,又再次望去。

  黄昏绯红的缭绕云气中,一道一道异光穿透云霄,璀璨夺目,源头皇极七行宫高耸入云,异光下泛着沉稳巍峨之光。

  昙儿本还好奇欢喜的眸子一凝,定定看了皇极七行宫半晌,才压下心底涩然,挤出丝淡笑,收回视线看向天之佛,轻挽住了她的胳膊:“娘是看皇极七行宫,还是看爹,亦或是回忆?”

  天之佛对上她狡黠的眸光,轻摇头笑叹一声:“自然是爹。们现所站的地方,是吾和他最爱站之处,他言皇极七行宫此时风景是最美之刻。吾自然不能错过。”

  昙儿募得皱了眉头,撇撇嘴笑语:“们居然藏私!有这样的好景也不告诉们。”

  天之佛笑抬手按她手背上,转眸又望出窗外,平静缓慢道:“那时吾这里是爹,的位置是吾,吾也像今日般搀着他的胳膊观景。”

  昙儿闻言眸色死死一撑,才压下酸涩,好奇笑问道:“娘和爹为何不出去站殿前看,那样看得更清楚?”

  天之佛听了一笑,回眸对上她的视线:“吾当初也问过爹这个问题。”

  昙儿眸色一亮:“爹如何回答的?”

  天之佛笑道:“这里看着风景更好,他喜欢站这里看。”

  昙儿不相信皱眉:“原因是喜欢?”

  天之佛颔首回忆淡笑:“虽然他如此说,吾却还是刻意离开这里,站殿外看了一次,各领风马蚤罢了。”

  昙儿闻言倏然放开了她的胳膊笑道:“吾出去看看。”

  说完便离开,过了片刻后又匆匆便重新返回了卧房,笑看向天之佛:“娘说的对。”

  天之佛却是轻叹一声,温柔抬手一抚她的发丝:“吾现觉得爹说的对,这里的风景确实比外面更好些。”

  昙儿见她如此分明是想念天之厉,心头酸涩,袖袍中手指一紧,死死压下喉间哽窒,挽紧了她的胳膊,良久后,才抬眸凝视她,平静淡笑出声:“可有发现自己的很多习惯都越来越像爹了?”

  天之佛微怔,诧异笑问:“是吗?”

  昙儿不假思索点点头:“包括用膳时拿竹箸的手形,舀汤的动作,说话时的语调……”

  天之佛闻言恍然明白,轻笑一声:“像也无妨。”

  说完想起了什么,笑着继续道:“厉儿和佛儿今日诧异盯着吾,可是因为吾说话那一刹那像爹的缘故?”

  昙儿露出丝淡笑,点了点头:“若非是娘的声音,们都还以为是爹!”

  天之佛笑叹一声,却是未再说话,转而凝眸,一眨不眨得凝望着夕阳下的皇极七行宫。

  昙儿晓得她现心绪波动,暗叹心疼,只能搀紧了她的胳膊,不再说话,静静陪伴着她。

  良久后,夕阳落山,夜幕降临,皇极七行宫隐入黑暗中,卧房内的二也站一片黑夜中。

  昙儿见天之佛不燃晶石,只好翻掌一凝功,嗖然一声一团芒光飞射向床旁的灯柱前,亮了内中的晶石,整个卧房霎时亮如白昼。

  天之佛这才回神收回视线,看着昙儿想起了什么,凝眸道:“吾想改变主意。”

  昙儿怔了一怔,“关于什么?”

  天之佛一笑,拉着她向不远处的桌边走去,坐下:“那日商量之事,不必直接告诉质辛他们吾的情况真相。”

  昙儿不解,紧眸凝视她问道:“娘打算如何?”

  天之佛对上她的视线,笑叹一声:“日后再相见,吾用没有失忆的模样对待们,便会不言自明。”

  昙儿一怔后,露出丝浅浅笑意猜测道:“娘想给他们惊喜吗?”

  天之佛笑了笑,凝视她温和道:“觉得会是惊喜?”

  昙儿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结结巴巴道:“可……可能先是惊吓,接着是欢喜,然后便是担忧。”

  天之佛看着她笑叹一声:“吾再斟酌一下,时机到了再说。”缎君衡接下来该是为救鬼邪,不知需要多少时日,他们彻底安然无恙前,她这里不起波澜为好。鬼邪安然,天之厉也才能了无遗憾,她该亲眼替他见证他布排了近二十年计策的结局。

  昙儿未看出她心思变化,笑点了点头:“那吾就再多伪装些时日。”

  第二日黄昏,除了天之佛,异诞之脉所有都去了荒神禁地参与大祭司交替大典,用了半个时辰,顺利交接完毕,直到一声声众祭司见礼声响起,才算礼毕,三千正式入主神殿。

  夜色降临后,三千替换下了神圣祭司之袍,穿着平日蓝纱罩衫,去了鬼邪房中:“舅舅!”

  正坐桌边的鬼邪抬眸,伸手示意她坐到桌边来:“吾要嘱咐一件事。”

  三千狐疑走近坐下:“舅舅说吧!”

  鬼邪将倒好的茶水递到她身前,凝视她道:“缎君衡身有沉年痼疾,此事无知晓,从明日卯时开始,吾要为他治疗此病,闭关五日。不得让任何打扰。若有询问,就说等们出关后再言。”

  三千未料到是如此,诧异怔了一怔后,颔首:“舅舅放心,知道怎么做。”

  缎君衡寝殿,黑色十九和魅生哄着他们的女儿睡了后,才一同去了书房。“义父,找们?”

  “坐吧!”缎君衡回眸看了他们二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将拉了一半的暗格打开,取出其中的一个密盒,端着走到书桌前打开,一股浓重从未闻过的清雅香气霎时逸散开来。

  黑色十九和魅生见他动静,眸色诧异一凝:“义父要做什么?”

  缎君衡看看密盒中利用万花之蕊和长生之物合炼的药,一凝双眸,又吱呀轻盖上,抬眸看向二道:“准备东西,明日开始给鬼邪治病。”

  黑色十九和魅生剑布衣和三千回来后,听他提起过鬼邪之事,眸色一时凝肃:“义父想要们做什么?”

  缎君衡见他们突然担忧,淡淡笑了笑:“吾告知们一声而已,省得日后不见了吾着急。”

  黑色十九皱眉:“不见?怎么会不见?”

  缎君衡笑笑:“吾不能确定需多少日可将她治好,但必定多于五日,们耐心等待吾归来。吾和她接下来会闭关,与外界隔绝。若是五日后有寻到这里问吾和鬼邪的情况,便告诉他吾方才所言。”

  黑色十九和魅生见他胸有成竹之色,也不担心,凝眸点了点头:“嗯。”

  缎君衡说完后又想到了什么,笑意微顿后,凝视二道:“这些时日们整饬宰相殿,吾的事情完成后,宰相殿也该添位宰相夫了。”

  “什么?”黑色十九和魅生不料他突然说此,一震瞪大了眼睛,“宰相夫?”

  缎君衡见他们不可置信的神色,微皱眉狐疑笑了笑,问道:“有何问题?”

  黑色十九和魅生对视一眼,好半晌才从震惊中回神,难以置信道:“要娶谁?”天之厉下葬后,他告诉了他们他和鬼邪的真正关系。只是这许多年来从未见他和什么其他女子来往过,这宰相夫要从何而来?总不可能凭空掉下来一个!

  缎君衡手指摩挲着密盒,凝视二淡笑一声:“时机一到,们自然就知道了,吾现不会说也不能说。”

  黑色十九和魅生见他说话时眸中流露出的,从未曾出现过的神色,暗暗不可置信对视一眼,出声道:“义父放心去治病,殿内诸事们会处理妥当的。若是无他事,们先离开,不打扰义父做准备了。”

  “去吧。”缎君衡笑点了点头。

  次日,天色乍明,距离卯时还有两刻时,缎君衡到了荒神禁地神殿后殿。

  “门开着,进来吧。”

  缎君衡刚停步殿门前,听此声,眸色一凝,便推开了殿门,见鬼邪正坐桌边浅斟慢饮,褪下了祭司白袍,一身浅紫色锦袍,自有一股别样风致,笑了笑道:“潇洒俊逸,风华无俦,看来卸下大祭司之职,让轻松不少。”

  鬼邪一笑,将斟满的茶杯推向一张空座椅前:“治好的病后,便可是彻底轻松了。”

  说着站起,眼神示意他笑道:“喝完此杯。”

  缎君衡淡笑走近桌边,照她的话端起茶杯,感觉温度正好,仰头一饮,放回桌上:“走吧!”

  鬼邪转身向殿内西面的墙壁走去,右掌掌心凝功一扫,同时飞出一滴指尖鲜血,坚实厚重的墙壁竟自化作了一团虚雾,随即转眸看向旁边的缎君衡笑道:“吾与提过的地方就是这里。”

  说完不假思索迈步进入,缎君衡凝眸一扫周遭雾气,若有所思一凝眸光,才紧随进去。

  二身影刚消失,虚雾便瞬间凝固,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虚雾之后的密室内,一张方形纯白兽毯铺正中央地上,一丈见方,东南西北四角各摆放一张低矮案几,案几上各放着一个香炉,缭绕而起四缕香味各异的烟气。

  二走到兽毯边缘站住,缎君衡看着眼前一切,转眸看向身旁的鬼邪笑问:“打算如何为吾治病?”

  鬼邪脱下了鞋履踏上兽毯,才回眸笑看他:“那四顶香炉中之香,是吾亲制,特为打通筋脉之用,可以减少自身功力损耗,现只能说这么多。随后过程治病开始便能知晓。”

  缎君衡微怔后,叹息一声,脱了鞋履,笑道:“不论结果如何,吾想对一切了如指掌,方能稍减心中惶惶。”

  鬼邪笑摇摇头,凝视他:“吾治病之习惯,不愿晓得任何吾之办法。该信任吾。”

  缎君衡轻笑一声,也不再要求,平静看着她颔首道:“开始吧,吾要做什么?”

  鬼邪掌心一翻,化出一颗带着血腥味的绿色药丸,放他面前笑道:“先将它嚼碎服下。”

  缎君衡拿起放入口中,缓慢嚼着,微皱眉忽略了那股浓重的血腥气,艰难咽了下去。

  鬼邪又化出另一颗红色药丸,递给他:“和方才一样。”

  这颗是带着浓浓的甘甜香味,缎君衡咽下去后,唇齿间只剩下了这股甘甜,方才的血腥气一丝不存。

  鬼邪见他眉心舒展开后,上下打量了他全身一番,抱臂一笑:“现该脱衣物了!”

  226治病思念

  第二百二十六章

  缎君衡点了点头,抬手淡然自若地解着,不一会儿脱下外袍叠好放脚边,起身时不见鬼邪说停,便回手按中衣处继续解着衣间系带,直到中衣也叠好放了脚边,只剩下贴身的里衣。

  鬼邪才轻声一笑,等他站起欲要解里衣衣带时,走近出声:“里衣留着吧。”

  缎君衡抬眸看她平静自若道:“接下来呢?”

  “盘膝坐下。”

  缎君衡轻敛里衣照做。

  鬼邪笑眸瞬恢复认真,当即亦坐下,直面他,翻掌化出几根银针,便是妶幽离开前留给她之物,嗖嗖几声,飞针入他周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