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孟吟蘅眼前只见一个白衣人影儿闪过,正是云挽容,而她身后紧随而至的,恰是慕书越一行人。
孟吟蘅心内一喜,没想到他们这么快便来了。
“哦?你是何人?”老者斜眼望向突然飞身而出的云挽容,却并不认得她,“你喊我什么?”
云挽容搀着摇摇欲坠的云知卿,而萧元绍等人则去搀扶起来陷入深度昏迷的孟江遥。
“太爷爷,小女是云挽容,云知焕之女。”云挽容垂眸答道,极为恭敬有礼,但声音的微微发颤却显露出来她内心的极度恐惧。
老者闻言,眼神陡然严厉,持剑的手一阵用力,冷冷道:“你就是我那长孙的闺女儿?来得好,来得好啊!正好省的我出去找你们了!”
一袭白衣的慕书越闻言,顿时面不改色地站到了云挽容的前面,抬手恭敬一礼,道:“前辈您好,晚辈是蓬莱人士,也是挽容未来的夫君。”
顿了片刻,慕书越又道:“前辈若是想对挽容不利的话,便请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吧——”
“哈哈哈哈,好小子。”老者大笑了片刻,语气陡然一转,“别以为你搬出蓬莱的名号来,就能吓住老头子我了。就算现在是你老子站在这,老头子我该杀谁,照样杀——”
最后一句话,老者是以内力喊出,因此众人只觉耳中轰鸣不断,眼前一阵眩晕。
孟吟蘅见此情形,心内焦急不已,看向身边的宁煜,只见他正凝神望着那老者,若有所思。
“宁煜,现在怎么办?我们几个加起来也不一定是那老头对手——”孟吟蘅趁乱凑到宁煜耳边,低声对宁煜说道。
“吟蘅。”宁煜郑重开口道,“一会趁乱我会去夺‘拂雪剑’,剑一到手,你就冲着咱们来的甬道跑,到甬道尽头处你会看到一个长长的石梯,沿着它上去,就能出去。”
“什么?那你呢?我不——”
孟吟蘅刚想拒绝,却见宁煜已从巨石后一跃而起,他蓦然睁大了双眼,也从巨岩后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只见宁煜轻轻解下腰间系的玉笛,凑于唇边,轻轻奏出一曲“落梅怨”,笛声凄美绵长,如昆山玉碎,如凤凰泣血,众人仿若被摄住了心魄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
那老者也先是愣了片刻,随即一个心大起,却也没什么能帮忙的。
片刻之后,那几个丫鬟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产婆。
“吱呀”一声,房门又推开了,那几个丫鬟带着产婆走了进去。
孟吟蘅撇了撇嘴,女人生孩子,自己还是别呆在这里为好。
他刚要走,却见不远处来了一个蓝衣丫鬟。“看服饰,在这地方,应该是地位比较高的那种大丫鬟吧。”孟吟蘅心想。
只见那丫鬟径直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道:“小桃,宁姑娘怎么样了?”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了,露出了一个俏丽的小脸,正是之前去叫产婆的丫鬟之一。
“妍儿姐,姑娘正在生着呢,怎么了?”小桃低声问道。
“你出来说。”妍儿招了招手,小桃一脸疑惑地走了出来,掩上房门。
只见妍儿凑近小桃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话,却是被一旁的孟吟蘅完完整整地听了下来。
“小桃,夫人的孩子夭折了。”
“什么?怎么会?夫人不是刚刚才生产吗?”
“对,生下来的是个死胎。”妍儿一脸镇定地说道。
“这……”小桃忙捂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
“小桃,你听我说,夫人好不容易才嫁入相府,大夫说她脉相不稳,极难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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