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又有两个缅甸少女走进来,这次那两个少女手上拿着衣服和鞋子,不用问就是给宁夏穿的。
那衣服也是缅甸特色的,宁夏穿上有些不习惯,但是这样的情景下,她可没挑三拣四的资格,要是她不同意,人家将衣服给她要回去,她不直接傻眼就怪了。
穿上衣服鞋子,三个缅甸少女将宁夏引到房子的大厅。很宽敞的大客厅,有缅甸的民族特色,好像布局什么的还挺漂亮,只是宁夏没心思注意这些。
客厅中央的藤制沙发上,此时坐着好几个人,宁夏一眼就看到了聂洪生,另外的就是司柔和慕白,再其他的就认识了。
“夏夏!来,过来坐”聂洪生呵呵笑着对宁夏亲切的喊着。
像聂琛一样俊美的慕白也站起身,脸上露出笑容,目光温和的望着宁夏。只有那个司柔对待宁夏的眼神不太友善,那目光跟毒蝎子似的。
宁夏稍微的错愕后,就镇定下来,司柔母子一直都在她和聂琛身后藏着,她一直想将他们找出来,这下子省力了,他们自己出来了。
只是,宁夏想到聂琛,这会儿他要是发现她不见了,不知道有多着急。
“聂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么聂琛呢?”宁夏故意装天真,另外也探探口风,看聂琛有没有也被抓到这里来。
提到聂琛,聂洪生脸色一变,眼神立即有些痛苦的样子,好半天,他才颤抖着手,对宁夏挥挥手,似乎不愿意提及。
“聂琛出事了吗?”宁夏的心一下子就沉到谷底了,手脚开始冰冷冰冷的。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我和他失散了。”聂洪生痛苦着表情说着。
宁夏一愣,看看司柔又看看慕白,想了一会儿,她才想明白了,一定是司柔母子背着聂洪生虐待聂琛的,并且欺骗了聂洪生,聂洪生才不知道聂琛的情况,以为找不到他了。
“那么,聂叔叔是想我了吗?如果想见我,直接让人到酒店找我就行了,怎么半夜将劫来,这样的行径,对您这样做叔叔的,可不太好哦。”宁夏笑着说着,走到聂洪生对面,也不用让座,直接一屁股坐下来,她不会对敌人客气。
聂洪生听宁夏这么说,眼神就有些茫然了,问慕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慕白嘴角微翘,露出非常能迷惑人的好看笑容,声音温润的对宁夏说:“是我心急了点,急着让爸爸见到你,所以才连夜将你从酒店带过来。”
宁夏的脸色难看的要命,虽然她睡觉时穿着睡衣,但是想到自己是睡梦中被慕白亲自从酒店弄到这里来的,她就恼得厉害。挑挑眉,她厉色的对慕白说:“哦?你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救过你的恩人吗?你与世隔绝的生活,不知道知恩图报这些词是什么意思也就罢了,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慕白面不改色,反而笑得更加灿烂的说:“没那么过分吧,这怎么叫恩将仇报呢?”
宁夏怒火的骂了一句,“不叫恩将仇报,那就叫真不要脸吧。”
慕白立即笑了起来,声音依然温柔的说:“你爱怎么说都行呀,只要你高兴就行。”
宁夏刚想还击,司柔冷着脸开口说话了,“行了,你们小两口有时间的时候再鬼扯去,这会儿要说正事儿了。”
宁夏差点被口水噎死?什么叫小两口?
慕白笑着对司柔点点头,然后坐到宁夏这边,抓住她的手。
宁夏一下子身上长满鸡皮疙瘩,大力将自己的手从慕白手里夺回来。以前若是不知道慕白和聂琛的关系,她被慕白抓到手,顶多就是反抗另加骂两句,现在多了层恶心,按照慕白和聂琛的关系,这慕白还是她的大伯子哥呢,哪有这样乱/伦的,大伯子摸兄弟媳妇的手?
聂洪生在那边笑着对宁夏说:“慕白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我已经知道你和慕白之间的关系了,你依然可以是我们聂家的儿媳妇,这让我很高兴!”
宁夏快要吐血了,哪有这样混蛋的老爹?她是他小儿子的媳妇,这会儿他却将她安排成他二儿子的媳妇?
即使宁夏明白聂洪生不知道聂琛现在好好的,一直都和她在一起,这件事上,宁夏也不准备原谅他。
客厅里那几个陌生人开口说话了,用缅甸语咕哩呱啦的说了一大通,聂洪生不断的点头,然后对宁夏说:“我们是一家人,我就不拐弯抹角的了,我知道你学会了你外公的赌石秘笈,现在呢,你就帮聂叔叔个忙,帮我去赌坑。等聂叔叔赚了钱,那些钱也是你和慕白的。”
宁夏心里一扑腾,这才明白她被带到这里的原因,这会儿她也多半明白,为什么慕白会在翡翠公盘上跟她抢标,应该完全就是聂洪生的事儿,她赌石方面特别成功,这一点聂洪生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她赌石完全凭借的是异能,不是她外公传授给她的赌石秘笈!
宁夏立即笑道:“聂叔叔高看我了,什么赌石秘术,都是我一时的运气好罢了。”
聂洪生摆摆手,显然不接受宁夏的这个说法,说道:“你在公盘上的看中的那些翡翠毛料,块块都是极品。这个可不是用运气就能解释的。”说完聂洪生站起身,带着那几个缅甸人先走出去。
“走吧。”慕白笑着站起身,想要拉住宁夏的手,将宁夏吓了一跳,弹簧似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躲到一边。
“磨叽什么?赶紧走人,对了,你那个叫蚱蜢的朋友,你还想不想见了?”司柔在一边冷眼白了宁夏一眼,话似乎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别说这招还真灵,宁夏一听到他们提到蚱蜢,心里就是另一种节奏了。聂琛一直在派人找蚱蜢,都找不到,这回她在这里能见到蚱蜢,那可真是太好了。
宁夏微微厉色的望着慕白说:“你有没有折磨蚱蜢?要是你让他受了什么苦,我怎么治好的你,就怎么让你病回去,让你还做那只不能见天日的小白鼠去。”
慕白轻笑着说:“蚱蜢是你的朋友,我怎么会亏待他?放心吧,他好好的。”
这会儿,宁夏也多半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抓蚱蜢,就是想逼她就范。帮聂洪生赌坑,其实也没什么,她不介意用她的异能为聂洪生做一次贡献,然后交换蚱蜢的平安。
想到这里,宁夏就立即对慕白说:“你将蚱蜢带过来,不然我是不会帮你们的。”
慕白嘴角轻扬,点头说:“放心吧,蚱蜢已经在外面了。”
宁夏一听,赶紧往外走,到了外面,果然见到了蚱蜢。
真是好长时间没见了,蚱蜢变黑了,变瘦了,看得宁夏真觉得挺心酸的,若不是为了她,蚱蜢会受这么苦吗?
“蚱蜢,他们欺负你了吗?”宁夏狠狠的瞪了慕白一眼后,转脸关切的问蚱蜢。
蚱蜢对着宁夏伸伸胳膊,瞧那架势,是想着抱抱宁夏的,但最后没敢,只是憨憨的望着宁夏笑着。在蚱蜢的心里,一直误会着那一晚喝醉后,宁夏成了他的女人,所以只要是为宁夏而做的事,他受多少苦都没关系。
“你看,你们将蚱蜢都折磨的傻了。”宁夏泪水扑簌簌的落下来,心疼蚱蜢心疼的要命。
“我哪里傻了?”蚱蜢急忙说道,他是有点傻了,但那是因为见到宁夏高兴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可不是真变成傻子了。
“没傻,你怎么不说话?”宁夏擦擦泪水,瞪大眼睛望着蚱蜢。
“是……高兴的说不出来了……,我多少天没见到你了……,宁夏!”蚱蜢心头上也酸酸的,天知道他多想她。
“没傻就好。”宁夏破涕为笑,用手背猛地擦擦眼泪。
另一边司柔那些人已经不耐烦了,催促着宁夏赶紧走人。
“走吧,等回来了,你们有的时间聊天。”慕白走到宁夏身边,还想牵住宁夏的手,被宁夏狠狠瞪他一眼后,闪到一边。
“蚱蜢,我们先跟他们出去,等回来再说话。”宁夏对蚱蜢说了一句,蚱蜢对着宁夏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走去等着他们的越野车边。
对于赌坑的事,宁夏还是有些好奇的,她来缅甸后才听聂琛说有赌坑这回事儿,至于怎么赌坑,她根本就不懂。
这次聂洪生要她来赌坑,那花的钱,绝对就不止是几亿或者十几亿那样的小数目,她要是坏心眼一点,聂洪生或者就倾家荡产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宁夏不会这么做的,怎么着不看僧面看佛面,她顾忌着聂琛,也不会害的聂洪生太惨。
光是到聂洪生要赌的翡翠矿坑,他们就奔波了一天一夜,除了道远,就是路不好走。到了山区,就只能步行了。
到了目的地,一行人,也只能搭帐篷休息。山上蚊子多,毒虫也多,想要休息好,那根本不容易。苦也就只能这么苦了,宁夏也没抱怨的份儿,她现在又不是被人请来的,而是抓过来的。
别的还好,宁夏就是一直担心聂琛发现她不见了,不知道多着急。
她也睡不着,和蚱蜢去聊天,大致知道了他来缅甸后的情况。
而当蚱蜢将另一件事情说出来之后,宁夏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说不出的感觉。
“到了缅甸后,我才知道,在缅甸这边一直帮我们的人,不是程烁的人脉,而是迟瑾风。我接触到的那些缅甸人,都是迟瑾风的朋友。”蚱蜢和迟瑾风一直都是死不对眼,但在是非上,蚱蜢耿直的性子,还是分得清楚的,不会因为他对迟瑾风有成见,就混淆黑白,否定事实真相。
宁夏心里跟堵了石块似的,压抑的透不过气来。她听程烁说起过,他也是托朋友帮她,并不是他有那么大的道行。
她怎么样想也没想到那个一直在缅甸这边帮她疏通一切的人,就是迟瑾风。
迟瑾风还会帮她?
宁夏苦笑了下,和迟瑾风那曾经的相爱,已经成为过去,这时候知道他是个好人,其实已经没什么价值,并且也没什么意义。他是好人又怎样,在感情上,他还是背叛了她。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宁夏释然的笑笑,不论过去谁是谁非,都已经过去了,希望迟瑾风以后能好好的,送个美好祝愿给他吧,一切也就仅限于此。
在宁夏和蚱蜢说话的时间,慕白走过来。
宁夏对以前的慕白有同情之心,才促使她帮他治好了他的皮肤病,让他能重见天日。
现在他却恩将仇报,对他的好感尽散。
无视慕白,宁夏接着和蚱蜢聊天说地。
“这是驱虫和驱蛇的香囊,你休息的时候放到身边,就不会有那些毒虫伤害你了。”慕白将一个芬芳的香囊递到宁夏眼前。
宁夏冷笑一声,说道:“最毒的毒物,恐怕就是你们母子了,只要你们不伤害我们,那些毒蛇毒虫的算得了什么?”
慕白明知道宁夏在生气,却不以为意,笑着说:“我怎么会伤害你呢?你是我的恩人,我只能对你更好才对。”
不等宁夏说什么,蚱蜢直接就呸了一声,骂了慕白一句,别他妈的不要脸了。
慕白依然不生气,就是淡淡的笑着对宁夏说,“如果蚱蜢不是你的朋友,他八条命也没了。”
宁夏哼了一声,给了慕白一个白眼。她正要撵慕白走开,司柔那边喊着,让他们进矿坑。
“我跟我妈说一声,让你再休息一会儿再说。”慕白献着殷勤,但宁夏根本就不领情。
“不用,早点赌完,早点放我们走,我就谢谢你了。”宁夏站起身,蚱蜢紧跟其后,一起走到司柔和聂洪生那边。
一行人一边进矿坑,宁夏一边听聂洪生跟司柔说道,“如果我们再能找到玉髓,我们就可以永生了,到时候等叶芳华那个贱人死了,我们就能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了,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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