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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作品:凉薄之一胎两宝|作者:辩论|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4-30 00:29:43|下载:凉薄之一胎两宝TXT下载
  章老爷子气的咬碎了牙根,抄起手边的茶杯就砸向了杨晓塑,尽管杨晓塑反应快,在第一时间避开,但盛怒中的章老爷子力道完全是倾巢而出,茶渍还是浸湿了杨晓塑的脸。

  杨老爷子一惊,章老头这样震怒,难不成章思那肚子里的真是晓塑的孩子?

  抹了一把脸,杨晓塑强忍着怒火,压抑的出声:“章爷爷,这件事绝无可能。”

  他看向章思:“章思,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章尧冷冷的出声,看向杨晓塑的眼光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我们已经带章思上医院检查了,怀孕一个半月,只要再等胎儿稍大一些,到时就做dna检查,你想抵赖也不可能。”

  听了章尧的话,杨晓塑怒极反而冷静了下来,冷冷一笑,死死地盯着章思:“现在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章思,这盆污水,我要用你的血来清洗。”

  章思笑了:“杨晓塑,这辈子,我们不死不休。”宁负尽天下人,她也会让他为他曾经的所做所为,付出血的代价,他以为负了她,伤害了她,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他做梦。

  ……

  医院,重症病房,梁泊木然的盯着重症病房里的天花板。

  哑巴、下肢瘫痪,这些对她来说是什么概念?

  所有人都跟她说,只要她复健,一定能重新站起来,只要时间久了,等她的脑子里的伤好了,就能出声说话。

  可是万一呢,万一她做复健也重新站不起来,万一,她脑子受损伤的组织好不了,她从此变成哑巴呢?

  脚步声传来,是大少进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四名同样都穿着无菌服的女子。

  “母亲。”

  梁泊整个头颅都还包裹在纱布绑带里,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

  大少走到床边握着梁泊的手:“这是安十一,安十二,安十三,安十四,以后就由她们贴身照顾您生活起居。”

  那四名女子虽然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眼神虽肃穆恭敬,可梁泊却知道,这四人里面没有她熟悉的那个安十一、安十二。

  梁泊眨了眨眼,眼珠子转来转去,似是在表达什么。

  大少掩下眼,他明白母亲是在问为何不见原来的安十一、安十二来照顾她,那两人严重失职,竟然让母亲被人暗杀,这对于安家护卫来说,就是不可原谅的失职。

  她们的死,并不意外,就算父亲不处死她们,他和弟弟也会处死她们。

  “母亲,我等一下再来陪您。”大少起身,越过四人时,冷声命令:“好好照顾着。”“是,大少爷。”四人恭敬弯腰,神色丝毫不敢懈怠。

  大少走出去后,四人这才有条不紊的上前,其中两人是安肆手下最得力的助手,精通医药护理和营养调理,而另外两人则是安壹手下的得力助手,享誉世界的顶尖杀手。

  “夫人。”四人恭敬的朝梁泊弯腰之后,才上前帮她净身换衣服。

  梁泊眼眶微湿,她已经猜到安十一、安十二的下场……发生那样的事,并非她们的错,她们已经尽力在照顾保护她了。

  大宅书房内,安少阴森的看着手里的报告,二少和安壹等人静待着他的命令。

  二少脸色阴沉的吓人,他没想到竟然是安家主宅那边动的手,幕后操纵人已经浮出了水面,竟然是那个冷冰冰不可一世的老妖婆。

  那个看着他们总是眼睛深处掩饰不了厌恶的老太婆,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现在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会如何处理,他让他满意了,他就继续认他这个父亲。

  否则,他不出手,他也会出手,在他心里主宅里的那个老妖婆什么都不是。

  安壹看看自己主子又看看一旁阴沉着脸不吭声的二少爷,心里轻叹一声,这件事对少爷来说,确实棘手。

  看来主宅那边是真的着了急了,才会不等少爷带着夫人回到英国就采取了行动。

  在主宅和各位族老心里,夫人还存活在世上,就是辱没了安家,誓必杀之而后快。

  有时候,他真为少爷感到叹息,如果只是安家那些族老也就算了,那些人只看见安家的祖规和高贵血统。

  可老爷和老夫人是少爷的父母,他们不是该为少爷着想吗?

  又怎么完全看不到少爷的在乎?

  在老夫人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她在安家的权势和地位更重要。

  133会给你一个交代

  梁泊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入了疗养病房,她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不需在插着无数的监护管,接着各类监仪器。

  病房很安静,里里外外数道关卡都有着面目冷森的保镖守的严严实实的,再加上章尧派出的四名持枪士兵,每天除了固定人员,任何人都不得越雷池一步。

  梁泊这些天躺在病床上很安静,她还没有完全习惯自己变成一个瘫痪又是哑巴的改变。

  除了大少、二少陪着她的时候,基本上,她都是沉默安静的。

  也许是这次事件的缘故,如今安排照顾她的四人,除了必要的请示之语,基本上永远是一个表情,比她这个不能开口说话的人还要哑然。

  除了面对她时必要的请示语和毕恭毕敬的态度,其余的时候,四人都是一致沉眉敛目,垂手候立一旁,站立在那儿就如同没有自己思想的木头人。

  病房内很安静,有她们和无她们,在梁泊看来,真的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以前刚开始时还会觉得她们杵在那儿,很不习惯,可是事实上,她们存在,却仿佛根本就不存在。

  梁泊睁累了一双眼睛,慢慢的阖上。

  这些日子,或许是痛到麻木,也痛到习惯,她基本上可以自己行忽略自己身体上传来的痛楚。

  候立在病床两旁新的安十一、安十二看见她阖上眼,原本沉眉敛目有如隐形人一样的两人仿佛身上长了眼睛一样,立刻有了动作,一人把房间内的温度调节到适合睡眠的温度,一人轻巧的上前替梁泊拉上薄被。

  安少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两人同时恭身一弯腰,没有出声,只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感觉到病房不同寻常的气息,梁泊阖上的羽睫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却并没有睁开眼。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病床边凹陷了下去,安少坐了下去。

  “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盖在梁泊眼睑上的那两扇睫毛轻轻的扇了扇,却悄然无声。

  梁泊想,或许,自己哑了其实也有好处的,至少自己不回应他,不会成为他追究的理由。

  见她只是闭着眼睛不出声,安少淡淡一笑。

  或许是闭上了眼睛,感觉越发的敏锐,梁泊感觉坐在床上的人站起了身,却没有听见他出去的脚步声,却听见动静。

  安少站起身,脱下了身上考究奢贵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拉开领带,摘下袖扣,慢条斯理的把袖子卷到了手肘处,然后,他掀开被子半坐进了床中。

  梁泊惊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俯视垂视在她上方咫尺的脸,俊美无铸,一双黑瞳没有言语可以形容,有着似魔一样的魅惑。

  而最让她移开眼的是他那双眸子正紧紧的锁住她,拥有吸起人魂魄的魔力,不是威慑,不是危险深沉,而是……深深的眷恋!

  是的,梁泊很想告诉自己她看错了,可是她却骗不了自己,她只是失声,不是失明。

  他漆黑眸瞳里的眷恋真真切切地倒映在了她的眸瞳里,让她怔神。

  自从她没死成之后,重新再睁开眼,看到的他就有些不同。

  虽然还是一样的危险,一样的强势,一样的霸道,一样的无情,可是,却也有着从前所没有的情感。

  这样的他,比让她接受自己下半身‘暂时’不能动弹和‘暂时’失声还要令她无所知从。

  安少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占据了她半边病床,使得两人的身体越发的贴紧,越发的亲密。

  梁泊本能的想要退一些,可是她却动弹不得,不是因为他禁锢了她,而是如今的她根本下肢还处于麻木僵硬之中。

  所以,她只是上半身移动了些许,下半身却仍旧在原来的位置。

  安少长臂一搂,梁泊移动些许的上半身重新靠近了他,紧紧的贴着他有力而强键的修长双腿,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温度。

  并不灼热,却莫名的灼烫了她的心。

  这样的男人对自己这样深沉的感情让她恍惚,失神,戒备,不安,却也悄然的悸动。

  她的心里从来都知道,他的心有多冷血有多残忍,可是这些日子靠近他,接受他,习惯,感受他,她越发清楚他冷血残忍的同时,也看清楚了他的心。

  她知道爱是虚幻的,可是她也知道爱是实质的。

  沈方辉对她也体贴温柔,可她的心始终感觉不到安心,就好像是水中月,镜中花,那样的虚幻缥缈。

  而他对她其实真的算不是体贴,甚至是残忍的,可是她惊惧不安他的同时,其实她的心里,却很安心,因为她有一份实质被爱的感觉。

  爱,不一定是予以予求,不一定是信誓旦旦的承诺,也有可能……是一份残忍。

  修长完美的大掌轻轻的抚摸着她头上戴着的保护罩,入掌的不是柔软的秀发,不是温热的温度,而是冷硬的保护罩。

  安少低下头,眯眼盯着梁泊头上戴着的保护罩,黑眸阴郁黯沉。

  梁泊怔怔的看着他,她似乎感觉到了他平静外表下心里的起伏,他,在想什么?或者说在挣扎什么?

  许久,安少才低低的出声:“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梁泊眼睛微微睁大,他什么意思?

  安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淡淡的转开话题:“你喜欢去国外吗?”

  梁泊垂下眼,安少轻笑:“也是,你怎么可能会喜欢?”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搬迁回中国,不是不喜欢,而是不适合。”

  梁泊惊讶的扬眼,他是什么意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中国的国情,从来不需要安家这样的士族,安家家大业大,之所以能存活至今,是因为安家改变了生存方法,远居海外。”

  梁泊眉对微蹙,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复杂,她不明白为何他会对她说这些?

  “你并适合卷入安家家族争斗的旋涡里,因为你没有当掌权夫人的能力……”安少黑眸微闪,缓缓的眯起。

  梁泊眨了眨眼,所以?

  安少注视着她,微微一笑:“不过,现在我想,你有没能力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你生杀大权,看不顺眼的,放逐废除了即是,这安夫人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梁泊有些呆滞,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对她说这些话,不会是……隐形向她求婚吧?在他看来,是不容拒绝的告知。

  安少淡然:“沉默既是默认,既然你不反对,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回英国,该你拥有的,我都会给你。”

  他原想这辈子都不会有女人有资格死后和他埋一个坟墓,而他的生身母亲又对安家的权势有着割舍不下的狂热,继续让她掌管安家那群人,也是成全了她。

  梁泊傻眼,这人……她不是沉默,她是失声,是哑了,说不了话。

  “至于……”安少垂下眼,神情越发的淡然疏离,手掌停在了梁泊头上中枪的部位。

  “我说过,无论涉及谁……”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他不会亲手杀了她,可是他会亲手把她唯以生命的东西拿走……

  够了……梁泊突然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紧张而焦急的看着他,眼里隐约浮现泪光。

  安少注视着梁泊眼里泪光,微愣,继而微笑,轻叹一声。

  “知道吗?其实你这样不能说话,对我来说,很好。”

  梁泊愣住了,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

  “因为这样,你才会这样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你用眼睛和心来与我交流。”

  梁泊无法形容此刻她的心情,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酸涩很梗痛,她曾经用尽一切追求的,是一个人能全心全意的爱着她,心里眼里只有她。

  可以为她,放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