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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作品:荒淫时代|作者:孤悟|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1 20:01:17|下载:荒淫时代TXT下载
  我问:“这是什么东东?”

  “防晒霜啊,你抹一点儿吧,不然晒狠了,会脱皮的。”

  是吗?记得小时候我夏天经常逃课,偷偷溜出去去河里洗澡,晒得黑不溜秋的,不过也没有脱过皮,于是我说:“没关系,我皮粗肉厚的,晒不穿。”

  张丕然笑眯眯地看着我,道:“英雄都是不脱皮的,呵呵。”

  张丕然站起身来,修长圆润的双腿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美不胜收,我想,女人身上怎么能长出这么一双美腿来呢?张丕然似乎没有老公吧?没听她说过她结婚了,如果没结婚,将来他的老公会是谁呢?如果她结婚了呢?谁会有这么好的福气娶到她呢?为什么我这么晚才认识她?

  突然,张丕然仍出一个网球朝我额头上打来,我躲闪不及,正中脑门,张丕然笑得弯下了腰,咯咯笑道:“谁叫你跑神,你看什么呢?”

  我说:“我突然发现一件好东西,今天不好好看看,以后机会可能就少了。”

  “什么东西啊?”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张丕然道:“谁稀罕你说,来,打球。”

  我问:“怎么没见人来收费?”

  “因为我是总裁俱乐部的会员啊。”

  “嗯?你也是总裁吗?”

  “我不是,不过我有总裁朋友啊,所以我也是会员,呵呵。”

  原来如此,所以我们也可以享受总裁待遇了。

  开始打球。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虽然张丕然是个女人,但明显是受过良好训练的网球选手,调得我全场飞奔、狼狈救球。幸好,我的体力很好,反应也很敏捷,经过了一段时间地适应后,还好,打一局我大概还能赢上一个球,总算不至于太难看。

  尽管一直比分落后,但我还是坚持比赛,第一盘,被剃了个光头,第二盘后半段,我积极拼抢,哈哈,还被我赢回了一局,不过最后还是输了。

  我喘着粗气说:“再来!”

  张丕然脸蛋红彤彤的,摆摆手,指指胸口,弯着腰走向场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地上的饮料就喝了起来,喘了半天气,才说:“你体力不错啊。”

  我笑道:“当然,我曾是我们学校足球队的主力前锋,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打5盘比赛,你看四大满贯赛都是这么做的。”

  张丕然白了我一眼,道:“你当我是男人啊,大英雄就应该堂堂正正地赢球。”

  我正要反驳,张丕然带到场内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号码,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起身,走到场边去接电话。

  远远听到她在说:“我正和朋友打网球呢,最近单位组织比赛,要好好练练。”

  又听她说:“晚上估计很累了,要回家休息。”

  她是在跟谁打电话?像汇报工作似的。

  张丕然打完电话,坐回座位上闷着头不说话,我说:“你忙的话就早点儿回去吧。”

  张丕然勉强一笑,道:“没关系,不用理他,来,我们继续玩吧。”

  太阳西倾,张丕然蹒跚着双腿躺倒在椅子上,红扑扑的脸上都是汗珠子,胸口不停起伏,道:“饶了我吧,我再也打不动了。”

  我笑问:“你经常打比赛吗?”

  张丕然道:“当然,我们新闻界举办的网球比赛,冠军亚军我都拿过呢。”

  晴朗的天气、清新的空气,运动过后,心情格外舒畅。张丕然闭上眼睛,拇指轻轻在椅子扶手上敲打,我则躺在椅子上哼小曲儿,张丕然忽然睁开眼问:“你哼的是什么啊?感觉好土啊。”

  我笑道:“呵呵,这是我们家乡的民歌小调,好听着呢。”

  “哦?是什么样的小调?”

  “你想听吗?”

  “想听,你哼哼吧。”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哼了起来:“姐儿早上去看郎,三尺白绫包冰糖,送给小郎郎不用,转过身儿好凄惶哟~~呀哈。初三早上去看郎,小郎病在牙床上。双手揭开红绫帐,小郎脸上赛金黄哟~~呀哈……”

  “哈哈,听起来挺腻人的,这歌唱的是什么啊?”

  “唱的是小姑娘思春,你觉得形象不?”

  “形~~去,我不知道,我们老家也有不少民歌,不过我都不会唱。”

  “你老家哪里的?”

  “山西大同。”

  “嗯,大同是个好地方,膏腴之地啊,好像佘太君和萧太后都是你老乡啊。”

  张丕然挺胸傲然道:“是啊是啊,所以我们那儿才出真正的女中豪杰,也不怕你这个大英雄,呵呵,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去过吗?”

  “没有去过,我看书知道的啊。我倒是很想去看看吕梁风光、云冈石窟,可惜现在的空闲时间都用来赚钱了。”

  “原来是生活所迫,没关系,有机会我请你去我老家做客。”

  张丕然说完,站了起来,道:“走,等下我先请你吃顿饭。”

  我道:“还要去吃饭吗?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

  “不会,今天是周末,吃饭就是休息啊,位置都已经订好了。”

  出了门,张丕然从车子里面拿出一套衣服,道:“等着我啊,我去里面换衣服。”

  里面还可以换衣服吗?只见张丕然走向了总裁俱乐部的楼里面,十来分钟后,只见她穿了一套浅灰色的休闲服施施然走了出来,头发光亮,容光焕发,显然是梳洗过了。

  张丕然走到我身边,道:“走吧,靓仔,回家换衣服去吃饭去。”

  路上,我问张丕然:“去哪儿吃饭?”

  “华侨城波托菲诺。”

  “波托菲诺?在哪儿?听起来是个国外的地名啊?”

  “对了,就是有着欧陆风情的一个地方。”

  进了华侨城,迎面一片风格素雅清丽、色调淡静大方,城堡式的穹顶、细长的楼身的建筑群应该就是华侨城波托菲诺了,当张丕然停好车子,和我一块从一条弯弯曲曲的石板路缓步向前的时候,木远的7点钟声。

  我们去的地方是一个叫做丹桂轩的食府,远远望去,似乎丹桂轩食府的每扇门、每扇窗的米色遮阳帘里都透出微光,将一个写着“oct potofino”的牌子衬托得分外醒目。食府旁边躺着一个宁静的小湖,丹桂轩金碧辉煌的大厅的灯光倾泻在湖面上,微风袭来,荡起无数繁星。湖中还有一个朦朦胧胧的小岛,一点灯光从岛上悄悄地露出头来,让人怀疑我们还是处在闹市当中。

  我环顾四周,审视一番,问张丕然“这地方不错啊,怎么样才能住在这儿呢?”。

  “有钱就行啊,这里的建筑是参照意大利地中海旁的一个小镇的风格建造的,听说董建华、黄宏生都在这儿买了房子。”

  我“啊”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原来不是我们这个阶级的人住的,问了也是白问。

  侍者带着我们到了湖边大树下的一张台子上,树上挂满了色彩斑斓的彩灯,桌子上点了蜡烛,烛光摇曳,湖波楼影,很有点儿罗曼蒂克的味道,加上此时正和一个妙龄可人儿在这里约会,情调更妙。

  张丕然道:“我已经提前点了两个特色菜,你再点两个吧。”

  我打开菜单一看,都是些精致的粤菜,当然价格也很可观,就随便点了两个。

  饭后,张丕然要了一壶热咖啡,我点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仰天吐了一个烟圈,道:“你说,什么样的人可以天天不用天天工作,尽情享受物质生活啊?”

  张丕然笑道:“这还不简单?这儿住的很多人都可以啦。”

  “这儿都住的什么人?”

  “一些社会名流,当然大多数都是些达官贵人啦。”

  “那就是说他们可以提前进入共产主义啦。”

  (bsp;“共产主义?”

  “是啊,你看他们居住有豪宅,出入有警卫,医疗免费,教育优先,紧俏物资可以优先享用,好工作、子女可以优先挑选,你说这不就是共产主义吗?”

  “呵呵,想想也是啊,政策允许啊,一部分人可以先富起来嘛。”

  “那另一部分人呢?”

  “另一部分人可以慢慢也富起来啊。”

  我直起身子道:“多久才可以富起来啊?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如果我是一个工人、一位老师、一位工程师,一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房子,并且你会发现你根本没有能买起这样的房子的机会。”

  “我知道,不过事情总是会有转机的嘛,政策也在慢慢的改啊。”

  “问题是慢慢地改是没有人负责时间的,十年改不好,就二十年,二十年改不好就五十年,没有人会为改正中的错误买单。”

  “可是没有人领导也不行啊,老百姓很多都没有文化,大家都来发言,社会不就乱套了?”

  我冷笑道:“嘿嘿,或许老百姓们真的都很愚昧,不过发言是人家的基本权利啊,至于发言后的后果好不好,如果大家乐意承担后果,那就是大家的事情,这是一个原则,但不能不让大家发言啊?就好比你不能假定一个小孩儿智商不高,上学没有出息,就不给他上学的道理一样。”

  张丕然的脸色暗了暗,抬起头,道:“这个道理我清楚,我高中有一个同学,曾经功课很好,费尽心机考上了大学,分在老家,前年我回去看他,两口子都已经下岗了,在菜市场摆了个小摊艰难度日。他爸爸得了癌症,缺钱花,就把原来的集资房卖了,到后来实在没钱治了,就抬回家等死,孩子也没钱上学了,也不知道他的小孩儿现在怎样。现在想起来,还是我爸爸坚持送我出国好。”

  “你爸爸送你出国?你爸爸做什么的?”

  “我爸爸曾经做过大同市的税务局长,后来调来深圳做税务局长,前几年已经退休了。”

  原来如此。

  张丕然接着道:“我从国外刚回来的时候,也曾为眼前的很多不平等的事情恨得牙痒痒的,希望自己能做一些改变局势的事情,可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大家都不努力,现状就是如此,你又有什么办法?我爸爸也训了我一顿,让我不要显得那么不合群,后来我想,只要自己活得好好的,就行了,哪管得了那么多,这世界哪有绝对的公平啊?”

  嘿嘿,这世界哪有绝对的公平?可是为什么我们不去努力创造保证公平的条件?

  张丕然看我不再言语,就指着湖面对我说:“你看那是什么?”

  我扭头看去,只见湖面不远处,有两只鸭子把头埋在脖子里,互相依偎着正在熟睡,全然不理会身外喧嚣的世界。

  “你说,他们会一辈子这样子不离不弃吗?” 张丕然问。

  “呵呵,我哪儿知道啊,会吧~~,他们的世界就是这一片小天地,没有那么多五彩斑斓的东西诱惑他们。”

  张丕然喃喃道:“看来做一只小鸭子也有自己的幸福啊。”

  张丕然话音刚落,突然不远处“咚咚”传来几声炮响,抬头看去,只见一串串明亮的烟花划破漆黑的夜空,突然绽放开来,映照得周围的天空一片明亮,接着,无数的礼花不停地冲上天空,像蝴蝶展翅、像孔雀开屏,或者更像是一个仙女,正在天幕上向人间撒着一朵朵鲜花。

  “真美啊。” 张丕然边看边说。

  “是啊。”

  “可是为什么又凋谢的这么快呢?”

  啊~~,典型的女人问题!我想了想,道:“可能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短暂吧,你看那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