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典型的女人问题!我想了想,道:“可能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短暂吧,你看那礼花,在漆黑的、毫无背景的夜空中突然出现,留下了刹那间的光辉,然后迅速消失,所以人们才觉得遗憾。或许也正是由于它的短暂,人们才会觉得它的美丽是永恒的,如果天天都挂在天上,肯定会有人会挑它的毛病。就像女人的容颜,匆匆逝去芳华而夭折的美人,才会给人们留下更多的美丽记忆和伤感。”
张丕然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边,似乎已经痴了。
焰火放完了,张丕然坐回座位,定了定神,道:“我想起了我刚才讲的我家乡的那个同学,其实他~~他是我高中时的、没有明确关系的初恋情人,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年轻英俊、活力四射啊,可惜后来我来了深圳,再后来又出国,渐渐就断了联系……前年回去,突然有了他的消息,我就去看他,谁知却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感觉了。青春易逝、红颜易老啊。”
张丕然不断摇头,接着道:“他不但变得苍老、臃肿,而且除了期望我能够借他一些钱和帮他老婆在深圳找一份临时工作外,对于往昔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不清,曾经的那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已经丝毫不见踪影,生活的磨难真的能如此大的改变一个人吗?”
嘿嘿,生活的磨难是多么的可怕,我可是深深领教过的。
(bsp;张丕然的手机响了,那是一款新上市的诺基亚6681。她拿起一看号码,就满面笑容,“喂”了两声,似乎却没人回话,疑惑间,只见两个女人从后面悄然走了过来,一个女人手中拿着手机,猛地一拍张丕然的肩膀,张丕然“啊”地一声惊叫,回头一看,做势欲打,却又握住了那女人的手,看得出两人很熟。
两个人闹了一下,那女人指着我问:“这是哪个帅哥啊,不介绍介绍?”
张丕然一愣,吞吞吐吐地说:“他、他是……我老家的表弟,叫卫君,刚来深圳不久。”
“表弟啊,别骗我了,快说,他是谁?”
“真的是表弟啊,研究生毕业才没多久,想来深圳发展,卫君,这是我的同事,韩燕雨,你旁边这位呢,也不赶紧介绍介绍?”
韩燕雨笑道:“这个啊,是我的表妹,杨莹,也是刚从老家来的,今年刚刚19岁。”
我打量了一下两个女人,表妹是长得甜甜美美、白白嫩嫩的类型,表姐虽然也算得上是个标致丽人,不过眉宇间却多了一股风尘之色。
韩燕雨道:“好久没见你过来了,你在这儿的房子还没处理掉吧。”原来张丕然在这儿也有房子啊。
张丕然说:“没有啊,你呢?”
韩燕雨笑了笑,道:“我是经常在这儿,哎,王艳刚才打电话来说她干爸请客唱ktv,我们一块儿去吧。”
张丕然道:“我不去,人家又没请我。”
话音刚落,张丕然的电话就响了,她低头一看,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说完拿起了电话,只听到张丕然“嗯”了几下道:“我不去了吧,我还在华侨城呢。”
电话那头又不停地再说,估计是在劝说张丕然一定要去,最后只听张丕然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看看这边情况,有空我就去吧。”
韩燕雨笑道:“还看什么情况,去吧。”
张丕然道:“我等下还要送我表弟回去呢。”
韩燕雨笑道:“不放心靓仔吧?现在时间还早着呢,一块儿去玩一会儿再回去也不迟啊,”又转头对我道, “靓仔,别回去了,我们一块儿去吧,天上人间,热闹着呢,还有好多美女看呢。”
我不置可否,看了看张丕然,张丕然道:“你决定吧,你觉得有时间你就去吧。”
我想明天是礼拜天,有大把时间睡觉,现在也只有8点多钟,去玩的话时间上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有,天上人间过去我听别人讲是个很上档次的地方,是深圳最好的夜总会之一,美女如云,男人们的天堂,不知去那里面唱k是个什么感觉?于是道:“客随主便,我没什么意见。”
韩燕雨欢呼了一声,道:“好,那我们赶紧出发吧。”
埋单,一块儿出去,只见韩燕雨她表妹走向一辆白色的尼桑轿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了深南大道。
张丕然边开车边问我:“天上人间你去过没有?”
我说:“听说过,据说是个很花钱的地方,咱哪有哪个实力去啊。”
张丕然瞥了我一眼,道:“等一下去了可不要乱跑啊,那里面有很多~~、有很多漂亮姑娘都不是正经人。”
“怎么个不正经法?”
“就是……唉,总之你不要乱跑就是了。”呵呵,看来张丕然还把我当作纯情少男了。
等了一会儿,张丕然又道:“你记住你是我的表弟了,我爸爸的老家具体位置是山西辉源县、我妈是应县的,山东和山西的口音有点儿像,你说普通话,别人一般听不出来的。”
“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表弟?”
“哎呀,你不要问了,反正……”过了一会儿,张丕然幽幽地道,“其实我有一个弟弟的,不过那时候我爸爸还在被下放干校,妈妈也不在身边,我和弟弟一块儿住在外婆家,他两岁多的时候,得病了,却没有医院给治疗,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他吃,弟弟就越来越瘦,脸色也越来越黄。”
张丕然两眼直视前方,机械地握着方向盘,接着道:“有一天晚上,我给他讲故事,弟弟说他很口渴,我就给他端了一碗水喝,喝完后他说他很困,我就哄他睡觉,过了一会儿,他又醒了过来,说梦见爸爸妈妈在云彩里面飘,可是他没有力气去追,又说他胸口很闷,让我把他的衣服解开,我想他可能是困了,就继续哄他睡觉,谁知道过了没大会儿,他头一歪,脑门儿出了一层冷汗,就不再动了,我一摸他的鼻息,已经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张丕然凄然道:“他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凉,我慌了神,赶紧叫醒外婆出去找医生,医生来了,量了量弟弟的脉搏,翻了翻他的眼皮,就说不用再医治了,说完就走了。弟弟就这样在我的怀里眼睁睁地看着他去了。”
两行清泪从张丕然的脸颊上流了出来,看来她是动了真情啦。
突然,前面强光刺眼,不好!只听一阵刺耳的声音,张丕然踩了急刹车,车子死火在路中间,还好,没有撞车。不一会儿,从后面开过来一辆汽车,停在我们旁边,一个人下车来朝我这边的车门擂了两拳,道:“不想活了吗?”
我们不去理他,那人骂了两句,上车走了。
张丕然把车子开到路边,道:“我弟弟不死的话,也就是跟你小两岁的年纪了,也该有女朋友或者已经结婚生仔了。卫君,你那次其实差不多就是救了我的一条命,事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弟弟显灵帮了我一把?”
顿了一下,张丕然又道:“其实我也没有说给你钞票啊什么的感谢你,就是想大家多了解了解,最起码我们能做个好朋友,我相信我们还是有缘分的,通过这两天的了解,我知道你虽然看起来随和,其实脾气有点儿倔,没关系了,你不愿做我的弟弟,或者不愿去那里玩,都没所谓,我想我不应该勉强你。”说完,张丕然满含神情地用一双含泪的妙目盯着我。
我心里面一阵慌乱,也有一丝感动,除了那次突发事件,我和张丕然应该算萍水相逢了,相信她刚才讲的都是心底里的话,虽然有些不是那么情愿,不过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于是连忙安慰她道:“别想那么多了,我一个人独自过了好多年了,其实我也很想有个疼我的姐姐啊,不过做姐姐也没那么简单哟,要给我做饭、洗内裤等等。”
张丕然“噗哧”一笑,道:“你看,你这个没正经的,在姐姐面前也放肆说话。”
过了帝王大厦,车子拐进了春风路,我们追上了那辆白色尼桑,在庐山酒店的对面,一排大大的繁体的紫红色霓虹灯字写着“深圳市天上人间饮食娱乐有限公司”,下面还有几个紫红色的大字“feeling‘s club”。
不过夜总会的外表整个看起来却不怎么新潮,倒象是一家老式的电影院,难道所有的传说都是假的?当我们四个人走进大门之后,马上就明白了什么才是深藏不漏,金碧辉煌的足足可以容纳200人的大厅,走道两边站满了两排美女——真的是美女啊,个个身材高挑、国色天香,看到我们几个进来,弯腰齐声喊道:“晚上好!”那场面,岂是一个震撼了得!让人感觉仿佛走进了3000年前的古罗马奴隶市场。
突然后面有人捅了我一下,扭头一看,正是张丕然,只见她似笑非笑地问我:“漂亮吧?”
我眯起了眼睛扫了扫两边,道:“当然。”
张丕然靠近我的耳朵说:“5000块包夜,你随便挑。”
我一愣,不明白张丕然为什么这么说,想想口袋里也没有这么多现钞,于是笑道:“后悔带我过来了吧,不过我没钱,你埋单的话,我有可能不反对。”
张丕然轻轻啐了一口,撇起了嘴,不再理我。
向前走,放眼全是一片黄金,就连每一层楼梯,都似乎踏在一大块的金砖之上。
一个服务生模样的漂亮小姐在前面带着我们走,只见有许多装饰风格不同的酒吧,还有一些关着门的房间里面传出了低沉的音乐,应该是disco舞厅吧。
包厢里面的内容虽没见到,但只看走廊就能感觉到里面的奢华,有的走廊是西欧古典豪华风格,有的则是金属结构的现代风格,有的走廊的墙面上镶嵌着大幅的、装饰精美的壁画,一个个穿着精致、花枝招展的姑娘在走廊的红地毯上往来穿梭,让人怀疑我们此刻还是在社会主义的国度里。
走廊的尽头就是我们的包厢,门口笔挺地站了两个年轻男人,看到我们过来,其中一个点头问道:“请问是张姐和韩姐吗?”得到肯定后,反手推开了厚重的房门,顿时,响亮的音乐声、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
里面的人看到有人进来,发出了一阵欢呼。这大约是个能容纳20人左右的大包房,里面已经坐了4男4女,其中两个女人正坐在两个男人的怀里,看到我们进来,忙不迭地站起来,同时手忙脚乱地整理已经被撩起的裙子。
一个脸蛋喝得红彤彤的、打扮入时的姑娘端着一杯葡萄酒歪歪扭扭地跑过来,搂住了张丕然,嗲声嗲气地道:“my darling,bsp;张丕然笑着捏捏她的脸,道:“这不是来捧你的场了嘛。”看来这个姑娘应该就是王艳了。
一个粗重的声音叫道:“大美人们全都过来了?来,快这边坐。”
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五十岁多岁的男子伸着短粗的手指正指着我们喊叫,韩燕雨马上窜了出去,一屁股坐到了那男子的旁边,先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空酒杯,倒上酒,道:“这么晚才叫我们啊,要不是王艳对我们好,估计连你一杯水酒都讨不到了,来,先罚三杯。”
我看到桌子上已经堆了好几个空酒瓶子了,酒瓶子上写着“remy martin xo”,xo这玩意儿我曾经喝过,很贵,不过我喝的是hennessy,是和一个叫做朱静的女人一块儿喝的,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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