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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独角,正是三教古籍所载的凶兽之一,此兽叫声如婴儿,喜食人肉。

  摩云继续说道:“但这两种凶兽走在一起,咱们就必须使用火毒和寒毒两种基础毒药,可是这两种毒药却是相互克制,一旦合用便会削弱毒力,所以燹祸长老就是为此愁恼。”

  誊咲补充道:“若单是如此还可以用阴阳调毒的法子解决,偏偏凶兽种类繁多,各种体制混杂在一起使得配毒更为困难,哎……如今燹祸长老已经传讯给我姑母了,希望能合我族两位使毒高手之力解决这个难题吧。”

  誊咲乃蛇族一脉,也算是螣姬的旁系子侄。

  倏然,一声兽吼响起,震得四周一阵颤抖,众妖吓了一跳——难不成有凶兽破牢而出了?他们不敢怠慢,连忙围过去查探,只见其中一个岩洞被打开,里边黑压压的看不清楚,蝎鳌问道:“那是哪个牢洞?”

  小妖搭话道:“是关押鬼眼兕的牢洞。”

  鬼眼兕其状如牛,浑身苍黑,生有一角,乃浸润阴煞之气而生,目蕴怨气,可夺人魂魄,故而以鬼眼命名。

  “哈哈,这支牛角生得好,拿来泡酒就更好了!”

  洞内响起一阵爽朗笑声,蝎鳌等群妖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见袁齐天从里边悠闲地走出来,手里提着那鬼眼兕的牛角。

  这时燹祸已经赶了过来,看到这情形差点没被气死过去:“袁老大,你在做什么?”

  袁齐天道:“现在的酒味道不够,拿着牛角来泡一下,增些酒味!”

  燹祸道:“这鬼眼兕是诞于阴晦,浑身霉味,你也敢吃吗?”

  袁齐天摆了摆手道:“这你就不懂了,正所谓至阴便有至阳,那牛怪虽然浑身阴晦,但这牛角却是精血所凝,属纯阳,拿来泡酒最好不过。”

  说罢便把牛角塞入酒葫芦里,浸泡了片刻,他抿了一口酒,不由舒爽大笑:“果然美味,酒劲十足,好东西啊!等过些日子,老子也要把那头老鬼眼兕的牛角摘下来泡酒!”

  见这老猴子喝得畅快,其他人也不敢打扰,就在一旁看着,而燹祸却陷入了沉思。

  “对了,煞域那边打得怎么样了?”

  袁齐天喝了美酒,鲜有地关心正事,蝎鳌等三个后辈小妖不敢怠慢将前线战事讲了出来。

  袁齐天眉头一蹙:“昊天圣母被厉帝练成僵尸了?”

  蝎鳌道:“龙主亲眼所见!”

  袁齐天摇了摇头道:“这事有些古怪!”

  说罢又扬起酒壶痛饮起来,忽然听见燹祸大声笑了起来。

  袁齐天骂道:“老二,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吓得老子差点没把酒撒掉!”

  燹祸笑道:“袁老大,多谢你,让吾茅塞顿开,总算想到如何配毒了!”

  苦思多日的难题有了结果,蛇蝎两族之妖不由得竖起耳朵听讲。

  燹祸道:“要同时毒杀凶兽就必须让各种不同的毒药发挥作用,而难点就在于凶兽体质的不同,使得剧毒相互限制。而袁老大你刚才所言,让小弟悟出了一个道理,天下万物原本皆不分彼此。”

  袁齐天虽然大大咧咧,但粗中有细立即明白燹祸所言:“你是想从凶兽之根源下手?”

  燹祸道:“凶兽乃集天地戾气异化而成,这戾气属秽,所以只要以能寻到至秽之物作为毒引便可毒杀凶兽群!”

  袁齐天问道:“你去哪里寻那至秽之物?”

  燹祸道:“天下万物皆起源于混沌,至秽之物必然也存在于混沌之内。”

  魏剑鸣道:“在下曾从家姐处得知血雾林内有一块混沌异境,不如让在下去寻那至秽之物。”

  仇白飞统帅十万大军远征西夷,大小战船数以千万计,主舰名为破海号,长六十丈,承载火器弩炮过百,其规模堪比盘龙号;主舰四周设有二十艘铁甲战舰,长三十丈,每一艘铁甲战舰麾下再有三十艘战船,每一艘战船长约十丈大小,而战船四周又有许多小型快舟编制的小分队,组建出大恒有史以来最为庞大的水师舰队,由凌海郡港口出发,乘风破浪,一路北上,绕道北海冰原,随后再取道南下,抵达西夷海域。

  主舰之上,仇白飞眺望远方,只见波涛翻涌,水黑如墨,可见海深几重。

  风望尘立在他身旁说道:“大帅,此地风中带着朽气,水底下恐怕不太平哩。”

  他修行风之卷,对于气流十分敏感,一阵见血地提醒仇白飞。

  仇白飞淡然地笑道:“多谢风大人提醒!”

  果不其然,舰队再行了十余里,便见海水不住翻涌,水泡咕噜噜地往上冒起,仇白飞神色一沉,心想水底下果然有东西,风望尘说道:“大帅,让玄鲸舟去收拾海底下的东西吧!”

  仇白飞摇了摇头道:“玄鲸舟乃我军水师之杀手锏,对付这些小瘪三未免太过小题大做,还是让仇某先对付他们!”

  说罢命人摇晃旗号,命令三十艘快舟率先迎敌。

  这些快舟大小约莫五丈,载有五十余人,每一个都是戎装持刃的士兵。

  快舟底座乃是有数个用透明玄晶打造的窗口,士兵可透过窗口观望水下状况,立即看见水中有无数条怪鱼正在游弋,其身子几乎跟一个成人般大小,生有四个眼睛,满嘴利齿,身子鳞片脱落大半,露出大块大块的腐肉,正是一群被尸气腐化的海鱼。

  它们没有生气,只有本能地嗜血,如今闻到十万人的气味那会不疯狂,前仆后继地朝舰队扑来。

  将士立即作出反应,开启机括,快舟底座下立即翻出了五口弩炮,而这些弩炮则分别由五个士兵操控,其构造竟跟当日铁烈使用的震天弩类似,但却更为灵活,乃儒门数坛巧匠所制造的破邪弩枪,这些弩枪由一根修长的钢管,类似与火枪的枪膛,而箭矢前段成梭锥形,后端为一个平整的圆形,每一根箭矢也只有巴掌长短,里边更是灌满了火丹,在士兵拨动扳扣时,钢管内的机括便会撞击箭矢的尾部,里边的火丹则会点燃,产生一股热浪将箭矢推出,威力极为庞大,尤在弑神火枪之上,但其于体型过于庞大,需要固定才能有效瞄准。

  在仇白飞被任命建造水师后,龙辉便同孟轲孔丘商议,由儒门给他提供最大帮助,所以这一只水师配备了大量儒门所制造的崭新军械,相比铁鹰的陆兵而言,仇白飞这支水军的军备更为精良。

  “杀!”

  随着兵头的一声令下,弩枪立即发射,弓弩震动的声音即便是深邃的海水也被激起一股股的乱流,只看那弩箭连环而出,被火丹灼热的箭矢即便在水中也是红彤彤的,带起一股热流射向怪鱼。

  箭矢威力极大,一下子便将怪鱼身子打穿,而且所带出的气浪还将鱼身撕开一个簸箕般大小的缺洞,只要被打中,整条鱼都基本断成两半,所以即便没有击中鱼头,这些受到尸气污化的海鱼也失去了游动的能力,渐渐沉入海底。

  首战告捷,水师众兵士气大盛,仇白飞下令全军继续前进,小型快舟则为先锋在前开路,紧接着天边飞来一群海鸟,同样也是被尸气污化,其眼睛透出一股晦暗的灰蒙,它们咕咕啼叫,扑打着羽翼朝舰队掠来。

  “碎云雷弩——准备!”

  遇上天空怪鸟,那三十艘先锋快舟那会让它们近身,甲板上的炮台立即扬起五口弩炮,其形状与破邪弩枪相似,由精于控弦的士兵操控,对着鸟群便是一番扫射。

  梭锥般的弩箭夹杂着火光掠出,先是穿透海鸟身子,紧接着弩箭便爆炸开来,空中顿时一片赤炎,然而火气之中还绽放着灿白的电光,交织出一片火电密网,仍那凶禽再如何悍勇也被尽歼于百尺之外。

  目睹如此强力之军械,即便是身为主帅的仇白飞也露出惊叹之色,连连称赞道:“儒门巧匠果然得天独厚,此等绝妙神奇,世间鲜有!”

  当初儒门分裂,仇白飞也见识过了儒教巧器,如今儒家再统,实力更是不可估量,这破邪弩枪、碎云雷弩便是其实力之展现。

  “有如此神器助阵,再由各路英雄掠战,我军何愁不胜也!”

  一个副将对仇白飞感叹道,正是昔日江南军旧部——陈俊。

  同属江南军旧将的朱丹林也感慨道:“是啊,这次咱们还有蛟龙相助,就不信这些西夷鬼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仇白飞身边的将领大多都是江南军旧部,他们当初可是吃尽了蛟龙的苦头,如今这支旧日强敌摇身一变成了己方助力,个个都是心头大定。

  仇白飞信心满溢,说道:“我朝军容鼎盛,想来那神州战场也是捷报连连,咱们可不能落后他人,定要早日取下西夷,已报国恩!”

  其余将领纷纷大声叫好,都起了跟铁鹰那一路大军比较的心意,势要先他们一步夺下战功。

  这时风望尘干咳了一声,暗中传音给仇白飞:“大帅,风某有迷言相告,还请大帅辞退左右!”

  仇白飞疑虑地望了一眼,便对其他将领说道:“尔等去指挥舰队吧!”

  “风大人,仇某已经招办,有何指教还请名言!”

  帅台之上便只有仇白飞和风望尘两人。

  风望尘说道:“大帅可知,这一年以来,儒门所制造的巧器都全部投在大帅的军队之上吗?”

  仇白飞大吃一惊:“那神州战场呢?”

  风望尘道:“大多都是一些老的军械,可堪一战的便只有儒武巨神和镇邪车了!”

  仇白飞脸色一沉,说道:“那边可是主战场,其胜负牵扯了天下大势,怎可如此轻率!”

  风望尘道:“非也,牵扯天下大势的胜负在于大帅这一路!”

  仇白飞道:“何出此言!”

  风望尘道:“西夷乃煞域兵力来源,攻下西夷等同断了煞域后路。”

  仇白飞道:“此点世人皆知。”

  风望尘笑道:“既然西夷如此重要,煞域岂会将其弃之不顾呢!”

  仇白飞道:“出站前皇上已经同仇某说过,西夷战线并非一定要取胜,远征军的目标便是要扰乱敌人后院,替正面战场分担压力!”

  他们这路大军虽然有十万之众,但士兵都是被铁鹰挑剩的,对于此点仇白飞心中始终有些苦涩和难受。

  他久居官场,自然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而且他还曾经跟随过沧释天,没有被斩首就已经是万幸了,那还敢计较这些。

  风望尘轻摇折扇,淡笑道:“大帅身经百战,却沦落到要替别人做嫁衣的地步,风某真是为大帅不值哩!”

  仇白飞眼中露出一丝苦涩,说道:“保家卫国,武人之责,仇某既然着上这一身甲胄,这条命便是国家的了,不求建立惊世功勋,只求死得其所!”

  风望尘道:“大帅,你可知王爷已经将伐煞之胜负筹码全部压在你身上了吗?”

  仇白飞疑惑问道:“何出此言?”

  风望尘道:“西夷对煞域如此重要,厉帝绝不可能放任不管,咱们兵分两路的战略也不是什么秘密,厉帝一定已经做好了准备。”

  仇白飞道:“吾已做好血战的准备!”

  风望尘道:“大帅,风某斗胆一问,若是给您守城,明知敌军要攻击你的后方,你除了排布重兵之外,还会做什么?”

  仇白飞道:“自然是建立和确保前线和后方的联系,以便首尾呼应,后方可以给前线提供补给,而前线也能及时派兵增援后方!”

  说到这里,仇白飞忽然醒悟过来:“风大人,莫非煞域……”

  风望尘点头道:“没错!煞域也一定建立了一条可以连通西夷的密道,以便可以相互援助!”

  仇白飞眉头紧蹙道:“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但……”

  风望尘跺脚道:“大帅,您还不明白吗?这条密道正是咱们取胜的关键,正所谓寇可往我亦可往也!咱们只要找到这条空间密道,便可以直插煞域境内了!”

  仇白飞道:“风大人,不是仇某不信你,但密道一说实在有些虚缈。”

  风望尘道:“大帅,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如今整个西夷海域都是阴兽,但你想想,即便整个西夷大地尸毒横行,但这些僵尸也都是在陆地上活动,如何将尸毒带入海中,还污化了万里海域,这唯一的可能就是忘川河水已经流入了这海域之内,所以才会有整个大海的阴兽。此外当初煞域为了攻占奈何桥,曾引忘川河水来淹酆都,同理煞域也有能力将忘川河引入这片海域。”

  仇白飞越听脸色越是凝重。

  风望尘道:“所以王爷敢肯定,这条密道便是忘川河汇入海里的分支,只要咱们能找到这个地方,便能逆流而上,直接攻入忘川河!所以,王爷才说服了儒门两位教主,让他们将儒教所有巧器投在了你的水师之上,为的便是忘川河的大战!”

  仇白飞身子一震颤动,眼中隐有泪花翻涌。

  “现在谁都认为神州那边是主战场,实际上决定胜负的关键就把握在大帅手中!”

  风望尘语重心长地道:“如今,江南王、镇国王两位王爷还有儒道精锐都在正面鏖战厉帝,煞域的主力已经完全集中吸引住,还请大帅千万不要辜负这份重托!”

  仇白飞长叹一声道:“仇某本是一介匹夫,被奸贼蛊惑,侍奉伪朝,误解忠良,多次在战场上冒犯江南王,然王爷不但放了我这阶下囚,还处处关照,如今还以身诱敌,此等大恩,仇某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万分之一。”

  说罢,他朝着东方连磕三个响头,起身之后严肃地对风望尘道:“风大人,仇某定然不负王爷重托,即便粉身碎骨,也要用这身骨骸填平那条忘川河!”

  第十回、终成眷属

  迎着正午阳光,魏剑鸣双目紧闭,盘膝坐在院子内,右手持剑,左手握持帕,轻柔而有序地擦拭剑刃,神情凝重,他借着拭剑的时刻将自己的精气神慢慢地往上提升。

  倏然,利剑入鞘,魏剑鸣缓缓睁开双眼,整个人已经变了个模样,气足神定,宛若山岳。

  身后响起一阵轻柔细巧的脚步身,回首看去只见宫采苓朱颜含笑,捧着一盏瓷碗正在外边俏立。

  魏剑鸣连忙起身相迎:“宫姑娘,你怎么来了?”

  宫采苓笑道:“来了好一会儿了,只是见你专注没有出声。”

  魏剑鸣陪笑道:“山谷僻远,不及玉京繁荣,如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宫采苓雪靥轻晕,含羞道:“现今天下不太平,若非公子好意收容,奴家兄妹也难以独善其身!”

  原来当初凶兽出笼,魏剑鸣及时赶回帝都将宫家兄妹接到天剑谷。

  宫采苓得他多番相救,已经慢慢脱离那段毫无结果的苦恋,一缕芳心暗中许在这俊俏公子身上。

  两人走到院子的凉亭内,宫采苓将瓷蛊放在厅内石桌上,揭开盖子,说道:“公子为天下连日奔波,想来也是辛苦,奴家熬了一些姜参汤给公子补补气力。”

  魏剑鸣真元充盈,根本不会感到肚饿气弱,但佳人心意怎可拒绝,拿起瓷勺舀起一口浓汤抿下,赞道:“香滑可口,能品尝翁主这一佳酿是剑鸣的荣喜。”

  宫采苓咬唇垂首,心中窃喜。

  魏剑鸣放下汤碗,说道:“翁主,我要出去一趟。”

  宫采苓神色微微一黯,道:“又要出去吗?”

  魏剑鸣道:“我自幼习武练剑,如今凶兽肆虐,当持剑诛凶,方不负这一身功夫。”

  宫采苓嗯了一声,道:“我不懂什么武侠大义,只求公子你能安然归来,每次你出去,我总是心惊肉跳,寝食难安。”

  魏剑鸣心头一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只见眼前佳人清秀雅丽,眉目如画,窈窕婀娜,简直就如天妃下凡。

  魏剑鸣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地握住宫采苓的柔荑,掌心顿感一阵冰润雪滑。

  宫采苓玉楼般的肩膀轻轻一颤,面色一片绯红,秋水双瞳蒙上一层雾气:“魏公子……”

  魏剑鸣对她是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此刻美人柔荑在握,佳人近在咫尺,又是孤男寡女,一腔爱意早已无从压制,罕见地主动挨了过去,距离香躯也只有半寸之遥,宫采苓身上的处子幽香清晰可闻。

  宫采苓羞得连忙抽回小手,魏剑鸣也是一阵尴尬,干咳一声道:“宫姑娘,这些日子住得可还习惯?”

  宫采苓道:“天剑谷景色优美,比起帝都的喧闹更加宜人。”

  魏剑鸣也不知拿来的勇气,竟口出调侃之言:“景色再美,也没有你好看!”

  宫采苓顿觉耳根烘热,俏脸微红,抬起螓首看着他:“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想不到也满嘴蜜糖。”

  魏剑鸣脸上火辣辣的,干脆把心一横,开口表态道:“宫姑娘,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宫采苓脸颊也是一片酡红,道:“明白是明白,但我……我年龄可比你大,这……”

  魏剑鸣长呼了一口气,说道:“这又有什么,人道是女大三抱金砖!”

  宫采苓羞不可遏,跺脚娇嗔道:“呸呸,什么抱金砖,难听死了!”

  魏剑鸣单膝跪下,捧着她双手,深情款款地道:“采菱姐姐,剑鸣对你一片赤诚,只求姐姐能应允了我的心意。”

  宫采苓面红耳赤,魏剑鸣又说道:“好姐姐,你若是还不信,我这就写信给家母,求她回来向你宫家提亲!若你还不答应,或者怀疑我的心意,我这就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你这人好生蛮横!”

  宫采苓不依地道:“哪有你这般强迫人的!”

  魏剑鸣站直身子,朝前又垮了一步,宫采苓本能地往后退去,但退着退着便挨到凉亭的柱子上,已无退路,心跳加速,面颊更红。

  “答应我好不好?”

  魏剑鸣柔声说道。

  宫采苓面若涂脂,娇羞垂首,轻声道:“都这个样子了,人家敢不答应吗?”

  美人倾心,魏剑鸣心花怒放,激动地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她,围住芊芊柳腰,两人胸腹紧贴,简直是水滴难透。

  宫采苓首度同男子这般亲热,芳心慌乱,羞喜参半,抬起头来,说道:“你不要这样,给别人看见可不好,咱们离开这里可好?”

  话音甫落,朱唇便遭男儿封住,宫采苓被吓了一跳,从牙缝发出嗯哼的娇吟声,但男儿的嘴唇已经牢牢印在她檀口,浓浓的男儿气色透了过来,令她全身为之一软,双膝无力,挨得他更紧。

  魏剑鸣口里汲取着美人的香津,胸口挤压一双绵软丰乳,这般诱人的紧触,令他不禁欲念暗飙,体内的龙血精元开始翻涌,手掌无师自通地缓缓移到她胸口,五指有些试探地拖住住了一个肉球的下缘。

  宫采苓大羞,想要拒绝,但身子被他牢牢钳住,哪能抗拒,娇躯发出微微一颤,半推半就地任他触及自己那丰满羞物。

  魏剑鸣手掌终于往上一盖,将她整个乳房包裹住,五指加力,轻轻揉搓了几下。

  宫采苓浑身陡然一颤,时绷时酥,星眸半睁半闭,如水荡漾。

  四唇黏吻,情意绵绵,男儿热情如火,女郎娇媚含羞。

  唇分之后,两人依旧情浓意蜜,紧紧搂抱在一块,亲昵无比,魏剑鸣回味着方才滋味道:“好姐姐,你的嘴巴好香啊!”

  宫采苓粉脸倏地一红,忙把头埋在他胸口,宜嗔宜喜道:“还以为你是老实人,怎地如此油腔滑调。”

  魏剑鸣环腰的手臂紧了紧,将美人搂得更紧,胸口更是充分感触到两团滑腻的柔软,说道:“是我失态了,但也是因为姐姐你太让人着迷了!”

  宫采苓徐徐抬起头,一对美目牢牢盯住他,道:“明明是你坏,还把责任推到人家身上。”

  魏剑鸣见她美眸盈光,楚楚娇嗔,美得无以复加,一时也看得痴了,色心壮胆地说道:“采苓姐姐,我要你!”

  宫采苓虽是黄花闺女,但家道没落也曾流落红尘,对于男女之事也是耳熟能详,怎会听不出魏剑鸣这话的意思,羞得耳根发烫得很,芳心乱颤不已。

  “你……你不是还要出去办事吗?”

  宫采苓咬着朱唇含羞地道。

  魏剑鸣道:“过阵子再去也不迟,现在我只想跟你呆在一起。”

  宫采苓心头甘美,不由轻唤了一声小坏蛋。

  魏剑鸣听得痴然如醉,将她小蛮腰牢牢拥紧,凑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声道:“我的好姐姐!”

  接着用嘴巴盖上她樱唇,又是一阵热吻。

  宫采苓徐徐闭上眼睛,贝齿轻启,唇瓣交缠,宫采苓脑海里泛起以往得知的男女情事,于是便大着胆子轻吐丁香,用甘美诱人的舌头在魏剑鸣嘴唇和牙龈处扫了一把,少年顿时一阵销魂,体酥筋软。

  二人便这样站在亭子里,吻得浓情蜜意,魏剑鸣伸手握住一只乳房,宫采苓连连打了几个哆嗦,鼻息粗沉,呻吟醉人。

  掌心一片柔软丰满,教魏剑鸣狂恣不已,无法释手,隔着薄薄衣衫可清晰地感受到那抹浑圆,以及峰峦顶端的硬挺乳头。

  而宫采苓红了红脸,呢喃了几声,便把身躯微微侧过,让他手掌更能自由活动。

  当时正是入秋,秋老虎着实厉害,宫采苓被挑起情欲,周身燥热,娇躯已然香汗淋漓,令得那股子的处女幽香由清淡变为浓郁,极是催人爱欲。

  这时外边传来一个脚步声,两人惊了一跳,连忙分开,原来那人是宫采苓身边的小婢,她说道:“翁主,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宫采苓说了一声知道,跟魏剑鸣说道:“剑鸣……咱们先用饭好么?”

  魏剑鸣点头称好,宫采苓命人将酒菜端进屋里。

  这做菜的厨子是宫采苓从京城带来的,将菜肴做得极为丰富,菜是好菜,酒是好酒,饶是这样,二人只是牙箸轻啄,酒也浅尝辄止,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饭饱停箸,宫采苓让下人收去碗盘,魏剑鸣则去泡茶,因为受母亲和姐姐的影响,他也茶道造诣也是不凡,茶香飘逸,叫宫采苓赞不绝口。

  虽然只是轻抿了几口酒,但宫采苓的脸蛋仍是被酒气熏上了一层淡粉,娇艳欲滴,魏剑鸣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搂住他腰肢,宫采苓娇躯一侧,已倒在他怀中,阵阵发香扑入鼻中,魏剑鸣道:“采苓姐姐,你累不累?”

  宫采苓面润朝霞,轻点螓首。

  魏剑鸣又道:“那让我扶你到床榻歇息一阵,可好?”

  宫采苓轻轻点下头,柔声道:“剑鸣你陪着我,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儿。”

  魏剑鸣道:“好,我陪你。”

  言毕,双手将她横抱而起,放到床榻上。

  宫采苓紧紧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剑鸣,对不起。”

  魏剑鸣怔道:“你如何对我不起?”

  宫采苓半张着美眸,轻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很是不好,你千万别生气。”

  魏剑鸣呵呵一笑:“原来是说这个,当时也确实是我莽撞,应该怪我才是。”

  宫采苓道:“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你了,但我们家曾经没落了一段日子,我也曾混迹于烟花之地,就怕你不喜欢我!”

  魏剑鸣笑道:“心净便好,我自然是真心喜欢你。”

  倾心表白,两人不禁含情脉脉,相互对视。

  宫采苓脸颊一红,道:“方才你那样对人家,感觉怪怪的。”

  魏剑鸣笑着问道:“那感觉究竟是好或不好?”

  宫采苓抿着嘴儿点下头:“人家整个身子像火烧一样,尤其那……那地方!”

  魏剑鸣奇道:“那个地方?”

  宫采苓脸颊更是晕红,嗔道:“就是那里了!”

  魏剑鸣道:“究竟是那里吗,是不是这里?”

  宫采苓闭着眼睛,羞涩地道:“就是胸口那地方……”

  魏剑鸣闻言,将手掌按上她一个乳房,轻轻搓揉起来。

  只见宫采苓身子一抖,小嘴猛地一张:“啊!剑鸣……你又欺负人家!”

  魏剑鸣又问道:“那是感觉怎么样,舒服还是不舒服?”

  宫采苓玉手盖上他手背,轻轻握紧,柔声道:“舒……舒服,但好奇怪,我以前洗澡的时候也没有这感觉。”

  两人皆是雏儿,那知道男女之事在于情投意合,才能极乐舒适。

  魏剑鸣盯着眼前花容,见那美眸水汪汪的,几乎要淌出水来,真个让人观之忘饥。

  听她这样说,便道:“那我天天都让你这么舒服,好么?”

  宫采苓已难以抵挡这分愉悦,身子不住地摇晃起来。

  魏剑鸣俯下身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语道:“好姐姐,我真的忍不住了,给我好么?”

  宫采苓红着脸道:“你这坏小子,人家都被你骗到床榻了,还能说个不嘛?”

  魏剑鸣大喜,伸出颤巍巍的双手,宫采苓有些疑惑,但看到他手指搭在自己腰带上时,顿即恍然,忙把目光移开,不敢再去看他。

  一颗星却似小鹿儿拘拘地跳,听他这样说,感觉到腰带轻解,罗裙微微松,那颗心更是剧跳个不止,羞得差点摇头拒绝。

  魏剑鸣手脚俐落,三两扒拨,便将她脱了个精光,浑身上下,不剩寸缕,露出一具白玉般的胴体。

  宫采苓娇羞地闭着眼睛,一双藕臂牢牢抱住胸脯,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魏剑鸣凑头到她耳边,轻声细语道:“采苓姐姐,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不要,羞死人……”

  宫采苓不住摇头,就是不依。

  魏剑鸣灵机一动,便使出些手段,双手竖起中指,便伸到她腋下来挠痒。

  然而细致娇嫩的胳下肌肤却生有一小撮细绒般的腋毛,原是极煞风景之事,然而却给魏剑鸣一阵冲击,气血如沸,下体鼓胀无比。

  女子修炼内功可令身子光润滑腻,除了耻胯生芳外,其余部位皆少有毛发,宫采苓不懂内功,身子虽美,但始终难以避免有些不雅之毛。

  那时,大恒贵族女子也兴剔去腋下耻毛,但这几日连番奔波,宫采苓却忘了此事,此刻被魏剑鸣瞧了个正着,不由得羞愧难耐,心中忐忑不安:“羞死了,我竟然忘了这事,他定要嫌弃我了。”

  想到这里更是紧绷着身子,不肯动弹。

  魏剑鸣没她法子,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裸裎的雪背,见她肌质晶莹,洁白细腻。

  衬着那楚腰纤纤,而腋下那抹乌绒却又是格格不入,造成难以言喻的落差。

  魏剑鸣瞧得欲火攻心,大张双手从后抱去,在她耳边道:“好姐姐,不要掩了,让我摸摸你。”

  宫采苓起先是不肯,但魏剑鸣连番劝诱下,终究敌不过他的缠磨,羞怯怯地将手臂移开,一对圆滚滚的美乳立时绽露而出,乳肉浑圆,奶肌雪白,顶端两粒乳头细巧,乳晕粉嫩,其丽景难言。

  魏剑鸣理智全失,伸手便把住那对妙物,再无任何隔离,肌肤紧贴,男儿掌心炙热的温度熨得双乳酥酥麻麻,好似将要融掉般,宫采苓美得浑身一颤,嘴里发出阵阵细碎呻吟。

  魏剑鸣双掌牢牢抓住这对好物轻搓慢揉,满手软绵滑腻,说不出的美妙诱人。

  宫采苓被他弄得娇喘吁吁,仰头往后与他道:“剑鸣,人家实在受不住了……”

  魏剑鸣咬着她耳朵道:“哪里受不住?说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