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采苓摇着螓首道:“我说不上来,只觉浑身上下像被火烧燎,尤其……尤其那里,像蚂蚁乱爬似的,痒得好不厉害!”
魏剑鸣愣了愣,仔细一看,将她双腿紧拢,两瓣圆润的翘臀微微颤抖,臀沟紧绷,腿心绞磨。
魏剑鸣定了定神,抽出单手摸向她胯间。
宫采苓立时弓起粉背玉脊,吐出一声清脆娇鸣。
魏剑鸣手掌触及一片湿润酥软之地,指尖被水汽濡湿,不由问道:“是不是这里?”
说话之间,手指无意触到那颗粉豆。
宫采苓全身猛地一颤,忙把双腿夹紧,玉手用力握住他的手,颤颤泣声道:“不行……不要弄那里……啊!”
魏剑鸣不敢妄动,但又舍不得那润酥的湿胯,便将手放在那儿。
宫采苓喘着气道:“剑鸣,求你不要碰这个,人家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软语娇声反倒是让少年更为气盛,魏剑鸣色心壮胆,竟将手往退股间深入,一把摸在两片花唇上,发觉已是满指尽湿,不由惊道:“采苓姐姐,你下边好湿啊。我听人家说,女子下边若是湿了,便表示动情,下边一定会感到酥痒。”
宫采苓给他一言说中,但这样羞人答答的事,又如何能开口说出来,只得啐道:“那个淫人告诉你这些,真不要脸。”
魏剑鸣红了红脸,说道:“是我姐夫以前告诉我的!”
宫采苓脖颈一红,一颗芳心不住乱颤,心想道:“江南王位高权重,怎么也会同自己小舅子胡言乱语……但这江南王确实也是风流人物,说这些话也不稀奇。”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魏剑鸣吻着她玉颈道:“采苓姐姐,你就稍稍张开腿,好不好?”
宫采苓实在痒得难过,被他这绵绵细语的啜哄几句,也胡里胡涂地把腿分开,忽觉那根指头顺着水势,突然往里一闯。
一阵无法形容的快感,直窜盖顶而入:“啊!剑鸣……”
一声未歇,魏剑鸣的手指已经裹着宝蛤所泌的花汁,咕唧咕唧的抽动起来。
他虽不通男女情事,但常年练剑,手指灵活无比,逗得宫采苓全身痉挛,双腿娇娇伸直,不住抖抽地颤个不停,强烈急促的娇喘声也不停不休的从她口里吐出。
魏剑鸣撑起身子,离开卧榻。
宫采苓见他突然离去,忙回头问道:“剑鸣,你……你干什么?”
但见魏剑鸣动起手来,火急火燎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宫采苓顿即恍然,羞得忙把脸蛋移开,不敢再去看他。
耳边只听得悉窣之声,接着感到有人走近床榻。
“好姐姐,你回头看看吧。”
魏剑鸣喘着粗气道。
宫采苓羞得将被子裹住娇躯,蒙着小脑袋,不肯露面。
魏剑鸣苦求无果,只得去掀被子,宫采苓起先不愿,但奈何不了魏剑鸣的力气,半推半就地就被他扯开遮羞布。
但她仍是羞用手捂住脸蛋,遮住双眼,不敢乱瞄,雪白的身子蜷缩得像一支晶莹熟虾,然而她这般缩着,更突出臀股之丰美。
魏剑鸣越看越爱,便伸手去抱她,宫采苓拗不过男儿,娇怯怯地转过了身子,但双手仍是蒙住脸蛋。
魏剑鸣笑道:“好姐姐,我将你身子瞧了个精光,可是占了大便宜,你不想瞧瞧我么?”
宫采苓心尖怦怦直跳,哆嗦了片刻,缓缓将手指打开,从指缝中望去,只见一根棒槌似的巨物,直勾勾地挺在跟前,头粗棱硬,骇人之极,不由“啊”的惊叫一声,又把手指合上,不敢再看下去。
魏剑鸣此刻倒也是不在羞赧,坦然道:“好姐姐,不要怕,咱们就这样子。”
握住她双手,慢慢地扳开。
宫采苓受不住他的煽惑,战战栗栗把眼睛张开,那根庞然大物依旧挂在眼前,但这次仔细打量,似乎已没刚才那么骇人了。
她心跳不已,忖道:“这就是男人那物吗,是不是每个男人都生得如此硕大?”
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这想法甚是不害臊,本能地又将身子蜷缩起来。
殊不知魏剑鸣受龙血蕴生气机,身子元阳充沛,本钱也比以往大了不少,岂是一般男子可比。
望着身下这具绝美胴体,魏剑鸣心神有些恍惚,说道:“采苓姐姐,别遮遮掩掩了,好吗?”
宫采苓心想,自己的身体早已被他摸遍了,让他看看有甚打紧,想通这点,怯怯转过身来。
魏剑鸣顿时看呆了,不禁连连称赞道:“采苓姐,你实在太美了,我已经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形容你了。”
宫采苓给他赞得满脸飞红,低垂着头轻声道:“坏小子,不要再说了,人家都难为情死了!”
魏剑鸣道:“美就是美,又有什么难为情的。你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宫采苓红着脸道:“胡说什么,我哪里算什么世上最美,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连你姐姐的一半都比不上。”
魏剑鸣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在我心中你就是最美的,我姐姐才不如你呢!”
他因爱生欲,对宫采苓是一片赤诚痴心,情急之下便把魏雪芯也贬低了一番,也或许是传承自其母那份性格,对于爱人是掏心剖肺,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对方。
宫采苓迎上他的目光,见那双眸子含情脉脉,说不出的甜蜜,芳心酥软,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娇媚的微笑,看得魏剑鸣心神荡漾,伸手便将她搂紧,顺势把头偎贴着她的面颊。
宫采苓伸出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轻轻将他拥抱住。
男人沉重的鼻息,不停地吹拂在她分润的桃腮边上,少女的呼吸骤然急促,忽觉一只手按上她雪白的小腹,缓缓上移,终于再次扪住一颗饱满的乳房。
宫采苓汗水不住渗出,身子黏腻湿滑,处子芬芳从她的面颊乌鬟不住散发出来,更是催动魏剑鸣之情火。
魏剑鸣沉声说道:“采苓,我要你!”
宫采苓微微点头:“你来吧,人家什么都给你。”
魏剑鸣毕竟是少年调皮心性,笑问道:“你可知道要怎么给吗?”
宫采苓自然清楚不过,芳心怦怦乱跳,抬起粉拳轻搥他肩膀,娇嗔道:“你这小子坏得很,就知道逗弄人家,这种说话怎能说出口。”
虽然如此,但一股强烈的兴奋感倏然而生,忙把魏剑鸣抱紧。
魏剑鸣把她压在身下,深情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嘴唇不住往下吻,最后来到胸前,把一个乳房纳入口中。
“嗯!”
宫采苓一阵低呼,强烈的快感潮水涌至,睁眼一望,只见他埋首张嘴,含住一颗乳头使劲地吸吮,另一个乳房同时落入他手中,如搓面团似的,把那柔软的乳肉弄得形状百出。
魏剑鸣吃得满口乳香,把弄一会,嘴唇又再往下移。
越吻越下,终于落到玉胯间的芳草,宫采苓大惊失色,连忙道:“不!那里不行……”
魏剑鸣首次见到女子胴体,心情激动,正是热血沸腾,怎肯听她的,双手使力,把她双腿徐徐打开。
宫采苓大急,伸手去掩,却被魏剑鸣用手阻止,腿胯间的粉润嫩穴旋即坦露在眼前。
乌绒尽处露出一抹粉润,花唇饱满,色泽橘晕,好似一只从水中冒出来的贝蛤,花唇顶端生着一粒,颗红艳艳的小肉芽,竟已探头探脑的冒了出来。
魏剑鸣看得喉头滚动,口水直咽,旋即埋头过去,张口便把蛤穴吃下,一股微微带酸的汁水流入口中,着实刺激情欲。
宫采苓何曾尝过这滋味,美妙波涛滚滚而至,险些儿就昏死过去。
魏剑鸣本能地伸出舌头,在上边含舔吮挑,逗得宫采苓扭腰摆臀,嘴绽嘤咛,花房丽水绵绵,她有生以来,还是首次领略到如此大的震撼。
魏剑鸣终于心满意足,趴回宫采苓身上,只见她犹如醉酒一般,更是增添一股快感。
宫采苓缓缓回过神来,脸蛋晕若金粉,娇羞诱人。
魏剑鸣亲了亲她小嘴,道:“好姐姐,我这次要来了。”
宫采苓娇羞闭目,却把一对玉腿徐徐张开。
只觉下体嫩处已被一团肉儿抵住,便知好事将临,一颗心儿已跳得噗噗直响,玉手紧张地抓实身前的檀郎手臂。
魏剑鸣顺着水势往前一挤,整个头儿登时陷了进去,一股强劲的压迫感带着妙处的柔嫩而来,着实舒爽,正想长驱直入,却见宫采苓双眉紧锁,隐有痛楚之色,当即问道:“痛吗?”
宫采苓摇了摇头:“还……还可以。”
魏剑鸣心想:“似乎不像姐夫说的那样呢?”
于是放心下来,顺着如同嫩脂的膣肉猛地一挺,一举深进,遇着一层屏障,阻塞前路,忙即敛步不前,又问道:“这儿痛吗?”
宫采苓听见,微微摇头,魏剑鸣这才安下心来,猛地挺腰往前一冲,硬生生挤破肉膜。
啊——宫采苓惨叫一声,魏剑鸣赶紧停着,俯头亲着她脸儿:“好姐姐,对不住。”
宫采苓不住用手搥打他的肩头,哭着道:“你这坏蛋,下手这么狠,痛死人,我……我恨死你了……”
魏剑鸣不住用手抹去她额前的汗水,一面柔声说:“对不起,我这就出来。”
宫采苓俏目噙泪,咬唇嗔道:“你别动,一动我就痛!”
魏剑鸣暗忖道:“果然第一次会很痛,姐夫倒是没说错。姐夫似乎也说过,后续只要温柔对待女孩子,分散她注意力,就会慢慢舒服了。”
这时,宫采苓眼泪汪汪道:“你千万不要动,好吗?”
魏剑鸣点头:“我不动就是了。”
一面说着,一面温柔地轻抚她乳房,他便试着温柔爱惜胯下玉人,希望能使她忘记身体的痛楚。
温柔的抚玩,果然令宫采苓缓缓平服下来,疼痛也没有刚才厉害,眼睛泛着丝丝水光,魏剑鸣对龙辉又多了几份钦佩。
宫采苓喘息了几下,说道:“剑鸣,你下面挤得人家胀胀的,可不可以轻轻拔出来?”
魏剑鸣点了点头,便试着退出男根,在后退之时,龟冠刮在膣腔肉壁上,惹来一阵酥麻,宫采苓身子随之一颤,魏剑鸣下体酥麻,好不销魂。
魏剑鸣舍不得这美妙的感觉,便试着有轻轻推入少许,然后再慢慢拔出,但就是不离开那销魂洞,就这么一进一退,酥得宫采苓迷迷糊糊,花房水生,湿润无比。
宫采苓晕着脸嗔道:“你做什么,还不快出去,想痛死我吗?”
魏剑鸣哦了一声,赶紧后退,但因为跪趴太久,姿势有些僵硬,膝盖一软身子竟猛地压了下去,使得阳根强行戳到花径尽处。
宫采苓只觉疼痛随之而来,撕裂似的感觉,教她嘶声大叫。
魏剑鸣心有惭愧,想要退却,但棒首紧紧压住一团半软半硬的肉团,滑腻无比,好似一张小嘴般紧紧啜住龟首,销魂无比,一时之间也不舍得离开,就这么静静地泡在花径里,宫采苓也是痛得厉害,不敢乱动,便仍有他继续顶着自己花心。
转眼半炷香时间过去,宫采苓渐渐适应过来,花心也被那根粗物顶得酥酥麻麻的,体内虽仍有疼痛,却被阵阵快感掩盖掉,眉宇间涌出一股春色。
魏剑鸣见她这个模样,便问道:“现在是否好了点?还痛吗?”
宫采苓轻声道:“比刚才好多了,已没有那么痛。”
魏剑鸣问道:“还要我拔出来吗?如果想要,我马上拔出来。”
宫采苓想了想,轻轻摇头:“不用了,人家下边酥痒痒的,好生奇怪,似乎有些舒服,你能不能试着再动一下?”
魏剑鸣不禁笑出声来:“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就行。”
说着便徐徐晃动身子,阳根在花径内慢慢抽戳,越动越感美人玉体十分滑腻,似乎有股蜜汁在流淌,粘稠湿滑,如同热油般包裹着肉棒。
宫采苓终于尝到苦尽甘来的滋味,双目紧阖,无意识地发出阵阵呻吟声,那声音宛转清脆,动人心扉。
魏剑鸣不满足这浅尝辄止,见她渐入佳境,下意识地直起身躯,马上加紧腰力,大刀阔斧的冲杀起来。
而每一冲刺,宫采苓胸前的两个饱满玉乳便是一跳,如同雪浪翻涌,旖旎奇景委实迷人之极。
看得魏剑鸣越发兴奋。
宫采苓这回可是大姑娘坐花轿,还是头一遭,又如何经受得起,在魏剑鸣强劲的戳刺下,一阵尿意油然而生,双手不禁勾住他的脖子,魏剑鸣低头看去,恰好瞧见腋下那抹乌绒,脑门轰然一炸,竟是如痴如醉,阳根一抖,马眼酸胀,泄意难遏。
他俯身趴在宫采苓身上,吐出沉重的气息道:“好姐姐……抱紧我,快……快要来了……”
宫采苓美得浑身酥软,意识迷糊,也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双手便围上他脖子,便觉那根肉棒牢牢抵着深处,一抖一抖的跳个不停,忽然一阵热流疾射而出,直浇向花心。
宫采苓给热流一烫,再也忍受不住,合他一起尿了出来。
夕阳西下,一轮明月,从青松翠柏中探出头来。
寝室内,宫采苓紧紧靠在魏剑鸣身上,二人勾肩搭背,偎脸接唇,说不尽的恩爱缠绵。
魏剑鸣抚着爱人秀发,痴痴地盯着她,宫采苓迎上他目光,发现他的眼睛却是看着自己的腋下,以为他在嘲笑自己那处的不雅,脸蛋不由一红,啐道:“你看什么看,快闭上眼睛!”
魏剑鸣道:“姐姐这般美貌,我怎么舍得闭上眼睛!”
宫采苓嗔道:“美什么,人家忘了清理身子,最丑的样子都给你瞧去了!”
魏剑鸣在她乳尖摸了一把,然后滑入她腋下,笑道:“可是说这里?”
宫采苓嗔道:“明知故问!”
魏剑鸣道:“一点都不丑,我是越瞧越爱。”
宫采苓以为他在说反话,大发娇嗔,魏剑鸣捧着她脸蛋柔声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以后就这样了,不许做什么清理!”
宫采苓粉面一红,拗不过他一腔深情,迷迷糊糊地又同他吻在一起。
两人拥吻得难解难分,足过了半炷香时间,彼此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宫采苓初尝男女之亲密,动人娇美的俏脸早已布满红霞,娇喘细细道:“剑鸣……你坏死了,这么欺负人家。”
魏剑鸣道:“我这就给苓姐姐赔罪。”
说着下身硬根又鼓了起来,定在美人柔软的小腹处,宫采苓羞红脸,打了他一下嗔道:“坏小子休想,赶紧去办你的事!”
魏剑鸣道:“再呆一会。”
宫采苓板着俏脸道:“不行,要是因为我害你耽搁了正事,你想别人会怎么看我。”
“好吧,我只是到谷外的那血雾林一趟,不是很远的地方。”
魏剑鸣柔声道,“很快便回来陪你的!”
宫采苓粉靥一润,羞妮地道:“谁要你陪了,快去!”
魏剑鸣呵呵一笑,提起宝剑便出了山谷,直奔血雾林。
抵达无涯之涯,魏剑鸣纵身跃下,首度看见那颗巨蛋状的山丘,不禁啧啧称奇,这若真是一颗蛋,那孵化出来的又是何等庞然巨物。
走近洞口时,他瞥见了那几行太荒古篆,虽读不懂其意义,但感到一股磅礴之气扑面而来。
踏入洞口,混沌之气扑面扫来,压得人难以喘气,身心皆一并沉沦,忽然,体内龙血翻涌升腾,魏剑鸣立即清醒过来,束缚身心的混沌之气此刻就变成了推动身子的力量,魏剑鸣好似如鱼得水般在混沌境内穿梭。
走了不知多久,魏剑鸣剑心倏然一动,生出一股警惕,双眼注视前方,却见混沌之中有一团圆润球状物,还正隐蕴着一股莫名凶力,魏剑鸣暗吃一惊,道:“什么东西?”
那东西忽然一动,卷起一股混沌气煞扫来。
魏剑鸣拔剑抵御,以圆为盾,卸开混沌气煞,心中却是暗吃一惊:“听姐姐说过,这儿若没有姐夫的准许,进入此地者必遭混沌吞噬,但为何这异兽能够进入此地?”
再仔细一看,那其形状肥圆、体若火红,四翅六腿,无七窍孔洞。
“这东西的容貌和特点不正是传说中的凶兽——混沌!”
第十一回、紧锣密鼓
魏剑鸣回想起三教送来的卷宗,立即知道此物来历。
此凶兽乃天地之异数,传说是吸纳混沌之气而诞生的异种,太古时期凶兽乱世之战,混沌兽一脉是最为难缠,因为其本身从混沌孕育,所以具备了一定的混沌异能,可将攻击消弭无形,也可让各种真气法力归于混沌。
“定是此地的混沌之气吸引了这头凶兽而来!”
魏剑鸣暗中思量,普天之下几乎没有活物不怕这混沌之气,唯独那直接诞于混沌的凶兽对此甘之如饴。
目睹此兽形貌,魏剑鸣火速思考对策,三教典籍有记载,混沌者,虚无也,混沌兽诞于混沌,由无化有,因无孔无窍,内积混沌之气,不属三界五行,不在天地乾坤,故而不畏刀枪水火。
而对付此兽的方法有两种:第一。
就是以至强之力裂开混沌,原理便如同大霹雳击碎混沌一般;第二、混沌兽虽内蕴混沌之气,但却也是实在存在的活物,所以也具有世上活物的特征——孔窍,但混沌的孔窍不显现,乃是隐窍,唯有寻到这些隐窍,将其凿开,便可泄去混沌之气,杀死混沌兽。
魏剑鸣开启剑心试探混沌兽之七窍,然而无往不利的剑心感应却犹如落入一片鸿蒙之中,看不清任何事物。
他大吃一惊,连忙收回剑心,挽剑挥洒,劈出无数道剑气,从四面八方击向混沌兽,此举不求杀敌,只求探清混沌之弱点。
混沌兽抖了抖肥硕圆润的身子,任由剑气袭身,反倒是将剑气全部消弭吞噬于无形。
魏剑鸣见试探无果,便打消了刺破七窍的念头,改为以力破虚的战术,他将剑气凝于一点,平刺而出,剑尖被内力逼得微微颤抖,从而划出一个完美的小圆圈,剑圈由大到小,一环扣一环,如龙吐珠,铺天盖地地朝混沌兽罩去。
混沌兽却是不躲不闪,也或者是在它意识中根本没有躲闪的本能,任由剑罡落在身上,再慢慢将其吞噬殆尽。
魏剑鸣接连吃亏,欲敛势退守,再觅破解之机,然而混沌兽凶性已起,圆硕的身躯猛然转动,狠狠撞来,魏剑鸣挥剑划出一道剑痕结界抵御,但混沌兽特殊的体质竟连剑界也无从抵挡,直接被穿透而过。
剑界崩溃,魏剑鸣胸口遭受重击,但却没有料想中的内创,反而是被一股吸力缠绕,那混沌兽的身躯竟缓缓散开,魏剑鸣就如同坠入一片绵软泥潭,深陷难起,正被混沌之气吸纳。
吞噬万物,归入虚无,这便是混沌兽的异能,先前的攻击都不过是成为了它体内混沌之气的一部分。
魏剑鸣半个身子已经被混沌之气吞噬,他不住地提升功体,欲挣开窘境,无奈根基尚不足破开混沌,散发出来的功力也只是成为混沌兽的补品,让对方越吸越多。
这头混沌兽并非元祖凶兽,但因为得地利之助,才可以反压魏剑鸣一头,若是在其他方早就被魏剑鸣杀掉了。
危难关头,一股浑厚之力从混沌深处涌出,直接灌入魏剑鸣体内,使他精神大振,强行挣开混沌兽的吞噬。
脱险之后,魏剑鸣感觉到有股意念传到自己脑海里,虽然没有任何语言,但却是直接表达本源意识——快点过来,我帮你对付这怪物。
这股力量极为亲切,与体内精血产生共鸣,魏剑鸣不疑有他,立即朝着混沌深处而去混沌兽那容到嘴美食飞走,扭动着圆球般的身子追去。
一人一兽在混沌内追逐,魏剑鸣忽见前方闪烁着一道光华,定睛一看,光源竟是来自一块温润的玉佩。
魏剑鸣连忙伸手握住玉佩,掌心聚暖,一股浑厚的力量流入身躯,不吐不快,只见那凶兽正好扑来,魏剑鸣怒吼一声,猛然拔剑,真气透体而发,凝聚成一尊巨人形态的身外化身,只见那尊巨人生得无匹庞大,顶天立地,气势磅礴,那头混沌兽还不及巨人张开的手掌大。
巨人随手拿住混沌兽,就好似捏面团一般,混沌兽鼓足体内混沌之气相抗衡,而巨人手掌间却绽放一股霹雳雷罡,这股力量与龑武天书中的灭世霹雳劲颇为相似,正是混沌兽的克星。
混沌兽惨遭霹雳袭身,一下子便抵挡不住,如同一颗被捏碎的肉丸子。
诛灭混沌兽后,那股力量便从体内抽离,魏剑鸣有感到一阵力气不顺,这时掌心中的玉佩发出阵阵抖动,一下子就从他手掌窜出。
望着那块悬浮在混沌的玉佩,魏剑鸣蹙眉忖道:“姐夫的第一个孩子是因为楚姐姐小产,而不得不就在混沌之中孕化,难不成这块玉佩里边就是那孩子?”
玉佩似乎感觉到魏剑鸣的心思,微微绽放光华,以做点头示意。
魏剑鸣甚喜,对着玉佩说道:“孩子,你娘亲是我姐姐的姐姐,算起来我也算是你舅舅了,你知不知道至秽之物在何处?”
玉佩缓缓飞起,在半空旋了一小圈,然后朝混沌深处飞去。
魏剑鸣剑心一扫,四周的混沌蕴着一股至纯及净的气息,故而使人身心舒坦。
他暗忖道:“这里的气息极为纯净,怎会有极污之物呢?”
玉佩又往前方射出一道光芒,示意魏剑鸣继续往前走,魏剑鸣依着光路走去,然而越往深处走,却越感觉到周身难受,与方才的舒坦截然相反,至纯至净逐渐往至污至秽转变,魏剑鸣运起元功相抗衡,心想道:“混沌衍生万物,净与秽虽是对立,但都是世间的一部分,有净便有秽,走过至净便到至秽,实乃天道使然也。”
知道目标就在此地,魏剑鸣屏气凝神,将剑心推至最高境界,意念瞬间锁定一处,只见那里有一枚种子正被混沌气息包裹着,似乎正在发芽生长。
魏剑鸣想伸手去拿,但玉佩传来一个讯息,警告他不要乱碰,原来那枚种子内蕴至秽之气,若是直接触碰必然会污人体质,轻则损气,重则折寿。
魏剑鸣说道:“孩子,我该怎么取那枚种子呢?”
玉佩又亮了亮,魏剑鸣恍然大悟,走回那至净之地,抖动剑锋将至净之气卷来,做成一个包裹般将那枚种子收住,这做法正是以净容秽,避开了不必要的风险。
西征军水师舰队正式进入西夷海域,战舰破浪,惹来了不少尸化怪物,破邪弩枪、碎云雷弩两大利器杀得天上水下的尸物惨败而亏。
又过了两日,海浪越发急促,怒涛不住翻涌,水底下不断冒出一个接一个的气泡。
仇白飞见状,说道:“下边来了大家伙,各舰准备迎战。”
军令传达下去,船队依次散开,摆出迎敌阵势,同扇形散开,而扇中又做长龙状,此阵名为扇月虬龙阵,既可以前后呼应,又能左右接应,可谓是攻守一体的水战阵法。
前方扬起一阵水花,显然正有东西迅速游来,扇形虬龙阵立即生出变化,十艘快舟从扇子口驶出,架起破邪弩枪便朝水底一番扫射,然而箭矢却被一股力量给弹开。
控弩的士兵定睛一看,只见有一条大鲨鱼游了过来,身躯却不腐朽,反而还覆盖着一层厚实的甲壳,就好似一只巨大的龙虾。
鲨鱼很快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掀翻了两艘快舟,其余八艘快舟见鲨鱼来得迅猛,也不做硬拼立即散开,将那条鲨鱼让了进来。
这次水师舰队构造分别是仇白飞的座驾主舰玄风号,下一级的便是二十辆名为烈涛铁甲战舰,再下一级则是十丈的战船,其名号为定水;快舟则是作为突击战的基本兵力,称之为锐魛。
这条鲨鱼个头庞大,兼之身负甲壳,非小型的锐魛舟船可以应对,于是干脆将其放入阵内,由吃水较深,搭载武器更强的定水战船对付。
两艘定水战舰围了过来,对鲨鱼形成一个剪刀状的夹击势,船头处伸出主炮,此炮名为天火,正是儒门采天外火石制成。
主炮对准那团水花便是一炮,只闻轰隆一声,那条鲨鱼便被炸成粉碎。
歼灭怪鲨后,仇白飞并无喜色,沉声下令道:“附近海域尸气极重,鲨鱼必定不知一条,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不可让任何怪鱼靠近。”
果不出仇白飞所料,数百条巨鲨朝这边冲了过来。
有了准备,水师舰队应对起来更加得心应手,锐魛舟采取避战,让鲨鱼游进来,定水战舰主炮一并开火,将水底炸得开了花,一轮火炮轰击后,怪鲨也是死伤大半,而锐魛舟则在一侧配合,游弋在四周击杀那些重伤的怪鲨。
千百条的怪鲨很快就被清扫干净,水师继续前行,又行了半个时辰,夜色渐黑,天际出现了繁星。
“大帅,我军势如破竹,气势如虹,但想必也引起西夷尸兵的注意!”
风望尘走到仇白飞身边提醒道:“还请大帅提高警惕。”
仇白飞道:“多谢大人提醒,仇某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着命令舰队变阵,锐魛舟分别围绕在定水战船附近,以定水战船为核心,逞环形排开,结成厚实阵势,正是打遭遇战的架势。
风望尘仰头观天,说道:“风中带来浓郁的尸气,那些尸化的西夷人想必已经在前面摆好阵势了!”
探查士兵摇晃旗帜,上下三下,左右两下,再晃了个圆圈,正是遇敌的旗号,仇白飞将真气聚在双目,往前看去,果然是一支庞大的舰队,船舰皆以白骨骷髅砌成,舰队四周更有不少异变的水族护持,观其阵容丝毫不逊仇白飞的水师。
“如此紧张布阵迎敌,想必西夷大陆就在前方!”
仇白飞朗声说道:“诸位兄弟,西夷鬼魅就在前方,立功的机会来了,全部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举歼灭这群怪物!”
仇白飞寻思道:“昔日国舅爷曾与一头尸化章鱼照过面,那头水怪十有八九便在附近,既然如此,那本帅便先声夺人!”
说罢命令所有定水战舰拉开炮口,对准前方便是一轮轰击,千百炮弹在海面上炸出无边烈焰,居然连海水都被点燃,烧得沸腾起来,好似整个大海都被煮滚了一般。
这一番炮弹也只是将前排的战舰被炸得粉碎,原来是数十条巨大的触手从水底翻起,四下甩动,将炮弹挡了下来,正是那头当日伏击侯战戈那头章鱼。
挡住炮弹后,尸化的鱼虾竟也开始异动,纷纷朝西征军游来。
仇白飞冷笑一声,下令道:“传令所有船只,展开四五水阵——迎敌!”
以玄风号为核心,二十艘烈涛舰按照横四纵五的模式排开,它们其麾下的定水战船、锐魛快舟则围绕在四方,迅速结成了二十个厚实的水师方阵。
风望尘咦了一声,说道:“如此齐整的阵势,倒是跟步兵方阵颇为相似。”
仇白飞笑道:“这正是海上的步军方阵。”
四五水阵以大恒步兵方阵演变而来,其作战方式也有类似的守、射、斩、刺等方式。
这二十个方阵分别派出十艘定水战船守在前方,这几艘定水战船外边裹着一层厚实钢甲,它们按照指定位置排好阵势,然后互相抛掷出堪比壮汉手臂帮粗细的铁索,以铁索将船身连起,形成一个连环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