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足之吻
想到这里,我的牙缝里迸出了类似於野兽发情时的低吼,重的呼吸吹的黄
蕾耳际的鬓发都飘了起来,倒卷着拂上了她的面颊。她也立刻察觉了我的变化,
双臂紧紧的抱着书包护在前。
美丽的眼睛里装满了恐惧和悲伤,还隐隐的含着一层泪光。
我突然觉得无比气沮。女孩子的泪水的确是对付男人的最有效的武器。这亮
晶晶的体还未曾流出,就已使我心中的怜惜再次占了上风,打消了我蛮来的念
头。可是若要我就这样放她离去,又总觉得心有不甘。
抬眼看看,黄蕾正如临大敌的望着我那只正准备袭击她部的手,脸上一副
玉石俱焚的决绝神色。我心中迅速转着念头,暗想自己实在太没用了,每一次对
峙都在气势上输给她。今次虽然放过她一马,但无论如何也要讨些便宜才行。
主意已定後,我盯着她湿润红嫩的双唇,馋诞欲滴的卷了卷舌头说:“要我
放你走也不难,只要你答应给我亲个嘴儿。”
“你做梦!”黄蕾愤怒的羞红了面颊,一口回绝了我的要求。
“那麽,让我吻吻你的脸总可以吧。我保证不碰到你的嘴。”我早已料想到
她是决不肯和我接吻的,所以退而求其次的开出了条件。只要她能给我些少的甜
头,让我有台阶可下,那就一切都好说。
“不行!”她没有领会我的好意,仍旧是冷冰冰的拒绝。
“那就亲亲你的脖子吧。”我继续开价。
“不行!”
“手呢?亲手怎麽样?而且我就亲一下,很绅士很绅士的那种亲法。就像西
方人行见面礼那样。”我半挑逗半认真的说。照我的想法,自己已经连降了三次
价,她也应该知道好歹,作出一点让步了。
“不行!”黄蕾仍然是斩钉截铁的轻启朱唇,把这两个字像冰雹一样砸了过
来。
“你要怎样才肯点头?”我的火气冲上了头顶,讥嘲的说∶“高贵的女神,
我跪下来亲你的脚好不好?哈哈,你是不是想逼我这样说呢?”
她红晕了双颊瞪着我,微微一怔後,冷冷的说:“如果你想当卑下的奴隶,
低贱的跪在我面前,那麽┅┅”她顿了顿,鄙夷的说:“我就让你┅┅让你亲吻
我的┅┅我的脚好了,就当是主人施舍给奴才的一点小小的恩惠!”
我呆住了,心里暗呼上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秦守堂堂男子,怎能向女孩
下跪索吻?本意不过是想说句戏弄的反话,想不到却被她抓住了破绽借题发挥起
来。这女孩子真是厉害!我僵硬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怎麽?你不敢吗?那就怪不了我啦!”黄蕾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讥
嘲的笑容已从我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她恢复了安然娴静的神态,嘲笑说∶
“你连做个奴隶的资格都没有,孬种!还不快让开?我要回家。”
怎麽办?掉入陷阱的猎物就要破关而出了。我苦苦思索着对策,目光不由自
主的向下扫,落在了她的腿脚上。那圆润修长的小腿下,一对莹白致的纤足
踏在凉鞋里。纵横交错的鞋面皮带的缝隙间,一丝丝脚背上的嫩透了出来,看
上去又可爱又感。
我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天在庄玲的房间里,我也曾躲在桌底下近距离的欣赏
过黄蕾的美足。那时不是很希望能尽情的把玩亲吻吗?今天机会就在眼前,岂能
轻易放弃?下跪就下跪吧,怕什麽呢?只要能一亲芳泽,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
不惜,什麽面子、自尊、威严,统统见鬼去吧!见鬼去吧!
我翻身跳下坐垫,把车子支好。三角形的牢笼裂开了一个缺口,黄蕾以为我
认输放弃了,嘴角边浮现出得意而轻蔑的冷笑,迈步往外走来。我迅速的挡在了
她的前面,她收势不住,挺拔的峰险些儿撞进了我的怀里,不得不重新退了回
去。
“是你自己不敢┅┅亲的,为什麽还不让路?你┅┅你无耻!”黄蕾咬着嘴
唇娇声骂我,受到惊吓的房随着娇躯一起轻轻抖动。
“你怎麽知道我不敢?”我的心也开始跳了,突然单膝跪在了她脚边,沉声
说:“脱掉你的鞋子。”
“什麽?”黄蕾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诧异的睁大了双眼。我俯低身子,一
把握住了她纤巧的左足足踝,轻轻的了几下。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到她的身体。
那不堪一握的足踝柔软滑腻,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你站稳了。”说完,我就用力的抓起这只纤足往上提起。她低低的惊呼了
一声,失去平衡的娇躯无力的靠在墙上,不等她作出任何反应,我的手已除去了
那只脚上的凉鞋。
“你干什麽?流氓,放开我!”黄蕾惊慌羞怒的绯红了俏脸,左脚使劲的踢
腾甩动,想要脱离控制奔向自由。我像是老鹰抓小**一样牢牢擒住了这只娇美的
猎物,轻而易举的制服了那无效的挣扎。
然後,我就如捧起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她的脚,凑近鼻边嗅了
嗅。嗯,虽然没有闻到什麽香味,但女孩子的脚好像具有天上的免疫力,城市污
糟的路面和空气中的尘垢并没有使它受到污泄。小巧的脚掌骨匀称,看上去是
如此乾净可人,在我的大手中微弱的颤动。
“多麽完美的艺术品啊!”我从心里发出了赞叹,大拇指顺势在秀美的脚心
上轻柔的搔动,其馀四手指无情的入她紧闭蜷曲的足趾间,用力的把它们撑
开。指节处传来的被足趾夹紧的感觉使我飘然若仙,小弟弟兴奋的抬起了头。
接着,我的嘴缓缓的凑上了脚背,炽热而肆意的亲吻着。舌尖像是洗脚布一
样扫过了纤足的每一寸肌肤。从足踝、足跟、足心一路向前,当我含住了春葱似
的足尖舔弄吸吮时,征服的欲望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哦,黄蕾!我想像主人般骑在你身上吸含你的头,而不是奴隶般的跪在你
脚下吮脚趾。我也不满足於只是用手指入你的趾隙,而是要用玉捅进你的
缝┅┅
“你这个变态!快放开我。”黄蕾颤声悲鸣着。足踝上的肌一下子都抽紧
了,一淡蓝色的血管突出了白皙的皮肤,僵直的耸立了起来。那种娇柔无力、
却又奋力反抗的举止直接的撩起了我最深层次的渴望。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暴的捋高她的裤管,伸嘴狂热的吻到了她修长的小腿上。
她的身子一颤,双膝酸软的跌坐在了地上,晶莹的珠泪顺着白玉似的俏脸流
下,但是眼睛里仍然满含着抗暴不屈的顽强,冷厉的目光像是一支支利箭,逼视
的我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
“作我的女人吧。我会好好地爱你的。”我不敢看她的脸,底气不足的恳求
着。我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庄玲离开之後我确实是太空
虚苦闷了,无论心灵上还是体上都希望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黄蕾抹了抹泪,挺起饱满的部,鄙夷的说:“你以为你是谁?请记清楚自
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寄读生而已。连起码的上进心都没有,还油嘴滑舌的想追
女孩子!你是个下贱的无赖、恶棍、社会渣滓!学校以你为耻!我怎麽可能爱上
你?痴心妄想!你实在让我作呕,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爱你的。”
这些话劈头盖脸的如同刀锋一样,刺中了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伤痕。原以为
自己早已玩世不恭,能洒脱的超然於繁重的学业和沉重的生活。但是她这种瞧不
起的态度竟使我蓦然发现,出人头地的渴望和自重自爱的尊严从来都不曾从心里
泯灭,只不过是暂时的沉浸在乌秽的死水里罢了。
“你拿什麽去征服她呢?”我痛苦的问自己。一个前途渺茫的小混混,无钱
无权无貌无德,凭什麽去追求本校的校花呢?这种失意的想法使我的自信心在一
瞬间消失殆尽,忍不住双膝跪下的哀求她。
--你若是征服不了女人,就只有被女人征服。这中间绝对没有第三条路好
走。哀求是无法让你得到她的身体的,只会助长了她女皇般的气焰。
这个道理是在很多年以後我才想明白的,但当时却是抱着侥幸的念头,天真
的以为女都像书上说的那样有一种天生的母爱,和易受感动的同情心,希望能
用一副可怜的神情来打动她。只是忘了自己近一米八的身高和强壮的雄躯,恐怕
怎麽看都不像是个“被同情者”吧!
这时,身後隐约的传来了人声,可能是有人正向小巷子里走来。我却没有留
意到情况的变化,全副的神仍放在她曲线玲珑的腰身上,盘算着怎样才能说服
她跟我做爱,就算一次都好┅┅
等我从黄蕾惊喜的眼神中察觉危险时,一切都来不及了。随着一声炸雷似的
怒吼在耳边爆裂,背部传来了受到重拳敲击的刺痛。我跄踉的摔到了墙边。
第二十二章:男儿当自强
我忍痛转过身一看,黄蕾正扑进了一个男孩的怀抱里,失声悲泣着。
“你怎麽这时候才来?”她哽咽着说∶“害得我受尽了这个坏蛋的欺负。你
快帮我教训教训他┅┅”
这个男孩当然就是陈志豪了。他不知祖上哪辈子积了德,竟能同时得到庄玲
和黄蕾两大美女的青睐。我不服气的瞪着他,心里充满了妒意。
“小子,你好大的狗胆。”陈志豪愤怒的扬起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上
一次你伙同庄玲搞鬼作怪,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敢在大街
上耍流氓。哼哼,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替你的爹娘清理清理门户。”
说完,他像是只发情的狮子般扑了过来,脸色血红,面目狰狞,拳脚雨点似
的砸在我身上。我默默的承受着他的痛瓯,没有还手。一来是因为自知理亏,二
来是整个人实在意兴萧索,反倒希望用体的疼痛来减轻心灵上的郁闷。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个王八蛋。”陈志豪凶恶的喊着,一脚踢在我的
腹部。剧痛使我抱着肚子弯下了腰,冷汗从额头上涌了出来。
“我是为你挨打的。你可解气了吗?”我这样想着,抬头望了黄蕾一眼。只
见她正幸灾乐祸的拍手称快。一点儿同情的神色都没有,有的只是恨不得将我赶
尽杀绝的渴望。
又一拳飞了过来,端端正正的击在鼻子上。鼻血立刻标出,洒在了我的条格
衬衫上。大脑不由一阵晕眩,四周的景物已变得模模糊糊,只剩下黄蕾那鄙夷轻
视的眼光,清晰的展现在视神经上,也可以说是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就算一生
一世也不会忘怀。
************
我吃力的站起身,忍着全身上下不断传来的火烧火燎的痛感,勉强骑上车子
回到了家。
陈志豪对我大刑伺候了多久,已无法记得清了。若不是个好心的路人劝阻了
他,恐怕现在我已体无完肤。
进了家门,母亲见到我鼻青目肿的狼狈样,吓了一大跳。她细心的为我包好
了伤口,然後焦急的问我是谁这麽狠心,下此毒手打伤她的宝贝儿子。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任凭母亲怎样敲门呼唤我都不肯开
门。我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
体上的伤可以医治。但心灵上伤却是永远好不了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寄读生┅┅我怎麽可能爱上你┅┅你实在让我
作呕┅┅”
这些话一句句的在我耳边回响。我彷佛又看到了黄蕾冷傲的神情和讥嘲的目
光。她正用那双白生生的玉足无情的践踏着我的自尊心,踏得粉碎。
“你不过是个寄读生而已┅┅没有起码的上进心┅┅”
我猛的跳起身,一种久违了的激情从心底升起,热血在腔里沸腾,转化成
了一股强大的动力。
“我不是窝囊废,我是个男子汉。”我一字一句的对自己说着∶“我要奋发
图强,而不是天天混日子。我要树立远大的理想和追求,而不是去逃避现实。是
的,我必须搏击人生,力抗艰险,去创立属於自己的前途和事业。只有这样才算
不枉此生,才算没有辜负上帝派我到人间做一回男人的好意。”
--悲痛可以化为力量。侮辱更可以激起人的斗志和好胜心。
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庄玲交代我的那番话是多麽宝贵的真理:“只有有上
进心的能成就事业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和爱情。”
我对着众星发誓,从此刻开始,我会刻苦勤奋的学习,兢兢业业的工作。等
我将来功成名就时,人生一定会迈上一个崭新的台阶。
黄蕾--这个侮辱过我的女孩子,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有朝一日我要
让你心甘情愿的脱光衣服,含泪驯服的跪在我面前!我要叫你知道,男人可杀,
不可辱!
那一天是10月27日。我就在那天脱胎换骨,立志重新做人!
************
我开始卧薪尝胆,全副力的投入到学业中去。一向吊儿朗当的我静下心钻
入了曾经无比厌恶的书山学海,一向好色下流的我狠下心扔掉了所有辛苦收集的
美女写真,一向搅风搅雨的我安下心远离了充满是是非非的校园帮派,这一切,
都是为了从人生的低谷中崛起。
我竭尽全力的控制住了自己,不去想黄蕾和庄玲。尽管当她们的影子偶尔飘
入我的脑海时,心里还会隐隐作痛。
付出总是会有收获的。我的眼镜上的度数和成绩单上的分数一起大幅度的攀
升。等到考完本学期的期末考试後,我竟然跃到了全班第15名。
整个年级都轰动了。从来没有寄读生取得过如此优异的成绩,要知道,只要
能进入班级的前20名,就可以免试直接保送本校的高中。
年段长闻讯後把我叫去谈话,先是把我大大的赞扬了一番,然後再惋惜的告
诉我,只有本校正式的初中生才享有保送的资格。不过,鉴於我的特殊情况,学
校还是愿意适当的放宽政策的。
只要我能在5月初的市统考中进入全班前10名,那我就可以被破格录取。
也就是说,不用参加中考就保送进高中。
“只要你维持住目前的良好势头,我可以打包票。”年段长说∶“我相信你
一定能成为我校高中部的正式学生!我对此是很有信心的。小秦,你千万别让我
失望啊。”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作出了庄严的承诺。回家後拿起刀在书桌上刻下了四个
大字:“悬梁刺骨”。每一个字的笔划都刻的非常非常的深,像是烙一样烙在
我心里。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几乎把身上的每一分力量都使了出来,大脑里
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委以重任,忙碌而又充实的度过了每一天。
五月初终於到了,我走进了考场,自信的答完所有的题目。几天後成绩公布
了,就像预料的那样,我以全班第3名的高分夺取了这所重点中学高中部的入场
券。
在看到成绩的那一刻,我泪流满面。疲累、委屈、伤痛混合在一起猛烈的喷
薄而出。这大半年来,无论受到了多大的打击,我都没有掉过一滴泪。我不是无
泪可落,只不过是把泪水全都聚集在成功的这一天流,这一天,尽情的流他个大
海汪洋。
--如果你没有在奋斗时流下汗水,又怎能流的出成功後喜悦的泪水呢?
************
我整整休息了三天。现在我已完全从繁重的压力中解脱了。全市绝大部分的
毕业班学生还在为黑色的七月苦恼时(因为中考和高考都在七月),我已经可以
尽情的玩乐了。
早上起来翻翻日历,哈哈,才5月8日。等着我的是三个半月的长假,而且
没有任何作业补习之类的苦差。这段时间该干些什麽好呢?
“想干什麽都随便你。”母亲絮叨着说∶“但是,你应该先去拜谢一下那些
教过你的老师。他们为你付出了那麽多的心血,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功劳啊。好儿
子,下午你把这些礼物送到老师们家去吧。喏,这是给年段长的,这是给班主任
的,这是给英语老师的┅┅”
我耸耸肩,接过了这些大包小包。然後整个下午,我就忙於去一家一家的磕
头。从这个恩师家里出来,再拐到另一个恩师家里去。我最後去拜访的是那个曾
经和我在课堂上摩擦过的生物老师。他显然想不到我会如此“大度”的忘记了他
犯下的“虐待未成年人罪”,显得一脸诧异。在了解了我的来意後,双方理所当
然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在看到了礼物的贵重後,这位恩师更是心情大好,执意要留我吃晚饭。我盛
情难却的坐下来开怀大嚼。放下筷子时已是七点半了,正要告辞回家,想不到老
天说变脸就变脸。下午还是酷日当头,晒得人满头大汗,转眼间就下起雨来了,
“劈哩啪啦”的打在窗玻璃上。
“我借你一件雨衣吧。”老师关心的递给我一件红色的雨衣,头部还有一顶
漂亮的遮雨帽。我道谢着披到了身上,挥手向他说了声再见,快步走到了楼下的
停车棚里。
“这鬼天气真***贱!”我喃喃的骂了一句,费力的从一排紧挨着的车堆
里搬我的自行车。还好,车棚的顶盖像是把大伞一样严密无间,挡住了外面的风
雨,不然我这架新买的跑车就倒了大霉了。
正搬得不亦乐乎时,车辘竟一个不小心勾住了旁边一辆烂车的把柄,怎麽挣
扎都甩不脱。我不得不费力的把周围的几辆车子挪开,然後才腾出手仔细的拆解
起来。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响起,有辆自行车飞速的从雨中冲进
了车棚。我侧着身子只顾忙着手上的活,也没去瞧来人是谁。只是眼角的馀光告
诉我那是辆半新旧的女式车,骑车的人没穿雨衣。大概是临时遇到了风雨的袭击
吧,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冲进来。
“吱~~”轮胎摩擦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来人一直冲到了我身边才
刹住车,敏捷的从座位上跳下。我漫不经心的瞥眼一望,一颗心猛的跳了起来。
--黄蕾!是黄蕾!我┅┅我又见到了黄蕾!
热血一下子涌升了头顶,我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些日
子以来我最想见的是她,最怕见的也是她。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在我毫无心理准
备的情况下,她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绝不能让她认出我!”这个念头闪电般地冒了出来,於是我拉高雨衣的领
口,同时尽量压低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贼眉鼠目的眼珠子,偷偷
的打量着她。
大半年不见,黄蕾还是像从前那样漂亮,只是略显清减。俏丽清秀的脸颊上
挂着丝丝水珠,衬得玉容如出水芙蓉般的淡雅明艳。绿色的衬衫与合体的碎花短
裙,包裹着她那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妙龄少女的
青春气息。
此刻,她正牵着自行车试图挤进我旁边的空位停靠。我偏过头移开视线,很
斯文的把身体尽量缩向右侧,给她让出了更大的空间。她显然没有认出我,还轻
轻的说了声:“谢谢。”语音依然是那样清脆娇甜,婉转动听。我禁不住开始想
像当她在男人身下忘情的喘息呻吟时,那声音不知会是如何的令人销魂┅┅
┅┅将来一定要得到她,让她天天叫床给我听┅┅
“嚓”,一声金属撞击的轻响打断了我的浮想联翩。我斜眼一看,黄蕾正弯
下腰锁好了车子,但是不知怎麽的,竟然无法拔出钥匙。看样子锁有点儿问题,
或许是不够润滑的缘故吧。在反复尝试却仍然劳而无功後,黄蕾似乎也有些焦急
了。她掠了掠耳边的鬓发,更深的弯下了腰以便用力。
这时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捣乱的钥匙上,却忘了提防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
我。随着她腰身的扭曲,上衫的领口无力的垂了下来,几乎是毫不设防的大开在
我面前。我贪婪的目光立刻被前肌肤的白皙丰满所吸引,像遇到磁石一样分不
开了。
只见一副洁白的罩护卫着挺拔的双峰,把她上半身最诱人之处密实的遮盖
着。但是那对小蘑菇似的房的完美轮廓,却因此而更加清晰明朗。罩尖端的
微微凸起,和若隐若现的深深沟,看得我血脉贲张,心跳加速,忍不住想把她
就地奸一番。
足足十多秒後,黄蕾才从锁孔处拔下了钥匙,重新站起身子,快步冲入了对
面的楼梯入口。我痴迷的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好半天都无法挪动渐渐酸麻的双
腿,心里一阵茫然┅┅
雨下的更大了,一道闪电划过长空!
就在这一刻,我蓦地回过神来,从前的一幕幕场景如同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浮
现:从我第一天见到黄蕾,到陈志豪辣手无情的痛殴,都彷佛发生在昨天,都那
麽真实,那麽清晰,那麽流畅的出现在我眼前。而她秀丽的容色,高傲的神情,
诱人的身段,更是早已存档在记忆的深处,成了我心里永远的向往和遗憾。
我紧紧的握住双拳,无声的问自己:我该怎麽办?难道就这样带着遗憾告别
青春、踏入中年,再步入衰老、郁郁而终吗?
┅┅不!决不!我得到的就一定要追求到手!如果不能亲眼看到黄蕾被我占
有时的痛苦表情,我这辈子简直是食不甘味、睡难成眠!
她当初是怎样羞辱我的,我将来就要怎样的羞辱她!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的很险、很亵,这笑声预示着邪念压
倒了理智和善良,使一个尚未完全懂得伦理道义的少年彻底的迷失在人的罪恶
中┅┅
“轰隆”的一下巨响,今年夏天的第一声惊雷终於势不可挡的来临了!就在
这鞭似的雷声中,“追艳”行动正式开始!
第二十三章:敌情分析
5月10日。多云。
我坐在公园的八角凉亭里,思绪就像惊涛骇浪般的涌动翻滚。
就是在这间亭子里,我接过了庄玲的诀别信,告别了人生中的第一段恋情。
眨眼之间,那个痛苦的秋季已成为过往的记忆,又一个热情的夏日正迎面而来。
尽管回想起庄玲的音容笑貌时,心里仍然隐隐作痛,但曾经受到伤害的创口毕竟
已结了疤,已能使我坦然的面对从前。
不过,我今天到这里来,倒并不是为了凭栏临风,缅怀往事,而是为了约见
一个重要人物--我能否实现追艳的梦想全靠此人了。
“怎麽到现在还不来?”我刚刚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就看到一个背着书包
的女孩子出现在视野里。她几乎是小跑的赶了过来,冲到我面前後气喘吁吁的举
手打了个招呼,调息了好一阵还说不出话来。我定睛一看,天啊!眼前的女孩极
其丑陋,脸上就像进行过海湾战争的战场,纵横交错的的全是弹片坑。两道眉毛
似乎结成了锦绣良缘,亲亲热热的痴缠在一起。嘴角歪斜的扭在一旁,好几个发
黄的牙齿勇猛茁壮的露在外面。
“你┅┅你是小慧吧?”我一边迟疑的问了一句,一边努力的调出大脑库存
的熟人图像,和此刻眼球输入的信息进行对比,运行的结果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相
同。我有些怀疑自己是认错人了,小慧当年是长的难看,但也没丑到这份上呀。
虽然说女大十八变,可变化的巨大如果能达到这种程度,恐怕会使生物学家们大
跌眼镜的。
“是我呀!昨天┅┅是你打电话┅┅约我见面的嘛!”她渐渐平稳了呼吸,
拉开嗓门嚷道:“嗨,小男孩!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这句话的声音相当昂扬高亢,附近的鸟儿都因此受到了惊吓而四散乱飞。我
心中有数了,看来这的确是小慧。除了她外,别的女孩子哪有这样惊人的嗓音?
於是笑着说:“好的很呀,整天吃饱喝足没事干。你呢?也还混的不错吧?”
小慧的脸色黯淡了,自我解嘲的苦笑说:“要是混的好的话,还会变成这副
熊样吗?你刚才看见我时,还会一副见了活鬼的表情吗?嘿嘿,你别不好意思承
认,我知道自己已经是面目可憎,比过去更不堪入目了┅┅”
我尴尬的说:“请原谅我的失礼,我不是有心的┅┅我想,一定是高三的学
习压力太重了吧!可能你是劳过度了,才会变成┅┅变成┅┅”
小慧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说:“不是这个原因。哼,我之所以搞成现在这
个样子,全是拜黄蕾那个贱人所赐!”
“什麽?拜她所赐?”我十分惊奇,略一思索才恍然大悟。去年国庆节的那
次聚会,小慧曾协助庄玲陷害整蛊黄蕾,以黄蕾那种心高气傲的脾气,事後必定
要狠狠的报复了,我想到这里同情的问∶“她怎麽把你弄成这样的?是对你毁容
麽?”
“比毁容还要可恶!”小慧恨恨的说:“她鼓动大家把我完全孤立了,好朋
友都疏远了我!没人和我说话、和我聊天,没人注意到还有我这麽一个人存在!
这种孤独的滋味让我吃不下睡不着,简直快令我发疯了,你说我怎麽会不变的难
看?我┅┅我快要爆炸了!啊--”
她突然一声愤怒的咆哮,把我的耳膜震的嗡嗡发响,保守估计,她的声量也
在80分贝以上,而且还有回音的奇妙效果。我一边後悔没有给耳朵买个保险,
一边也拉大了嗓门说道:“黄蕾的号召力真的如此强大麽?难道所有人都乖乖的
听她的话?”
小慧冷笑说:“男同胞麽?从来都是美女的裙下之臣!以黄蕾的狐媚样儿,
我们班--应该说是我们年段--哪个男孩不是竭尽全力的想讨好她?哼!至於
女孩子,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手握实权的团支书┅┅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又升官
了,当上团支书了。每个同学的行评语都是她负责草拟的,这可是关系到升学
档案的大事,谁不想让她给个好等级?”
我听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沮丧的说:“原来她早已不把你当
朋友看了,而且生活的又是如此春风得意!看来,我想把她‘那个’掉是绝对不
可能的了!唉!”
“那倒也未必!”小慧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说∶“大家虽然明里没有拂逆她
的,可暗地里有很多人对她不满了。再说,我和她毕竟做过好几年的好朋友,对
她的格脾气一清二楚。我觉得,只要你能掌握她的弱点,要击跨她也不是不可
能的。”
我神一振,恳切的说:“请教了!她有哪些弱点?”
小慧如数家珍的掰着指头说:“多着呢!她太骄傲、太虚荣、锋芒毕露、小
心眼儿┅┅等等等等,讲都讲不完!嘿,还有,她日夜念念不忘的就是出国了,
还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移居到美国去做上等人!可惜她偏偏老是去不了。
如果你家里有亲戚在美国,能把她带出去开洋荤的话,我保证她会主动的献身给
你的!”
我苦笑着说:“除非叫我家的某个勇士专门搞偷渡去,不然我是绝不可能有
美国亲戚的┅┅嗯,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什麽是她甘愿用贞洁来交换的?”
“有呀,还有一样!”小慧思索了片刻後说∶“那就是她的前途。记得两年
前,我们一起看一部关於文革的电影。里面有个女知青为了得到上大学的指标,
被迫和连队的头头睡了觉。黄蕾看完後竟感动的流了泪,说什麽为了远大前程而
作出牺牲的人是最不容易的。要换了是她自己,她也会那样做的。从她的言行中
可以看出,她是个极端渴望出人头地的女孩子,为了既定的目标愿意付出一切代
价的。”
我没打采的说:“这一点对我来说仍然是毫无用处,我更加无法拿她的前
途去做交易筹码。老实说,我自己的前途怎样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小慧龇了龇嘴,眼神里出狠的光芒:“要不,你就乾脆来个霸王硬上弓
好了!黄蕾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过分的爱面子。所以你尽管放心,她事後只会
自咽苦果,决不敢声张出去的┅┅”
这句话语气森寒,恶毒的简直不像是个中学生说出来的话。我不由自主的打
了个冷战,截住她的话头说:“这┅┅这太危险了吧!我的大姐,那种行为可不
是开玩笑的!你怎知道她一定不会声张?”
小慧有成竹的说道:“黄蕾最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这一点我有绝对的把
握。要不,她也不会竭力的瞒住和陈志豪拍拖的秘密,只透露给三、四个朋友听
的。告诉你吧,有一次她在公车上被流氓贴身紧挨的占便宜,旁边一个军人看不
过眼,帮她仗义出头。她倒好,死都不肯承认有这回事,结果让那流氓大摇大摆
的扬长而去,真是气人┅┅”
我仔细一回想,觉得挺有道理。想当初,我骚扰了黄蕾那麽多次,甚至直接
对她动手动脚的猥亵,她却从来没有向老师家长反映过。其实那次在小巷子里的
事件已够的上是强奸未遂了,换一个稍微大胆的女孩子,恐怕早就愤而报案了。
但我却仅仅是挨了陈志豪一顿打┅┅
“如果你真的有胆量硬来,我有一个好计划!”小慧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从牙缝里迸出几句话∶“还有一两个朋友瞒着黄蕾和我保持着私下的友谊,她们
可以帮你把黄蕾骗出来,骗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见面。然後┅┅就看你的了┅┅”
我听的手心冒汗,心脏超负荷的狂跳起来。眼下,这似乎是我得到黄蕾的惟
一办法了。到底干不干呢?干,当然存在极大的风险!不干,可能再也找不到其
他任何机会了!那麽是干?是不干?我不能回答自己。这也许是我有生以来最为
难的抉择了!
过了好一会儿後,我踌躇不决的抬起头,凝视着小慧说:“你说的我都清楚
了,请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回去好好想想,行吗?”
小慧不置可否的叹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
************
5月13日,。
在学校的会议室里,黑压压的坐着五十来号人,正静静的听着台上一个脑满
肠肥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我们全体师生最敬爱的校长──千篇一律且四平八稳
的讲话。极其枯燥的内容使四周的哈欠声此起彼伏。我连伸了三个懒腰,眼睛盯
着他那不停晃动的双层下巴,意识越来越朦胧了。
“┅┅当别的同学还在奋力拼搏时,你们这些保送生,已经顺利的踏入了本
校高中的大门。让我代表学校全体员工向你们表示祝贺!”校长说到这里有意的
停顿了一下,以便给听众留出一个鼓掌的时间,谁知早已乏味不堪的同学们基本
上都神游太虚去了,一时无人反应过来,讲堂里仍是鸦雀无声。校长的面部肌
迅速的呈现出营养不良後的萎缩症状,表情显得又沮丧又狼狈,恨不得自己带头
鼓掌以活跃气氛。
好在他具有丰富的作报告经验,很快重建了面部神经的协调,继续自己读
稿子给自己听:“┅┅为了让还在奋斗中的学生们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学校
决定把一个光荣的任务交给在座的诸位。从今天开始,你们将肩负起打扫全校卫
生的重任┅┅”
台下哗然,所有人都在同一刹那灵魂归壳,从开小差中返回现实,然後不约
而同的发出嘘声。
校长用慈祥而威严的目光四下一望,郎声问道:“有意见吗?如果有可以站
起来说。”众人当然听的出他的话外音,赶紧纷纷表态说绝对没有意见,而且坚
决拥护校领导的英明决定。
自尊心得到了满足的校长踌躇满志的赶去参加另外一场报告了,剩下一室的
满腹牢骚者在唉声叹气。
“真懂得利用人员呀。”我旁边的几个女生议论道:“有了我们这批义务劳
工,学校这两个月都用不着雇人做卫生了,费用全省下来了!”
“凭什麽只让我们初三的保送生干活?高三的保送生怎麽不来?”
“高三的名单还没确定呢!要等下周的模拟考过後,才知道是哪些人保送大
学。他们只是晚几天,迟早都逃不掉的┅┅”
“别吵,别吵,同学们静一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站到了台上,她是
学校的总务,琐碎的事务都由她负责。全场肃静後,她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先
到仓库去拿卫生工具,接着回这里报道。我会给你们每人划分一块包干区,各人
只要做好自己区内的卫生就行了┅┅”
她言简意赅的结束了讲话後,别无选择的学生们只得涌出会议室,一大伙人
乱哄哄的向仓库进发。我边走边在肚子里骂娘,骂了半天後,忽然异想天开的寻
思:我不如迟点儿去报道,那时主要的脏乱地区说不定都安排完了,可以分配到
一个乾净点的地方,岂不是挺算的?
我为自己的主意拍腿叫绝,於是偷偷的跑到食堂里吃了一顿点心,过了大半
个小时後才慢吞吞的走回去找到了总务,她正在和一个瘦的老头比手划脚的聊
天。
“什麽?还有你吗?”听完我的话後总务诧异的说∶“但目前人手已满,没
有别的区域可以安排给打扫你了!”我见计策得逞,心里喜不自胜,面上却装出
一副失望的样子说:“那太遗憾了,我本来想好好的为学校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
的┅┅唉,刚才上厕所真是上的不合适宜!竟使我来晚了┅┅您多少都给我点任
务呀!不然我会不安的。”
总务见我如此诚恳,深受感动的说:“好孩子!像你这样勤快的学生现在已
经不多见了,难得难得!让我想想┅┅嗯,过几天倒是会有挺多活儿的,但今天
实在没有了呀┅┅”
我正听的暗暗得意时,不料旁边那瘦的老头开了腔:“小伙子,我这里倒
有些事情可干。不如你来帮我一把,怎麽样?”
“对啦,你去帮王段长好了!”总务高兴的对我说道∶“这是高三年段的段
长,将来也会教你课程的,好好表现表现吧,要卖力点哦!”我张大了嘴,深悔
自己演戏演的太过头了!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的同意了。
王段长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麽大事!小伙子,你去我的办公室,把左下
角的第二个抽屉打开,里面有一叠学生资料复印件,你帮我按学生证号码的顺序
从小到大的排列好,做的到吗?”
“行啊,这麽简单的事,怎麽会做不到?”我一听不是干脏活累活,立刻爽
快的答应了。
於是,王段长出一串钥匙,详细的指给我看:“喏,开门是用这个┅┅开
抽屉是用这个┅┅你整串钥匙都拿着,免得单个钥匙太小了容易弄丢掉。我马上
要去开会,三个小时後才会回到办公室去。你一定要在那里等到我回来,明白了
吗?”
我点了点头,接过钥匙,自认晦气的向办公楼走去。
──祸兮福所倚,这句话的确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再聪明也没有料到,这
个看似倒霉的任务竟给我的追艳行动带来了本的转机!为我最终的胜利奠下了
坚固的基石。
第二十四章∶窗外的窥视
办公楼就在教学楼的旁边,一共有六层。教师的职称越高,所使用的办公室
的楼层也越高。校长、党委书记、教务主任等都高高雄踞在第六层,目的是为了
方便普通学生抬头瞻仰和顶礼膜拜,以便培养出尊敬领导的美好品德。王段长能
执掌最受瞩目的高三年段,资历来头自然是非同小可,因此也在顶层拥有一席之
地,荣幸的和学校首脑们比邻而居。
我进入这所重点中学还不到两年,但到第六层朝见的次数却多到数不清,主
要是因为本人的口才委实了得,以致於校领导常常盛情的邀请我上去做检讨,到
後来基本上每个房间的人都看过我的彩演出。这会儿我简直是轻车熟路,不到
半分锺就找到了王段长的办公室,掏出钥匙打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间房的空间不大,不足三十平方的屋子里摆放着一张待客的长沙发,一个
堆满书的木架,办公桌紧挨在窗边,上面收拾的整整齐齐。靠墙处有一个贴壁式
的小柜子,擦得发亮的外表发出金属的光泽。由於窗帘遮盖住了初夏灼热的阳
光,所以办公室里非常清凉,使我心里原有的一点不快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还好,还好!在这里干活总算是轻松多了!”我一屁股坐在书桌旁的转椅
上,想像着其他同学此时的惨况,不禁再次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鼓掌叫好。一直到
拍痛了手掌後,我才记起王段长说的任务,赶忙打开左下角的第二个抽屉,把里
面的文件全都搬了出来,开始按照顺序整理。
这种活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费了好大力才全部整理完毕。望
着面前井然有序的成果,我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抬碗看看时间,才过去一个
多小时!王段长还要过两个锺头才会返回,而我答应了等他回来再走的,也不能
擅自离开了,那剩下的时间干什麽好呢?
我无聊的呆坐了一会儿後,耐不住子的站起身,开始在房里东瞧瞧、西望
望的搜索,希望能找本好看的杂志解解闷。王段长不愧是无产阶级教师队伍的骨
干力量,书橱里摆设的不是马列着作就是毛邓选集,除了党中央指定刊物外其他
闲书一概没有!要想从这里找到通俗读物,简直比从太监脸上找胡须还难。
我垂头丧气的揉了揉胳膊,心想只有靠看风景来打发时间了,说不定这时候
会有女生在场上体育课。如果是练习跳远跳高的话,就可以尽情观赏波臀浪
了。於是抱着一线希望踱到窗边,撩开帘子向外望去。
不料这一望没见着女生,倒是看见窗下有一道三尺多宽的长长的平台,像帽
檐一样环绕在五层和六层的接缝处,显得十分不协调。我好奇的观察了一阵後才
搞明白,这层楼原来只盖到第五层,最上的一层是加盖的,那平台必定是从前的
屋檐,保留着没有被铲平,所以才这麽难看。
突然,一个想法闪电般跃入我的脑海∶“假如我趴到平台上,把头探到楼下
去,不就可以偷窥到第五层的房间了麽?一般的房间里不会有什麽香艳的镜头,
但是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女厕┅┅”
这个念头使我心里的烦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紧张、一阵兴奋,还
夹杂着热血沸腾的激动。我知道这两天楼下正在修水管,所有的教师都被迫挤到
五、六两层来方便,包括一楼那几个新来的如花似玉的实习老师┅┅
好!说干就干,饱饱眼福就当作是今天辛勤劳动的工钱吧!我平定了一下呼
吸,轻灵的翻身跳出了窗户,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平台上,警惕的望了望四处。还
好办公楼是这一带最高的建筑,而且周围又有几棵参天大树遮挡,除非有人特意
用望远镜观察,不然是绝不可能发现我的不轨举动的。
我手扶着墙壁,刚走上几步,额头上的热汗和冷汗就争先恐後的涌了出来。
老天!这段路看上去挺宽,走起来才感觉窄的可怕,对我来说这次行动不亚於杂
技演员走钢丝,一不留神就有英勇就义的可能。另一个让我担心的是,要到女厕
沿途必须经过5个办公室,要是被房间里的领导们察觉窗外有人在飞檐走壁,那
就全完了。
好在天公保佑,开头的几间房里竟全都没人,大概学校的头头脑脑们都赶去
参加各种会议了。我非常感激的意识到,有如此热衷於开会的领导班子确实是全
校师生的福气,至少使我现在收益非浅,不必提心吊胆的害怕被人擒拿归案!
“一┅┅二┅┅三┅┅四┅┅”我边走边在心里默默的计着数,现在,只要
越过最後一个房间,就到达女厕的正上方了。看来今天我是肯定能欣赏到女教师
如厕的香艳镜头了,自己的人生阅历又将会有一次划时代的增长!回家後应该开
瓶香槟,好好的庆贺一下这次隆重的胜利┅┅
就在这时,前边不到半米远处的窗户猛地打开了,一大片水花“呼”的一声
划过长空,纷纷洒洒的往楼下落去!我吓了一大跳,浑身一震,差点儿从平台上
向地面作了自由落体运动。
──不好了,这最後的一间办公室里竟然有人!他(她)是谁?是在警告我
吗?
我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的怔住了。好在过了片刻後,
依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看来房里的那个人只是随手向外泼倒一杯茶水而已,并
不是察觉了我这个不速之客。我定了定神,暗想你这家伙狗胆包天,竟敢惊了老
子的圣架,应该判你个冲撞之罪,拉出去斩立决以平民愤!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我还是让你一下好了。我边想,边苦笑着伏下
身,手脚并用的从窗户下爬过,每一个动作都谨慎到了极点,深恐自己发出不该
有的声响,被那个该死的家伙听见。
眼看就要绕过这危险地带了,我正在暗自庆幸,猛然间头顶传来一个深沉威
严的男音∶“喂,你呆在外面干什麽?进来吧!”
我吓得魂飞魄散,四肢一软,整个人五体投地的瘫下了。对方原来早就发现
我了,这是在叫我乖乖的进去投案自首呢!唉,想不到我第一次作贼就败的这麽
惨,真是多年的英名一朝丧尽呀!
“郝处长您好!您现在有空吗?”突然,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楚的送进了
我的耳朵。我怔了一下,才恍然察觉人家刚才本不是在和我说话,自己纯粹是
虚惊一场!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反手一,背上湿漉漉的全是汗,竟後怕到连
爬行的力气都无影无踪了。我摇了摇头,只好暂时的伏在原地调匀内息,同时倾
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倾谈声──
“你找我有什麽事?请坐,坐下说!”
“是┅┅是关於推荐保送的事┅┅我想知道,学校会不会保送我直接升上大
学?”
我心中忽地一动,惊觉後面那人的语音十分熟悉,竟似乎是黄蕾的声音┅┅
“那就要看你下周的模拟考试成绩如何了。学校将从年段的前20名中选拔
10个保送。”
“那┅┅那10个名额又将怎样确定?会优先考虑学生干部吗?”这声音尽
管有些嗫嚅断续,但依然是如此宛转动听,令人从心底里舒服了上来。我更加确
信无疑了,房间里的女孩必定是黄蕾!
──要是你我真的无缘,为什麽在茫茫人海之中,我总是如此巧合的与你相
遇?是上帝怜悯了我的苦心,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心里一阵激荡,也不知从哪儿生出了一股力气,一骨碌的爬起身,靠近了
窗户想看看我的梦中情人,但视线却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我不死心,仔细地
沿着窗框逡巡了一阵,终於发现在边角处有一道细细的逢儿,於是立刻把眼睛凑
上,凝神向房间里望去。
黄蕾──这个让我梦萦魂牵、又爱又恨的女孩──她的身影立刻就跃进了我
的眼帘,直接的撞击着我大脑的每一处神经!
此刻,她正坐在屋里的沙发上,一件淡绿色的轻衫紧紧的包裹住了玲珑有致
的娇躯,衬托出了身段的美好曲线。粉红色的碎花短裙松散地覆在膝头,修长匀
称的双腿紧紧地并拢在一起。淡淡的阳光铺在她的身上,彷佛将她整个人都沐浴
在圣洁的光芒里。那清丽的容颜和脱俗的气质,使她看上去像个女神般的雍容华
贵、高不可攀!
“是的。学生干部──特别是像你这样能力出众的干部──从来都是我们优
先保送的对象。”
那深沉的男音把我的注意力从黄蕾身上拉了回来,转眼一看,办公桌後坐着
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小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开声说话。尽管他几乎是背对着我坐
的,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学校的教务副处长郝涉。他有一个十分显着的识别
标记,那就是他的脑门,上面的头发基本上都提前退役了,使保护地皮的重要工
作处於全面瘫痪的恶劣状态。
“可是,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在40名左右徘徊!”黄蕾低下了头,咬住嘴唇
幽幽的说∶“能不能┅┅放宽政策,在┅┅在前50名中选拔?”
“那怎麽行?政策是教务处集体决定的,哪里能说改就改?”郝副处长一脸
公事公办的表情说∶“小黄,我看你不要把脑筋动到这上面,还是回去好好的复
习迎考实在些。你发奋的拼搏一下,挤进前20名还是很有希望的。”
黄蕾默不做声,小手抠住裙角不停地来回扯弄,足尖轻轻的在地下顿着,秀
丽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郝副处长空泛的安慰道∶“别那麽丧气嘛,小黄!我对你很有信心的,你一
向是个永不服输的女孩子,一定能超常发挥创造出成绩上的奇迹的,是不是?”
黄蕾赌气的说∶“奇迹哪里能说来就来呢?人家做不到嘛!尤其是历史和政
治那麽难考,我能保住现在的名次就已不错了。”说到这里,她抬起俏脸直视着
对方,眼睛里放出丝丝柔波,撒娇似的说∶“我不管!您一定要帮帮我,不然
我就赖在这里不走啦!”
郝副处长摊开手,爱莫能助的说∶“没办法,分数面前人人平等!我也无能
为力啊!”
黄蕾忽地变换了一下坐姿,有意无意的把短裙撩高了些,露出了一截雪白浑
圆的大腿,她挑衅似的翘起右脚,略为夸张的在空中划了个圆弧,然後才缓缓的
架在了左膝上,柔声哀恳道∶“您是模拟试卷的审核者,能不能透露一点┅┅考
试的范围,就算是几道题都好。求求您啦,我非常、非常希望能保送,只要您能
漏点儿信息给我,那┅┅那┅┅我会永远感激您的!”
这几句话说的柔情似水、又甜又腻,既像是乖巧的女儿在向慈爱的父亲倾诉
心事,又像是任的姑娘在向宽厚的情郎胡搅蛮缠,那种自然娇痴的少女风情既
让人万分怜爱,又令人兴起征服的渴欲。
我听得脸热心跳,凝视着她那张春花般娇艳的脸,情不自禁的想∶“只要是
男人,有几个能狠的下心拒绝她?郝副处长也是眼凡胎,恐怕难逃劫数!嗯,
看样子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郝副处长瘦弱的身体动了动,声音有些不自然了∶“小黄,别的忙我可以帮
你,但┅┅但要我泄题给你却是万万不行的。身为人民教师,我┅┅我必须对学
生负责!弄虚作假会害了你的。听我的话,你还是回去多多用心的读书吧!”
黄蕾的脸色一黯,清脆的声音已变的有些滞涩∶“您┅┅您真的这样狠心,
眼睁睁的看着我走入绝境而见死不救吗?”
“没有这麽严重吧!怎麽扯到‘死’上面去了?”郝副处长不以为然的说∶
“就算不能保送,你依然可以像广大同学一样参加高考嘛,说不定还能考上更好
的大学呢!”
黄蕾怔怔的望着他,望了许久,眼眶渐渐的红了,两道清澈的珠泪无声无息
地滚了下来,哽咽着道∶“如果不能保送我就完了┅┅高考时我一定会怯场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初考、中考、会考,只要是重要的考试我都失手考砸
了!我┅┅我一进考场就紧张得全身冒汗,大脑一片空白┅┅这样子参加高考还
不是走入绝境吗?呜呜┅┅”
她越说越是伤心,到最後已是双手掩面泣不成声,柔弱的娇躯斜斜的趴在沙
发上,双肩在一耸一耸的抽动。
我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倒不禁有些同情她了。三年後,当我亲身走入高考的
考场时,我才深深的体会到,那是一次多麽可怕的、激烈的、你死我活的战役。
更让人痛苦的是,为了准备这次战役的胜利,体被折磨的完全机械,心灵被压
榨的完全麻木,连人都被完全的扭曲了!
“别哭别哭,你先别哭嘛!”郝副处长显然对这种“泪飞顿作倾盆雨”的场
面毫无思想准备,他急忙走到黄蕾身边,轻拍着她的肩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
的!好啦,听我的话,先静一静好吗?唉┅┅怎麽办?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黄蕾忽然直起了身子,俏脸上犹有泪痕,神情却变的十分古怪。她抹了抹泪
水,倏地抱住郝副处长的腿,说出了一句绝对令人意想不到的话∶“只要您┅┅
您肯透露模拟试卷的题目,那┅┅那┅┅那我就是你的了┅┅”
郝副处长惊得呆了,僵住了无法动弹。我也惊得呆了,彷佛晴天里响起了一
声霹雳,把我的思想灵魂全部撕成了斑斑点点的碎片,零零星星的在宇宙中四散
漂浮。这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小慧的一段话在我耳边不停的
萦绕∶“┅┅她是个极端渴望出人头地的女孩子,为了既定的目标愿意付出一切
代价┅┅为了前途,她肯用贞洁来交换┅┅”
──她到底在追求什麽?她追求的就那麽重要吗?竟能趋势一个如此高傲、
如此聪敏、如此出众的女孩说出这样寡廉鲜耻的话来!
──还是我本就不了解她,本就不了解一个具有狂热执着神的女孩,
本来就准备随时为理想和抱负作出巨大牺牲的!
我的心像是经历了一次毁灭的地震,恍惚中,有一种心呵护了很久的感
情悄然的陨落了┅┅
第二十五章∶荒唐的丑剧
“让我看看模拟试卷┅┅我就是你的了!”黄蕾仰起满是泪水的俏脸,喃喃
的说,伸手抱住了郝副处长的腰。
“你干什麽?”郝副处长似乎猛然从梦中惊醒,重重的将她推开,斥责道∶
“你昏了头啦!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你给我清醒清醒,别再犯糊涂
啦┅┅”
黄蕾被他推得摔下了沙发,一张俏脸涨的绯红,眼睛里露出又是羞耻、又是
失望、又是愤怒的复杂神色。她掠了掠耳边散乱的鬓发,急促的喘了两口气,忽
地翻身跳起,咬住嘴唇恨恨的说∶“你┅┅你心里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为什麽
要┅┅要装出师道尊严的鬼样子?你看看你自己┅┅丑死了┅┅”
我顺着黄蕾的纤指的方向一望,就赫然见到郝副处长的裆部正高高的撑起,
西裤的布料在强烈的作用力下绷紧欲裂。他狼狈的弯腰护住不雅之处,脸红脖子
的说∶“这┅┅这是意外┅┅而且完全是你的责任,你不知羞耻┅┅”
黄蕾的呼吸又变得浊重了,俏脸上的红晕像融化了的胭脂一样荡漾开来,一
直蔓延到了耳。她跺了跺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轻挪玉腿踏上了两步,
大胆的直视着对方的目光。
“请您不要再压抑自己了!其实你早就对我有不轨之心了,是不是?”黄蕾
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讥诮,也蕴含着一丝无奈和酸涩,嘲讽的说∶“多少次我找
你汇报工作时,你┅┅你的眼睛不老实的偷窥我?你真的以为我没发现吗?如果
不是为了当团支书,争取保送的资格,我┅┅我┅┅我用的着辛苦的干这个吃力
不讨好的工作吗?还要穿成┅┅穿成这样来讨好你┅┅”
“你┅┅你住口!”郝副处长狂燥的打断了她的话,颓然坐到了沙发上,有
气无力的说∶“你神经错乱了!发颠了!这种胡言乱语的疯话,说出去也没人相
信的!”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黄蕾更加大胆的继续逼近他,竭力平稳着发
颤的语调说∶“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咱们不过是┅┅是各取所需┅┅”
“不┅┅你胡说┅┅不是这样的┅┅”郝副处长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一双手紧紧的互握在一起,指节捏得“格格”作响。他脸上的表情晴不定,一
时咬牙切齿,一时懊悔惭愧,更多的时候则呈现矛盾的挣扎和痛苦。
“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保证没有人会知道的。”黄蕾说到这里,白嫩
的脸颊就如透明了一般的渗出淡淡的光辉。她咬了咬牙,用最优雅、最诱惑的动
作,缓缓的将衬衫的扣子一粒粒的解开。尽管她的娇躯在不停的颤抖,可是她的
神色却是份外的冷静坚定,彷佛在做着世间最纯洁、最神圣的事。
我的呼吸一下子停顿了,一种奇怪的燥热充斥着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驱使
沸腾的热血飞速的向脸上奔涌。我猛力的往空气中挥动着拳头,彷佛想打击着看
不见的敌人,心里的感觉犹如五味杂陈∶既有罪恶的渴望,也有不平的愤恨,更
多的是对自己懦弱天的深深自责。
──如果当时我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勇敢的阻止这一场荒唐的丑剧,那麽以
後的生活轨迹会不会就此改写呢?
──我不知道。人生的无奈,就在於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回失去的那个“如
果”了!
风呼啦啦的吹拂在身上,却让人觉得更加闷热。不知什麽时候起,太阳已沦
陷在云层的包围中了,天色重新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郝副处长的喉结急速的上下滚动着,重的喘息声像牛哞一样响彻在气氛压
抑的办公室里。他死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拧着臂上的肌,额头上的青筋吓人
的暴起,看样子他内心的天人交战甚是激烈,几乎已到了失控的边缘。
此时,黄蕾已经脱下了衬衫,俏生生的立在他面前,只见那雪白的双肩光润
滚圆,像是手工美的雕塑品般晶莹丰腴,具有一种说不出的古典美。质料轻薄
的淡色内衣如一层淡淡的烟雾,虽然裹住了傲人的身躯,却若隐若现的透出了凹
凸错落的坡峦山谷。但最令人心动却是她脸上的神情,那绯红的俏脸上正带着几
分羞涩,几分挑逗,又混杂着几分惊慌,使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我的阳具硬硬的翘了起来,亲密的贴在冰冷的石墙上。从脸上退潮的血在
小腹再次会合,然後一波又一波义无返顾的向胯下冲击。至於大脑则早已被眼球
输送过来的美景所震惊,除了贪婪的把每一个图像扫描存盘外,什麽命令都发不
出来了。
──既然得不到她,就尽情的欣赏由她主演的三级片好了!起码还可以偷窥
到她娇美的胴体,比那些只能在脑海里幻想的人,不是已经幸运的多了吗?
我自嘲的笑了,悲哀的发现自己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阿q!
“您为什麽不敢看我呢?是嫌我长得丑吗┅┅”黄蕾那柔媚娇甜的声音飘飘
忽忽的在房间里缭绕∶“我┅┅我也许不漂亮,但我还是个┅┅是个┅┅纯洁的
女孩,不骗你的┅┅”她边说边骄傲自信的挺起趐,饱满的双峰像一对厚实的
小蘑菇,将内衣撑得鼓鼓涨涨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土而出。
眼前的景像实在太诱人了,郝副处长终於忍不住抬起头,眼光就如磁石般粘
了上去。他的面色已像溢出了血一样的通红,嘴角瑟瑟索索的痉挛着,双颊的皮
层在不断的曲扭、变形、乃至撕裂┅┅
如果说房间里有一个是美女,那麽另一个已开始变异成野兽!
面对野兽的美女是极其危险的,黄蕾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竟不由自主的
倒退了两步,可惜她反应的太迟了!郝副处长的人猛地纵起,一个标准的饿狗扑
食,把她重重的压倒在了地上,狂乱的吻如雨点般洒落在她粉嫩的脸上、颈上、
肩上,同时喉咙里含含糊糊的迸出了一连串混合着满足和绝望的嘟哝。
“啊──”黄蕾尖叫了一声,出人意料的在他身下激烈的挣扎起来。她竭力
的扭动着腰肢,奋力的推拒着袭向娇躯的两只魔爪。那种拼命反抗的举动和羞愤
交加的神情,和刚才的她截然相反,简直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奇怪,不是她自愿的勾引他的麽?怎麽又反悔了?是因为对手太暴,
令她克制不了心中的惧怕吗?还是有另外的原因?
我十分诧异,大脑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回想起这半个锺头以来发生的一幕
幕,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慢慢地从我心里浮现┅┅
“放手┅┅你┅┅你想怎麽样?”黄蕾的惊呼声打断了我的沉思,她的人已
被牢牢的按在了地面上,双手都被郝副处长反扭到了身後,再也无法闪躲动弹。
“想怎样┅┅那还用得着问吗?”郝副处长狞笑着,眼睛里烧起了熊熊的火
焰,突然低下头,伸嘴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双唇上,吻的是那麽暴、那麽卤莽,
就像是恨不得把她的双唇一口咬下来,塞进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品尝。那种野蛮强
横的举止,简直不像是人类所应有的动作。
黄蕾痛楚地呜咽了一声,身子一阵乱摆,猛烈的踢腾扭打起来,但这种无力
的反抗非但劳而无功,反倒加剧了双方身体的摩擦。郝涉的喉咙里迸出了嘶哑的
低吼,左手抱住了她的纤腰,右手老实不客气的从她的领口探了进去,抚上了
饱满的部。
“不要──”黄蕾羞耻地哭了出来,马上声嘶力竭的喊道∶“志豪──救命
呀──”
“不准喊!”郝涉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低沉着嗓音威胁道∶“这一层的所有
人都开会去了,没人救的了你!再说,你不想看模拟考的卷子了吗?嘿嘿,是你
自己说的,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咱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黄蕾的哭叫声倏地顿住了,她怔了怔,颤声问道∶“你┅┅你真的能拿到试
卷吗?”
“当然!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完事後我就拿给你看!”郝涉嘴里说话,
手上也没闲着,猛地里五指成爪,用力的握住了挺拔的峰,薄薄的衬衫被撑的
鼓了出来,透出了那只魔爪的形状。
“不┅┅放开我!”黄蕾像是被高压电击中般的娇躯剧震,哭叫道∶“我不
要看模拟卷了┅┅我不看啦┅┅你放我走┅┅呜呜┅┅”
郝涉怒发如狂,挥手“啪!”的一掌掴在她白嫩的脸上,顿时在那吹弹得破
的俏面上印下了红红的几个指印。黄蕾似乎被打得怔住了,吓得连眼泪都缩了回
去,惊恐万状的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你自己勾引我的,现在***又想变卦了?”已被欲火吞没了理智的郝
副处长彻底撕下了伪装的面具,冷笑说∶“这笔交易,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
做,没的商量!”说完又狠狠的吻在了黄蕾的耳垂上,伸出舌头肆意的舔弄。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心里就似有尖针在狠狠的刺着,有个声音在愤怒地大
喊∶“放了她!你这色鬼,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也不准碰她┅┅”可是,
想归想,我的膝盖骨彷佛被人抽去了,怎麽也迈不出步伐。
猛听的郝副处长呵呵大笑,面部肌狰狞的凸出成一块块小球,显得说不
出的得意,说不出的邪。就在这笑声中,这条泯灭人的色狼神气的握住了黄
蕾的足踝,将她修长白皙的双腿高高的举起分开,伸手溜进了她的短裙┅┅
黄蕾的反抗已慢慢的停顿了,她的脸上满是屈辱悲恸的表情,热泪沿着面颊
滚落到了前的衣襟上,她似乎已完全屈服了,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
只是,她那微张微合的小嘴还在浅浅的蠕动着,喃喃的低吟着几个音节∶“志豪
┅┅救我┅┅志豪┅┅”
“小贱人,自讨苦吃!”郝副处长怪笑着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把裤子褪
到了膝盖处,丑陋的屁股立时暴露了出来, 心得令我想吐!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黄蕾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奇怪的、兴奋的、充满妖
异的光芒!就像是有什麽不可思议的变化,在她的身上悄然无息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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