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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阅读

作品:萦梦秦陵|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1 17:54:18|下载:萦梦秦陵TXT下载
  鸡的香味就传了出来。见她拧着身子坐在床上没动,冥王撕下其中一只鸡腿,吃了起来,荷叶包里还有两块饼,居然味道不错。

  月牙儿静坐了一会儿,终于克服了情绪。走向烧鸡。坐下,撕了。低头,吃了起来。

  冥王看看她,然后道:“要喝水吗?我去院子里打水。”

  月牙儿头低低的,背过身去,点了点头。冥王看着她低垂地小脑袋,忍住抚摸的冲动,她有时候,很像个孩子,什么都写在脸上。

  听见他走了出去,她终于舒了口气,真是难堪,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了。她在梦里意滛张拓,就这样被他知道了,真是的,她倒不是介意自己腐女的形象暴露,只是,她在梦里那么真实的感觉让她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爬到他身上去了。

  哎呀,真有个地缝钻进去就好了,是不是他,只要亲一下就知道了,但是她哪里还敢跑冥王身上撒野?不要命了,人家好好的如花美男。

  幻景:

  月牙儿:“过来让我亲一下,乖啊,就一下下,不疼的。”一脸j笑,柔声诱惑着。

  冥王:“不要啊,我还是清白之身!”惊慌地抓住前襟,使劲地往床角缩。

  镜头有点变形,月牙儿着向他伸出魔爪:“乖,我会负责的。”

  镜头继续变形,冥王仰天长叫:“不要啊,救----命----啊!”

  月牙儿打了个激灵,从幻想中摆脱出来,腐女果然是腐女,意滛都这么强悍。实际情节会是什么呢?

  冥王在镜头前放大的俊脸上愤怒无比,大拳一挥:“敢吃我豆腐,去天上做星星吧你!!”咻的一声,她就光荣的被pi飞,惨叫声中,天鹅绒夜空就多了一颗闪耀的明星。悠扬的歌声响起: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泪光鲁冰花,啊----啊----

  打水要这么久么?她地嗓子渴得冒烟,该不是冥王掉井里去了吧?

  院子的一角,她看见了他的背影,那井在院墙的一角,刚好罩在了这面墙的阴影里。她还跟小菜研究过,谁家的墙居然建的不一般高的,这堵墙足足比别的墙壁高了一倍有余,特别地突兀。

  冥王地身影也罩在了阴影里,一动不动的,他穿黑衣。如果不是月光够明亮,还挺难现他地。

  她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应,她就奇怪的走了过去。走到他的身后,她碰了他一下,他好像吓了一大跳。连带着把她也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不是要打水吗?怎么呆站着不动?”

  冥王握住了她地手,转身向房内走去,他们的身后阴影愈的黑了。

  走到纜|乳|芟拢婀值奈剩骸霸趺戳耍课液每拾 !?

  冥王道:“这口井里的水不能再用了,去叫小菜今天别煎药了。”

  月牙儿见他脸色凝重,也就不再问了,去通知木小菜,冥王转身,定定的瞧着那阴影处。寒声道:“这些人要是有一个出了差池,休怪我不客气。”

  “小菜,冥王说今天不能煎药。”月牙儿拉住忙活的小菜。

  小菜奇怪道:“为什么?”

  月牙儿耸了耸肩:“不知道。他说水不能再用了,可能是水质不好吧。”

  小菜只好将草药收了收:“那就明天去跟房东他们借点水吧,他们住的离这里也不算远。”

  “明天我们搬走。”冥王出现在门口,沉声道。

  “搬走?蒙锐他们伤得重,不好移动,外加陈公子也身子骨过于虚弱,怎么搬?”

  冥王道:“那珠子当的钱应该够我们用了。”

  木小菜点头:“这个镇子只有一家客栈,我们只能上那里去了。”

  翌日清晨,蒙锐苏醒了。陈宝宝高兴极了,大家就搬到了镇上唯一地客栈。

  陈宝宝的大哥还没有好转的迹象,陈宝宝又忧虑了,原本地圆脸,现在都成了瓜子脸了。这间客栈小得可怜,只有几个房间,蒙锐与陈公子一间,陈宝宝与木小菜一间,冥王自己一间。还有一间是其他客人占了,于是月牙儿就让客栈老板将床加宽了一些,与木小菜挤挤。

  冥王不肯再喝她的血,月牙儿无奈,只好任他自己关在房里疗伤,自己到院子里挑捡药材。

  “姑娘,捡药呢?”客栈是两年轻夫妻开的,老板娘跟她搭话来着。

  “嗯。”月牙儿笑着,看了看她手上的簸箕。里面是一些蔬菜叶:“地里的菜长得好吗?”

  老板娘叹了口气:“我们这里。旱了好几年了,也就今年的雨水还算凑合。”左右望了望。又道:“我跟你说啊,我们庆安镇原本风水好着呢,风调雨顺的,结果有一年,镇子那头的杨家冤死了个人,打那以后啊,我们这就连着大旱了三年!”

  “那个杨家?”

  “就是出门左转街走到头的那家。”

  “啊?就是我们房东?”

  “你们房东?”

  “是啊,我们刚退了他地院子来着,好好的院子也不打理,荒草丛生,可惜了。”

  那老板娘一听,手中的簸箕就掉在了地下,满脸的惊愕!

  “老板娘,你怎么了?”月牙儿放下手中的药材,走过去想要扶她。

  老板娘打了个寒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们真是住在杨家的那个荒废的院子里?”

  月牙儿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老板娘看了看天上的烈日,定了定神,念了句佛号:“你,你们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月牙儿想了想:“没有啊,什么声响?我们睡得挺好的。”

  老板娘走进阳光中,向她招了招手:“你过来点,你难道在那院子里一点什么都没现?”烈日照在她身上,这让她心神稳定多了。

  月牙儿走近她:“老板娘,你想说什么?那院子有什么古怪?”

  老板娘搓了搓手:“姑娘,你们都平安就好了,那个院子……”

  “顺娘!”她地丈夫突然在屋檐下叫了她一声,面色紧张。

  顺娘连忙捂住了嘴,看了看月牙儿,匆匆的走了。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十五章 形势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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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牙儿将挑拣好的药材交给正在煎药的木小菜,又去蒙锐的房中看了看他们的情况,昨天的那个大夫正在给陈宝宝的大哥施针。

  看了一会儿,大夫娴熟的收了针,将东西收拾好:“昨天开的药,一顿都不能落下,如果他喂不进去,你可以加少许的蜂蜜。”

  陈宝宝诺诺的答应着,送走了大夫,与月牙儿检查了一下蒙锐的体温,蒙锐还睡着,

  她叹了口气,与月牙儿出了房门。

  “月牙儿,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死了,那些黑心的衙役,故意整我们。”

  “宝宝,别太难过了,事已至此,你一定要振作,因为,他们都还指望着你呢。”给她肩上一点重担,她才能坚持下来,女人是愈压愈强的。

  陈宝宝点了点头,面色一苦,还是搂住了她的肩,靠在她的肩头哽咽着说:“月牙儿,我的家没了。”

  月牙儿安抚的轻拍她的背:“宝宝,会好的,不是还有我吗?”

  陈宝宝含着泪:“我怎么也想不到李世民居然能下得了这个狠手,我,我以前真是看错了他!”

  月牙儿叹了口气:“我想,为了权力,他会铲除你父亲的势力,但是,为了友情,他将你们流放,并不想要了你们的命。”陈宝宝抿着嘴:“我恨他!是他逼我爹在阵前自刎的。”

  月牙儿轻轻拍了拍她地肩头:“如果你找他报仇就是在与整个国家作对。你是势孤力单。宝宝。将仇恨放下。好好地与蒙锐过日子吧。”

  陈宝宝走到廊前:“恐怕我肯放下仇恨。我哥也不能原谅他。这个仇恨是无法释怀地。”

  月牙儿默然。古人对于杀父之仇是非常执着地。她恐怕劝不了他们了。一切还是让时间来抚平吧。

  陈宝宝哀伤地望着炙热地阳光:“月牙儿。现在我想来。一切都好象是梦一样。我们在一起地日子好快乐。转眼。它却又被灭顶之灾给冲得干干净净。蒙锐。恐怕此生。武功都要废了……”

  “没有武功也能活得很好。”

  她凄凉地笑了一下:“蒙锐地心性你又不是不了解。”

  月牙儿眼眶湿了:“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是,所以他可能会为了我将伤痛隐藏起来,然而,他肯定是要痛苦一生。”陈宝宝在经历的劫难之后,成熟了许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活泼率真的女孩儿了。

  一个骄傲的男人,以后连重物都不能提,他将会是多么地痛苦?

  月牙儿朝房里看了一眼,现蒙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呆呆的望着陈宝宝的背影。她心下一阵难过,蒙锐是个很好的男人,他一旦爱上了一个女人。就会为了她忍受一

  陈宝宝的目光仿佛不能穿透眼前的阳光,阴霾得让她心悸。

  “宝宝!”

  陈宝宝回过神,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以前任性,而蒙锐他是不喜欢我的大小姐脾气的,是我自己后来粘着他,他甩不脱。最后,我现,原来世界上最好地男人居然就是这个单独面对女人会脸红的大男人,他那么的真诚。对朋友那么讲义气,我就想,如果哪个女人能跟着他,肯定能幸福一辈子。”她地脸上开始有了淡淡的羞涩。

  “于是,我不知不觉就沦陷了,我们俩在一起老是吵架,但是我好快乐。我喜欢听他的声音,喜欢他看着我捣蛋时无奈的容忍表情,所以我使劲的对他好。他就是那种人家对他好。他就老记着的个性。算起来,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厚颜无耻的缠着他,他就不会跟我回陈家,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说到后来,泪水静静的滑落了下来,楚楚动人。

  月牙儿蹲了下来,将手盖在了她膝上交叠地双手:“宝宝,你好幸福。能拥有一个与你生死与共的男人。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

  陈宝宝呆呆出神,一下子成熟了好几岁:“不。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爱,如果我爱他,我就不该给他带来麻烦,带来伤痛,因为,他伤了,就仿佛伤在了我的心上,很痛很痛。”

  “这不是你的错,宝宝。”月牙儿不忍,她看着成熟的表情,觉得好难过。

  “我这个人就是坏,喜欢的东西就想占有,占着吧,又保护不好,呵呵。”她凄然的笑,泪水涟涟。

  月牙儿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陪着她伤心。房内,蒙锐的头转向床里。

  夜里,冥王又站在檐下,似乎在想着什么。

  看了看天上地月亮,月牙儿在他身后道:“想什么呢?”

  冥王转身:“没什么。”

  “想家了?”

  冥王想了想:“不是。”家?他从来都没有家的感觉,什么是家?起码得有个牵挂的家人,那才算家吧?

  月牙儿轻笑道:“那就是想喜欢的人了。”

  冥王看了看她,头扭过一边,又不说话了。月牙儿无趣,他的话真是比金子还贵呢。

  “白天跟老板娘聊天的时候,她听说我们住过杨家荒废的院子,吓得不行,你知道是什么吗?”

  冥王望向她:“你是不是该睡了?”

  月牙儿打了个呵欠:“这里的蚊子好多啊,不开窗睡又热。”

  冥王的唇角往上翘了一下,月牙儿想起自己把他当蚊香,呵呵地笑了。

  冥王轻轻敲了她地头一下,月牙儿怔住了,从来没见过他的表情这么轻松地时候,没有了往日的严峻之色。

  陈宝宝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哥,你醒了?”

  月牙儿大喜,连忙跑进了他们的房里,只见陈公子已经睁开了眼睛,再含糊的叫着要水喝。

  陈宝宝连忙去案上倒了杯水。扶起他地身子,慢慢的给他喂了下去。

  “哥,你终于醒了!”陈宝宝高兴得喜极而泣。

  陈公子的唇上还有血痂子,说话不太清晰:“宝宝……娘呢?”

  陈宝宝的头低了下去,悲愤的道:“你昏过去以后不久她也没能熬得住,终于在路上……”

  陈公子的泪涌了出来。额头青筋暴起,神情痛楚,喉节上下移动,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宝宝怕他出意外,连忙叫道:“小菜,你快来啊!”

  木小菜抢进门来,搭上了他地脉搏,道:“不能让他太激动了,大夫说能醒过来就是过了第一个危险关了。要保持他的情绪平静,才不会恶化。”

  陈宝宝跪在床边哭道:“哥,还有我呢。你看看我,你别激动,好好休息!”

  月牙儿看得泪水直打转,木小菜用手在他胸前抚摸着,给他顺气,劝道:“陈宝宝不眠不休守着你好多天了,看在她可怜的份上,你千万把心放平,好不好?”

  陈公子的目光投向陈宝宝。陈宝宝含着泪点头,期待的望着他,哀求他。他终于喉间舒出了口长气,没有再次昏过去。

  陈宝宝一喜,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哥,你快好起来吧,我好担心你!”

  木小菜道:“我熬了稀粥,他多日未进什么食了,先喝点清粥补充一下元气。”说着就出去了。

  月牙儿笑了。拉起陈宝宝,将她扶坐在床上:“醒了就好了,别哭了,这几天,你哭的恐怕比一辈子都要多了。”

  陈宝宝苦笑了一下,对她哥哥道:“你昏迷好几天了,水米都喂不进,好在有小菜,她想着法子给你喂了药和水。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每次喂完你,她都是满身大汗。”

  陈公子向月牙儿望去。月牙儿连忙道:“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一个。”

  陈公子艰难地挤出一句:“宝宝,你,瘦了。”

  陈宝宝一听,委屈得又哭了,边哭边道:“只要你们好起来,我就有希望,再苦再累我都不怕蒙锐虚弱的声音传来:“是陈大哥醒了吗?”

  月牙儿连忙走过去:“是,终于醒了,你觉得怎么样,伤口疼得厉害吗?”

  蒙锐示意她帮忙扶起他,靠坐了起来,向陈公子拱了拱手:“陈大哥,我说我能比你扛得住,可是如此?”

  陈公子笑了一下:“是……你小子还是年轻。”当日蒙锐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自己却被重伤,关上囚车前,他们被绑起来遭人虐待,蒙锐故意激怒衙役,就是怕那些人打死了他。他又岂是不讲义气之人?就叫他们别打蒙锐,都冲着他来,结果蒙锐说了句,你信不信,我们打个赌,我比你能扛!

  陈宝宝嗔道:“蒙锐你伤成这样还能记得打赌?”心情已经好多了。

  蒙锐笑道:“打赌总是要有个输赢吧?我就怕他不肯醒来,那我赢了也没意思。”

  大家都笑了,木小菜听见他们的笑声,端着托盘进来:“老板地厨房都要变成我们的厨房了,稀粥来了,你们两个,每人必须喝掉一碗。”

  陈宝宝端起一碗去喂蒙锐,木小菜自然就去喂陈公子,边喂还边道:“你们要是听话的话,明天我就给你们做荷叶粥,这都要看你们的表现。”

  月牙儿道:“你们得好好吃了,小菜目前是说话最有威信的人,因为她控制了我们的胃。”大家都笑了起来。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十六章 美 妾

  浓黑,冥王静静站立,他的眼睛闭着,空气好像凝固住了一般。慢慢的,他睁开了眼,冰眸冷冽的光微微一闪,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敢来找我却不敢现身吗?”

  唔的一声哭泣传来,飘忽不定。

  冥王冷冷道:“本地三年大旱,瘟疫死了大半,你还想怎么样?”

  背影,一个长凄美的背影显现,长裙曳地,柔柔的一声轻叹:“冥王,你是来收我入地府的么?”

  冥王道:“你的怨恨什么时候能平。”

  那背影转过了头,是个清丽绝伦的少女,她的微笑如桃花般娇柔:“他们故意陷害我,我怎么能不恨?”

  冥王道:“你本不该有此能力,是谁给了你这个能力?”

  少女咯咯轻笑,娇媚无比:“恕不奉告,但是我知道你如今没有办法收服我。”

  冥王冷笑:“是谁告诉你的?”

  少女拂了拂宽袖:“冥王,你放心,如果你答应我不干涉我的事,我也就不会找你的麻烦。”

  “是竺英?”

  少女想了想。样子颇是娇俏可爱:“这不是我告诉你地。是你自己想到地喔。”

  冥王寒声道:“她要你做什么?”这里离她地山寨算不上远。

  少女道:“你身边就那几个人。你是明知故问吗?有个女子。很特别。我说地对不对?”

  “你若是敢伤害她。你将会万劫不复。”冥王淡淡道。

  少女明媚地大眼眨了眨:“着急了?”

  冥王面无表情:“你会后悔自己地话太多了。”

  她笑了起来,笑得弯了腰:“竺英好可怜啊,她怎么又败给了其他女人?”很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

  冥王道:“拔舌地狱最近太空旷了。”

  少女连忙捂住了嘴:“说好了,你不管我,我也不会来惹你。”笑声伴随着她身影的消失也消失了。

  冥王还在自己的原则间挣扎,要是以前,碰到这样的情况。他早就动手了。而如今,月牙儿已经暴露了,恐怕会有危险,他有了顾虑。灵宠对于仙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因为它可以在绝境中挽救主人。

  野地里,月牙儿一脸恶心状:“小菜。你确定要这个玩意儿?”看着小菜将一只白白胖胖的小虫小心地装进一个小罐里。

  木小菜道:“别小瞧了它,大夫说这种虫做药引可以滋补病人虚弱的体质,强身健体。”

  月牙儿搓了搓两条手臂,突然看见不远处草丛里有样东西在反光。

  她咦了一声,走过去,拨开草丛,却见是一面女子常用的圆镜,带着一个把手。她捡起来,翻来覆去的瞧了瞧。背面是非常精美的折枝梅花纹。

  木小菜道:“你在那里干什么?捡到钱了?”

  月牙儿道:“我捡到一面镜子,还挺精致的,你看!”拿给她看。

  木小菜拿在手里。看了看,交给她:“美丽地女人才会用镜子,像我这样的,肯定会把镜子扔得有多远算多远。”

  见小菜往回走:“找够了?”

  木小菜道:“我要晒干碾成粉,今天找了十几条,够了,奇怪,大夫说挺难找的,这一片地里却这么多。”

  厨房。月牙儿看着锅里热得奄奄一息的大白肥虫子:“小菜,你确定要这么弄干他们?”

  木小菜忙着煎药:“不能烤熟了它们,只好用这种慢办法给烘烘了,干了之后,好磨成粉末。”示意她注意火候,别火太大了。

  月牙儿摇头,有点残忍,尽管对方是虫子,也是条生命啊。

  “你现在用来烤虫子。晚上还要用这口锅给我们做饭菜?”

  木小菜笑了:“你就当是肉啊,又不脏,怕什么?”月牙儿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很难想象,她还是去看看冥王吧。

  房内,陈宝宝看见桌上放着一面镜子,随手就拿起来照了照,看了看头有没有乱。见自己面颊消瘦,叹了口气。将镜子放在桌上。打了盆水去给蒙锐擦洗。碰上了刚从厨房出来的月牙儿:“我现在是不是特别瘦得难看?”

  唐代流行胖美人,月牙儿虽谈不上胖。却也已经养得珠圆玉润了,真是好时代啊,吃东西都不用害怕胖。陈宝宝现在是瘦了点,看她已经能注意到形象问题了,是个好现象,说明她内心多少对生活升起了希望。

  “要长肉还不容易?木小菜的长项啊,你看,我被她喂了这么久,都壮大一圈了!”转了个圈。

  陈宝宝笑了,嗔道:“你真会安慰人。”抱着盆要走,突然想起房里的那面镜子:“你桌上新买的镜子,还不错,照得挺清楚。”

  “你有需要就拿去用吧。”

  陈宝宝笑笑地走了。

  她敲冥王的门扉:“可以进来么?”

  冥王打开门:“什么事?”

  月牙儿道:“今天跟小菜挖了一天的虫子,看着她拿大锅烤虫子,我不想在客栈用饭了,走,我请你去外面换口味。”

  “外面地菜能有她做的好吃?”

  “我回来路上看见镇子里有一家馆子,挺热闹的,去尝尝吧,我一个人去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天已经擦黑了,街上行人不多,但是唯独这个地方的人多,不过,清一色的都是男人。

  冥王看着月牙儿,月牙儿望着冥王,终于冥王忍住笑:“你确定你说的热闹的酒楼是这里?”

  月牙儿窘道:“这么小的镇子,馆子没几家,最好的居然是喝花酒地地方,真是,既然是这个营生,又为什么要白天还营业?”

  旁边一位大爷听到了她的话,回到:“姑娘,这里白天是酒楼。但是到了晚上,这后面的院子就开张了,姑娘们会出来待客。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们这的望秋楼?”

  真是特色经营啊,月牙儿看看冥王,只好道:“也不知道小菜做了我们地饭没有?”

  冥王道:“既然来了就进去吃吧。”拉着她就往酒楼里走。

  月牙儿看着左右桌子旁。男人们与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们调笑,她还要接受小二时不时扫过来的眼光,有点尴尬,冥王却气定神闲的接受小二的推荐,点了不少地菜。

  可能是他地气场太冷了,所以冥王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尊贵,也没有女人敢来主动招惹。月牙儿吃得很愉快,还喝了点小酒,笑道:“你冷气太强了。连这些视男人如命的女人都不敢近你的身。”

  这里的大厨手艺还不错,冥王吃得也比较愉快。这里附近的河流,听说鱼是吃不得的。本来就干旱,鱼也少得可怜,所以,他们桌上的鱼是其他镇给送来地。

  “你知道为什么庆安镇地鱼不能吃么?”一个喝得微醺的男人与同来地男人聊天。

  他同桌地男人奇道:“为什么?”

  那喝得有点高的男人挑了一下身旁女子的下巴道:“乖,给大爷解释解释,说的好本大爷有赏。”

  那女子吃了一惊,表情很犹豫:“大爷,我们这里,没人敢在这大晚上的谈论这个事。很邪门的!”

  那男人声音提高的些:“屁话,你要是不说,你来说!”掏出了一锭银子重重放在桌上,那女子顿时眼睛一亮,男人得意的看着她,女子挪动了一下嘴唇,还是不肯说。

  “娘的,怎么这么胆小?不过是个传说,哪这么忌讳?”

  男伴身旁地女子伸手将银子取过。道:“我说。”

  顿时,冥王和月牙儿都注意上了他们。

  “听说我们这里街那头的杨家有一年娶了个美妾,美丽绝伦,才进门一个月,就被人现与老爷的大公子私通。这在这里是天大的丑事,按照规矩,是要扒光了衣服游街的。那美妾脾气硬,死也不肯丢这个脸面,恰逢七月半鬼节这天。她就投井死了。”

  那个新来的男人听得认真:“后来呢?”“她的j夫被人用石头砸死了。那老爷平素是非常器重这个长子的,这下子给美妾连带着死了。自然是怨气难平,便下令,不许打捞尸体,封井。”

  “后来,杨家的人接连几年,病死地病死,意外的意外,大家都说是美妾回来报仇了。这庆安镇里的鱼自此之后就吃死了几个人,于是大家就相传是这个美妾给变的,再也没人敢吃这河里的鱼了。庆安大旱了三年,又闹了场瘟疫,可以说是元气大伤。现在我们鬼节这一天都要家家焚香祭奠,祈祷来年平安。”

  那喝高了的男人笑道:“果然是口齿伶俐,好姑娘,来,陪爷喝酒!”

  冥王若有所思,月牙儿终于知道了老板娘那天没讲下去的后文,古代压抑女性现象严重,这种事情,也不算罕见。

  另一个男人突然表感想:“这么美丽的女人,可惜了。”

  “哈哈,看来我们田公子动心了,她再美,也是个鬼了,那里有活人好?”男子身边的女子娇呼了一声,道:“爷你真坏。”可能是被非礼了一下。

  月牙儿道:“冥王,他们故事中地那个女子跳地那口井,就是我们住的杨家荒废地那个院子里的那口。真恐怖啊,好在我们搬得快,不然真要……”她突然反应过来:“冥王,你是不是那天现了什么?所以才不让我们用那口井里的水?还第二天就让我们搬走了?”

  冥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居然没有注意她在讲什么。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十七章 房 客

  在“望秋楼”用完晚饭,古代是没有路灯的,要依靠路边人家的零星灯火照明,更有一段路上,黑得很。月牙儿刚听完那个传言,心下渗得慌,走了一路便挤着冥王一路,好几次,都把他挤得路线走不直。

  冥王停了下来:“你为什么总是挤我?”

  月牙儿脑袋不动,缩着脖子只转着眼珠子打量黑暗处:“我没有啊。”

  冥王指着自己身边的墙:“我都快走到墙上去了。”

  月牙儿这才注意到自己过了点,于是干笑:“不好意思。”干脆挽上了他的长臂,她承认自己胆子小,最怕的就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冥王无奈,任她挽着他。

  回到客栈,冥王见她在自己的房门外犹豫,便道:“不要担心,如果有事,就喊我。”

  她听说过有鬼压身的,那样她肯定就无法动弹,更别提喊他了:“如果我无法喊你呢?”

  冥王指着自己的心,道:“你在我这里,我会知道你,只要你用全心想我。”

  月牙儿张口结舌,这话听着好暧昧。

  但冥王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似的,笑了一下,进了自己的房间。

  月牙儿抱住头。这男人。不知道自己是上等货色?一点自觉都没有。居然对女人说这样地话。存心要人色迷心窍。打住。打住。色女。人家冥王好纯洁地。不对。你又怎么知道他纯洁?人家有过女人。

  进了房。木小菜与陈宝宝已经在准备睡了。最近最操劳地就是木小菜了。而两位病号都好转了。不用人去守夜。所以她也就早睡一些明天还要早起熬药。

  陈宝宝正拿着镜子梳头呢。见她进来:“你上哪家馆子吃饭去了?”

  “望秋楼。”

  木小菜道:“那是镇里最好地酒楼。”

  “嘿。你们肯定想不到那里是干什么地!”

  木小菜笑道:“酒楼能干吗?不就是吃饭喝酒的地方吗?”

  月牙儿挤到陈宝宝的身旁:“白天是吃饭喝酒的地方,晚上就变成了喝花酒的地方。”

  “喝花酒?那你喝了?”

  “哎,这顿饭吃得不自在,但是,我听到了一个故事。”说着左右看了看。又不敢说了,“等白天再跟你们说。”

  陈宝宝见她畏惧的样子,奇道:“什么事这么害怕?”手中地镜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下,出了当啷一声响。

  月牙儿心下正害怕,被这声音惊得跳了起来,陈宝宝嘲笑她道:“你怎么了?真是的,不过是掉了镜子。”说着弯腰去捡。

  在她的身子弯下去的时候,顺眼扫到了床下,便是大声惊呼了一声。跳了起来浑身抖的搂住月牙

  月牙儿也跟着无意识的尖叫了起来,木小菜愕然中,只见冥王撞开了门。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

  陈宝宝和月牙儿一齐大喊一声,蹿到了他地身后,陈宝宝紧张得口齿不清:“冥,冥公子,床,床底下!”

  冥王眼中一暗,弯身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你看见什么了?”冥王沉声问道。

  “眼睛,眼睛。吓死我了!”

  木小菜也弯腰去看,也是什么都没看见:“你是不是看错了?镜子也许吧光射到了床底下,你看错了吧?”

  陈宝宝自己也不能确定了:“会是镜子的反光么?”

  木小菜捡起镜子:“真是的,你最近那么辛苦,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月牙儿却不是那么想的,因为她知道,鬼神之说绝对不是传说,因为冥王就站在她们的身边。今晚她注定要睡不着觉了。

  闹腾了一阵,冥王就回了自己的房。剩下三个疑神疑鬼的女人。

  也怪了,这夜她们睡得挺好的,连梦都没做,所以,到了第二天,木小菜还取笑陈宝宝大惊小怪。

  两位男人很努力的配合木小菜地调养,半个月后,他们已经恢复的不错了。蒙锐在陈宝宝的陪伴下,正在练抓握。只见他满头大汗地将茶壶提起了一点点。还是提不起,放在了桌上。

  陈宝宝道:“不要急。慢慢来。”大夫不许他用力,但是蒙锐心急,不肯听,非要试试看。

  蒙锐很有毅力,但终究是力不从心,最后气得将茶壶扫在了地下,当啷一声巨响,面色难看,自己回房去了。剩下陈宝宝在原地眼泪打转,她哥见了,叹了口气。

  木小菜过去,将茶叶与碎片收拾了,安慰她道:“需要一个过程,过段日子,会好的。”

  陈宝宝对小菜笑了一下,不放心蒙锐,跟进了房里。

  月牙儿对在屋檐下靠坐着透气的陈公子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陈公子是个儒雅的男子,清俊的脸上,淡淡的微笑道:“我还好,渐渐力气也大了些,腿也有力了。”

  月牙儿想了想,问道:“等你们的伤好了,我们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生活。”

  陈公子望向别处:“嗯,是该给宝宝成婚了,她也不能再叫宝宝了。”

  月牙儿笑道:“是啊,她叫宝宝,以后她生的孩子也叫宝宝。”

  陈公子道:“宝宝本来有大名,只是大家都叫惯了,一直改不了口,于是爹就干脆一直都不改了。”

  “她原来名字叫什么?”

  “陈乐薇,这个名字是爹最初给她取地名字,后来弃之不用了的,如今,我们也不适宜暴露身份,所以,还是用这个名字吧。”

  陈宝宝已经走了出来:“哥,爹原来是给我取的这个名字?”

  陈公子点头:“嗯,你也是乐字辈的,我是乐昆,你是乐薇。”

  陈宝宝哀伤的道:“好,我以后就叫这个名字,陈宝宝已经死了。”

  陈昆黯然:“宝宝,你懂事多了,爹泉下若有知,不知道有多高兴。”

  陈宝宝苦笑道:“代价太大了不是吗?月牙儿,今后你们就叫我陈乐薇。”

  月牙儿点了点头,不想他们在这个话题上延续,便岔开了话题:“我和小菜要去地里帮老板娘采点菜回来,听说她娘生病了,已经回娘家去了,小菜心好,要给那房客也一并将饭菜给做了,掌柜的对她千恩万谢的。”

  陈宝宝,哦,不,如今是陈乐薇了,她奇怪的道:“那个房客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不见他人影?仅有的一次我见他出门,他还戴着斗笠,结果什么都看不见。”

  陈乐昆道:“他住在我们隔壁,每天都很安静。”

  月牙儿想了想:“这么说也是啊,待我去探探。”

  第四卷 唐风送行 第十八章 美男也能换肉吃

  点击,推荐,收藏,都那么一点点,燕子好没积极性啊,写书真难。下本,会考虑还在不在,人气太低,推荐太少了,郁闷啊!

  一旦月牙儿想要打探什么的时候,那就是天大的秘密,也保不住。她将挥牛的力量,钻牛角尖,基于她会神经错乱到要用这么大的劲办一件看上去无足轻重的事,也可以说是源自于她长期对感情的幻想,长期感情得不到慰祭,总要整点事来充实自己。

  这不,一大清早的,真的是清早,因为鸡叫才一遍,她就拿着扫把在那房客门前扫地了。而且这一扫就扫了很久很久,久到快要中午了。

  木小菜与陈宝宝在路过n遍之后,终于看着瘫在院子石墩上,有气无力地死盯着房门的月牙儿道:“你敲门不就行了?”

  月牙儿道:“这么简单的办法难道我会想不到?早敲了十七八遍了,没人应。”

  陈宝宝惊讶的瞪了她一会儿,然后转头对木小菜道:“你看她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我受了刺激都还能正常用脑子,她已经没用了,这房里明显就没人嘛!”

  月牙儿道:“你说错了,我昨天晚上一直等到听见了这个房门关的声响才睡着的,里面肯定有人。”

  木小菜道:“那人家可以半夜出去啊,你睡得那么死,雷都打不醒你。”

  “有道理,但是,我刚才推门,门开不了,明显是被插上了,证明里面的人还在房里。”还开始推理上了。

  陈宝宝道:“那人家跳窗呢?”

  木小菜皱着眉,道:“我们这里每间都有窗,就这间因为后面是掌柜家的堂屋,因为没那么大的地,就贴着建了。所以没有窗。”

  月牙儿道:“你看。宝宝。脑子坏了能如此有理有据地分析?”

  陈宝宝瞪她:“注意。从今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