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是陈乐薇!叫我乐薇。谁叫错了。就不许吃饭。”
月牙儿叫道:“你没有这个权力。连我们地大厨小菜妹妹都没说话。”木小菜懒得跟她们搅和。笑了笑。提着篮子上街去了。
陈乐薇道:“叫错一次我就半夜踢你下床一次。”示威地挥了挥粉拳。上蒙锐他们房里去了。
“乐薇。乐薇!!”月牙儿直着嗓门叫唤。
陈乐薇探头出房:“什么事?”
月牙儿贼笑:“没事先练练。”陈乐薇啐了她一口,笑着缩回了头。
这么吵没把那神秘的房客吵出来,反而把冥王给吵出来了,他看上去精神不错。估计是刚刚自我修练完毕。
月牙儿晃着腿,向他招手,冥王走近她。月牙儿指了指那间房子:“我考考你。这房里住的是男是女?”
冥王道:“没关心过。”
月牙儿积极的道:“那就猜,猜错了不许吃饭。”刚才还说人家陈乐薇没有扣饭地权力来着,如今自己却用上了。
冥王失笑,还挺配合她的无赖:“不用猜,是女的。”
月牙儿拍手:“你肯定有透视眼,你看见里面有女人了?”
冥王道:“不用透视,你看,门前有个脚印,虽不明显。但也能大概的看出大小,女子才有那么小的脚。每个人开门也有习惯,你开门就喜欢用脚尖助力,所以也会留下痕迹。”
月牙儿跑过去仔细一看,高高兴兴地就回来了:“聪明,聪明,再来,她还在房里面吗?”
冥王点头:“你要干什么?”
月牙儿呵呵笑着将扫把一扔:“无聊撑的,她也真有定力。无论我怎么敲门,人家一点声息都没有。”
木小菜摘了几条丝瓜回来了,还有些叶子菜,月牙儿道:“小菜,我们好几天都吃素了,去市集上看看有没有猪肉卖?”
小菜道:“好吧,我已经把掌柜家里地鸡都买光了下肚了,去看看别的农家有没有鸡卖,猪肉比较难。这个镇子小。杀头猪好多天都卖不掉,天气热不好保存。希望不大。”
月牙儿快快乐乐的放下她未完成的事业,还要拉着冥王去,冥王反正也闲来无事,就一块儿走了。月牙儿笑盈盈的给他戴上了斗笠,道:“人家美人才需要蒙面,哪有你一个男人长得如此的好看,不蒙面就会引马蚤乱的?”
冥王可不欣赏她的打趣,大手一拉,斗笠就飞到了墙角,赌气道:“不戴了。”
月牙儿捂着嘴,笑道:“我说错话了还不成?我道歉。”这男人,居然还耍孩子脾气。
看着她捡起斗笠,笑嘻嘻的送到他跟前,冥王想了想,还是头一撇,不接,腮帮子鼓鼓地。他虽没有婴儿肥,五官跟刀削似的,但是人生气时总难免会有点腮帮子鼓,这让他看上去,多了一丝大男孩的可爱劲。
月牙儿看得有点呆,就差没流口水了,要不是她有了正主儿,她还真是会好好欣赏。
冥王终于没有戴斗笠上街,于是,当木小菜手里拎着一挂猪肉回来地时候,感叹道:“从来买东西,没有人家免费送过的,下次,还是冥公子负责东西吧。”
月牙儿笑得贼:“你看那卖肉的老板娘多开心的,还问我们要不要猪肝。”
冥王脸臭臭的看了看那块晃荡的猪肉,一阵郁闷,居然被两个女人拿他的皮相去换肉,气死他了。
但女人不管富有与否,得了便宜就很得意,月牙儿笑得那么得意就证明了这一点,他再也不要跟她们出来买菜了。
正说笑着,却见客栈门里有个黑衣人走了出来,戴着低低的斗笠,手中拿着把剑,低着头行色匆匆的与她们擦肩而过。
木小菜连忙道:“我们那里地房客。”
月牙儿眼珠子一转,叫道:“啊,那谁,你的钱掉了!”
一般人听见人家说你的钱掉了。第一反应自然是要回头看的,但那人却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直直的往前走着。
月牙儿哪里肯放她走?飞跑到她身前,道:“你要出去么?老板娘托我们这两天给你准备饭菜,我们把饭菜放你屋里吧。”
那人被她挡了去路,自然就停了脚步。沉声道:“让开。”
月牙儿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同屋住,认识一下下嘛,何况我们还要给你做饭吃。”
那人一身的黑衣,比她高了半个头,月牙儿这么说话地时候就弯下腰去,要去窥探她的脸面。
那人似乎怒了,手中地剑连带着剑鞘向她的肩头撞过去。月牙儿武功不好,眼看就躲不过了。冥王虽然也觉得她太多事了,但又哪里能让人欺负她?
那人的手腕被冥王扣住了,冥王冷道:“何必出手伤人?”
那人挣了一下。没挣得脱,气道:“放手,她这么卑鄙的探人,总有一天要遭人报复。”说罢,一掌向他地胸前要害打来。
冥王脸色一沉,将她往外一推,推了开去:“别人也没怎么犯着你,下手这么狠。”
那人稳住身子,长剑出鞘。扫起一片寒光,向冥王袭去。
冥王身子急移,闪开了她的剑,大手顺势就格在了她的手腕上,一用力,她的剑就脱了手,当啷掉地。那人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的招式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简直就不知道他要打什么方向,就这样被卸了兵刃。
那人身子一转,转向他地身后,冥王身子一偏,非但没让她得逞,还将她地另一只手给反剪到了后背。
那人被制,一时间无法再攻击,扭着身子想挣扎,这一下子就看出了她女子的腰肢柔软了。冥王怔了一下。觉得自己扭着一个女人不太好。月牙儿却兴奋地一跃上前,将她地斗笠给摘掉了。
只见一头乌黑的秀飞泻而下。女子秀丽中带着端庄的绝美容颜突然暴露了出来,肌肤如玉,一双美目动人,竟是个绝色美人。
冥王面上一震,手下松了,那女子呸了一声,揉着自己地手腕跳了开去。
“绛柔?”
那女子见他叫自己绛柔,也呆了一呆,喝道:“我记下你们了,哼,走着瞧!”一把夺过月牙儿手中的斗笠,飞奔而去,转过街角不见了。
冥王沉声道:“你们先回去。”说罢,顺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也跟了下去。
月牙儿愕然,他认识那个女子?难道她不是人?冥王认识的,除了鬼,就是仙了吧?
木小菜感叹道:“这女子,真是美,人间居然会有这样的绝色。”
月牙儿跳了跳脚:“大事,大事!”
木小菜吓了一跳:“什么大事?”
月牙儿叫道:“冥王居然会追着个女人跑!”
木小菜:“……”男人追着美丽的女人跑不是很正常吗?要是只追着漂亮的男人跑,那才有问题,她拉着月牙儿往门里走。
陈乐薇见了她们,高兴的道:“我哥可以自己走动了。”
她身边,陈乐昆微笑着道:“能恢复这么快,都是木小姐的功劳,谢谢。”
木小菜笑道:“要多给你们做点肉,才能尽快好起来,晚上,我去田间抓点田鸡,那东西吃了好。”
陈乐薇奇道:“为什么抓鸡要晚上?”
月牙儿笑得不行:“宝啊……乐薇,田鸡不是鸡,是青蛙。”
陈乐薇恶心道:“那绿皮地东西也能吃?太恶心了,我可不要吃。”
木小菜道:“青蛙肉特别的鲜嫩,保管你吃了第一次,还来求我做第二次。”
陈乐薇扇了扇鼻子:“不要不要!”
木小菜道:“做青蛙我需要很多材料,月牙儿,你来帮我么?”
月牙儿点头,突然想起那个神秘的房客,道:“我们刚才碰上了那个房客了,是个女的,美呆了。”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十九章 冥王身份
唉,好大的错字啊,中午的那章居然误打成了第四卷,窘死了……
大蒜生姜葱花,月牙儿已经是个很好的厨师助理了,边哼着小曲边围着围裙做准备工作。就等木小菜大厨从田间回来开始做菜了,他们今天要吃烩青蛙,很鲜美的,想想就让她流了一地的口水,小菜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陈乐薇盯着她利落的刀法,将那些黄瓜等蔬菜切片装盘:“没想到你还能有这一手。”
月牙儿哼了一声,显摆的用刀蓬的拍了下砧板,刀在黄瓜屁股上一拍,那条黄瓜就飞到了半空中,月牙儿唰唰唰的在空中横劈了几刀。
吧嗒,一声,那根黄瓜没有按照她的想象变成黄瓜段,而是撞在了墙上,摔了个烂。
陈乐薇一怔之下,哈哈大笑,摇着头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厨房。
月牙儿捡起黄瓜,嘟噜着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很正常啊。”练得还是太少了,她最近特萌木小菜的大手笔,真的,木小菜切菜那叫一个快字了得。一根长长的山药,往空中一扔,寒光闪过,落下来的时候,那就是切好的段子了。
冥王这个家伙追着女人上哪去了?晚饭还要不要准备他的?
突然,她们房里传来陈乐薇的一声尖叫,月牙儿吓得菜刀都来不及放,抄着就飞奔了出去。
“生了什么事?”月牙儿恶狠狠的拿着刀出现在房门口,准备在第一时间吓住恶人。
陈乐薇指着地上,月牙儿一看,只见那面镜子上居然不断的溢出鲜血来,就象活的一样,看上去特别的邪门。
蒙锐与陈乐昆随后赶到。他们行动比较慢。也看见了地上地镜子。蒙锐道:“宝宝。快走开!”情急之下。忘了陈宝宝叫他们必须叫她乐薇。
陈乐薇好像僵住了:“我、我动不了!”
月牙儿见那血就快要流至陈乐薇地脚下了。大吃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直觉。不能让血触及她!
她跑过去。使劲地拉乐薇。却无法拉动。蒙锐也过来拉。却没有力气。陈乐昆抄起一床被子。扔在镜子上。血瞬间就染红了被子。显得触目惊心。月牙儿大惊。不对。这血没有那么多地。怎么会染红了这么大一片?
她大声叫着。将菜刀扔向地上鲜红地被子。因为菜刀很重。那被子刺啦一声被斩裂了。这下子。血就更多了。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陈宝宝惊叫着看着那摊血马上就要流到自己地脚下。月牙儿咬咬牙。使出所有地蛮力。二话不说就背起她。向门外冲了出去。
蒙锐离房门近,也跟着出来,却不见陈乐昆出房,一阵惨烈的闷哼声响起。
陈乐薇哭叫:“哥!我哥在里面,救救他!”
月牙儿匆忙放下她。蒙锐想拿起一条棍子,月牙儿走到他身边,接过棍子,却见房内明灭的烛光下,红色的被子中裹着一个人形不停的在挣扎着,形状恐怖。她便吓得呆掉了,卡啦啦,一阵诡异渗人的声音响起,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人地骨骼在折断的响声。他们三人顿时都惊得不能动弹,房中的被子渐渐软倒,没了动静。
陈宝宝尖利的哭了一声:“哥----”将月牙儿给惊醒了,同时也将掌柜的给惊得跑了出来。那掌柜的一看房里有那么可怕的血,吓得大叫一声,屁滚尿流的爬走了。
月牙儿心中疯狂的呼唤冥王,那血掺杂了陈乐昆地血,哗啦啦的数量更多了,直向门外流了过来。
月牙儿回头。背起陈乐薇。抢步先行,大喊道:“蒙锐跟我走!”踉跄着。心中默念冥王,向客栈门口冲了出去。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怪物,但是,她打不过,与其被它弄死,还不如先逃走。
木小菜急急地冲了过来,不远处还有她扔在地下的一串青蛙,见月牙儿背着陈乐薇,惊道:“生什么事了?”
陈乐薇哭着道:“哥,哥死了!”
月牙儿大喊道:“小菜快,去找蒙锐!”
木小菜飞身而入,冲进院子。只见蒙锐手中拿着一把剑,剑峰拖在地下,满头大汗地在往门外赶,他的身后,那床血红的被子在后面追,被子上赫然是筋折骨断的陈乐昆挂在其上,他歪向一旁的脑袋,摇摇欲坠,恐怖到了极点。
木小菜吓了一跳,好在她跟随木上人多年,见过他的很多残忍手段,所以也不会太过震惊。她扶住蒙锐的腋下,飞纵了出去,将客栈的大门给关上了。
月牙儿在街对面叫道:“我们在这里!”
木小菜带着蒙锐就掠了过去:“怎么回事?那个……”恶心得说不下去了。
月牙儿苍白着脸:“不知道!”
大门后仿佛有什么在用力的冲撞,巨响声使得人人都跑出了家门看热闹,于是,街上聚集地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突然,夜空中有一条人影闪过,向那院子直扑了进去,大家都听见了打斗声,月牙儿等人焦急的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只见冥王打开了门。
有好事见了,都过来要进门看看究竟,却一一被满脸冷气的冥王给吓了回来,灰溜溜的召了自己的家人回家去了。街上的人就慢慢的散了,还有小部分顽固的留在墙角,不愿离去。
月牙儿与木小菜虽然恐惧,但是因为担心冥王,还是走了过去。
只见院子里到处都是血迹,冥王道:“我们要离开这个小镇。”
月牙儿胆寒道:“这里生了这样的怪事,我们一走了之地话地方居民恐怕要遭殃了。而且,我感觉这次,找上的是我们,如果不彻底解决掉,那么,我们跑哪里,对方就会追到哪里。”
木小菜紧张的道:“是谁在找我们?刚才的那种情形太可怕了……”说着打了个寒颤。
蒙锐也望着冥王。希望他能解答。
冥王道:“我自然不会放任它们在我的头上动土。”大家都被他的寒气煞到了。
“今晚另找地方休息,木小菜,交给你了,月牙儿,你看护好蒙锐他们,我收拾一下。”指着自己的那间屋子。在陈乐薇的额上拂了一下,又将自己地指环套在了月牙儿地指上。
月牙儿知道他还需要时间做事,于是带着蒙锐他们到了他地那间房,房门上挂着一把拂尘,有点旧,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他们进了屋,将烛火点亮,陈乐薇神色悲伤,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月牙儿扶她坐在床上。将门关上了。
月牙儿沉思,一切都是由她拾回地那面镜子开始的,别人地东西果然不可以随便捡。
冥王站在院子的中央。双手互握,中指并拢,念起了口诀。一道蓝色的光芒以他为中心迸而出,瞬间变白再转金色,流光溢彩,极其华丽。
他的黑张扬,衣袂飞舞,沉喝一声:“土地爷,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地下钻出了一个小老头,白须高帽,身子矮小,神情讨好,他们是神界最卑微的仙,但也不是随便能叫得应的,只有像冥王这个等级的神才可以召见。
“拜见冥王。”
冥王收了手,缓缓道:“这片地界可是你的管辖之地?”
那土地老儿连忙回道:“是,是。”
“为何妖孽在这片地上肆虐。却不见你上报?”
那土地公苦着脸,将帽子摘下,指着头上的一个伤口:“我地法力有一段时间,被那恶人限制住了,她威胁我,如果我胆敢跟她作对,就会被清除仙籍。”
“什么人可以这么大胆的威胁土地公?你们虽不是高等仙,却是整个仙界的基础,不是谁人都可以命令地。”
“唉。冥王。如今你来了就好了,那恶人好象有人倚仗。我这……唉!拿他没办法啊!”
“他是谁?”
“是个女人,叫竺英。”冥王冷笑了一下:“光是这一条就足够让她永远呆在无边地狱里,永不超生了。”
土地公脸上一喜:“谢冥王主持公道!”
冥王道:“你去给我报个信。”
房内,陈乐薇哭得伤心,陈乐昆死了,她真正连一个亲人都没能保住。蒙锐将她拥在怀中,一脸沉痛。
月牙儿长叹了口气,在房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蒙锐想了想:“月牙儿,冥王是什么身份?”
月牙儿停住了脚步:“他啊……”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蒙锐平静的道:“他不是普通人,这个我能看得出来。”
月牙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说,蒙锐见她为难,便道:“如果为难,不说也罢,这本与我们没有关系,我只知道,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是,这个,唉,确实有点难表达,说了你们也未必肯信……”
陈乐薇也暂停了哭声,与蒙锐一起望着她,月牙儿摊了摊手,面对两人的疑问,她能泄露天机么?也许这会给冥王带来危机,也会给他们带来危机,因为今晚的事明显是冲着她和冥王来的。
蒙锐的眉毛扬了扬,迟疑道:“他是道士?”这个有点离谱,因为他不像。月牙儿摇头。
“他……不是凡人?”陈乐薇问道,月牙儿没有否认。
他们的眼睛瞪大:“真的?!”月牙儿苦笑,点了点头。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二十章 暴露了就暴露了吧
咩新真苦……爬过……最近自己抽打自己更新,越来越晚了,越写越慢了,写书真是自我摧残的事。
蒙锐的眉毛扬了扬,迟疑道:“他是道士?”这个有点离谱,因为他不像。月牙儿摇头。
“他……不是凡人?”陈乐薇问道,月牙儿没有否认。
他们的眼睛瞪大:“真的?!”月牙儿苦笑,点了点头。
陈乐薇跳了起来:“我说为什么第一次见他,有那么奇特的感觉呢!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冥王?!”蒙锐想起月牙儿一直对他的称呼,他们还以为是姓冥,还说这个姓比较奇特,名字也很稀奇。
陈乐薇震惊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跟蒙锐想到一起去了。
蒙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耐人寻味,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主宰人间生死的冥界之王?”
月牙儿继续苦笑,这算是她泄露了天机么?至少她还是作过动作的,也不能完全逃了干系。今天差点让他们送了命,作为朋友,她要是再瞒着他们,确实心里过意不去了。
陈宝宝终于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难怪他身上时刻都有一种掩都掩盖不了的王之气,气势非凡,原来,原来他确实是……”
蒙锐喃喃道:“莫邪剑,确实是他的。“什么?”跟莫邪剑有什么关系?月牙儿奇怪。
“莫邪剑。听说是从阴间来地。世人一直都找不到。便有传说。是被带入了阴间。成了镇界之宝。而一次偶然地机会。被带出了阴间。流落到了人间。这就是为什么它寒气特别盛。特别地锋利暴戾。因为。它是从阴间来地。”
陈乐薇奇道:“那怎么会到了你地手中?”
蒙锐苦笑:“它一直都挂在我师傅地剑室里。用一块极破地牛皮包着。我根本不知道它就是莫邪剑。师傅只是跟我说过它可以避邪。任何歪门邪道地东西都不敢靠近它。因为它地暴戾之气。任何鬼怪都要畏它三分。后来师傅死了。就把它传给了我。才告诉我这把剑地事。还说。终有一天。阴间之主会来取回它。因为它是真正地王之剑。”
月牙儿道:“所以你才没有反抗他拿走剑?”
蒙锐道:“我根本不信师傅说地什么从阴间来地。传说不过就是人们闲暇时地笑谈罢了。哪里真有这种事?直到他出现了。我想起了师傅地话。这才一直都怀疑。但是后来一直都没有再见到他了。也就没再想过了。”
冥王地脚步声传来。陈乐薇连忙紧张地依靠进了蒙锐地怀中。蒙锐地脸上也有了丝紧张。冥王推门走进来。见他们都表情怪异地望着自己。怔了一下。对月牙儿说:“这里地事我会处理。明日一早大家都先离开这个镇子。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月牙儿道:“让蒙锐他们走,我留下。”
冥王蹙眉:“听话,月牙儿。这里危险,你不该呆在这
月牙儿平静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跟在你的身边。”
冥王的面色柔和了些,她在担心他地安危,但是,他现在能力不足,不一定能保护她的周全。
“这里是安全的,你们可以先休息一下。”说完,冥王对月牙儿招了下手,率先出了房门。
月牙儿跟在他地身后。现院子里与墙面都干干净净,便惊讶的道:“你,怎么做到的?”刚才满目血腥的景象还没退出记忆。
冥王道:“土地爷帮忙清理了。”
月牙儿道:“你是要劝我走吗?那你别白费心机了,我不会走的,我是你的灵宠,自然是要跟着主人,不然主人陷入危机,我却跑得远远的,像什么话?”
冥王深深地望着她:“我可能没办法保护你周全。你知道我的能力现在恢复得不是很理想。”
月牙儿点头:“因为你不肯每天喝我的血。”
“我没想到对方有这样地实力。那天陈乐薇说床底下有东西的时候,我去检查。却没觉什么。一般,如果有问题,多少会在各方面留下些痕迹,我能看出来,也能感觉到。但是……”
月牙儿急道:“这样我就更不能走了!我,我不能在失去了张拓之后,再失去……”她犹豫了一下,焦躁的转了身子:“……你。”
冥王的冰眸定定的望着她倔强的背影,一种脉脉的温情在心间荡漾,她的情感是直接而质朴的,她对于她关心地人,会拼了命去保护。
危险面前,她就会把自己的毛糙和惊慌藏起来,挥出自己的韧劲不认输。她胆子通常都不大,但是,只要朋友有了危险,逼急了她,她又总是能克服自己的恐惧心理。她,真是个很矛盾的人,但是,也很可爱,让人忍不住会喜欢上平凡大条的她。
冥王叹了口气,他从前不知道什么是叹气,因为从来没叹过,遇到她之后,叹气的频率太高了。他就是赶走她,她也能自己摸回来,结果只会更糟,她闯祸的本事绝对不容忽视。
月牙儿转身:“你赶我走,我也能自己回来。”
冥王闻言,失笑,他还真是了解她。月牙儿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的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居然换来他这么惊世绝俗地笑容。
见她又一副呆滞状,冥王地淡笑挂在唇角,揉了揉她的头:“你在张拓面前也……”突然怔住了,他怎么会去比较这种无聊地事呢?
月牙儿听他提起张拓,眼神黯了下来,冥王看着她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便道:“事情也许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月牙儿的泪又要忍不住了,但是她不想让他担心,因为他已经够操心的了。她振作道:“是,事情不走到最后一步。永远是会有转机的。”
看着她讨好的笑容,眼神背后的强打精神,冥王心下微微一动,向她靠过去。月牙儿怔了一下,就听见冥王僵硬地道:“借你靠一下。”这句他从现代社会上学来的话,说起来很不顺溜。
月牙儿感动得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他僵硬的语调让她知道,他正在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是为了她。她为什么这么容易感动?因为她实在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虫,所以,一旦有人对她好,她就感受特别深,记得特别的牢。
冥王见她哭了,有点局促地又靠前了一点,却不见她倚上来。于是有点尴尬的脸上挂不住了。月牙儿见了,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道:“我知道你对我好。谢谢,我没事了,我会坚强起来的,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冥王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月牙儿擦干泪,眨了眨眼,道:“你白天追的那个叫绛柔的女子是谁?你的熟人?”
冥王沉默了一阵子,月牙儿以为他不想说也不会说了的时候。他居然开口道:“她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月牙儿想了想:“是竺英说地那个女子?”
冥王点了点头。
“是不是因为我呼唤你,坏了你的追认计划?”
冥王道:“一开始就追丢了,我到处找,但是没有找到。恰好你叫我,叫得急,我就赶过来了。”
月牙儿奇道:“她转世了?”
冥王皱着眉摇头:“不应该,当时,竺英将她元神都破了,没有希望了。”这是他头一次主动提及自己的恩怨。月牙儿不敢随便插嘴,怕他不愿再讲下去,便静静地听着。
“这么巧,你们就生了危险,我想,这两之间不会没有联系。但是,如果她是妖,或什么东西,没理由我没有感应。除非是她道行高得无法想象。”
月牙儿又开始担心了。但是没表现出来:“也许,是一个尘世女子恰好长得象她。那么,你会不会……”
冥王打断她:“不一样,不会再有第二个她。”
月牙儿也不逼迫他,虽然他是个很坚毅的男人,但是也会有感情弱点的,今天他一看见那女子就追了上去,就是很明显的表现。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要想遗忘一份真挚的感情,是非常非常难的。
夜风吹得院中两颗白桦哗啦啦的直响,那葡萄架形成的凉亭下,也开始有了夏虫的鸣叫。她陪着他静静站立了一会儿,便坐到了石凳上,冥王道:“你不去睡一下吗?”
月牙儿淡笑:“把房间留给他们吧,他们历经劫难,我真想看到他们终成眷属。”话里掩不住淡淡地哀伤。
冥王也坐了下来:“你困的话,就靠着我睡吧,以前你不也说我可以赶蚊子么?”还要加上最后一句给自己开脱。
月牙儿笑了,很不容易呢,那就给点面子吧,将头轻靠在他的肩头,望着天上的月:“我呢,最喜欢上我外婆家度暑假了。一来可以脱离父母的管制,二来可以跟野牛一样野,每个暑假完毕的时候,我就跟煤堆里爬出来似的黑,只有牙是白的。”
“我的成绩一直中不溜,爸爸还管我严,不许我穿好看地衣服说影响学习,不许我……后来我就很叛逆,我考上了一般本科,还是高三读得死去活来的结果。别说早恋,我爸知道会打死我的,大四我谈了个黄昏恋,他还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可能是我一直都太平凡了……”
她絮絮叨叨的跟冥王开始侃大山,所有记得起来的往事,得意的,失意的,伤心的……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二十一章 夜 谈
夜风很舒服的吹在脸上。
“大一的时候,父亲意外死了,母亲两年之后再婚。我继父对我还算不错,但我还是想念亲爸爸,在我的心里,他永远都是唯一的爸爸。妈妈又生了个弟弟,特别的疼爱,于是,我就不再想回到家乡了,虽然继父经常打电话给我,嘘寒问暖,但是我虽然笑对他,内心里却是很凄凉的。”
冥王看见地上,他们重叠的影子。
“爸爸是个特别聪明的人,而妈妈是个连存钱都不太会的女人,我就很像妈妈。继父还有个大女儿,极其的优秀,我这一比就更矮了一截。我心里可自卑了,但是人家不是说,越自卑的人,表面上就越是表现得骄傲清高吗?我就是这样的,说话做事,只要看不惯就很容易得罪人,虽然自己工作了养不活自己,但是就是倔得不肯回父母身边。”
“妈妈曾经有一次跟外婆谈话,被我无意间听见了,她说算命先生说我,克父。我就特别的难受,所以自卑起来的时候就狠狠的骂自己无能,养不活自己,挣不到面子,还克死了那么能干的父亲,我的父亲在我们家乡,是极其有名的好人,能人。”
冥王默默地听着,月牙儿的沉痛撞击着他的心。
“妈妈急性子,易爆易怒,我也是这样,但我讨厌这样的性格,于是我就使劲的压抑自己,不许自己表现出这样的个性。好辛苦,要知道这是天性。我不是要批评她,而是我觉得我个性中这些特质影响了我的生活,我总是想像爸爸那样有能力,能得到人家的认同与称赞。我还哭过,骂过天的,为什么不把我给收走,反而把爸爸这么好的人给带走了?”
冥王沉声道:“这不是你的错,因为。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天定的。至于你说地这种子女克亲人的现象,也肯定是有缘由的,而这方面的缘由也不是一言半语能说的清楚的,它会有一个积攒地过程。孕妇生孩子有些会出现难产而死的,这也是命,她命该如此。她的生命就是将这个孩子带到人世,便结束了,这,是一种使命。”
月牙儿望向他:“你在安慰我吧?但我还是难过。我对自己实在是很失望的,我试图让自己变成自己心目中完美的样子。”
冥王想了想:“没有完美的人,连神也不会是完美的。”
月牙儿笑了:“呵呵,我那时候可想买彩票中五百万了,这样我就能扬眉吐气的跟妈妈说是我挣来的,你看。我人性中也有很卑劣地一面,去欺骗我至亲的人,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想。”
冥王将脚边一片落叶踢远了一些:“你身体里有些东西不是你自己能控制地。比如说。你遗传了你母亲地基因。但是你很聪明。你看到她像看面镜子。你在努力地改正你不喜欢地性格。五百万。世人确实将它看作是一种上天地巨大赏赐。但是。很多人自己被上天赐予了五百万或更多。只不过是他自己没看到罢了。”
月牙儿叫道:“怎么会看不到?”
冥王道:“如果一个商人通过努力挣到了无尽地财富。但是他买彩票却从来都没中过一次。你说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没有财运中奖?”
月牙儿点头:“会。”
“那他地生意能做那么大。能挣到那么多钱为什么就不是老天以其它地方式满足了他地愿望呢?还有。得到一个将来很出色地后代。他地后代挣到地钱也是一种方式。”
月牙儿点头:“是。这也是财富。财富有很多种形式。”
她指着葡萄架上的葡萄道:“渴了,麻烦你这高个子给摘串葡萄。”
冥王站起身来,摘了一串:“还是青的。会酸。”
月牙儿接过手中,摘了一颗放进嘴里,立马就脸皱成了一团,冥王笑了。
她龇着牙道:“你不知道,酸只有在第一次入口的时候最强烈,后面就麻木的,也能吃得愉快,跟人生也差不多。”
冥王笑道:“你的年纪不大,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
月牙儿不依:“我的人生经历丰富啊。生离死别。感情波折,颠倒时空。这都是我的经历。唉,我这个人啊,总是不如意。”
冥王想了想:“你想要什么样地生活?”
月牙儿又吃了两颗葡萄,果然没感觉第一颗那么酸了:“我?在现代就是我和老公一起挣钱,不要太多的钱,够用就好。现代的生活太多诱惑,钱多了就没办法同富贵了,总是会失去那份真感情的。而现在呢,我终于找到我的爱了,我就希望拓能好起来,然后来找我。我们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生活,生几个漂亮孩子,白苍苍的时候能互相扶持。”
真是幅美好的前景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实现。至于现代夫妻,她是专门处理离婚案件的,真是看透了,那些有钱夫妻,几乎千篇一律,都是因为婚外情,没意思透了!
两人都没说话,不一会儿,她就吃掉了大半挂葡萄。
“你呢?你是神啊,你想要什么样地生活?”
冥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反而连个凡人地愿望都达不成。”
“怎么会?你看你,往那一站,那是呼啦啦一片,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地女人,人要是能活得像你这样,那简直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手在空中挥了一下。
冥王望向别处:“人心是买不到,也勉强不到的,我也有满足不了的愿望。”
月牙儿怔住了,她觉得冥王这么说的时候,很失意。他是个不表露情绪的性子,这么流露情感已经是绝无仅有的情况了。
“如果你一直一直只想着一个人,那么就再也不会有女子入你的眼了。冥王,真要是再也不可追回,那就算了吧。”摸了摸指环,取下。将他的手拉过,为他套在了无名指上。
冥王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还给他。
月牙儿的声音很柔和:“这就是你为什么重视这只指环的原因吧?你,会用它来见她。”
冥王地手缓缓的握成了拳。
月牙儿泪光闪了一下:“我还跟你抢它,而你,也有你要思念的人。”
冥王的声音有点哑:“这个指环。一直都离不开它,而一旦离开了,却现,原来也没有那么难忍受。”
月牙儿擦了擦眼角的泪,体会到冥王内心的苦楚,觉得很难过。
“是,我意外地用了它一次,就总想着要用第二次,然而你收回了。我也就忍过来了。你,你自己用它入你的梦,是不是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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