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现在又在你这里?不可能,简直就是在看电影。”
老贵道:“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说清真相,或许我们都是被迫的,现在,只能这样。”
“你说的这样是什么意思?”
“继续杀人,一次比一次血腥,直到你被自己吓得只剩下半条命。你可以来找我,我会为你引见我们的主人。”
我急道:“老贵,我暂且相信你,你说的主人是谁?他是男的女的?他是做什么的?你小心明天我会带人去抓他!”我以为我在吓他,其实我错了,我非常的害怕。
老贵道:“慢慢的你会看到更加奇怪的事,从现在开始,每到黑夜,你会完全进入恐怖状态。我走了,需要的话,你再来找我,地方你知道,只是,不要白天来,白天你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说着他慢慢的转过身子,迈步就要离开。
我急道:“等等,老贵,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
老贵幽幽的道:“今晚是七月十四,明天是鬼门大开的时候,不然,我也没有时间来找你……”
七月十四,鬼门大开……老贵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阴暗的屋子里,门被锁得死死的,我出不去,我在屋子里拼命的大喊,直到筋疲力尽。我坐在那个潮湿的床上,注视着墙上的黑白照片。
第一张照片我正是刚刚被我推下海的小女孩,我的邻居家的孩子何欢欢,她的妈妈是个单身女人。我杀了她的女儿!她一定会找上我。照片里的何欢欢是那么的安详,她微笑着,像是在和我说话。
我走到照片前低着头,心里无比的愧疚:“欢欢,你居然死在我这么一个垃圾人的手里,我实在是不想这样,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做鬼也不用原谅我,你尽可天天缠着我,我可以愿意受尽你的折磨。”
照片里的欢欢依然是她安祥的面容,我彻底的崩溃了。我抽出我的精钢甩棍,在这个屋子里乱打乱踢,最后,我再也没有力气动一下,我晕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从窗帘透射进来。原来是个恶梦,全身就像刚刚跑过十公里越野一样,没有一点力气,我点燃了一支烟,告诉自己没事,只是一个梦而已,梦和现实是不同的。我拉开窗帘,二月里惨白的阳光照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我感到了一丝温暖。我洗了脸试图让自己清醒,镜子里我满眼血丝,似乎我一夜没睡。
我必需去找可乐,或许她能帮助我。
我穿上衣服,走到家门口。一个悬挂在门上的东西吓得我大喊了出来。我发出了长长的尖叫,要比女人的声音还高。
那是是一个染了血的洋娃娃!甚至,它还在滴血!它的脸已经变了形,就像刚刚被追杀而死的人一样逼真,死前的恐惧完全的刻画在它的脸上。
我差点坐到地上,我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镇定,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双手抱着自己靠着墙蹲在了地上。
难道有人进来过?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吓我?不可能,我的门锁的好好的,窗子也关的严严实实。难道有人夜里藏在我的家中?他想来害我?如果有,那也是是老贵!一定是老贵!不,我怎么能把梦里的人当真呢?我需要提取洋娃娃上的的指纹,化验它上面血的成份,或许,这能对我有帮助。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洋娃娃已经消失了,我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墙和棕色的门。又是幻觉,我告诉自己。
我下了楼,几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围在楼口闲聊,表情很庄重的样子。这几个女人整天没有事,不是打麻将就是聚在一起说别人的家长里短,说谁的老公外面有女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走到楼口,她们看到我,纷纷住口不再说,又似乎是想和我说什,但她们看到我目光呆滞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一个人说话,对着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我看了一眼直接走开了,我没有心情和她们打招呼。
走到小区的大门口我转过头,她们都在看着我。
或许她们知道什么。我必需去问问。我走上前,道:“胡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个女人纷纷打开话匣子。胡姐阴阳怪气的道:“哎呀,瓜哥,你不知道吗?你家对门那个单身女人王艳茹昨天半夜悄悄的搬家了,你说,我还头一回听说有半夜搬家的,听说是中了邪,你说这事怎么这么奇怪呀!”
我道:“胡姐,确实邪门,我也是第一回看到半夜搬家的。”
胡姐道:“你也看到啦?有鬼啊!”
另一个女人道:“哎,人家搬家就搬呗,要不是她女儿死了,她也不能变得古里古怪的。”
我脑袋嗡的响了一下,像被铁棍重重的砸了一下。难道是我真的杀了她的女儿?难道我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半响,我道:“我还真不知道,大姐,她女儿什么时候死了?我怎么没听说呢?”
那个女人道:“难怪你不知道,你很久没回来了吧,她女儿半年前学游泳的时候,淹死啦,听说有水鬼把她拖到了水底,那么多的人都没救了她!”她说的好像是亲眼看到的一样。
我需要确定一下时间,道:“胡姐,今天是几号?”
一个女人抢道:“二月十三日,明天是情人节,傻小子!”
我拨出了我的同事的电话,严重需要支援。
意外的是,他们的电话都打不通,全部都是空号。
o4、算命
o4、算命先生
难道我的同事们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然怎么这么多的电话都是空号呢?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鬼,如果有,也是在你心里。摩托车已经不能再骑了,我到外面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人,他问我去哪儿,我说:“刑警五队。”
司机发动了车子道:“哥们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有事啊,或许我能帮上你呢?”
我笑了笑道:“我自己都弄不清怎么回事,没有人能帮我。”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不会吧,那得是多大的事呢?”
我道:“最近似乎邪得很,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
“鬼呀,这个东西,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反正我是信的。”
我道:“我从来就没迷信过,你说我心里会不会有鬼?”
车子上了一座立交桥,视野极为开阔,远处是灰色的天。司机道:“如果你有麻烦的事,我可以介绍你去找一个人,他是金通最有名的算命先生,据说,他算的最准,去他那里的,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的。”
我笑道:“我就相信政府。”
司机也笑了:“你还别不信,政府的领导们都排着队找他。政府都找他,你去找政府,还不如你直接去他那里。”
我想想这话也不无道理,我道:“师傅,你有他电话吗?”
“电话是没有的,我和他不熟,但是我偶尔会带客人去那里,拉的乘客多了,也就听说到他的厉害了。”
“你算过吗?”我问道。
“没,我不敢算。”
“为什么不敢呢?”
“太准了,我怕算出不好的东西。”他似乎有所忌惮。
我道:“如果算出不好的东西,他没有办法吗?”
司机道:“这个不绝对,有些人去了是高高兴兴回来的,那样的不是算出好事就是坏事解决了。但是还有一部分人却是阴着脸回来的,不用问,那都是躲不过去的。”
我道:“真的吗?”
司机道:“当然,太它妈的邪门了!”
车子开进一条胡同。刑警五队在一个胡同里,那是我工作过的地方。
我付了钱,道:“师傅,他叫什么?他住哪儿?我有时间去一趟。”
司机递过一张名片,道:“郊外,金花路的平房区,到那里打听,都知道。这是我的名片,需要用车随时打电话,随时随地。”
我付了车费,道:“行,谢谢你,师傅。”
刑警五队。门口的小警察拦住我:“你找谁?”
我不认识他,我道:“你是新来的呀?我找华哥。”说着我就要上楼。
他拉住我道:“哎哎,哪有什么华哥?你弄错了。”
我道:“你连哥都不认识?你来几天了?”
小警察道:“我来几天了?我在这都一年了,没听说过什么华哥,你有什么事?”
我心想你连你们队长都不认识吗:“我报案行吧?”
“报案在二楼。”
“我知道。”我上了楼,那几间办公室里都有人,可是都不认识。我敲开了队长室的门。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写着东西。他道:“请坐,什么事情?”我正纳闷,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都换了。
“请问,这里原来的人呢?”
他似乎很忙,埋头继续写着东西。他道:“原来的人?你想找谁啊?”我说了几个人的人名,他道:“你大概记错了,这里没有这些同事,你有什么事吗?”他的态度很和蔼。
我递上我的工作证:“您看,这是我的证件,我原来在这里工作。”他看了看,道:“证件是真的,咱们两个肯定有一个人糊涂了,你好好想想。”
我已经没有再想的必要,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解释了。我道:“对不起,打扰了您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楼下那个小警察。他道:“王队,这里有封包裹特快专递,是寄到咱们刑警五队的,可是没有这个人。”队长哦了一声,放下笔,道:“我看看。”那是一个大约能装下两套《天龙八部》一样大的盒子,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后面的地址是本市。
我道:“队长,这封快件好像是寄给我的。”
王队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又看了看我的证件道:“的确是你的,可是你并不在我这里工作,怎么会寄到这里?身份证带了吗?
“在这里。”我递了过去。他仔细看了我的身份证,道:“邪了,真是你的。拿去吧。”
我接过盒子,它沉掂掂的,至少有六七斤重:“谢谢您,这是我的联系电话,如果再有邮件,麻烦您通知我。”
王队道:“呵呵,谢倒不用,为人民服务,不过,最好别再寄到这里,你看,第一你不在我这里工作,第二我又不认识你,出了错怎么办?”
“是,是,麻烦您了。”
我立即回到家,把它放在了我的电脑桌上,迫不急待的拆开了外面的包装,里面是一个暗红色的木头箱子,箱子没有锁。看起来像是一件古物,触手之处光润油滑,大概是上等的材料制作而成,我感觉到我头在变晕。这里面是什么?是人头?还是骨灰?我必需做最坏的打算。
一个声音告诉我:别动它!我哆嗦了一下,后退一步,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打开它。淡淡的光线从窗帘透过来,照在这个奇怪在箱子上,让我不知所措。我轻轻打开箱子,生怕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里面是一排相框。我抽出第一个,是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在对我微笑,是的,她是何欢欢。我的手一松,相框掉在了电脑桌上。我愣在那里,半响,我抽出第二个,第三个,后面的人,我都认识,有的是我的同事,有的是我的朋友。最后一个,竟然是可乐。他们都是黑白的,每个人都很安祥。
这是一个死亡名单,这些人都要死在我的手里。不,这不可能,这是恶梦!我用力锤打自己的头部,我感觉到了疼痛。
我用力的吸着烟,我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烟盒里已经空了。我的肺好疼。我想起可乐说的话——香烟早晚会要了你的命。窗外下起了小雨,打湿了我的窗帘,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我打了个寒颤。
这是幻视幻听,我强烈的提醒自己,我把这些相框用力的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里面的微笑的人都已经扭曲了,我拿出打火机,在厨房里把这些照片全部烧掉了,整个厨房烟雾迷漫,我打开排烟罩,试图吸走这些纸灰味。
外面的雨还在下,我穿上衣服,拦了辆出租车,我要找那个算命先生。
车子在人城市里穿梭,直奔目的地。
金花路平房区,我很容易找到了那里。外面的风很冷,我把雨伞前面压得很低,但是风从四处吹来,怎么也无法抵挡寒风。那是一座普通的平房,院子很大,还有菜园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似乎很多年没有种过庄稼。我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妇人。
妇人道:“外面很冷吧,快进来。”
我道:“还好,阿姨,先生在吗?”
“在,他在的。”
我随妇人进入屋子。屋子里没有开灯,比外面还要阴暗。
一个精瘦的老人在客厅里踱着步,走来走去。他似乎没有看到我。妇人道:“先生,有客人来啦。”
先生嗯了一声,我走进客厅,正要开口,先生道:“人的事,非常的麻烦。”
我想听听他怎么说。我道:“先生您已经知道我的事了,久闻您的大名……”
先生一摆手,道:“先别给老夫戴高帽子,我帮不了你太多的忙。”
我道:“先生您神秒算,能否指点一二?哎,我,我最近……”
先生插道:“你活在虚幻的世界里,要我如何能帮得了你呢?”
我急道:“虚幻的世界?先生您说我现在是在梦里?”
先生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亦真亦梦,你说它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说是假的,它又存在,你说是不是在梦里?”
我听得糊涂:“先生您帮我,我真希望这就是个梦,可是这个梦什么时候能结束?”
先生幽幽的道:“世间的事,大数已定,绝非你我凡夫俗子能改变得了。你身上杀气极重,近日之内必有杀虐,而这些杀虐事实上却早已发生,又似乎都是过去的事,而对你来说现在又没发生,很奇怪,不知道你是否能听明白。另外你印堂乌黑,代表你又是早死之人,命中注定你要沾染血光之灾,你现在还能活着在这里和我说话,已经是万幸了,你命运不知道掐在谁上的手里,老夫暂时计算不出。”
外面的雨点连成了片,屋子里安静极了。
先生又道:“我能看到你在恐惧,你以为怕就有用吗?害怕,只能让失败来得更快。”
“是,先生,我是很害怕,先生,带我走出这个恶梦,我求您。”
“你夜闯坟地,丢了三魂六魄,而你的半条小命,或许在你自己的手里。”
我惊道:“先生您说的意思是……您是说,我去面试的地方不是工厂,是坟地?”
先生道:“不错,那里都是冤死鬼,都是被阳寿未尽而是意外死的人。或者说他们都是不应该死的人,多年以来,他们死不瞑目,所以才会出来祸害人。”
我道:“那他们为什么偏偏会选择我呢?”
先生道:“你以为只是你自己吗?就在这个金通市里,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和你是一样的命运,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他们每天和你一样活在似梦非梦的恐怖里世界,有的,甚至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他们在梦里杀人,白天的时候,有的更会去自杀。而这些案子始终破不了,最近来过许多警察希望我能给他们一些帮助,我也无能为力。”
我道:“为什么?先生,把这些人绳之于法,世间不就太平了吗?”
先生笑道:“这些案子根本就分不清到底哪些是自杀,哪些是他杀,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如何抓人?你想的太天真了,世间一物克制一物,怎么会有太平的时候呢?如果世间太平了,那也就没有人了。”
难道说是没有办法了?还是先生不想帮助我?我暗暗的思忖着。我道:“先生,是不是为那些意外死去的人报仇是不是就能让他们瞑目?”
先生道:“怎么可能呢?被人害的,或许能找到凶手,可是病死的,淹死的,自杀死的,你去找谁报仇呢?能不能平息这件事,要看你自己的意志力,别的,都是空话。回去烧点纸,可保你三日安宁,第四天就不一定了,第五日再烧纸,还能保三日安宁,以此类推,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总比你天天害怕强。”
临走时我要给香火钱,先生无论如何也不要,先生道:“不是我不要你的钱,我也是靠这个混江湖的,现在我帮不了你什么,等你走出恶梦再说吧。”。
我谢过先生回到了家,天黑的时候,下楼买了一堆烧纸,打着伞在雨中烧了。
o5、胖子
o5、胖子
我怀着庄重的心情,希望烧过纸之后,能睡个安稳觉。
外面的雨似乎要停了,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想起可乐,整整一天,我的大脑有空余的时候,可乐的影子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我懒懒的躺在沙发上,拨出可乐的电话号码,我害怕打不通或是空号。
听筒传来一阵欢快的彩铃:“平淡之中制造一些些浪漫,丝丝点点浪漫累积著情感。平凡之中制造一些些惊喜和希望,甜蜜难计算忧烦不来纠缠……”
电话接起来了,是可乐温柔的声音:“瓜哥,你好。”
听到她的声音我心中豁然开朗:“可乐,我、我想见见你。”
可乐道:“你不是有事吗?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我现在不方便。”电话的那头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
男人的声音让我突然很失落,可乐道:“就这样吧,明天你来我们的诊所。”然后电话就挂了。我,我,我想什么呢?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我的脑子里出现可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也许我才是另一个男人,我想。
我在网上搜索到可乐手机彩铃的歌词,是郑中基和陈慧琳合唱的《制造浪漫》,我把它下载回来一遍一遍的听着,烟也一支接一支的吸着,脑子里全是可乐,我真是奇怪了,仅仅见过一面,难道我就喜欢上了她?我对她并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我,甚至,我和她说过的话都是有数的那些,而且她有男朋友。
我越想越苦恼,过了一会儿,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我不愿意去看是谁打来的,一直我没有去理会它,任它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唱着歌。心里无论如何也抹不去可乐的笑容。
是不是可乐换电话打了过来?我的脑子里一激灵,抢过电话立即接了起来。
对方是个男人,他嗡声嗡气的道:“瓜哥,是瓜哥吗?快说话!”
我心里忽的一亮,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胖子,怎么是你,的,我今天给你们打电话,全它妈是空号,咱们警队的人都它妈死哪儿去了?一个也不见了!连队长都换了!”胖子是我的好朋友兼同事,在刑警五队,我们的关系最要好。我的心里马上安定许多,总算找到一个认识的人!
胖子粗声粗气的道:“操,还它妈的说我呢!你去哪儿了?你家没有人!我给你打电话,总说是空号!”
我骂道:“傻逼,我快疯了,你在哪儿呢胖子?我要见你,我它妈撞邪了!”
胖子道:“什么,你撞邪了,妈的我也是,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在家!!”我吼道,仿佛就要见到了救星。
胖子怒气冲冲的喊道:“好!我马上到!!”电话咔嚓一声挂了。
我站起来焦急的在屋子里转着,恨不得胖子马上就飞来。我的烟吸得更快了,一支烟两分钟就吸到了头。也许我们这最佳搭档在一起这件事就好办了,我嘴里不断的自言自语:胖子,胖子你快点来!
这个时候可乐在我的脑子里排在了后面,男人也许就是这样子的,没事的时候才会想起女人,不,不是,我必需先生存,才能寻找爱情。我昧着良心替自己辩解,似乎生怕对可乐有半点不敬。
我爬在窗口向下俯视,很快又吸完了几支烟,一车白色的切诺基呼啸着开到了楼下。胖子从里面冲了出来,咣的一下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我骂暗道:“的傻胖子你总算来了,急死老子了!”
我打开家门,楼道里是胖子三步并一步的轰轰巨响,瞬间,胖子冲了上来,对着我就是一拳,口中喝道:“瓜哥,我看看你是人还是鬼!”
这一拳打的我好重,我蹬蹬蹬后退几步,道:“傻逼!当然是人!你怎么这么激动!鬼能和你说话吗!”
胖子进来重重的把门摔上,大声道:“瓜哥!你这半年都上哪儿去了?你撞什么邪了?!我它妈的出大事了”胖子的声音在客厅里嗡嗡作响,
“你想震死我啊!我的事更大!谁的事大谁先说!”
胖子嗡嗡的道:“妈的不可能,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我要死了!”
我道:“你以为我还能活着吗?我也离死不远了!”
胖子道:“你死个屁?!有人要杀你吗?”
我道:“没有!你听我细说!”
胖子道:“你吃饭了吗?咱们到外面去说!”
我道:“没有!我一天没吃东西!没心情!说!你想吃什么!”
胖子道:“我想吃火锅!!!”
“好!就去吃火锅!”
胖子转身就去开门,我把甩棍插在腰间,跟在胖子后面轰隆隆的下了楼。在燕川火锅城,我们要了个单间,点了一大堆东西。胖子咐附道:“服务员,你下去!有事我叫你!”
胖子的声音好大,服务员吓愣了神,半天才缓过来:“哎,好,好。”
我道:“你小点声音,你把服务员吓着了,你看人把人家都吓傻了。”
“不行,我着急!”
我道:“我最近被鬼缠上了。胖子,我从来不相信有鬼,可是现在我已经半信半疑了。”
“我才遇上鬼了呢!咱俩谁声大谁先说。”
我道:“行,你赢了,你说吧。”
胖子把烟头重重的按在了烟灰缸里,喊道:“服务员!服务员!啤酒!啤酒!”
外面阴了几天,终于下起了雨。胖子站在办公室里,静静听着外面的雨声,仿佛他自己就站在雨里,似乎自己的身上已经湿透了。
他的心情很烦燥,处了两年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跟了一个长得还不如他的男人,他气不过,打人家打成了重伤住在医院里。这件事闹到了省公安厅,市局对他罚款一万,医药费另付。
胖子正想着,华哥推开门进来道:“胖子,省厅指示,你必需放假,具体上班时间待定,不是哥们不保你,你说吧,这样的事只能偷偷的做,怎么能光明正大的打人呢?你这火暴脾气,和你那个好搭档瓜哥一样,你们就算是队里最神勇的警察,立功无数,有什么事跟哥们说一声,我找几个人悄悄的帮你教训一下就是,可是你却非要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
胖子道:“华哥,我也是一时咽不下这口气,才冲动……”
华哥道:“行了胖子,我会尽快想办法给你和瓜哥活动活动,你别上火,罚款的事,队里会给你想办法,你不用管了,咱们的小金库还能撑得住,少吃几顿饭而已。”
胖子的眼泪险些流出来,道:“华哥,我……”
华哥道:“行了胖子,别那么没出息,像个男人一样!”
胖子道:“是,华哥,你的大恩大……”
“少废话了,以后回来的时候收敛点,别像个孩子,你缺爹少娘的,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别以为给你放假你就没事了,这件事你知道,最近出了很多桩人命案子,死者都是不明不白的死,说是凶杀,没有任何线索,说是自杀,又不像,死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里是资料,你回家好好分析一下,有什么线索立即通知我。”
胖子道:“华哥,这事局里不是有专案组吗?让咱们插手啦?”
华哥道:“让个屁,市局的一把手换好几个了,也没个明堂,咱们试试,也许会搞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胖子道:“华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凶杀案我最在行,一定胜利完成任务。”
华哥道:“少吹两句,专案组省里来那么多能人都没搞出个头绪,你以为你是神仙吗?这件事一定要注意安全,以前如果没有瓜哥罩着你,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记住,安全第一,你去联系瓜哥,你们一块去查这个案子,完整的资料都在市局专案组的手里,咱们手上的资料很有限,这次你们如果能搞定,就能立即回来上班,瓜哥走后,我一直没给他打电话,我不敢打,平时都哥们长哥们短的,一天天混得像一个人似的,现在他停薪留职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政绩都在我身上,问题他全担了,我心里不舒服。告诉瓜哥,兄弟没有忘记他,我希望你们尽快归队。他的事我也一直在活动,只是那个嫌犯还它妈的没出院,这事就定不下来。”
胖子道:“华哥,瓜哥我好多天都联系不到了,他的电话变成了空号,我就纳闷他跑哪里去了,以前我们三天两头就会在一起,可是突然他就消失了。妈的,我看瓜哥打伤的那个嫌犯早它妈就好了,就是赖在医院不想出来,不如我做掉他!”
华哥道:“瓜哥是不是去上海了?你联系一下他的家人。你看看你,你这暴脾气还不改,做了他,你当我们是黑社会啊?你做了他咱们全部得下岗,你还搭上你的小命,值吗?”
胖子道:“嫌犯的家属也它妈都不是好东西,前几天我去公安医院探视,那小子抽着烟看着电视,跟它妈好人一样,他家人还耀武扬威的说着什么废话,他们说什么我都没听进去,左耳进右耳直接就出去了,没经过大脑,我就是不愿意听说话,我它妈当时就想给他们一顿老大的耳刮子!”
华哥道:“这话只能在这说,传出去,瓜哥更没有出头的日子了,不要再做傻事。”
胖子道:“是,华哥我明白。”
华哥从包里拿出两把六四手枪和一盒子弹,道:“这是你们的枪和子弹,这个案子非同寻常,能办就办,办不了就退,反正任务不是咱们的。给你们枪不是让你们再给我惹祸,再出事,大家全完了。”
胖子接过枪,道:“谢华哥,我胖子一定完成任务。”
华哥道:“你就不如瓜哥老道,瓜哥在办没有谱的事情之前,从不说大话,你向他学着点。”
胖子道:“是,华哥,给车吗?”
华哥打了胖子一拳,骂道:“操,还给你车,做梦呢?”华哥转身就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把钥匙掉在了地上,华哥是故意把车给胖子的。
胖子心中感激,心想这个案子一定要搞定,市局专案组算什么,一帮吃干饭的家伙,我一定拿下这个案子。胖子心中暗暗嘲笑着他们。
胖子下楼发动那辆白色的切诺基离开了警队。然而,他不知道从此开始,他他一生中最离奇、最可怕、最伤心的事统统发生了。
车窗上是细密的雨点,胖子开着车子悠然的奔驰在大街上,心道:放假就放假,天塌了又能怎样,我顶不住还有个子高的人顶着。
o6、艳舞
o6、艳舞
胖子驾着车子回到了家,打开电脑,把u盘中的资料全部复制到了一个文件夹中,吸着烟,详细的看着这些资料。
胡志强,男,32岁,中学教师,8月2o日,在街上被砍数刀死亡。
杨铁生,男,28岁,报社记者,8月23日,与人吃饭过程中被浸入火锅汤中死亡。(在场的人把他的头拉出来时候已经死亡)
郑欣欣,女,22岁,网站编辑,9月1o日,被车撞死,肇事者当场逃逸。
李炬,男,12岁,学生,9月11日,在家门口被多铁锤击后脑死亡。
何欢欢,女,1o岁,小学生,9月12日,在浩淼游泳馆坠入池中身亡(当时她的母亲就在身边,无论如何也没有抓住她,据说,她就像被人拖到水中一样)
……
后面还有很多,一共是一百四十三宗,时间一直延续到昨天。
胖子看着这些互相之间毫不相干的资料,根本就琢磨不透些人的死亡有什么共同点,从死亡日期和死者数量上来看,这半年以来绝对是全国意外身亡的高峰,为什么有这么多离奇的死亡呢?看来最近要小心。胖子打开他们死亡后的照片,每个人的表情都狰狞可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附带的文件里还有他们以前的生活照,胖子逐一打开。
就在胖子打开郑欣欣照片的时候,他被这个如水一样美丽的女人惊呆了,她在看着胖子笑,照片里是她清秀的面庞,照片很清晰,也很大。胖子是指她的胸很大,真它妈的诱人。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又看了她的详细资料,她还没结婚,工作在一家叫天草的门户网站。
胖子正在浮想联翩,一股寒意不由得涌上脑后。胖子心道:我真是疯了,她是死人,我怎么可以开她的玩笑?她长的再好看,胸部再美,那也是死人,胖子信誓旦旦的对着显示器里的照片说道:“对不起,郑欣欣,你活着的时候是位美女,可惜我们不相识,你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一定想办法为你申冤,我绝不会放过凶手!”
照片里的女人笑着对着他点了点头,胖子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大叫一声:“鬼呀!”腿上不自觉的一用力,连人带椅子翻到了后面,手中的烟头掉到了脖子里。“哎呀好疼!”
他挣扎着爬起来再看看显示器,那个女人好端端的还在照片中微笑。原来是看花眼了。
胖子连忙关上了电脑,拉上了窗帘,迅速钻进被子。胖子的胆子是出了名的大,可就是怕鬼。上刀上,下火海,没有后退的时候,就是这个鬼,听到别人讲他都会离得远远的,生怕一个人回家后想起来。
胖子在被子里哆嗦着,根本就睡不着,去它妈的,我出去找个地方睡觉,一个人在家太恐怖了。他想到了金通市最大的那家洗浴中心,以前只是在那里洗澡,从没住过包房,听说那里的包房全市最便宜,一晚才需要二十元。
胖子匆匆穿上衣服跑下了楼,跳上切诺基,直奔金鼎洗浴广场。
广场上灯火通明,外面一水的豪华车,这个警车停在中间显得不伦不类。大厅宽敞明亮,金壁辉煌,不愧是金通市最好的地方。
值班经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见胖子进来,立即起身道:“胖哥您来啦,怎么,今天队里没事呀?”
胖子道:“关你屁事,给我弄个包房,就要二十的。”
“哎哟,不巧啊,胖哥,二十的这个时间早就没有啦,这样,我给你安排到六楼一百元的怎么样,那里服务好,条件好,还有漂亮妹子按摩,您只管上去,我给您签单就是了。”
胖子道:“那我不是占你们的便宜吗?”
“嗨,哥,平时请您上包房都请不来,这次,您来了,您说我能不尽地主之谊吗?”
胖子哈哈笑道:“操,你们说话就是油,按摩什么的我都不用,我就是睡觉。”
值班经理道:“哥,您什么都不玩玩,那不是白来了吗?再怎么,也得让您享受一下我们的服务啊!哥您放心,咱们这里绝对安全,到这里,就和自己家一样!”
胖子道:“和自己家里一样我就不来了。”
他肯定是听不明白胖子的意思,他笑道:“哥,您说的是,您说的是,一会儿我给你叫上最漂亮的小姐。”
值班经理陪着笑脸把胖子送到了电梯,一名服务生带着他到了六楼。
六楼是这里最豪华的地方,地上是鲜红的地毯,走廊里是粉红的灯光。几对穿着极少的男男女女出入着这里的客房。胖子打量一下,这里的客房至少有四五十套,整个六楼没看不到服务生,只有一个吧台,里面站着两位服务小姐。客人需要什么服务直接拨打内部的电话,几分钟之内,要什么有什么。
胖子暗暗赞道:“它妈的,这个地方,真它妈的好,老子不是警察的话,非得爽一把。”
胖子跟在服务生的后面,快速的经过一间间客房,前面一个男人搂着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从房间里出来,两个人都只围着一条浴巾。男人不断的亲着女人,男的走路有点摇晃,看样子是刚办完事,眯缝着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看样子他至少被女人拿下七八回,不知道这家伙办完事不睡觉还要去做什么。
服务生回过头笑道:“怎么样,哥,咱们这里挺好吧?”
胖子道:“好好,刺激,刺激,真它妈的好!”
服务生打开一间房门,道:“哥,这是你的房间。”胖子往里面一看,至少有五十个平方,里外套间,外面有真皮沙发液晶电视,里面是一张超级大的大床。”胖子道:“行,不错。?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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