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
陆雨桐仔细看了看我,说谎,肯定在想别的女人。
我心里有鬼,就吓了跳,啊,你怎么知道的。
陆雨桐生气的说,好啊,你真的在想别的女人,你不想活了是吧。
我连忙说道,我随口说说的,我心里只有你个啊,哎呀,不要打我。
车队走出镇子没多远,总镖头回头对我说道,走,跟我到前面看看去。
我心里有好多问题正想问他,于是骑马跟着他冲了出去。
骑了好长段时间,总镖头才停了下来,和我策马慢慢前行。
四周片荒芜,好远都看不到人烟,毕竟是两省的交界的地方,人丁稀少,群麻雀在旁边飞来飞去,四处寻找食物。
我正要开口,总镖头摆手,哎,不要问我什么东西,我那些江湖经验早就过时了。
我吓了跳,这老家伙,现在又开始料事如神了。于是只好笑着说道,总镖头真会开玩笑,你纵横江湖几十年,我们这些晚辈要向你学习的东西多着了。
总镖头微微笑,现在再拍马屁是不是有点晚啊,你是不是想知道刘掌柜是怎么偷我们的东西的对吧。
我连忙点头,总镖头真乃神人也。
总镖头慢慢说道,那家客栈是什么情况你也大致看到了,不过我在客栈里面四处转了转又看到了别的些东西。
我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
总镖头接着说道,首先,卸马车的时候,我看见马棚里放着个车厢,这个车厢后来你也看到了,它是没有顶篷的,刘掌柜跟我说,这个车厢是楼住的几个客人的,他们的货箱堆得比较高,嫌顶篷碍事,所以给掀掉了。
于是我跑到楼后面去看,那栋客栈是木头房子,既然是作客房房子后面肯定墙板了,可是我看楼所有客房后面的木板都是可以像门样拆开的,前面有个门了,后面再做成这样不是很奇怪么。
我插嘴说道,就是说客栈的楼都是空的,不管我们货箱放在二楼哪个房间,他们都能偷得到。
总镖头点点头,没错,我偷偷从门板缝里看过了,楼的房间里都是空的,客人不在房间里就算了,可是那房间里什么家具都没有,怎么可能住人了。
这样我就大致猜到刘掌柜偷我们货箱的办法了,当然只是大致,并不能肯定。所以我让添鸣带着镖手们去别的地方吃东西,免得他们个个到时睡得跟死猪样。
我忍不住又问了句,那为什么让大师兄不要点贵的菜吃啊,这也有什么用意吗。
总镖头瞪了我眼,有个屁用意,还不是为了省钱。
我心里说,你个小气鬼,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口里却说,那刘掌柜是肯定要给我们送饭菜过来的,来他可以看清我们货箱摆放的位置,二来最好我们喝了那些酒觉睡到大天亮。
总镖头说,没错,在我们睡着之后,刘掌柜带人拆开了我们楼下那间房后面的门板,把马车牵到了房间里面,当然为了尽量不闹出动静,马嘴巴是要套上,马蹄也是包住的。另外为了看得清楚点,他们还在楼下点了会灯。
我疑惑的问道,我怎么没有看见灯光。
总镖头说,当时你正在作某个春梦,边拉着我的胳膊,边还把嘴巴凑了过来。
我心里暗叫声,好险,幸好被总镖头打了巴掌没有亲到,否则只怕陆雨桐这辈子都不会让我亲她了。
总镖头接着又说,点了灯,他们肯定在下面用笔把放货箱那块的大致位置标了出来,然后各自记下,这才把灯灭了,接下来,想必你也猜得出来了。
我点点头,那两个伙计各自拿着利剑,同时起跳,顺着刚才画线的地方路划过去,只要是习武之人,剑又足够锋利,划破楼板还是没有问题的。然后他们换了个地方,又跳起来划了次,这次整个楼板就掉下去了。因为马车的位置停得很好,所以货箱连同楼板刚好掉进车厢里,他们也没看清楚有几个箱子掉了下去,不过也不管了,东西掉下来,立即赶车就跑,这时候就算被人发觉,追也来不及了。
总镖头点点头,本来我想弄清楚和刘掌柜串通的是些什么人,只可惜接货的人死了,不过这也不是很重要了,因为黑白双魔帮了我们的大忙,那两个赶车的肯定会回去报信,刘掌柜和他的同伙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还得费番周折。
我又问道,既然知道他们是黑店,我们为什么还要住进去了。
总镖头反问道,你以为我们不住进去他们就不会打我们的主意么。
我心想,也是,既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意图,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如果还不知道对方的意图那就只好躲躲了。
我接着又问,那在树林里的时候,是谁偷走了我们的货箱。
总镖头摇摇头,我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武林人士身上,根本就没去想货箱,所以什么时候被偷的,我都没有察觉。
我点点头,那个时候货箱已经不重要了,被人偷了最好,让他们互相猜疑去。
总镖头说,没错。
我想了会,试探着又问,总镖头,那些武林门派为什么对我们的货箱这么感兴趣啊。
总镖头目视着前方,淡淡的说道,这我怎么知道,你得去问问他们自己,或许快过年了大家都缺钱吧。
我也就不好再问,两人又开始沉默起来。
总镖头突然说道,其实我的这些江湖经验对你来说确实没有多大用处,你想不想学也无所谓,人都在变,事物都在变,老守着过去的东西是不会有什么进步的。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天,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永远都不会变的,这个,我倒是很想告诉你。
我心里说,那会是什么东西,总镖头想说什么啊。
总镖头接着问我,李兄弟,有没有兴趣听听老夫以前的故事。
我连忙答道,小人愿洗耳恭听。
总镖头停了会,好像在考虑究竟应该怎么说,然后才抬头慢慢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心里咯噔下,他为什么要用个“也”字了。
“也难怪,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天南海北的到处乱跑,当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自然也包括女人了,我当时很喜欢这种生活,和不同的女人交往场,然后换个地方就把她忘得干干净净,又认识了新的女人。”
我心里说,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那你也算得上是我爸的同行了,只不过你不用迷香而已。
“后来年纪大了,感觉应该是要有个家了,就找到了陆雨桐的妈妈,嘿嘿,她人又漂亮又贤惠,每次我回家,家里永远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什么事都不用心,我当时就想当今圣上在皇宫里,也就这样了。
有段时间,我以为我对这种舒适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有个漂亮的老婆,还把你当皇上伺候着,你还要怎么样了。
可是时间长,每天面对着同张面孔,再漂亮你也会觉得不漂亮,每天过着同样的生活,再舒适你也会觉得不舒适。
刚好镖局又来找我护镖,我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老婆也没有怨言,默默的把我的东西收拾好,只是叮嘱我早点回来。
我跑出去了哪里还记得家里的老婆啊,少不了又跟各种女人纠缠在起,年呆在家里的光景也就两三个月,这两三月里可能是我老婆最快乐的时光,她依旧把家务都收拾得好好的,伺候得我舒舒服服的,只是我已经习惯了,我觉得这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稍微有点不如意,我还会骂上她几句。
后来我老婆怀上了雨桐,我们陆家有后了我心里自然高兴,于是就答应我老婆最后再送趟镖,赚够了钱就回家做点别的买卖,把镖局交给别人去打理,自己就不再四处乱跑了,我老婆听了很高兴。
既然想多赚点钱,那就要送趟远镖了,这送就送到广东去了,到了广东之后,又认识了个女人,我原本是不想再沾花惹草的,只是这个女人风情万种,魅力不是般的男人可以挡得住的,我自然是挡不住,于是又和她厮混在起。”
我心里说,靠,总镖头,说实话我还是挺羡慕你的。
总镖头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个女人魅力不般,心计也是不般,她死活缠着我不放,说什么也要嫁给我和我起过日子。
我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告诉她,我已经有老婆了,连小孩都快有了。
她听到这句话,下就呆住了,过了好会才反应过来,只听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好,那我就去杀了她们,让你了却这些牵挂。
听她这么说,我点都没在意,因为这些话我已经听过好多次了,你知道,那些女人气极了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再说了,广东离江苏十万八千里,你说杀就杀啊。
等送完镖回到家,雨桐已经出世了,我那个高兴啊,就辞了镖局的事务,打算老老实实在家过日子。
不过偶尔想起广东那个女人说的话,还是有点担心,她要是想杀了我倒还算了,我就让她杀吧,老婆小孩可不能死。
因为那个女人擅长下毒,所以我们也不敢乱吃东西,平时吃的蔬菜什么的都自己种,鸡鸭买回来都要养个几天,没有问题我才亲自杀了做菜吃。不管有事没事我都整天陪着老婆孩子,不敢离开半步。
这么过了几个月,倒也平安无事,我也就渐渐淡忘了。
雨桐小时候很听话,每天早中晚各吃次奶,吃完不哭也不闹。我就每天中午炖只鸡,老婆喝鸡汤,我就吃点鸡肉。
那天也真是奇怪,早上明明给雨桐喂过奶了,中午还没吃饭了,她就饿了,又哭又闹的,没办法,我老婆只好给她喂了次奶。喝完奶,雨桐就睡觉了。
我照例杀了只鸡,中午熬鸡汤喝,还是老婆喝汤,我吃鸡肉。
老婆心疼我,也给我舀了碗汤,说营养都在汤里,你这段时间也够辛苦的,也喝碗汤吧。
我本来拿起勺子想喝的,可是看看雨桐睡觉时可爱的样子,心想还是算了,我多喝碗汤,我女儿可就得少吃口奶了,于是又把汤倒到我老婆碗里说,还是你喝吧,你喝了才有奶喂雨桐啊。
我老婆又是心疼又是感激的看了我眼,那个眼神我辈子都忘不了,想起那个眼神,我就想,当初我要是把那碗汤喝了就好了,要死的话就跟她起死。也说不准,我喝了那碗汤,我老婆就会少喝了点,她也就有得救了,唉”
我原本以为总镖头又要传授些什么江湖经验给我,哪里晓得给我讲了这么个故事,刚开始我还听得很自在,现在是越听心情越沉重。
总镖头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等吃完了中饭,雨桐已经睡着了,那就只好不喂奶了,等吃完晚饭我把雨桐抱过来看,小家伙还在睡觉了,老婆说,把她叫起来喂次奶吧。我看雨桐睡得很香就不忍吵醒她,于是对老婆说,算了吧,还是等她醒了再喂吧。
晚上等我们要睡觉了,雨桐还是没醒,老婆想叫醒她给她喂次奶,雨桐嘴巴动来动去就是不肯吃,我摸摸她的额头也不烫,不像生病的样子,就对老婆说,算了,她不肯吃总是不饿,饿了她自然会又哭的,到时候再喂就是。
就这样,我们家三口都睡着了,半夜的时候我被雨桐的哭声吵醒,雨桐小时候很乖,就是偶尔哭闹声音也不大,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哭得是惊天动地,我连忙爬起来,心想她好长时间没有吃奶了,总是饿坏了。
于是连忙叫我老婆,快,起床喂奶,雨桐饿了。
老婆没有作声,我不耐烦的又叫了声,快起来,你女儿都快饿死了。
老婆还是没有回应,这下我真的是生气了,用力推了她把,你赶紧给我起来啊
老婆还是动不动,我这才知道事情不对,连忙点灯看,只见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用手往她口鼻处探,已经连点呼吸都没有了。
我急得快要疯了,雨桐在旁边不停的大哭,她年纪虽小,不能说话,和她妈妈却是心灵相通,好像知道她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想尽了各种办法,我老婆还是点呼吸都没有,我摸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体温正点点的散去,我这才趴在她身上痛哭了起来。
雨桐知道她妈妈不在了,她就放声大哭;我了,我不仅对她恶言相向,还动手推她,我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说到这里,总镖头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把头转到另外边,好长时间没有作声。
我也难过的低下了头。
两匹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然在不紧不慢的往前踱步。
过了好久,总镖头才抬起头来长长的吐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怜雨桐还没有断奶就死了妈,我就抱着她四处去找奶妈,给人家点银子,让别人帮忙喂喂,又不敢老是去找同个人,怕那个人哪天也被下了毒,就不停的换,雨桐真的是吃百家奶长大的。
我也直纳闷我老婆是怎么中毒的,那只鸡是我从农夫家里买回来的,放着院子里养了好几天了,直好好的,怎么会有毒了,而且为什么就鸡汤里有毒,鸡肉怎么就没有毒了。
我在家里四处寻找,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有天终于在院子里发现了些奇怪的小虫子。
我就抓了几只给个老郎中看,那老郎中见多识广,看吓了跳,他告诉我这种虫子叫“生参”,是广东带特有的毒虫,鸡是很喜欢吃这种小虫子的,吃了之后毒素就累积在体内,但又不会死,人再吃这种鸡就会中毒。更奇怪的是,这些毒大部分都会集中在鸡汤里面,如果喝得多的话就会致死。
鸡肉里面虽然也有毒,但是毒性比较小,没什么大碍。哺乳期的女人喝了这种鸡汤,乳汁里也会有毒,喂给小孩吃的话那就必死无疑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狠毒的女人说到做到,她暗中监视我们已经很久了,我们的生活规律已经被她摸得清二楚,她要毒死我的妻女又不能让我有事,还要让我抓不到把柄,这个女人真的不是般的阴险狠毒。
我当时就想,只要让我找到她我就剑杀死她。
这样又过了两个月,我没找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对她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但是等我看到她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正文 第十七章
因为她是大着肚子过来的,她说她已经怀上我的小孩了。
唉,你可以想象我当时是何等的痛苦,真是冤孽啊,那时我实在没法原谅她,却又不能杀她,想了半天我只好对她说,你走吧,就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
她却死活不走,说到最后,她哗的把剑拔了出来放在桌上,告诉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娶了她,要么就杀了她。
当时我和她吵的不可开交,雨桐又躺在床上大声的哭,哭得我心烦意乱,我感觉自己就快要被她逼疯了,于是大喊声,你以为我不敢么。
说完抓起桌上的剑就刺了过去。
她也不躲不闪,这剑正中心口,她只是看了我眼,嘴角带着丝苦笑,转眼就断了气。
我杀了她才猛然醒悟过来,这下可是死两命啊,她肚子里那个可是我的亲骨肉。
我当时又哭又笑,几尽颠狂。那时我才明白,她们都不该死,最该死的人是我自己,她临死前在笑那是嘲笑我,嘲笑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是活该。
待平静下来我已经是万念俱灭,正要拿剑往脖子上抹,雨桐的哭声却下下揪住了我的心,她才这么小,我死了她可怎么办,九泉之下老婆问我雨桐怎么样了,我该如何回答。
于是我只好把剑扔,颓然坐在地上。
后来掩埋那个女人尸体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只是在肚子上垫了个枕头。她为了能和我在起,真是费尽了心机,却落得了这个下场。
只是当时我对她也只有愧疚,哪里还恨得起来,唯恨的也就只有我自己了。
为了日后的生计,我只好重新去经营镖局的生意,就把雨桐寄养在亲戚家里,等她稍微大了点,我就带着她天南地北的四处走,从来没有和她分开过。
以前老婆在的时候,只觉得她忙里忙外是应该的,她不在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家里好冷清,每次回到家的时候,到处都是灰,老鼠在地上穿来穿去,热饭热菜也没有了,雨桐在我身边哭着喊着说饿。我这才发现家里的盏灯,杯热茶,句关怀的话,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让人留恋,而我却永远都得不到了。
我以前从未真正的在意过她,关心过她,等到想关心她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了,这么十几年过来,也有好多人劝我续弦的,媒婆也上门过好多回,说女的如何如何好,对待雨桐定会像对待自己女儿样,我却从来没有动过心,倒不是光为了雨桐,只是觉得这样会让我自己心里好过点,只可惜无论我怎么做,怎么惩罚自己,她都已经看不到了,我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了,唉.”
说到这里,总镖头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讲给你听,只是希望你在以后的某天,当你以后的妻子曾经漂亮的面孔慢慢变老的时候,以前的甜蜜情话变成絮絮叨叨的时候,当你对她觉得厌烦的时候,希望你会想起我的故事。
总镖头的这番话把我说得面红耳赤,我只好低着头不作声。
总镖头接着说道,我的女儿我最了解,雨桐心高气傲的很,她不会轻易喜欢别人,旦喜欢上了,她是不会改变的。
我抬起头看看总镖头,惭愧的说道,总镖头,我知道了。
边心里想,我以后再也不作花心大萝卜了,只作胡萝卜,从里红到外。
总镖头点头说道,如果你不喜欢她,你可以不接受她,如果你决定接受她,那就好好珍惜她。
说完驾的声,策马往前冲去,过了会又回头喊道,等我死了你再把这个故事告诉雨桐,我不想让她现在恨我,记住,定要告诉她。
我呆呆的停在原处,过了好会才对着总镖头的背影大声喊道,我只会告诉她,你是个好父亲
我把探路的情况跟镖手们大致说了下,让大家做好吃苦的准备,镖手们听了自然都愁眉苦脸,好在常年走镖风餐露宿的也习惯了,也没有太多的怨言。
这鬼地方人烟稀少,强盗也少,打劫也要能找得到打劫的对象啊,那些武林门派似乎也没有再纠缠我们,估计他们还在找那两个空箱子。
没有这些人马蚤扰,我们的旅程倒是轻松了不少,我也有时间可以多陪陪陆雨桐,两人经常结伴前行有说有笑,这日子虽然清苦,倒也快乐。
又走了几日,车队带得粮食都吃掉大半了,还是没看到有什么村庄,总镖头不免有些着急,大早又来找我,走,再到前面探探去。
小白刚好在我旁边,听总镖头这么说也来了兴致,反正这些天他也无聊死了,连忙抢着说道,我去,我去,总镖头,你年纪大了就好好歇着吧。
我想了想就说,要不让我和小白去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你跟着车队起走稳妥点。
总镖头笑着点点头,那你们兄弟俩去吧,记得快去快回,不要惹事生非啊。
小白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马,大声说道,总镖头,放心吧,只要有我小白在,兄弟们就饿不了。
接着又对镖手们说道,弟兄们,我探路去啦,我不光要给你们带吃的回来,还给你们人带个大姑娘回来。
镖手们哈哈大笑,齐声叫好。只有华紫仙骂道,小白,有种你死在外面别回来,回来我让你好看。
我和小白路狂奔,比谁的速度更快,当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和总镖头起出来哪有这么畅快。
直到两匹马都跑不动了,我们才慢了下来,小白哈哈大笑,痛快,真他妈痛快。
我说,别光顾着痛快,找几户人家买点粮食才是正经事。
小白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婆婆妈妈跟总镖头副德性,依我看还是先找两个女人,爽把再说。
我心里说,这鬼地方母猪都未必有,还女人。
两人慢慢的骑上个小土坡,往前看,路旁边散落着七八户人家,真有个小村子。
小白哈哈大笑,我说我是吉人天相,总镖头早就该派我出来了。
我笑着骂道,你小子还真有点狗屎运。
于是两人急忙赶了过去,四处看,这小村子静悄悄的,个人都没有,连只狗都看不到。
小白大喊声,有人在吗
回答小白的只有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四周安静得有点异样。
我和小白牵着马走到路边户人家门口,小白又问了声,有人在吗
没人答应,我看房门也没上锁,轻轻推,吱呀吱呀的门就开了,我和小白听得心里发毛。两人大着胆子走进去看,房间里乱糟糟的,像是刚刚被人打劫过。
我们又换了户人家,还是如此。
小白看看我,这个村子是不是遭强盗抢了,人都吓得跑光了。
我点点头,好像是这样,我们再找找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我们每家每户找了个遍,只见米缸里都是空的,什么粮食都没有,小白骂道,这些强盗是不是饿了好几年才下山的啊,怎么粒米都没给剩下。
我也觉得奇怪,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人郁闷的走了出来,好不容易找到几户人家,却早就被抢光了,真是背到家了。
我正想着接下来可怎么办,是继续往前走了,还是回去算了。
小白突然往前指,快看,有人来了。
我往前看,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人马还不少。
小白说,会不会是那帮强盗又回来了。
我说,别管了,赶紧先躲躲。
两人急急忙忙的把马栓在屋子后面,人就钻进了屋里。
那队人马说到就到,只听个中年男子说道,下来,快,把马都牵走。
我心想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透过窗户往外看,这不是华山派帮人么,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子正是华鸿轩。
过了会又听华鸿轩说道,都拿块布沾些水,把脸蒙上啊。
帮人拿毛巾的拿毛巾,撕衣服的撕衣服,在水缸里弄湿了蒙在脸上。
小白低声问道,什么人啊,在干什么了。
我低声答道,是华山派的,先别出声。
又听外面华鸿轩说道,都给我躲起来,听我号令再出来。
帮人又散开四处藏了起来,有两个人刚好向我们藏身的屋子跑了过来。
我心里暗叫声糟糕,连忙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藏身之所,就只见角落里放着个大米缸,我连忙让小白钻了进去,小白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说,你先躲起来再说。等小白躲进去了我就把米缸盖子盖上。
眼看着那两人就要进屋了,情急之下,我运起轻功跳到屋梁上。
那两人走进屋子,也没在意屋子里的情况,只是躲在窗户边往外看。
只听个矮个子说道,无剑,我们这样偷袭未免有点胜之不武吧。
我心里说,嘿,巧了,又是你们两个白痴啊。
那个无剑兄就骂道,薛晋鹏,你脑子进水啦,也不想想对手是谁,被她们毒死你就舒服了。
薛晋鹏就不作声了,等了会见还没有人过来,无剑兄就说,哎呀,不行了,闷死我了。
边说就边把蒙在脸上的湿布取了下来,薛晋鹏就说,取下来干什么,你不怕毒啊。
无剑兄又骂道,不是人还没来嘛,等人来了再蒙住脸也不迟啊。
薛晋鹏想了想,也是。说着也把脸上的湿布取了下来。
我心里那叫个乐,正愁治不了你们了,你们还自己往枪尖上撞。
过了会,只听无剑兄说道,咦,好香啊。
话音刚落,两人就扑通倒在地上。
我屏住呼吸跳了下去,急忙剑了块湿布蒙在脸上,又跑到米缸边,揭开盖子扔了块湿布进去。过了会小白蒙着脸探出个脑袋,四处看说道,李不空,你又乱撒花粉啦。
我说,你说你怎么谢我吧,我把你的情敌给放倒了。
小白跑到窗户边看,咦,果然是那两个白痴。接着又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把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拖到房间角落里,然后小声说道,先看看再说。
正文 第十八章
大概过了顿饭的功夫,又听见外面传来阵马蹄声,那马似乎走得很慢,只听个年轻女子说道,姐姐,这里是个小村子。
我从窗户里望过去,只见三个女人骑着马慢慢的走了过来,骑在最前面的正是吴越纤。
小白的呼吸下就急促起来,兴奋的对我说道,三个美女,真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礼物啊,不收白不收。
我心里说,你瞎激动什么,这确实是份礼物,不过是阎王爷送过来的。
只听吴越纤说道,赶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下马歇歇吧。
三人下了马,牵着马慢慢往前走,旁边个女的说道,姐姐,这小村子是不是遭强盗打劫了,怎么个人都没有啊。
吴越纤四处看了看,可不是吗,这地上好多马蹄印了。
小白低声说道,这华山派也太无耻了,帮大男人偷袭三个弱女子,不空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要去维护武林正义了。
我把拉住他,低声骂道,别动,她们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心里却想,就算是偷袭,华山派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还是先看看再说。
只听吴越纤说道,小苓小茜,把马都栓好吧,找个干净点屋子进去歇息下。
两个女的把马栓好,三人就径直向我们这间屋子走了过来。
我在心里又叫了声糟糕,我们这间屋子里有宝啊,怎么尽往这里钻。
那边华鸿轩也没见动手,吴越纤她们就越走越近了。
我四处看,这可怎么办,地上还躺着两个了,往哪躲啊。
突然又传来阵马蹄声,三个女的回头看,个女的就叫道,哎呀,我们的马怎么跑了,小茜,你刚才有没有栓好啊。
叫小茜的那个女子就答道,栓好的啊。
就在她们回头之际,另外间屋子突然窜出个人影,快得像道闪电,只见他手持剑匣轻轻往吴越纤身上点,吴越纤才刚刚回过头来没有半点防备,顿时就动不了了。
点岤的那人击得手,也不敢在她身边多作停留,立即跳开,然后哈哈大笑,屋子里华山派的弟子都冲了出去,把三人团团围住。
哈哈大笑的那个自然是华鸿轩了,看他副酒囊饭袋的模样,功夫却是点都不差。
只听他得意的说道,越纤妹妹,几天不见,近来可好啊。
吴越纤虽然被点了岤道,却是点都不慌张,只听她慢慢说道,华掌门,你长那么帅,大白天却把脸蒙住不是太可惜了吗。
华鸿轩笑道,妹子,你就不要激我了,和越纤妹子说话,还是蒙着脸比较好,反正华大哥长多帅你也知道。
吴越纤又说,华掌门,你们华山派好歹还算个名门正派,这么多大男人偷袭我们三个弱女子,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华鸿轩满不在乎的说道,笑就笑吧,反正你华大哥这几年脸皮也练厚了,妹子,不是你华大哥要为难你,只是你上次偷了我帽子上的珠子这可怎么算啊。
吴越纤诧异的问道,那天晚上你帽子上有珠子吗,两位妹妹,你们有没有看到啊。
那个叫小苓的女子就说道,姐姐,那天晚上我看见华掌门带着顶绿色的帽子,并没有看到什么珠子啊。
吴越纤笑着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华掌门你可不要冤枉了妹子。
华鸿轩忍住怒火说道,妹子,那颗珠子你华大哥也不在意,这样,只要你把两个箱子交出来,那珠子就当是我送给妹子定情物。
我躲在屋里听了半天,原来说来说去,华鸿轩认为那两箱货是吴越纤偷的,我说像他这么有钱的人怎么会为颗珠子费这么大事。
只听吴越纤又说道,华掌门,这你可冤枉死我了,那天我就站在你面前动都没动过,我什么时候去偷箱子的。
华鸿轩冷笑道,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肯定是在大家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们偷的。
吴越纤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反正是没有偷,我问问我两个妹妹是不是她们干的。
接着她又说了句话,听得大家莫明其妙,估计这句话是广东方言,谁也听不懂。
她旁边两个女的听完之后立即动手往袖子里掏东西。
华鸿轩叫了声糟糕,瞬间又冲了上去,先点中了小苓的岤道,再去点小茜的时候,那小姑娘手中个东西也扔了出来,只见那小玩意蓬的下就燃了起来,冒出股蓝色的烟雾。
华鸿轩连忙跳开,那些华山派的弟子也赶紧后退了好几步。
过了好会,那蓝烟也散了,似乎也没什么异样,华鸿轩又笑着说道,妹子,今天你的毒烟好像不管用嘛。
吴越纤也微微笑,华掌门,你们拿个湿毛巾捂住口鼻就能防毒,那我们荔花派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你难道不知道有种毒要沾到水才有用的么。
华鸿轩笑道,妹子,你不要吓我,你华大哥心脏不好。
边说边夸张的拿手放在心口拍了几拍,只是手放上去之后就再也拿不下来了,就那么动不动的站着。
那些华山派的弟子也像中了邪般,手里拿着剑却动不动。
吴越纤笑着说道,华掌门,陪妹妹站会啊,比比看谁站得久。
华鸿轩无奈的问道,妹子,你这个又叫什么烟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啊。
吴越纤笑着答道,哥哥,妹妹这个烟叫望夫石。
华鸿轩苦笑声,望老婆行不行,你华大哥无夫可望。
吴越纤答道,当然可以,华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还要感谢妹妹了。
华鸿轩想了想又问,妹子,你说说看,是你先把岤道冲开,还是这个烟的毒性先散掉。
吴越纤却不再作声,闭着眼睛已经在暗暗的运气解岤了。
华鸿轩看大事不妙,连忙妹子妹子的叫个不停,只盼能拖会是会,只是吴越纤死活不再理他。
华鸿轩实在没有办法,就大喊声,弟兄们,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吼嗓子秦腔给妹妹们听听。
说着就带头唱了起来,只是唱得难听无比,跟个吊死鬼吊嗓子样,那些华山派的弟子嘴巴都还能动,连忙也跟着叫了起来,他们嘴巴上都蒙着湿布,声音略有沉闷,乌七八糟,当真如鬼哭狼嚎般,听得让人恨不得把耳朵给割了。
小白笑着对我说道,现在那些望夫石应该散得差不多了吧。
我想了想说道,有段时间了,估计是差不多了。
小白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说完就往屋外冲,我拉都拉不住,心里暗骂,你个白痴,出去找死啊。
小白冲出屋子之后,就通狂骂,都他妈给老子闭嘴,是家里死了人还是开演唱会啊。
华鸿轩没想到屋里还躲着人,不禁脸色变,四周立即就安静了下来,连吴越纤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小白接着骂道,唱得比他妈哭得还难听,知道说这个是秦腔,不知道还以为是鬼腔。
华鸿轩愣了会就笑着问道,看这位公子容貌俊朗气度不凡,不知道怎么称呼啊。
小白洋洋得意的说道,妈的,老子蒙着个脸都让你看出是容貌俊朗,难道真的是帅得掉渣,没错,敝人就是江南第帅小白龙是也。
华鸿轩连忙说道,白龙兄弟,不瞒你说,看到你这英气逼人的样子,我就不禁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不过你要小心,对面这三个都是妖女,千万要小心。
小白骂道,呸,我老了可不想跟你副德性。接着又看了看三个女的,滛笑着说道,至于这三个妖女嘛,不用你说,我已经看出了,确实是妖,非常的妖。
华鸿轩接着说道,白龙兄弟,你也知道我们华山派是鼎鼎有名的江湖正派,就是要拿了这三个妖女扫除武林公害,现在整个武林的危亡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去她们身上帮我把解药找出来。
小白说,我也很想去找,就是不知道她放在哪里了。
说着眼睛就在吴越纤身上上下打量,表情也越来越滛荡。
吴越纤也不气恼,只听她慢悠悠软绵绵的说道,小女子见白公子相貌不凡身正气,必然是忠肝义胆侠义之士,这么多大男人欺负我们几个弱女子,白公子难道就视而不见么。
小白点点头,这位姐姐说得好,我小白,不是,我小白龙,路见不平,定然要伸手相助。说着又瞟瞟吴越纤丰满的胸部,小声问道,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这位姐姐。
吴越纤脸红,轻声问道,白公子,可会,解岤么。
小白的眼光盯在吴越纤胸口不曾动过,然后呆呆的说道,解岤不会,按摩倒是很拿手的。
那边华鸿轩看得着急,大声喊道,白龙兄弟,只要你愿意帮我,我愿以重金相谢。
小白听到“重金”二字立即就清醒了,连忙走过去问道,重金是多少。
华鸿轩咬牙,五百两银票。
小白伸手,成交,给钱。
华鸿轩动不动不了,怎么掏钱,小白大声说道,快,给钱,不然我就去那边啦。
华鸿轩只好说道,白龙兄自己取吧,在我衣袖里面。
小白老实不客气的往华鸿轩衣服袖子里掏,掏出把银票来,不禁笑道,华掌门平时都是带个万儿八千两银票出来闯荡江湖的么。
华鸿轩尴尬的说道,剩下的,白龙兄可还是要还给我啊。
小白边数钱边问,华掌门需要我做什么啊。
华鸿轩连忙说道,把那妖女身上的解药找出来。
好,加百两。
啊
然后了
然后再把解药喂给我吃。
好,再加百两,再然后了。
华鸿轩吓得连忙说道,不用了,不劳白龙兄大驾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另边的吴越纤看着也着急了,连忙喊道,白公子,你不要相信他,这个人出尔反尔坏得很。
华鸿轩连忙大声说道,白龙兄弟,我不和那个妖女般见识,我,我发个毒誓,我,华山派掌门华鸿轩,如果敢欺骗白龙兄弟,就让荔花派的毒烟熏死。
小白点点头,这个誓发得好,华掌门,你等着,我这就去办。
说完就走到吴越纤面前,这位姐姐,对不住啦。
吴越纤着急的说道,等等。
过了会,只听她咬牙说道,白公子,只要你愿意帮我,我,我愿以身相许
正文 第十九章
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小白睁大眼睛说道,姐姐此话当真
吴越纤郑重的点点头,我,荔华派掌门吴越纤,如果欺骗白公子,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在心里说道,还是这位姐姐比较聪明,这大冬天的哪里有雷啊,要劈死她也得等明年开春了。
小白仰天哈哈大笑,老娘,这下我发达啦。
华鸿轩急得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