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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阅读

作品:salanhei|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2 02:38:27|下载:salanheiTXT下载
  安静的去处。 四、东窗事发 “他怎么可能欺负我呢。本来市里组织的旅游有我的名额的,但是今天临时被取消了。领导又给我放假,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心情有些低落。” “真的?那你陪我一起去湖南吧,我想去凤凰。”悦月听到古月染有假期,别提多兴奋了。 “是呀,古月染你陪悦月去吧,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又不准我陪着。”雷古德为古月染斟上一杯茶。 “好呀,我也想去那美丽的地方。本来打算明年约你去的,那我们就把行程提前吧。” “恩恩恩,我跟你说呀,我想这样计划的……” 在夜阑更深里,在阒寂寥廓里,寂寞就这样被短暂的兴奋所带过。然兴奋过后,取之而来的是什么?那天冬雨下了一夜,直到古月染离开‘老地方’时,雨依旧淅淅沥沥的没有停止,她拒绝了雷古德送她回家的好意,因为古月染想享受下这夜雨中的平江路,如同去年与ben一起凭吊雪中路景一样。原来转眼又是一年,再过大半个月又将是一年的圣诞了。 临街的咖啡馆里传出了低低的歌声。低吟、浅唱,那一段不为人知的伤,落寞繁华的过往是谁歌声在回荡?也许某一个转身,又将在人群中擦肩而过,只是到那时,谁还记得谁。你的眼角又将触摸谁的眉? 那一路走的很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长久。回忆也蔓延了整条长街,丢失了的只有那回不去也伤不起的心。 回到家中的时间尚早,爸妈陪着侄子在客厅里玩耍。走进屋子,顿然觉得暖和起来。“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啦,厨房有刚磨好的豆浆,喝杯暖暖身体。”萧爸爸说道。 古月染倒了杯豆浆走到了客厅,小侄子见着古月染就嚷嚷着让她抱。“娘娘,娘娘抱抱。” “染染,你爸爸说周五带我们去海南,你能不能请到假,一起去?”萧妈妈一边泡着脚,一边问古月染。 “你忘记了,染染单位要去云南呢。”萧爸爸抢先回答。 “周五?假期是有的,但是刚才与悦月约了周六一起去湖南张家界凤凰玩的。要去五天呢。” “怎么临时改去湖南了?”萧爸爸说。 “本来是跟单位去云南的,但是今天领导告诉我人数太多,每个单位要删掉一个人。我进单位时间短资历短,所以就没删下来了。晚上与悦月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说要去湖南,我就与她一起去啦。刚才机票也订了。”古月染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说道。 “怎么把你删了?要不爸爸找你们领导去说说?” “不用啦,反正我也不吃亏,领导说给我五天假期的。正好我一直想去凤凰,就趁这次机会去了吧。爸,云南我以后会有机会去的。” “也好,反正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爸妈,我回房间了。”古月染把空的豆浆杯子拿回了厨房,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习惯性的打开电脑,换上家居服,舒服的坐在自己那张新买不久的电脑椅上,悠然自得的看起了电影。 “对不起丫头。”正当古月染悠哉悠哉看着电影打着斗地主的时候,ben的头像不停的跳动,古月染点开一看竟是这样一条信息。 “没关系。大叔下个月就出国了,记得要走的开心点。”虽然古月染不知道这条对不起到底指的是什么,抑或是ben对自己的歉疚。 “恩,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她要去送你吗?” “应该不送吧。”他们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所以也就心照不宣了。 “那么丫头去给你送行吧。” “可以吗?” “我们是朋友,为什么不可以呢,除非你不要我去。” “晕,那买了机票告诉你吧。我还不确定哪天走呢。” “好的,到时联系。” 时间久了,也许会遗忘些快乐或者不快乐的事情,然而晃晃悠悠过了半年,对于ben古月染是留恋,是不甘心,是放不下,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对于这个男人总是念念不忘,但是她承认有了ben,她对路月影已经很少再提及了。 那个夜晚古月染睡得很早,在睡梦里徘徊着寻找着,直到惊醒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孤单无助,那些曾经拥有过的人在梦里不断倒出进入,只那一睁眼,一切都变得枉然,唯有冬夜的风伴着雨,萧瑟的拍打着本已经寒冷的窗户,侵入古月染的体内。寒冷,那是一种入骨入髓的冷,直至心的尽头,散落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便再也睡不着了。 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偶尔行驶而过的车辆,在午夜的昏暗路灯下,急速飞驰着。这样的夜,风吹落了树叶,雨打湿了车辆,最终落寞了谁的心境……

  正文 part38

  更新时间:2o12-11-o2 23:59:41 本章字数:89o6

  古月染始终都没有告诉胡韦林自己被取消旅游资格这件事情,因为她知道以胡韦林的性格,只要她不去,他便肯定不会去的。云南一直是胡韦林想去的地方,她不想胡韦林因为自己而放弃这个机会。 萧爸爸萧妈妈他们比古月染早一天去了海南,临走前,萧爸爸来到古月染的房间,塞给了古月染一个信封。 “染染,这里是两千,你拿着。在外面要与悦月相互照顾,别亏待自己了,想吃什么就买,别考虑钱。不够花就给爸爸打电话,知道吗?” “恩,谢谢爸爸。” “还有什么没收拾好的吗?”萧妈妈也走进来,问道。 “都整理好了,明天下午的飞机。爸妈你们什么时候走?” “一会吃完晚饭就走了。在外面把钱放放好,湖南坏人多,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吃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卫生。要住连锁酒店或者星级酒店。还有……” 还没等萧爸爸把话说完,萧妈妈就插嘴了:“一会我们走了,你把碗筷洗了,知道吗?” “恩,妈,你们放心去吧。” “我说,这女儿是不是你的呀,明天就要一个人出去旅游了,你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萧爸爸说道。 “她不把别人卖了,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萧妈妈笑着说道。 古月染调皮的笑了出来,“是呀是呀,爸爸,你放心吧,我没事的。从小就很独立的,所以妈妈放心。想当年,我第一次坐公交车,还是自己一个人坐的呢。我没带钱,就对卖票的阿姨说,阿姨我没带钱,可以不可以坐车呀。结果那卖票的阿姨真的就没收我钱,还直夸我聪明呢。” “不错不错,怪不得你妈妈不担心你了,呵呵。”萧爸爸笑了,萧妈妈也笑了,古月染提前以前的事情自豪的不得了。只是待这些欢笑声过后,迎来的是一个人孤单的夜,一百五十个平方的屋子里,就剩下古月染一个人,她的忧伤不必掩饰,也没有人在她的耳边唠叨了。 等周围安静的时候,古月染开始了一个人的夜晚,她打开音乐,不再带着耳机,而是任由忧伤的声音占据了屋子每个角落,她肆无忌惮的想念着那些人,有路月影,有ben,有胡韦林,还有悦月和雷古德,她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夜里,她竟然也会想起赖紫寒,不知道她现在在拘留所里怎么样了。 忘记了自己是几点睡觉的,好像很晚,应该过了午夜两点。她听着歌,写着关于路月影的小说,然后百般无聊的在网上找那些陌生人聊天,再然后就是一个人哭泣,在回忆起那些有路月影的岁月时,独自泪流满面。一首一首悲伤的歌曲,承托着她那悲伤的哭声…… 只是夜总是走的太快,快的连忧伤还来不及宣泄完,便又是一个晴天了。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天气,没有风的冬天阳光照着身上,暖洋洋的。使得古月染不知不觉在前往浦东机场的路上睡着了。悦月只管与充当着司机的雷古德漫无边际的聊着天,直到到达了机场,才把古月染唤醒。 “到了?你们叽叽喳喳的聊了一路,害得我都没睡好。”古月染一边把外套穿起来一边说道。 “你还没睡着?都打呼噜了。昨晚干什么了去了?做贼了?”悦月一脸坏笑的说。 “什么呀,昨晚,不对,应该是今天凌晨两点才睡觉的。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了。” “可怜的娃,走吧,咱们进去吧。”悦月拍了拍古月染的肩,说道。“雷古德,你回去吧,我们自己进去。” “恩,一路顺风,下了飞机给我电话。” 浦东机场很大,古月染她们按照着指示牌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到了检票处附近。怪不得坐飞机的人都要提前那么久到达机场。 原本的机票是下午四点的,但是由于湖南那边大雾天气,所以飞机晚点了。时间还在待定中。期间雷古德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询问她们的情况,只有古月染的手机一直安静的待在包包中,她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期待有谁能在这个时候打给电话关心一下自己,但是除了父母没有人知道她这次的出行计划。 也在同一天的傍晚,胡韦林赶到了这次旅游的集合地点。一辆大巴停在接单办所处的大厦门口,等胡韦林达到的时候,车子里几乎都坐满了人。他上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古月染。胡韦林本来想去接古月染,但是被古月染拒绝了,理由是不想太引人注目,特别是在凡依面前。胡韦林答应了。 从胡韦林上车后,一直在打古月染电话,却总是处于占线状态。直到导游清点人数准备开车,都没有打通她电话。 “大家都到齐了吧?到齐了我那就要开车了。”导游站在前面拿着话筒说着。 “等等,还有古月染没来。”胡韦林破口而出。 “古月染?”导游疑惑的看了看名单,“这次旅游名单上没有古月染呀。” 就在这个时候,凡依坐了过来。“古月染不去了,她没有跟你说吗?” 说起暖心的事,刘智还真擅长干这个。 年底时,结婚后我的第一个生日就到了。我叮嘱他,随便买个小礼物就成千万别买玫瑰,就那些钱,我们能吃好几顿饭。他倒回答得痛快,我没想过给你准备这些啊。是我自己不要的,听他这么一说,还是有点不高兴。下班回到家,看见桌上放着一个插三根蜡烛都嫌挤的小蛋糕和一个信封,说不定里面就装着一块五一张的生日卡,我失望得想一脚把它们踩个稀巴烂。 打开信封,居然是本存折。看着存折上孤零零的3oo元数字,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创意也忒俗了点。刘智却郑重其事地说,从现在起,每个月固定给你存3oo元养老费。你工作不稳定,虽然单位给交了社保,那也只够将来基本生活。所以我想趁年轻,给你存点钱,将来你想拿来做什么都好,钱不多,但我保证每个月都有3oo元是属于你的。 我有点发傻,连我自己也不曾想过老了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倒替我先想了,每个月3oo元,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能省出来留着我老了用,更不容易。 那天夜里,我很久都睡不着,身边这个男人虽然不是我梦想中的那种男人,可是他比谁都认真地想着和我一起把日子过好,他这是把我当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呢。我心颤了一下,一辈子呢,我不能为了那个已经结了疤的伤口忽略这触手可及的幸福,刘智是信感情的人,因为他信,所以他比我想得更多更远,凭着这份感情,我们也能一直这么过下去。 5 为了兑现每个月给我存上3oo元,又不动用我们每个月固定的收入,刘智去兼了一份短工,离家不远的废品收购站常要装车的人手,碰到有事干时,一次能赚个二三十块钱。我不赞成,我们还没紧到那份上,将来有钱了,一次给我存上一大笔不是更好吗?他不肯,哪能推到以后去做呢,现在我一点点地给你存上,辛苦点,我很心安。 他去干活时,就给他装上大瓶的茶水,毛巾,有时还放两个熟鸡蛋,装在袋子里挂在他自行车后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这样琐碎唠叨了。他回来告诉我,一起干活的工人都羡慕他有老婆准备这个袋子,看起来不起眼,装的可都是实在的东西,不是鸡蛋就是面包,连隔夜的鸡腿也有。我忍不住笑起来,和刘智过久了,跟他也相像起来,凡是觉得好的东西,也都想给他备着点,就像他老往我包里塞苹果一样,生怕我为了减肥饿了肚子。 装车是又累又脏的活儿,刘智干完活回到家一般都快11点了,我给他找好了换洗的衣服,准备一两样小菜和啤酒,吃点儿宵夜。 我们的餐桌就摆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就着不是很明亮的灯光,看着他惬意地喝着啤酒,觉得我们完全像一对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我曾遗憾过,和刘智生活,再也没法体会那种爱的激|情,只有这些层层叠叠的感情累积起来的平淡日子,如今看来,却显得珍贵,总让我想到天长地久的幸福。 6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4年就过去了,我们也如愿以偿地付了一套二手房的首付,搬家的前一周,我们就开始做整理工作。 几年下来,我们已经有了十多本大大小小的相册,也许是为了弥补没拍婚纱的遗憾,他特别喜欢拍照。我们俩一起把相册重看了一遍,每张相片刘智都配了简短的文字,从那张呆板的结婚证相片开始,一直到我大腹便便穿着孕妇装的模样,他都记录了下来,让我们的日子变得清晰,有条理。 我看到自己在相片中,是活得滋润的表情。早就有人对我说过,从我的笑容里就能感觉我过得幸福,而且乐在其中,能把老公照顾得非常好的我也属于少见的一个,肯定很爱老公。我当时不置可否,我一直以为,和刘智不是爱情,我们只有同甘共苦的感情。 刘智把那份存折拿了出来让我收好,怕搬家乱了不好找。虽然是给我开的存折,但都在他身上放着,我也从没过问给存了多少钱,我不需要知道那些数字的变化。这几年来,他给人装过车,加了很多夜班,见了空的饮料瓶就往家里捡,不舍得多买一件衣服。我问过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乐趣,他说,没想过那么多,就想和你厮守着过,给你做我能做的事就觉得很高兴。 我翻开存折,当初那孤零零的3oo元数字后面早已跟着一长串的数字,一个月也没拉下,这让我震惊不已,激|情转瞬即逝,唯有真爱才会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刘智真的做到了,我忽然间就看到了爱情,如果非要把它当作一种感情,那也是一种很深沉的爱。 刘智见我泪流满面,感动傻了的模样,嘿嘿地笑着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其实有时也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在你不高兴就说离婚的时候,在你抱怨我们这个家总不像家的时候,可我跟自己说,等等看,真能等到你爱我那天不都值了吗?瞧瞧我这不等到了吗? 听了这些话,我仍有点想哭,庆幸自己和这份有感情的婚姻厮守过了4年时光,也终于让我找到爱情的正确方向,让我能一秒钟也不犹豫地确认,我比谁都爱着这个男人,就如同他一直比谁都认真地想和我把日子过好。 “没有,为什么不去?” “谁知道她呀。”凡依不削一顾的说道。“这样正好,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胡韦林瞟了一眼凡依,然后拿起了自己的行李,丢下了一句“我不去了。”便头也不回的下了车。坚定而又冷酷的样子,把整车人都震住了。 凡依呆坐在位子上,眼泪充斥着眼眶,两眼红红的,却不能掉下眼泪。所有的人都在看她,此时她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让自己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机场的广播里终于传出了航班可以起飞的通知,候机室里早已等的有些躁动的人群开始安静下来,逐个通过了前往停机场的通道,停机场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际。大大小小的飞机停在这儿,有的准备起飞,有的刚下降完毕还在慢慢滑行着。 一辆类似大巴的车子载着她们到了本次乘坐的航班下面,这是古月染第二次坐飞机,上一次是从虹桥机场飞往首都北京,只为写一篇毕业论文。 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子,古月染庆幸坐在窗边,悦月坐在了中间那个位子,而最靠近走道的是一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子。 飞机起飞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五十分。天已经黑透彻了,飞机通过滑行道滑行到了跑道上,然后慢慢加速上升,整个上升的过程,由于惯性的原因使得古月染的身体不得不紧靠在位子的靠背上,耳朵开始有了耳鸣的征兆,但是没有上次去北京时严重。身边的悦月在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就已经睡着了,她说她不喜欢坐飞机会害怕,所以要用睡眠来度过这个时间段。 上海的夜空没有雾,随着飞机的上升,大都市的繁华被踩在了脚下,古月染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夜景,高架像是盘在城市中的巨蟒,一条条亮着路灯的马路在城市中蜿蜒着,远处的东方明珠像是链接天与地的银针,美丽而又孤独着。 城市越来越渺小,那些道路那些高架也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只剩下一点点零稀的灯火,越来越高的距离,让古月染有些后怕,她翻出随身携带的本子与笔,写着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还有那所见所闻。 遇见你的那一刻,世界轰然倒塌。听到你喃喃的声音似有若有的绕在我的耳畔,自此沉沦,没有归途。 刹那芳华里,我曾是你一见如故的戏子,婉转水袖间的珑玲绣线,高歌千年繁锦的传奇。我落落而舞的身姿,在你逐渐眯起的双眸里如同飞蝶,旋转流年,注定飞不出你收拢的掌心。那如同沧海桑田般宏观的地址。 谁起舞弄轻烟,掬起凉薄里无尽的寒冰。我将水袖收在掌心,感受身体里的水份细细碎碎的流失,你的眉眼那般看似不经意的扫了过来,所过之处,盎然生机。是否当真已然注定,你必是我命里不得善终的劫数,于我的青春明媚里出现,扰乱原本一池寂静心事,吹奏哀叹调子。微颦妆容,扬起嘴角妩媚凌人的弧度,不管宿命如何,我只愿于你笑中死,无怨,无忿。 对镜梳妆,细细描摹。人道光阴易逝、韶华易老。我默默地端详镜中那个美丽而又憔悴的容颜,颤抖地用彩笔将岁月抹去。无论风华几何,我绐终不过是个在大红布幕下台步飞旋,水袖轻舞的戏子。走不近你的戏子。 而你只是台下一个如烟如雾的看客,注定与我面具后面的灵魂无所纠葛。 打上浓妆,或娇媚、婉约……一个面具便是一个角色,一折戏剧便是一段人生,无论爱是不爱,想是不想。终究一曲之后任谁便再也无法找到自己。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早已在偃旗息鼓时死去。脸上的妆画的一丝不苟,鬓丝长长得贴在颊上,微扬的凤眼宛转着风情,端庄而妩媚,一个翩然舞动在台上的幽灵,挥袖洒泪长歌。无论千回百转,你的痴迷眼神,追随的皆是我落落舞起的他人的故事。 朱唇轻启,玉笛哀怨,和着水袖轻舞的分明是泣血的落红。烛光中谁依稀见得我青葱玉指拨弄琴弦,美丽缠绵的韵律犹如幽灵,鬼魅纠缠。你一袭紫袍坐在台前,玉扇轻摇,似梦如幻,也就那么轻轻一瞥,三魂七魄便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 心事但寒,于江南的春里长出悄然的苗儿,仿佛不堪一击,却又坚韧无比。 二 是谁空将心事付落花,错失年华交错里的岁岁年年长相依? 芳菲未尽,却可惜早已是人去楼空。昔日绿鬓似云如练翩然旋转舞尽人间悲欢的青衣女子带着一脸残妆灵在角落里为自己低吟浅唱,任泪水泛滥、心思成茧。百般萦牵,你亦看不到。 是谁的胡弦响起?灵魂轻叹,垂泪相思,在三千里外依就跫然。纵将飞天般的手势指明谁寂寞的归宿,都达不到你在落幕时转身而去的方向。 用颤抖的手擦去胭脂涂出的笑靥,擦出了脂粉下的疲倦。沉重的眼皮,映不出在风中脉脉含情的双眸。凉风掠过,吹起我耳畔零落的发丝,明月清冷,夜色冷然。眼角眉梢是我无法计量的愁绪,共着心头的烦恼,犹如三千溺水,无从掬起,繁华长流。而缠绕的情在疼痛,心却远走。奔的是谁人的方向,无人知情。唯有一角的月光,为收留这一生的苦难而悄然灿放,铺张一室清辉。 细数点点的落寞,丈量孤独的距离。有谁会知晓戏子背后一脸苍白的等待,只为着那一抹紫色身影的回眸。只这么一等,便盼了几个春秋的来来去去。 在声声暮鸦,点点寒星里,顾步自怜。长袖尽挥,我终于又看到你执扇的手,那般修长迷人的细眉,弯弯曲曲,一如我颠沛流离的追随,细枝末节,点滴数来,皆是你的转身,你的拂袖。 盛妆掩去我的泪光,那闪烁如花的绝艳,一如我溢漫的心事,在酸楚无边的春色里,硬是把这场以爱为名的让人沉溺其中的戏剧完美的演下去,演尽不能凄诉的相思,演尽长长时日来的眷恋,演尽繁花过寂的悲凉祈盼。那些凭栏遥望的涉水思念,传不到你渲然彩妆的迷蒙眼里,于末处荒芜,待不到紫袍近身的平凡相携,买断寂寥。 三 浓妆铅华,盛衣美裙,舞尽人间苍凉,看遍繁华锦绣。高台望断,解读的是他人的人生。然一曲绝然,歌的却是我自己的悲凉离叹。璀灿明眸,精致妆容,一挥一旋,那裙袂里灵巧的花绣随影而动,摇曳生姿。红幕垂下,你若有所思的笑容定格在我眼里,那一身耀眼的红,如同杜鹃泣出的血泪,赫然的将你顶上的花翎映入我的眼里,那桌上高烧的红烛垂下长长的泪珠,那房中静待的新娘想必正弯起一汪明媚的笑颜。 这一台悲欢离合,看的是你的兴致,演的是我的心事。却是为你的大喜之日,高唱荣华富贵的一生扶持。 卸尽铅华,当我褪去一身华衣,临窗而立。灯光黯然,没有人能看清我的心碎。 梦里,是下一场演出。醒来,是季风掠过枯黄树叶的萧瑟声响。 离了那方寸的空间,你是她执手白头的良人。离了那转瞬的时间,你是我心头从此无望的姻缘。 故事翩然而去,结局冷若冰霜。你将我看作一次次盛装的演出。看客的眼泪,只为戏子的表演而流。于是你拂袖转身的片刻,零零星星的为我蒙胧视线。歌台舞榭,装尽我一生温柔,而这一生演绎,却只为你柔情百转,肝肠寸断。 红尘如戏,歌舞几时休。镜花水月般的情事缱绻,付尽风华绝代的相思,掩下沧然眉目,执着的念,密密麻麻,开遍了冷清。这一生,为谁,掬满了绝然的凄凉,只一许温柔回眸的喝彩,便耗尽情意,画薄岁月。 终于什么也看不到了,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美丽的空姐推着餐车走进了机舱内,逐个为旅客送上茶水或者饮料。悦月在这个时候醒来,这丫的,有好吃的好喝的时候总是醒的最快。悦月要了杯咖啡,喝了一半便清醒了许多。古月染喝着从空姐手中递来的果汁,看着放在位子后面的杂志,安静的机舱,舒适的温度,行驶在天空中,惬意而又孤寂。 “古月染,在想什么呢?”悦月推了推发呆的古月染。 “我在想,等我手机再次开机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找我?” “肯定有,别的不说,胡韦林发现你没有去旅游,肯定会打你电话的。” “也许吧,只是他打不通的,因为我把他的号码设置成了拒接。” “啊?为什么呀?” “不知道,也许不想让自己失望吧。”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想法,也许是害怕了吧。” “你呀,可怜的娃,总是遇不到真的对你好的人。其实我觉得胡韦林对你挺好的。” “那你觉得路月影对我不好吗?那又怎么样呢。终究注定了不能在一起的人,对你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不还是会离开分手吗?其实做朋友挺好的,比恋人要长久。这个道理你也懂,不然你为什么一直不接受雷古德,却还是要与他做朋友呢?” 古月染的这一语直接触碰到了悦月的软肋,她变的无语起来,随手拿起了咖啡杯一饮而尽,只是那咖啡冷了也就苦了,苦的让人纠结着眉头,乱了心智。 安静,再一次袭卷在两个人之间,各怀心事的翻着手边的书籍,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原来爱情真的是一种伤害,伤了心疼了肺,却还得去面对。 胡韦林在离开大巴车后,给悦月打去了电话,电话处于关机中。他感到非常奇怪,怎么两个人都联系不到呢?莫非出什么事情了?他带着行李直奔‘老地方’,庆幸雷古德那个时候在店里。 这两个感情路上极为相似的男人,第一次单独坐在一起喝茶。雷古德泡了款台湾的大禹陵。 “这款茶如何?”雷古德喝了一口,问道。 “感觉不错。” “这茶,质甘味美,喉韵绝佳,留香四溢,柔滑无比。是古月染最喜欢的一款茶,以往每次来都问我讨要这款茶。自从上次查出胃有问题后,就不能喝了。”雷古德慢悠悠的品着茶,说道。 “哎,雷古德,我没心情陪你品茶。我来是想问你,悦月去哪里了?打她电话打不通。” “你找悦月?”雷古德非常惊讶的望着胡韦林。“你找她做什么?她现在应该在飞机上所有关机了。” “我打了古月染一天的电话,都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非常担心。” “她跟悦月去湖南玩了,怎么,没告诉你?” “原来如此。那我先走了。”说着胡韦林拿起了背包准备离开。 “等等,你去哪里?”雷古德叫住了胡韦林。 “湖南,找古月染去。” “既然她不接你电话,你认为你能找到她吗?”雷古德把胡韦林重新按回到椅子上,斟上了一杯茶,继续说道:“这样,我现在订明天早上的机票,我跟你一起去,然后我找悦月,这样就能找到她们了。但是这个事情不能让古月染知道。” “恩,我知道。” “好了,哥们,放开些,走,陪我去喝一杯,明天为了我们的女孩,一起去湖南。”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飞机开始缓缓下降,下降的过程很煎熬,耳鸣比之前严重了好多,耳膜在疼,一种刺痛的感觉。渐渐低过了云层,眼前一片亮光,只是与上海比起来,张家界的灯火暗淡了许多。‘张家界’三个字也只亮了‘张家’两字,若是在大都市,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相比上海的机场,张家界是迷你型的。在古月染眼里,广州的火车站都要比这个湖南小城的机场大。 取到自己的行李之后,在人群中找到了前来接机的酒店的工作人员。坐上车子的第一时间,古月染打开了手机,悦月也打开了手机,她第一个电话打给了雷古德。 张家界的夜晚很是安静,古月染和悦月选择了如家酒店。古月染喜欢如家,有家的感觉,入住之后在附近找了路边摊的麻辣烫,只是那味道着实让古月染受不了。 入睡已是午夜,在异乡的床上,即便有家的感觉,也还是缺少了些什么。悦月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小说,古月染翻来覆去,终还是睡着了。夜很深,月色很明亮,照亮了大地,却照不到心底最阴暗的地方。 那夜古月染梦里全是路月影与ben,只是怎么抓也抓不住。 第二天清晨,古月染早早就醒来了,她们今天的第一站是森林公园,好不容易从床上把悦月拉起来,一番忙碌之后已是上午八点多了。悦月在古月染的催促下急急匆匆离开了房间。 “我们吃什么早饭呢?”古月染在电梯里问悦月。 “昨儿看到前面路口有个肯德基,要不吃肯德基早餐吧?” “行。但是你要快些,不然今天就没得玩了。” “知道啦,你怎么比我妈妈还啰嗦。”悦月一副无奈的回应着古月染,顺便走出了电梯,岂料不留意间撞上了一人。 “哎呀,疼。”悦月连声喊道。 “你没事吧,悦月。”一男声传来,古月染与悦月赶忙抬头看看,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会是谁,能叫出她们的名字。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悦月一跳。“你们不是下午才到吗?怎么现在就出现在这儿了?” “这不某人实在忍不到今天,就坐了昨晚深夜的飞机来了。”雷古德斜眼看了看大门外面。古月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疑惑的顺着雷古德看的地方看去。 “别急,马上就出现了,去给你们买早饭了。”雷古德继续说道。“对了,我这儿有朋友,一会安排了车子和向导带我们去森林公园。” “你了不起呀,在这儿还有朋友?”悦月调侃道。 “那是,看看,还是我来了方便吧,回头有免费的车子和导游。” “来了来了,雷古德你怎么跑那么快,也不来帮我拿早饭。”声音从大门外传来,古月染一下就听出来是胡韦林。 “你怎么没去云南?”古月染问道。 “你还敢说?放我鸽子,来湖南也不跟我说下,还拒接我电话。要不是雷古德,我压根就不知道你与悦月自个儿跑出来玩了,这时我肯定是在广州挖地三尺的找你来着。”胡韦林一见到古月染,昨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单位临时说接到通知要裁剪旅行的人员,我就被删了下来。但是渊姐给了我假期。怎么,你们没有接到裁人的通知?” “没有呀,我昨天在车子上等你的时候,发现还有很多空位子呢,怎么好端端的会裁人呢?”胡韦林一边拿早点给古月染一边说道。 “原来如此,那么我知道原因了。” “啊?”雷古德、胡韦林、悦月异口同声道:“什么原因?” “不说了,吃早饭吧,一会还要游玩呢。”古月染岔开了话题。 “一定是凡依,看你们一起去,她心里不舒服了,所以不想让你去,免得胡韦林对你好,她看了碍眼,对吧?”悦月说道。 “无所谓了。反正张家界凤凰也是我一直想来的地方。” “是的,这不,我们还是在一起旅游了。”胡韦林嚼着嘴里的烧饼,心里美美的说道。 “就是,悦月看吧,我还是来了,不过是某人求着我来了。所以你别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但是这次所有的费用你包了。”悦月开玩笑的说道,其实她的心是暖的,甜的。如同外面灿烂的太阳,还有手中那杯加了糖的豆浆。

  正文 part39

  更新时间:2o12-11-o3 oo:o1:27 本章字数:97o9

  九寨沟看水,张家界看山。雷古德说,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看不到这样的奇特景观:三千奇峰拔地而起,八百溪流蜿蜒曲折。 都说张家界蓝天青山绿水,特别是在雨过天晴时,人站于高处观看,云海在山谷中弥漫,峰林在云雾中耸立,那种景观真是太令人激动了。 赶巧的是,古月染一行开始游玩的时候正逢雨过天晴。从宾馆出发已是九点,车子大约开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达到了第一站——森林公园。 司机把车子停在了离入口最近的停车场,雷古德本想邀请司机一道进入公园内,岂料司机憨厚的拒绝了,他说本就是这大山中的人,天天看也就看腻了,只有像古月染他们这些从大城市里来的人,才对这样的山山水水感到新鲜。想来也是,就像古月染每天接待那些贵宾,人人都夸赞广州漂亮,可古月染从不觉得。 导游是一个女学生,姓王,约莫二十岁左右,小不了古月染他们几岁。她购买完门票之后便带大家入了森林公园的大门。 “怪怪,一张票两百多呀,真是够黑的。”悦月拿过门票一看,吓了一跳。 “我看看。”古月染拿过了另外一张,果不其然。“我一直都觉得广州的那些门票已经不算便宜了,没想到这里的更贵。悦月看来我们这次要破产了。” “没事,有雷古德呢。”悦月笑着说,然后转头看了看走在自己另外一边的雷古德,“对吧,雷古德?” “对,我全包了。” “算了,估计这么几天玩下来不便宜,哥们我帮你出一份吧。”胡韦林也凑了上来,拍着雷古德的肩膀说。 雷古德偷偷凑到了胡韦林耳边说道:“没事,张家界的费用我的兄弟都包了,你们就放心玩吧。” 胡韦林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说:“不错呀,哥们。” 见两人还没跟上,悦月转身喊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说我们什么坏话呢?” “哪里哪里,说你好话还来不及呢。”雷古德大声说着。 “你们快些吧,不然今天玩不到什么了。”古月染紧跟着小导游。 在导游的带领下,他们嘻嘻哈哈的玩了一天,这一天的山不是古月染所喜欢的,都是一根根拔地而起的石柱子,没有找到自己印象中的感觉,抑或古月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