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染不喜欢这种外表刚硬的东西。 这天的游玩,唯一让古月染感到惊喜的是,她看到了被《阿凡达》电影用来取景山头,这个景,让古月染想起了ben。 记得《阿凡达》上映的时候,是ben带着古月染去电影院看的,看的是当时最火爆的i版。那票是ben提前一天去电影院买的,也只买到了第二天下午的场次。那是ben陪着古月染看的第一场电影,却没想到也会是最后一场。 “古月染,你发什么愣呢,他们都走远了。”胡韦林拍了下发着呆的古月染。这下才回过了神,悦月与雷古德已经在小导游的带领下走到了前边一个景点,正在那儿拍着照呢。 “没事,走吧,我们也去那里取景拍照去。” 他们下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在转一圈金鞭溪和十里画廊后,也就结束了这一天的游玩。 晚上歇脚的酒店,是雷古德的朋友帮忙预定的,看房间和酒店的装修,至少是四星级的。两间房间都位于酒店的八楼,房间分里外两间,外间是沙发和写字台,内间是两张单人床和一个卫生间,算是小套房。 “早知道就让雷古德与我们同一天来了,那样的话昨晚就能住这四星级酒店,而不是连锁宾馆了。”悦月躺在自己的床上,懒懒的说道。 “敢情就是有的住才要雷古德的呀。”古月染在外间整理着随身带来的行李。 “也不是啦,哎呀,古月染你快些呢,我都饿死了。我打电话催催隔壁的。”悦月再次逃避了问题,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你们好了没?我饿了,晚上吃些什么呢?” “真的?好,五分钟后出发。”挂完电话,悦月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还不忘记告诉古月染:“古月染,快些,一会雷古德的那个伟大的朋友要请我们吃大餐了,就在酒店的二楼包厢。” “不就是吃个饭嘛,你至于高兴成这样?” “现在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走了,五分钟到了。” “急啥,他们要是出来了,会来敲门的。”这话音刚落,敲门声果真的就响起了。 酒店二楼的包厢装修极为精致,富贵而不俗气。除了古月染四人外,还有两男一女。 “你老兄好久不见了。”其中带着女伴的那位见到雷古德便迎了上来,顺带望着古月染与悦月,问道:“哪个是你媳妇?” “怎么一见兄弟我就关心起我的私事了,哈哈。”雷古德打着马虎眼。 “想当初咱俩谁分谁呀,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来,入席吧。” 那天的晚饭极为丰富,燕鲍翅都上齐了。这些名贵的菜系,古月染平时只有看的份,从来没有尝试过,这儿会倒是沾了悦月的光,依附着雷古德得到了这么好的待遇。 “今天玩的还开心吗?兄弟帮你找个那个小导游如何?” “挺好的,每个景点都介绍的很好。” “你满意就好。明天上午让她带着你们再去天门山转转,看看咱们的99弯,坐一下最长的索道。” “99弯?”悦月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是呀,汽车要在公路上盘旋通过99弯口,才能上到天门洞下。缆车经过的索道上7455米。一直有市区通向天门山。”随行的那位女子说道。 “哦?那天门山上还有些什么呢?”古月染也好奇的加入了这个话题。 “有天门山寺,鬼古栈道。” “鬼古栈道?” “恩,栈道全长16oo米,平均海拔为14oo米。与其他栈道不同的是,鬼谷栈道全线既不在悬崖之巅,也不在悬崖之侧,而是全线都立于万丈悬崖的中间,给人以与悬崖共起伏同屈伸的感觉。” “那是值得一去。”悦月自言自语道。 “对呀,可惜明天我要工作,不然可以陪你们一起去。”女子惋惜的说道。 “哈哈,明天给你放假,你一起去玩吧。”雷古德的朋友温柔的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很是爱怜的说道。 “那样是好,可明天有个案子要终结,我想我不能放假。”女子有些遗憾的说,“不过没事,明天还让小王带你们去,有她在,你们也能玩的很尽兴。”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凑在雷古德朋友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立马脸色大变,打发了前来的人下去后,十分抱歉的说道:“兄弟,我有事需要马上处理,我们只能下次再聚了。明天司机和导游八点会到酒店门口,带你们去天门山。完了,我嘱咐了司机送你们去凤凰古城。” 你遇上一个人,你爱他多一点,那么,你始终会失去他。然后,你遇上另一个,他爱你多一点,那么你早晚会离开他。直到有一天,你遇到一个人,你们彼此相爱。终于明白,所有的寻觅,也有一个过程。从前在天崖,而今咫尺。 5月14日是我的生日,马上就到了。作此文只为怀念——到如今最值得怀念的怀念…… 带走的钥匙 他和她邂逅在火车上,他坐在她对面,他是个画家。他一直在画她,当他把画稿送给她时,他们才知道彼此住在一个城市。两周后,她便认定了他是她一生所爱。 那年,她做了新娘,就像实现了一个梦想,感觉真好。但是,婚后的生活就像划过的火柴,擦亮之后就再没了光亮。他不拘小节、不爱干净、不擅交往,他崇尚自由,喜欢无拘无束,虽然她乖巧得像上帝的羔羊,可他仍觉得婚姻束缚了他。但是他们仍然相爱,而且他品行端正,从不拈花惹草。 她含着泪和他离了婚,但是带走了家门的钥匙。她不再管他蓬乱的头发,不再管他几点休息,不再管他到哪里去、和谁在一起,只是一如既往地去收拾房间,清理那些垃圾。他也习惯她间断地光临,也比在婚姻中更浪漫地爱她,什么烛光晚餐、远足旅游、玫瑰花床,她都不是在恋爱和婚姻中享受到的,而是现在。除了大红的结婚证变成了墨绿的离婚证外,他们和夫妻没什么两样。 后来,他终于成为了很有名的艺术家,那一尺尺堆高的画稿,变成了一打打花花绿绿的钞票,她帮他经营帮他管理帮他消费。他们就一直那样过着,直到他被确诊为癌症晚期。弥留之际,他拉着她的手问她,为什么会一生无悔地陪着他。她告诉他,爱要比婚姻长得多,婚姻结束了,爱却没有结束,所以她才会守侯他一生。 是的,爱比婚姻的长度要长,婚姻结束,爱还可以继续,爱不在于有无婚姻这个形式,而在于内容。 破碎的花瓶 他和她是大学同学,他来自偏远的农村,她来自繁华的都市。他的父亲是农民,她的父亲是经理。除了这些,没有人不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在她家人的极力反对下,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他是定向分配的考生,毕业只能回到预定的单位。她放弃了父亲找好的单位,随他回到他所在的县城。他在局里做着小职员,她在中学教书,过着艰辛而又平静的生活。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这样的爱情不亚于好来坞的“经典”。 那天,很冷。她拖着重感冒的身体,在学校给落课的学生补课,她给他打过电话,让他早点回家作饭。可当她又累又饿地回到家时,他不在,屋子里冷锅冷灶,没有一丝人气,她刚要起身做饭,他回来了。她问他去哪了,他说,因为她不能回来做饭,他就出去吃了。她很伤心,含着满眶的泪水走进了卧室。她走过茶几时,裙角刮落了茶几上的花瓶,花瓶掉在地上,碎了。半年后,她离开了县城,回到了繁华的都市。 这便是婚姻,坚强而又脆弱。如同漂亮的花瓶,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可以经受得住岁月的风化,但是只要轻轻一碰,掉在地上,就可能会变成无数的碎片。 滴水的窗檐 他和她属于青梅竹马的那种,相互熟悉得连呼吸的频率都相似。时间久了,婚姻便有了一种沉闷与压抑。她知道他体贴,知道他心好,可还是感到不满,她问他,你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他尴尬地笑笑,怎么才算有情趣? 后来,她想离开他。他问,为什么?她说,我讨厌这种死水样的生活。他说,那就让老天来决定吧,如果今晚下雨,就是天意让我们在一起。到了晚上,她刚睡下,就听见雨滴打窗的声音,她一惊,真的下雨了?她起身走到窗前,玻璃上正淌着水,望望夜空,却是繁星满天!她爬上楼顶,天啊!他正在楼上一勺一勺地往下浇水。她心里一动,从后面轻轻地把他抱住。 婚姻是需要一点情趣的,它就犹如沙漠中的一片绿洲,让我们疲劳的眼睛感到希望和美,适当地给“左手”和“右手”一种新鲜的感觉吧。 最后的旅行 他是个搞设计的工程师,她是中学毕业班的班主任老师,两人都错过了恋爱的最佳季节,后来经人介绍而相识。没有惊天动地的过程,平平淡淡地相处,自自然然地结婚。 婚后第三天,他就跑到单位加班,为了赶设计,他甚至可以彻夜拼命,连续几天几夜不回家。她忙于毕业班的管理,经常晚归。为了各自的事业,他们就像两个陀螺,在各自的轨道上高速旋转着。 送走了毕业班,清闲了的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审视自己的婚姻,她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有多重,她似乎不记得他说过爱她。一天,她问他是不是爱她,他说当然爱,不然怎么会结婚,她问他怎么不说爱,他说不知道怎么说。她拿出写好的离婚协议,他愣了,说,那我们去旅游吧,结婚的蜜月我都没陪你,我亏欠你太多。 他们去了奇峰异石的张家界。飘雨的天气和他们阴郁的心情一样,走在盘旋的山道上,她发现他总是走在外侧,她问他为什么,他说路太滑,他怕外侧的栅栏不牢,怕她万一不小心跌倒。她的心忽然感到了温暖,回家就把那份离婚协议撕掉了。 很多时候,爱是埋在心底的,尤其是婚姻进行中的爱,平平淡淡,说不出来,但是真实存在。 晾晒的萝卜干 楼下住着一对老夫妻,男的是离休的处级干部,女的退休前是一家大医院的主任医师,他们的两个孩子,一个是某局里的中层干部,一个在国外读书。 入秋的一个傍晚,我看见那老夫人在翻晒萝卜,我很奇怪,像她这样的家庭,还用自己腌菜吃吗?我问她,张阿姨,你家还腌咸菜吗?那老夫人很有丰韵,笑起来一脸的幸福,她说你王伯就爱吃我做的萝卜咸菜,吃了一辈子都不腻,过去工作再忙,都要给他晾菜,何况现在退休了,更多的是时间。 望着翻菜的老人,忽然就想起林语堂先生的名言:爱一个人,从他肚子起。对那些走过几十载风风雨雨的婚姻来说,爱可能真的就落在碗里,落在“萝卜干”上了。 不是每份爱都是惊天动地的,实实在在,朴实无华是婚姻的一种境界。 身边的风景 和许多家庭一样,他们曾经那么热烈地相爱过,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开始变得冷漠了,也许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审美疲劳”吧,激|情越来越少,心开始了漂移。 他开始上网,聊qq,在虚拟中寻找新鲜的感觉。一日,他在一个网站看到一个署名“飘落的枫叶”所写的短文,写的是一个女子对婚姻对生活的失望。那优美的文字和文字间流溢的淡淡忧伤,深深打动了他。他不明白,一个感情这样细腻、丰富的女子,她的丈夫怎会不知道珍惜?他禁不住翻阅了那女子的注册资料,却发现那注册的信箱竟是妻子的姓名全拼,他猛地释然了,妻子的名字不正是“枫”吗?自己怎么就忘了,妻子曾是大学里的文学社团主席呢,只是婚姻让她淡忘了许多爱好。 他走进厨房,用手从后面环住妻子的腰:我们吃完饭出去散步吧。妻子肩头微微一颤: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上网了?他转过妻子的身,看着那其实很漂亮的脸说,我以后天天陪你散步。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人们常说身边没有风景,其实风景往往就在你身边。 温顺的丈夫 他和她都是小工人,薪水不高,但是足够生活。丈夫很普通,妻子却很漂亮,也很伶俐。 因为彼此都很有时间,他们每个月或是出去看场电影,或是去逛逛公园,间或出去吃顿晚餐。只要妻子想,丈夫就陪着。他什么事都顺着妻子,只要妻子高兴,只要条件允许,从来不说半个“不”字,好像从来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一次,他们出去吃晚饭,妻子让丈夫点菜,丈夫说,点你爱吃的吧,妻子有点生气,你就没一点自己的主见!是不是有点窝囊!丈夫楞了,叹了口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不能给你宽敞的住房和漂亮的汽车,我只想在自己“能”的范围内,给你最好的。 世界上有卑微的男女,却没有卑微的爱情。 在繁杂的街上,竟找不到任何一丝熟悉的气味。于我,这个世界实在陌生得可怕。 一直在挣扎、一直在彷徨、一直一直的在感情的世界里试图寻找自己的出路。青春的印迹很深很深,可是对于感情的记忆,却始终很浅。或许,它已无意于停留在某一个特定的空间里。 看尽世间的分合,有人认为那是人生的一种无奈。其实很多时候,感情只是一种苍白。就像每一个现在还沉浸在爱情所带来的伤害里的人,他们明明知道在结局面前自己已无力去改变什么,却还在一次次地努力着试图去改变。 我一直都认为,感情是很累人的。或分或离、或伤或痛,它往往给不了一个人想要的一切,却那么霸道地硬塞给一个人无法接受的一切。思念的背后是痛苦,坚强的背后是寂寞,希望的背后,就只能是绝望。 很多时候,思念仅仅只是一种无法呼吸的痛。寂寞的夜,回忆如流水,感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冰冷。在无数个这样的夜里,我开始明白,有一种爱是不需要用泪水来感动的。 这种爱,已经渗透了灵魂,甚至超越了灵魂。 曾经很努力,也很执着,以为穷其一生终究会得到那份自认为的幸福,但是其实满地都是我可耻的幸福。寂寞有时候真的美得惊人,那么的安静、那么的与世无争。 雨前的空气总是压抑得可怕,可是雨中的独步却是另一种凄楚。直到今天,仍然有好多人无法理解,为什么我是那么的喜欢独步雨中。我的回答是,我想洗刷自己的灵魂。可是这样的理由,显得很笨拙、也很牵强。 流着泪走在雨中,便没有谁可以看到我眼中的悲伤了。我一直都告诉自己要很坚强、很坚强,因为我明白,再多的泪水也换不来爱情怜惜。 这么多的日子过去了,曾经的哭泣现在依然鲜明地印在我的脑海里,附带的,还有那些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痛苦。曾经我哭泣了,我在爱情的面前流下了我的泪水,可是却最终连可耻的幸福都无法触摸。无法忘记曾经的伤痛,也无法忘记我当初竟是爱得那般的低微,我甚至无意的去用自己的泪水来试图感动爱情,感动那颗未曾为我跳动过的心灵。 现在回过头来看看,就算当初用泪水感动了爱情,但那样的爱情只能是一种同情、只能是一种可怜。 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坚强、学会了不在爱情面前流泪。可是我曾经爱过的那一个人,他已经从我的视线中谈出了很远、很远。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很想告诉他,我已经从寂寞中明白了该如何去爱,在泪水中明白了我们之间是永远的。 错过了一时,也许真的就错过了这辈子。 但是从此之后,我不会再试图用泪水来感动爱情…… “处理正事要紧,你忙你的,下次去广州我做东。” “好,来,干了这一杯。” 第二天天气出奇的好,天空没有薄雾,空气也清醒宜人。司机载着他们还有小导游开在张家界窄小的马路上。 张家界到处都可以看到山,仿佛整座城市就是由山围绕起来的。导游指着一座山说道:“看,那个山有个洞,那便是天门山。” “那洞不是很大呀。”悦月嘟囔着。 “这山高15186米,从下面看当然不会觉得这山洞大了。回头我们上了山,你再看这溶洞大不大吧。前面转个弯,就到索道了。” “啊?天门山在那边,我怎么就到索道了?”胡韦林有些奇怪了,明明那山离自己还有很远,怎么一下就到了索道。 “天门山索道以张家界市中心的城市花园为,直达天门山顶的原始空中花园,全长7455米。所以我们马上到的是。回头我去买票的时候,大家可以把相机拿出来,随时准备拍摄哟,特别是古月染姐,昨儿看你特别爱拍景色,那么今天的美景你就更加不能错过了。” “恩,一定不错过。” 借着小王买票的时候,古月染与悦月已经在索道口开始拍了起来。今天的天气有些冷,胡韦林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件外套给古月染披上。 “我不冷。”古月染推开了那件外套。 “看你穿那么一点点,不冷才怪。那一会上山再穿吧,山上肯定冷的。” “各位我们上山了。”小王在索道入口处冲着大家招手。还没等胡韦林说完,古月染就随着小王的招呼跑开了。 索道由平行缓缓开始倾斜上去,阳光在山的背面透过山与山的细缝中射进山谷,微弱的光,衬得那山更加魏俊了。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雾气开始呈现,萦绕在山间,迷离的很。田野、溪流、人家,越见越浅,直到被高山遮去了渺小的体积,消失在了视线里。 “大家看,那个就是99弯。那是通往天门洞必经的公路,所以一会我们回头要从这条公路通往天门洞。” “哇,好壮观呀。”悦月不禁失口说道。 “是呀,看起来很险峻。应该没危险吧?”古月染接道。 “没事,有我陪着你呢。”胡韦林温柔的看着古月染说。 “胡韦林,你恶不恶心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甜言蜜语。”悦月没好气的回复胡韦林。 “看,那是云吗?”古月染边拿起相机边问导游。 “是呀是呀。古月染你快拍,拍了回家传给我。”悦月知道古月染在回避,便也顺着她的意扯开了话题。 今天看到的山都是连绵起伏的,与昨儿看到的那些如针般的山完全不同,相比起来,古月染更喜欢今天眼前的景色。登上山顶,放眼望去,都是一个个山峰,最远处,在视线的尽头,是一片云海。 “胡韦林,看,我们穿过云朵了,那云在我们脚下。太美了,真的太美了。”古月染兴奋的叫着,不禁拉起身边的胡韦林,“你看呢,看呢。这里的空气也是那么新鲜。” “古月染。”胡韦林唤了一声。这下古月染才意识到,自己正握着胡韦林的手。她不好意思的放下了。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有些失态。”说着就快步追上了前面的悦月与雷古德。 在小王的带领下,他们走上了鬼古栈道,这个昨天古月染就已经好奇的地方。 “栈道全长16oo米,平均海拔为14oo米,是倚虹关,终点到小天门。与其他栈道不同的是,鬼古栈道给人以与悬崖共起伏同屈伸的感觉。一会你们走在上面,可以自己体会下。” 鬼古栈道宽度只够一个人通行,内侧的悬崖凹凸不平,脚下是郁郁葱葱的树还有山头,一眼望不到底。站在栈道上俯瞰群山,古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油然而生。站在边缘,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栈道一处,有一段延伸出去的看台,看台下方是透明的,站在上面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古月染试图走上去,却被胡韦林拉住了。 “染染,危险的。” “我就是要寻找这刺激的感觉,你放手。我没事的。” 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那是一种离死亡很近的感觉,脚下有多深,古月染不知道,她唯独知道的是自己的心在跳动,此刻她才明白,原来她的心还在,还没有死去。 通过鬼古栈道,他们来到了天门山寺。这个寺庙很是安静,连和尚也看不到几个,面积却很大。导游说,由于今天不是上香的日子,所以香客甚少,但凡遇到初一十五等,香客如云,一点也不亚于山下的庙宇。 古月染家是佛教的信徒,她见到每一座佛像都下跪叩拜,所以耽搁了些时间,等她独自一人赶上导游的时候,已是在了寺庙的另外一个大门口。走出寺门,豁然开朗。寺前一片几十平大的水泥铺成的空地,用低矮的石柱围起来,空地前方的山势较低,视线没有受到任何遮挡,山与山之间间隔很大,雾气在其间徘徊,莹莹缭绕,云朵也与自己离的很近很近,仿佛一步之遥。这一刻古月染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世界之巅,所有的一切都是凡尘俗世。 看到这景,突然就不想走了,古月染有一种要安定的感觉。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著名歌星李娜自来过天门山后就遁入空门。这里确实能让人有这样的顿悟。 “古月染,想什么呢?”胡韦林潜了回来。 “我不想走了,想学李娜出家当尼姑了。”古月染没头没脑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你犯什么傻呀,快走吧。”胡韦林敲了下古月染的头,拽着她就赶上了前面的雷古德与悦月。 天门洞虽是天门山上一大奇观,却并非在天门山最高处。游完了鬼古栈道、天门寺,回头最后去的便是位于半山腰的天门洞了。 如小王导游所说,坐着索道回到半山腰,然后一席人坐上了前往天门洞的小巴。小巴在99弯上盘旋而上,古月染与胡韦林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车子艰难的爬上去,心也在悬着,回头望望已开过的路段,不得不佩服这些司机。 小巴一直把大家带到了天门洞下,可是如要到达洞口,一定要爬一段很长的阶梯。古月染有些胆怯了。 “上面就是天门洞了。据说在这儿许个愿望,然后坚持爬到上面,愿望便可以实现。各位,我就不陪大家爬了,在下面等着你们。”小王导游说。 “我在这里陪你,嘿嘿。”古月染第一个打退堂鼓。 “不行,古月染,你要陪我爬。”悦月二话不说就把古月染拉着走上了第一个阶梯。 无奈,古月染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索性看着不是太远。估摸着没多久就能爬上去了吧。 “古月染,我与胡韦林陪着你们,加油。”雷古德尾随在后面,为她鼓着劲。 这看着不远的距离,没爬多久就累的古月染不想动了。这阶梯是陡直的,与地面成7o°角,爬起来很是吃力。 “李悦月,我上你当了,你自己爬吧,我下去了。”古月染泄气了。 “你是许了愿上来的,不爬到顶端,就不灵验了。走吧,你看都爬了大半了,放弃多可惜呀。”悦月安抚着古月染。 “我真的爬不动了呀。我歇一歇,你们先爬。” “来,我拉你。”胡韦林伸出左手,等待着古月染递过的右手。 古月染犹豫着,她最后还是没有把右手递上去。“没事,我休息够了,自己爬。”说着又开始了艰难的旅程。 不知道爬了多久,只觉得心跳的很快,有一种想要倒下的冲动。但是不知道谁说过,剧烈运动之后不能立马停下来,不知道爬山算不算剧烈运动呢? 就在古月染再度歇下脚稍作休息的时候,身边走过了一对老人。老人看起来约莫7o多岁的样子,老头用左手牵着老太的右手,一步一步的缓缓下着山。这画面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温馨无比,古月染掏出随身携带的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许就是这样的吧。”古月染感慨的自言自语道。 “是呀。”一直陪在身边的胡韦林同样以羡慕的目光望着这对老人。 “不知道等我老的时候是否也能有这样一个人牵着我的手爬山。” “只要你愿意,肯定会有的。”胡韦林比古月染高一个台阶,这让原本就比较高大的胡韦林显得更加高了。他再一次伸出了左手,微笑的等待着古月染的右手。阳光下,人群里,他的笑无比灿烂,掩盖了周遭的喧闹,还有古月染心中的那一丝退怯。 就这么鬼使神差的递过了右手,任凭他拉着自己网上爬。似乎不累了,之前的疲劳一并消失了,心依旧跳的很快,但是多了份安定。 终于爬上了顶端,俯视下方,自己像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悦月兴奋的抱着古月染尖叫着。“走,我们去看看另外一边是什么样子的?”悦月说。 天门洞是个溶洞,像一座大拱门架在山峰上。穿过天门洞,往下望去,是那望不到底的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连绵的山峰。这些景这两天见多了,古月染也不觉得新鲜了。 “突然想起一句话。”古月染说道。 “什么话?”其余三个站在古月染边上的人说。 “记得曾经有个朋友说过很经典的话:男人追求女人,就像爬山。在没有爬上山顶的时候,一切都是新鲜的,所以会很努力的去攀爬。等爬到山顶之后,就觉得也不过如此,便兴致全无的往山下走了。” “什么意思呀?”悦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古月染说。 “就是你现在的心情呀。笨蛋。”说着笑着走了,留下悦月一个人在那里想这个问题。 再美丽的景色都有看腻的一天,就像眼下,在张家界看了两天的山,最后觉得也就那样了吧。那么再多的爱,不依然有失去的一天吗? 古月染总是觉的,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如同当初没有来到张家界的时候,觉得这儿的山有多么美丽,这儿的水有多么清澈。而今来过了,等回去后,也就不会再惦记这里了。
正文 part4o
更新时间:2o12-11-o3 oo:o3:o9 本章字数:1o356
经过七个小时的山路颠簸,终于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凤凰古镇。夜色朦胧下,古街道上游人不算太多,也许是由于进入冬季的原因。 住进了提前预定的旅社,还算干净。旅社位于沱江的下游,推开阳台的窗户就可以看到沱江,这条凤凰人的母亲河。 安顿下来之后,经旅社老板介绍,他们来到了位于虹桥附近的一家小饭店用晚餐。两三个特色菜,一壶小酒,惬意的很。 算账的时候,四个人才花了6o元,比雷古德预计的便宜了许多。 “老板,你们的菜不贵呀。”雷古德一边付钱一边说道。 “你们是我姐姐家的客人,自然要给算得便宜些。”老板憨憨的回答到。 “老板,你们可是苗族的?”古月染问道。 “我是土家族的,我媳妇是苗族的。这一带是由土家族和苗族共同居住,方才你们吃的是地道的土家菜做法。” “土家族的菜都偏辣吗?”古月染继续问道。 “是呀,我们这儿的人都很能吃辣,听你们口音像是南方的,所以没敢放太多辣椒。” “啊?那还不辣呀?看来这些天我都没东西吃了。” “古月染,既然你来了湘西就入乡随俗吃几天辣的,当一回苗族姑娘呗。”悦月消遣道,听了这话,大家一起笑了。 入夜的凤凰古镇,起了雾气,还怪冷的。沿街开了许多卖民族特色的小店,胡韦林前往为两位女士各买了一条披肩,抵御一时的寒冷。披上坎肩,顿时暖和了许多,只是心里的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消除。 夜朦胧月朦胧,沱江上泛起轻雾,迷惘了谁的眼睛谁的心。旅途的劳累,迫使大家不得不早早休息了。古月染望着沱江景色,久久未能入眠。 第二天清晨伴着一缕晨光醒来,外面是清脆的鸟鸣。都说古镇的晨景最为动人,宛如出生的婴儿般纯洁。古月染悄悄起床,带着相机独自一人离开了旅店。 凤凰的美不同于江南水乡的柔美,它有着一种更为清澈的空灵。各类吊脚楼垂立于沱江边,各式弯弯曲曲的小巷顺着江边延伸。凤凰早晨带着些微潮湿水分的风将昨夜的疲劳带走。兴致盎然的走在铺着青石板的小路上,望着古朴的房子,都市的嘈杂顿时在脑海里消失了。 已是七点的光阴,小镇的街道上却只有当地早起的居民和背着书包的孩子。原本喧闹的街道两侧,由于时间尚早,店铺还没有营业,所以显得格外安静。 山间清晨的雾气弥漫在沱江之上,雾蒙蒙的,朴实的苗族媳妇在江边浣洗着衣服,昨儿个撒下渔网的土家小伙正划着小船收着网儿。好一幅凤凰美景,让古月染忍不住一张接着一张的拍摄着。 红红的太阳从东边升起,在湖南,天要比江苏黑的晚,所以太阳到了七点多才露出它的脸蛋儿。 风在太阳的照射下把雾气吹散了,安静的街道逐渐有了些生气。古月染一路沿着沱江边走着看着,恍然回神,发现身边有段朴实美丽的却有些伤感的文字: 知道你来了,又要走的,在这来与去之间,注定我们只演绎一名过客。可知,在这漫漫岁月的尘封中,凤轩,默默伫立在沱江边,为你守候着,那曾有的痕与迹。只是,在你泛黄的记忆里,在风儿吹过你的发梢时,偶尔又会记忆起 ——凤轩 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家客栈主人写给旅客的一段话语。古月染心想能写出这番语句的主人,定是真心待客的。便走上了客栈的台阶。询问之下,今晚正好还有两间房间,古月染没有犹豫就付了定金。 带了早点返回旅社,悦月还懒懒的躺在床上。凤凰有一种让人懒散的感觉,古月染不便叫醒她,独自倚在阳台的木制栏杆上看着沱江的景,听着阿哥阿妹对着山歌,好一个悠闲自得。 “看什么看的如此高兴呢?”胡韦林从隔壁阳台探出脑袋来。 “你起来啦。没看什么,晒晒太阳听听山歌而已,你没觉得很好听吗?” “我也会唱,你听着。我家住在高山坡,生来就爱唱山歌;哪天不把山歌唱,蜂糖对酒懒得喝。”胡韦林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还不赖呀,没想到这样的歌你也会唱。” “那是,怎么说我也是大山里的孩子。唱山歌是家常便饭了。” “给,这个是你和雷古德的早饭。他起床了吗?” “还没呢,在床上打着呼噜呢。” “悦月也是,这两人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对了,我刚才早起出门发现家客栈不错,要不今天我们去那家住?” “我没问题,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说。” “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走,我们去叫醒那两个懒虫去。” 冬日的凤凰古城少了些许游客多了些宁静。踏着青石板,从沱江的下游一直走到了上游。终于在午饭前入住了凤轩,那个门口有着一段简练文字的客栈。 老板给古月染他们安排在三楼,三楼沿着走廊有两个房间,古月染与悦月选择了里间,因为里间的房门是落地式的移门,在走廊上为了安全起见还多安装了防盗门。隔着防盗门则是胡韦林与雷古德的房间了。 一切收拾妥当已是下午一点,在附近简单的解决了午饭,悦月说想去苗寨玩,古月染却不愿意动弹,只想在这个惬意的午后寻个咖啡店,喝上壶咖啡品一下沱江的历史。于是便有了分道扬镳的两路人,一路跟着当地的导游前往了苗寨,另一路则是留在了古镇。 从凤凰古城到最近的苗寨大概花了半小时,苗寨门口,头上裹着着厚厚头包的苗族老奶奶正拿着一篮子编好的花环在进寨的游人中穿梭兜售着。 悦月走上前,指着花环问:“老奶奶,这个怎么卖?” “一块。”老奶奶说着不标准的普通话。 那年夏天我高考了,结果是我失败了。我的心情就像那年夏天的天气一样闷,没有一点生气。回想起曾经无日无夜的努力,可是到最后却是这般的结果,家人没有责备,从前欢快的家庭变得沉闷了,热闹的饭桌也变得安静了,父亲无言的喝着酒,此情此景,生怕脆弱的内心挡不住即将决堤的眼泪。记得知道成绩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般坠落了,就好像一个攀爬在陡峭的山峰上的人,突然袭来的灾难让自己跌落到无尽的深渊。我躲在无比闷热的房间里默默流泪,不想失声痛哭,害怕让别人看到我的懦弱,可是看看自己却是如此狼狈。看着书桌上的试卷一片狼藉,那个曾经陪我走过无数个夜晚的台灯垂着脑袋陪我一起流泪。那天晚上我一直没有走出过房间,家人没有来敲过我的门,许久,许久,我的心也是沉沉的堕着。 第二天,我没有说话;第三天,我还是没有说话;第三天……;整整一个星期我没有开口说过话,每天都在回忆,想起以前每一个奋斗的身影,心只是在平静的下沉。家人很着急,劝我到外面去散散心,而我只是沉默,想用沉默来掩饰我受伤的心可是这样只会将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暴露无遗。 在那个星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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