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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阅读

作品:salanhei|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2 02:38:27|下载:salanheiTXT下载
  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一个和我一样的高考失败者。在我的记忆中,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坚强。她并没有像我一样不说话,没有像我一样变得颓废。自从认识她之后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坐在电脑前等着她上线,和她聊天,她说的话,字里行间都在赐予着我无穷的力量。其实她和我一样同样会感到快乐,我能感觉到她表现出来的快乐,认识她之后我开始改变,开始学会了面对每一个既成的现实。 悦月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硬币递给老奶奶。没想到老奶奶不肯收,嘴里还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的悦月有些疑惑。她收回硬币看看,也没什么问题呀。最后老人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块钱的纸币给悦月看。 这个时候正巧导游从悦月身边走过,看到这一幕就走了过来:“湘西这个地方一度是国家最大的硬币造假窝点,所以湘西人只用纸币。” 悦月恍然大悟,最后从随行的雷古德那儿拿来了一张一块钱的纸币递给了老奶奶。老奶奶笑着收下了,还给悦月挑了个花最多的花环戴在头上。 “好看吗?”悦月带着花环高兴的跑到雷古德面前问道。 “好看好看,你带什么都好看。” “你就知道忽悠我,这话说的太假了。有空的时候多学学怎么说谎吧。”说着小跑跟上了前面的导游。 从寨子里迎面走来一个的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子接待了大伙儿,由她带领着在寨子里面参观。 话说寨子里面没有什么,建筑与汉族的建筑也没有什么区别。这些房子的砖雕窗雕都用的是汉族传统的蝠(象征福)桃(象征寿)石榴(象征多子)图案,甚至麒麟送子、八仙过海等传统故事。寨子里有一处名为情人桥,据说是苗寨男女幽会的地方,雷古德说要让导游给自己与悦月拍合影,起先悦月有些不好意,最后还是扭不过雷古德。 在寨子里逛了一圈,听着那些从来没有听过的传说与故事。在苗寨最后一个活动就是观看苗寨歌舞绝技表演。 表演是在一个宽敞的场地上,左边是一个敞篷,放置着许多的椅子,供表演歌舞跳竿及苗族风情用,右边是一个大场子,竖着刀竿,显然是表演上刀山用。左边的敞篷两侧悬挂了一幅对联,“演绎岩砬鹿窠苗疆楚地百代风情;传承蚩尤炎黄中华三祖千年文明”在这里悦月和雷古德与所有游客一样,观赏了苗家独有的祭祀活动、歌舞表演、吞火表演、赤脚上刀山表演等,他俩还参与了跳竹竿表演和苗族男女的情定终身表演。 回凤凰的路上,车子颠簸在凹凹凸凸的泥泞小路上。悦月靠着窗坐在雷古德边上,窗外的夕阳逐渐下沉,土地泛着金黄|色,甚是好看。 一旁的雷古德打破了宁静:“悦月,你现在可是我媳妇了。” 那一天我露出了仿佛久违了的微笑,家人看到我的改变,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忙着为我找学校。他们不知道我的改变来自于那个我未成谋面的女孩。多次的聊天,让我开始迷上了她,沿着这种似乎透露着幸福的奇妙感觉,我找到了我的初恋。那个女孩一直陪伴着我到现在。直到现在我们从来没有在现实中碰面。只是在电脑上视频聊天,傻傻地看着对方,傻傻的笑着,淡淡的微笑传递着温暖。幸福其实真的很简单。 我爱她,可是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楚,当初是什么让我喜欢上了她,又是什么让我们的爱一直延续到现在。也许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我只是凭着那种神奇的感觉在走着,延续着建立在网络上却不再虚幻的恋爱。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可是她却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动过的女孩。也许这就是我一直舍不得她,一直深深的爱着她的原因吧,自从认识她之后所有的女生,不管多么漂亮我都没有羡慕过,或者只是付诸于和朋友的笑谈中,因为心中有一个让我无比温暖的她,她才是我的需要,也只有她明白我内心的需要。我们相隔很远,可是我们的心却是相融在一起的。我们之间没有猜忌,我们一直相互信任着。有一件事我们一直心照不宣:我们心里面都只有对方一个。 我的初恋走过了一年的时间,现在还在继续着,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也曾经闹过,也曾经沉默过,闹过、沉默过之后我们的感情变的更加深厚,我们变得更加默契。我们从来说过要没有分开。分手两个字我们从来不敢说出口。因为我们彼此始终相信她(他)是爱自己的。我们虽然相隔很远,可是我却能感觉得到她的开心与不开心。她很坚强,从来没有主动跟我说起过她的不开心,每次说的都是她高兴的事,原因是害怕我担心。虽然她很坚强,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她说出的话我能感觉得出她需要有一个人在她身边给她最好的保护。每每至此,内心真的疼了,内疚了,真的想将她拥入怀中。作为她辣文的人我是失职的。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能在身边安慰她,哄着她,逗她开心。只能在电话的另一边说着鼓励和安慰她的话,可是千言万语又怎能抵得过一个亲密的拥抱,哪怕只是帮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就能够让所有的鼓励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你胡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媳妇了?”悦月没精打采的看着窗外回答道。 “就在刚才呀,我们不是用苗族男女情定终生的方式定了吗?你忘记了呀。”雷古德调侃着悦月。 “雷古德,你找死呀,敢情方才忽悠我上台是这个目的。”说着一拳挥了过去,结果雷古德一个侧身逃过了这一拳。 “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是女子。” 这一幕使得原本安静的车内变得热闹起来。 午后的时光总是惬意,特别在这个千年古镇中。一杯咖啡一本书,一缕阳光一抹红,在这个沿江阳台上,喝着咖啡看着书,时不时有准新人在对岸的江边取景拍照。 天空青蓝青蓝的,偶尔仰望,清澈的天,白白的云,忘记多久没有如此安静的看过天空,静静的呼吸蓝色的空气。广州永远是那么的瘴气,压抑的连呼吸都快成了困难。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来凤凰吗?”古月染问道胡韦林。 “不知道。”胡韦林放下手中那本沈从文的书籍,回答道。 “中国有一百个古镇,江浙的我都玩遍了,前几个月也去过了徽州,所以特别想来看看这吊脚楼组成的凤凰。来了之后发现,这儿的建筑真的与之前看的那些不一样,安静的待在山上,一层一层的往下叠着。” “徽州?宏村与西递吗?” “是呀,不过去了就后悔,还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去的,想起来就痛苦。” “后悔?只为了那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后悔?” “当然不是啦。宏村的感觉与江苏那几个小镇差不多,除了建筑上有些区别,那些巷子民风,包括服饰都没什么区别,而且吃的住的都死贵死贵的。那次我们就吃了一荤一素一个汤就花了一百五呢。” “那是贵了。你跟谁去的?” “我一个朋友。”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古月染显得很淡然,其实她的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那时,她与ben还好着的时候,古月染说想去宏村,于是两人就坐了15个小时的火车都了黄山市,再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到了宏村,住的是宏村最贵的农家乐。 她让我感动过。那是我来到现在这个地方过的第一个生日。因为没有亲人,本以为这个生日会像我平常的日子一样过的平平淡淡,可能连一句最简单的“生日快乐”也没有,因为我的生日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就连我也没有把这次生日放在心上。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宿舍一关灯我便爬到了床上。就在我快进入梦乡的那一刻,我收到了一个信息“傻子,辣文你的傻瓜祝你生日快乐,晚安傻子,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哦!”一句简单的祝福,让我这个身处异乡的人无比感动。我知道她一向都是很早就睡觉的,那天为了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一直等到十二点才睡觉。我没有回信息,因为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那次她是唯一一个祝我我生日快乐的人。那是我过得最开心的生日,虽然只有我一个人。 我爱她,可是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什么。就连她伤心时候我也没能给她一个简单的拥抱。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的声音伴我入眠,她的鼓励是我战胜所有困难的唯一动力。也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我爱你”,可是就算千万句信誓旦旦的“我爱你”又算得了什么,所有的承诺也只能是表示你曾经对她真心过,曾经的真心对她以后又有什么用呢?说过的誓言不能实现也只能是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那年夏天,我恋爱了。那个我深爱着的女孩,希望我可以牵着她的手奔跑在爱情的幸福之路,有一天亲自为你掀开幸福的红盖头。 其实还是很舍不得你离开的,他们都说,爱一个人就是要看到他幸福,自己就满足了,只要看到他快乐了,自己就从心底为他感到快乐了。可是,我始终做不到看着你和别人幸福我就满足。看到你不幸福,我很难过,可是,看到你不幸福,我更难过。所以,即使我再怎么爱你,却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不幸福。我爱你,就可以为你放弃一切,包括你。所以,我希望你这一生很好,很快乐,这样,才不枉费我当初那么用力的爱过你。 他们都会问,爱你的和你爱的你会选谁,结果都是选我爱的,其实,不幸福很辛苦,我们都明白却还是一味的倔强。两年前,我拒绝了爱我的,就注定以后要选择一个我爱的,顺便也注定了要选择受伤。他是爱我的,可是遇到的我却不是爱他的;我是爱你的,可同样。遇到的你却不是爱我的。我们最真的爱情,在很多时候,总是遇不到最真的人。 那天,你扬唇一笑转身离去,而我,展现给你的是无所谓的笑容,却在转身之后,泣不成声。你可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滋味,不是眼里流淌着的热泪,而是在别人面前笑到疲惫,在喝醉时哭到心碎。我原以为只要努力,时间空间都不是距离。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在卖力演出的木偶戏。你从来都不曾爱过我。可是当初我告诉你当你有一天不爱我的时候,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时,你又为何要承诺我不会有那么一天呢?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一句话,让我对这份本来最绝望最无助的爱情又充满了信心。可是,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在给了我希望之后,又亲手将它毁灭?其实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的,可你却从来不肯给我机会。你总是很忙。 阴霾的雨天,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天,宏村很美,配上小雨,意境更是唯美。一把伞两个人,古月染挽着ben的胳膊,雨丝毫没有打湿衣服,只是鞋湿了脚凉了,而心是热的。 落脚的客栈有着松软的被子和榻榻米式的床。游完了宏村已是晚饭时间,在客栈的大堂八仙桌上与另外两对入住客栈的情侣一起用过晚餐过后,古月染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茶叶,在老板的私人茶座里喝起了茶。 他们说古月染与ben是天生的一对,都是那种很有气场的人。而只有古月染知道,她与他差的太多,他的心她一直都进不去也摸不着。 那一夜,她问他,可以一直待在他身边吗?他说可以。可是数月之后她依然没有能继续被允许留在他身边。 “古月染,想什么呢?”胡韦林打断了古月染的思绪。 “没什么,只想突然回忆起一些人一些事情了。”古月染安静的回答着,搅拌着手边的咖啡,凝望着对岸的山与人家。“你说,他们快乐吗?”古月染指着对面拍婚纱照的情侣说道。 “当然快乐了。结婚是人生一大喜事。怎么会不快乐呢?” “跟自己爱的人结婚当然快乐,但是如果对方不是你的辣文,会快乐吗?”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算了,不说了。继续发呆。” 正当古月染从新翻开书,准备沉浸在回忆里时,悦月一句“不准再发呆,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悦月一手一个花环一带果脯的出现在了古月染眼前。“这个给你带上,漂亮吧,哈哈。才一块钱一个,便宜的很。对了,古月染告诉你,这儿的人不收硬币的,特别是苗族人。” “正常呀,这儿出产很多假硬币嘛。”古月染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头上的花环,轻描淡写的说着。 “这你也知道?” “刚才老板娘跟我们说的。”胡韦林憋着笑意说,“这果脯不错,好吃好吃。”胡韦林已是知道悦月脾气的,故意扯开了话题。 “敢情耍我的,不给你们吃了,哼。” “好了好了,我们吃饭去吧,天都快黑了。我早就饿了,早知道我也在这儿喝喝咖啡看百~万\小!说了。”雷古德说道。 “那走吧,我也饿了,肚子里都是水。”古月染把桌上的书收拾了一下放回了书架,在离开咖啡厅时,雷古德向老板娘打听了附近好吃的饭菜。那顿虽然也是辣的,但古月染已开始习惯了。 冬夜,幽静的清吧,浑厚独特的嗓音,低低埋在悬挂式话筒与曲谱后面干净的脸,低吟着让人共鸣的曲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走进这家名为‘私奔’的清吧。也许是歌声吸引了古月染,也许是店名吸引了古月染,只是她进去了,悦月也进去了。 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你,可是我害怕一旦说出口,这爱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事。而我始终认定,爱情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冷暖自知。我只想带着这与任何人任何事无关的爱情,走去一个人的天荒地老。只是你身上的温暖蛊惑了我,让我误以为那就是爱情。于是,我亲手葬送了我这短暂的既卑微又无望的爱情。 他们都说,爱情,无非就是一场赌局,谁输了,注定赔了心又被附送了痛苦,而最后的赢者,将笑看输者的狼狈状态。这一刻,才知道,我只是一个丑角,幸福终究不是我的。和你在一起的第一个星期,我很快乐,我以为,所谓幸福,大概就是这样了,我以为,走下去,就是春暖花开了。可是,我终究不是预言者,我不会知道这幸福原来是可以短暂到打得我措手不及的。我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即使走到一起,最后陪我的还是我自己。 你知道等待一个人的感觉么?那么疲惫,那么无可奈何,累到随时都有可能放弃,却又在每一个哭泣的关头舍不得放弃。就是你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希望,我才不舍得放弃,我一直安慰自己,如果你不爱我,没关系,至少你也不爱别人,起码我还是离你最近的那个人,你一回头就能看见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可我忘了,就算你不爱别人,离你最近的那个人,也永远不可能是我啊。有句话很土,可是很有道理,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最终还是会走向分离。我们终究还是注定了分离。这一切不是我说不放弃就可以的。我终究还是不够勇敢,不敢逆风去捍卫自己的爱情。我唯一勇敢的一次就是主动跑去找你,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所有的勇气,在故事的开头就用完了,余下便只能被动地接受命运所有不善的馈赠和逆来顺受。我写过很多的悲欢离合,却写不出你离开我时的那种感受。我不知道怎么样形容你给我的打击。从天堂到地狱,原来只是一线之间。没有了你,世界是黑白的,真的,我试图用很多东西填补你在我心上戳出的大洞,但是那些思念的潜流,暗潮汹涌。我说过,不管以后我受多大的伤害,那也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不会后悔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将我们分开算作你的过错。 原来悲伤到了一个时刻,真的不由理智控制,无论身处何地,都可以掩起面孔来哭的声嘶力竭。那是我经历过的人生中,做得最放纵的事,我以为只要自己醉得一塌糊涂,就可以不想你,事实也确实如此,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我想不起任何人,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可是,一旦清醒,那些记忆就像洪水般袭来,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将我好不容易建起的伪装狠狠击垮。我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忙碌一些,我不允许自己有空余的时间停下来想你,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又会忍不住想起关于你的一切。 我觉得我像一只蜗牛或者是乌龟,笨拙而缓慢地把你从我的心里除掉。爱很痛,真的很痛,那些记忆像小虫子一口一口地咬噬着我空下来的每分每秒。都说再美好也经不住遗忘,再悲伤也抵不过时间。我也试图让时间冲淡我对你的想念,但想念你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像呼吸。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一份温暖,可以陪伴我终生,但到最后才发现,我遇到很好的,但一个个,都只能成为我命中过客。 即使我们分开了,但是在我的生命里,经历过的人生中,最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爱过你。也许有的人真的要用一生的时间才能忘记。那些打在心底的烙印,无关他是否爱你。 亲爱的你啊,虽未能终老,却仍是我纯白年华里最美的遇见。 也许,我这一辈子都无法诚心祝愿你和某个女孩子幸福,但我由衷地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好。真的。 谢谢你,曾陪我度过那短暂的时光,我相信,那会是我一辈子不会忘记的回忆。 一辈子的朋友,或许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从来没有人能把《难道》唱的那么拨动心弦,从来没有人能把《听海》唱的如此吸引人的泪水。 ‘私奔’里的客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或写着些什么,或者静静的凝望着曲谱后面那只露出额头和眼睛的面孔。古月染觉得他像极了《蜗居》里面的小贝,想到蜗居她就想起了里面的爱情。 “为什么要叫私奔吧呢?”悦月边喝着饮料边问着。 “也许是老板带着老板娘私奔至此,开的这家小酒吧,因此而得名吧。”胡韦林说。 “那么为什么他的歌声那么的悲伤呢?”悦月继续。 “也许他们最后没有相守在一起吧。”古月染说。 “哎……”古月染与悦月一同叹气道。 “古月染,你在写什么?”雷古德说 “随便写写,只是突然很感伤而已。” “我们走吧,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快哭了。”雷古德说。眼前的悦月与古月染眼里都流露着伤感因素。 “你们先走吧,我再坐会儿。” “要不我陪古月染,你们两个先回去?”胡韦林接着说道。 “行,我有些饿了,雷古德陪我吃米线去。”悦月说。 悲伤的心情伴随着悦月与雷古德的离开,越来越浓重了。满心满肺积聚着痛,像是快乐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古月染终于被歌声牵引出了泪水,只几滴,足以搅乱她的心神。 胡韦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悲伤,抑郁的眼神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不知道是谁占据了她的心,可以占据那么久,久到一触及便让古月染疼的忘记了自己。 那一夜,直到小酒吧关门,他们才离开,这期间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古月染喝着手中的啤酒,写着字,忧郁的眼睛里时而流下几滴泪水。 那一夜,在回客栈的路上,古月染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透过漫天飞舞的雪花,凝望着远方的山,山上的人家躺在大山里,安详的睡着。 那一夜,在回客栈的路上,胡韦林再也忍不住的抱住了流着泪的古月染。任凭雪花打湿自己的衣衫,风吹疼脸庞,他也义无反顾的抱着她颤抖的身体,直到她停着里哭泣。 “染染,你的眼泪是珍珠,怎么可以轻易的流下来?我不忍心看你哭泣,不忍心看你伤心。让我陪着你,你的委屈让我来承受。纵使最终的最终我只是你人生的一个过客,只要你来过我的怀抱,我亦无怨无悔。” 胡韦林虔诚的表白,终还是打动了古月染冰封的心。她没有再次拒绝胡韦林,亦没有应允他的陪伴,只是任由他牵着自己冰冷的右手一路走回了客栈。 第二天醒来,落地移门外一片雪白,对岸山坡上的村庄已被白雪覆盖,悦月兴奋的跑回来说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古月染这才揉揉眼睛看了看手机,这一觉足足睡到了中午十一点。 “再不起来,今天就赶不上飞机了。雷古德已经让老板帮忙雇了辆车子送我们去长沙的机场。” “啊?今天要回去了吗?”古月染迷糊的问道。 “是的,我的大小姐。再不回去咱们就都得被开除了。快换好衣服。”悦月丢过了古月染挂在椅子上的衣裤。“我说你们昨儿什么时候回来了?” “忘记了,酒吧打烊我就回来了。” “那岂不是凌晨了?你们真行呀,对了,你们回来时下雪了没?” “才下,那时还不大。”古月染从包里翻出牙膏牙刷走向洗手间。“这么大的雪,车子能行驶吗?” “可以,不过会慢些,所以你得快点了。” “知道了,就知道催我,隔壁的两个兄弟可收拾好了?”古月染嘴里咕噜着牙膏还不忘记关心隔壁的两位男士。 “都起了,就你忘记今天要去赶飞机。不到十点胡韦林就起床出门了,说是去买食物带着路上吃。” “哦,我饿了。有饼干吗?” “饼干没有,但是个你买了米线。”洗手间外面传来了胡韦林的声音。 古月染推开门,胡韦林正拎着打包的米线站在洗手间门口等着她出来。“胡韦林你偏心呀,就想着古月染,也不问问我吃过了没?”悦月在一边起哄着。 “你当然不会饿了,雷古德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你出去买吃的。你怎么会饿呢。” “你怎么这个都知道。”悦月低声嘟囔着,开始埋头收拾起行李。 庆幸没有因为下雪天而影响飞机起飞的时间,起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飞过云层豁然开朗,云层上面还透着亮光。雷古德说只有这个点才能看到如此的景象。这样的景象,让恐高的悦月也不忍在睡觉,拿着相机死命的对着窗外按着快门键。 一个半小时的飞行,古月染几乎都闭着眼睛,半睡半醒间,张家界的山还在眼前,自己仿佛如同大鹰般在大山之间自由的翱翔,穿过天门洞,一直飞向凤凰古城,又仿佛穿越了千年,回到了凤凰刚建成的时候,看着它从无到有,逐渐的形成。 这一觉,隔世千年,终还是要被迫醒来,醒来从新面对那些不愿面对的现实。这一觉,恍然如梦,终还是要失去自由,拾起伪装,学着笑学着忍让学着不卑不亢。 再见湖南,再见张家界,再见美丽的凤凰。

  正文 part41

  更新时间:2o12-11-o3 oo:o5:46 本章字数:919o

  偌大的范家别墅书房内,范亦皓右手叼着烟,左手食指在桌子上不停的敲着,沉默了片刻,对身边的助手说道:“重复刚才你说的话?” “上次出卖二嫂的是凡依小姐。凡依小姐串通了胡渊,偷配了二嫂办公室保险箱的钥匙,然后打电话找来警察。事成之后,凡依小姐找了根叔,让根叔为胡渊铺平了路子,坐上了二嫂之前的位子。”范亦皓的副手孙翔重复着之前的话。 “你确定是凡依吗?”范亦皓低沉的声音中满是被压制的怒气。 “应该没有错,向您汇报前,我已经问过根叔,他也证实凡依小姐曾让他安排胡渊上位的事情。” “凡依现在在哪里?” “小姐应该还在飞机上,下午四点到上海机场,我已经安排了司机去接她,估计五点左右可以到家了。” “好,告诉她,直接到我书房见我。” “是。” “你可以下去了。” 范亦皓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的女儿出卖了自己的情妇。如果换了别人他定是不会手下留情,可偏偏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如果换做别的女人,范亦皓定是不会为了她而怪罪自己的女儿,可偏偏那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无怨无悔跟着自己近二十年的女人。 他始终都想不明白凡依为什么要出卖赖紫寒,如果赖紫寒没有认下那件事情,那么警方肯定会顺藤摸瓜查到自己那。就算赖紫寒认了罪,警方也依然不舍不弃的查着自己。 整整一个下午,范亦皓坐在书房里,抽完了一包中南海也没有想通为何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危害父亲的事情。 凡依是下午五点被司机送回来的。刚下飞机她就已经接到了孙翔的电话,所以进门放下行李之后便来到了位于一楼最里间的父亲的书房。 “爸爸,孙翔说你找我?” “是的。” “你找我什么事情?不会又是让我与某个局长的儿子相亲吧,要是那样你就别开尊口了。”凡依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指上刚从云南买的银戒指。 “赖紫寒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范亦皓极力压低着声音,问着自己的女儿。 “你都知道了?”凡依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是不是你!”范亦皓眼神凶煞的望着凡依。 他从来没有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过自己的女儿,那眼神充满了杀气。愣是把凡依给吓到了。 “是我,是我报的警,是我把偷听到的事情跟警方说的。那又怎么样,谁让我抓到了这个把柄呢?”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凡依脸上,疼,深深的疼痛感从心底升起。凡依捂着被范亦皓打红了的左脸,狠狠的瞪着范亦皓。 “你为了那个女人竟然打我!长这么大,你从来不打我,今天为了那个女人你打我?”凡依强忍着眼泪声音颤抖的说。 “要不是我的女儿,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解释这件事情吗?打你是轻的。”范亦皓一点也没有悔意,他恨自己不能为赖紫寒报仇,如果不是凡依而是别人出卖了赖紫寒,范亦皓肯定会把那个人送进大牢把赖紫寒换出来。而今他只能用一个巴掌来消除对赖紫寒的负罪感。 “我是你女儿!她算什么,你怎么能为了她打我。” “她是我的妻子,你的长辈!”范亦皓放大了声量说道。 “那我妈妈算什么?你给她买别墅买车子,给她安排那么好的工作。在她那儿的时间比在家里的还多,而今你竟然把她当做你的妻子,是不是太过分了。如今你还问得出我为什么要出卖她?” “如果你可以对妈妈好些,能抽时间多陪陪我们母女,我又怎么会出卖她?你一年能跟我们一起吃几顿晚饭,你跟她呢?你一年能陪妈妈几次,你陪她呢?” “你知道为了这件事情,黑白两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盯着这个家?以后我回来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你死在外面更好。”说着凡依转身跑出了范亦皓的书房。总算是消停了下来,而范亦皓的心情越发的不痛快。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来人呀,夏妈,孙翔,你们在哪里呀。”范亦皓刚点上一根烟,就听见凡依在大厅叫喊着。范亦皓赶紧掐灭了手指间的那根中南海,走出了书房。 急救室里医生与护士抓紧着每一分每一秒,急救室外,凡依双眼红肿的趴在佣人夏妈的怀里,这个在范家做了整整十年的老佣人,此时的脸上也满是焦虑。等待是世界上最煎熬的时间。在手术室外徘徊数小时后,范亦皓和凡依终于等来了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 “突发性心脏病,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未来二十四小时比较关键,如果熬得过去,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还没等凡依开口,医生就道出了病情。“病人已经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说完医生跟随着被推出来手术室的李妈妈回到了病房。 “妈妈,你一定会没事的。”凡依一路陪伴着母亲来到了病房。 范亦皓见妻子没事,把孙翔留在了医院,自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广州的看守所看望赖紫寒。 再见赖紫寒,她已是一生囚衣,素颜以对。在这监狱的日子,让她憔悴也才苍老了许多。 “变丑了,是吗?”赖紫寒隔着玻璃墙,通过电话传递着声音。 “没有,在我眼里你依然如同当年一样美丽。” “呵呵,都二十年了,怎么还能与以前比呢,你就会哄我开心。”话语里带着几丝无奈与心酸。 一阵沉默后,范亦皓还是开口了:“黎黎,对不起,是凡依害了你。我……”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你也别太为难孩子。” “让你受苦了,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也许这个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我不苦,只要有你这份心,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这辈子,跟着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黎黎,我……”范亦皓有些哽咽,向来无所畏惧,什么都可以顺心的范亦皓,唯独对赖紫寒,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 “亦皓,谢谢你还能来看我,我已经知足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进去了。” 望着赖紫寒离开的身影,几多惆怅和落寞,竟然让范亦皓红了眼睛,可是他是个大哥,他不能落泪。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如何救出赖紫寒,警方依然没有对他放松警惕。 广州的另外一端,古月染一席人安全抵达,在胡韦林的护送下,古月染回到了那个久违又寒冷的家中。 她总是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子,心底的最深处,抵制着,抗拒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融入其中,特别当哥哥嫂子在家的时候,仿佛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自己的妈妈俨然不再是自己的妈妈。 就像这一天,当她推开门走进家中的时候,妈妈只是从厨房走出了给自己开了个门,没有多一句的关心又返回了厨房。爸爸在客厅陪着小侄子玩耍,只说了句‘回来了’便也没有了下文。至于哥嫂,在晚饭的时候回到了家,一家六口坐在饭桌上,竟然一句也没有关心到古月染在外地游玩的情况。 似乎她没有离开过,或者说她没有存在过。古月染的心是冷的,她突然后悔回来了,如果自己不曾回来,依然留在那风景如画的古城,也许会孤单些,却也不会如此这般的冷。 望着嫂子日渐突起的肚子,望着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家。再过几个月她就会临盆,到时自己又该住在哪里?她不敢想,也害怕思考,所以她再一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塞上耳麦,听不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笑声,闭上眼睛,看不到那些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任凭忧伤的音乐穿梭在耳朵里,落寞的因素消化在体内。 再一觉醒来,天空蔚蓝,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客厅里爸爸在压着腿,厨房里妈妈正在忙碌着。 “妈,一大早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古月染揉着眼睛走进了厨房。 “给你嫂子煎年糕。你要不要吃点?” “这没几天,她到时挑嘴起来了。等以后生了还了得。” “你小些声,你爸在外面呢。怀孕的时候难免会挑剔的,以后等你怀孕了也这样的。” “我可没那么娇气,我不吃,一会出去买些早点就好了。”古月染说完转身离开了厨房,嘴里还不忘嘟囔了一句“没怀孕的时候也没见好到哪里去。” 芥蒂总是无时无刻存在于心底,古月染说不出到底讨厌嫂子什么地方,只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太过势利与强势,这个是古月染对嫂子的评价。她讨厌嫂子把自己的妈妈当做佣人来使唤,也许在正常的家庭,婆婆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但是在古月染眼里,在这个复杂的家庭里,妈妈太过的软弱,而嫂子太过得寸进尺。 很多次古月染想离开,就像上次与嫂子吵了一架离家出走那样。她突然后悔回来,在这个家里,她感觉到压抑,那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把自己压的透不过气来,她厌倦了委屈自己来成全别人的嚣张,厌倦了爸爸时不时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蛋,她厌倦了一切的一切,她怕总有一天自己会爆发,会崩溃,就像上次对待嫂子那样。所以从湖南回来之后,每晚总是在找个各种理由晚回家,她情愿窝在‘老地方’看百~万\小!说喝喝白开水,或者一个人逛街。 很多次又很多次,她几度拿起手机想找个人陪自己,但最终还是放下了,在广州她竟然发现除了悦月,雷古德还有胡韦林外,她真的很孤单。偌大的城市,人潮涌动的街头,埋没了渺小的自己。 古月染旅游回来上班的第二天,在办公室里听到了些八卦的大妈们在议论着凡依。 “听说了吗,凡依的妈妈住院了,好像是因为赖紫寒的事情。”这些以前屁颠屁颠跟在赖紫寒后面拍马屁的人,如今竟然毫无避讳的叫着赖紫寒的本名。 “怎么会与赖紫寒有关?” “原来你不知道呀,赖紫寒是凡依父亲的情妇。估计是女人和女人之间争风吃醋吧。” “是呀是呀,我也听说了。好像被气得不轻,所以才住进了医院。这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