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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阅读

作品:salanhei|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2 02:38:27|下载:salanheiTXT下载
  这不,才上班她就去胡渊那请假了。” “这能批吗?”新来的一个小妇女,也加入了八卦讨论。 “肯定能批,没瞧见平日里就胡渊就对她最好,有时候呀真的不知道她们俩谁是领导了。” “我也觉得,感觉胡渊对凡依是言听计从的,就像上次古月染临时被取消旅游资格的事情来说,好像也是凡依不想她去,所以胡渊就找了个借口取消了古月染的资格。” “为什么凡依不想古月染去呀?”那个新来的小妇人好奇心算得上严重了,什么事情都要问个明白。 “这个我知道,细节是这样的:这两个姑娘一起进来的,起初感情好的跟什么似的。后来为了个国宾馆的男人闹翻了,这不,去云南的名单里,也有那个男的名字,就是我们临出发前下车的那个。也许是凡依不愿意看着他与古月染朝朝暮暮,所以让胡渊取消了古月染的资格。” “原来是这样,这女人呀,嫉妒起来可真是够厉害的。你们说是不是呀?” 办公室里的八卦永远是不断的,这没头没尾的事情,经过添油酱醋后的揣测,到也成了真的。 “哟,各位大姐聊什么聊的那么起劲呢?”凡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这回可把那些八卦的女人给唬住了。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其中一个说的最起劲的女人打着马虎眼。 凡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时,没想到与古月染装了个正着。 “你妈妈还好吗?”古月染打破了尴尬。 “劳烦你挂心,好的很呢。”凡依没给古月染好脸色,瞟了她一眼,就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留下古月染一个人杵在那儿,一个人聆听那些八卦妇人们的闲言闲语。 广州的空气没有凤凰那么清澈,喧闹的城市连带着平江古街也不能安静。回来后的没几天,在‘老地方’躲避闲杂的古月染接到了ben的短信。 “丫头,机票订好了,26号一早的飞机。” “这么快?不是说要下个月吗?” “法国那边要求过完圣诞就上班,所以26号就要走了。” “25号为你送行吧,那天你空吗?” “晚上有一群同事为我送行,要不你一起来吧。” “方便吗?” “应该没问题吧。” “那25号见吧。到时电话联系。”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走,只一眨眼,已如隔年。仿佛去年那个圣诞还在眼前,漫天的雪花安静的街道,温柔的话语美丽的惊喜。而今又是一年圣诞节,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古月染没有忘记圣诞节是ben的生日。依稀记得去年他的生日,自己送了他一个拥抱,也正是去年的那个圣诞,ben第一次说喜欢自己。如今也许拥抱已经不能让ben感到意外了,所以那天她下午就出门了,在街上逛了很久终于选到了礼物,一支派克的签字笔。 放纵自己在广州消失一晚,抛开面子里子,丢下高傲的姿态,带着礼物,去了那个离广州仅有1oo公里的城市,去为那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送行。 坐上开往上海的火车,一场迷惘即将开始,那一头已没有幸福与牵挂,一样的站台一样的情景,是谁将谁遗弃,繁华依旧的街头,寻不到熟悉的身影,空旷的广场,孤单的影子,落寞伴随着曾经的记忆涌上心头,酸、痛,然后有些后悔这次冲动的造访。 古月染发信息告诉ben自己到了,ben回复了个地址让古月染打车过去。的士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上,心却没有那么喧哗。古月染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是因为ben没有到车站接她,还是因为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送行派对上呢? 酒吧位于衡山路上,参天的法国梧桐树,遮住了原本就已经黑了的天。古月染开始给ben打电话,只是一个两个三个都没有人接。寒冷的街头开始飘起了雪花,跟去年圣诞节的雪一样美丽,只是似乎更冷了些。足足打了二十分钟的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古月染想放弃,想坐车回广州,但不甘心,她告诉自己再等十分钟。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流逝着,在最后一刻ben终于出现了。“丫头不好意思,刚才去厕所了,手机放在位子上没带去。” “哦,没事,就是外面有些冷。” “那我们进去吧,走。”ben为古月染打开了酒吧的大门。 “大叔,你们要到几点结束?” “不清楚,现在都已经8点了,估计起码要到十一点吧。怎么了丫头?” “没事,走吧。” 这间酒吧属于清吧,比较安静,酒吧里到处可见白皮肤金头发的老外。ben的一群朋友占据了酒吧的一个角落,估计有二十来个人,其中不乏老外的身影。 “hoisthis?”其中一个男人见ben带着古月染走进人群,便问道。 “thisisyfriend” “don'tibb1eyougir1friend” “e1etojo,don'tntionit,haou1dyou1iketodrk?” 男人看向古月染,微笑着说着一句古月染听不懂的英语。她尴尬的杵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问你想喝什么?”ben凑到古月染耳边翻译道。 “呵呵,来,喝这个吧。”那男人看出了些端倪,笑着递过一杯装着红酒的杯子。“o4年的chateaufiterothschi1d,特点是婉转内向,温柔优雅,尝一下?” “不好意思,我的体质不能喝酒,给我一杯果汁吧。”古月染委婉的拒绝了。她从不喝红酒,医生也不允许她喝酒。 “aiter,agsfju召唤了一声从身边走过的服务生。 众人对身边这个女孩的新鲜感已经逐渐减去。慢慢的聊起了别的话题,大伙时而英语时而中文的交流着,在这个环境中古月染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女人嘴里的那些品牌包包香水衣服,都是古月染未曾听过的。而男人嘴里的那些政治经济工作,也是古月染完全不懂的。 她独自拿着果汁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着这群与ben聊的甚欢的男男女女。虽然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角落里的古月染,但是古月染依然为他感到开心,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ben笑的那么快乐过。 也就在同一时刻,古月染发现原来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原来她与他的距离是那么遥远,远的似乎眼前的这一切只是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梦境。 欢送会一直到了将近十二点才结束,等众人都散去只剩下古月染与ben站在门口打车的时候,古月染掏出了准备好的礼物。 “大叔,送给你,生日快乐。” “谢谢丫头,你还记得我生日呢,我自己都忘记了。”ben接过古月染递上的礼物。“是什么呢?” “你回去拆了就知道了。车来了,我先走了。拜拜。”古月染说着钻进了的士里。 他没有想到,众人之中竟然只有古月染记得自己的生日。他看着手中那个礼物袋,不由得想起了去年那个拥抱。 就在古月染即将关闭车门的时候,ben不由的伸出手拦住了车门,他也钻了进去,“师傅,恒城花苑。” 古月染疑惑的望着他,ben轻轻碰了下古月染的鼻子说:“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还不想回家吗?” 古月染恍然大悟,原来ben是要带她回家。那个曾经想去ben却不肯带她去的地方。然而在分手的今天,他竟然要带她回家。 车子开在上海老街上,路灯照射着梧桐树,偶尔路过的行人也裹紧着大衣行色匆匆的赶着路,寒冬深夜的上海,少了几分喧哗,多了些萧条。 午夜的上海街道车辆很少,仅仅二十分钟,就从衡山路到达了恒城花苑。跟随着ben的步伐,古月染走入了小区的一栋高层住宅,电梯直达11层,楼道里灯光不是很明亮,看样子这个小区应该有几年历史了。 “这房子哪一年入住的呀?” “零零年的时候吧,是我外公老房子拆迁时政府分配的。现在我一个人住着呢。进来吧,丫头。”ben熟练的打开了防盗门。 房子不大,一室户的小套房,估摸有个五十个平方左右。没有过多的家具,所能看到的桌子椅子之类的也是有些年数的了。古月染没有想到ben的家会如此的简单。 “客厅也放了张床呀,你这儿还有别人住吗?” “没有拉,我朋友或者父母偶尔来上海的时候住住。” “那个美女之前在上海的时候也住这儿的吧?”古月染环视着一周说道。 “什么美女呢,来丫头,这个给你。”ben车开着话题,顺手递过一块用塑料薄膜包装好的方方正正鹅黄|色的东西,包装薄膜上都是英语,而里面那块鹅黄|色的固体上面刻着漂亮的图案。古月染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遍,她想寻找一两个自己看得懂的英文来解释这个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无奈,那些英文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它们。 “大叔,这个是什么?”古月染终于忍不住的问了ben。 “香皂,你不会以为是可以吃的吧?” “哈哈,我还真的以为是什么点心呢。” “小馋嘴,是不是饿了?要吃东西吗?” “不饿,就是有些乏,我先去洗澡了。” ben趁古月染洗澡的时候,检查着收拾好的行李,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去年圣诞寒风里古月染站在酒店外的灿烂笑容,他打开了那个礼物的包装,竟然是一支派克签字笔。ben走到窗口,打开窗户,任凭寒风吹在身上,吹走脑子里那一切的影像。 直到古月染从浴室出来,他才回过神来。“丫头,洗好了?” “恩。” “谢谢你的礼物。为什么选择这份礼物?”ben拿着派克签字笔问。 “希望你每次拿起它写字的时候就能想起丫头。可是,大叔,你会想起我吗?”古月染站在ben的房门口说道,只是久久的,ben没有再说一句话。 “困了,我应该睡哪里呢?”古月染打破了僵局。 “随便丫头呢,丫头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呢。”他可以留她在身边吗?他不知道。 “哦。”古月染抱着手里的衣服走出了ben的房间,独自来到了客厅,正准备打开床铺时,ben走了出来。他从背后拉住了古月染铺床的手。 ben说:“这床很久都没人睡了,都是灰尘,到里面去吧。” 古月染转身淡淡的一笑,她懂,从ben带自己回来,她就懂,抑或是从她决定来为他送行起,她就懂。 太疲倦了,当古月染的头落在枕头上的时候,她的睡意便席卷而来。可脑子里,浑浑噩噩却都是另外一个女人,那个曾经睡在这张床上的女人。她无法说服自己入眠。 ben从背后抱住了古月染,紧紧的又紧紧的,让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慢慢融化着。 古月染猛的转身,她死死的抱住ben,好像一松手,他便会从她身边消失一样。 “丫头,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回来,为什么在我们分开之后,你要带我回来?是因为明天你就要走了,不怕我的打扰了吗?” 为什么,ben也在心底同样的问着自己,可是他不知道答案,他不爱她,可是他却想见到她,拥有她,抑或只是想占据她的身体。 “也许吧。”他伪装着自己,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 “我们相爱过吗?” “相爱过吧。” “多久?” “不知道,也许是一瞬间。” 古月染无语,在这一刻,面对同样的问题,她竟然开始怀疑她是否爱过他,或者从头开始她只是很欣赏他。“睡吧,我困了。”古月染推开了ben,转身背对着他,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今晚她将无法入眠。 ben再一次从背后抱住了古月染,然后一切变的顺理成章起来。很久很久之后的现在,这一对已经分手的恋人,在即将被大海所阻隔前,再一次沦陷在缠绵中。 一切的一切,如同古月染脑海里早已写好的剧本,一件一件的发生着。事后,她躺在ben的怀里,她说:“大叔,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ben说:“不知道,不知道我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丫头,我无法承诺你什么。” 一样的话语一样的情景,仿佛又回到了几年之前,那个路月影离开前的夜晚。只是那时的古月染毫不犹豫的对路月影说,我等你回来。 而今,她已经不再那般年轻,不再那般天真,所以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她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也是,说不定,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呢。” “是呀。”然后沉默开始占据整个房间,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分离,纵使古月染把自己看的很轻很轻,但ben那眷恋的眼神,她懂得。她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他眷恋的是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她。 “丫头好好的呢。”ben打破了尴尬。 “恩,我会的。如果等你回来的时候,你未娶,我也依然未嫁,那么我们就将就着凑合一下吧,哈哈。” “傻丫头,如果最后我真的跟你在一起,那一定不会是将就。”ben抚摸着古月染带着薰衣草味的长发,然后沉沉的睡去。 那夜,古月染果真一宿未眠,她想起路月影离开的夜晚,想起好多好多过往的一切。直到清晨渐稀渐远的梦境里,在法国的街头她投入ben的怀里,而ben清晰的轮廓竟然渐渐模糊起来。古月染猛然被惊醒,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在迷迷糊糊的梦里,她都要处在忧伤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ben,他还在熟睡着,眼角的皱纹竟又多出了几条。 古月染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ben的眼角,却不想把他吵醒了。 “丫头,你一夜没睡?” “算是吧,刚才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没想,在梦里你也离开了我。” “傻丫头。”ben边说边搂住了古月染。 清晨的阳光穿透斑驳的树叶,透过窗户照射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有一种踏实感从古月染的心底升起,又被她狠狠的否决了,因为眼前这个人即将踏上飞往异国的旅程,再多的踏实也会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失。 时间总像长着脚的孩子,说跑就跑了,怎么追也追不上。在相聚的时候,分离就在慢慢靠近。 走出恒城小区大门的时候,ben给古月染买了个豆浆还有油条。“丫头,走过天桥坐823就可以到火车站了。” “你不过去吗?” “恩,我就在前面站台坐车。”ben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站台说。 “那我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了,我还得先去趟公司,下午的飞机去法国。” “我们不会再见了,对吗?” “也许不会再见了吧。” “那大叔在法国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你也是。”说着,ben伸手环住了古月染的肩膀,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问了一下她的额头。只是几秒便放开了,但是对于古月染而言却已足以。 “大叔,我走了。”古月染不舍的告别着。 “去吧,丫头。” 再不舍得,总是要分离,忍住忧伤,把微笑挂在嘴边,直到转身的那一刻。 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今天分离后就不会再相遇。有一种隔世离空的感觉,这就是终点,她与ben的终点。走上天桥的那一刻有种想哭的感觉,古月染很想跑回去抱住ben,请求他不要离开,但是古月染太了解ben了,他不是个会为了女人放弃事业的男人。所以古月染忍住了,没有落泪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对面开过的每一辆公交车,希望可以透过窗户再看他一眼。 在转身的那一刻,我们都明了,那一句淡然的再见,那一个潇洒的转身,便是一辈子的不再相见。那个拥抱只是最后的最终的歉意,轻轻的,却足够道明白一切,虽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以当古月染坐上动车的那一刻,她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大衣里,然后放肆的流着眼泪,悲伤是源于分别,如同很多很多年前,路月影的离开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古月染还年轻,有着等待的资本。而今的她早已经被岁月磨平了年龄的棱角,没有等待的勇气。 从路月影到ben,古月染顿时觉得自己成熟了,有人说女人只有在经历了很多很多之后才会长大,也许吧。 这一刻古月染竟然开始讨厌长大,长大了就不能说哭就哭了,长大了必须背负太多的伤痛,也必须学会隐忍。 车窗外,依旧有着成片成片的田地,记不得那是多久之前,好像是很小的时候,自己最喜欢在田野中奔跑嬉戏,那时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家的妹妹。原来的原来,在成长的同时,她不仅失去了快乐,也失去的是那些亲人,那些自己最在乎的人……

  正文 part42

  更新时间:2o12-11-o3 oo:o8:38 本章字数:9442

  12点28分,广州的火车站外,白色的丰田早已在此等候。一束香水百合静静的躺在副驾座上。胡韦林在车内整理着衬衣的领子袖口,还时不时的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终于眼前一亮,那个他等待许久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里,胡韦林迫不及待的拿起香水百合走出了丰田车子。 “古月染,这里。”他冲着人群里的古月染挥着手。 古月染随着人群走到了胡韦林的面前,接过了胡韦林递上的香水百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香水百合?” “之前送你那么多玫瑰你都不理我,所以那次去湖南的时候偷偷问了悦月。” “原来如此。走吧,我们上车,我想去敬老院看看王奶奶。” “遵命,我们先去超市给王奶奶买些生活用品,然后再去敬老院。” 晃眼已经很久没有去敬老院看望老奶奶了,自从王奶奶的破屋子被一群流浪汉占领之后,他们便把她送进了敬老院。古月染总说王奶奶像级了自己过世的祖母。古月染记得,祖母是最疼自己的,从小都护着自己,每次古月染犯错惹爸妈生气了,她都会躲到祖母的身后寻求保护。 她记得祖母是被父亲活活气死的,那也是古月染家支离破碎的一年。奶奶在听到儿子媳妇离婚的消息后,就一病不起,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留下爷爷孤零零的守着屋子,没几年也就跟着奶奶去了。这一晃就是十多年了,每每古月染想祖母的时候都会去敬老院看望王奶奶,今天也不例外。 “古月染,你说买些什么食物给奶奶呢?”超级市场的食品区,胡韦林推着购物车,走在古月染左边。 “我看买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像牛奶蜂蜜之类的,平时总是需要的。”古月染边说边从货架上拿了一箱牛奶。 “要不再拿些麦片芝麻糊之类的,饿的时候也能吃。” “不错呀,一点就通,孺子可教也。”古月染抬起手拍着胡韦林的肩膀笑着说。 “必须的,难道你以为我很笨吗?” “那到没有,不过我从没觉得你聪明过。哈哈。”古月染笑着冲胡韦林做了个鬼脸。 “古月染,信不信我扁你哟。”胡韦林故意板起脸说道。 “咦?生气啦?来呀来呀,我才不怕你呢,难道你没听说我是跆拳道黑带吗?有本事我们单挑呀。”古月染正对着胡韦林,一边倒着走一边挑衅的说道。 这样的走法虽然没摔着,但是却在转弯的地方撞到了人。胡韦林本想提醒古月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对不起,对不起。”古月染连忙转身对那个被自己撞到的女子道歉。但是在转身看到对方面孔的时候,古月染傻住了,她没有想到千万个人里面,被她撞到的竟然是凡依。当然身后的胡韦林也愣住了。 凡依没有理会古月染的道歉,走到了胡韦林身边:“恭喜你,终于得到了你想要的女人。” 面对凡依的话,胡韦林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只能敷衍的说:“谢谢。” “我应该祝福你的的,但是我却有一种想毁掉她的冲动,怎么办?”凡依又近一步靠近了胡韦林,她凑在他耳边说道。 凡依的话刺激到了胡韦林,他狠狠的看着凡依的眼睛说:“如果你伤害她,我定不会原谅你。”说着他拉起傻愣在那里的古月染离开了凡依的视线。 络绎不绝的人们在超级市场里穿梭着,唯有凡依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此时眼前的一切都成了空白,她望着胡韦林离开的地方,突然后悔刚才说的那番话。 经过了超市里一番折腾,终于在下午3点到达了郊区的敬老院。王奶奶正在与另外几个老人打着扑克看着电视,见古月染与胡韦林来了,笑着对牌友说:“不玩了不玩了,我的孙女儿来了。” “染染,小林,你们可有些日子没来了。”王奶奶迎了上来。 “是呀,奶奶,我们出去旅游了一圈,这不,一回来,古月染就嚷嚷着要来看你呢。顺道给你带了些东西。”胡韦林提着手中的两大袋吃的用的,在王奶奶的带领下来到了她住的小屋,小屋的另外一个老奶奶正好也在。 古月染向她打招呼:“钱阿婆,你好呀。” “染染和小林来了,快坐快坐。”钱阿婆招呼道,“王奶奶,还是你幸福呀,这捡来的孙女都赶上我们家那两个亲生的,我在这儿住好几年了,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呀。” 钱阿婆的话,让王奶奶笑的合不拢嘴。“这两孩子是有孝心,不是遇上染染,我这老婆子现在还在路上乞讨呢,只是苦了两个娃了。” “奶奶,你说什么呢。”古月染撒起娇来,“谁让我们有缘呢,只可惜我那个祖母走的早,来不及看我长大。您就代替她让我敬敬孝道吧。” “好好好。”王奶奶拉着古月染的手,越发笑的开心了。“奶奶好几天没去院子里散步了,你可愿意陪奶奶去?” “我当然愿意啦。胡韦林,你去吗?” 曾经问过讨论过会想过什么是爱,什么又是无奈、无言的相对,我似乎已明白;想爱、不能爱、不敢爱,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酸甜苦辣中可有此味?万念俱灰、支离破碎、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世上最伤人的就是感情,可是人又不可能做到无情,更不可能做到绝情。就这样,在脑海中想着、念着;在回忆中忧着、喜着;在红尘中爱着、恨着,在俗世中伤着、痛着…… 在这个白雪飘落的夜晚,看着飘落的雪花,心也在伤感着。“总是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错误的开始、痛并快乐的过程、一个无言的结局,组成了你我之间的这一段情缘,明知道是错误的开始,却还是让它发生。明知道应该放弃却无法割舍,明知道最终收获的只有伤痛,可是却在这虚拟的世界中苦中作乐,随心所欲地爱着、痛着、笑着、泪着、分着、合着、忧着、怨着、思着、想着…… 爱上了一生也不能牵手的人,这注定就是个写满眼泪与忧伤的故事。曾经以为早已心如止水,不会再为谁而动,可是不曾想,却遇到了你。你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来到我的世界,打乱我的心湖。而我,也在你没有防备间,走进了你的生活,打乱了你的平静。为什么要有这许多阴差阳错的缘?为什么不让我们在刚好的时间遇到刚好的人?为什么有情人总是在不断地错过?为什么总要有这种迟到的缘?爱,一旦错过便是永远的错过。我们共同拥有一片天空,却不能同时闻见花香;我们共同踏着一片土地,却不能同时印下脚印…… 我知道,想念我时,你会沉思;你知道,想念你时,我会忧伤。很多个晚都是在记忆的长河里搜寻你的踪迹,许多时候,只能在信息中寻找你的牵挂;许多时候,只能够这样的想你。如果让我们在对的时间里相遇,也许与你牵手一生的不会是别人;如果让爱能够穿越时空和地域,也许陪伴在你身边的不会是别人。如果今生就此错过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在2o年之后又遇见对方?从此,一颗心走向狂澜之旅、迈上忧伤之路。许多个夜晚泡一杯浓浓的咖啡,细细的品尝着,任那苦涩浸透自己的每一根神经。许多个下雨的日子,呆呆地看着雨丝飘零,思绪开始纷飞…… “你们去吧。我正好趁着时间借用敬老院的院子把车子洗一下。”胡韦林说。 “你别每次来都用这儿的水洗车,就算院长跟你是老朋友,你也总不能老蹭人家的自来水吧。”古月染说道。 “那不洗了,去找院长聊聊天去。” 敬老院拥有着一座占地三公顷的院子,简单的园林布局,沿路的石板凳在春秋的时候特别受老人们的喜欢。 今天没有风,三点多的阳光也不是很暖和,但是有古月染的陪伴,王奶奶还是愿意出来走走。 “染染,你有什么心事,说给奶奶听听。” “没有呀,就是来看看你。我能有什么心事。” “你照照这汪水,满脸写着心事,你还瞒着奶奶。”王奶奶指着水潭里的水说道。 “奶奶,真的没什么啦。” “染染,虽然奶奶不是你亲奶奶,但是也希望你开心。我瞧着小林真的不错,对你也是打心底的喜欢。” “我知道,可是奶奶我的心容不下他。” “孩子,能找到一个对你好的人不容易。这以后结婚过日子,多半是要合适。我瞧着你对小林还是喜欢的,至于能不能走进你心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有些人,你们彼此喜欢,在一起不一定就能过日子。” “王奶奶,我懂,你放下,我会考虑胡韦林的。”其实古月染真的懂,就像她与路月影,她相信路月影是爱她的,但是那又如何,结局依然是分手,就像ben与他的前女友,相互爱恋,终是不能相守。就像她与ben,虽然不爱,可她依然愿意与他在一起,只是如今他不能再守在她身边了。 从上海回来,从给胡韦林打电话让他到车站接自己,古月染就已经打算接受胡韦林了,尽管不是很爱很爱,但起码也不讨厌。如王奶奶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对自己好的人越来越少,包括母亲,古月染也开始感觉不到她对自己的爱了。 “走吧,孩子,别让小林等久了。”王奶奶拉着古月染的手说道。 “恩,我们回去吧。”古月染说着,搀扶着王奶奶往回走。还没等她们走上几步,就见胡韦林朝着她们的方向跑来。 “胡韦林,你慢些,那么着急干什么?”古月染笑着朝胡韦林喊着。 “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悦月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老地方’吃饭,你去吗?”胡韦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看来平时定是很少运动。 “去呀,那丫的叫吃饭,我肯定要去。我手机和包都放在奶奶屋里了,不好意思呀,让你跑出来。”古月染内疚中带些无辜的说着,让胡韦林不忍怪罪她。 “快去吧,我自己慢慢走回去,染染你先走吧。”王奶奶乐呵呵的说。 “那好吧,胡韦林你扶着奶奶,我先跑回去拿包包。我们大门口见。”说着古月染把王奶奶的交给了胡韦林,自己急匆匆的跑回了王奶奶的房间。 这才离开没多久,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和信息多了好几个。古月染逐一看着信息,有悦月叫她去‘老地方’的信息,也有1oo86的信息,最后一个竟然是ben的:丫头,我登机了,再过十几个小时我就将身在法国,也许我们还会再见,只是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无论如何,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古月染没有想到ben会在临走前给自己发信息,亦没有想到未接电话里会有ben的电话。她开始后悔没有把电话带着身上,但是那又如何呢,就算接到电话,只会徒增自己的烦恼,把早晨的那些决定给一一否决掉。 她删除了ben的电话和信息,收拾了一下心情,拿着包裹走出了敬老院的大门,胡韦林已经在车里等着自己了。 我们之间没有生死相许的爱情,没有一生相守的亲情,可是我们心中却有那永远割舍不断的牵挂,我们是这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看惯了许多风花雪月、相爱不能相守的感情,总是觉得这份感情飘忽不定。也许哪天心累了倦了,然后就消失了。可心里那份深深的牵挂消失不了。可是我也知道以后的事难预料的。就这样却让许多有情人在此痛并快乐着。我明白,也许哪天我们会在彼此生活中渐去渐远,直至模糊不见。可是我相信,总有一天,忘记的永恒,会让我们忆起某年某月某日相见的那天…… 我们因彼此相识而快乐,而不是忧愁。对你,没有过高的要求,要的只是一份相知的感受,只希望若干年后,当你想起我这个人时,你的脸是笑着的,你的心是快乐的。因相遇而欣喜、因相识而开心、因相知而快乐、因相爱而甜蜜。我愿成为你这一生剪不断的牵挂,被爱是幸福的,虽然不能相守,但是这份感觉也足够温暖整个心灵。“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这是谁说过的话?既然相爱,又有谁不想天长地久?这句话也只是一种无奈的自我安慰罢了,有谁知道这般洒脱的背后,有着怎样一颗酸涩的心?当你老了的时候,回忆起往事,是否还会记得,那个那个曾经牵手的他,就那样在你不经意间闯入你的生活?打破了你的平静。你是否还会记得,我们传奇似的相识、啼笑皆非的误会、莫名其妙的相爱、割舍不断的牵挂,这一切都如梦幻一般,在我们生命中永远也抹不去。 我会把你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我曾听说过,人的一生道路分为许多段,而每一段都由不同的人陪你走过,人的一生也不可能只爱一个人,只能说他在这一段只爱你一个人,我想你的这一段爱情就属于我,你的生命我曾经来过,你的爱我曾经拥有过,在你生命漫漫长河里,有那么一小段,一小段,哪怕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是我陪你共同渡过。不想做你爱的第一个,只想做你爱的最后一个只想做你其中的一个。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也许此生不会再牵手,也许来生也是无缘,亲爱的,不要忘了我们曾经的好…… 今年广州没有下雪,入冬之后的平江路有些冷清,大部分的店面都处于关闭状态,唯有‘老地方’灯火依旧。 当古月染与胡韦林达到的时候,悦月已经在准备碗筷了。 “丫的,有没有准备我的呀?”古月染走到悦月背后吓了她一跳。 “你数数不就知道了。怎么刚才打你电话也不接,还有你怎么跟胡韦林一起来的?” “我们在一起呀,当然一起来了。”古月染毫不考虑的回答了。 “古月染,我没听错吧,你跟胡韦林好了?”雷古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这下古月染恍然大悟,“不对不对,我们刚才一起去看王奶奶了,所以就一起来了,你们想多了,想多了。”古月染边帮悦月摆着碗筷边说着。 “好啦好啦,坐吧,最后一个菜了。”雷古德招呼着胡韦林,顺便叫伙计拿了瓶饮料来。 “雷古德,我发现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改天我得跟你学习学习了。”胡韦林边吃边夸着雷古德。 “那必须的,不然悦月也不会接受我。这样吧,看着古月染的面子上,你拜我为师,我就将我毕生厨艺传授给你。” 可是他们毕业了。他痛苦地发现,他和她即将走进的,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世界。一个是繁华的大都市,一个是闭塞的小县城;一个是如锦的前程,一个是一辈子的平淡甚至平庸。有时他想说服她放弃去那个县城当教师,可是,他终未说出口。为什么自己不能放弃大都市呢?为什么自己不能放弃所有的优越呢?如果自己不能,那么,他就没有权利,干预到她的选择。 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他认为,这些阻挠尽管存在,但总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关键是,他的父亲竟以断绝父子关系的方式来干涉他的选择。那时候他恨他的父亲,虽然他知道父亲爱他。那一段时间,他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年轻的他突然发现,原来两个人能够生活到一起,仅有爱情,还远远不够。——爱情其实并不能够战胜一切,这个发现让他伤心。 下定和她分手的决心,是在一个午后。是她先提出来的。她说我考虑了很久,我认为现在分手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说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吗?她说有吗?他就不说话了。是的,就算他可以不去管所有人的偏见,可是他能够不去管自己的父亲吗?就算他可以不顾一切地去爱她,可是相距几千里的距离又让两个人如何去面对呢?那天他拥抱了她,他说你肯定恨我。她没有说话。 他们是在山脚下的一个茶馆里说下这番话的。他们坐在茶馆里喝茶,外面风雨交加。他们整整喝掉三壶茶,雨终于停下来。他们一起走出去,看满世界的狼藉。他默默地走在前面,她默默地跟在后面,完全是初恋时的样子。可是他们都知道,过了前面的路口,他们就将奔向不同的方向。他往左,她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