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 6 部分阅读

作品:横刀夺爱可以吗|作者:情伤灰太狼|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2 03:06:08|下载:横刀夺爱可以吗TXT下载
  再不能承欢他们膝下;而至於对林俊浩的情感,她也只能永远保留在心底,期望他能够再找到比她更好的女人,辈子长厢厮守在起。

  她淡然微笑,摆脱记忆的枷锁,朝著丈夫轻声说道:“陪我去买些笔墨及宣纸好吗我想练习书法及字画。”

  “在你们的年代,年轻女子全都得读书识字吗”面对像妻子这样的奇女子,他有太多的惊奇可以在她身上挖掘。

  程湘绿回给丈夫个温婉的笑容道:“不仅跟男人样要读书,还要参加各式各样的考试呢没有学历的女人,是找不到工作的。”

  “女人也需要工作”慕靖楠对这个现象颇为不解,“女人能做什么粗活呢瞧你们都弱不禁风的。”

  她噗哧地笑了笑。“千多年後的世界,已经变得完全不同了。有很多工作是女人可以胜任的,要是有机会,我真希望你也能去那里看看。”

  程湘绿无心的玩笑触动了他的担忧,不过,他仍不露痕迹地微笑著。“或许我到了你的世界,只能当个没有用的废人。”

  眼望进慕靖楠深邃的眼里,她对丈夫流露出崇敬的目光。“不你到哪里都是最好的,我相信你在二十世纪,也是个不平凡的男人。”

  他的脸上有著对她独有的宠溺笑容。“不平凡的人不是我,而是仿如仙女下凡的你,绿儿啊”

  迎上他款款深情的眼眸,程湘绿直觉自己就要醉倒在他的怀里了。

  然而,正当他们凝视彼此深眸时,前方突传来阵马蚤动。随行在後保护的刘逸,立即策步上来道:“大人,前面好像有人在闹事,属下先去看看。”

  慕靖楠点头示意他的回应,刘逸马上箭步冲向前去。

  会儿,不见刘逸回来,反而见到前方围观的人群愈来愈多,接著便听到格斗厮杀的声音。

  “绿儿,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身为益州节度使,他怎能对城内闹事份子袖手旁观

  “靖楠,小心点”程湘绿也想跟去,但惟恐自己碍手碍脚,只好乖乖待在原地等候丈夫回来。

  临去前,慕靖楠召来另两名随从吩咐道:“苏冀谢山,保护夫人。”

  “是,大人”两名随从遂二刚後,站在将军夫人的身边。

  不过,他们却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慕靖楠前脚刚走,随後就有几名彪形大汉冲进程湘绿的周围大喊著:“抓住这个女人”

  两名随从当然克尽职责保护程湘绿,但对方显然早有预谋,以多数的优势趁机俘虏了程湘绿,她惊骇地尖叫:“靖楠救我”

  接获妻子的呼唤,慕靖楠立刻折返原地,却仍阻止不了程湘绿被大刀架住脖子的噩运。他倏地拔出腰际长剑直扑对方,试图在敌阵中杀出条出路解救妻子。

  两名壮硕男子挡住慕靖楠的去路,就在程湘绿面前与他格斗起来。此时掳住程湘绿的男子趁机将她拉至街旁树下,以麻绳将她绑在树干。随後也加入了厮杀的行列。

  心挂念著妻子,慕靖楠挥出的剑法招招迅速,很快便将围攻他的歹徒制伏。

  他摆脱其他的猛汉,飞步至程湘绿的身边。

  程湘绿被这突来的状况吓得脑中片模糊当见到丈夫前来营救时,她苍白的脸颊才有了丝血色。“靖楠”

  “绿儿,别怕,我来救你了”收剑入鞘,他伸手解开程湘绿身上的绳索。

  此刻,在对街屋顶暗伏行动的弓箭手,伺机朝慕靖楠的方向射出记长箭。

  般时候,这种暗箭伤人的武器并不能威胁到慕靖楠;但此刻,心保护妻子安危的他,根本无法独自闪开。他以自己的身躯阻挡长箭的抵达。

  “啊”程湘绿发出声尖叫,弓箭并末射中她的身体。而是射穿慕靖楠贴在树干上的左掌。

  没有多余时间考虑,瞬间慕靖楠拔出长剑切断弓箭,以染血的双手抱起程湘绿弹跳至安全的地带,躲避弓箭手的袭击。

  闻声而至的刘逸,先跃上屋顶刺杀暗伏的弓箭手,随後又制伏底下几名凶汉。

  他留下名活口,以染血的剑锋抵在对方的颈上问:“说为何袭击节度使大人”

  对方狠狠地瞪了他眼,迅速从短靴里抽出柄短刀,大笑三声後,随即自我了断。

  从没亲眼见过杀戮的程湘绿,在瞧见这幕血腥的画面时,惊骇地将脸埋进丈夫的胸膛,忍不住轻泣起来。

  “属下保护不周,请大人降罪”几名随从包括刘逸。皆曲膝作揖,单脚跪在慕靖楠的面前请罪。

  手紧搂怀里的妻子,他的神色冷静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被属下杀掉的弓箭手是秣喀的弟弟仑库,所以应该是秣喀串谋他们来偷袭大人的。”刘逸作揖回答。

  “那么秣喀定还在附近,传令下去,要城门守卫加强戒备,不得再让秣喀的党羽逃出益州城。”语毕,慕靖楠突然感觉有些晕眩,不自主地跟脍了半步。

  “大人,您的手”刘逸露出担心的眼神。

  “靖楠,你的手”刘逸惊惶的语气令程湘绿拾起眼,才惊觉他的左手臂已染了大片的血渍。

  “我不要紧,打道回府吧”然而,勉强的笑容在他脸上凝结;双眼合,他倒在程湘绿的身上不省人事了。

  射中慕靖楠的那把箭柄被抹上了剧毒,毒液随著血液回流,迅速在他体内发作。因此,他才会在当时昏厥。然而,尽管刘逸以最快的速度护送他回府,但前来诊治的大夫仍无法抑制毒性的发作,令他整只手掌已开始泛黑。

  “若要阻止毒液继续侵害身体,唯今之计,就只有截断大人的手掌。以保住性命。”大夫先以针灸方式暂缓毒液的窜流。

  程湘绿掩住双唇,惊愕地望著大夫,反对地说道:“不定还有其它的方当,我不准你们截断靖楠的手掌”

  老天她怎能让大夫砍掉靖楠的手呢他是个统军万千的大将军,若是没有了手掌,对他而言是多么严重的打击,地不能让他的身体有任何的残缺。

  “夫人,眼前保住大人的性命要紧”刘逸明白挽救中毒者的生命,往往只在瞬间。

  “不我不要”护住丈夫苍白的身体,眼见他无意识地痛苦申吟,她竟然只有束手无策的无力感。猛然,个念头闪过她的脑中,她毫无犹豫地捧起他发黑的手掌,以嘴吸出里面的毒素。

  “夫人”刘逸惊呼想阻止。

  大夫却拦住他,并说:“且慢刘大人,或许慕夫人这个方式可以逼出大人体内的主母素。”

  程湘绿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是否会误吞毒液,只见摊摊的黑血自她口中吐出,直至吸吮的血液渐转为鲜红,她才回头寻向大夫的脸庞。“大夫,他的血”

  大夫马上抢近慕靖楠的身边。“夫人,你做得很好。血色既已转变为鲜红,代表大部分的毒素已从掌心清除了;接下来的工作,请交给在下来处理吧”

  众人皆为程湘绿的举动而感动得眼眶红润,尤其是刘逸。他打从心里钦佩程湘绿勇敢的这面。“夫人,你累了,还是先回房休息,这儿就交给余大夫跟属下。”

  “不,我要留在这儿直到将军大人醒来。”她的语气与眼神都十分坚决。

  刘逸在程湘绿的坚持下,并未留下来照顾慕靖楠;但他也没闲著,等送走大夫之後,随即带兵出府展开对秣喀的搜捕行动。由於他直自责此次慕靖楠的遇害是他的护卫不周,因此,他誓言定要捉到秣喀本人好将功赎罪。

  千人都走了,独留程湘绿待在厢房里照顾慕靖楠,她坚忍的泪水这时才缓缓滑落天晓得自己从事倩发生到现在,她是花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在这种恐怖的浩劫中崩溃。

  望著丈夫苍白的脸,她那对晶莹的眸子闪著泪光,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双颊。此刻程湘绿才知道,自己有多爱这个男人,她跟慕靖楠都样,愿为彼此付出全部的生命,就如同他为她挡掉那支箭时的心情,程湘绿宁愿现在受伤的人是自己。

  这个用生命保护她的男人,就算她用辈子的时间,也还不清他的情他的义,还有他的爱。

  “老天爷,请保佑他,我愿用自己的寿命换取他的性命”她的泪滴落在他的脸颊,双手掩面哭泣。

  傍晚,倩珠送来晚膳给程湘绿,但她口也没吃,让倩珠原封不动地又捧回去。

  出府追捕秣喀未果的刘逸,在暮色低沉时曾来厢房探望;不过,他也劝不动执意照料丈夫的程湘绿,所以只好成全她的心意,让她彻夜守在慕靖楠身边,寸步不离。

  晚未合眼,直到五更鸡鸣时,程湘绿才趴在床边睡著了。

  而慕靖楠也在这时渐渐苏醒,他视线停在程湘绿的倦容上。想起昨日的事情,他想自己定中了有毒的箭,否则不会因为这点小伤而昏倒。

  程湘绿肯定为了照顾他而夜没睡,他疼惜的目光停留在妻子的身上,试图翻身下床,好抱她上床就寝。

  他的移动惊醒了程湘绿,她猛然睁开眼睛。“靖楠,你醒了”

  坐起身,他问:“绿儿,你夜末睡,对不对”

  见他苏醒,程湘绿高兴得掉下泪来。“我不要紧,你的伤口还痛不痛我去帮你倒杯水,你定口渴了。”

  “别忙了,我不渴。”他伸手拉住急忙离开的妻子。“来,躺到床上。瞧你夜没睡,双颊马上憔悴得消瘦,教人看了心疼”

  他的甜蜜话语让她既安慰又窝心,她边拭著泪边微笑道:“只要你没事,就算辈子都不睡觉,我也愿意。”

  手腕稍微用力拉,程湘绿立刻跌坐到他的身边,慕靖楠倾身吻去她的泪痕。“傻丫头我不会丢不你不管,我可是你在这世上唯的亲人。”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挨这箭。”程湘绿相当自责。

  “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只不过是秣喀设下的饵。他故意捉住你,就是想趁我救你之时,射出暗箭置我於死地。”

  “我好怕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程湘绿恐惧地说。

  “我纵容他太久了,这次我定会捉到秣喀的。”慕靖楠眸中发出冷冷的光。

  这个名叫“秣喀”的蛮獠人大危险了,程湘绿的心总觉得不安。仿佛还有其它的事即将发生。“刘逸下午已带兵去追捕他了,但并没有察觉他的行踪。”

  “你别操心追捕秣喀的事,现在你最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陪我睡觉。”他笑著转移话题,并让程湘绿卧躺在自己身边,单手覆在她柔软的腹部。

  “我怕会压到你的伤口。”程湘绿瞥瞥他的手伤。

  他微微笑道:“睡吧我自己会小心的。”

  依偎在丈夫温暖的怀里,疲 惫的她,当然很快便沉静入睡了

  几天下来的搜捕行动仍无所获,秣喀就像隐形人样,消失在益州城里。唯庆幸的是慕靖楠体内所中的毒,在大夫的调养下已全部清除,如今只须静养,让伤口愈合就算痊愈了。

  在慕靖楠养伤的这段日子,程湘绿每天有充裕的时间陪著丈夫。他们有时游园赏花,有时磨墨题诗作画,生活更加惬意幸福。

  初兄红颜江水里,宛如落非扎逐波流,

  佳人纤细貌似雪,笑容如面赛春风;

  日日思慕情为谁,只愿伊人展笑颜,

  他朝若能长厮守,哪怕魂飞坠轮回。

  慕靖楠将心血来潮的诗句题下时,程湘绿双手正好捧著甜点进来。“大夫说你需要补血,所以我亲自熬了红枣汤,不晓得合不合你味口”

  “先搁著。绿儿,我有首诗要送给你。”他将诗帖递到程湘绿的面前。

  程湘绿搁下手中的盘子,接过他的诗帖,无声地默念後说道:“江水红颜你把我形容得太美了,我承受不起。”

  “不,这诗句只将你的美写出三分而已”他赞美的目光流连在妻子身上。

  “不过,我不喜欢最後那诗句,太过凄凉悲伤,你应该改题下。”她噘噘嘴道。

  他心旷神怡地微笑著。“只是作诗罢了,何必认真呢不过,就算为了你而魂飞魄散,我也无怨无悔。”

  程湘绿急急堵住他的嘴:“你的伤刚好,我不喜欢听不吉利的话。”

  执起她的纤纤玉指亲了亲,他像宠爱孩子般的拉她入怀,让她坐在自己膝上。

  “上天既然将你赐给我,我们定可以白头偕老恩爱生,别想太多了。”

  “或许是我多心,但秣喀直未捉到,我总觉得心里相当不安。”

  他的手指滑进她的脖子,挑弄她敏感的肌肤道:“秣喀迟早会落网的。不过在此之前,为了你的安全,我不准你出府,知道吗”

  慕靖楠的轻抚让她的身体开始燥热,她扭动著臀部,半推半就地说:“我知道,我会待在府邸不出半步的。”

  他笑声低沉而感性,没有停下来的意愿,并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著:“绿儿,你真是愈来愈美丽了。”随後他缓缓低下头,贴住妻子的双唇,轻柔地亲吻起来。

  就算他吻她千遍万逼,程湘绿相信自己仍会为他的热吻而脸红;只不过她的羞赧里逐渐添加大胆反应,她也会以他吻她的方式。热情地回吻他,让彼此沉醉在爱的漩涡里,恣意奔放。

  他的手溜出她的颈间,徐徐地向下探索;在程湘绿起浮不定的胸口称作停留,并以耐人寻味的摩挲挑起她的热情反应。

  程湘绿觉得自己就快酥掉了,她微微地轻吟道:“楠,别人会看见。”

  “他们会识相地走开,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他的笑声在她耳边回旋:“我们应该回寝的,不过我想,书房里的内室会是个隐密的地方。”

  说完,他横抱起程湘绿,走向书房後的小寝室,温柔地将她置於柔软的床铺之中。接著,他温暖的胸膛覆在程湘绿身上,但手肘却支撑了自己绝大部分的重量。他轻咬她的耳垂,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诱人的呢喃。

  双眼蒙胧地望著他,程湘绿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爱你,楠”

  他魅力笑。在捕捉她的艳唇之前,回应了她的爱语:“我也爱你,绿儿”

  时间在小小的内室里暂停了,他们以热情传达彼此的爱意缠绵。并愉悦地沉浸在爱的狂潮里,翻起次又次的尤云带雨

  当彼此自喜悦的颠峰回来时,慕靖楠深情地拥著程湘绿,并爱抚她光滑红润的肌肤。“如果真有来世,我还要你再当我的妻子。”

  双颊因方才的激情而显得更加红艳,她静静地让丈夫搂著。“虽然我从千年後的世界而来,但我也不知道是否真有轮回这件事。原本我也以为你会是俊浩的前世,但他手中有明显的胎记疤痕,而你却没有,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你跟俊浩是否有任何关系。”

  妻子还想著另世界的男人,照理说,他应该充满醋意,但他却包容了她的切,略带玩笑的语气说道:“我的手确实没有任何胎记,不过现在,倒有了箭柄刺穿所留下的疤痕了。”

  慕靖楠语惊醒了程湘绿她直为他的伤势而担忧,却未把这件事与林俊浩联想在起,她露出震惊的表情说道:“老天俊浩的胎记是在左掌,而你也是左手受到箭伤,难道”

  感觉到程湘绿在颤抖,他紧拥著她问:“他究竟有什么胎记,会让你如此惊惶”

  程湘绿捣著嘴声音微颤:“俊浩左手的手心及手背各有道彷如刀疤的胎记,就好像被利刃贯穿过的伤痕。”

  “你怀疑”慕靖楠明白她眼里所透露的讯息,於是迫不及待地拆掉他手掌上的纱布,好证实她心里的震惊。

  程湘绿不敢呼吸了如果纱布打开时,那疤痕真的跟林俊浩的吻合,那么那么这切的遭遇,就更神奇诡异了

  他与她屏息地掀开最後层药布。“绿儿,他的胎记跟我的刀疤”等他抬头撇向程湘绿措愕的脸庞时,他已知道答案了。

  “怎么可能你的伤痕跟俊浩完全模样。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是俊浩千多年前的前世”她恍恍惚惚地说著。

  拥抱著失魂落魄的程湘绿,慕靖楠反而显得没那么震惊。“傻绿儿如果那个人真是我的来生,那么代表我生生世世都爱著你,即使过了千年,我仍可以遇见你,与你邂逅相恋。”

  程湘绿的心好乱,她应该为这件事高兴才对,但她反而更加旁徨元助。“如果俊浩真是你的来世,那么我们就只有世的缘分,因为我现在已在唐朝,根本回不去二十世纪,叫我们如何生生世世在起呢”

  突然他加重力道地拥紧她。“原谅我的自私就算俊浩是我的来生,我也不愿让你为了他而离开我。”

  他的话仿如剂强心针注入程湘绿的心灵,令她心乱如麻的情绪突然解放开来。

  是的,她应该高兴才对。她这么辛苦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跟林俊浩的前世相爱吗她有慕靖楠这辈子的爱应该心满意足了,不该再奢望其它;即使二十世纪的林俊浩忘了她或是娶了别人,她也不该有遗憾。

  “楠,谢谢你我真高兴知道你跟俊浩就是同人,不管千年前还是千年後,都是如此地爱我。”程湘绿流泪地回抱他。

  “我相信来世的我,也会生只爱你人。”他柔情万千地凝望著她。

  但程湘绿却甩著头说:“不,我不要他只爱我人如今我已身在这儿,再也无缘与他相聚,我希望他能去爱别的女人,不要生为我等候。”

  他吻去她的泪痕。“傻绿儿如果他真是我,定会谨记我这辈子的誓言,生世都只爱你人的。”

  “但是”

  湘绿想叫他放弃这誓言,却让他先打断了话:“我绝不会违背这誓言的。”

  “靖楠”程湘绿哭倒在他怀里。“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还不起的”

  “爱你无代价,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

  他深情的话语令她更激动,除了以吻回报他的爱之外,程湘绿已不知能如何传达她千万的感动了。

  第八章

  秋叶落尽,转眼已是立冬时序,不知不觉,程湘绿已在此度过将近半年的岁月。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二十世纪的亲人,但她已逐渐习惯与相信自己从此成为唐朝人的事实了。

  刺杀慕靖楠的主谋秣喀虽直未落网。但近期边疆地区的治安却十分安定,人民与番邦和乐相处,并无争执与动乱的事情发生。但就在他们过著安乐的日子时,突从京城传来紧急诏书,命令慕靖楠回京向朝廷报到。

  接获皇帝的诏书後,慕靖楠命人款待京城来的特使,随後并将此讯息告知贴身下属刘逸,与他商讨对策。

  “今年夏分大人才刚向朝廷上禀益州概况,皇上怎么又要大人回京呢我看这事实在有些古怪。”刘逸来到慕靖楠的书房,副疑惑的表情道。

  端坐在桌前,慕靖楠脸色有些凝重。“皇上不会无事召我回京。想必有要事发生。”

  “京里如果有事,皇上应该在诏书中会提到;但仅是要您回京觐见。实在说不过去。属下斗胆猜想,会不会跟承庆亲王有关”他们都知道上次的事,承庆亲王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刘逸当然会联想到王爷那边去。

  其实圣上会突然召他回京,慕靖楠心里也有数,这多少与承庆亲王脱不了关系,因此他神情严肃地说:“无论如何,我还是得回京城赵,但秣喀尚未落网,我担心他会伺机蠢动。因此这次回朝期间,我希望你留守在益州,加强边界巡防以及缉拿秣喀的行动。”

  “大人,这”他向跟随在慕靖楠身边,当然想与他同行。

  慕靖楠明白他的心意,拦下他的话说:“我知道你想随我上京,但此次情况急迫,我希望你能帮我负责益州城的安危。”

  “属下明白大人请放心,我会保卫益州城的百姓。”虽有些无奈,但对於慕靖楠的指令,他仍能欣然接受。

  “两日後,我与夫人将起启程前往京城,你帮我安排马车及船舶,还有几名随行的士兵。”他点点头,并再交代刘逸。

  刘逸进言道:“大人既要带夫人同前往,是否该多带几名身手矫健的将领,好照应夫人及您的安全”

  慕靖楠扬手摆道:“此次回京,早去早回较好,人多反而明显,且容易延误时辰,就让苏冀谢山杨昆及何成四人陪我去即可;至於夫人那边,我会安排倩珠同行,好跟夫人作伴。”

  “是,属下这就去办”刘逸领了命节後,立即退不安排事宜。

  刘逸刚退下,程湘绿便来到书房,她当然也是为诏书的内容而来。

  “靖楠,皇上突传诏书,是否有紧急的事情”她步履轻地来到丈夫身旁。慕靖楠走出书桌,牵著她的手来到厅旁的太师椅旁坐下。“皇上不令要我马上回京城面圣。”

  “你要去长安”程湘绿颇为惊讶与沮丧,因为,她步也不想离开他。

  慕靖楠看穿妻子的心事,温柔地低问道:“我想你愿意陪我上京赵吧”

  “你要带我起去我以为你会把我丢在这里,自己个人出门。”程湘绿的语气立刻转为兴奋。她当然愿意陪著丈夫,更何况还能亲眼目睹唐朝京都的风华。

  他斯文地笑了笑,语带逗弄的口吻道:“我可不舍得将新婚的妻子独留益州城,然後得忍受近个月的相思之苦,才能再见面。”

  她甜蜜地微笑著。“我以为唐朝的男人都不带妻儿出门的。”

  “的确是的,不过也有例外的男人。”他愉悦地望著妻子。

  “几时出发”

  “後天早启程,我们得趁霜降尚未来临之前赶至牛埔港,转搭船舶顺江而下。”慕靖楠说道。

  想不到这么快又将看见长江程湘绿的思绪有点恍然她是从那条江水坠落古代的,不知此次再登上江船,是否还会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猛地,她又想起黛湖老道人若有玄机的话语

  怎么来就怎么去,切都是上天注定。

  莫非那句话有什么暗示

  不她得再去赵黛湖,找到那道人问清这句话的含意。

  “靖楠,出发前,我想再到黛湖赵,可以吗”

  “为什么你突然想去黛湖”

  为了不想让他担心,程湘绿隐瞒了她的豫忧。“我想到黛湖湖心岛的寺庙去拜拜,祈求此次出门平安。”

  慕靖楠似笑非笑地拍拍她的头。“我很想带你去。但只有两天的时间让我交代事情,所以只好跟你说抱歉了。”

  程湘绿不死心地追问著说:“或者让刘逸陪我去好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深情地握著妻子的小手道:“没有我在你身边,我不放心让你独自出门。 别为难我,绿儿。”

  程湘绿明了他的爱护之情。为了不强求他,她只好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我会让倩珠陪你同行,有什么需要,就叫她帮你准备吧”他贴心地说。

  没教丈夫发现她的失望,程湘绿脸上强抹丝笑容。“那我下去,不打扰你工作了。”

  “绿儿,你有心事”他拉住妻子的手问。

  “没有,你别瞎猜了。”她浅浅地微笑。

  手掌抚摸著程湘绿的脸颊,他的嗓音低沉性感:“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别自己闷在心里。”

  “我没有事,你别担心可能是知道要出远门:心情有点紧张。”

  从背後圈住她的身躯,他的下巴刚好顶在程湘绿的头上。“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担心,我要你趁这机会,好好游赏江南及京都的风貌。”

  益州城外东郊,有具面目全非的尸首横尸在山林小径间那是唐皇派来传递诏书的特使。然而当他达成使命後,却再也没有机会回京向天子报到了;他已横死在秣喀的乱刀之下,成了异乡的亡魂。

  久藏於东郊山林的秣喀得知慕靖楠将有远行後,发出抹邪恶的好笑。他将在沿途暗布天罗地网,恭候剑南节度使的来临。

  为了不引人注目,慕靖楠行人皆作微服打扮。他们在整理简单的行李後,便驱车赶往牛埔港渡船口,准备搭乘客船顺江而下,预计抵达荆州後,再改走陆路北上乐都。

  随行的倩珠生平第次离开益州城,因此显得格外兴奋。“夫人,这江面好宽阔,急急的水流跟咱们城郊的黛湖感觉完全不同。”

  依靠在船桅边,程湘绿脸上浮出抹温婉的笑容,道:“倩珠,你别靠船边太近,小心摔出去了。”

  没见过兴风作浪的江水,自是不了解它的厉害,倩珠天真地笑著回答:“放心,夫人,我会小心的。”她自得其乐地欣赏著江上的风景。

  慕靖楠走近程湘绿的身边,单手拦著她的腰际,语气慵懒地低问:“赶了天夜的马车,累不累”

  “不会”程湘绿摇摇头,迎向他笑容可掬的脸,随後问道:“这船可以直达荆州吗”

  “因为江水时而缓慢时而湍急,为避开危险地带,我们有时必须改走陆路,接乘其它船只後继续东走。”

  望著江水浮浮沉沉,程湘绿心里有众多的感触,她叹了了口气道:“不管景物人事怎么变化,长江永远都是长江,千年前它是如此,前年後亦是这番风貌,教人不得不为大自然的伟大而赞叹。”

  “这江水又让你想起从前的事了”他宠溺地望著妻子。

  她失笑地摇摇头。“不,我只是在想,这条江联系了你我的缘分。若不是它,我们怎有机会相遇”

  慕靖楠也跟著笑了。“所以,我对这条江永远都怀抱著颗崇敬与感谢的心。”

  双手贴著丈夫的手背,程湘绿将头倚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但愿幸福能永远停留在此刻。

  暮色已然低垂,船东在船舫四周点了灯火。此时冬月悬挂半空,朦朦半昏的月光映照江面波澜;烟水氤氲山色空蒙,天幕时有夜归的雁鸟飞过。 别有番夜游江水的风味。

  “甲板露水重,小心感冒著凉了”程湘绿从舱内带来斗篷,为丈夫披上。

  慕靖楠带著温柔的笑容蓦然回首。“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大概是你不在身边,所以睡得很浅,小憩片刻就醒来了。”虽只是初冬,但江面湿冶的温度,令程湘绿不自主地摩挲双臂,藉以取暖。

  脱下披风,他体贴地盖在程湘绿身上。“瞧你自己都冷得哆嗦,还为我带斗篷出来,我们还是进去吧我可不想看见夫人你为我伤风受凉了。”

  她的脸庞漾起了笑容。“不,今晚的夜色很美,我想再多看会儿。”

  还记得搭轮船游三峡那几夜,也是在这样的夜空下与林俊浩促膝而坐,欣赏著江夜的美丽。如今,身旁的人是慕靖楠,也是林俊浩,他们是同个男人,只是生长在不同年代,但都同样深深地爱著她。

  望著前方的星空,她不禁地回忆起往事:“我跟俊浩也是在这江上认识的,那时我自己参加旅行团的活动,在游长江的轮船上邂逅了他,之後与他相知相恋。当时不明白为何他有股独特的魅力吸引我,让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他。现在想想才知道,原来是因为缘分注定,让我认识你和他。”

  “虽然他是我的来世,但他对我来说就像是个陌生男子,让我不由得嫉护他可以比我还早掳获你的芳心。”慕靖楠的话中虽然玩笑成分居多,但仍可听得出他微微的醋意。

  程湘绿掩唇笑道:“哪有人自己跟自己吃醋的”

  他的身躯猛然转过来压住她的身子,双手环抱她的背及腰,眼露出促狭光芒。“谁叫我没有他的记忆,让我难以忍受你曾跟他的切恩爱缠绵。”

  程湘绿的脸上阵绋红。“我跟他才没有”她想说没有肌肤之亲,但话到嘴边,却又羞於说出口。

  “没有什么”他捉弄地逼近她的脸庞。

  “你心里有数。”她又娇又羞。

  他装蒜地眨眨眼。“知道什么”

  “讨厌”看见他眼底的嘲弄笑容,她抡起拳头猛捶他的胸膛。

  捶了好久,程湘绿才抬起眼帘望向他,四目在空中相遇的刹那,瞬间她看到抹更深的笑意出现他眸中,随後她的视线就教片深情的脸庞遮住了。

  慕靖楠低头吻了她,这吻中包含了多少的爱意缠绵与缝绻深情。

  “如果有天你还是会回到你的世界,定要唤醒我前世的记忆,让我们能继续相爱相恋。”

  他突然说出这句话,让程湘绿好生旁徨。“你不是说绝不让我回去,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

  “我当然不愿让你回去,只是事事难料。如果真有那天,我会在这里祝福你,希望你能平安地与我的来世相聚。”

  程湘绿猛然抱住他。“不要,我不要离开你虽然我知道俊浩会等我回去,但现在,我只想爱你个人。”

  捧起她不施脂粉却清秀动人的脸颊,他对她纵容地微笑道:“傻绿儿我不会离开你,除非是我死了。”

  她的心更慌了。“我不要听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们定会白头到老的”

  老道人的谶语开始像梦魇般的纠缠著她,程湘绿宁愿自己没见到那道人,现在也不须为他的话而狐疑惶惧忧心忡仲。

  “是的,绿儿,我和你会白头偕老的。不过,你现在大概累了,还是进去歇息吧”他半逗半哄地扶她进舱。

  未搭过江船的倩珠,在船头赏景没多久便晕船呕吐了,因此程湘绿很早便叫她回寝舱休息;至於随行的四名护卫,则轮流在船头,及船尾守卫。除了帮船家注意四方的状况外,最主要的目的当然还是保护节度使夫妇的安危。

  进舱後,慕靖楠正品尝著程湘绿为他冲泡的茗茶,忽地,船身阵摇晃,差点将手中的热茶洒了地。

  “怎么回事”程湘绿面有惊色。

  不过她刚问完,马上又连续好几波的晃动,接著守卫在外的苏冀神色匆忙地入内禀告:“启禀大人江岸两边皆有弓箭手向船舫射击燃火的长箭,我们可能遭遇埋伏了。”

  闻言,慕靖楠二话不说,立即夥同下属奔出舱外。

  果然,在江岸有两长排的人阵,各持火把及燃火弓箭对他们的船只展开攻击。

  “告诉船东。要他加速前进。”慕靖楠神色凝重地发号施令,接著抽出长剑抵御,将射至船沿的火箭挥砍落江。

  然而接踵而至的火箭愈来愈多,他们几人已经有些应接不暇,其中名护卫大喊著:“不行,大人前方江面愈来愈狭小,敌人的箭恐怕会更轻易地射中船身;再这样下去,整艘船会点燃的”

  “普通强盗在赃物还没得手之前,不会赶尽杀绝,但依此情况判断,对方肯定不是单纯的抢劫。所以大人您看,会不会是秣喀那帮人所为”另名护卫也附和道。

  慕靖楠当然也猜到敌方可能与秣喀有关,并明白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但船上有他心爱的妻子,他不能轻易弃船离去。二刚方有处峭壁山崖,对方不可能在那埋伏。叫船家往崖下停泊,我们撑到那里再弃船躲避。”

  护卫杨昆将讯息传达给船家,然而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船东,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我在这条江渡船这么久,还没见到如此猖獗的强盗,我看这次八成死定了,就算船不烧掉,待会也会被土匪乱刀砍死的。”

  “老船家,咱们船的性命都交给你了,除了让船靠岸之外,我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行了。”杨昆说完,随即赶至船头与顽强的弓箭对抗。

  程湘绿也吓坏了,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只能躲在舱门後,眼见丈夫为御敌奋战,自己却束手无策,点也帮不上忙。

  “啊著火了,夫人,船著火了”睡梦中的倩珠被寝舱迅速蔓延的火苗惊醒,她披上外衫,仓皇地往外逃窜。

  “倩珠,别出去,外面更危险”程湘绿先拦住她,再扯下船舫的帘幕扑火。

  倩珠胆怯地缩在墙角。“夫人,发生了什么事船怎么会突然著火了”

  “我们被强盗袭击了,慕大人跟护卫都在外面抵挡燃火的弓箭。”

  但火势愈来愈大,不仅扑不灭船舨上的火,就连她手中的救火工具都著了火。

  终於浓烟逼得她们不得不夺门而出,程湘绿冲向丈夫的身边。

  “靖楠,船舱著火了”

  “可恶”慕靖楠边扫开弓箭,边护住妻子道:“绿儿,只要船靠岸,我们立即弃船上岸。”

  程湘绿虽害怕,但却十分镇定。她亦不敢多言,怕影响丈夫的注意力。

  在阵剧烈冲撞後,船身偏斜下沉,船家首先跳江逃命。“各位爷儿,船已碰撞到山壁裂了,再不跳船,船就要沉了。”

  这带的山壁陡峭,根本没有停泊之处。刚才老船东是硬将船只驶进崖壁边的,所以自然会撞礁破船。然而虽然崖壁就在眼前,船下却仍是波涛的江水,还得靠自己奋力游上岸才行。

  站在船边,倩珠的双脚直发抖。“夫人,我不会游水,我会淹死的”

  “倩珠,快跳,谢护卫他们会保护你的”程湘绿急得大喊。

  但倩珠却吓得脚软趴在地上。“不要,我不要逃了我宁愿烧死,也不要跳江淹死”

  就快没有时间了,苏冀只好蹲下身扛起倩珠。“大人,属下先下去了。”

  扑通声,两人没入黑暗的水中,接著其他几人也跟著跳下去。

  “绿儿,我不让你死的。”慕靖楠的手紧握著程湘绿。

  程湘绿无言地望著丈夫,点了点头,然後眼睛眯,让他的力量带她下水。

  船下有许多暗礁,程湘绿落水时并没有受伤,只是吃了几口水而已。慕靖楠拖著她的身子奋力往岸边游去,唯值得幸运的是高耸的峭壁挡住了敌方弓箭,使得他们多了丝生存的希望。

  索性慕靖楠的手下都谙水性,他们六人齐上了岸,惟独掌舷的船东早已不知行踪;想必是惧怕强盗的威胁,吓得他上岸後便先行离开逃跑了。

  初冬的江水已冷得吓人,再加上夜晚的霜气,身湿淋淋上岸的程湘绿被冻得毫无血色。 冰冷的江水自额上的浏海滴滴滑落,她紧咬发紫的下唇,以抵御身上的寒气。

  “倘若敌方真是秣喀,那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见所有人都平安上岸,慕靖楠马上说道。

  於是毫不迟疑地,慕靖楠率领众人从崖边的歧曲小径往上爬,希望能比敌方早步离开。不过他才刚起步,地上马上留下摊鲜红的血水。

  程湘绿瞥见惊呼:“靖楠,你受伤了”

  那是方才他为保护妻子,大腿任暗礁锐石所刮出的伤痕,其中道深可见骨,因此才会涌出大量的鲜血,不仅染红了长裤,还渗至地面。

  他隐忍著腿伤,脸上没有丝痛楚。“我不要紧,赶快赶路。”

  “不我先帮你包扎,你这样会失血过多的。”感动的泪水不禁滴落。若不是为了保护她,以他的功夫,他怎会轻易受伤程湘绿迅速撕下裙摆,的衬里,在他的伤口上稍作止血包扎。

  他强颜欢笑地对她说:“想不到你还是个女华佗。”

  “在我们那儿,这只是基本常识。”抹去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江水的水滴,她坚强地回答。

  时间不容许他们稍有蹉跎,包扎好慕靖楠的伤口後,随即起程赶往山林中。

  然而,林间短暂的静谧只是风雨前的宁静。当他们登上崖峰时,从四面八方倏地燃起通红的火光,虽看不清人影,但浑厚的男声自前方发出:“慕大人,我在此恭候大驾已久了”

  果然是秣喀慕靖楠扬手令众人停止步伐。“秣喀,你想挑起蛮獠国与大唐的战火吗”

  对方在前方纵声豪笑。“不,你错了慕大人,今天的恩怨是属於你跟我,我是为那枉死的弟弟仑库,前来向你索命的。”

  “放肆秣喀,蛮獠国乃是我大唐的臣国,而你却屡次向我边城人民挑衅,今日你竟又敢暗下埋伏,企图谋害我朝廷要臣难道你不怕惹怒大唐天子,让蛮獠遭遇亡国之罪吗”护卫苏冀挺身而出,对狂妄的秣喀教训道。

  “有谁知道横尸山林间的剑南节度使,乃是死於我蛮獠人手下呢这都得归功於你们朝廷派来的特使,将你回京的消息告诉我;只可惜他那人命太软了,捱下了我属下几刀伺候,便命丧黄泉路上了。”秣喀得意又嘲讽的笑声响遍林间。

  “你竟敢杀了京城来的特使”几名护卫同时勃怒。

  “废话少说慕靖楠,那把抹毒的弓箭射不死你,今天我看,你怎么插翅逃离我的弓箭阵来人啊放箭,个也别让他们逃走”眼露抹邪光,秣喀手挥,发号施令道。

  “大家小心”慕靖楠拔剑,扫落四方而来的长箭,并往秣喀的反方向杀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