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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斑驳陆离(网王同人)|作者:qq335056327|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2 06:23:36|下载:斑驳陆离(网王同人)TXT下载
  头看看怎么回事,就感觉后背被人撞了下,向前跌撞了两步,不得不顺势转了半圈,手中急忙抓住点什么稳住身子,再抬头时,只看到了“肇事者”的背影,个红色娃娃头的女生只手拿着串冰糖葫芦,只手抓着个棕色蓬松卷发的高个男生跌跌撞撞的在人群中往前跑,边跑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而被拽着跑的棕发男生频频回头看向离,不断地喊:“我的糖葫芦我的糖葫芦”

  等看到棕色卷发男生的正面,离惊,这不是慈郎吗怎么冰帝也来青学的学园祭了那刚才拉着他的那个身材纤细的红色娃娃头就不是女生,而是冰帝的向日岳人。

  真没想到,今天能碰上冰帝的王子,离感慨地笑笑,转身向另外个方向慢慢闲逛,还没走两步,觉得手里握着什么东西黏糊糊的,举起来看愕然,什么时候章鱼烧变成糖葫芦了再回头往地上瞧,章鱼烧早已被踩成章鱼沫沫了,细细琢磨,猜到大概是刚才被撞后,手下意识地去抓东西扶,结果抓来了糖葫芦,这时才回忆起来,难怪慈郎不断回头冲她喊,他的糖葫芦,敢情把她当成抢糖葫芦的霸王女了。

  “樱井离”

  “樱井离在哪在哪”

  点都不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离疑惑地转过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双手捂住脸,天啊,怎么会是他们

  “橘樱井同学在哪我怎么没看到”神尾围在橘周围,来来回回反复寻找。离立刻转身就要走,若是这样被神尾和杏撞见,真是太尴尬了,真不知道,橘是怎么认出她的与他们认识的那天,她明明被认为是男生的

  深紫色的头发,淡紫色的丹凤眼,灼亮清透的眸子,悠闲自得的暖暖笑容,他认得她,这是在溜冰场上的樱井离,但却不是在比赛场上见到的樱井离,两个她是不样的。橘好笑得看着像鸵鸟样躲藏的女孩。鸵鸟是把头藏进沙子,身子露在外面,她也不差,只顾着捂住脸。扳住东张西望的神尾的肩,顺着方向,橘伸手指向就要逃跑的女孩,不顾神尾的惊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离顾不得身后,埋头在人群中穿梭,橘看着小小的身影几步就要消失了,松手拍了拍神尾的肩膀。试图逃跑的离完全忘记了,神尾的网球是以什么著称的,当初她还提醒过海堂,若现在理智点,就该认识到跑也没用,除非穿上溜冰鞋,否则比速度她是输定的。

  神尾拉着垂头丧气的离回到不动峰的队伍中,偏着头细细打量离,不无惊讶地说:“咦这不是比赛那天与青学在起的女孩难怪看着这么眼熟。”说完,用手比量了下离的身高,笑笑,“那天离得远,看得不清楚,没想到你这么小,比杏还小点。”

  离无语的抬头看看神尾,又瞄了瞄其他人,没有看到杏,难道她没来

  “呐,你叫樱井离”神尾的声音让离身体微微僵硬。神尾绕着离转了圈,惊奇地说:“你知道吗我也认识个叫樱井离的,不过他是个男生”

  离和橘同时愕然看向神尾。注视着神尾单纯欣喜的笑容,离不禁摇摇头失笑,多么容易幸福的人。而橘无奈地伸手按了按额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笨的队员拉过神尾,指向女孩笑得弯弯的单凤眼,简简单单地说:“眼睛。还认不出来”

  离扬起大大的笑容,向神尾伸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神尾,重新认识下,我是樱井离,我们在滑冰场见过的,期间诸多误会。”

  神尾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女孩。

  “呐,神尾”离笑眯眯的伸手在神尾面前晃晃,想了想曾经在溜冰场上说过的话,小声地凑近说:“喜欢人家就主动点,呵呵,认出我了吧”

  神尾的脸下就红透了,下意识握住离的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女生”

  “是”

  “那,那你,那天怎么没说”

  “我虽没否认,但也没承认我是男生啊。”离冲神尾眨眨眼,狡黠地笑笑,“呐,你们怎么来青学的学园祭了”

  “手冢打了电话。”橘在旁回答。

  “哦。”

  “樱井”

  “嗯”离看向神尾。

  “樱井”

  “嗯”离好笑得看着神尾慢慢回神儿,不能置信地喊了两遍她的名字,随后跳起来,围着离圈圈转,“你就是樱井离那个在滑冰场上速度甚至比我还快的樱井离”

  “是”离对着神尾控诉的眼神无辜而又清澈地笑着,“神尾叫我离就好。”

  “离”

  “嗯”又没让你喊我离

  橘装作没看懂离控诉不满的眼神,眸含浅笑,彬彬有礼地说:“第次来青学,还麻烦离小姐介绍下。”

  碰到了就躲不掉,这是离对王子们的总结。神尾走在离旁边,两人很快就热闹熟了,橘和伊武深司走在后面,离路上不时地听到身后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

  “怎么连个捞金鱼的摊位都没有”

  “嗯,这个胸牌看着比较可爱,可以考虑问问价钱,如果便宜的话,我就买个,不,买七个,网球部人个,但是给他们买什么样子的好呢”

  “人很多,如果想排进去大概要三十分钟,那还不如先去对面的鬼屋转转,不过鬼屋门口没什么人,会不会不好玩呢”

  离听得是晕头转向,满头黑线,赶紧掏出手机,拨打菊丸的电话,指望着问清网球部的位置,尽快把这几尊佛送去他们那供着。

  “喵,小离儿”

  “呐,是我,英二,你们在哪,我现在过去。”离用余光偷偷瞄了瞄身后的那尊大佛。

  “我看看哦,我们在北楼左侧的花园旁,小离儿我们这里可热闹了,你快来”

  “马上过去”

  离挂断电话,不由得撇撇嘴,王子在的地方,哪里不热闹就说身边这几位,合身笔挺的深色校服,惹了不少女生暗送秋波,绯红着小脸跟在后面,身旁陆陆续续飘来若有若无的目光。

  “离这是要去哪”橘意味深长地笑笑。

  “带你们参观青学的大景观。对于我来说,难得欣赏次,对于你们来说,估计是家常便饭。”王子凑齐排排站,色女观望吃豆腐,在离看来,大饱眼福,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离抬头茫然地看向橘,难道今天还是日本的什么节日

  “离忘了我们之前邀请你们来参加不动峰的文化祭。”神尾刚从摊位跑回离的身边,听到后顺嘴先答了出来。

  “也是今天”

  “那天不是说了离没打算去”神尾用小鹿般的水眸望向离。

  “你们不是邀请的网球部我,我不是网球部的,我是广播社的。”

  “不是网球部,呐,作为朋友,离也肯定会去的对吧今天晚上,杏和橘都有表演哟,我们起去看”神尾清澈而又真诚的眼神飘向离。

  朋友肯定会去,这顶大大的帽子直直地压下来把离扣死。

  “,你们走时给我电话。”

  “离会不与我们起”

  “我下午要去广播社那帮忙。”

  “那我们会也去看看。”橘走在后面,肯定地做出决定。

  离看着神尾和深司赞同的点点头,唇角微微抽搐,善解人意地说:“若是找不到,就不用来捧场了,没关系的。”

  第二卷:青学 学园祭三

  越靠近北楼花园,人越多,而且是女生居多,各校的校服都有,这还是白天,到了晚上礼堂有演出后,就会陆陆续续出现身着简单小礼服的女生;而小道上,各式花灯高挂,捞金鱼的卖糖果的,射飞镖的都会摆出来,那时,不去礼堂的少女则会等不及夏日的各种烟花大会,就换上早春的浴衣脚踩木屐,成群结伴的游玩,说不定还能看到心仪的少年呢。

  很快,就看到个淡青草色屋顶的小屋,屋前围了几圈人,离觉得有些熟悉,想起以前在中国春节过庙会时的场景,表演杂技的台子前总是围着圈圈的人,挤都挤不进去。

  在人群的后面,离尝试着蹦高想看看屋内的情况,却沮丧地发现,自己蹦得还没有橘站着高,瞥到他眸中的笑意,知道自己的行为彻底的娱乐了他。不想再给人表演,只得无奈的给菊丸打电话,让他出来接他们,很快,就感到只大猫从身后扑到她的身上撒娇。

  “猫猫,你从哪跑出来的”

  “喵,小离儿,上午就找你,你手机竟然关机。”菊丸趴在离的身上,随手往身后指,“呐,从那过来的。”

  “呃,我睡觉时,当然关机了啊。快下来,有人在,什么样子。”神尾围着离和菊丸转圈,好奇地看着两人,弄得离有些不好意思,蓦地神尾指着菊丸说:“啊,你就是打网球像在跳舞的那个人那天,那天比赛完,你还说要找离作舞伴,我记得你”

  菊丸听到声音,才注意到旁边的人,却挂在离的身上不肯下来,歪歪头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被海堂蛇打败的那个家伙,不动峰的”

  神尾时无语,被海堂蛇打败那个家伙

  菊丸也察觉到自己失言,立刻从离的身上起来站好,嘿嘿笑,用手指在头旁划行礼,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失礼了。橘部长神尾伊武君,欢迎来到青学。”

  没个正经样儿,离推菊丸,瞪了眼:“还不带我们进去。”

  菊丸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带路,离才发现原来他们从花园的另边人少的地方绕到小屋的后面,那里人烟稀少,房间被开了个门,不怎么引人注意。

  “橘部长”

  “手冢部长”

  橘走进去,手冢迎上前,两人往屋中站,立刻显得屋内有些狭窄,强大的气势充斥着空间,时之间的光芒竟让人移不开眼,都是君临天下般的人物。

  握手时,手冢瞟到站在橘身后的女孩,准确地说,应该是躲。这两天本想问问她考虑的怎么样,课间却总也找不到她,明明在窗户中看到了她,等走到班级门口,却不见了那颗深紫色的小脑袋,几次下来都看到站在班门口无所事事的绯夏,双眸子还东瞟西瞟装作不知道他,他就明白,有人通风报信,而离在躲着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

  面对若有若无的清冷眸光,离有些紧张,不敢去看手冢,随手拉过站在旁的大石,笑眯眯地说:“大石学长,他们就交给你们了,广播社还有点忙,我先走了哦。”

  不料,大石却示意她走到旁,挠了挠头,低声问:“小离,我听龙崎教练和手冢说了,不知道你现在考虑得怎么样了”

  离没想到他把她叫到旁是问网球部经理这件事,她直以为与这件事相关的就是手冢和龙崎老师,看了看四周也压低声音问:“手冢学长让你问我的”

  “那倒不是,只是昨天听龙崎教练和手冢在办公室谈起这件事,手冢之前找了你好几次,都没找到,这不,他正在那说话,我刚巧看到你,就想问问。”

  离点点头,以示明了。心下却是另番想法,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还不躲远点。

  “大石学长。”离停顿了下,这件事那天她就认真考虑过了,若不是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早就说与手冢了。当初的自己太过钻牛角尖,偏激得固执,如今谈不上想开了,却是觉得生活本就是顺其自然,于是,轻声笑道,“若是你们不介意,有个不懂网球又不爱管事的挂名经理,那,就愿我们合作愉快了。”

  大石惊诧地看向离,欣喜地问:“你,你愿意”

  离笑着点点头,戏谑地说:“不过,我可做不来那正经八百地经理,我可说了只是挂名的,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自然会帮,你们可别拿早七晚七的训练时间要求我,吃不消。”

  大石也笑了,想起来什么,不禁低头小声嘟囔了句:“早听说小离懒,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离的耳朵尖,不费力就听了去,立刻就回了句:“谁说的”有些话自己说可以,别人说就不可以正如,女人可以对着镜子说,我胖了。可这话,要是从旁边男人口中说出来,那肯定只有讨打的份儿。

  大石忙摆摆手,直说:“没有。”离本想“严刑逼问”番,只是察觉到,手冢已经有意无意的瞟了他们这里好几眼了,要不是橘还在他对面,恐怕就要过来了,不禁眼珠子滴溜溜转,四处瞄瞄,发现这里像是道具室,不见其他人,眸子亮,刹那间离觉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也就放弃追问大石了,笑眯眯地摆摆手,就从后门溜走了。

  手冢站在橘对面说话,目光随着离消失在门口,神情依旧是那样稳重清冷,连丝表情也没有变化,心下思绪百缕,听说这不动峰的橘部长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怎么今天到这却说了不少,却没有想到,客人来了主人应该如何尽地主之谊。

  离从花园绕出来,才有时间细细观察网球部的小屋是做什么的。刚才在后面的房间里看到乒乓球桌羽毛球拍等体育用品,当时还奇怪,现在从外面搭出的台子旁侧倒是可以看出,台子内侧个个的隔间内,俨然就是各种运动场所,合在起就是个微型体育馆。

  真没创意呐,失望地撇撇嘴。这么无趣的节目,也只有那些能与王子们打球近距离接触的女生们才会觉得有意思,离站在远远的侧面,驻足观望,虽然看不真切,却能分辨出什么人在哪个隔间里。

  比如,现在高高跃起,灵巧的在空中翻转,像羽毛球网对面扣下的定是菊丸;而站在乒乓球桌旁,只挥动球拍根本不动身子,拉低帽子的,不是越前又是谁;最让她觉得好笑地就是海堂,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竟让海堂去打排球,他总不自觉以手代拍打出蛇形球,由网侧绕过击中对面的女生然后,他不好意思地看着对方嘶嘶两声,然后对面的女生掩面害羞地跑走当然,这是离自己推断的,她看不清神情,只能凭借他们的行为猜测下。

  所以,这纯属离的看法,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她理所应当认为海堂不好意思的表情在那些女生看来,是在凶恶地威胁她们快些走开,至于那些少女掩面,更是因为被排球打中痛得掉泪,脸上神情戚戚,内心凄凄,哀道:明明都是王子,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排队参加与王子们体育互动的更是排起长龙,离好笑的吁了口气,果然王子的魅力是无穷的,自己还是要赶快去广播社报到了,瞅瞅时间,也快轮到自己当服侍生了,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免费欣赏歌舞剧。

  第二卷:青学 学园祭四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排队参加与王子们体育互动的队伍更是排出了长龙,离心下嘘了口气,果然王子的魅力是无穷的,自己还是赶快去广播社报到了,瞅瞅时间,也快轮到自己当服侍生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免费欣赏歌舞剧呐。

  广播社搭起个圆顶中心尖尖翘起的白篷,篷顶悬挂着舞台效果灯,中央铺上木质板革,四周呈圆形环绕看台。篷子入口处左侧的帆布上用油画彩绘幅图,飞雕的屋檐旁有株高宽叶树,雨水点点滴滴落在宽厚的叶子上,对少年少女避雨,左右,隔着三尺远的距离,少女含笑用掌心去接叶子上滴漏下来的水珠,莹华似溅,少年侧头凝望神情暖暖。图画右侧,竖提:雨天,邂逅。

  “呐,呐,这是好漂亮的油画啊”身后响起个清脆脆的惊叹声。

  “呐,画勉勉强强算得上华丽吧,不过,这地方还真是不够华丽,呐,桦地”

  “”

  华丽桦地离诧异回头,果然冰帝网球部的王子们清色银灰色的简单礼服,白衬衣,衬黑色缎领巾。

  褐紫色的发稍微翘,秀眉斜飞入鬓,迹部看向油画,手指轻轻摩挲着眸下的泪痣,桃花眼微眯,平添了丝妩媚,所到之处,人群都走不动了。

  “不过,真没想到,这么不华丽的地方,迹部君也会来呐”尾音微微拉长,离顺着声音看过去,敢与冰帝的王者开玩笑的,除了忍足侑士还能是谁,海蓝般的发丝,温雅俊秀的面容,从容淡定,中指轻推眼镜。

  挑起长眉,抬手掠了掠几丝散下的发丝,定定地凝望着神情无辜而又真诚的少年,启开薄唇玩味地笑道:“侑士,这里没有符合你标准的女生,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呐”

  “呐忍足前辈的标准”暖洋洋的声音,平和了气氛。

  “我知道我知道”清脆脆的声音再次想起,红色的娃娃头跳跃起来,身形如此灵活,自然是忍足的双打搭档向日岳人。向日的话,不仅成功的引起了自家网球部的人关注,也夺得驻足周围千娇百媚的注意,个个都装作无意地向中心蹭几步,竖起耳朵。

  “岳人”忍足看到周围渐渐围多的女生,不禁想打断向日后面的话,却还是慢了步,只听向日说:“侑士说了,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这才叫女生,其他的,就勉勉强强称为雌性动物好了。”

  “呐,呐”感受到周围女生的视线,忍足颇为尴尬的摸摸鼻子,真是要被岳人害死了。

  “呐,原来这样啊,难怪昨天侑士不愿来青学的学园祭,呐,桦地”

  “”

  得到桦地的肯定,迹部不着痕迹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向向日,自言自语地说:“为何又改变了主意来了呐”

  “我知道,我知道”向日再次自豪地高高举起手,与迹部对视,原来自家部长也有自己知道而他不知道的事情呐,好骄傲哦忍足瞥了眼迹部,无语的伸手覆上眼睛,心中暗叹,这么华丽的人怎么就有这么不华丽的性格点都不肯吃亏呐

  向日自然没看出他已经成为打击自家搭档的武器,继续自豪地说了后面的话:“呐,昨晚,侑士说,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换换白菜豆腐,也是养生之道,既能缓解财政危机,又能减轻审美疲劳”

  话未说完,只见海蓝色发丝的少年迅速打断向日的话:“呐,呐,这部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哟,开场后才进去可不礼貌呐。”话音刚落,就向迹部微点头,无视周围女生的怒视,阵风似的迅速打起帘走进白篷,只是脚步虚浮了些,踉跄得像是逃命般。

  迹部依旧维持着刚刚的神情,没有说什么,打了个响指,示意自家部员跟上,优雅地走进篷子,望着前方的身影,唇角似乎翘了起来:“侑士,没想到自称绅士的你也有如此不华丽的时候呐,还是在女生的面前”

  等冰帝的王子都走进去后,外面的女生就像炸开锅似,纷纷议论,恼怒的神情览无余,即便对方是自己再心仪的男生,听到这样的评价,任何女生都会扼杀了对那男生的任何好感,喜爱本就如此简单。

  既能缓解财政危机,又能减轻审美疲劳。想到这句话,离实在忍不住“扑哧”声笑了出来,而后忙低下头,掩着唇从众多女生中穿过,由工作人员的通道走入广播社的后台。

  这忍足也算是精明极了的人儿吧。

  与高贵家族中奢华骄傲的小姐交往番,再鼓的钱包怕是也瘪了,更何况他还是个风流绅士的性子,虽是学生,但约会从不让女士花钱这个优点发挥得是淋漓尽致,几番下来,即便月费数目高昂,怕也是不够他约会的,所以换换小家碧玉,体贴含蓄包容,从身到心都是种放松。大概当少女拉住他的胳膊,含羞低声说“那么贵,不用了,你的心意我明白,只要你陪着我,我就开心”时,别有番风情。

  松弛有度,劳逸结合,说得正是这养生之道。

  脑中胡思乱想,步伐不停,突然离轻喊声“啊”,脚下顿了下,她想起刚才在外面问话称忍足为“前辈”的那个男生了,白皙俊容,独特清爽的银白短发,暖意清澈的笑容凤长太郎。对凤长太郎的记忆并不如冰帝其他王子的深刻,大概是因为他在动画片里,总是像轻轻涓涓的泉水般细腻温和,并不抢眼,不过,那种温馨的感觉却记得清楚,刚才就是那种暖洋洋的熟悉感让她想起凤长太郎。见其真容,确实是个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人,尤其对她,她是个贪恋温暖的人,犹如午后睡觉的猫儿,总要被太阳暖洋洋的晒在身上,才能睡得慵实。

  “你怎么才来快换上衣服”离刚走进后台就被学姐拽到试衣间,手忙脚乱的抱住扔进来的服侍员服装,撇撇嘴,翻开衣服却愣住了,这不会是让她穿的吧快速的换好服装后,走到落地镜前,彻底的无语了,这是谁的注意,绝对是恶趣味

  拖着沉重的步履,极不情愿的走到入口处,看向站在旁另名服侍员同样是特殊服装的学姐,咽了咽嗓子,干巴巴地说:“井上学姐,不会真穿这身服装出去吧”

  井上宫珊无力地摆摆手,无精打采地说道:“森田学姐说这是为了配合歌舞剧的需要你看,那里还有,我们是要随着剧情换的”

  顺着井上的手指看向旁,慢慢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转身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抬腿就想扑过去,却忘记了身上这套笨重的衣服,很“华丽”地重心不稳,左晃右晃,终究不是不倒翁,双腿蹩着向布帘外倒去,用手捂住脸,在砸到地上的刹那,脑子中还在想:原来,除了自己身上这套“雨滴”,还有“绿叶”,“蜜蜂”,“萤火虫”

  “咚”

  咦向日抬起头东张西望番,眨眨眼,疑惑地问身边的搭档:“侑士,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很响的声咚。”

  “咚”

  “你听,你听,又来了声”

  忍足抬头看看屋顶正在慢慢放暗的舞台灯,漫不经心地说:“你的神经向来敏感,我是什么都没听到。大概是要开始了,后台的道具声吧。”

  此时,两颗“雨滴”倒在地上,前半身在场地内,后半身在后台区,左滚滚右滚滚谁也爬不起来,衣服由气撑起来圆鼓鼓的,手着地撑起来了,碍于中间的“肥肚子”,脚却蹬不到地

  “樱井离”

  “井上学姐”离自知理亏,软声软语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井上实在是无语,她伸手揉揉额头,其实也怪不得樱井同学,她看到学妹摔倒,忘记自己身上的“雨滴”服,下意识向前迈出步,伸手就要拉,却没想到被樱井倒下时翘起来的脚刚好踹到了自己的“肚子”,于是也“华丽丽”的摔倒了,只不过,她是面朝上的,学妹是面朝下,也不知道谁比较舒服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大声喊”井上拼命的揉太阳岤。

  “这幕会就要换道具的,那时,他们自然会发现我们,反正也没人看到我们,就这么待会好了。”离小小声地说。言外之意,后台和前场就这条通道,他们若是不救,就谁也别想穿过去。

  “没人看到我们嗯对了,刚才在后台听说冰帝网球部坐在观众席上,你看看在哪”井上的语气激动起来,她是仰面躺着,除了屋顶和两旁观众席高起的护栏,其他什么都看不到,却忘了离是趴着的,除了勉强抬头能看到正前方,其余的更是什么都看不到。

  “我看不到啊只能肯定他们没有坐在我们的对面”

  “那就好,那就好。”

  两颗“雨滴”倒在地上,有搭没搭的聊天,很快,就有负责道具的同学推着道具往后台走,满头黑线的看着倒在地上还悠然自得的两个人,于是又叫来两人,把这两个圆滚滚的“雨滴”扶了起来后,在充气口放了些气,让“雨滴”变瘦了点,就急急忙忙去换下场的道具了。

  井上和离面面相觑,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第二卷:青学 学园祭五

  舞台上的歌舞剧是轻松欢快的,就如外面的油画般,背景布上灯光打出雨滴的画影,两人初次的邂逅,少女躲在宽叶树下,抬头才发现旁边已经有个少年在避雨,同时,少年也正回过头来,两个人的眼睛,刹那对上。

  淡淡的管弦乐悠长清邃,像娇羞的少女在诉说着心事,像初恋少年的心脏在扑通扑通跳,两人掩饰着心中的羞涩,偏头各自默看雨丝缭乱地横斜

  “岳人,别这么不华丽的来回乱动,呐”迹部偏头静静听着音乐,虽不是很有名的乐曲,却好像在电影中听到过,带着古典的蕴意,竖琴的音色轻柔曼妙,如同从水下发出,轻盈清澈,不时伴有短促的鼓音,好似心脏的跳动,咚咚,咚,咚咚

  在黑暗中,井上和离穿着瘦弱版的雨滴,穿梭在观众席,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衬出这种温馨的气氛,观众席不是排排长凳,而是软座,颇像沙发,散散落落的分散开来,雅桌穿插其中。井上官珊心中扑通扑通的跳着,就像的鼓点,托着天蓝色的圆盘,展开甜美的笑容,轻柔地声音像羽毛抚过心头:“同学,需要喝点什么的”

  似乎被打断了欣赏,迹部不易察觉微微敛眉,水眸扫而过托盘,不言语瞥向身后,桦地立刻察觉到,送上自带的鲜榨果汁,再次目光投向舞台,从头至尾没有分给少女丝注意。

  井上神情僵在脸上,伸出的托盘进退不得,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双狭长的秀眸将切看在眼中,泛出淡淡笑意,景吾还是不能容忍点瑕疵呐,如同在听古典音乐会,点打扰都不能有,呵呵,看看小女生的眼里都凝起泪花了,当然如果能忽略那令人发笑的道具服,就更加我见犹怜了。

  “呐,拥有这样轻柔声音的女孩果然如此甜美,我想要杯葡萄汁,谢谢呐,能在遇到这么漂亮的学妹,真是荣幸呐。”温雅的俊容,低哑的声线,椭圆的镜片后关西狼的本性览无余。

  个十五岁的少女见过这样的阵势没有。

  个十五岁的少女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吗不能。

  俊雅性感风趣体贴浪漫才气金钱跑车豪宅,他无不有,这难道不是白马王子对于单纯如井上来说,他是,就像天上突然掉下的金砖,只顾得抱在怀里开心,却不去想这块金砖的含金量到底有多少。

  而对于站在不远处看到这切的离来说,他不是白马王子。团结强硬贪婪掠夺残忍,狼的特性他也无不有,那就终究是狼,披着王子外衣的狼。在篷子外,从向日嘴里说出的白菜豆腐论,听在耳中,大家笑只当是玩笑,但在离看来,真能玩笑般说出这样番话的人,其实是颗怎然冷漠的心,片片真情在他眼中不过尔尔,只配拿来做菜下酒,调节生活。

  井上学姐啊,井上学姐啊,笑颜绽放,颗芳心沦陷的同时,可曾知道,有些人永远真话假意唱,假话真意说,说得比唱得好听。

  或许是离的视线停驻得久了些,与井上宫珊谈笑的忍足不经意地回头,来不及躲闪,两个人的眼睛,刹那对上。

  霎时,离的脑子下爆炸开来,她醒来后,司曾说过的句话浮现在脑海中:与侑士,我们两家也算世交了,去年你还在聚会上说非他不嫁呢。

  非他不嫁。

  非他不嫁

  心中哀叹,她都忘了之前的“樱井离”有这么档子事,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出现在忍足的面前。缓过神,发现忍足漂亮的唇角惬意翘起,像是有什么取悦了他,双眸子泛着意味不清的笑意,思绪转,难道他认出自己了裹得这么严实,光线又这么暗,不至于眼神这么利吧心下百般猜疑,唇间却抿出了受宠若惊的笑容,眼神飘忽,终羞涩的低下头,扭身步伐不稳地向后台快速走去。

  井上看在眼里,眼波转抿着笑,与忍足道别后,也匆匆走向后台。

  “侑士,你又勾搭女孩子呐。”向日不满的蹭蹭座位,“我要回去告诉浅川”

  “岳人呐,我听说在青学旁边有家非常有名的寿司店,据说,那家的师傅刀工非常了得,我刚才还在想,晚上要不要提议去那吃呐。”

  与岳人同时瞪大了眼睛的还有刚刚睡醒的慈郎,他梦到糖葫芦就立在他的眼前,只是怎么咬都咬不到,心中急躁,便睡得不踏实,隐隐约约听见忍足的话,激动便醒了,显然晚上的寿司总比吃不到的糖葫芦更具有吸引力。

  “我要去”两人齐口同声地喊道。

  “安静”迹部眯起眸子,不悦地瞥向向日和慈郎,直到两人心虚地垂下头,才将视线移向罪魁祸首,“呐,忍足,与那么不华丽的女生搭讪,真不是你的风格,穿成那样,高矮胖瘦都不知道,不符合你交友的准则呐。”

  忍足轻轻摩娑着下巴,笑得无谓:“算是替迹部君善后哟,刚才她若是在你面前落泪,又该生出怎样的八卦新闻呐不知,明天在冰帝趣闻上会不会看到这样的头条迹部君与平民女华丽丽的邂逅”

  眼角挑起,迹部抚摸泪痣的右手微微顿,眸光转回舞台,唇间笑得意味深长:“如今侑士可要考虑清楚,明天如何向浅川解释呐。”

  “唉,为难啊”忍足苦恼的蹙眉,似在冥冥苦想,然而眼底却找不出丝正经,“呐,就知道迹部君的好人做不得啊”

  忍着笑,迹部不再理他,专注于歌舞剧。

  忍足没了人说话,正觉得无趣,便看到后台走出两个人,借着舞台光猜出这两个女孩,唇角抑制不住的勾画出深深的弧度,她又出来了

  不出所料,依旧是井上宫珊负责这半边,忍足对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井上,眨眨眼,接过女孩发的核桃糕,用手指竖在唇前,轻轻地吐出个字:“嘘”,眼神瞥了瞥身边的迹部,又瞥了瞥舞台。

  看到女孩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满意地抛出个聪明的眼神,无声地比出口型:“乖女孩。”

  “切”看到听话甜美的笑容,又个往火坑里跳的女生,向日眼珠子不屑地转转。

  忍足好笑的瞥了眼向日,眸子转,盯住正在另边散发糕点的女孩,不禁笑意渐深,如今的女孩都太过聪明了,认定的目标就坚定的追逐,让他这样怜香惜玉的主儿都快吃不消了。现在,碰到这么个看到他会发呆那么久,还会害羞得逃跑的女孩倒是有几分意思,现在正是无聊呐,会等她走近了,刚好可以叫过来,打发打发时间。

  离感觉到有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直追逐着她身影,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目光,不得不总是变换身形,走到哪里都试图自然的保持背对他。

  近了,近了,忍足直手托着下巴,较有趣味地看着女孩不断地发送糕点,离他们这里越来越近,嗯忍足发出轻轻声疑惑,还差几个位子,就看到女孩腰身扭,转身步上楼梯,要绕到另外排座位了

  “那位同学,我的糕点吃完了,味道很好,请再给我些呐。”

  身后的声音带着淡淡关西口音,离眼神闪,没躲过去吗佯装镇定的转身,嘴角迅速漾起抹羞涩的笑,稳稳地向忍足走去。

  “同学,就剩有抹茶口味的蛋糕了,可,可以吗”看到女孩在自己注视下,结巴起来,羞怯得低下头,不禁满意地微微额首,很单纯的个小女孩,削修的手指伸到女孩托住的盘子里,夹起蛋糕,揶揄地低声道:“你再这么盯着这块蛋糕,吃它我都心有愧疚呐。”

  女孩把脸埋得更低了,吱吱唔唔听不清在说什么,绯红的耳垂仿佛在诉说着女孩的心情,忍足慢慢品味着蛋糕,打量着像小媳妇般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女孩,最终无奈地摇摇头,摆了摆手失了兴趣,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本以为只是个害羞内向的小女孩,没想到胆子也这么小,连玩笑都开不起,到显得无趣了,道具服裹得那么严实,来了这么半天又直低着头,面容都没看清二。

  得到忍足的暗示,离不动声色低着头地转过身子,看来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毕竟不是熟悉的人,嘴角迅速漾起抹淡淡的笑,云淡风清,避开身后这群是非之人。

  “呐呐,侑士,我直以为你对女生制服装情有独钟,现在才知,原来你也喜欢这种看上去圆滚滚的道具装呢。”向日悄悄地在忍足耳边说道,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殊不知,周围的人都听见后,抿着唇强忍笑意。

  离回到后台,看到井上宫珊已经回来休息了,两个人四目相对,忍不住哧哧笑起来。井上指了指帘子外,意味深长地玩笑说:“忍足君可是看上我们的樱井学妹啦”

  离眨眨眼,似极为困惑地说:“有吗怎么他把我叫住总是问刚才那位姓井上的美女的事情”

  “好呀,开起我的玩笑啦。”井上宫珊伸手就挠离的痒痒。

  “不敢,不敢,我说的是真的啦,哈哈,学姐饶命啊。”

  两个人嘻嘻哈哈闹成团。

  第二卷:青学 学园祭六

  “呐,侑士没看出来你那么闲呐,既然如此,那就发挥你的优势,打听下青学的网球部在哪好了”声音慵懒却又张扬,妩媚的眸子扫而过正向后台走去的女孩,盯住身旁无聊得眯起眼睛的人。

  “呐,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岳人好了。”向日岳人听,立刻坐正,才要反驳,就听到漫不经心的声音继续响起,“当然,如果他想晚上去吃那家的寿司的话,呐”

  “呐,呐,我也要吃,那我用不用和岳人起去”个凌乱咖啡色卷发的脑袋晃了晃出现在岳人的身后,脸惺忪睡意的双眼顽强地支撑着睁开。

  “呐,慈郎宝宝睡醒了慈郎这么可爱,去了,指不定迷倒多少女孩子呐。”忍足伸手捏捏毫无反抗的慈郎白皙脸颊,果然手感软嫩,难怪慈郎最近睡哪都被群女生围堵。

  “呐,呐,侑士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不够可爱呐”向日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住自己的搭档,忍足愣,强忍笑意,推了推镜架,狭长的美眸弯弯,“呐,岳人,你是哥哥呐,会要照顾好慈郎哦,要不,慈郎丢了,我们找他可是会耽误吃饭的呐。”

  向日有没有弄丢过慈郎,答案是肯定的,要是问,向日有没有,没弄丢过慈郎呐,呐,不弄丢了,就不好玩了是不是

  向日偏着头,瞅瞅忍足脸的笑意,瞅瞅已经趴在他肩膀上打瞌睡的慈郎,最终,不甘心地喃喃自语:“明明慈郎比我大四个月嘛”

  “我的糖葫芦”慈郎睡得正香,伸手在空中抓了两下,又无力地垂下去。

  迹部对身旁的切恍若未闻,只是不可察觉地撇撇嘴,还没见到能对着狼讨到便宜的羊呐。

  等歌舞剧结束后,离撩开布帘向出口望去,冰帝的王子们以迹部为首,个个走出去,不禁微微笑。

  等到下午四点多,手机“嘟”声,离掏出来看,原来不动峰的那些少年要回去了,与她约好二十分钟后,在青学的校门口见。回复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