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靓叹道:“你不了解阿珍,她这个人很悲观的,从小到大,一直是我帮着拿主意。现在她认定我吃醋想丢开她,只有你去劝,才能让她知道我没这个意思。”
谢开无语了,只得道:“那好吧,我办完事就去。”
高见靓告诫道:“先说好了,点到为止,让她明白就行,千万别劝过火了。”
谢开苦笑道:“明知不该还让我去,知道你这要求难度有多大吗?”
高见靓毫不容情道:“那有什么办法?再难你也得做好,照顾她是我的责任,把握好度是你的责任,有什么不对?”
谢开叹一声道:“反正你总有理由。”没再多说,顺便问:“案子怎么样了?”
高见靓心头光火道:“别提了,我刚到嘉得利拍卖行,邓百宴就说要在别墅开prty欢迎安普洛夫,问我现场什么时候能解禁,没给我气死。”
谢开甚觉荒谬道:“啥!丢了那么名贵的东西了还有心开prty,这两人心也太大了吧?”
高见靓鄙夷道:“你还真信他,就随便一说罢了,其实是不想家里被戒/严。”
谢开恍然,又问:“案子没破,能解禁吗?”
高见靓叹道:“按规定当然不能,但他这种有钱人,即使不答应,也会在上边找人说话,不如直接答应呢。”
谢开莞尔道:“都说香港警察执法如山,不也挺灵活嘛。”
高见靓没理他揶揄话,悻然道:“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现场再看一遍,就这样吧,记得把握好分寸。”直接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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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不请自去(下)
◇◇◇◇◇
接完高见靓电话,谢开没再傻等,赶紧给林静镜拨过去了。
电话只一声就通了,林静镜劈头盖脸道:“你可真行,跟爷似的让我回电话,可上来就占线,一占半天,逗谁乐呀?还是泡谁玩?有这么耍人的吗?”
谢开苦笑道:“你就别发脾气了,实话告诉你吧,刚给你发完短信,我老婆就来电话了,我还以为是你呢,看都没看就接了,差点闹乌龙。”
林静镜一愣,破气为笑道:“那你有没有说点咱俩之间的私房话?”
谢开煞有介事道:“幸好没说,就就事论事来着,她非常高兴。”
林静镜不爽了:“你这意思,你接错电话,还证明你清白了?”
谢开呵呵笑道:“说对了,所以你以后千万别跟我瞎闹了。”
林静镜一气,又想说什么。
谢开不停顿道:“跟你开玩笑呢,别废话了,说正事吧。”
林静镜没为难他,适时打住,不情不愿道:“说吧,什么事。”
谢开道:“是这样,我有幅文征明的画,想让你找人鉴定一下。”
林静镜意外道:“文征明!不是吧?那你岂不是发财了?”
谢开忙道:“不是我的,是我老婆案子的失物,你慢慢听我解释。”遂把高见靓负责的窃案,包括女杀手及女飞贼和铭香的关系,简明扼要地道出。
林静镜听得一愣一愣,半晌才道:“你说香香家亲戚找上门了?”
谢开道:“那倒没有,就跟我说了,还是那女飞贼说的。”
林静镜又问:“香香知道吗?”
谢开道:“不知道,她们身份特殊,应该也不想让铭香知道。但从我这方面说,毕竟是铭香亲戚,也不完全算坏人。既然碰上了,总不能不管,所以才让你鉴定,至少先把画的真伪搞清。”
林静镜反问道:“空口无凭,你怎么确定是亲戚?就不能找错人了?”
谢开沉吟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她们能找到当年的人贩子,找错的可能应该不大。退一步讲。即使是误会,人家也没要求什么,还救过铭香,总不能袖手旁观。”
林静镜再问道:“你就不想查清楚?”
谢开道:“一度想过,后来不想了。”
林静镜道:“为什么?”
谢开道:“你应该知道,真假并不重要。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存在感,社会羁拌是存在感的第一要素,对铭香来说,有这个亲戚总比没有强。”
这话很有道理,起源论总会伴随存在感而滋生,大到整个人类,小到每个个体。总会探究自己是怎么来的。
林静镜首肯道:“你这么想也对,那好吧,你把画邮过来,我帮你找人看看。”
谢开一怔:“没搞错吧?邮!”
林静镜不以为然道:“邮怎么了?除非你开飞机专门送过来,航空快递就是最快的方式,今天邮,明天就能到,而且还安全。”
不得不佩服林静镜开放的思维。倒不是说航空快递不快,而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一般人很难想到这么丝的方式。
谢开点头道:“有道理,我一会儿就邮给你。”顿顿又道:“还有画的主人,是个叫安普洛夫?普尼契的俄国人,你也帮我查查,看看他到底什么来路。”
林静镜惊道:“安普洛夫?普尼契。你确定是这个名字?”
谢开道:“对呀,怎么了?他很有名吗?”
林静镜没答,又道:“是不是持美国护照?”
轮到谢开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林静镜如数家珍道:“安普洛夫?普尼契,车臣人。矿业大亨,利益于苏联解体的暴发户之一,多次涉嫌恐怖活动,被俄罗期冻结资产,后移居美国,一直在美国、西欧和前苏联加盟共国之间活动。”
谢开一震道:“你说他是恐怖分子?”
林静镜缓缓道:“确切地说,是幕后支持者,俄罗期冻结他资产,就是想断绝他为车臣恐怖组织提供资金。”
谢开寻思道:“你这意思,他卖东西是为筹集资金?”
林静镜哼一声道:“他产业不是被冻结就是被没收,国外的存款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不卖卖东西,能有经费吗?”
谢开道:“俄罗斯只是冻结他财产,没通缉他吗?”
林静镜叹道:“明面上肯定没有,毕竟他没直接参与,只是提供经费,再说还有西方国家呢,你以他的美国护照是随便得的?”
谢开当然明白西方国家的双重标准,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会想办法低调处理,不跟着掺乎,时间紧迫,我去给你邮画,有需要再找你。”
林静镜告诫道:“安普洛夫这种人很容易惹起麻烦,告诉你老婆,案子破不破无所谓,尽快把他弄走才是真格,千万别搞得沸沸扬扬。”
谢开低笑道:“你不也挺关心她。”
林静镜呛声道:“我会关心她?我是怕她弄一屁股屎,到时候还得我擦。”重重一哼,把电话挂了。
◇◇◇◇◇
回家取画,再去邮画,做完这一切,谢开才按高见靓要求去见珍珍。
这样一折腾,离中午也不远了,谢开在总署楼下拨通珍珍电话:“阿珍,出来,请你吃中饭。”
珍珍欢天喜地地出来,见他便喜出望外道:“开哥,你怎么突然请我吃饭?”
谢开故意一叹道:“因为你们d说你和她闹别扭,只有我来,才能证明她无辜,又因为快到中午了,就只好破费了。”
珍珍俏靥一红,既羞更喜道:“哪有?她调到港岛总区,却一直瞒着我,她从来都不瞒我的,所以就是她心虚啦。”
谢开爽朗道:“那现在呢?还这么认为吗?”
珍珍翻动娇眸道:“当然还这么认为了。她是被逼无奈才让你来的,不能算数。”
谢开故意道:“那我不白来了?是不是这顿饭也要白请了?”
珍珍笑嘻嘻挎上他手臂:“当然不是啦,你都来了嘛,第一次见面你就说请我吃西餐,到现在都没请呢,都好久啦。”
谢开指指她胳膊道:“干嘛呢,干嘛呢。我说请你吃西餐,可没说让你挎手臂,就不怕你们d知道?”
珍珍厚颜笑道:“才不会呢,我们是好姐妹,d最疼我了,要不然怎么会让你来?快走。”挎着就奔向他车。
谢开笑着摇头。被欢喜无尽的珍珍拖到车边。
两人上车,谢开道:“想吃什么?”
珍珍道:“你不说西餐吗?就西餐好了。”
谢开痛快道:“行,就西餐,我恰好知道一家店,那里的牛排非常棒,他们甚至记得牛排出自哪一头牛。”
珍珍噗一笑,娇声道:“我才不信呢。不过肯定没意见就是了。”
谢开道:“没意见就好。”掏出手机又道:“上次说要请你到家吃,让你们d作陪,我给她打个电话,看她有没有空,没问题吧?”
珍珍巧笑道:“没关系,但说好了,到家那顿,你还要继续欠我哦。”
谢开悻悻一叹:“还用欠吗?你这架势。怕是我们这辈子都要被你白吃了。”
珍珍喜滋滋道:“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开笑笑把电话拨通。
高见靓稍显诧异,率先道:“怎么又打电话?”
谢开暗忖上次明明是你打的,何来的“又”?不过话说回来,这一上午,还真尽打电话玩了。回道:“我找完阿珍了,她答应原谅你。但条件是请她吃饭,要不要一起来?”
高见靓酸溜溜道:“算了吧,我正忙着呢,哪象她。满脑子就想偷吃。”
谢开没接这话茬,干脆道:“那以后再说。”又问:“现场勘察怎么样?有新发现吗?”
高见靓无可奈何道:“别提了,我刚到,人家就把厨师、调酒师、服务生都请来了,只好匆匆看一遍就走了。”
谢开诧道:“找这么多人,还真要开prty?”
高见靓气不消道:“岂止如此,还请了一大帮模特,把现场搞得乌烟瘴气,根本没把我放眼里。”
谢开笑了:“是吗?”当然不能在电话里说安普洛夫的事,安慰道:“洋毛子都那样,就喜欢开美女prty,你别生气了,有我在,肯定帮你把案子解决就是了。”
高见靓欣慰道:“我就说说罢了,该留的记录都留了,重新勘察就是习惯而已。”
谢开温和道:“不生气就好,那我们就去了。”看珍珍一眼又道:“对了,你要跟阿珍说两句吗?”
高见靓自嘲道:“还是算了吧,她正得意呢,我才不受她气呢。”
珍珍听提到自己,连忙抢道:“d,你不来也没关系,我们晚上再接着吃,开哥都说了,以后我可以天天到你们家一起吃。”
高见靓气道:“谁要跟你一起吃,小花痴!”
珍珍没拿电话,当然听不清,问谢开道:“她说什么?”
谢开汗颜道:“没什么。”又对电话道:“你先忙,回头再打给你。”
高见靓极不情愿地把电话挂了。
谢开亦把手机收起。
珍珍打个大胜仗,高兴道:“d不能去,太好了,快去吃东西,我都饿了。”
谢开瞧她两眼,心道幸好你还知道吃东西,没想把我吃了。大摇其头起动车子,却想到什么,忽地顿住了。
珍珍正在兴头,见他突然若有所思,奇道:“怎么了?”
谢开转向她道:“阿珍,我们换个地方吃怎么样?”
珍珍愈发奇怪道:“干嘛要换?不吃牛排了?”
谢开煞有介事道:“不,牛排照吃不误,但我又想到个更好的地方,不仅有牛排,肯定还有上好的鱼子酱,更重要的,还能参加prty,想不想去?”
珍珍愕然道:“还有prty!那是什么地方?”
谢开神秘道:“你去了就知道了,总之是好地方。”不再等她答话,一脚油门,直奔浅水湾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敲一笔
浅水湾,西南滨海,邓氏别墅。
别墅主体雪白,正中是一座圆敦敦的胖大金顶,四角立着四根纤直的石柱,顶端亦顶着琉璃金顶。五只圆胖胖的金南瓜,配上清爽的白色,既雍容华贵,又简洁明快。阿拉伯的建筑风格,即使在豪宅遍地的浅水湾,也别具一格。
遗憾的是,别墅虽是阿拉伯式,正进行的内容,就不那么阿拉伯了。
滨海的侧面,一长排地板直入大海,十几名比基尼美女正在海中嬉戏。地板上,两只大长桌排列着各色精美食物,托酒杯的侍者绅士般立在一旁。正中的阳伞下,一身着泳裤、戴墨镜的洋佬正拥着两名美女大行其手,侧旁还立着四名人高马大的俄国大汉。
这洋人当然就是前俄国矿业大亨,持美国护照的安普洛夫?普尼契。
与印象中的俄国人不同,安普洛夫既不高大也不强壮,只是普通身材,一张白晰的小尖脸,顶着一头栗色卷发,嘴角边无论何时,都牵着一缕轻蔑不屑的笑容,看上去就是个狂妄狡诈的家伙。
谢开望着里面的情形,缓缓把车停到别墅门前。
珍珍亦闪着一双大眼睛向里望,同时问道:“你确定他是俄国人?”
谢开点头道:“当然确定,怎么了?”
珍珍天真道:“俄国人怎么还这么矮?”
谢开轻笑道:“名人嘛,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
珍珍张目道:“什么意思?俄国名人就矮吗?”
谢开把车停稳道:“差不多吧。你想想苏俄那些领导,列宁、斯大林、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普京、梅得梅杰夫,不都是小个子?”
珍珍一想还真是,奇道:“好象真是,怎会这么巧?”
谢开指指额头道:“这不是巧,是因为俄国人只要长脑子,就不长个子了。”
珍珍噗哧笑了,原本和谢开不请自来,还有点不安,当时烟消云散。
◇ ◇ ◇ ◇ ◇
别墅大门没关。也没人看守。谢开领着珍珍,大摇大摆进去。
派对正进行中,没人关注新来什么人,即使注意。也以为是新来的客人。谢开绕开墅。直奔侧面的私人浴场。
一俄国保镖注意到谢开。盯他两眼,张臂一伸拦住他,用半熟的英文道:“对不起。我好象没见过你……”
谢开抓住他手腕就一扣一扳。
俄国保镖嗷地一叫,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弯,谢开毫不客气地给推下海了。
通一声水花四溅,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嬉闹声嘎然而止,水中的美女纷然转身,齐唰唰露出讶异表情;安普活夫蓦地从椅上坐起,投来惊异目光;珍珍也惊呆了,不解谢开为何突然动手。
谢开当然不是没事找事,西方人一向崇尚强者,热衷力量的俄国人尤甚,他露一手,反而能让接下来的谈话更加友好。
果然,另三名保镖面色一凛,就要动手,却被安普洛夫止住了。
谢开大赫赫过去,一屁股坐安普洛夫面前,用俄语问:“安普洛夫?普尼契?”
安普洛夫不答反道:“我的派对好象没邀请你?”
谢开施施然道:“如果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不会这么问了?”
安普洛夫摘下墨镜,微微一笑道:“那么说来听听,阁下是干什么的?”
谢开好整以暇道:“我是专门破坏派对的。”
安普洛夫一怔,随即哼哼笑起来,挥挥手,让身边两个美女去了,也意味着接受和谢开谈话了。
一人自别墅内快步而出,朗声笑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谢侠士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这人当然就是别墅主人,嘉得利拍卖行老板邓百宴。
谢开循声望去,见这邓百宴年约五十,宽额阔面,两鬓微白,很大气温和的样子,直起身道:“不好意思,邓老板,不请自来,希望没打扰。”
邓百宴快速过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道:“哪里哪里,谢侠士这样的稀客,我们请都请不来呢。”又亲昵道:“实不相瞒,适才见到高督察,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能见到谢侠士,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这姓邓的还挺会说话,谢开爽朗道:“别人都是说曹操曹操到,你邓老板却是想曹操曹操到,那岂不是想什么来什么?怪不得能发大财。”
邓百宴哈哈笑起来,随用英文向安普洛夫介绍道:“安普洛夫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港著名的侠士,谢开谢先生,和刚刚的高督察一起,被称为奇侠妙探,是我们香港的大英雄。”
安普洛夫狡猾地笑道:“侠客,我喜欢,就象佐罗和罗宾汉一样,可我不明白,侠客为什么要破坏我的派对,又为什么把我的人推下水。”
谢开抓起他面前的鱼子酱,用食指窝一块品尝道:“那你得怪邓老板,我一听说他要开派对,就知道他一定会用最上等的鱼子酱招待你,所以就迫不及待了。”
邓百宴插言道:“安普洛夫先生有所不知,谢侠士不仅是侠客,还是位著名的小说家,在香港很受欢迎。”
安普洛夫讽刺道:“你说他在编书吗?”
邓百宴温和地笑道:“您误会了,谢侠士和高督察是奇侠妙探,高督察的案子,自然会参与,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来帮我们的。相信有他们两位珠联璧合,那幅画一定会很快物归原主。”
安普洛夫悻悻点下头,没再多说。
邓百宴一指后面的珍珍,又道:“这位小姐是?”
珍珍还一直站着。谢开擦两把手,扯着她坐下道:“这位是珍珍警探,我怕贸然前来,意外被邓老板告私闯民宅,所以找个警察作证。”
邓百宴笑起来道:“一直以为谢兄弟和高督察是一对,没想到还有一位,谢兄弟真不愧风流侠士。”
珍珍红下脸,强调道:“d是我师姐,我们是好姐妹。”
谢开倒很干脆道:“你邓老板都说我是英雄了,身边哪能少了美女?”
邓百宴哈哈笑道:“那是。那是。谢兄弟艳福不浅,让人羡慕。”
珍珍再度红面,悄悄向谢开投去一眼。
安普洛夫不耐烦了,问道:“那么好吧。谢先生。你既然是侠客。不去劫富济贫,到我的派对来做什么?”
邓百宴和珍珍都把目光投向谢开,看他到底是何居心。
谢开旁若无人地吃两口鱼子酱。不紧不慢道:“安普洛夫先生多虑了,我这个侠客既不劫富,也不济贫,只做公平交易。”
安普洛夫彬彬有礼道:“谢先生要做什么交易?”
谢开微笑道:“你不是来卖画吗?我当然是来买画。”
安普洛夫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不由一怔,望向邓百宴。
邓百宴亦极意外,身躯前躬,向谢开道:“谢兄弟要参加竟拍?”
谢开坦然点头:“没错,前提是这幅画找到后,你们还会照常拍卖。”
邓百宴忙不迭道:“这个自然。”又试探道:“不过,文征明的画,向来是收藏的热品,已经有不少收藏家表示兴趣,我们的起价就三百万,届时叫到上千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谢兄弟真这么有信心?”
谢开慨然道:“邓老板尽管放心,这幅画我志在必得,就算李嘉诚来了,我也会喊得比他更高。”
邓百宴重新靠回椅背,笑道:“谢兄弟有此实力,直接去不就得了,何必亲自跑一趟,难道真为区区鱼子酱?”
谢开大言不惭道:“实力我当然有,但得保证画是真迹,还得来路正常,不亲自问问,怎么能放心?”
两人对话是用中文,安普洛夫听不懂,向邓百宴目光询问,邓百宴只好用英文翻译一遍,并用眼神示意他回答。
安普洛夫坐正身体道:“我知道贵国有很多珍贵文物流失,但请相信,这幅画绝不属于那一类,和任何非法的方式都无关,它是我家族多年的珍藏。”
谢开道:“你的家族怎么得到它?”
安普洛夫呷一口伏特加,淡淡道:“我的家族拥有优良的传统,曾作为俄罗斯公使出使贵国,和贵国的大皇帝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被赠与这幅画。”
谢开道:“哪位大皇帝?”
安普洛夫答不上来了,可谢开跟他说话是用俄语,邓百宴也听不懂,只好向邓百宴翻译一遍求助。
邓百宴道:“安普洛夫对中国历史不是太了解,我曾经和他谈过,应该是乾隆皇帝。”
谢开微微笑道:“这就奇怪了,乾隆时期和沙俄来往并不太多,也没有常驻公使,怎么会和他先人结下‘深厚友谊’,还赠名画,能考证吗?”
邓百宴也答不出来了,信誓旦旦道:“这个在下不清楚,但在下既然干这行,相关的知识还是略知一二。这幅《松山溪旅》,一直只见于业内传闻,并不见于实物,但可以肯定,的确不在各次失物中,因此来路方面,谢兄弟尽可放心。”
谢开点头道:“既然邓老板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言罢起身:“告辞了。”
珍珍随之而起。
邓百宴不料这么快就走了,讶道:“谢兄弟要走?”
谢开道:“问完了当然要走,再说我还得找画呢,不然你怎么拍卖?”
邓百宴连忙首肯:“那是那是。”又问道:“可下周一就是原定拍卖时间,不知谢兄弟什么时候能找到?”
谢开道:“三天之后,你就等着数钱吧。”向珍珍一摆手,转身离去。
邓百宴忙跟在后面相送。
谢开忽又转回,一指食物桌道:“对了,你的鱼子酱不错,我过几天就要花几千万买你的画了,带走点没问题吧?”
邓百宴愕然道:“没问题,谢兄弟喜欢,尽管随意。”
谢开笑道:“跟有钱人打交道就是痛快,那我就不客气了。”过去就捧起四盒,不由分说堆到珍珍怀里,自己又抱起四盒,在众目暌暌中扬长而去。
邓百宴瞠目结舌,这可是正宗乌克兰鱼子酱,一盒两万多港元呢。
谢开能不能拿出几千万他不知道,但至少这一趟,肯定大敲他一笔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贪财小贼
三言两语,外加吹个大牛,就敲一大堆价格昂贵的鱼子酱,珍珍舌头都快吐掉了,上车就迫不及待地问:“开哥,你不会真要参加竟拍吧?”
谢开笑道:“你开哥我买艘不到三百万的快艇,都要没日没夜地从赌场借钱,几百上千万的画,你觉得我买得起吗?”
珍珍不解道:“那你干嘛那么说,难道真为骗这些鱼子酱?”
谢开轻笑道:“那怎么会?”边起动车子边解释道:“没人丢了那么贵重的东西还能保持淡定,比尔盖茨也不行,何况那洋毛子本就是为了卖钱。可你也看到了,那两个家伙哪有丢东西的样?你当警察也不短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失主?”
珍珍附和道:“是啊,一般人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急也急死了,尤其是古董,就算找回来,也怕被弄坏呢,可他们不仅有心情开prty,还连一点难过的样子也看不出来。”
谢开首肯道:“说得好,所以这桩失窃案一定有问题,而且是两个人都有问题。”
珍珍叫起来道:“啊!我知道了,因为失窃有问题,所以拍卖也一定有问题,你说参加竟拍,就是逼着他们不想卖也得卖,然后在拍卖会上抓住他们,对吗?”
谢开哪能想这么完美,就是觉得俩家伙有问题,反其道而行之罢了,呵呵笑道:“差不多吧,总之不能让他们舒服就是了。”
珍珍倾慕道:“开哥你真厉害。什么时候都有办法。”
谢开瞄她一眼道:“你说错了,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办法。”
珍珍奇道:“你会没办法!那是什么时候?”
谢开故意一叹道:“就是面对你的时候。”
珍珍窘了。羞赧道:“哪有?我又没缠着你,不过是和d开开玩笑罢了。”
谢开真叹了:“可你这玩笑,却把你们d逼得亲自让我来做证,还不算让我没办法?”
珍珍厚颜道:“那是我们姐妹的事,谁让她调港岛区,却瞒着不告诉我,还想扔下我一个人。”
谢开没再乱说,敛容道:“说真的。阿珍,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她一起呢?”
珍珍不开心道:“因为我根本不想做警察,是为了她才当的警察,她却要一个人调走,早知不如不当了。”
这话跟没说一样,还很容易让人往歪里想。
谢开当然不会想歪,愈是费解道:“为她当警察。就要跟她一起吗?亲姐妹也未必非要一起工作。再说港岛区才多远,香港岛都没出呢,你至于耿耿于怀吗?”
珍珍固执道:“我从小就跟她一起,什么事都一起做,早习惯了,不想改变了嘛。”
谢开不知说什么好了。不过却有点明白了。珍珍八岁就被母亲抛弃,正是心理上最脆弱的时候,从此就一直和高见靓在一起。如果说高见靓因为照顾珍珍重拾强大的心灵,珍珍却把对母亲的依赖,转移到高见靓身上了。而且珍珍被母亲抛弃。极可能产生心理阴影,从而排斥抛弃感。甚至把高见靓调走,也看成一种抛弃。
于是道:“不想改变就别改变了,不过她人虽然过去了,人事关系还没过去,警署又不是她家开的,你要想跟她过去,总要等一等,给她点时间。”
珍珍喜道:“这么说,你不反对我跟她在一起?”
谢开悻悻道:“幸好你不是男的,否则你以为我不反对?”
珍珍噗一笑,开心道:“太好了,那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
谢开知道那个“我们”是指高见靓,但还是很想问问,如果在古代,她是不是要和高见靓一起嫁给他,但当然不会真问。
适时道:“不说这些了,走去吃东西。”
◇◇◇◇◇
铜锣湾,某西餐厅,谢开刚停好车,手机先响了。掏出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接通道:“喂,哪位?”
出人意料,电话居然是叮当打来的,上来就道:“我在西环填海区的一个停车场,你到那就能看到,带着东西来见我。”
谢开一怔,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叮当又道:“记住,必须半小时内赶到,只能你自己来,不能报警,不然我就完了。”说完挂了。
谢开心内一震,蹙眸想想,忽地顿悟了。
叮当所谓的“东西”,定是那幅画,听起来是受雇于人偷的,却被他拿去鉴定,交不出东西了。可他刚邮走,怎么会这么巧,叮当就去他家取东西?退一步讲,如果叮当真去了,没找到画,又怎么会蠢到空手去交货,这不送死吗?
谢开实在想不通,但可以肯定,这个电话,是让他救命的节奏,只能先去了。
珍珍见他接个电话,一言未发,却凝重起来,奇怪道:“怎么了?”
谢开道:“没什么,你这顿午餐,怕要再等一等了。”话音未落,一脚油门冲出。
◇◇◇◇◇
铜锣湾离西环不远,几分钟就到了,很容易就找到了那片填海区。
这是片不大的填海区,南北各有两处楼盘,中间是座五层停车场,不过都只建完主体,就不知什么原因停了,周围黄土朝天,建筑材料到处都是。
谢开没把车开到停车场,而是开向北侧的楼盘,停在楼盘后。
珍珍道:“为什么不开过去?”
谢开道:“我们是来救人,不是送东西,悄悄过去比较好。”顿顿又道:“你带枪了吗?”
珍珍点点头:“带了。”抽出交给他。
谢开接过,把子弹上膛道:“在这儿等我。”言罢要走。
珍珍急道:“我要一起去。”
谢开稍做犹豫。料想也就几个毛贼,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慨然道:“好吧,不过说好了,不管抓了人还是杀了人,都得算你头上。”
这等于给她送功劳,珍珍忙不迭点头,兴奋无比地下车了。
两人绕过楼盘,向停车场靠近,观察一番后。确定一层没有人,借着建材的掩护,悄然进入。谢开在前,珍珍在后,直奔二层。
通道拐弯处,谢开停住身形,向珍珍示意一番。叭下身子,慢慢探出头。
不出所料,人就在二层,叮当大赫赫地坐在地上,毛贼有三个,一个拿枪。目测是把老旧的五四手枪,应该是头儿,另两个小弟各提一把片刀,肯定是没有枪。拿枪的警惕地看着叮当,一个小弟紧张地立在一旁。另一个则在窗口探头探脑。
谢开放心了,这三个家伙。实在不值一提,可又不明白了,以叮当飞贼的本事,怎么会被三个废材困住?
为安全起见,谢开没贸然现身,回头对珍珍道:“你下去,从另一边上去,不用现身,制造点声音就行。”
珍珍瞪着大眼睛点下头,兴奋奋去了。
时间不大,珍珍来到另一侧,制造出很大脚步声。
四人毫不意外地被吸引,叮当幸灾乐祸地等谢开出现,三个毛贼齐唰唰转身,拿刀的装腔做势地举起片刀,拿枪的煞有介事指着通道口。
谢开长身而起,将枪一指,扬声道:“呆在那别动,放下武器。”
三人齐齐一惊,本能地回身。
叮当腾地从地上跳起,大喜道:“你怎么在那!这边是谁呀?”
谢开看她一眼,没答,继续指枪,缓步向前道:“我再说一遍,聪明的,就马上放下武器。”
两个拿刀的毛贼眼光溜向拿枪的头儿。
拿枪的头儿眼珠一转,忽地指住叮当,厉声道:“该放下枪的是你,不然我就打死她!”
停车场有百多米长,他在大厅中间,谢开在通道口,距离绝对超过五十米,而手枪的有效射程也不过五十米,他绝不相信谢开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击中他,所以这么做了。
谢开无奈摇头,砰地一枪射出。
那厮一声凄厉的惨叫,手枪坠地,抓着流血的手腕颤抖不已。两个小弟登时震慑,如此恐怖的射术,百步穿杨也不过如此。
叮当夸张无比地叫道:“哇!你太帅了,这么远也打得中!”
谢开没好气地瞧她一眼,又枪指两个拿刀的道:“你们俩提着那玩意,还想我再开枪吗?”
俩家伙如梦初醒,抢着把刀一扔,举手投降了。
谢开这才放下枪,款步过去。
珍珍也适时现身,咋舌不已地掏出手铐,去铐那俩家伙。
叮当见到珍珍有手铐,打量几眼,警觉道:“她是谁?”
谢开没好脸道:“当然是警察了,没警察,我敢随便开枪吗?”
叮当伸手一指道:“不是吧!你还真的带警察来?也太不够义气了!”
珍珍莞尔一笑,友好地对她点点头。
谢开没理她话,干脆道:“别废话了,说那幅画怎么回事?这几个家伙又什么人?”
叮当诧道:“你发现那幅画了?怎么会?我藏得那么隐秘。”
谢开把五四踢到一旁,不耐烦道:“我的家我当然会发现,快说怎么回事。”
叮当满不在乎道:“没什么,有人雇我偷那幅画,可我不想给他们,所以就这样了。”
谢开难以置信道:“不想给你还来送死?”
叮当笑嘻嘻道:“因为为我不想给他们画,却想要他们钱,可没想到他们来这么多人,幸好知道你有本事。”
谢开几乎无语:“你不给人家画,人家凭什么给你钱?没长脑子吗。”
叮当咬牙切齿道:“这不是最重要的,最可气的是,他们根本就没带钱。”
谢开彻底无语了,这得爱钱爱到什么地步,才能讲出这种逻辑?终于明白什么叫人为财死了。
珍珍差点笑出声,把两个拿刀的铐到一起,忍住笑指着原本拿枪的问道:“我只有一付手铐,他怎办?”
谢开毫不犹豫地一枪柄,把那家伙砸晕了。
珍珍吓一跳,看叮当一眼,委婉问:“现在怎么办?”这句话的意思是因为叮当,问他要不是报警。
谢开看看三个毛贼,为难地望向叮当。抓三个人不是小事,肯定要报警,可叮当怎么办?如果让她走,又怎么解释?
叮当下意识退后一步,面色一凛道:“你还真想连我一起抓了?”
谢开蹙眉未语,正不知怎么说,忽觉外面有动静,急竖起一根手指:“有人来了,快躲起来,注意后面。”举着枪便奔前面的通道。
珍珍一惊,忙捡起地上那把五四,扯着叮当躲到大柱后。
谢开在通道口静听片刻,有细微的沙沙声,少说有四到五人在往上摸,顿然醒悟,松口气道:“下面来的是警察吗?”
沙沙声嘎然而止,一个极度意外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在这儿?”接着就见高见靓穿着防弹背心,提着枪,诧异无比地走上来。
谢开也是一愣,尴尬不已地转出:“因为你们来晚了,我来帮你抓贼。”
第一百二十三章 当众醋战
听到谢开在此,高见靓先是意外,极度意外,随即就无名火起,仿佛回到当初,谢开屡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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