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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阅读

作品:护花枭雄|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3 09:27:45|下载:护花枭雄TXT下载
  谢开看得毛骨悚然,可他救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仁慈地送他一枪,他也确实想这么做了,但又放弃了。安普洛夫已经没救了,与其帮他减少些许痛苦,不如留着一颗宝贵的子弹,多打死一头恶狼。

  没做任何迟疑,谢开转身就跑,绝对比来得更快。

  安普洛夫撕心裂肺的惨号在身后响起。

  这恶魔曾放言,要把谢开撕碎喂狼,自己却成了狼群的腹中餐,这就是报应吧。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血雨歼狼(下)

  狼群显然为之前的爆炸所惊,极为疯狂,又数量极众,转眼把安普洛夫撕个光。更多的狼根本没吃到一口,又绽着赤绿的眼睛,群嗥着向谢开扑来。

  谢开玩命狂奔,连回身开枪都不敢,因为狼群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他虽然武艺高强,但毕竟不能象电影一样,把武功打出惊天动地的导弹效果。

  再说吉娜。那驾驶员虽救了谢开两人,却靠在一颗树上难以移动,右腿膝盖血肉模糊,显是迫降时摔伤了。

  吉娜正为他处理伤口,忽见谢开疯子一样跑回来,还声嘶力竭地大呼:“上直升机!”

  吉娜未解他何意,直到看到后面的狼群才大惊而起,可又不明白了,这么多的狼群,上直升机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上树呢。

  谢开又挥手疾呼:“快去,发动引擎!”

  吉娜恍然大悟,直升机只是迫降,并非坠毁,而且也是因为导航之故,发动机并没有问题,旋翼一旦转起来,就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面对群狼,还有什么更具威力?不禁对谢开的机智和急智五体投地。

  那驾驶员已受伤,更是又惊又喜,不待吉娜行动便道:“快扶我上去!”

  吉娜忙扶着他,一瘸一拐地钻进飞机。

  直升机由于迫降,已大幅倾斜,旋翼也几乎处于直立状态,随着引擎发动,登时擦着地面,轰轰轰旋转起来,卷起无数积雪。绝对一台如假包换的绞肉机。

  此时谢开已被狼群追到身后,不得不是回身射击,将迫近的狼一一击毙,但很快就把子弹打光了。好在吉娜及时从飞机中探出身,连续开火,为他掩护。

  谢开得到喘息,绕开旋翼杀伤范围,成功进入机舱。

  谢开能绕开旋翼,不具备智商的畜生却不能,狼群又被大爆炸惊动。不仅狼性大发。更狼性大乱,象疯了一样直扑而来,在旋翼的巨大物理作用下,如飞蛾扑火一般被抽进。再被绞得粉碎。

  一时间天地色变。血雨腥风。

  只见狼嗥阵阵。狼血激飞,各种狼肢、血肉、器官,在巨大的旋翼绞动中漫天飞舞。前面的狼被卷进绞碎,后面的义无反顾,无数生命前仆后继,绞成一个近百米高的恐怖血幕,在一片洁纯白的河滩,宛如一座撒旦的地狱之门。

  谢开三人看得触目惊心,既不忍直视,又目瞪口呆,忘了惊悸,也忘了呼吸,只任凭无数哀嗥刺激耳膜,无数狼躯在血雨中卷起、落下,再卷起。

  高加索的雪山,从未如此之冷。

  惨不忍睹的悲剧持续不到一分钟,百多头狼便被碎尸万段了,只有十余只胆小的残狼,发着无尽的哀鸣逃之夭夭。

  风,吹着呛人无比的血腥之气,染得殷红的旋翼仍在无情冷旋转,洁白的河滩被狼血成河,无数断首、残肢、碎肉,有规则地堆成一首半环形肉墙,甚至还有绞断的狼肠,在冒着血泡蠕动。

  三人从惊呆中回复,吉娜和驾驶员哇哇两声,不约而同地弯腰狂吐起来。

  谢开也一阵反刍,但经惯战争残酷的他,还是忍住了,默默关掉引擎,下机步向河边。他身上从里到外,已完全冻成冰,相比那些恶心的场面,他更需要那两个枪手的衣服,这才是最现实的问题。

  把两具尸体扒成裸尸,谢开到一块大石后,先把自己全身内外都换了,然后抱着另一堆衣服到吉娜身边,向他一扔道:“吐完了?吐完赶紧找地方换衣服。”

  吉娜几乎把胃吐出来,一看最上面居然是条男性内裤,还脏兮兮的,差点又恶心吐了,忙耐住道:“你是不是嫌我吐得不够,连内裤都扒给我了?”

  谢开道:“你要是不怕将来生不出孩子,就尽管不换。”

  吉娜美靥一晕,不堪道:“你、你真是世上最恶心的人。”嗔怪他一眼,拧着一身冰衣,风情万种地去了。

  谢开耸肩笑笑,坐进直升机,去试无线电了。冲击波已经过去好一会儿,无线电应该能用了,这是生孩子之后的另一个现实问题。

  ◇ ◇ ◇ ◇ ◇

  莫斯科,俄罗斯总参谋部,军事情报局总部。

  金碧辉煌的局长办公室内,彼得洛维奇正捏着一双大拳,象一头发怒的公牛,充满愤怒地在办公室画圈。

  他完全有理由画圈。一小时前,该死的格鲁吉亚居然发生了大爆炸,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更要命的是,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机构,他的手下不仅没得到任何征兆,到现在也没查出是什么人干的,这简直是在伟大的俄罗斯脸上拨了一泼屎,而且是整整一马桶的、冒着热气的臭屎。

  “一群饭桶,不折不扣的饭桶,真该都剥光了扔进动物园!”彼得洛维奇愤怒之余,情不自禁地鄙视起自己的属下。

  彼得洛维奇正怒不可遏,副手雅辛匆匆来了。

  不待对方开声,彼得洛维奇便急急道:“有消息了吗?”

  雅辛面露喜色道:“是的,阁下,我们刚刚得到那个中国人的消息,就是昨天被我们授勋的那个……”

  彼得洛维奇一听是这种事,不耐烦地打断道:“我的副局长,我知道他在爆炸区域内,或许已经没命了,但我关心的不是他的死活,你应该清楚。”

  雅辛忙道:“是的,但我要说的是,他在越境途中……”

  彼得洛维奇咆哮道:“够了!别再跟我提该死的中国人了,我们已经授予他勋章了,不是吗?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那个制造爆炸的杂碎找出来,把他的脑壳捶烂,或者把坚果钉进他的腚眼。”

  雅辛受到污辱了,满腔愠怒地盯着眼前人。在他的政治生涯中,见过很多无耻的人,但都是内里无耻,表面上都道貌岸然,但彼得洛维奇完全不同,而是堂而皇之地把无耻写在脸上,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冷静一会儿才道:“阁下,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那个中国人没死,还帮我们抓住了那个混蛋,您可以放心了。”

  彼得洛维奇一愕,随即展出一丝友好的笑容:“这么说,我们又要给我们的中国朋友授予一枚勋章了?”

  谁说彼得洛维奇不道貌岸然,明明是最道貌岸然的一个。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质量效应

  相比高加索的雪岭狂风,伦敦的初冬更象是迟来的秋天,萧瑟、迟暮,树木光秃秃,天也灰秃秃,古老的街灯和建筑,也无处不在地增加着萧索。

  高见靓安静坐在窗边凝眸,泰吾士河缓缓流淌,河畔立着又高又重的大本钟,另一侧是不紧不慢的英伦行人,还有数不清的各色酒馆,尤其是酒馆。

  尽管自诩为绅士之国,但英格兰的酒鬼显然超过绅士,至少一半以上的英格兰男士都是不折不扣的酒鬼。

  到英国三天了,相比香港的奔驰高速,伦敦悠闲得多,哪怕是外出办案,英国同行也会抽空喝点下午茶,可高见靓的心情未能如生活一般平静,原因当然是谢开。

  明知会发生不正当的事,还任凭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鬼混,世上没几个女人能做到,可高见靓做到了,不是因为大度,是因为爱。她不能囚禁他,也不能离开他,有条件地给他自由,就是她唯一选择。

  可这并不是全部。

  优秀的男人总会获得更多青睐,这道理她懂,也能用智慧包容,但相比嫉妒,她更担心谢开的性格。这是个走到哪都能惹事的家伙,而且还不是一般二般的事,现在又到格鲁吉亚这种危险的国家,又是近乎战争的边境事件,天晓得会惹出什么事?

  诚然,她知道谢开有本事,运气也不错,可再好的本事,也是血肉之躯。再好的运气,有用完的一天,当危险真正来临,没什么能挡得住。

  她暗下决心,这次之后,绝不再放任谢开了,与嫉妒无关。

  公交车一响铃响,苏格兰场到了,高见靓稍整仪容,在满车惊艳的眼光中下车……一路友好地与认识或不认识的同事打招呼。高见靓来到她在苏格兰场的办公室。

  还没进门。身后一扇门忽然开了,探出个一脸谄笑的脑袋:“嗨,高,早上好。今天天气不错。”

  这是她苏格兰场的上司。凶杀组负责人皮尔斯警司。高见靓转回。一如既往地友好道:“早上好,皮尔斯。”

  这一笑让皮尔斯整个人都醉倒了,自高见靓来。整个苏格兰场就被她的东方式美丽倾倒了,皮尔斯更是觉得,跟高见靓比起来,所有的西方女性都不配用美丽这个词了。可三天来,约会她的人多如牛毛,却没一个能成功。苏格兰场的警探们已经私下开出赔率,看谁能第一个约到高见靓。

  这种情况下,皮尔斯自然当仁不让,虽然他已经结婚了,但能增加一份吹嘘的资本,又能嬴不少钱,总不是件坏事。

  皮尔斯倚着门,摆出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态,向门内歪歪头:“我刚泡好早茶,是中国的红茶,要不要进来尝尝?”

  高见靓温婉一笑:“皮尔斯,你不该泡红茶,那是下午和晚上喝的茶,还会让你中午吃得更多。你该泡杯绿茶,清心明目,整整一天都会好心情。”

  皮尔斯早有准备道:“绿茶我也有,进来喝一杯,再跟我讲讲你们中国的茶道。”

  高见靓做个无奈的表示道:“还是算了,别忘了,你昨天刚交给我一桩案子。”

  皮尔斯大度地摆摆手:“那只是做做样子,你是我们的客人,又只呆两个月,相比该死的案子,我们更珍惜和你相聚的时间。”

  高见靓歪头笑道:“可我却不想呆两个月一件案子没破。”

  皮尔斯仍不甘心,以鼓励的口吻道:“eon,只是喝杯茶而已?”

  高见靓真有些无奈了,不是她不近人情,连普通交往都吝啬,关键是她只呆两个月,实在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她也不习惯和外国人相处。仍不为所动道:“这样吧,等破了案,我一定请大家喝茶。”不再多说,对他一笑,准备进门。

  皮尔斯急道:“我才想起来,还有桩大案呢。”

  高见靓只好再转回,轻叹道:“皮尔斯,你刚交给我一桩案子,总得等我破了它吧?”

  皮尔斯只是随便说说,走前两步道:“不不,你误会了,不是我们的案子,是……是格鲁吉亚人,他们刚刚发生大爆炸了,就象911一样,没想到吧。”

  高见靓一惊,凛然道:“你说格鲁吉亚?”

  皮尔斯刚看到新闻,才信口一说,没想到高见靓竟真对这种事感兴趣,喜道:“当然,电视里正演呢,进来看看,再喝一杯,我们一起讨论。”

  高见靓这次没拒绝,匆匆冲进皮尔斯办公室,就见电视上正长篇累牍地报道,由于事情刚发生,还没准确消息,尽是评论员猜测和专家采访议论纷纷,但恐怖的爆炸场景,巨大的爆炸场面,已足够她眼前发昏,大脑眩晕了。

  皮尔斯成功把高见靓邀进办公室,沾沾自喜地跟进,准备再泡壶绿茶,却见高见靓一脸刹白,手抚额头,似要昏厥,忙上前道:“高,你没事吧?”

  高见靓定住神道:“我没事。”不停顿又道:“对不起,我去打个电话。”丢下这句,又匆匆出去了。

  皮尔斯满头雾水,只好放下泡茶的念头,急忙跟出去了……走廊,高见靓怀着极度忐忑的心情拨出谢开电话,可没等说话,就听到一通振聋发聩的大嗓门:“谢天谢地,你终于打电话了,知道吗?格鲁吉亚发生大爆炸了,就在和俄罗斯的边境,我的上帝,那里就象是地狱一样,你一定……”

  这大嗓门当然是塞雅。

  高见靓当时由眼前发昏变发黑,一阵摇摇欲坠,皮尔斯急扶住道:“你怎么了?高,高?”

  电话另一端的塞雅愣住了,一听不是谢开,怔道:“你是谁?为什么打这电话?”

  高见靓强定住心神,按捺住巨大的情绪道:“我是她女朋友,他现在在哪?”

  塞雅正六神无主中,一听是谢开女朋友,虽是情敌,但好歹找到个能说话的人,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他说去俄罗斯见朋友,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连电话也没带,本来说昨天中午回来,可又说今天中午,但现在……天哪,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高见靓心脏沉落,又要眩晕,但这次自己挺住了,回道:“我马上过去,有话见面说。”说完挂了。

  电话打完,皮尔斯也明白原委了,关心道:“你的男朋友在格鲁吉亚?”

  高见靓微点下头,镇定住道:“对不起,皮尔斯,我要请几天假。”

  皮尔斯宽慰道:“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必须得说,你敏感过头了,格鲁吉亚很大,这只是个巧合,你男朋友一定不会有事。”

  高见靓没心情跟他解释,干脆道:“谢谢,但我还是要去,请原谅。”

  皮尔斯看看她,担心道:“这当然没问题,只是你现在……”

  高见靓打断道:“我没事,会尽快回来。”急急去了。

  皮尔斯愣愣神,喊道:“好吧,路上小心,喝茶的事别太放心上,我会祝福你男朋友。”

  高见靓心急如焚,已经跑远了。

  发生类似的事,换成任何人,都不会如此忧急,但这个人是谢开,就无论如何没办法当巧合了。不过能让高见靓和塞雅直接通话,进而相见,也算是大爆炸的另一个质量效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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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初次交锋

  高见靓很难形容飞机上的六小时,焦躁、忧虑、度时如年,都不是,就象一颗心在虚无中漂着,周遭没有空气,没有水,也没有边际,她想挣扎,却无从着手,想喊,也发不出声音,所有努力都毫无意义。

  她整整煎熬六小时,直到飞机着6,轮胎和地面划出尖锐的摩擦声,她有生第一次踏上格鲁吉亚的土地,才抓住第一颗救命稻草。

  随人流匆匆而出,高见靓表面平静,心内忧急万分,还带着一经说不出的侥幸,寻找着迎接的人。或许,这个多余的人和她一样的心情。

  一个举着“hongkong p”纸牌的人缓缓来到她面前。

  这是个标准的西方美女,满头略带栗色的金发,一张明净如盘的娇面,两只泛着晶光的湖水绿眼睛,还有一张薄而阔的大嘴。当然,说标准是因为她的发色、肤色和眼睛的颜色,还有人高马大、丰盈健满的身材。事实上,这是个颇俱东方女性美的西方美女,那秀丽的鹅蛋脸,就是最典型的特征。

  高见靓有些不是滋味了,但更出人意料的是,美女并没和她一样焦虑,不仅很平静,眸光深处还闪着一丝狡黠,好象在幸灾乐祸。

  高见靓不是滋味,塞雅也不好受。眼前的美女那样精致、俊俏、高挑,又窈窕,两只水灵灵的黑眸,一点红嫩嫩的小嘴,看上去就让人心动。就象画上的人。当然,心大的塞雅虽不是滋味,但仍很欣慰,因为这并不能说明比她更漂亮,只是类型不同而已。

  短暂的对视和评价,该是说话的时候。

  塞雅率先道:“他没事了。”

  这本该是句仁慈的话,说明塞雅是多么善良和善解人意,可高见靓却象一只憋足气的皮球突然泄气了,可随后又气不打一处来。千里迢迢跑来,受尽心灵煎熬和折磨。就等来这么一句话。泡人也没这么玩的?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当时充满全身,想把她按地下暴打一顿的冲动随即跃出理性的水面。

  高见靓当然不能真打人,抑住气问:“你怎么知道?”

  塞雅道:“他打电话了,中午的时候。你还在飞机上。我没法通知你。”

  高见靓又问:“他怎么说?”

  塞雅道:“他没说太多。只说他没事,不过电视上都演了,爆炸是恐怖分子干的。他躲过去了,还抓住了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高见靓一颗心终于落地,一种疲惫感随即流遍全身,闭了闭眼,再问道:“他说什么时候回来?”

  塞雅有些不情愿地道:“他没说太准,只说晚上。”说完直勾勾望她。

  高见靓微点下头,看她几眼,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虽然谢开确定没事了,她却不能立刻就走,可塞雅的意思显然是不想她留下,她又不知上哪找谢开,这种情况下,让她开声去问,就好象求塞雅一样,当然做不到。

  高见靓可以不说话,大嘴巴的塞雅却不能,很快就忍不住提醒道:“嘿,我说了,他已经没事了。”

  高见靓微微颔首,平静道:“我听到了。”

  塞雅不爽了,直接道:“那你干嘛不买张飞机票,马上再离开?”

  高见靓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塞雅气了,干脆道:“因为我们说好了,要在一起一个礼拜,可才一天,他就去了该死的俄罗斯,所以必须给我补回来,你留在这儿不合适。”

  高见靓秀眉蹙起,一个小三儿,居然如此大言不惭,还是当她面,也太嚣张了,但她毕竟是正牌,总不能有份地跟她大庭广众之下吵架。面不改色道:“对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塞雅暴发了:“你说什么!不明白?真可笑,你是蠢货吗?还是在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这没用,没用,即使你装得象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自信,也没用,我不会上你的当,更不会让你去见他,你想都别想。”

  高见靓怒意平胸而起,表面仍和颜悦色道:“是吗?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塞雅得意洋洋道:“你在想,你才是他女朋友,我不过是不要脸的第三者,对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但我告诉你,这不是事实,不是,真正的事实是,我才是他女朋友,比你还要早,不过是我们离得太远不能结婚,你才会有机会。所以就是我,仁慈的塞雅让着你,你才得到现在的一切。”

  高见靓抑住怒气,盯她道:“这么说,我倒该感谢你了?”

  塞雅还以为自己的话见效了,耸耸肩道:“当然,不过我并不奢望你的感谢,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完全光明正大,没什么见不得人,我更不会在你面前心虚或者低三下四。而你要做的,是乖乖地回去,因为我不会让你破坏我们的好事。”

  高见靓都快气炸了,可塞雅的大嗓门实在太大了,这样吵吵嚷嚷,还是这种三角滥事,早引起周围侧目,经过的旅客和行人无不投来讶异目光。

  塞雅看出她难堪了,满不在乎道:“你觉得丢脸了是吗?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也并不想这样做,可除了这些,我真的和你没什么可说,现在你最好的选择,就是马上离开这里,我保证,一个礼拜之后,一定把他还给你,我说到做到。”

  高见靓渐渐平静了,也看出塞雅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条性格了,知道对付这种人,应该用点智慧,忽然道:“你好象说过,他本该昨天中午回来,是这样吗?”

  塞雅不知她何以突然提这个,痛快道:“对,怎么了?”

  高见靓不动声色道:“那他回来了吗?”

  塞雅摊手道:“当然没有,我已经说了,那是因为……”

  高见靓接过道:“因为他又打电话了,说今天中午回来,对吗?”

  塞雅蹙眉道:“是的,他是说过,可是……”

  高见靓打断道:“那他回来了吗?”

  还是同样的问题,塞雅不耐烦了:“好吧,好吧,他还是没回来,因为他会今天晚上才会回来,可我不明白,这些过去的事和我们谈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他已经安全了,不是吗?请不要再打哑迷了,有什么话直说好吗?”

  高见靓这方施施然道:“既然他两次都没回来,你怎么肯定他今晚就一定能回来?”

  塞雅一愕,说不出话了。

  一个事实是,已经有两次前车之鉴,如果真赶走高见靓,而谢开又没回来,她岂不是又要六神无主,连个商量的人都没了?

  高见靓高傲一瞥,淡淡道:“没话说就走吧,我们的事,等我见到他再说。”丢下这句,先自去了。

  塞雅急回过神:“嘿,给我站住!你这卑鄙的人,我还没答应你去见他呢。”

  高见靓根本没理,象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出门了。

  她既然不能求塞雅,就只好想办法发号施令。作为充满智慧的中国人,对付一个脑子不拐弯的洋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兵者,诡道也,战争无处不在,西方人永远不会明白其中的深刻道理,何况大咧咧的塞雅?

  两女的第一次交锋,以高见靓完胜而告终。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雪野追杀(上)

  尽管一百个不愿意,但塞雅还是带高见靓去高加索的小爱巢了。

  此时已过五点,天色冥暗,车子在冰天雪地的公路上行驶,车灯照得前路雪色通亮,两侧是大片大片的雪原,泛着雪光的山影在远远的雪际呈现。

  塞雅开着车,不时细量身边人,一种熟悉的感觉悄然萦起,仿佛和谢开初见的时刻。当然,这不是说她对高见靓有另类百合情愫,是说初见的感觉。

  她清楚地记得,在阿富汗的沙漠,谢开开着游击队的破车带她狂奔,就是这种感觉,那是她第一次对中国人有真实的认识。但随着了解的深入,她还是认为,即使在中国人中,谢开也是另类,不可能所有的中国人,都象他那个样。

  可此番和高见靓相见,她又被颠覆了。高见靓展示的狡诈,至少在感觉上,和当初的谢开完全如出一辙。她真很不明白,也真很费解,为什么中国人都这么狡猾?随便说句话也能耍心眼,难道他们整成都生活在阴谋诡计中?

  不声不响半个多小时,塞雅还在不停看她,高见靓不耐烦了,叹口气道:“我没骗你,是你不了解他,他这种人,除非见到他,否则永远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

  这么久没说话,塞雅也憋坏了,抻着脖子道:“你少来,我当然了解,比你更了解他。别花言巧语了,你就是在耍诡计,说不定现在还在转着鬼念头,别以为我不知道。”

  高见靓淡定道:“那你干嘛还带我去?”

  塞雅振振有辞道:“那是为了证明你是错的,我敢保证,他今晚肯定会回来。到时候你必须离开,别说我没警告你。”

  高见靓已打定主意要把谢开带走,但懒得跟她废话,淡淡道:“随你怎么说。”便阖眸不理她了。

  好不容易打开话匣子,塞雅哪肯甘休。又道:“还有,你认为他不会回来,这非常令人失望。知道吗?虽然你也算他女朋友,但我必须说,就凭这点,你就配不上他。”

  高见靓刚阖上的眼睛闭不住了。实在不明白,这和配得上配不上有什么关系,张眸道:“我怎么配不上了?关心他不对吗?”

  塞雅一脸认真道:“不,不是这样,这不是关心,恰恰说明你对他没信心。象他那样的人。是不可能被击败的,你作为她女朋友,却对他没信心,这是在污辱一个男人,懂吗?你在污辱他,而我就不会这样想。”

  高见靓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人类之口,嗤之以鼻道:“他再有本事也是肉长的。又不是刀枪不进,你什么脑子?简直不可理喻。”

  塞雅大言不惭道:“那是你和他经历的太少,如果你知道我和他经历的一切,就不会这么说了。他可不是普通人,一个人就能抵得上一支军队,世上没人能击败他,所以我从来都对他充满信心,就象这次,我就一点没担心。”

  高见靓讽刺道:“没担心还六神无主,连魂都快丢了。”

  塞雅嘴硬道:“那是因为他本该和我在一起。却没及时回来。”又厚起脸皮道:“你永远不知道我们一起有多么美妙,简直是世上最完美的一对。当然,你肯定没法理解,因为你对他缺乏信心,就说明你很差劲。我虽然没见过你们在一起的样子,但猜也猜得出,他肯定对你缺乏兴趣,或许见到你身体都没有,肯定是这样。”

  高见靓瞠目结舌,实在想不到,塞雅连这种话都往外说,但又要恶心吐了,悻悻道:“你这人,不仅没脑子,还没脸皮。”可总不能跟她对质这种事,只好丢下一句:“不跟你说了,随你怎么想吧。”身子一缩,又要阖眼。

  塞雅正占上风,哪能放过她,伸手就去揪:“嘿,你这无耻鬼,又要装睡吗?”

  高见靓眉头大皱,横着胳膊挣脱道:“你怎么回事?唠唠叨叨没完,还动上手了!”

  塞雅道:“谁让你不要脸地跑来,还耍赖上我车。”接着去揪。

  高见靓抓狂道:“你有病?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开个车也动手动脚,就没见过你这么没教养的。”挥臂把她格开。

  塞雅怒了,骂道:“你才没教养呢,你诡计多端、不知羞耻,还大老远来破坏我们好事,你最见不得人。”这回不揪,改捶了,一拳捶向她肩头。

  高见靓好气又好笑,塞雅不仅没脑子,简直是个粗鲁的变态!真想不通谢开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秀眉一横,毫不客气地把她挥开了。

  塞雅两番没揪到,捶又没捶到,大感没面子,狠狠一拳砸去。

  高见靓真无语了,也有点动气了,厉声道:“你有完没完?”一把抓住她手腕,生气地给扔回去了。

  塞雅大怒,不顾正在开车,猛转过身,骂一声:“你这混蛋,还敢还手!”砰砰连砸。

  高见靓无语到绝倒,许自己无端打人,却不许别人还手,还真是土豪作风。急道:“哎,车!”

  塞雅哪管这些,单手扶着方向盘,咬牙切齿,猛砸不休。

  高见靓哭笑不得,但总不能不还手,且也有些激怒了,不甘示弱地跟她对砸。

  两人话不投机,开着车呢,就你来我往动起手。

  两女你砸我挡,你推我搡,正闹得不可开交,车身突然轰一振,被人撞了一下。

  两人猝不及防,齐齐一叫,双双向前冲出,还好都系着安全带,又被挣回了。

  可人能挣回,车子却正高速行驶,塞雅又单手扶方向,这一撞,立时在公路上打个横,激起一抹积雪,冲向路旁的大树。

  两人大惊。

  高见靓手疾,急探过身,把方向盘扶住。塞雅也猛踩一脚,把刹车踩住,车子方不横不斜,嘎一声停在路旁。

  心中稍定,两人不自觉相视一望。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悸,又齐齐回望身后。

  只见身后不远,肇事车也停了,不过却没人下来,俩家伙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眼神还很戏谑冷酷的样子。

  塞雅怒意冲天而起。开门就探身大骂:“狗娘养的,瞎了眼吗?还不给我死出来,信不信我现在捶烂你们的头。”

  高见靓抚着额头,又一阵无语,这荒郊野外,又大晚上的。天都黑了,要真把两个洋毛子惹毛了,可怎么收场?

  出人意料,洋毛子既没回嘴,也没下车,仍然坐在车里,还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两女一怔。正摸不着头脑,就听一阵马达轰鸣,后车的车轮突然原地飞转起来,溅起无数雪浆,明显是憋足劲要撞击的节奏。

  两女大骇。

  塞雅倒抽凉气,失声道:“我的天!”

  高见靓急扯她一把:“快回来!”探过上身,就抢方向盘发动车子。

  可哪还来得急?

  轮子刚动,没等上路呢,后面的车已似一头怒吼的雄狮般冲过来了。

  两女巨骇变色,可也来不及下车了。只得心一横,眼一闭,硬挺着等着这蓄意谋杀般的撞击。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杀人车坦克一般重重撞在侧后,将车窗撞得粉碎,后车门和后备箱严重变形。象一只踩瘪的火柴盒。

  两女周身一阵巨荡,全身上下都要散碎到空气中,五脏六腑几乎在一瞬间完全移位,身体也不受管制地往前弹,还好都系着安全带,但也被勒得胸口生疼,胸骨象要从身内破体而出。

  两人大脑空白,短暂失去意识。与此同时,嘭嘭嘭嘭,四声连响,前排座的四只安全气囊同一时间胀开,又将两人打得眼冒金星。

  这还是两人系着安全带,车内又有气囊,更重要的是,高见靓一直攥着方向盘,只在撞击一刹才松手,车子仍向前起动中,卸去了相当一部分力量,否则两人焉有命在?

  杀人车见没撞死两人,立马打轮倒退,准备再次撞击。

  高见靓甩了甩昏胀的大头,勉强向后看一眼,深吸一口气,以惊人的意志推开气囊,重新抓住方向盘,同时踏住油门。

  车子向醉汉一样,好歹晃晃悠悠上路了。

  塞雅也回过神了,可回过神就惊恐万分地乍手大叫:“我的上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混蛋疯了吗?为什么要杀我们?啊——!”

  话音未落,轰一声,杀人车又追尾重重一撞,惹得塞雅又一声大叫。

  这次高见靓没松手,死死抓着方向盘,大声道:“别废话了,快开车,先逃命!”

  塞雅忙不迭点头,慌慌张张接过驾驶权,把油门踩到最大。还好,车子虽被撞得不成样子,但还没撞坏。

  高见靓暂松口气,惊魂未定地靠回座椅。

  杀人车见两人要逃,亦加足马力狂追。

  塞雅焦急惊恐,边开车边回头,又忍不住问:“你真不认识这些人吗?你不是警察吗?难道不是你惹来的?比如你抓过的什么罪犯来报仇。”

  高见靓摇摇头,没说话,一颗心却在不断下沉。

  塞雅或许没脑子,但有句话没说错,她是警察,所以可以肯定,这两个杀手与她无关,看样子和塞雅也无关,那就只能是谢开惹的祸了,这样看,岂不是谢开仍在某种危险中?

  虽受绝命追杀,可高见靓却不得不为谢开担心了,这些杀手究竟什么人呢?

  黑暗的雪原公路,两车一前一后,在生与死之间疯狂追逐。

  后天就除夕了,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新的一年龙马精神,马到功成,马年牛气,木流牛马。同时真心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谢谢各位。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雪野追杀(中)

  ◇◇◇◇◇

  杀人车从何而来俩杀手又何许人也?

  当然是安普洛夫手下。安普洛夫去恐怖攻击前,曾授命两命手下干掉塞雅,所以他们这么做了。

  可安普洛夫不是死了?他们怎么还矢志不渝?因为他们从早上就跟踪塞雅,跟了整整一天,才找到机会下手,还不知道安普洛夫死了,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让初来乍到的高见靓,也一并赶上了。

  还好,至少对塞雅来说,这是好消息,多个人毕竟多份力量,高大督察虽是女儿身,毕竟是警界精英,两个美女联手,谁说不会创造奇迹?

  两车仍在昏暗的郊野追逐,奇迹至少现在还未出现。

  塞雅焦急万状地开车,不停往身后看,但仍没忘关照高见靓,语带讽刺道:“嘿,别把车交给我就没事了,赶紧打电话报警,这种事还用我教你吗?”

  高见靓微蹙眉头,但不是计较的时候,而且塞雅这话说得还是很对,立马掏出:“报警电话多少?”

  一句话把塞雅问傻了,各国的报警电话各不相同,她还不知道格鲁吉亚的报警电话。

  高见靓一股火冲头而起:“发什么愣?你不会不知道吧?”

  塞雅回过神,毫不客气道:“我哪知道该死的格鲁吉亚号码?你是警察,又不是我。”

  高见靓气道:“我是香港警察,又不是格鲁吉亚警察,酒店房间就有报警电话,你来这么久了,就不能干点正事?”

  塞雅也气了。指着她鼻子道:“听着,我和谢干什么,那是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就象我说的那样。我们完全光明正大,你才是那个……”

  这个时候还争风吃醋,高见靓都不知说她什么好了,打断道:“我问你电话呢?后面还有杀手在追我们,你能不能少扯点没用的?”

  塞雅下意识回下头,好歹憋住醋意道:“说了不知道?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

  高见靓百般无奈道:“拜托,那是电话号码,我又没来过格鲁吉亚,想?br />